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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搞建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词酒
“对了,你刚子哥呢,他老早就不念了,他在家都忙活啥?”
夏润儿见话题中心从自个儿的学习上转移走了,话立马就又多了,“就和之前一样啊,生产队上有活儿就去生产队里干,没活儿就侍弄自己开的那几亩荒田。一年到头忙得不行,可要说能赚多少,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
夏巧儿横了夏润儿一眼,“咋说咱刚子哥呢!让咱妈听到了,准得再削你一通。”
“她削我-干啥?这话不是她说的?就她能说,我不能说?”夏润儿理直气壮。
李桂仙黑着脸走了进来,狠狠瞪了夏润儿一眼,斥道:“我是他-妈,我能说,你是他妹,你不能说!有当妈的数落儿子的,哪有当妹妹的数落亲哥的?轮得到你来数落?你这丫头就是嘴欠,皮痒挨揍挨得少了!”
夏润儿瞬间就变成了怂鹌鹑,脸都憋红了也不敢说。
叶泠略一斟酌,道:“妈,这次你们跟着我和骏子上首都去吧。刚子还年轻,不要让他走老农民的那条路,外面的机会多,我和骏子看着他点,他去锻炼上两年就锻炼出能耐来了。年纪轻轻的小伙,一直窝在家里,很难练出什么本事来。”
李桂仙又不是没长脑子,她能不知道出去锻炼的好处?就算她没长脑子,那也长眼了,能看到夏骏身上的变化。
原先夏骏与夏刚看着基本一样,都是回龙坳的青年,可夏骏跟着叶泠去首都打拼一眼,人精神了,穿衣打扮好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
李桂仙想想夏骏再想想夏刚,明明都是她生出来的亲兄弟俩,这会儿居然变得和富贵人家的少爷与家里喂马跑腿的长工一样,差别太大了。
“泠子,我和你爸这次就不去了,地头的大白菜等着砍了,要是我们都走了,地头的大白菜不是烂了就是便宜了别人,等开春再去。让巧儿和润儿留在家里陪着我们老两口,你把刚子带去,好好锻炼,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是说什么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不在跟前盯着他,你就是他-妈!”
叶泠:“……”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好像是用在父母过世之后的……不过她没提醒李桂仙这个,太晦气了。
夏刚也刚好捡了柴火回来,刚进院子就听到李桂仙激-情澎湃的那最后一句话,尤其是那句我不在跟前盯着他,你就是他-妈’,他属实被吓了一大跳。
他就出去捡了个柴火,他-妈咋就要给他再找一个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个更新
第62章 慕强
叶泠与夏骏拎着大包小包、穿的‘人模狗样’回家, 一下子就成为了回龙坳的话题焦点,没有一家人不讨论这个的。
而老夏家则是在讨论另外一个事儿——到底是这次就全家都搬去京城还是等年后再搬?
要是叶泠没什么本事,她自个儿还按部就班地在京华大学读书, 那肯定是不会考虑全家搬去京城的, 安置公公婆婆就是个大问题,更别提还有小叔子和小姑子。
她作为儿媳妇, 孝敬公婆是应该的,但没义务拉拔小叔子与小姑子。
不过如今叶泠手里的摊子大,她可能只是随手帮一把夏刚、夏润儿和夏巧儿,对于这兄妹三个就会是改变命运的事, 她自然是愿意帮的。
全家好才是真的好,要是就自家富裕了,其它兄妹家都穷得叮当响, 那不就得有各种狗屁倒灶的烦心事儿找上门来?她连王兰花的男人都愿意帮,没道理就苦了夏刚、夏巧儿和夏润儿三个。
同样的机会, 若是夏刚能接下来,那为什么不帮自己人?帮谁不是帮?
至于自己人会不会反水这些……叶泠不会去考虑,自己人是可能反水, 但外人存着异心的可能更大,犯不着因噎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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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家讨论了一晚上,最终李桂仙拿了主意,让叶泠和夏骏先带着夏刚去,等过年再回来时, 全家一并跟去首都, 那会儿家里地头种的白菜也差不多吃完了,到时候把值钱的东西往身上一带,家里的老母鸡杀了过年吃肉, 门上落个锁,啥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看看。
叶泠与夏骏领着俩小的在回龙坳住了三天,俩小的前两天还新奇,第三天就念叨着首都的好了,叶泠与夏骏也惦记着春回药化厂的事儿,便领着背了大包小包行李的夏刚往关东市去了。
回龙坳再次炸开了锅。
“李桂仙打肿脸充胖子!人家压根没打算喊她去首都,她自作多情!”
