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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陆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脚下的步子很快,但心中却是打着鼓,耳边全是胸腔的砰砰声。
地牢里饭如糟糠,连地面都漏风,姜灵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在地牢里到底是怎么熬地过来?
陆邪不敢想下去,他步子有一瞬不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双眼在黑夜中如视白昼,二人很快见到一片突兀的亮光。
黑夜中,地牢前支起的两个火架里跳跃着火光,将前面的空地照亮了一片,陆邪草草扫了一眼地牢的外观。
幽族人并没有重新修缮,地牢的外观仍旧是灰白暗沉的样子,看上去死气沉沉,透着窒息的幽暗。
现在还是上半夜,守门的士兵挺直了腰背,目光如炬,很有精神,门前有两排巡逻的士兵交替巡查,这个逢,针都难插|进去。
白道灵微不可查地啧了一声,问道:“你知道地牢还有什么偏门、侧门之类的吗?”
陆邪没看他,回道:“有,跟我来。”
半柱香后,二人立在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前,白道灵左右瞧瞧,夜风扫过,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最后他盯着面前这堵墙,墙面很新,一看就是刚砌上的。
“这就是你说的偏门?”
陆邪也没想到幽族人竟然把侧门给堵上了,默了半晌,侧首问:“你之前是不是从你师父那儿学过穿墙术?”
白道灵的眼睛瞪得能在黑夜里发光,“我那法术可不是随便用的,用不好要一头撞死的!”
“我是没问题,关键是你不一定能进得去啊。”白道灵楞了半晌还是松了松口
“无妨,”陆邪毫不犹豫,“我试试。”
于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就站在这堵墙前,嘴里念叨着甚为怪异的话,白道灵身先士卒,双眼睁开的一刹便从墙外穿了进去,不消片刻又从墙的另一头穿了回来。
“看懂了吗?”白道灵手把手教,但心中仍然有所顾虑,“要不行,咱们还是换个方法,等下半夜那些士兵昏昏欲睡的时候咱们再......”
“看懂了。”陆邪盯着那堵墙,眼都没眨一下,直直向那墙冲过去。
白道灵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刮过,反应过来后先用袖子遮了眼睛,以免待会儿的场面过于血腥。
但预想中的闷响没有响起,白道灵放下袖子,那堵墙前已经没了陆邪的身影,他心中微微一震。
捏了诀,迅速从墙前穿过去,陆邪站在一片黑暗里,是地牢中的光亮不可及之处。
“可以啊,”白道灵用胳膊杵他,压低声有道,“你怎么没出家?说不定百年后那城隍庙里有你的一席之地呢。”
陆邪没理他,向光亮处探头,一排士兵蓦地从另一头的拐角处转过来,陆邪急忙回头,和近在延迟的白道灵撞了一下。
地牢中静地只有火烛噼啪燃烧的声音,耳边回荡着士兵远去的脚步声。
陆邪打了个手势,让白道灵跟上,便只身往前走。
“你慢点儿!”白道灵压低声音,急道。
可陆邪等不及了,他只要一想到姜灵在这个鬼地方受尽委屈就好像有无数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那种疼痛比战场上刀剑深入皮肉更为难捱。
但二人还没走两步,地牢中突然炸开一声尖叫,白道灵浑身一震,紧接着无数声惨声嚎叫此起彼伏,在幽暗的地牢中这种声音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陆邪心底骤然一沉,那声音扯得他神经生疼。
“发生了什么?”白道灵比他先反应过来。
惨叫声来自他们的后方。
陆邪脑中蓦地跳出一个想法:这惨叫声,会是姜灵的吗?
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蹿上心头,陆邪几近窒息,他往前挪了两步,强撑着在心中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先去看看再说。二人紧着步子,快速向那个方向移去。
当他们看见地上的惨状时,陆邪反而松了一口气。
地上倒着流血的幽族士兵,不远处还趴着几个,都没了生气,拐角处也可以看见几个士兵的半截身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邪蹲下来,随意翻了翻这些死亡士兵身上的伤,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遍布着狰狞骇人的抓痕,伤口处冒着黑气,似乎在腐蚀这具身体。
这回轮到白道灵脸色煞白了,他哆嗦着伸出右手,几个手指一掐算,脸色蓦地大变。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声音颤抖:“不好,这回怕是麻烦了。”
陆邪皱眉,不解道:“什么麻烦?”
