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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海棠见到长宁如此模样,忙疾跑两步到她身边,将地上的披风捡起给她披在身上,心疼道:“公主,怎么如此模样,身子可还受得住吗?”
长宁睁开眼,推开身上的披风,又扔到了地上,淡声道:“这披风太冷了,我不要,咱们走。”
海棠想这定是太子又惹公主生气了,又心疼又生气,扶着长宁慢慢站起来走出了庙中,经过陆渊身边时,气不打一出来,重重的踩了陆渊一脚,鼻子里哼出一声:“哼。”
陆渊不解:“你踩我做什么?”
海棠瞪了他一眼,一时没控制好自己,大胆道:“你和你那个主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了宫中后,长宁在床上躺了几日,认真的喝了几日药,身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木槿也处理完大戎的事情,回到了长宁身边,还顺便带回来纳兰尔玦写给长宁的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大体是想念阿姐,想让长宁有时间回一趟大戎。
长宁细细想了想,自己嫁来北漠也有一段时日了,也是时候回大戎看看了。
命木槿收好信,长宁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若说事情,倒真是有几件,最大的当属皇上祭坛遇刺,重伤未愈了。”木槿道。
“重伤未愈?”长宁坐起身问道。
“是,听说太子查出此事是二皇子所为,是二皇子私下与东邺密谋,还有那些舞女之死,太子也查出死因是中毒,那毒药产自东邺,并从二皇子府上搜出了同种毒药。”木槿道。
长宁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道:“那贵妃寿宴上行刺之事,是哪个 * 皇子筹划的?”
木槿低头答:“是二皇子。”
长宁点了点头,道:“那三皇子傻傻的,也没有母家支持,他可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长宁转头问海棠:“上次我让你派人去那桥上清缴刺客,可有从刺客身上查出什么?”
海棠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长宁道:“公主,这是阮青黛传给刺客的密信。”
长宁未接过,淡淡看了一眼,轻蔑一笑道:“这阮青黛圣女做的久了,连脑子也没有了,这么大的证据都能留给我们。”
揉了揉眉心,长宁道:“将这信交给太子,告诉他刺客之事,阮青黛也有参与。”她既然答应了阮小茴,就自然会助她坐上圣女之位。
长宁伸手从床边小桌上拿过一本书,翻了开来,边看边问木槿道:“皇上重伤,那这几日朝中的事都是谁在处理。”
木槿道:“是太子在处理,太子已经…”
木槿抬头看了长宁一眼,顿了顿道:“太子已经三四日未回绛紫宫了。”
长宁这才停了手里翻动书页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木槿,问道:“那他这几日宿在哪里?”
“听说是宿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木槿答。
长宁低了头,细细看起了手上的书,书上的字迹清晰,刚劲有力,行云流水,笔锋简直要透到纸张背面。
这是她之前从书房随手拿来的书,这字也定是林深樾的字迹了,这个男人当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傍晚,林深樾听说长宁好了许多,便赶回绛紫宫陪长宁用晚膳。
长宁见到他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两人倒像是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坐在桌前各吃各的。
半晌,长宁快要吃饱时,林深樾抬了头,看向长宁道:“父皇下了旨,废二弟为庶人,此生不许他再入云州。”
“嗯。”长宁淡淡道,好似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林深樾接着道:“他不仅通敌卖国,与东邺合谋欲夺皇位,王夫人的死也与他有关。”
长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他道:“与他有关?”
“是,是他命人告诉王夫人,关于王大人所有的事。”长宁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是了,王大人思虑周全,凭程锦瑟的能力,根本就不会查出此案的经过结果。
长宁捏紧了拳头,道:“这个人,真卑鄙。”
林深樾半垂下眸子,道:“也许,这也正是王夫人想要的。”
长宁顿了顿,想到尔玦的信,道:“前些日子,我阿弟给我写信说挂念我,想让我回大戎一趟。”
林深樾抬头淡淡看了长宁一眼,想了想道:“既如此,太子妃便收拾一下,过几日就出发吧。” *
长宁低了头,淡淡的笑了下,笑容里带上了几丝讽意。
那天晚上两人一起饮酒的画面明明还历历在目,他还认真的对自己讲,是不是心悦便能让她岁岁平安。
现如今,竟连一丝关切的话也没有了吗。
长宁将碗往前轻轻一推,道:“我吃饱了,太子吃饱后也回重华宫继续处理朝务吧。”
林深樾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道:“好。”
第33章 皇室秘辛 这一局我们可是最后的赢家……
深夜, 林深樾躺在重华宫侧殿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日父皇召见他时对他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响, 怎么也甩不掉。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1节
虚弱无力的中年男子躺在龙床上, 对着下方跪的笔直的林深樾,冷声道:“朕不知, 朕的安危竟不如一个女子重要。”
林深樾轻轻低了头,弯下腰,头碰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见,道:“父皇赎罪,儿臣已经派了人在父皇身边, 但还是令父皇受了伤,是儿臣的疏忽,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声音沙哑,垂眼道:“罢了罢了,如今北漠事事都指着你, 朕若因此事重罚了你, 只怕这北漠朝堂又会有什么动荡。”
林深樾微微直起腰, 道:“谢父皇。”
皇上清咳一声, 道:“起来罢,延儿这些年被我娇纵惯了, 才酿成今日大祸, 朕会将他贬为庶人, 此生再不许他进云州半步。”顿了顿,又道:“你可知,这些年我为何对你态度冷淡,要求严苛?”
