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良久,信从她手中缓缓滑落,信上隐约可见,若君请战,北漠奉陪等字样。
长宁脸色一白,原来,原来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动了心。
第35章 阴错阳差 这皎皎明月,会不会有一日也……
天色渐暗, 长宁一行人行至大戎和北漠交界的边城,长宁看到路边有家客栈,外面挂着花形标记, 顿时想到了与永安别离时, 永安曾告诉过她,挂有花形标记的商铺皆是她名下的店铺。
挥了挥手, 长宁下令在此处休整一晚,明日再上路。
下了马车,长宁被小二接引着,来到给自己准备的客房里。
进门一看,店内的装饰不似从前大戎的风格, 想来定是永安的人按照南齐的风格来安置的了。
长宁沐浴完,换了一身便装,站在窗前,将客房内的窗户打开,正好可以看到天边的月亮。
海棠站在长宁身后, 看着长宁这番举动, 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道:“公主既然心中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意, 为何不开口让太子殿下陪着公主来大戎?”
长宁微微笑着,望着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月亮, 道:“我离开他, 是为了让他看清我在他心里的轻重。”
海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身旁默默收拾行李的木槿“咦”了一声,接了话道:“公主,奴婢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太子殿下的一件披风收进来了。”
说完, 递了披风到长宁眼前,问道:“这该如何处理?公主。”
长宁转头,伸出手摸了摸那件 * 深红色披风,眼眸微动,道:“收着吧”
顿了顿,道:“他的披风没有从前暖了,我也,不想要了。”
木槿抬了头,目光一晃,落在长宁刚沐浴完露在外面的脖颈上,眼神一滞,皱眉问道:“怎么不见公主自小一直带着的暖玉?”
长宁闻言一愣,别开眼,道:“暖玉送给了太子,此行走的匆忙,竟忘了向他要回。”
话音刚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长宁勾唇一笑,转身又看向了月亮,声音淡淡道:“要回来又怎样,玉可以要的回来,心却要不回了。”
身后的海棠和木槿没有开口,长宁眯了眯眼,伸出手,隔着晚风摸了摸远在天边的月亮,自言自语:“你说,这皎皎明月,会不会有一日,也愿意为我而来?”
长宁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行了半月有余,终于在冬日来临的时候回到了阳朔。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带上木槿和海棠就直奔宫城而去。
去往宫城的路上长宁眼皮扑闪扑闪的跳个不停,怕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长宁一路紧赶慢赶,没成想在宫门口遇到了她的至交好友穆青凡。
穆青凡今日一身戎装未解兵甲,看上去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赶回来。
长宁脚步一顿,眸色一动,道:“好久不见,青凡。”
穆青凡看到长宁后脸色一白,躬身行了一礼,道:“长公主殿下。”
长宁眯眼一笑,伸手扶住了穆青凡的胳膊,颇高兴道:“青凡,你我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穆青凡退后一步,道:“公主如今和亲北漠,臣不可再像从前般逾矩了。”
两人边说便往宫里面走进去,长宁看了穆青凡一眼,有些沮丧,开口问道:“将军一身戎装,可是刚从战场上回来。”
穆青凡点点头,冷声道:“前些日子,羌族首领与骊族首领有些小矛盾,臣带兵去调解了一下。”
长宁道:“有些日子不见,不知道尔玦身子怎么样?”
“长公主不必忧心,这些日子皇上身体康健,不曾有恙。”
二人行至长公主殿附近的长廊上,长宁回头对穆青凡道:“我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尔玦,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可先行去殿里不必等我。”
穆青凡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神色,似是有话要说,长宁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遂转了身要回长公主殿。
身后穆青凡的声音突然想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
长宁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什么?”
穆青凡半阖了眼,声音微微颤抖,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等一等我?”