“你还记得我算出都城内会有一场灭顶之灾吗?”
火光跳跃,陆邪望着白道灵那双幽深的双眼,等对方继续说。
“引发那场灭顶之灾的鬼东西混进来了。”
周遭的温度骤降,陆邪耳边一动,一股如坠冰窟的渗人寒意自背后蓦地蹿了上来,白道灵低喝一声,咬破了手指,将手中的血弹出去。
一股黑烟怪叫着消散了。
这时陆邪才后知后觉,方才竟是那团黑烟死死地钉在他的后背上。
“他们要摄取活人气息才能存活,”白道灵一边应付蜂拥而至的鬼魅,一边解释道,“屏息,别让它们钻了空子。”
陆邪将遮面的披风捂紧,闷声道:“姜灵在哪儿?”
白道灵知道陆邪在担心什么,这些鬼魅攻击地牢中的活人,姜灵也免不了被这鬼东西缠上。
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四处寻找姜灵的身影,可惜一眼扫去除了满眼的猩红和飞蹿的黑影再也没有其他。
陆邪脑子里嗡嗡响,白道灵喘着粗气,眼见情况越发失控,陆邪蓦地感觉胸前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甩了出去。
陆邪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稳住身子后,双眼猩红地望着那堵将他隔绝在外的墙。
.
白道灵嘴里蔓延着腥甜,双手被自己咬地血肉模糊,最后终于在一个牢房的角落里看见了姜灵的身影。
那过分单薄的身子背对着他,似乎在发抖,又似乎睡着了,总之一动也没动。
白道灵定了定身子,那些疯狗一般的鬼魅眼下已经消停了,白道灵耳畔一阵接一阵的耳鸣,他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后一点法力在姜灵身边设下了阵法,防止鬼魅侵入。
眼前乍明乍暗,他双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直到昏死前的最后一刻,白道灵才在心中无力地咆哮:为了你们小两口,老子真是仁至义尽了。
再次睁眼,身上的酸痛缓解了,喉间的血腥味也消失了。白道灵呆愣地看着头顶过分华丽的床幔,半晌后脑子仍旧是懵的。
我在哪儿?
他稍一动身,那股酸痛感又卷土重来,忍着不适,他翻身坐起,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熟悉的金光璀璨分明是在皇宫里,白道灵蓦地一笑,大抵是昏倒的他被那劳什子首领逮了个正着。
这下可真是精彩了。
他将将把那一脸的糙肉洗净就被对方逮住了,自己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可他摸不清对方的意图——逮都逮住了,不把他打入大牢,反而把他带到宫里养伤?
白道灵并不觉得那劳什子首领会当活菩萨放他一马,除非对方前一天被门拍了个正着。
他盘算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可当他穿好鞋正准备开溜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白道灵忙顺手将鞋脱了,一骨碌滚到床上装睡。
等了半天没动静,白道灵正要睁眼,却感觉自己身上被人踹了两脚,力度不大,他提了一口气忍下了,但对方并未放过他,白道灵终于明白对方已经识穿了他的把戏。
他“腾”地翻身站起,却猛地对上那如鹰一般的双眼。
喉头下意识滚动了一下,“首,首领。”
首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转换如同戏法。
“道术不错,装死也是一绝。”首领坐下了,说的是方才他在床上装睡的事儿。
白道灵假装没听出来,打着哈哈:“江湖术士,会的多了些。”
首领渐渐将轻松的神情收起来,眼里是一片晦暗。
他开口,语气里少了玩笑的意味:“道长上次说的天现异象,和这次地牢的屠杀可有关系?”
白道灵浑身一凛,他胸腔的心脏乱跳,摸不清对方是在怀疑他还是打算信任他。
他强作镇定:“自然是有关的。”
“那和道长你,”首领的手指在桌边敲了一下,不响,但足以让人神经一紧,“有关吗?”
