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门后一下人声音仓促,嗓音沙哑道:“不好了,殿下,皇上,皇上…”
快行几步,林深樾一脚踹开了门,颔首道:“说清楚,皇上怎么了?”
那下人抬了眸子瞥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了头。
“皇上,驾崩了。”
陆渊脸色微变,犹豫再三,道:“太子殿下,遵祖制,继位之前您不得离开皇宫。”
林深樾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咬牙道:“先去重华宫。”
暮色余晖将近,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靠坐在石床床畔,长宁与海棠各自抱着双膝发呆。
自从两人进了南齐的大牢,除了狱卒之外,长宁就未见过别的什么人了。
经过了几天的休养,两人身体渐渐好了许多,南齐皇上虽然将她二人绑了过来,但对她们的态度却不似囚犯。
门外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长宁清醒了些,用手肘推了推身侧的海棠,两人坐直了身子。
一个身着深红色官服,看上去似已经不惑之年的男子,边走边对着身边的男子一脸讨好的笑:“将军,随下臣来,宋姑娘与她的侍女就在这里。”
将军?长宁心生疑惑。
两人抬了眸子,循着声音看过去。
来人身着绛紫色仙鹤纹样绣金宫装,一双飞扬的剑眉如雾如画,眉骨深邃,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惑人神色。
长宁不由感慨,好一个风流少年。
那上了年纪的官员已经提前唤来狱卒将牢门打开了来,上前几步扶起长宁,笑的恭谨逢迎:“哎呦,宋姑娘,真是下官疏忽,下面的人奉命去抓东邺混进南齐的线人,竟不小心抓错了人,将您抓了进来。”
言罢,还假意朝脸上打了两巴掌,道:“宋姑娘放心,下官回去后定狠狠惩罚那些办事不利的下人们。”
长宁睨了他一眼,回以假意一笑,心想,若是这样就能被他糊弄过去,真当她好欺负?
未等长宁发难,已经走到她面前的沈荆白目视着身边的中年男人,轻抬了一只脚,猛地踹了过去,他唇风微扬:“既然是你的人犯了错,那就由你赔罪吧。 * ”
他的腿上用了十成力道,中年男子当即被踹的退后好几步,直撞到了石墙之上。
那男子被这一脚,踹的害怕极了,直接跪了下来,哆嗦着开口:“是小人的错,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这次。”
沈荆白垂眼,见他这般小胆,颔首道:“你不该来求我。”
他偏过头看向长宁,意味深长般对她薄薄一笑。
那人迅速反应过来,向着长宁方向跪行几步,开口求饶:“宋姑娘,是小人的错,还请宋姑娘大发慈悲,小人保证再也不敢了。”
朝长宁拜了两拜,他害怕的更甚。
长宁轻挑眉头,哦?这个将军看上去好像跟永安是一伙的。
见沈荆白已经帮自己出了气,她也不想再生事端,遂缓缓开口:“既然你诚心求饶,那本…咳咳…那我这次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吧,不过…。”
听到事有转机,男子抬头希冀般睨着长宁,长宁语气一下子变了,启唇道:“不过,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亲自动手。”
沈荆白怔愣片刻,心下不解,半月不见,她怎么说话如此疾言厉色了?还有她身边的丫鬟,自己怎么从未见过?
那男人忙点头称是,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大牢。
他走后,牢里就只剩了沈荆白,长宁和海棠三人,沈荆白看向长宁的眼神玩味悠长,声线温醇,含笑弯唇。
“好久不见,宋宋。”
第41章 出征 本宫从未将太子妃放进任何二选一……
随军出征已经五日了, 这夜,海棠随着长宁又住在南齐大军的军帐之中。
被沈荆白救出之后,长宁向他解释了自己并非永安, 男人果然变了神色, 追问她把永安弄到哪里去了。
她再三解释,永安此刻是安全的, 沈荆白这才放下了心,她也不知该如何说永安的位置,毕竟刚从大牢里出来,她也并不清楚永安的位置。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木槿必定会确保永安的安全, 而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命海棠取来纸和笔,她思量一瞬,缓缓提起了笔。
她要写信给穆青凡,这笔闷亏她不能白吃。
海棠规矩的站在一侧磨墨,眼波如水闪漾:“公主变了。”
长宁抬头, 四目相对, 她启唇一笑:“嗯?本宫哪里变了?”
