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酌青栀
徐楸两人还在下楼梯时,陈默的视线就已经被脚步声吸引过去,看见恢复正常的徐楸,他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小楸?听说你回来了,我正要上去找你呢。”
徐楸皮笑肉不笑:“找我干什么?”
陈默看了徐楸身边的谢雍一眼,马上接上话茬:“当然是来看看你了。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哥哥,前两天却好心办了错事害你发病,实在不该。小楸,我今天来,一是给徐阿姨送补品,二来呢,也是跟你好好道个歉。是我没有向徐阿姨问清楚就和你说了当年的事,言辞不当,下次一定不会了。”
说是道歉,话里话外却以退为进地一直提“好心办了错事”,这样避重就轻的说辞,摆明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徐楸不原谅他,倒还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吗?陈默到底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当时那种情况,是个正常人提起来都不会是那么直白的语气,堪称疾言厉色。看她情绪不对,还是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死地里。
徐楸心里止不住地翻白眼儿,但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嘴角还是扯出笑来,“我知道你是好心,没有怪你的意思。更何况我已经好了,又回到我妈身边,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
“一家人”叁个字,徐楸咬得格外重。陈默也笑,附和着徐楸的话。这大厅的气氛看似和谐美满,实则是暗潮涌动。
只是徐筱又突然发话了,也不知她看不看得出徐楸和陈默之间的暗斗,只是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她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出了事当然只能是别人的错。
她脸色严肃,不轻不重地嗔怪陈默:
“你这孩子也真是,以前最是稳重了,这次却什么都不问清楚就贸贸然去找小楸。不过你毕竟是好心,阿姨不好苛责你什么,以后谨慎着些,可不要再像前两天那样,再惹出什么乱子。”
毕竟徐楸才是亲生,纵然陈默平时一直尽心尽力为两家走动办事,又孝心满满,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谁亲谁疏一眼就看得出来。
陈默低眉顺眼:“是,您教训的是,我记着了。”
徐筱日理万机,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被秘书叫走了,一时间周围只剩下徐楸、谢雍和陈默叁人。
陈默看向谢雍,“这位是?”
徐楸语气冷然:“行了陈默,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装,你不早就把我查得一清二楚了吗,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陈默脸上的笑一点点收敛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徐楸,却微侧了身子向谢雍伸手:“你好,我是陈默,小楸未来的……大哥。”
谢雍面无表情,但还是伸手:“谢雍。”
“早有耳闻。”
徐楸拉着谢雍,把人往自己身后推。陈默看她对他敬而远之,面不改色地:“晚上你们留下来吃晚饭吧,你愿意回来是值得庆祝的事儿,我们一家人也正好团聚一下。”
“一家人?”徐楸嗤笑一声,“我记得以前,你不是天天在我面前说,想和我成为一家人嘛。现在终于如愿了,你高不高兴?”