果然还是怀疑他,白道灵感觉嗓子发紧,但他大方地对上面前的双眼,一点也没有躲闪,“怎么会和我有关?小道上次来找首领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吗?”
首领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回来了,但声音依旧沉地让人胆寒,“那么,道长为何会出现在地牢中。”
“我们做道士的,一般都有些探鬼神的玩意儿,”白道灵笑笑,“发觉地牢那边有异象,我就来了。”
他本想以解决天灾之事换回地牢中的姜灵,但转念一想,现在这劳什子首领估计还没有信任他,倘若贸然说出,只怕会弄巧成拙。
首领不说话,只看着床上半坐起的人,似乎在观察对方是否在扯谎。
片刻后,首领的眼神轻轻放下,他起身,一边转身离开一边道:“道长在宫中修养几日再出宫吧。”
话音落地的同时身影也在门口消失了,白道灵吊着的一口气猛地松下来,但神色并未放松。
这劳什子首领是变相地把他囚禁在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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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上得头昏脑胀(哭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三十一章 鸳鸯
自白道灵那神棍用法力将陆邪从地牢中甩出去后,陆邪便依葫芦画样默念咒语,再次从墙外穿了进去。
遍地的尸首,陆邪厌恶地扫了一眼便疾步寻找起白道灵和姜灵的身影,前路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陆邪闪身贴在阴影处的墙边,待那群士兵走后陆邪犹豫片刻,悄无声息地跟上了。
估计幽族那边的人得了这边出事的消息后急忙赶来,他们发现了法力耗尽、体力不支的白道灵,陆邪的手搭上腰间的剑,正欲出手,一声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还有活口吗?”
是幽族的语言,陆邪好歹在那边捡回来一条命,多少还是能听得懂。
“回禀首领,只有这个乞丐和牢中的犯人还活着。”
首领负手而立,盯着被人架起来的白道灵,又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姜灵,他纡尊降贵地蹲下来,一只手钳着白道灵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摆手,让人将白道灵带了下去。
陆邪眼睁睁地看着白道灵被带走,他咬牙盯着姜灵所在的牢房,双眼猛地一闭,狠狠咬了下舌尖转身跟上了带走白道灵的那几个士兵。
陆邪一路跟出来,看见士兵将白道灵丢在另一边的地牢中,那士兵正要走,另一个士兵走来对他掩嘴低声道了些什么,白道灵又被扛起来,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陆邪收回了正欲踏出的脚,跟着那士兵来到宫门外。
他本想出手将那两个士兵打晕直接将白道灵带走,可地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此时幽族的士兵一股脑地涌了进来,一旦惊动了他们,到时候陆邪扛着白道灵被困其中,更脱不了身。
前面的士兵在低语着什么,陆邪心中诧异,便冒险又走近了几步,他听见士兵说:“首领干嘛要把这个乞丐带回宫里?还找太医来?”