海棠垂了眸子, 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道:“公主不再像从前那般爱开玩笑了。”
长宁愣了半晌,后半是感慨般轻笑出声:“是啊。”
原来离开他已经这么久了, 若是早知道这一别, 竟会有两个多月不能相见, 分别那天,她一定会好好看看他。
初春的天,还未回温,只是日光却大好, 比起从前,好了几倍不止。
今日,林深樾带 * 了北漠的官员一同来送先帝入帝陵,一番严肃的仪式进行完,已经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众人暂时找了行宫休息。
林深樾侧着身子,半躺在榻上,手里捏着一封从南齐传来的信,是长宁写的。
信上说,她安好,已经出了南齐大牢,正如宋永安所言。
看完信,他将信微折,收进了手边的红檀木匣子,垂眸看过去,匣子里密密麻麻皆是长宁这些日子写给他的信。
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他的眼眸含了笑意。
陆渊从殿外走来,执一宫礼,恭敬道:“殿下,您打算何时继任新君之位,臣怕耽搁的时日过多,朝中恐有异动。”
“未接回太子妃之前,本宫不会继任新君之位。”他的声音低沉,又带了一丝磁性。
听罢,陆渊一撩衣袍,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垂手道:“殿下恕罪,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新君久不继位,会使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顿了顿,见林深樾并没有太大反应,又启唇劝道:“若是江山和美人放在一起,臣以为,为黎民百姓,当选江山社稷。”
林深樾手虚虚握了拳,斜搭在一旁,这时才撇了眼地上跪着的陆渊,道:“可本宫从未将太子妃放进任何二选一的选项里。”
讲到这里,他唇角轻轻勾起,眼眸弯了弯,声音一瞬间变得温柔无比,他道:“在我这里,她永远胜过所有东西。”
除了她,再无人向他表达过如此浓烈的爱意。
她从来都是这样好的姑娘。
今日天色大好,杨城的桃花是整个南齐开的最旺的,倘若风吹的再大些,远远的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桃花香气。
可是长宁今日,一身大红色刺绣镶边祥云纹骑装被铁甲裹了个严严实实。
出征之前,沈荆白再三警告,不让她跟着自己上战场,但她不听,大戎和东邺的账,她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算一算。
此刻,两军对垒,她无暇顾及身边的这些美景,周遭严肃静谧的气氛,让她身上流淌的血炽热滚烫了起来,胸腔跳动的心脏也换上了久违的速度。
一拉缰绳,转过头瞥了眼身侧与她并列而立的沈荆白。
少年一袭银白战甲,长发被一根羊脂玉簪子挽起,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薄唇半勾,诱惑至极,哪怕此刻在战场之上,神色也如平常般轻佻。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8节
若是在大戎,不知这副好样貌,要勾走多少姑娘的心。
长宁心下感叹,不知道永安从哪里捡来的这英俊中透着一丝美艳的小将军。
见长宁盯着自己看,沈荆白也侧过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怎样,姐姐,不知这副样貌当不当得起你的妹夫?”
