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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狂嫡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若妃
长歌垂首,听到端王如是说,心中大概猜到了一些,这笔算盘倒是打得极好,虽说银子在总数上没有任何偏差,可流出去的这段时间,可是能创造不少利头,比如高利贷,钱庄等地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端王一语道破,张生如坠冰窟,整个人不住地磕头,只知道求饶,抬头看向罗侧妃,只见罗侧妃脸色冰冷根本没有帮自己的意思,他又急忙看向张管家,自家远房叔叔,此时却躲避着他的视线,张生顿时感觉到绝望……瘫软到了地上。听闻上一任的账房先生,就是在账目是出了纰漏,杖责两百,直接在院子里断了气……他的下场,恐怕只会比这更惨!
“那个……是簪子吗?”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大厅之中肃杀的气氛,说话之人是从刚才到现在没说过几句话的宋侧妃。
众人顺着宋侧妃的目光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张生,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张生望了过去,只见张生松垮衣襟里露出了珠花一角。
楚衍之一个眼神扫过,侍卫上前,将珠花取出递了过去。
张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春桃和罗侧妃则是直接变了脸色。那簪子,他们熟悉的很,罗侧妃狠狠地盯着长歌,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长歌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十几回了!
察觉到盘旋在头顶的目光,长歌抿唇,这时才抬起头来,表情淡然。
珠花?簪子?众人一时间又是有些懵。这簪子一看就是金贵的东西,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金贵的东西呢?从一个男人身上搜到女人的簪子,这说明了什么?刚才是账本,现在又是簪子,事情发展的速度太快,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罗侧妃已经恢复了冷静,不动声色地给赵嬷嬷打了一个眼色,赵嬷嬷会意,开口道,“长歌姑娘,你口口声声说你自己是冤枉的,现在无从辩驳了吧!”
众人一听,都顿悟了,对啊,长歌勾引勾账房先生,这簪子不消说就是长歌了吧!
这是将脏水泼回了自己身上了是吗?长歌眼眸中带了一分笑意,看向主座上的楚衍之,后者也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很明显,假山那件事并不能让他完全相信自己!
罗静蓉原本以为,会在长歌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毕竟这簪子认识的人少,而只要赵嬷嬷和春桃一口咬定簪子是长歌的,谁还敢站出来帮青萝佐证呢?可没想到的是,此时对面几乎对上自己目光的女子,表情淡然坦荡,罗静蓉眯了眸子,冷哼一声,不可能!她怎会如此淡然,恐怕是装腔作势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害怕!
“王爷,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赵嬷嬷恭敬地给楚衍之跪下。
“赵嬷嬷是蓉儿最信任的人,没什么不可说的!”楚衍之端起一边的茶杯,杯盖掠过水面,碰到杯壁发出脆响,这声脆响,敲在赵嬷嬷和罗静蓉心口,却是颤动如雷。
罗侧妃侧首去看楚衍之,心中忐忑,赵嬷嬷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楚衍之这句话,是不是意有他指?
赵嬷嬷定了定神,才开口说道:“张生是张管家的侄子,张管家忠心于王爷,张生也理应如此,况且张生每月俸银不少,养家足矣,为何还敢做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呢?老奴以为,这其中一定有人唆使,张生为了讨好此人,必然需要花费大量金银,毕竟长歌姑娘出身低微,被金银所迷惑也是情有可原……”
说完,赵嬷嬷在垂首的时候,给了张生一个警告的眼神,张生伏在地上颤颤发抖,不敢多说一句。
不少人朝长歌投来了或是鄙夷,或是怀疑的目光。已经认定了她是个为了钱财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长歌,你如何说?”不远处的楚衍之终于开了口。





阴狂嫡妾 第一十二章 长歌当哭
长歌叹了口气,再次抬头的时候,没有看楚衍之,也没有看赵嬷嬷,而是看向罗侧妃,轻声道,“侧妃娘娘为何笃定,这簪子是长歌的?”
罗静蓉原本不想太过涉及这件事,偏偏这个小贱人不知怎的,句句要将她拉下水,心中多了一丝警惕,却也觉得这小贱.人是穷途末路,想要想尽办法狡辩!
“本宫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先是与张生有私情,现在又出现了这天大的篓子,本宫和王爷怕是无法包庇你了!长歌,你快认罪吧,兹事体大,若是这件事闹到了外面,恐怕王爷还会折损了王爷的名声,王爷待你不薄,你总不好过要让王爷也背了这坏名声吧!”