另一个士兵摇头,只说:“管他呢,照办就是了。”
白道灵被人丢进了宫中的一个偏殿内,陆邪趁人都走了,猫着身子进去拍拍被扔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的白道灵,床上的人没反应,陆邪又踹了两脚,还是没反应。
陆邪一张脸黑地能滴墨,想要从宫中平安无事地出去只能穿墙,可白道灵这个正儿八经的道士现在不省人事,他是个半路出家的,自己逃出去倒有可能,但让他带个死沉的人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当机立断,掉头就走,在心里交待道:“神棍,你先在宫中待几日,等我回来救你。”
脚下生风,陆邪用穿墙术疾步出了宫门,马不停蹄地往地牢赶,他心中十万火急,生怕自己再晚到一刻姜灵就少了根汗毛。
地牢里的尸首被清理干净,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血腥味和烧焦的怪味,陆邪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姜灵的牢房前。
角落的人睡着了,安静的地牢中却半点呼吸声都听不到,空气好像都停滞了,陆邪心中好像被剑狠狠地割了一道。
“姜灵。”他温声唤。
角落的人肉眼可见地浑身一抖,姜灵身上盖着一件白裘,还是送陆邪出征时披在身上的那件。
白裘后缓缓露出一个白净的额头,再然后是眼尾通红、满是惊恐的双眼。
“姜灵,”陆邪心中难受的发紧,他又唤了一声,像是哄着对方过来,“是我,我回来了。”
姜灵整个人从白裘中钻出,毫无血色的双唇发着颤,连呜咽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双手扒着脏乱的地爬了过来。
狼狈至极,可他喜极而泣。
“姜灵......我回来了,没事了,”什么东西滑了进嘴里,陆邪尝到了一股咸苦的味道,“我带你出去。”
姜灵刚从惊恐的状态恢复过来,人看着有些木讷,只有通红的双眼像开了水闸,眼泪和脸上几道污痕交错在一起,白净的脸上花地一塌糊涂,像个易碎的瓷器。
陆邪伸出右手,轻轻蹭着姜灵苍白的脸颊,他从胸前拿出了一块捂得烫手的长命锁,将其放在手心递给姜灵。
“你看,我保证过的,一定会亲手把它还给你,我一言九鼎,这次也不例外,我会把你带出去......一言九鼎。”陆邪心里软了一片,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姜灵伸手去接长命锁,那只素净的手依旧修长,虽是沾染尘埃,但依旧赏心悦目。
一只冰凉微颤的手覆上陆邪的掌心,长命锁烫得心发颤。
陆邪温声安慰了姜灵几句,然后起身取出腰间的刀去撬牢房的锁。
那锁似与旁的锁不一样,极为难撬开,陆邪定了定神,发现这把锁竟然环环相扣,这边解了那边又锁了,陆邪的一口牙几乎要咬碎,耳畔忽地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陆邪警惕地回头,闪身躲到了暗处,一根手指轻放在唇前,示意姜灵噤声。
姜灵见状垂首,幽族士兵跨着响亮的步子从陆邪身旁经过,残影掠过,那士兵还未看清,只听脖子“咔嚓”一声,接着身子便软软地塌了下来。
陆邪出手迅速,来的十个士兵不消片刻便死了一半。
见状,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反应过来,他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有人劫狱!”
“狱”字还未说完,颈间蓦地一凉,鲜血喷洒而出。
这一刀又快又准,剩下的四人皆意识到此人不好对付,然而还没等他们动手,眼前的人忽地踉跄了一步。
陆邪眼前阵阵发黑,身上的力气好像被人抽空了,眩晕如同洪水般袭来,手中的刀险些滑落。
那几个士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去便是一剑,陆邪到底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手里的刀只是慢了一瞬,那一剑还是被挡下了。
然而下一剑紧接着劈下来,带着破风,躲闪不得。
陆邪硬生生挨了一剑,血腥弥漫更甚,几乎叫人窒息。
视线被猩红遮挡,眼前渐渐没了光亮,耳鸣响起的前一瞬是姜灵声嘶力竭的声音。
姜灵唤着他的名字,竭力嘶吼,惊恐又无措,陆邪即使没了知觉也能感觉到心中那一阵尖锐的疼痛,最后他的耳边只有姜灵的声音在久久回荡不得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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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宫中美名其曰静养的白道灵坐立不安,那劳什子首领很少来这儿,他也乐得自在,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好像有尖锐之物抵在他心口,叫他窒息,痛苦不堪。
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那场灭顶之灾,正以燎原之势而来。
他盘腿而坐,静下心来,掐着手指算,脑中蓦地闪过陆邪的脸,于是这一算被陆邪插了队。
算着算着,白道灵蓦地一变,像是不敢相信,于是掰着手指又算了一遍,最后白道灵的脸色彻底白了。
——这场灭顶之灾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但陆邪怕是命不久矣了。
白道灵懊悔不已,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谁能料到陆邪在边疆这些年受的伤动了根本,身子已经是外强中干,那日白道灵还教他穿墙术,陆邪的身子骨必然撑不住。
这不是在往死里榨他的命吗!
白道灵还算到陆邪劫狱不成被士兵押到了幽族首领面前,眼下不知被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正苟延残喘呢。
他心中又急又悔,像个陀螺一样急得原地打转,门外响起动静,白道灵惊地原地跳了一下。
首领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他挑眉,似笑非笑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看见了?”
