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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日暮为安
他连话都还不会说,唯一的宣泄方式就是哭,然而无论他怎么哭,都无人在意。
殷离舟意识到这一点后,慢慢收起了眼泪,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向前爬去。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实在坚持不下去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淡淡的光。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面对这细微的光亮,殷离舟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待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他没有看错,不远的拐角处,确实透过来了一道细微的白光。
殷离舟见状,边哭边手脚并用,忙向着光亮处爬去。
离得越近,那光越多。
殷离舟的心中升起一丝欢喜,那里便是出口吗?他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是吗?
这样想着,他越爬越快。
终于,他爬过那个拐角,然后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不是出口,而是一棵巨大的古树。
那树不知在此生长了多久,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要几十人合围才能抱得住,直耸入云,高不见顶。
这树枝叶繁茂,浓密异常,只不过通体白玉色,不像一棵树,倒像一件上好的瓷器。
殷离舟呆愣了许久,突然听见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如空山碎玉,温润悦耳,让人下意识忍不住仔细去听。
只是那声音太小,许久他才听清,那人说得是,哪来的小崽子?
殷离舟:
第45章 十七
殷离舟寻声望去,然后看见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那男子极为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青衫,勉强遮住苍白瘦弱的身体。
一头漆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两肩,长长的刘海下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尾上挑,眼角处点着一颗细细的红痣,看人时眼神雾蒙蒙的,像含着深情。
细长的手腕被手臂粗细的铁链拴在树枝上,整个人半跪在那里。
尽管如此落魄,却依旧美艳得不可方物。
殷离舟看得愣在了原地。
男子看他一副呆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粗重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孩儿,过来。男子说道。
这人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然而不知为何,殷离舟竟不觉得怕,他慢慢爬了过去。
直到与那人的距离不到一步之时,才停了下来。
那男子借此将他打量得更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人?还是魔?
殷离舟:啊咦呀唔
男子见状,眼角微弯,笑了出声,眼中像是映着一池春水,连眼角的痣都跟着亮了起来。
还不会说话,啧,罪枷,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子这么残忍,啧啧啧,太惨了。
殷离舟抽了抽鼻子,哇唔咿呀。
男子笑得更加开心,小孩儿,你可真幸运,这么晚才遇到我,若再早点,说不定我就把你吃了。
殷离舟:
我在这儿待得太久,着实有些无聊,今后有你在,也算是有个人能说说话了。
殷离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男子冲他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指派道:小孩儿,去找些吃的来。
殷离舟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来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后就听男子说道:我饿了,若不是想今后有人说说话,就先把你吃了,你若不去,我万一饿狠了,也就顾不上还有没有人陪我说话了。
殷离舟:唔呜呜呜呜呜唔。
虽然满是不情愿,但为了不被吃掉,殷离舟还是忍着痛爬了出去开始寻找吃的。
许久之后,男子听见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见殷离舟叼着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妖皮,放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看着面前黑不溜秋的东西,又看了看殷离舟沾了灰的小脸,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寒来暑往,一年年就这样过去。
冥渊之中无日月,男子只能从殷离舟的个子来判断外面又过去了多少年。
一年,二年,三年十八年,十九年,二十年
再往后,日子便又过得不甚明显了。
不过虽然还是常常挨饿,但多了一个人,总归是没有那么无聊了。
平日里他教殷离舟如何凝结金丹,如何使用灵力。让他陪自己聊天,帮他压制罪枷的钻心痛意。
心情好了,便让他去寻些人皮,做成人物剪影,然后给他演一出皮影戏。
两人就这样相处着。
很长的时间内,他对殷离舟的称呼都是小孩儿,殷离舟对他的称呼则是漂亮哥哥,当然,这是他要求的。
后来有一日,殷离舟练完功,正帮男人活动被锁到僵硬的手腕,突然好奇地问道:漂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闻言,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许久,才慢悠悠地回了他的问题,十七。
十七?
男人睁开了眼睛,脖子微微向后仰去,嗯,师父的所有弟子中,我排十七。
殷离舟点了点头,有些期待地问道:那我今后能叫你十七吗?