徐楸以前就很会拿话噎人,她不悦的时候很明显,说话带刺,如今刻意为难陈默的语气更是昭然若揭。
陈默也不恼,和咄咄逼人的徐楸形成两个极端:“小楸,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楸打断——
“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得罪我。”她顿一顿,稍微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我有多记仇你是知道的,你最好以后安分守己一点。”
“还有,这儿也不是你陈家的房子,再有事没事来我面前寻不痛快,我就让你们整个陈家都不痛快。”
………
谢雍半夜从梦里醒来,手机上的时间才凌晨叁点刚过五分。
怀里空落落的,房间里也空荡荡的。白天在徐家说自己一个人睡会不适应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到了晚上,他这样大部分时间都作息规律、连噩梦都不怎么做的人竟然睡到一半突然醒了。
以前也有过徐楸回学校住的情况,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大概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底,知道她在学校住个两天还会回来——但这次不一样,她回了徐家,只怕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十天半月地都在他这里过夜了。
没遇到徐楸以前,他一直独来独往,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现在——谢雍翻了个身,竟然体会到辗转反侧的苦涩孤独感了。
是这一刻,谢雍脑子里忽然突兀地蹦出来两个字——
结婚。
他吓了一跳,前二十年总觉得结婚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至少叁十岁左右才会考虑的——现在才二十岁,他就开始想了。
可是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儿,竟然奇异地、自然而然地在心里落地扎根了。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才二十岁就开始想结婚这件事。
因为结婚的话,徐楸就要合理合法地跟他住在一起,他半夜醒来怀里会有一个人,是他爱的人,是他的妻子。
他这样想着,心里某一处柔软雀跃起来。这念头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越想越远,再睡过去,竟然做了个徐楸穿婚纱走向他的美梦。
再次醒来是早上七点整的生物钟,徐楸有两场考试。谢雍简单吃了早饭,开车去徐家接人。
被佣人引进去,看见徐楸的一瞬,谢雍微怔——
她没穿以前那些平庸朴素的衣服。质感精致的长裙短靴,长至膝弯的羊绒大衣,都凭空给她增添了一些慵懒清冷感。
徐楸很白,双眸微微狭长,漫不经心地朝他瞥过去一眼时,纵然有些不合时宜,谢雍还是想起了,他刚认识徐楸不久那会儿,她某次亵弄他,脚踩着他勃起的性器。
居高临下的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有效真香 五十五诬陷
徐楸没上车前就发现谢雍有点儿不对劲。
看她的眼神比以往还要黏稠,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热切。去学校的路上,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问她考试紧不紧张,末了,终于切回正题,问她考完试要不要去他家。
“十一点半考试结束,但大部分人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左右交卷,吃完饭还能休息会儿,下午我再送你来学校也方便。”谢雍一派正经的口气,说的头头是道。
徐楸看车窗外风景变幻,开口就直戳谢雍:“你要是直说你是想我了,我可以考虑一下。但你要是还嘴硬,找一堆借口,那可就不好说。”
谢雍脸不红心不跳地改口:“嗯,我是想你了。”
徐楸这才转头看去,发现谢雍虽然说情话说的顺,耳根后该红还是红。
她就笑了,趁他停车等红灯,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我也想你。”
这下可好,耳后那片红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往谢雍脸上蔓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用力到微微泛白了,看徐楸还不打算回去,他索性扭头咬住她的嘴唇,换气的间隙温声呢喃:“……要不是因为你还有考试……”
要不是因为她还有考试,真想掉头回家算了。把时间都浪费在她身上,做爱也好,抱在一起看书也好,总比在这儿看得见吃不着强。
时至今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吃了爱情禁果以后也变成了色胚。
考场设在公教楼c区,谢雍把人送到楼下就离开了。徐楸才推开c区大厅的玻璃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徐楸——”
她回头,竟然是很久没见的彭瑛。
对方气喘吁吁地,像是跑着过来的,徐楸这才发现平时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邬纯不在。
“孔梓菱在b区考试,我是问了她才知道你在c区的。”彭瑛顺了顺气,看了下四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考场了,不过距开考还有半个多小时,人并不多。
“你找我有事吗?”徐楸语气还算平和,毕竟她跟彭瑛也没什么过节。
彭瑛吞吞吐吐地,表情犹豫的拉徐楸到旁边:“到这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是关于……邬纯的。”
………
考场是标准平面考场,校级考试原则上不能使用阶梯教室作为考场。
进门后几乎一览无余,桌上也都隔列贴好了考号。徐楸环视一圈儿,有几个熟面孔,但也都是没有深交的同学。
有人凑堆窃窃私语,猜测考题,徐楸一个人坐着,静等开考。
文学概论是她最不擅长的一门专业课,上学期她只是勉强没挂。
考场左右各一条人行走廊,徐楸的位置就挨着过道,时不时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嘟嘟囔囔的说着“考完就解放了”之类的话。
徐楸后背被人轻拍两下,是个男生,也是中文系的,徐楸有些印象。
“哎,同学,听说这次文学概论泄题了,我这儿多了份答案,纸质的,你要不要?”