长宁皱了皱眉头,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
他心悦她,她一直都知道 * ,她幼时随父王东征西战,他亦是陪在她身边,年少情意,她原想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林深樾,他们两个或许是大戎最般配的一对。
也许他们两个之间,早该将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
长宁轻笑道:“我等过你,六年前正月的那个晚上,我在边境小镇等过你,那时,我想,你若来了,我从此以后绝口不提和亲,可惜你没来。”
六年前的正月,也是她遇到林深樾的那一天,她带小队按计划绕道北漠,却没想被一支东邺军队袭击,她和队伍被冲散,慌乱之余她向空中放出信号的,请穆青凡带兵来支援。
没等到穆青凡来,却误打误撞的救了林深樾,大戎兵力虽强但王室人丁稀少,她的父王一直有和亲的意愿,年少时就多次在她面前提起过,只是她那时一直没有表态。
穆青凡眼色一变,良久,眼神幽暗道:“没想到这事,你竟还记得。”
顿了顿,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长宁的神色一瞬间释然了,道:“那便是,天意了。”
六年前的那天,他去了边境小镇,只是那天巡视的斥候兵是新兵,看到的信号错了方向,他收到消息后,丢下东邺战场上的士兵们,扭头就奔去了边境。
只是他收到的位置,不是她所在的小镇,两人生生错过,她以为是他没来,他后来得知她安好,也并没有解释。
他想,这便是,天意吧。
长宁换好大戎的宫装,转了几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尔玦,轻轻勾起了嘴角。
心口一痛,长宁猛地按住胸口,弯下腰吐出一口黑血,身后的海棠忙递上一方丝帕,焦急道:“公主这蛊毒越发厉害了,如今连吐出的血都变了颜色。”
木槿自责,沮丧道:“都怪奴婢办事不利,找不到解公主蛊毒的办法。”
长宁微微一笑,安慰她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蛊毒本就难解,不是你们的错。”
嘴上虽然这么说,长宁心里却直打鼓,她这几日身体确实没以前爽利了,时不时就吐血,莫不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长宁接过丝帕擦干净嘴角的血渍,低声道:“我中蛊毒这件事,待会见了尔玦不要告诉他。”
海棠和木槿对视一眼,皆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与此同时,北漠皇宫。
林深樾招手唤来身后的陆渊,淡声道:“阮青黛的葬礼按最高规制的办吧,毕竟她于我也有救命之恩。”
陆渊脸色一白,想到那日自己与海棠的对话,小声道:“殿下,有一事,臣忘记告诉殿下了。”
“什么事?”林深樾道。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3节
陆渊抓了抓脑袋,半是愧疚道:“臣前些日子偶然得知当日圣女府中救了您的不是圣女,是…”犹豫片刻,陆渊抬头看了一眼林深 * 樾,接着道:“是太子妃殿下。”
林深樾微微一怔,眉头一皱,道:“是她?怎么会是她?”
陆渊道:“是海棠亲口告诉臣的,而且,太子妃殿下身体本就有疾,也是因为下水救您受了凉身子才愈发糟糕了。”
林深樾猛然想起临别时,长宁神色清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喝了那么多的酒,不仅没醉还能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出那些话。
不是她酒后乱说,就是她根本就没有醉?
“我酒量尚可,基本不会喝醉。”
“那天跳进湖里救你的人,不是阮青黛,是我。”
如今再想起,神灯节那天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真像她口中所言,她对自己从来不曾说过谎话。
“我的夫君,并不是父皇给我选的。”
是她自己心怡他,于是顺水推舟,一步一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与夫君,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六年前初见,她救他于危难之中,却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我这个人,常常言语无状,却从不说谎。”
月亮又大又亮,我却只想让它照我一人。
喜欢月亮是真的,可喜欢树荫也是真的。
那这些让他听了止不住心动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
第36章 长宁受伤 我爱他不止在秋季,是年年又……
栖鸾殿内。
熏炉徐徐升起一缕青烟, 烟雾缭绕中,有暗香浮动,周遭一片寂静。
长宁一袭绯色袖口绣凤华裳, 襟口微微收起, 端的是落落大方。
与她对面而立的少年,约十三四年纪, 眉清目秀,神色淡然,眉宇中隐隐透出一丝喜悦。
虽只有十三四岁,许久未见,个子竟比她还高了。
她微微抬起的脸庞泛起喜气, 略一停顿,手执一宫礼:“陛下万安。”
纳兰尔玦见状,忙上前扶起,手上力道不减,轻轻启唇:“阿姐这番举动, 可是与尔玦生分了?”