男人闻言,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的,不行。
殷离舟有些失望地唔了一声。
十七看出了他的失望,问道:怎么?不想叫我漂亮哥哥了?
殷离舟立刻点了点头。
十七撇撇嘴,轻叹了一口气,行吧,不想叫就不叫了。
那我今后叫你什么?殷离舟迫不及待地问道。
十七假装思索了片刻,说出了那个他其实已经想了很久的答案,不如,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师父吧。
殷离舟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不愿意?
没有没有。殷离舟立刻回道:求之不得师父。
十七心情大好,对他说:再叫一声。
殷离舟立刻连声叫道:师父,师父,师父
十七看向他,笑着回道:哎,徒弟。
再后来,便是上上一任的魔尊即将寂灭。
那几日,天地动荡,冥渊即将大开。
此时的殷离舟早已不是那个无力的孩子,他本就天赋异禀,加上十七多年来的教导,修为突飞猛进。
抢一抢那魔尊之位,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日子,殷离舟每日都观察着冥渊的变化,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他对十七说:若我得了魔尊之位,一定带你出去。
十七笑着骂他,傻子,冥渊向来有进无出,能出去的,从来都只有魔尊。
殷离舟闻言,一把捂住他的嘴,满脸严肃地冲他保证道:总有办法的,师父,相信我。
十七看着少年固执的眼神,唇瓣缓缓勾起。
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虽心中不信,但他还是顺着他说道:行,行,行,为师信你。
殷离舟这才满意,用术法将他罩住,严严实实地保护好,这才走了出去。
冥渊大开的日子,处处都弥漫着血气。
十七依旧半跪在禹树前,无聊地用手指在墙上勾勒出一个个幻影。
兔子,草,剑,少年。
怎么还不回来呢?十七有些无聊地把手指放下,然后转头望向一片黑暗。
小孩儿总说自己已经把他的一切都摸透,可是自己却除了十七这个名字以外,什么都不告诉他。
小孩儿觉得不公平。
十七比他觉得更不公平。
小孩儿除了刚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扔下冥渊外,之后这么多年都在他身边长大,有什么是他不知道。
就凭这一件事儿就想换他那么多年五彩斑斓又丰富多彩的人生。
真是想得美。
但这次小孩儿离开前,十七还是答应了他。
等他回来,就告诉他自己以前的事情。
只是该从哪儿讲起呢?十七慢慢回想着。
想了许久,这才理清了一点头绪。
还得从谁年少时没遇到过一个人渣讲起。
他出生就在魔域,无父无母,小小年纪就被他师父捡了当徒弟。
他师父是个神人,不对,是神魔。
身为一只魔,不仅从不吃人,连肉都不吃,一直倡导四界和平,素食主义。
而且极富善心。
遇到无家可归的妖魔,都收养下来,认作徒弟。
所以等他入门的时候,名号已经排到了十七。
他前面还有十六十五十四十三等等的同门师兄弟。
他以为到他就差不多得了,没想到很快,他就有了十八师弟。
小十八和他不同,从小就是个冷性子。
明明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穷妖魔,但他不知为何,偏偏总是让他们觉得他高人一等。
他这样的性子,与同门的师兄弟肯定混得不咋地。
但十八也不在乎。
每日只是沉默寡言地跟着师父,不是干活就是修炼,从不和他们混迹在一起。
大家与他的态度都一般,然而不知为何,十七却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他觉得十八就像块石头,冷得无可救药。
却又偏偏不自量力地想试试,将他捂热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练功和他一起,采药和他一起,打扫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
然而十八不愧是石头做的,对他永远都是爱搭不理。





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分卷(30)
十七原本不是什么长性的人,然而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却格外执拗,怎么也不肯放弃。
就这样,许多年悄然过去,两人都已长大,然而关系却始终没比以前好多少。
十七已经麻木了,或者说是习惯了。
不管他是好脸还是坏脸,每日都贱兮兮地和他凑在一起。
十七本来觉得两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鬼节,魔域大庆。
师傅带着他们出去转悠,行至一处酒楼。
那酒楼张灯结彩,挂着一排排红灯笼,十七那红灯笼,喜欢得一下子就走不动道了,非拉着十八进去喝酒。
十八拗不过他,最终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那天十七格外高兴,喝了许多,不仅自己喝,还拉着十八一块喝。
十八那破酒力,几杯下肚就醉得不成样子。
十七见状,让小女妖开了间客房,右手一壶酒,左手扶着十八,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他一把将十八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靠在他怀里喘气。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沉啊!