罗静蓉打得一手好太极,不动声色将楚衍之也扯了进来,让所有人认为,不是她罗敏怀疑自己,而是楚衍之和罗敏在一个立场怀疑自己!
长歌再没有说话,这时,就连楚衍之,面色都有些不悦了!楚衍之正待发怒,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个侍卫进来和张管家说了什么,张管家脸色一变,凑到楚衍之耳边低声耳语。
楚衍之浓眉拧了又拧,朝张管家挥了挥手。
张管家急忙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众官兵走了进来。官兵见到楚衍之,远远地跪了下来,只有为首的一个官员垂首走了进来。正是宗人府陈大人。
按照道理来说,女眷本应该回避的,但是,楚衍之没有发话,罗侧妃和宋侧妃也不敢起身离开。
众人都惊呆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下官惶恐,这个时候本不该来打扰王爷休息,但听说侧妃娘娘丢了重要首饰,而贼人此时还在王府,并且在后院放了火,下官担忧王爷安危,这才率众赶来,望王爷恕罪!”陈大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原本这个时辰,他身为外臣,进入王府内院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但事关端王安危,也就另当别论了。
罗侧妃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她让人传话,本就是想要将事态严重化,让宗人府“用心”办理这个案件,怎会知道陈大人会如此兴师动众会来府里,而贼人还在府中又是怎么回事?她传话的内容,分明是长歌已经潜逃……
“丢了重要首饰?”楚衍之眯了眸子。
陈府尹刚想说话,猛地看到桌上的簪子,开口道:“侧妃娘娘丢失的簪子,正是此物!”
楚衍之脸色一沉,“哪个侧妃?”
“回王爷,是罗侧妃娘娘!”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众人都大吃一惊!
罗静蓉如果此时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已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现在陈大人证明簪子是自己的,而簪子是从张生身上搜出来的!
原本这簪子是在长歌身上的,她一开始就很奇怪这本该在长歌身上的簪子为何会出现在张生身上……难道说……难道说是长歌再给自己下套?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卑贱下三滥的愚蠢丫头,怎么可能做到?
现在来不及想这些……因为楚衍之眸光如利剑般扫了过来,且,他说话的声音越发隐忍着怒意,自己听的清楚。
“陈大人,你是如何知道这簪子是罗侧妃的?”
“回王爷,这簪子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丫鬟春桃送来的,说簪子被盗,还送来了图纸,并告诉微臣,簪子是被府中一个小妾卷走的……”陈府尹有些疑惑,不明白端王为何脸色难看,故而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汇报。
“好你个春桃,枉本宫如此宠爱你相信你,你竟然为了一己私仇假借本宫的名义去陷害长歌,现如今簪子又从张生身上搜到,难怪你从前在本宫面前三番四次为张生说好话,原来与张生有私情的是你!竟还冤枉王爷宠妾,罪无可恕,本宫该如何惩罚你!”罗静蓉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看着春桃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春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一听罗侧妃如此说,懵了片刻之后,明白了罗妃的意思,瞬间浑身冰凉。罗妃这是要让自己顶罪啊,怎么会这样?
赵嬷嬷急忙来扶‘心痛欲绝’的罗侧妃,顺势在春桃耳边轻声警告了一句,“若说错一句,你父母弟弟全都为你陪葬!”




阴狂嫡妾 第一十三章 眸光淡淡
春桃眼神中露出惊恐,突然间泪流满面,猛地起身,大喊,“没错,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嫉妒长歌姑娘,是我和张生一起陷害她,还和张生一起做假账,贪污了大量金银,我对不起王爷,对不起侧妃娘娘!”
众人一愣,还来不及反应,青萝便快速奔向红木圆柱,一头撞了上去,力气之大,血都喷溅了出来,溅到了罗侧妃的绣鞋之上。
罗侧妃松了一口气,长歌表情仍然平淡如水,没有惊讶,也没有失望。
张生一看春桃这副凄惨下场,脑浆似乎都被撞了出来,吓得立刻惊叫了出来,“王爷,王爷我是冤枉的,王爷……”
“拉下去,杖毙!”