长宁被他逗的也是一笑,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唇角轻抬:“尚可。”
若不是心里早已有了人,将他收进她的后 * 宫也未为不可,长宁心想。
说完,长宁神色微变,弯腰竟吐出一口黑血,沈荆白脸色也是一变,收了脸上的玩笑,伸手扶住她胳膊,关切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海棠忙从长宁身后打马上前来,替长宁把了把脉,焦急道:“公主,这毒再不解,怕是要入五脏六腑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装少年骑马朝长宁她们飞奔而来。
见状,沈荆白握紧了手中长,枪。
捂住胸口抬眸看过去,长宁按住了沈荆白握枪的手,看着装那少年似乎是大戎的人。
战马一路无阻行至长宁眼前,方一见到长宁,那少年下了马便单膝跪地行了军礼,手心递上一物,正是纳兰尔玦从桑远川那里拿到的白瓷瓶,道:“长公主殿下,臣日夜兼程赶来杨城,这是王上命臣转交的。”
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给长宁:“王上说,公主殿下看过了信就会明白。”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尔玦并没有背叛她,他做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命。
长宁打开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嘴里,只是片刻,神色便好了些许。
挥手禀退了那少年,长宁握紧了拳头。
当日,她腹部中伤,仓皇而逃,曾立誓,如真她是所料那般,尔玦是受人胁迫,她若不死,必让那逼迫她阿弟之人拿命来偿。
她的阿弟,不可以被任何人威胁。
只是今日,尔玦写给她的信上却说,那幕后之人桑远川这么做内有隐情,为他百般辩解。
长宁手心慢慢松开来,也罢,尔玦如此写,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
太阳已经就要升起了,海棠抬眼望向长宁,开口问:“公主在想什么?”
长宁悠然驭于高大的战马之上,唇眼微扬,喃喃道:“想这场战争结束的再快一些,冬日的雪落尽,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前,我要抢先冲进他怀里。”
海棠捂住嘴巴,眯眼笑了笑,倒是想起了陆渊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正策马扬鞭,日夜不停地在往杨城奔来。
边扯着缰绳,边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木槿和永安瞥了一眼。
永安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为了能快点到杨城,她选择与木槿共乘一骑。
林深樾骑马远远的跑在了前面,此行他只带了自己的九幽兵,而北漠的兵马他也点了,只是他命他们以正常的行军速度赶来。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到处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林深樾一行人骑马路过了昔日与长宁一同拜过的庙堂前。
他看向庄重的庙堂,兀自停了马,还是从前的模样。
垂眸片刻,他正了神色,猛地拉了一把缰绳,骏马前腿一抬,长啸一声向前方奔了出去。
独留下一道低沉的声音还在原地回响:“神若不渡她,那便由我来渡。”
第42章 战场交锋 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与此同时, 杨城的边界。
东邺领将钟台身披战甲,也是一柄长,枪在手。
一双冷眸看向对面沈荆白的大军, 不敢放松警惕。
之前, 东邺与南齐边界已经发生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但只要沈家军出战, 东邺基本毫无胜算。
瞥见沈荆白身旁战马之上的女子,他唇角一勾,这次他要先发制人,涨涨士气。
提起一口气,他大喝出声:“你们沈家是没有男儿了吗?现如今竟要派一个女人出战。”
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长宁轻嗤出声,也提高了音量:“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钟台面色一僵,南齐何时与大戎结盟了?他从未听闻这件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 右后方传来一阵铁蹄声, 声势浩大, 壮如雷鸣。
回头望去, 钟台怔愣在了原地,九幽军的精兵锐骑已经从东邺与北漠交界的侧后方围了过来, 一路行至眼前。
按位置算, 他们此刻只是在北漠境内, 还未越境。
九幽精兵训练有素的变换队形,从中间空出一道仅有一战马穿过的空隙,一身银甲的林深樾策马自人群中徐徐走出来。
他的目光似有穿透力,径直朝长宁看了过去。
长宁眸色一暗, 他怎么来了?
听闻北漠正在举行国丧,国丧期间,他怎么擅自带兵来了这里?
陆渊紧跟在林深樾身后,两人立于马上,却不见木槿和永安。
遥遥看过去,长宁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林深樾启唇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安好。”
战鼓声响起,沈荆白换上了正经神色,嘴角却依旧是噙着笑。
偏过头,他眉峰微微一挑,道:“姐姐惯用什么武器?”