十七说着,仰头喝了一口酒。
可是他忘了自己正躺着,酒不仅没喝到,全撒了。
十七有些无奈地坐起身来,将酒壶扔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前襟,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有些烦了,干脆不擦,直接把衣服扯开,扔到了地下。
隐约间,他感觉到似乎有目光注视着他。
十七转过头,见十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呆愣愣地看着他。
十七也不顾自己现在光着上身,俯身侧撑在他身侧,问道:师弟,师兄美吗?
他见十八的喉头微微滚动,却没有说话。
十七见状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了他。
十八没有拒绝。
白浪翻滚,一夜缠绵。
然而情浓之时,十七却听见十八在他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句师父。
十七气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小畜生。
第二日,十七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身侧一阵大力袭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到了地上。
十七忙捂住不可言说的某处,疼得嘶了一声。
他心中恼火至极,谁知一抬头却见十八一副受辱的小媳妇模样,抱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儿。
十七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
十八见状,更加恼火,你!
你什么你!
十八咬牙道:你不要脸!
十七懒洋洋地站起身,我不要脸?合着昨晚就我一个人畅快了?
你!十八又气又恼,却说不出话来。
十七不再理他,起身不紧不慢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师弟,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了就做了呗,快活就好,别放在心上,师兄又不需要你负责。
没想到他这话反而更让十八恼怒,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易,莫非你对别人也是如此?
十七整理好衣服,笑吟吟地回道:是啊!你以为呢?师兄还得为你一个人守身如玉?
不要脸!十八再不说话,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因这件事,十八再没给过他好脸,十七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没皮没脸地缠过去。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冷战。
十七还以为会这样和十八冷战一辈子。
直到后来,老魔尊即将寂灭,而十八说他要去冥渊争夺魔尊之位。
听到这事儿,十七还是不顾脸面,跑过去找到了十八。
十七问,你要去冥渊?
十八回答得干脆利落,是!
十七简直想一巴掌抽他,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多少妖魔到哪里都有去无回,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定能回来。
十八望着他,淡淡地回道:我不觉得我一定能回来,但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十七不解。
因为我想要那个位置,而且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十七愣了片刻,立刻抓到了重点,师父?
十八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师父想要一个太平盛世的魔域,我想给他。
十七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贱了,心却怎么不也受自己的控制。
我替你去。十七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
我说,我替你去。十七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要魔尊之位,实现师父的理想,我去把这个位置抢过来,赠给你行不行?十七问道。
十八闻言,眉头又像往常一般皱起。
师兄,别胡闹。
我没胡闹。十七立刻说道。
十八拒绝得比他很干脆,不行!
那个位置我要堂堂正正地得来。说完,再不看他,转身而去。
十七又气又无奈,恨不得给他一剑来解解恨,但是最后冥渊大开之时,他还是没忍住偷偷跟了进去。
没办法,谁让他先动了情,那就只能他输了。
那是暗无天日的七日七夜,他一直跟在十八身后,连眼睛都不敢合。
每当十八有危险,就在暗处偷偷相助。
十八应该是发现了,却始终没让他出来,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直到最后一天。
整个冥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十八这才提着沾满鲜血的剑,对着身后的他冷冷地说道:师兄,出来吧。
十七这才走了出来,对着他笑道:师弟,没想到竟在这儿碰到了。
十八转过头,看他的眼神却与往日不同。
从酒楼之后,他第一次又叫了他,师兄。
第46章 狗屁
十七仿佛看不到他眼中的恼火,笑吟吟地应了声欸,谁知下一秒便被十八一把掐住脖子。他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后背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岩石。
十七疼得闷哼一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唇角,毫不意外地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十七无奈地笑了笑,抬眼望着眼前的十八,细长的眼尾妖精一般弯起,带着几分嗔意。
师弟,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呢,再怎么说也是上过床的关系,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十八的手因他的话松了一瞬,又很快收紧,眼中恼怒更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带着强烈的怒意,谁让你跟来的!