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楚衍之心情不好,深深地睨了眼罗静蓉,罗静蓉刚开口想要说什么,楚衍之一甩衣袖,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便将嘶喊着的张生拖了出去。陈大人看这场面,虽心中有些疑惑,却也只能悻悻然告退。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众人唏嘘不已,今晚可是不安宁过了头。一开始是柴房失火,众人火急火燎地救火,然后便是账房先生贪污王府银两,紧接着王爷小妾长歌姑娘和账房张生有染,原本以为事情也就该以两人都沉塘结束,却没想到,之后竟来了一个大反转,原来是春桃心生歹意陷害长歌姑娘,这一出戏,可是比戏园子那些要精彩不少啊!
楚衍之在离开之时,赐了紫霖苑给她,还给她拨了几个丫鬟,这一举动,自然招来了不少嫉妒羡慕的各色目光。
长歌却是表情淡然,刚才发生的事,说不震撼,那是假的,可若是她一味退让,那么现在死的人,便是自己了!
今晚,她已经不是周绯言,而是重生的长歌!周绯言从前不会做的,不屑做的,她长歌都做了!先是买通了侍卫,火烧柴房,然后故意在春桃面前戴上了簪子逃跑,然后让门口的小叫花子给宗人府送信,如果罗侧妃选择放过自己没有报官,那么宗人府收到这封信一定会不明所以不会当真,可如果罗侧妃真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宗人府府尹看到这封信就会相信信中所说,若是想要保住头顶乌纱,必然会来跑这一趟!
而她在府中散布玉麒麟被盗的消息,也是为了引出楚衍之,将事情闹大,在假山后面,不止让楚衍之听到她那番“肺腑之言”,更是要将那簪子放到张生怀里。在大厅里拖延时间,便是在等陈大人来指证簪子物主是谁!
楚衍之的处理方法,也是在她意料之中,这件事虽然被罗侧妃推脱的一干二净,但是只要审问张生,不是没办法找出幕后主使,但楚衍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张生永远闭嘴,想必,为了王府的颜面,楚衍之也不会处置罗侧妃!侧妃红杏出墙,他端王头上要戴多大一顶绿帽子?而且陈大人还在现场,端王府面子重过一切,虽说罗侧妃安然无恙,可罗侧妃和端王这芥蒂,恐怕是结下了!
一路胡思乱想,她便在丫鬟的簇拥下来到了紫霖苑。
房间早已打扫干净,她沐浴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起得很早,这也是习惯使然,前世,她每日天还未亮便起床,在闷热的厨房中一待便是三个时辰,只为了做一道雪莲羹,荣景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旧伤很容易复发,雪莲羹对旧伤很有疗效,雪莲是她托人从万契国重金买回来的,因为不愿意向父亲讨要银两,她每晚都要做很晚的女红,卖出高价再来买雪莲……现在想来,有次撞到妹妹端着一碗雪莲羹在喝,周明幽说是其他小姐送她的,她当时竟也相信了,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用被针线磨破的双手换来的雪莲,一直都是进了周明幽的肚子里……
“姑娘……”
被身边的丫鬟唤着,长歌才回了神,就听到丫鬟绿岑轻声道:“宋侧妃娘娘将墨云送了回来,墨云她……她……”
进了偏房,长歌见到了那个叫墨云的丫鬟,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骨瘦如柴,此时她几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上全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还往外渗着脓血,看来是过了一场残酷的刑罚,只剩下半条命,整个人发着烧,此时嘴里只迷迷糊糊地呻说着什么,长歌凑到她唇边,只听得丫头的声音断断碎碎,“放过……我家小姐,求求……你们了,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小姐,快逃……快……”
长歌眼眶一热,硬是咬着牙没让眼泪流下来。
快逃……这句话,好熟悉……
就在不久前,陪了她十几年,亲如姐妹的月灵挡在了自己面前,被锋利的刀刃残忍地劈成了两半,她却撑着一口气望着自己,死前最后一句话,没有喊疼,也没有说害怕,竟是让自己快点跑……
“快去找大夫!”长歌回头,面色冰冷。




阴狂嫡妾 第一十四章 盈盈一笑
绿岑被长歌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去找大夫。
墨云是宋侧妃派人送来的,听说,是从罗侧妃那里抬出来的,宋侧妃丫鬟带来的话是,这是宋侧妃娘娘给自己乔迁新居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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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很珍视这条性命,娘娘如同再生父母,贱妾愿将今后都交与娘娘!”张管家将信纸上的三句话轻声读了出来。信纸上的字体很是娟秀,这是刚才从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绿岑手里要来的信,准确来说,是长歌姑娘让绿岑交给宋侧妃的信件。