“真当人家把她当婆婆呢,看看她做的事儿,哪是做婆婆啊,就快当成地主家的粗使婆子了,知道的是儿子儿媳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出行要在她家建行宫呢!”
这要是搁以前,李桂仙听了绝对会生气,可她这次却是丁点儿气都没生。
夏巧儿觉得李桂仙的样子有点不大正常,她瞅了个李桂仙看着精神还算正常的日子,小心翼翼地问,“妈,你咋了?”
“我咋了?咋也没啊……”李桂仙被问的一头雾水。
夏巧儿满脸假笑,“我,我就是看着你现在这样儿害怕。咋说来着……你现在这样儿就像是书上写的那种笑面虎。瞅着笑眯眯的,但我看着你这样总觉得杀气腾腾。村里人说的那些话我听了都生气,这要是搁你身上,你就算不出去骂人,关上门总得骂几句吧,咋这回你看着一点都不生气呢?”
李桂仙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们说那些话,还不是心里酸的。她们说的话越酸,证明你-妈我相看儿媳妇的眼光越好,她们做梦都想不到,儿媳选的好与差,会影响一大家子的命。”
“同样是娶知青,村里的老马家那儿子现在一个人带孩子,日子过成啥了?你哥也是娶了知青,你嫂嫂考上大学走的时候直接把你哥也给带走了,你哥接的是他老丈人的工作,进了京城就是正式工。你哥在村里就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你嫂子也看不上,现在进了京城,跟着你嫂嫂办起了厂子,现在你哥往那儿一站,哪里还有点村里汉的气息?”
“你二哥刚子去了,也跟着锻炼锻炼,妈不求他锻炼成你哥那样,只希望他能摆脱咱这泥腿子的命,就够了!你嫂子是咱家的大恩人,妈下辈子给她当牛做马还这恩情都乐意!”
夏巧儿想了想,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忧虑,她愁眉苦脸地问李桂仙,“妈,你说我嫂嫂这么好,为啥就看上我哥了?她现在能耐那么大,就算把我哥踹了重新找个也不难啊!她有钱,就算带俩孩子再嫁,也不是啥难事吧。”
“不可能的,你听听你嫂子说的话,还不知道你嫂子是个啥样的人?”李桂仙满脸嫌弃地看了夏巧儿好几眼,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当你嫂嫂同你一样,想的就是干什么工作吃什么饭嫁什么人生什么娃?你嫂嫂脑子里想的是那些听着就很厉害的科学技术,你嫂嫂张嘴就是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为了人民,你觉得这样的人,心里会有多大点儿地是留给你男人的?”





年代文里搞建设 年代文里搞建设 第36节
“妈甚至都怀疑,你嫂嫂能看上-你哥,估计就是觉得既然迟早要嫁人,那就嫁个不错的吧,刚好你嫂嫂下乡是来咱回龙坳插队,刚好你哥在回龙坳拔尖儿,所以你嫂嫂就看上-你哥了。她那样的聪明人,一辈子就像是走一条路,结婚就是这路上的一个点儿,之后是生娃……我们觉得结婚生娃是人生大事,你嫂嫂想的却是这条路上的风景,想的是到达这条路的终点。”
“至于你说的那什么你嫂嫂会不会把你哥踹了重新找个,这在你嫂嫂考上大学之后,妈也担忧过,后来觉得不大可能。你哥也有你哥的优点啊,他做事踏实,你哥哥和你嫂嫂结婚,就像是打仗一样,你嫂嫂在前面摇个旗,你哥就能跑出去冲锋陷阵,多好的男人啊……你看看回家后,早饭是你嫂嫂做,可中饭和晚饭,你嫂嫂动过几次手?好几次碗都是你哥洗的,你嫂嫂人家坐到一边辅导旋子和凯子学习去了。”
“拿什么两情相悦的爱情可能会因为过日子不合适就崩了,但这种过日子时分工明确的的,基本不会崩。你哥哥那死脑筋,肚子里就没花花肠子,断然不会做那些对不起你嫂嫂的事儿,你嫂嫂又是一个满心家国和人民的人,心里就那么点儿地方留给男人和孩子,你哥命好,早早占了,咋可能会崩?”