大概每所大学都有这样不成文的惯例——临近期末考试周,总有各种各样来历不明的文档文件,说是考试重点、真题或答案,铺天盖地地乱传一通。
徐楸看着男生手里那张手掌大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打印了很多小字,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男生很自来熟地冲徐楸挤挤眼:“你是不是怕监控拍到?放心,我在桌子下面传给你,监控拍不到的。我这个答案绝对是真的,保你考九十分以上。”
徐楸这次头都不回了:“我不需要,谢谢,你留着吧。”
“哎……”那男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徐楸态度实在冷淡,他没再找她搭话。
没多久,整个考场的考生都来的差不多了,监考老师临开考十分钟才进来,示意所有人察看密封袋,广播逐步通知,考试开始。
文学概论这门考试难度系数中上,徐楸差不多一小时五十分钟能做完。开考叁十分钟内不允许提前交卷,快一小时的时候就有人拎着卷子往讲台上去了。
经过徐楸,她大概扫了一眼那人的卷子,笔迹工整,简答题写的密密麻麻——大概率是个真学霸。
后来又陆陆续续有十几个人交卷,一场考试逐渐接近尾声。
开考一个半小时,教室原本封闭的右侧入口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着正装的巡考人员附在监考老师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后其中一个监考老师就环视了一周,走到徐楸旁边的那条过道。那名巡考人员也跟上来,两个人最终停在徐楸的位置。
徐楸刚抬头,那个监考老师已经弯腰确认完毕她桌角的考生个人信息了。
“你好,中文系20级徐楸同学,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说你夹带小抄作弊,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让我们监考老师做一个简单的搜查。”
老师声音并不大,仅够徐楸周围两叁个人能听清楚。但偌大的考场安静地如同一潭死水,一点点动静就能引来很多注意了,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有很多人往徐楸这边看了过来。
徐楸慢慢站起来,试卷和答题卡都翻过面任巡考人员查看,她表情淡定的过了头,不卑不亢:“我想请问一下各位老师,举报的人,有提供证据吗?”
似乎是被徐楸冷静的态度意外到了,巡考人员微愣一秒,
“没有,不过你放心,那位举报者已经被扣留在考务办,如果你被证实没有任何作弊行为,我们也会以‘扰乱考场秩序’和‘诬陷其他考生’的名义将她上报给学校处理,并按照考试规定对她处以警告处分。”
徐楸理解,实名举报的分量是很重的,如果只是匿名举报,只有提供了相关证据监考和巡考人员才会例行搜查,但如果是实名——
另一名女老师简单地搜了一下徐楸的衣服、各个口袋和桌斗、脚下,对另外两个老师摇了摇头。
巡考的老师点点头,对着徐楸:“这位同学,已经初步证实你没有夹带作弊。很抱歉打扰到你考试了,请继续吧,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几个老师正要转身离开,徐楸却在这时开口:“老师,我要举报。”
她指了指她身后那个男生:“我要举报这位同学夹带小抄。”
刚刚还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后排男生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他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刚要离开的巡考人员又返回来,他们半信半疑,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例行公事地检查一下——
可这次,这个男生就没有徐楸那么幸运了——那个被折迭成一节指头大小的、印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小抄,就在他脚边静静地躺着。
单凭一个分不清字迹和主人的印刷体小抄,是在他脚边而不是口袋里、手里,当然也无法断定他作弊,可还不等那男生再辩驳,徐楸抬手指了指头顶的监控,
“老师,开考之前,这位同学曾把这张小抄放在手里给我看过,您可以申请调看监控,这样就可以证实,这张纸到底是谁的。”
………
“徐楸,你小心一点邬纯,她好像在搞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对付你。”