长宁回以一笑, 道:“怎么会, 阿姐想你还来不及, 又怎会与尔玦生分呢?”
纳兰尔玦心下一喜,果然还是待他如一的阿姐。
面上却不显, 只将长宁扶到一旁的书案旁坐了下来。
一番寒暄之后, 纳兰尔玦伸手揉了揉眉心, 状似无奈开口:“阿姐,你也知道最近几个部落闹得厉害,手里没有实权,平时做什么都只靠着阿姐…”
顿了顿, 眼里微光闪过,语气陡然加重:“阿姐也会累吧。”
长宁眉头颦紧,这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
“你想要玉玺?”她声音冷冷的,双唇微抿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尔玦轻笑出声,道:“尔玦也是想 * 帮帮阿姐,阿姐若觉得不妥,只当尔玦今日什么也没说便是。”
长宁神色缓和了些,攥着帕子的手一松,启唇:“你还小,再过两年,阿姐定把玉玺交给你。”
见长宁放下仅有的一丝警惕之意,尔玦清眸一凛,摸向身侧,一把镶金坠蓝宝石短匕握于手中。
他徐徐站起身来,匕首锋利的刀刃压在长宁的脖颈旁,迫使她不得不跟着他站了起来。
长宁斜眸瞥了一眼纳兰尔玦,这番举动又是何意?
他当真想伤害自己?
尔玦咬唇,动了动肘,书案上摆放的羊脂玉砚台应声而落。
“当!”
砚台落地的声音在殿内清晰无比。
殿外候着的海棠和木槿闻声,推门闯了进来。
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刀柄,胁迫长宁催道:“阿姐还是快命海棠将玉玺拿来,朕还能留阿姐一条性命。”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海棠眼底一片担忧之意。
公主何时落到过如此险境。
朕?他何时变成了这副样子?
长宁长睫微动,声音却清晰道:“我若是不呢?”
“那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宫外桑远川早已埋下了一千暗卫,此时皇宫内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阿姐别怪我。”
唯有让桑远川相信我恨你入骨,我才能从他手里骗取蛊毒的解药。
长宁腹中一痛,被匕首的力量逼的后退两步。
木槿离得近,上前一把扶住她:“公主!”
复又右手两指放于唇间,吹了声口哨。
“王上此举何意,公主待王上之心日月可鉴,王上如今为何要这样伤公主的心?”
殿内,她的暗卫已至,半倚在木槿身上,长宁颤抖开口:“原来,原来你竟这般在意。”
尔玦转过身,语气如讨论起居般轻巧无比:“阿姐不愿将玉玺出来,就且好好看着,朕是怎么亲手拿到它的。”
说罢,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你们走吧。”
书案后的屏风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
眸色一变,长宁另一只抓着海棠的手一紧,道:“快走!”