林深樾站起身, 道:“儿臣知道,父皇是在教儿臣如何做一个好的储君。”
皇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些朕本不应告诉你,只是朕已知自己时日无多,这些事你早晚也会知道,不如今日与你说开,其实…你并不是朕与皇后的儿子。”
讲到这里,皇上又想起了当年,当年林深樾出生的时候,他确实是抱有很大期待的,他爱皇后,也想将他培养成一个好的皇帝。
于是,从出生就封了他为太子,事事都认真教导他,连太傅都给他请最好的,他的书法更是自己亲手教的。
若不是,若不是那次偷听到皇后和禹州王的对话,他还一直以为林深樾是自己的亲儿子。
禹州王是他的皇弟,与他和皇后自小一同长大,这么多年,他竟不知,深爱的皇后心上人一直是他的皇弟,只是皇室秘辛,他不会也不能与外人说。
自那以后,他对皇后和林深樾越发冷淡,若不是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大错,他甚至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林深樾听完,表情却没有丝 * 毫改变,只淡淡的回道:“儿臣知道。”
“你知道?”皇上表情大变,又咳嗽了两声,惊讶的问。
林深樾淡淡道:“是,儿臣一直知道。”
那日不仅是皇上偷听到了皇后和禹州王的对话,在殿内榻上装睡的林深樾也听到了这一切。
皇上又惊讶又诧异的问道:“你知道?那这么多年还依然把朕当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林深樾喉头微动,道:“儿臣幼时学步不稳,将儿臣一次一次抱起的是父皇,不厌其烦的教儿臣练字读书,一天也不曾懈怠的是父皇,儿臣每逢取得好成绩真心为儿臣高兴的也是父皇,在儿臣心里,父皇就是儿臣的亲生父亲,儿臣,也只有父皇这一个父亲。”
皇上眼里流出了一滴泪水,声音有些哽咽道:“这些,你竟都还记得。”
林深樾低了头,道:“父皇对儿臣的好,儿臣从不敢忘。”
未曾想自己亲生的儿子,心心念念的要抢自己的位置,而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时刻想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皇上心里五味杂陈,良久,道:“这些年,终是朕对不起你。”
林深樾欠了欠身,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挚,道:“儿臣从未曾这样想过。”
次日清晨,舒贵妃的玉芙宫里。
舒贵妃一身华衣,端坐在桌旁,袅袅的烟雾从香炉里升起。
林深延跪在舒贵妃身侧,低眉道:“儿子做的不好,让母妃担心了。”
舒贵妃簌簌的流下两行泪,带着哭腔说:“你糊涂啊,这几年,你父皇有意栽培你,你何苦等不及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深延不知悔改,道:“明明那林深樾不是父皇亲生,父皇为何迟迟不废储另立,儿子究竟哪里不如他。”
他在偶然得知了林深樾的身世后,一直瞧不起他,而父皇却没有什么动作,这更加重了他对林深樾的不满。
舒贵妃皱眉道:“那你也不该私下联络东邺,你父皇虽然惯着你,但通敌卖国是你父皇眼里的大忌,太子虽非皇上亲生,但这次你却是大大的错了。”
林深延语气慌了,抱住舒贵妃的小腿,道:“母妃救救儿臣,儿臣不想离开云州,不想失了皇子身份。”
舒贵妃流着泪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做出如此错事,母妃也无计可施,你离开云州后,要更加谨言慎行,若你未来的日子能好好的,母妃也就宽心了。”
林深延握紧了拳头,心里暗道,呵,这样就想让我 * 放弃,绝不可能,北漠的皇位,他志在必得,他只是暂时离开云州,他早晚一定会回来的。旧时光整理
有那封信作为证据,阮青黛很快就被查证勾结二皇子企图谋害皇室,皇上大怒,赐毒酒一杯,圣女之位由阮青黛的胞妹阮小茴承继。
长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绛紫宫的软榻上看那本她还未读完的被林深樾注解过的书。
“公主,我们还要不要去送圣女最后一程。”海棠问。
长宁用手里的书半挡了脸,轻轻开口:“要,当然要,这一局我们可是最后的赢家。”
海棠问道:“那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她?”
话音未毕,身着一身软红雪丝袍的林深樾从门口走了进来,听到海棠的问句,接了话道:“太子妃这是要去见谁?”
长宁看到他,挑了挑眉,想到那天他伸手救阮青黛的画面,撇撇嘴,略带深意道:“听说皇上处置了阮青黛,本宫正要去看看这个倒霉姑娘。”
林深樾听了她的话,也皱起了眉头,问道:“现在就去?”