长宁懵然一瞬,她倒是没想这个,鹿皮小靴内的匕首是可以拿出来用,但此刻在战场之上未免不合适。
敛了目光,沈荆白自他的战马旁解下一把挂着流苏剑穗的宝剑,递给长宁。
他的眉眼含笑:“这剑锋利,姐姐可要当心着用。”
言罢,打马上前,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嘱咐:“这剑穗是宋宋所赠,姐姐可不要损坏了。”
对面号角声阵阵,是时候了。
银枪一出,沈荆白大喝一声:“杀。”
凝了目光,长宁拔出长,剑,扯过缰绳,也不示弱,迎着东邺大军而去。
自小与父王征战四方,这种场景她早已司空见惯。
看到这一幕,林深樾怒上心头,这女人怎么真就这么冲了?
“九幽军听令,誓死保护太子妃安全。”
“是。”
一群银甲上刻半龙腾飞模样的九幽兵也加 * 入了战争,他们本就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十,很快,南齐军队便占了上风。
林深樾也穿过人海,策马来到了长宁身侧,长剑挑开一人,他偏头有些急躁:“谁让你这么鲁莽,这战场是闹着玩的吗?”
长宁眸光轻闪,许久不见,他消瘦了些。
身后一人抓住长宁停顿的片刻,一刀砍过来,长宁闷哼一声,肩上银甲竟被砍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红色骑装。
林深樾一剑刺过去,自马上伸手扶住长宁,四目相对,他启唇:“你怎么样?”
见林深樾着急,长宁想到别离前种种,肩上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但她仿若感觉不到痛意。
启唇一笑,决心逗逗他,眼尾一挑:“不知我和阮青黛谁着红衣更明艳些,嗯?太子殿下?”
眉头颦蹙,林深樾气不打一出来,冷声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跟我开玩笑。”
长宁调笑的尾音微微扬起:“所以这次,你是为我而来的对吗?”
要怎样说她才能满意。
林深樾侧身又是一剑,见血封喉,那冲向长宁的士兵倒了下来。
他转头,眸光直直望进长宁的眼里,语气再正经不过:“是,我的太子妃殿下。”
战场的另一边,陆渊和海棠下了战马,两人位置正处在战争最激烈的地方,
背对着背,他们边战边退。
刀光剑影间,一人自侧面偷袭过来,海棠此刻正面对敌,顾不得侧方的敌人。
咬牙将前方士兵砍倒,心一横,海棠想,一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海棠抬眸看去,陆渊的背影在眼前缓缓倒了下去。
“不!”眼底浮现出一丝晶莹,海棠尖叫出声。
抱住陆渊的身子,她跪在了地上,一滴一滴的泪水沿着脸颊滴落。
看着他的伤口出血不止,她想起分别那天那个害羞腼腆的男孩子。
“如果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家吗?”