书桌前,楚衍之一袭红袍,浓墨在宣纸上洋洋洒洒散开,字体一如他本人,内敛沉稳,“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
“属下知道,属下会将这封信交给绿岑,绿岑继续将信转交给宋侧妃娘娘,这封信,只有长歌姑娘和宋侧妃娘娘打开过!”张管家将信放入信封,正要退下,就听到楚衍之开口,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在自言自语。
“一个贪生怕死的丫头,倒是让我高瞧了,今日种种事情,倒是像书雪的风格,只是,书雪的手段比从前高明了许多!”楚衍之抿唇,想起女人在假山前娇弱惹人怜爱的模样,还有在前厅淡然冷静的模样,原本以为长歌工于心计,让他有些吃惊,却没想到,原来是宋书雪保她的命,她帮雪儿做事,简单的交易,策划人是雪儿罢了。
张管家默默退了出去,听了楚衍之的话,一身冷汗,原来这一切都是宋侧妃吩咐长歌姑娘做的,难怪,长歌一个小妾,出身也不好,怎么会有那么多心计呢?看信上所说,是宋侧妃今日救了长歌姑娘,所以长歌姑娘日后会拼死效忠,宋侧妃果然厉害,他的远房侄子张生被生生杖毙,春桃撞死在前厅柱子上……罗妃等于痛失了左膀右臂,恐怕会消停一段时间……
提起张生,张管家吩咐下人将他用席子扔到了门外,偷偷让人给葬了,毕竟和自己还是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可惜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背叛了主子,只能说是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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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妃娘娘的住所出来,已接近午时,太阳虽烈烈当空,走在林间小路,却感觉不到炎热,王府的建筑以及园林的铸造,比豪门望族多了几分恢弘大气,除此之外,在设计上也十分巧妙,就像是现在,树木的排列正好遮住了直射来的阳光,小路旁边的清凉渠取自地下水,但凡微风扫过,凉爽异常,就这点,即便宰相府占地面积再大,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姑娘,我还从未见到过哪个姑娘得到宋妃娘娘如此多的赏赐,看来宋妃娘娘真的很看重姑娘您!”
身后的绿岑抱着三个华丽的锦盒,眼底是藏不住的喜色,话中,还不觉地有几分试探。
长歌神色淡淡,昨日她让绿岑给于妃送信之后,宋妃便约了自己今日去品茶,屏退所有丫鬟之后,绝口不提那日在大厅之中发生的事,倒是言语中时不时地威胁一下,利诱一番,拉拢的意图不言而喻。
“绿岑,昨日你去送信之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长歌停下脚步,堪堪回首,淡淡地眸光看向绿岑。
长歌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素丝绵袍,墨色的长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除了一个青玉簪子之外,再没有任何装饰,素雅中却带着一种惊人的美。
从前不是没见过长歌姑娘,美则美矣,木头美人一个,可今日……却有些不同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只是觉得那双淡然如墨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绿岑心头一跳,急忙低下头,眼神闪烁,恭敬地答道,“回姑娘,奴婢什么事都没有遇到!”
自己拿到那封信之后,便通知了罗侧妃身边的赵嬷嬷,赵嬷嬷让她故意在王爷住所前徘徊,让王爷看到那封宋侧妃和长歌姑娘狼狈为奸的信。
“嗯!该看的人,看了便好!”长歌淡淡地应了一声,眸光却在绿岑脸上停留了一瞬,这才再次迈出了步子。那封信,她本就不是给宋侧妃写的!楚衍之看了,她便也放心了!树大招风,楚衍之身份崇高,像他们这种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是绝对不会任由自己一个身份低微地小妾将王府搞得鸡飞狗跳的,她今天之所以还活着,就是说明,楚衍之大概相信了这一切都是于妃的主意了吧!




阴狂嫡妾 第一十五章 白衣翩迁
绿岑懵了一下,这才想到长歌说的该看的人应该是于妃,掩去了眸中的闪烁惶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抬步跟了上去。
骤然,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嗖地一声朝着长歌射过来,长歌吃了一惊,那速度她躲避不及,羽箭已经划过她的脖子射在她身侧的树干上。
“啊”身后的绿岑吓得尖叫,惊慌失措地跌坐倒在地。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不远处有个少年快步走来,停到了长歌面前,长歌身形未动,转眸看向少年,眸光淡淡,少年一身墨绿色绢面绵袍,约莫十五六的模样,精致俊美的面容上略带着几分青涩,只是此时的表情却有些幸灾乐祸,而少年身后背着一只线条流畅做工精细的弓箭,从造型到材质,都彰显着这副弓箭的主人非富即贵。看来刚才那只箭,应该是他射出来的!