白道灵紧了紧嗓子,心中一阵打鼓。
“坐。”首领道。
白道灵刚挨着凳子,就听对方道:“道长近几日身子可还好?”
白道灵笑地脸疼:“还......不错,吃得香,睡得饱。”
首领瞥了他一眼,白道灵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吃得香?”首领低笑了几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低沉而隐晦,“看来道长确实无辜。”
“什、什么?”白道灵一时没反应过来。
首领不瞧他,只是随手敲着桌子,目光淡淡地投向窗外,“这几日给道长的饭菜中都下了我们幽族的咒符,道长真是......一点心眼都不长啊。”
首领再看向白道灵时,眼中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只是浮在眼中,未达心底。
白道灵心念一转,便知道对方说的符咒是什么,那是幽族,或者说西北部落一种独有的诅咒,将涂有牲畜鲜血的符咒施加秘咒,化于水中或拌在饭菜里,食者即中咒者,中咒者会在一段时间丧失法术,且头晕目眩,不得安眠,多服几次保不齐要折寿。
是个损阴德的招儿,白道灵笑,竟然被他人用在自己身上,难怪这几日都算不出什么,今日他未吃东西,所以法术又恢复了。
“道长的法术被压制,但宫外的魑魅魍魉仍在作乱,”首领道,“由此可见,道长真是不能再无辜了。”
白道灵一簇火从头蹿到脚,险些将身上的道袍点着了,他“腾”地一下站起,一脚把方才自己坐的凳子踹到十里开外,原形毕露,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奶奶个腿!老子是来帮你的,你下咒害老子?!!”
“你|他|妈爱找谁找谁!这事儿我不干了!他娘的!黑穿心的边疆劳什子!!!”
白道灵气得天灵盖冒寒气,转身收拾东西欲走。
首领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首领气定神闲道:“道长不必大动肝火,我知道道长的为人,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是为了城中百姓。”
话毕,他顿了顿,背对着他的白道灵闻言手里的动作也是一滞,首领继续道:“你的目的是救济苍生,我的目的是坐稳江山,这不是一拍即合吗?”
首领又低沉着声音笑了几声。
白道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瞎成这样?到底哪里一拍即合了?
“况且,道长的友人还在宫中歇着,勉强吊着口气,道长可有办法救救他?”首领好整以暇地看着手里的茶杯。
白道灵心中翻腾着的怒火渐熄,他逐渐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人的无耻和可怕。
他转身直接略过首领,径直向门口走去,然后在门口站定,弯腰把椅子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一脸平静地折回桌前,颇有气势地将椅子往桌前一搁,对上对方那双隐含笑意的眼。
“带我去见陆邪。”
首领闻言笑容更甚:“好。”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三十二章 油尽灯枯
陆邪被丢在另一座被废弃的偏殿内,与白道灵所在的偏殿相隔不远。
首领一路在前面走,白道灵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默默记下路线,忽闻前面传来声音。
“道长不必记路,待会儿会有宫人把您送回原来的偏殿。”
白道灵将小心观察的视线收回来,福至心灵,对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做无用功,因为随时都有人在盯着他。
转过几个花园,又七拐八绕,路不远,但中间的路绕来绕去把白道灵绕地头晕。
他头疼——何必找人看着他?这条路给他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转得出去。
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空得不能再空的房子,转入室内,白道灵心中一紧。
室内只有床幔轻飘——陆邪人呢?
首领倒是面色如常,他跨步踏入殿内,脚一离地后颈处蓦地扫来一阵风,他只是伸手一挡,那人便“扑通”一声落地。
陆邪咬着牙,额头挂着豆大的汗,气息紊乱,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终归无力。白道灵连忙上前将陆邪扶起。
首领负手看着陆邪,不甚在意:“还能动,看来还有的救?”
这话是对白道灵说的,白道灵垂眸一只手去摸陆邪的脉,面色紧绷。
陆邪身子已经完全软下去了,但仍旧撑着,这是他这两年在边疆漫天的厮杀中带出来的一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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