“她没有跟我说,是我自己发现的。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平时虽然在一起玩儿,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四年,好好学习再考研,不想掺和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我,但是做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我跟你说过了,信不信在你,我问心无愧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明哲保身,所以选择口头跟你说,你和邬纯的恩怨与我无关,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把我牵扯进来就好。”
“总之,你多留意。尤其是这两天考试的时候,小心一切莫名其妙接近你的人。”
彭瑛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徐楸之所以刚回头看那个男生就认出他,也是因为她大一时曾在宿舍楼下见过他。似乎是邬纯的某个追求者,给她送过一次蛋糕。
如果说最开始分享答案只是巧合、同学好心,那么考试中途把小抄从后面踢到徐楸脚边却不告诉她,这个行为就很微妙了。直到巡考人员进来,径直找到徐楸,表明有人实名举报,并且上来就查看徐楸靠里的左侧口袋和脚下,而没有更细致的搜身,徐楸就全都明白了。
说来也是可笑,邬纯曾在宿舍炫耀过,大一时考文学概论,她只用了一小时零十分钟就写完交卷了,比彭瑛用的时间还短。
提前出了考场,自然就能去考务办实名举报了。
敢如此笃定,说她提前不知道,鬼都不信。
第一次所谓的“分享答案”就是陷阱,如果徐楸接了,放在身上,不管她有没有拿出来抄袭,也会因为邬纯的举报而坐实夹带小抄的罪名。第二次把小抄踢到她脚下,如果她没有提前防备着及时发现又踢回去,那么被抓到以后,即使无法直接证明徐楸作弊,这盆脏水也切切实实泼到了徐楸身上。
依照院里那些导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尿性,十有八九不会深查这件事还徐楸清白,而是直接盖棺定论。到时候就算徐楸浑身是嘴,只怕也说不清。
那个男生最终被中止考试带出了考场,徐楸安安稳稳地答完题,提前半小时交卷。在人来人往的楼梯转角,看到站在自助贩卖机旁边的彭瑛。
她似乎松了口气,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有效真香 五十六人形按摩棒(高h)二更
徐楸出了教学楼才发现外面在飘雪。
下的不大,细鹅绒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下来。谢雍穿的高领毛衣,黑色大衣,站在公教楼下等徐楸。
看见考完出来的徐楸,第一个动作是摘下自己的围巾,帮她戴上。
“回家吧,中午吃火锅。”谢雍握住徐楸冰凉的手。徐楸气血不足,非常容易手脚冰凉,谢雍就形成习惯,一见面先去握她的手。
徐楸见到谢雍,身上那种漠然到微微尖锐的气场瞬间就收敛了,她随着他上车,语气软下来:“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院系不同,谢雍他们要更晚一些。
谢雍看着后视镜倒车,不假思索地回:“下周,很快的。”
他打开雨刷,把前车窗的雪扫掉,语气温吞:“徐楸,雪下大了。”
“嗯。”
“今天考试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还好,正常发挥。”
“……”
谢雍沉默小会儿,忽然回头看她一眼,“你在考场被人举报那件事,我听说了。”
“季玥就在你隔壁的考场,知道这件事以后第一个打给我,怕有人欺负你。结果等我问清楚了,才发现事情跟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说着,他轻笑一声。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徐楸的厉害之处,她很聪明,大多数时候是从容的,报复、反击也都是不声不响,但从不做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谢雍不着痕迹地掩去自己眼里的一点失落:“我刚才……一直在等你跟我提这件事呢。周丞在考务办有关系不错的老师,问出来举报者是你那个室友了,叫邬纯那个。她诬陷同学,还唆使别人,处分申请已经提交给校方了。”
听到最后一句,徐楸才微微有些讶异:“这么快?”