十七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似想透过眼睛直接看到他心里。
他气十八气惯了,所以没有半分慌张,只是问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十八没有说话,看着十七身上这些日子跟在他身后护他而沾上的血迹,慢慢松开了手不再看他。
许久,才半是无奈半生气地说道:师兄,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十七闻言,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然后垫起脚尖,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臭小子,怎么和我说话呢。
一边说,一边深深地望着他。
从眉眼到唇边的那颗痣,一笔一划都描进心里。
待都细细看完,这才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走吧。
十七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毕竟从进来那一刻他就知道最后面临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然而后面却久久没有声音。

十七转过头,话还没说完,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一时间,十七有些恍惚,十八明明知道他的结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难道是还不放心?
十七想着,唇边的笑意凉了下去。
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勉力支撑起身子,想抬头想再看他一眼。
只是他的师弟下手太狠,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了。
十七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暗了下去。

十七没忍住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本想等十八转身后再偷偷看他最后一眼呢,可惜终究是没来得及。
实在是有些可惜。
师弟。
十七以为自己死了。
却没想到自己竟还能再睁开眼睛。
先感受到的便是腿部的阵阵僵痛,还未低下头,便又听见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沉闷的声音。
定睛一看,才见自己的双手被手臂粗的铁链绑着高悬于树枝之上。
双腿因此只能半跪,连动一下也艰难。
胸口处的痛意比刚刚的一剑穿心来得更加凶猛,十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敢低头望去。
那里已经没有了冷冰冰的剑,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长弯曲,带着倒刺的树枝。
那树枝就像一根交换器,一边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他的血液,另一边也将身旁那棵树的灵气输入他的体内。
在一进一出中,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师弟,你这是十七看着地上熟悉的影子,慢慢抬起了头。
面前站着的,正是十八的身影。
十八望着他,眼底似有不忍,然而稍纵即逝。
他转头,看向一旁通体白玉色的树,淡淡地开口,师兄,这是禹树。
禹树?
十七听了这名,倒是生出几分印象来。
相传禹树为禹帝所栽种,可活死人,肉白骨,为上古神树。
当然,十七一直认为,这只不过是传说罢了,一棵树而已,还能通天了去。
十八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这树虽为禹帝所栽,然千百年来生于冥渊,其实邪性更甚于灵性。
所以?
所以,十八说着,看向了他的胸口处,这树可保你在冥渊魂魄不散,但要用你的命来换。
十七听了他的话,几乎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久,才轻嗤一声,然后笑出了声,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已经死了。
十八点了点头。
那我能离开这破树吗?
十八沉吟片刻,缓缓回道:不能。
十七沉默了下去,许久都没有说话。
十八见状,犹豫着上前了一步,然而还没到跟前,却又停了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握住,他艰难地挤出了一句保证,师兄,一定会将你救
十七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那你还不如彻底杀了我!
不可能!十八下意识地回道。
十七的情绪更加暴躁,身体不断前倾,试图靠近十八,手腕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疯狂摇动。
你将我不人不鬼地困在这里,还不如现在就彻底弄死我,师弟,杀了我!我才不想被锁在这鬼地方,杀了我!
等我成了魔尊,一定会想办法十八看着他状若疯癫的模样,忙说道。
你要是真有办法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十八!
十八眼中闪过一起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动手,而是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时,只余一片平静。
师兄,等我!十八说完,再不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巨大的恐慌将十七的心紧紧摄住,他连声叫喊,却怎么也唤不回那个身影。
很快,外面红光满天,电闪雷鸣。
他知道那是十八出去了。
再后来,天空暗了下去。
后来,便再也没有亮过。
一开始十七还会数着又过去了几天。
后来,便再也数不清了。
日子就这样没有尽头似的滑了过去。
再后来啊,这里爬进来了一个小孩儿。
十七这才终于在死水一般的生活中又找回了一丝乐趣。
再后来,魔尊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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