过了良久,等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已近而立之年的男子,满身书卷气。
正是纳兰尔玦的老师,桑远川。
那 * 人略一停顿,突然启口笑了出来:“王上不该就这样放公主离开。”
尔玦微微侧过脸,看着桑远川,嘲讽一笑,道:“无妨,那玉玺我早晚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拿到。”
“何况,今日这伤,她没有十天半个月很难活动如常。”
没有人注意到,栖鸾殿内,年轻的帝王手里拳头紧紧攥着,背影随着呼吸也微微颤动。
另一边,长宁捂着小腹,由暗卫护送着一路行至栖鸾殿外。
凝眸一想,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走宫门,走皇宫后面的小门。”
“公主,您怎么能走小门!”海棠急声道。
小门是为下人奴婢们修的,几乎除了他们,宫里很少有人知道还有小门的存在。
“快走,不然要来不及了!”长宁双唇几乎失了月色,腿也因失血过多微微发软起来。
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弟,听尔玦的语气,宫门口应该是埋着刺客。
她们现在万万不可以冒险。
小门简陋无比,却正如长宁所言,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远远离了大戎皇宫,木槿买下一辆马车和一些简单的金疮药,匆匆将长宁扶了上马车。
她们现在不宜去医馆,或者附近的客栈。
长宁几近昏迷,暗卫在车辕上驾着马车。
林深樾护送她来大戎的九幽暗卫在进皇宫时,她就已经命他们回去复命了。
现在身边的,是父王留给她的暗卫。
小腹骤然又一阵剧痛,低头望去,海棠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在给她上药。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海棠呜咽出声:“呜呜,公主,你流了太多血了,怎么…怎么止不住。”
长宁勉强笑了笑,伸手擦掉了海棠腮上挂着的一滴泪,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轻声开口,声音几近没有:“傻丫头,我没事。”
明明是晚秋的天,海棠额头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喃喃开口道:“我们去找太子殿下,公主,你别怕,我们去找太子殿下。”
“别去北漠,往南走,去南齐找永安。”
长宁微睁了眼,看向木槿。
木槿点了点头,她知道长宁的意思。
这种时候,往北的路上必定有很多人正等着她,往南才是明智之举。
放出飞鸽,这是她当初与永安商议好的联络之法。
想必永安看 * 到信,定会快马加鞭往南齐边城而来。
五日后。
长宁一行人抵达了南齐与大戎交界处,南齐边城,临安。
暗卫驾着马车,寻到一处挂着花形标志的客栈。
长宁掠了一眼,启口道:“就在这里暂时歇脚吧。”
木槿和海棠细细扶了她下马车,尔玦那一刀虽没刺中要害,但却是让她虚弱了好多天。
纯白狐狸毛铺就的软榻上,长宁托着腮,回想着那日栖鸾殿内的情景。
凭她对尔玦的了解,他绝无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玉玺做出这样的事。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4节
她的阿弟,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他是怎样的人。
再想起那日在偏殿内换衣,宫人交到她手里的宫装,为何由低襟换成了高襟?
难道,是怕误伤了她?
何况,他这番举动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倒像是在作戏?
若是作戏,又是给谁看?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把身子养好。
是夜,初冬的晚上已经冷的多了。
长宁系着一袭大红绣凤披风,坐在书案前发呆。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海棠开口道:“公主,该喝药了。”
接过碗,漆黑的汤药在灯光下泛起盈盈光泽。
一饮而尽,长宁撇了撇嘴。
真苦。
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长宁抬头看向海棠,启唇道:“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略有迟疑,海棠还是坐了过去。
长宁思绪一乱,又想到了在北漠的那些日子。
少女黛眉精致,长长的睫毛弯出优美的弧度,双唇绵软的抿着。
她声音淡淡的:“那天,他问我为什么来北漠。”
轻笑出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只记得那时候绛紫宫的宫院中,桂花开的正好,香气铺满鼻。”
“晚风中,他迎着落花一步一步走向我,我爱他不只在秋季,是年年又季季。”
第37章 长宁被抓 她不会赌那个万一
北漠绛紫宫。
一丝明亮透过纱窗, 照进床榻,温润的光泽映在林深樾的眼皮上,不禁眯拢了下眼眸。
是天亮了…
长宁离开已有半月, 这些日子绛紫宫冷冷清清的, 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却又好像没有什么改变,因为, 长宁未和亲来北漠时,绛紫宫也是如今这般。
只是曾经热闹过,又恢复了往日清冷,让人心里不似往日轻松。
“咚咚”门外轻响起三声敲门声。
“进。”林深樾淡淡应答。
这时 * ,守在门外的陆渊才敢踏进门来,
他服侍着林深樾穿衣,颔首道:“方才护送太子妃殿下的暗卫回来了,太子妃已经平安进了皇宫。”
抬眸看了一眼陆渊,思考须臾,轻轻启口:“她…可好?”