一般这种处分都会先经过院里商讨的,逐级往上上报,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出最终结果。
其实邬纯做的这事儿可大可小,她人缘儿不错,又是拿过几次奖学金,经常在专业课教授、助教面前混脸熟的人,如果她趁这段时间去找导员和老师求情,避重就轻地把一切说成是一场误会,有导员和院里重量级的教授做担保,大概考务办也就重拿轻放,处分申请可能压根就不会往校方上报。
徐楸原本想的是,能对邬纯有个书面警告就很好了,没想到这次院里动作那么快。
谢雍眼神微微冷下来,像蒙了一层薄霜,“副校长林炳义,是我爸当年的老师,和我家关系不错。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去了个电话,希望校方重视这件事,不要一味摆出息事宁人的不作为态度,让无辜学生心寒。”
如此一来,邬纯再也没有了转圜的机会。这个申请一旦提交上去,往轻了可能是记入档案的严重警告处分和通报批评,往重了就是记过处分,总之都要留在档案上。
是这时候,徐楸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谢雍的第一句话——他在等她主动跟他提,就像他以前说过的,如果有人欺负她,他会反击。
可是她只字未提,甚至完全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我不跟你说,是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知道你会帮我,但我不想因为这种事麻烦你。”她干巴巴地解释,看谢雍开车驶进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
周围空旷安静下来,车慢慢停了,谢雍再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徐楸,你不要担心给我造成麻烦,我闲的很,巴不得你麻烦我。”
“而且,就算事情已经解决,我也希望你能跟我说。我没有安全感,恨不得一天跟你说八百遍我有多爱你,恨不得你全身心依赖我。你能明白我那种心情吗?我希望你打心底里觉得我和你是一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分享也好,诉苦也好,我都能明确地感觉到,我是被你需要的,至少是被你信任的。”
他说过,不会让她孤立无援,当然要说到做到。
徐楸一个恍惚,好像又想起她犯病那晚,谢雍踩着满地的碎片狼藉到她身边,对她说,徐楸,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被爱,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她心脏忽然酸软起来,眼睛发热,在谢雍牵着她进屋,转身关门之际,徐楸突然踮脚,径直吻了上去。
谢雍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抬手搂住徐楸的腰,以防她站不稳。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只有在换气的空档,谢雍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徐楸,我爱你……我爱你……”
可就是太喜欢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不想把她逼得太紧,可是自己又患得患失,由爱欲衍生出越来越多的不满足,使得他迫切地想要插手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
又后自后觉,怕惹她不悦。
徐楸知道。
她捧着谢雍的脸吻他,舌头主动伸进去勾住他的纠缠吮吸,谢雍后背贴着门,被迫承受着一切,最后听见徐楸心满意足的喟叹:
“……傻子。”
这场由徐楸主导的性爱来的又凶又猛。
她简直是不由分说就把人摁在沙发上,双膝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下体隔着衣服紧挨在一起。谢雍眼神不太清醒地任由她动作,冷硬的下颌微微抬起,喉结不住吞咽着索吻。
他硬得很快,刚被徐楸吻住的时候就起反应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早就肿胀得生疼,顶端挤出的前精都把内裤氤湿了。他也没忍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挺胯,用轻微的磨蹭来获取快感,整个人跟着了魔似的,完全被情欲俘虏。
徐楸一手抚摸着谢雍脑后的头发,抬起脖子让他更方便舔咬,另一手悄无声息地溜下去,趁谢雍不注意,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勾着内裤边缘让热腾腾的性器弹跳出来。
她握住那根东西,在手心里摩挲——龟头饱满,泛着淫靡的肉红色,棒身粗大,青筋虬髯间滚烫无比。徐楸听谢雍粗重着呼吸轻喘,还觉得不够,又去扣挖马眼,又去揉捏囊袋。
“啊……嗯……”谢雍隐忍地闷哼,似痛苦似欢愉,勾得徐楸性欲更盛。
谢雍想伸手摸一摸龟头缓解情欲,却在半路被徐楸抓住了手。
她解开谢雍的领带,整条抽下来,把谢雍两只手的手腕绑在一起。对方不明所以,但很温顺,一点反抗都没有。徐楸低头轻咬他耳朵,像是调情像是命令似的:“不许自己偷偷玩儿,今天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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