当时她虽然心里有他,可她不能离开公主,所以狠下心拒绝了他。
她未曾想过,这样腼腆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是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哽咽开口:“我曾对你说,能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停顿片刻,她接着道:“现在不是了,现在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怀中的陆渊微微一动身子,血往外涌的更厉害了,他清咳两声,嘴角也流出了血迹:“真的吗,那你答应我,若我好起来…咳咳…不能再赌气不理我了。”
他的要求竟然就这么简单。
“好…好, * 我都答应你。”海棠道。
春日,天空绽起了一层金光,盈盈倾斜下来仿若给每一片红花绿草带来了新的生机。
大戎的临阳殿。
下人俯身推开虚掩的殿门,纳兰尔玦一身明黄色龙袍走了进来。
将桑远川禁足在此已经半月有余,这几日,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半步,每日都在想这件事。
今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与老师好好谈谈。
一身正红色大戎官袍,头戴大戎官冠,桑远川似是早预料到他会来临阳殿一般,坐在朱红色檀木椅上等他了。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9节
见到纳兰尔玦进门,桑远川起身行了一礼,下人有眼色的关了门退出去。
顷刻间,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明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纳兰尔玦,桑远川先开了口:“臣记得,当年臣初次见王上,是王上三岁的生辰,先王牵着王上的手,让臣饮下王上的拜师茶。”
桑远川不疾不徐走向尔玦,一双眸子里蕴了笑意,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跪着递茶的小娃娃:“当年,王上还那么小,三岁的小娃娃,连茶都端不稳,但臣低头看王上的时候,却发现,王上的眸子里似有星辰闪耀。”
“那是整个纳兰皇室都没有的星辰,那种带着一丝天真的真诚,臣也曾在另一个人眼中看到过。”桑远川缓缓道。
“他是谁?”尔玦抬头问。
桑远川笑了笑:“是臣多年的老友了,当年碧霄殿内被钦点为状元,臣曾与他立下过誓言,此生所为皆当为国为民,无愧于心。”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臣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了,”顿了顿,桑远川又淡淡道:“臣曾答应他,陪他实现一统四国的梦想,可先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潜伏大戎的这些年,王上与长公主对臣亦是真心相待。”
“所以那年,是你设计故意让我听到临阳殿内的对话,故意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尔玦的声音低沉。
那年临阳殿内的树后,若不是他偏过身挡住小小的自己,凭那棵窄窄的树,根本无法掩藏自己。
“是,臣引王上来殿内,是不想最后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那老师当日又为何派人围宫?逼我对阿姐动手。”
桑远川的声音微微颤抖,伸手捂住了脸,轻声道:“他抓了臣的家人,他是要警告臣,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臣是东邺的人。”
“我可以帮老师保护老师的家人。”尔玦坚定道。
摇了摇头,桑远川放下手道:“臣已经安顿好了他们,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王上如今也不需要臣再教些什么了,臣虽 * 是东邺的人,但全家的救命之恩臣从不敢忘。”
跪下朝纳兰尔玦又行一大礼,桑远川叩首道:“王上,咱们之间的师徒缘分就到这里了。”
尔玦蹲下身扶起桑远川,道:“那老师日后要去哪里?”
“不劳王上挂心了,臣自有安排。”
任务失败那个人决不会放过他。
第43章 冰释前嫌 可我配得上,我纳兰长宁,配……
三日后, 栖鸾殿内。
下人来报,桑大人自尽于临阳殿内,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 碎成无数碎片。
那个儿时温柔的抱着他, 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教他练字的老师,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九幽军的加入, 这场战争赢得格外顺利。
入夜,南齐的营帐外,将士们吃肉喝酒说着些战场上的趣事,好不得意。
林深樾一双长眸似浮光,端详着长宁, 从头到脚,似乎永远看不够。
海棠去了另一边的营帐照顾陆渊,木槿半跪在地上正在给长宁上药。
看到此刻林深樾的模样,木槿唇边露出意味深长的暧昧的笑:“太子不必太过忧心,太子妃殿下只是轻微的擦伤。”
长宁吐出一口气, 心里庆幸, 还好那银甲够结实, 不然她这小肩膀可就糟了…
“嘶。”伤口有些疼了。
敛了眸子, 林深樾声线染上了浓浓的不悦:“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拿过眼前书案上的果酒,长宁又饮一口, 却被林深樾一把夺过:“都这个样子了, 你还饮酒?”
肩上又是一痛, 长宁闷哼一声,换了神色撒娇道:“给我吧,今日大败东邺,我心里痛快。”
当年雁鸣坡一战, 她从未忘记。
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果酒递给长宁,她接过,又喝了一口,轻挑眉毛,对着林深樾勾了勾指头,拍了拍身侧的软榻,道:“你既然对阮青黛无心,那那日祭坛之上,你又为何要救她?”
祭坛之上?他皱眉细想,走近长宁靠着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我当时错以为那人是你,未来得及看,就伸手了。”他的声音温柔细腻。
手中动作一顿,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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