陆渊未敢多言, 只低头道:“太子妃殿下很好。”
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林深樾半阖了眸, 她很好就好。
南齐, 临安。
今日天色大好,屋外骄阳似火, 微风浮动, 吹起鬓角发丝, 好不惬意。
长宁换了便装,出门前命海棠寻了兜帽带上,堪堪挡住了脸,方去了临安的街上。
一女子逆光而来, 暖阳落在她未被面纱遮住的半张脸上,发丝清扬,瞬间让长宁想起了初见那日永安的模样。
长宁本提着的一颗心,一霎那放了下来,徐徐走近那女子,长宁故意掀开了兜帽一角。
轻轻启口:“世人只道南齐美,依我瞧,南齐的姑娘更美。”
是阿姐的声音。
宋永安一愣,抬眸一看,果然是长宁。唇角一勾,道:“阿姐莫要寻永安的玩笑了。”
伸出手扶住长宁,眉头轻蹙,语气带上了一丝关心:“听说阿姐受了伤,不知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只是行动还略有不便。”
左右环顾一圈,永安压低声音,道:“阿姐,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客栈说。”
“好。”长宁点头应到。
无人的角落处,一双墨色瞳仁默默的注视着两人。
南齐皇宫中。
殿内摆放了一只金铜炭盆,虽是初冬,盆中却已点起了金丝炭,一时间殿内暖意融融。
南齐皇上端坐在高位之上,手里捏着份今早大臣们呈上的奏章。
下首跪着一太监模样的侍从,那人行了一礼,神色恭敬开了口:“皇上,探子报,丞相府嫡女宋永安去了临安。”
“哦?可知她为何去临安?”
那太监谨慎道:“回陛下,探子不知,只知道她到临安后见了一个女子。”
皇上眉头一挑,颇有深意道:“女子?可知那女子身份?”
“不知,那女子戴着兜帽,探子未看到她的脸。”
皇上深凝目光,语气渐冷:“这可是个好机会,把她给朕抓来。”
顿了顿,皇上眯起眼,睨着那太监,眼底一片凉薄:“记住,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那太监低了头,不敢直视帝王的眼睛。
“是。”
次日。
睡意朦胧中,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阿姐,我来找你说说话。”
皱起的秀眉一松,原来是永安。
起身步下床榻,蹒跚着帮永安打开了门。
门方一打开,永安带着笑脸出现在门外,妆容明丽, * 妥妥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海棠规规矩矩的站在永安身侧,含笑道:“公主,宋小姐早就起了,一直等着公主,公主却迟迟不起,宋小姐这才过来敲了门。”
转了转眸,睨了长宁一眼,小声接着道:“奴婢没拦住。”
永安向前迈了一步,挪到了长宁身边,挽住长宁的手,带了丝撒娇口气,先开口道:“阿姐可不要怪海棠,是我不让她通报的。”
瞧见永安这副样子,嘴角噙上一抹宠溺的笑,两颊上酒窝若隐若现,长宁微微启唇:“好好好,不怪海棠。”
两人行至软榻旁,海棠及时端上了热茶,一人一杯放在了书案上。
端过一杯,缓缓浅啜了一口热茶,长宁放下茶盏,问道:“起这么大早,是要同阿姐讲些什么。”
永安也跟着饮了口茶,暖了暖身子,又是浅浅一笑:“讲讲父亲与他那妾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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