“要是你嫂嫂存了什么坏心思,年初就不会带你哥去首都!直接离婚,去大学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高级知识分子不好吗?多少知青都是这么做的,可你嫂嫂这么做了吗?”
夏巧儿若有所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羡慕自家嫂嫂,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在鸡毛琐碎的家务中蹉跎年华。
“妈,你说给我说亲的事儿,还要说吗?”夏巧儿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针,闷着嗓子问。
李桂仙不假思索地答道,“肯定要说啊,你都这么大一闺女了,妈还能把你留在妈跟前一辈子?那样不是爱你,是害你。”
夏巧儿的眼眶瞬间通红,她咬着牙绣了好几针,结果因为用力过度一不留神就扎到了手指上,她‘嘶’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来,看着手指上那渗出个血珠儿的手指,她没去吮吸,而是大颗大颗地泪滴往下掉。
李桂仙吓了一跳,“嚯,你这是咋了?不就是扎破个手指么,犯得着哭么?”
“妈,我不想留在回龙坳,我也想去首都看看。我二哥能去首都锻炼了再决定找个什么样的人过日子,我也想去锻炼锻炼。要是没看到这样的机会,我嫁就嫁了,可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还想再看看,能不能遇到更好的,我不想随随便便就嫁了。”
李桂仙哭笑不得,“就这事儿啊,这事儿还值得你哭一场?赶紧把泪擦了。妈和你爸都打算去首都了,咋可能就把你一个人留在回龙坳?咱都去首都看看,要是能在首都找到好的,那就找,要是首都找不到,咱再回来。去首都见见世面,长长本事,总归是不会亏的。”
“不过啊,巧儿,妈得给你提个醒。咱们女人,慕强可以,谁都希望自个儿能遇到一个样样都好的,可不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自个儿要是没有那分量,就算偶然遇到个特别特别好的,自己也没有能力抓住。自个儿要是有了能力,甭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底气。”
“就像你嫂嫂,妈敢给人家摆个脸?老夏家的祖坟冒青烟才招来这么一只金凤凰,妈哪敢做讨人嫌的事?你到了首都,要是能守住心踏踏实实学本事,妈不会干涉,但你要是学坏了,有了走上歧路的苗头,妈第一时间就把你撵回来!妈宁可你没啥出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坏!”
“你说妈变了,确实变了,现在妈的眼界高了,自然不屑同那些碎嘴婆子计较。她们背地里爱咋说咋说,起码当面是不敢说那些难听话的。她们不信你哥和你嫂子会把咱都接去首都,那就让她们等着看,等过个年不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现在说闲话的是她们,到时候脸被打肿的还是她们,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夏巧儿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话落在她耳朵里,还是深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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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刚到了京城之后,叶泠就把小院儿里那间书房收拾出来给夏刚住了。她马上就要从京华大学毕业,往后不在这边住也可以,得再买个新的、大点的地儿落脚。
至于夏刚进了春回药化厂干什么,叶泠让夏骏全权安排去了,她去了一趟京华大学,同葛怀参提了有时间参加期末大考的事,葛怀参便定下周六作为考试时间。
事关自己能否顺利毕业,叶泠哪怕心里再有自信,还是闷头在家复习了几天,她怕万一自己没考过,来年去卫-生-部多尴尬?人家聘书都给发了,所有人都觉得她能顺利毕业,结果她没有……想想都社死。
讲授专业课的教授们出好了试卷,叶泠考了一整天,每答完一张卷子就有教授拿去批改,等她答完最后一张卷子又过了二十分钟,所有试卷的成绩汇总都已经出来了。
自然是无惊无险。
葛怀参看着自个儿跑去学位办公室单独盖章拿来的毕业证和学位证,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可是他们京华大学复课后培养出来的第一个学生啊,就这样毕业了,而是还是直接去了管辖他们药化系的岗位上。
这个烫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拿给叶泠之前,叶泠还是药化系的学生,拿给叶泠之后,叶泠就变成京华大学药化系在卫-生-部的直属领导了。
副领导也是领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事业线,把老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炭疽这个真是太巧了,写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居然真的国内出现了炭疽,祝平安!
第63章 风骨值钱吗?