“没事!”长歌表情至始至终都是淡淡地,瞥了眼身后反应过来已经站了起来的绿岑,抬步就走!
楚元柏被长歌的反应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这女人没有尖叫,没有哭闹,也没有惊吓,没有不依不饶,这般平静算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一时心血来潮,便朝着她射出一支箭,他自然自信自己的箭法,只是想要吓吓她而已,此方法屡试不爽,看到那些女人一个个丢了名门闺秀地姿态,或是吓得尖叫,或是吓得瘫软脸色惨白,那样子可是比街头卖艺的还要滑稽,可意料中的失态却并没有发生,眼前的女人,不哭不闹不恐惧,这还是一个正常女子吗?
“姑娘,您……您脖子流血了!”绿岑声音都有些发颤,快走两步扶着长歌,手指不停地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长歌伸手抹了把有些刺痛地伤口,手指上沾了不少鲜红,默不作声地从袖中抽出丝帕擦了擦伤口,眼波都没有动一下,抬步就沿着小路走去。
楚元柏一脸愕然,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横在了长歌面前,绿岑有些着急,不知道该不该阻拦,男女毕竟有别,刚才她是吓坏了才忘记了劝阻。可她毕竟是一个下人,主子还没发话,她也不敢僭越。更何况,她心里,是对青萝稍稍有些忌讳的。毕竟自己是两年前长歌姑娘刚进府罗妃娘娘安排过来的人,长歌姑娘应该很清楚,本该远离自己的,没想到现在还在重用自己……
“刚才如果箭头再偏那么一分,就插到你脖子里了,你不害怕?”楚元柏根本没把阻挡着的绿岑放在眼里,眼神直勾勾地越过绿岑头顶看向她身后的女子。怎么会如此平静?怎会一丝都不害怕?是不是在装腔作势?其实内心害怕的要死?
长歌拧眉,脸色冷了一分,绿岑急忙开口,“这里是王府后院,公子就这样挡着我家姑娘,恐怕是于礼不合!”
男女本该大防,女子看到陌生男子,即便是隔得很远也该掩面绕行,更何况长歌姑娘是王爷的妾室,可面前的少年却大不敬,不止误伤了长歌姑娘,现在还来纠缠不休。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这还得了?
楚元柏却像是个混世魔王一般,根本不吃这一套,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长歌,就想要窥探到她的故作镇定下的恐惧,“礼?那是何物?更别说即便你家姑娘今日真的无意中被射死,也没有人敢拿我怎样!”
说话间,显露的不止是霸道,还有一种威胁。
长歌抿唇,因为这一句话,对眼前的少年心中多了几分厌恶,从刚才随意射箭的行为来看,随便射死一个人,这种事他做的出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大概认为其他人的命都是蝼蚁,高兴的时候就放生,不高兴的时候就踩死!
饶是心中不悦,长歌脸上却是如常平淡,盈盈一笑,抬眸看向楚元柏。
楚元柏原本想着,他威胁的话说出来,即便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会害怕了吧,却没想到,在女人脸上竟然看到了笑容?而且是,有些诡异地笑容。
“这条路王爷经常走,而且这里并未任何飞禽走兽!不知您在这里射什么……”长歌地声音很淡,就像是读诗词一样淡如水。那声音却如翠珠入碟,说不出的好听悦耳。




阴狂嫡妾 第一十六章 苦尽甘来
楚元柏愣了一下,再听长歌的话,反应了一下,王爷自然指的是端王,她的意思,是他要行刺端王是吗,心头一怒,“你休得造谣,我怎会行刺五……行刺端王殿下!”
楚元柏说的急,差点将五哥给喊了出来,幸好收的及时,长歌眸光敛了半分。而楚元柏此时看向长歌的目光从刚才的难以置信好奇不已,到了现在的无比愤怒。
“我何时说您要行刺端王殿下了?”长歌做出一副吃惊地模样,看了眼楚元柏,面色语气中丝毫看不见揶揄,“原来您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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