叶泠从药化系领到了毕业证, 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宿舍钥匙退还给宿管科,办理了退宿手续。
正打算在京华大学的校园里走一走, 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朝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那男人边走边左右四顾, 似乎在提防着些什么。
叶泠心里留了身,拳头上也绪了力, 这人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她就让这人体会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人疾走几步过来,冲叶泠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叶总, 我是首都化工学院应化系的系主任杜维庸,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叶泠:“???”
首都化工学院虽然不如京华大学,但在首都也是很有名的。
叶泠顿了顿, 问,“杜主任, 您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吗?怎么还需要借一步?”
杜维庸仔细打量了左右一番,见没什么人过来,这才道:“还不是你们系的老葛盯得狠!他老早就同我说你很厉害, 很有天赋,是天生的科研好苗子了,还说想把你留在京华大学搞学术。前几天我俩碰头喝酒的时候,他说你们系里有些顽固不化的人不想留你,我就想着, 既然你们京华大学药化系不留, 我们化工学院不就有机会了?我同老葛提了这想法,让他做个中间人引荐一下,可老葛当场就给否决了, 说你们药化系的人去了我们化工学院就是屈才,我没死心,就想着再过来亲自找你谈谈,试试看你会不会给我们个机会。”
叶泠观杜维庸的面相,见杜维庸眉宇之间器宇轩昂,不像是坏人,这才放下提防,道:“谢谢您的美意,但我已经拿到了卫-生-部的聘书,没机会去化工学院工作了。”
杜维庸摆手道:“不冲突不冲突,你来我们化工学院挂个名就行,不用一直都在化工学院蹲着。我让教务部那边为你安排协调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化工学院讲讲课,你要是有想讲的,我们都欢迎,要是不知道讲啥,那就把你写的那本《发酵法》仔细讲讲。”
“我们化工学院走关系弄到了两百套你那个《发酵法》,老师们留了些,余下的就给学生们发下去了,那在我们应化系可是被学生捧上天的神作啊,我们好多老师都连夜拜读,只可惜里面有些东西太难了,老师们都看不懂,经常和学生们一起讨论,你要是愿意去讲,绝对是学生们的福气。”
叶泠确实有把知识传播出去的想法,她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哪怕她每天都能拿出新产品来,一年也就三百六十五天,可如果她把她的方法与理论传播出去,每个人用一年的时间去打磨一个成果,三千个人中只要有一半的人能打磨出成果来,那最终的成果都要远胜于她单打独斗,这也是她为什么热衷于写书的原因。
她自己做研究,那是把水缸装满,可如果是写书把知识、理论、方法传播出去,那是把火把点燃。
“行,杜主任,我答应您,我也很愿意与别人分享《发酵法》。”叶泠略作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那就讲发酵法,卫-生-部那边的是安排时间每周日休息,我周日得在家陪孩子,要不您看把时间安排在晚上?卫-生-部五点下班,我大概五点半能赶去化工学院,辛苦学生们一下,错峰把晚饭吃了,我在那边讲到七点半再回家。您看可以么?”
“这绝对可以!”杜维庸整个人都激动得连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没想到叶泠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他。
在来找叶泠之前,杜维庸是了解过叶泠的,他知道叶泠在卫-生-部的工作绝对不会轻松,也知道叶泠家里有两个小孩,叶泠还承担着春回药化厂那边的研发工作……叶泠就算不答应他,杜维庸都丝毫不会惊讶。
如今叶泠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杜维庸反倒是惊讶了,“叶总,你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吗?”
叶泠笑道:“不需要考虑了,懂《发酵法》道理的人越多,我们国-家化工产业的发展速度就越快。我希望我们国-家尽快强大起来,希望我们国-家的人民尽快富裕起来,我一个人累一点没什么。再说了,就是每天多讲两个小时的课,能累到哪里去?要是杜主任觉得我累,借我几个学生去我们春回药化厂帮我做实验,替我分担一些实验压力。”
杜维庸喜上眉梢,首都学术圈内的人垂涎春回药化厂那一套与国际一流水平接轨的实验设备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没人敢腆着脸去找叶泠,他们同叶泠不熟,还知道叶泠当初险些同首都药厂谈崩那事儿,生怕自己腆着脸去找叶泠结果被叶泠当面给拒绝了,那多尴尬?是以没几个人敢去蹭春回药化厂的实验室。
如今叶泠主动说要从首都化工学院借几个学生去做实验,这能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一定要把那些好苗子给推荐过去,让接触到国际顶尖的设备,也跟着叶泠仔细学学,争取学到叶泠做研究的独门秘诀!”
杜维庸同叶泠敲定下给叶泠发聘书的事儿之后,叶泠想到京华大学精密制造系那边有几个教授早就想去春回药化厂看设备,却是迟迟没去,便溜达去了精密制造系那边。
杜维庸原本想着赶紧回去给叶泠准备客座教授的聘书的,但是他这会儿突然想到了葛怀参,忍不住想去同葛怀参嘚瑟嘚瑟。
你不是说我们化工学院应化系配不上-你们京华大学药化系培养出来的人才么?
现在人家答应去我们那边了,还说去了就讲《发酵法》!
你不是想留叶泠在你们京华大学药化系但没留下么?
不好意思,我们化工学院药化系捷足先登了!
杜维庸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去了葛怀参办公室,顺利把葛怀参气了个够呛,葛怀参好几次都拿起喝水用的搪瓷缸子来打算‘敲打敲打’杜维庸,可他担心影响不好,只能愤愤地压下心里的怒火。
“你瞅瞅你这丑恶嘴脸!叶泠敢去教,你能保证你们学院的学生能听得懂么?”
杜维庸一噎,“你神气个什么?真以为叶泠是你们药化系培养出来的?什么样的绝代名师啊,还能学生都不用来上几堂课就把人培育成比自个儿还强的天才?你也别拿学生质量说事儿,我们化工学院的学生质量是不如京华大学,但我们的学生能听到叶泠亲自讲《发酵法》,你们药化系的学生能听到吗?”
葛怀参拿着搪瓷缸子的手微微颤抖。
终归还是杜维庸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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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在京华大学读了将近一年的书,对京华大学并不算熟悉,找精密制造系的系主楼都绕了好几个弯子问了好几个人。
精密制造系的系主任名叫于秋,长相很温婉,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反正叶泠同这位于主任打第一面交道时,绝对想不到这位于主任是武能抡大锤拎电钻文能穿着旗袍讲课的能人。
于秋听叶泠禀明来意后,眉间挂着喜意,“首先,非常感谢叶泠同……志能给我们精密制造系的老师和学生一个接触到国际一流设备的机会,我以精密制造系系主任的名义向您保证,我们绝对不会人为损坏任何春回药化厂的设备,但国外为了做技术封锁,很多设备都是故意设计成拆解之后无法复原的,我们无法保证能在拆解研究完之后将那些设备恢复如初。”
“春回药化厂的实验室是与国外两家大型企业联合建立的,我担心我们的操作会给春回药化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有些教授提出这样的想法时,我就把这些想法压下去了。我们不能让叶泠同志夹在契约精神与家国大义之间为难,叶泠同志原本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为难。”
“如果精密制造系拿着家国大义压叶泠同志,拿着同为京华大学的一份子来要求叶泠同志,这就变成了强人所难,这种事我于秋是不会做的。外国人不让我们抄作业,那我们就自己写,我们走的或许会慢点,但我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扎实,我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我们一定能迎头赶上。”
于秋的骨架不算大,穿着旗袍看着甚至有些瘦弱,可她的身躯里却蕴含着这般钢铁铮铮的力量。
叶泠盯着于秋看了好几眼,问了于秋一个问题,“于主任听过一句话,叫一步慢,步步慢吗?科学研究是应该奋勇争先的,个人风骨固然重要,可与荣辱比起来呢?我们如果没有种蘑-菇-云的能力,丑国可能早就将蘑-菇-云种遍神州大地了。”
“我很佩服于主任的风骨,可我又觉得,很多时候荣辱是大过个人风骨的,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如果国-家急缺这项技术来救命的话,只要有人允了我这项技术,哪怕是打断我的脊梁都可以,让我承担骂名也可以,只要内心坚定,忍辱负重、唾面自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于主任是精密制造系的主任,应当很懂‘精密’这两个字背后的难度。我们国-家能造出大卡车来,轴承却造不好,造出来的发动机更是烂的可以。我们国-家能造出圆珠笔来,圆珠笔笔芯的那颗金属小珠子却造不出来……于主任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没能掌握的‘精密’技术,都是我们的软肋?都是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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