“怎么?你心疼了?”长宁话中带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我便替你去看看她”。
林深樾脸色一僵,冷声道:“我看你最近有点莫名其妙。”
长宁也不与他多言,带着海棠便出了门,两人不欢而散。
到了圣女府门口,长宁扶了海棠的手刚下马车,便看了一出好戏。
圣女府靠近正门的偏门旁,正有一对男女拉拉扯扯,那对男女穿着衣衫华贵,看上去都像是大户人家出身。
长宁心生好奇,领着海棠悄悄走近了两步,男子背对着她们,是以长宁只看到了面对着她的女主,定睛一看,原来是阮小茴。
那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倒像是个普通的书生,长宁正心想,阮小茴那种女子喜欢的应该是权侵朝野的大官才对,何时多了个书卷气的姘头?
却见那男子,伸手抓住阮小茴的袖口,声音略有些急迫了,道:“小茴姑娘,你真的要做圣女吗?你可知,你一旦继任圣女,你我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阮小茴轻轻甩开那男子的手,面色不变,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子钦,你应当知道,圣女之位一直是我心中所求,你若真心为我好,不该劝我。”
子钦?长宁瞪大了眼睛,难道?
阮小茴正欲说些什么,眼神一转,也看到了站在她们一侧的长 * 宁,遂向不远处的长宁行了一礼,道:“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顿,也转了身,俯身跟着阮小茴向长宁行了一礼。
长宁细细端详了他几眼,果然,正是那日在绛紫宫门前见到的,与林深樾道别的子钦。
长宁朝她二人微微一笑,问道:“那日与这位公子遥遥一见,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那男子退后一步,躬身又向长宁行一礼,回道:“臣姓杨名钰字子钦”
杨子钦,却是一个好名字。
“不知太子妃殿下来圣女府所为何事?”阮小茴问道。
长宁眼眸微亮,看了看他们俩,哈哈一笑,道:“本宫来看看那个阮青黛,你们聊着聊着。”
“不用了殿下,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让小茴带殿下去见阮青黛吧。”阮小茴道。
杨子钦还想说些什么,但看阮小茴并不想再理他,只张了张口却未说出一个字。
长宁见状,点头应道:“如此,便麻烦圣女了。”
阮小茴领着长宁进了圣女府,两人自动忽略了刚刚关于杨子钦的事情,边走边道:“还是多谢太子妃殿下的帮助,小茴才得以如愿以偿。”
长宁道:“谢倒是不必,只是他日若本宫有需要圣女帮忙的地方,还望圣女不要忘了从前的承诺。”
阮小茴点了点头,道:“请太子妃放心,太子妃之恩,小茴不敢忘。”
三人一路行至关押阮青黛的地方,阮小茴低头道:“就是这里了,小茴就不进去了,太子妃殿下注意安全。”
长宁点了点头,对身后的海棠道:“你也就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即可。”
海棠行了一礼,道:“是。”
第34章 前往大戎 大戎的太阳,做不了你北漠的……
长宁推开门, 走入屋内。
扑面而来一股尘土的气息,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长宁往里走了两步, 看到屏风后面有一女子的身影。
阮青黛此刻还是身着一身蓝衣, 呆坐在地上,只是许久未换衣裳, 她的蓝衣已经沾染了些许的灰尘,这让她看上去与从前还是圣女的她相差甚大

长宁走到屏风后面,看到她这一番狼狈模样,心里微微有一丝的凄凉。
阮青黛听到脚步声抬了抬头,看到一身红色宫装的长宁, 眼神突然变得凄厉,道:“纳兰长宁,我如今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你且等着,等我出去必让你承受比我今日百倍千倍之痛。”
长宁不在乎的一笑, 手抚在腕上的玉镯上, 道:“真是可笑, ”复又蹲下身, 捏住阮青黛的脸,一字一句接着道:“你不会以为, 你还能出去吧?”
“不可能, 不可能, 太 * 子,太子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阮青黛的声音微微有些发狂。
长宁冷哼一声,松开她的脸站了起来,道:“他凭什么要救你出去?”
阮青黛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 看上去像是男子撕下来的衣角,她声音哽咽道:“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十三岁那年我继任圣女,下山时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是他救了我,还撕了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
阮青黛声音顿了顿,似是陷入了回忆里,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道:“那时我遵祖制,继任圣女需着红衣,可他救了我之后,却对我说,我穿蓝衣比红衣好看的多。”
“自那之后,除了每年的祭礼,我便只着蓝衣。”阮青黛哭着说。
“可他再也没有夸过你,是不是?”长宁眼神复杂道。
阮青黛看向长宁,眼神呆滞的问道:“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再夸过我?”
怎么会再夸她呢?救她不过只是因为她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穿了相似的红衣罢了,可这个女子却把他随口的一句话,记在了心里。
看着阮青黛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长宁也失了捉弄她的心,不过是个不被爱的可怜女子罢了。
转身行至阮青黛身后的屏风旁正欲离开,阮青黛却好像一瞬间恢复了神志,道:“你以为阮小茴是真心的臣服于你,为你做事吗?这个女人的心里装着更大的阴谋,与虎谋皮的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长宁低头淡淡的看了阮青黛一眼,道:“她是不是真心臣服于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
长宁本就为着跟林深樾斗嘴之事不开心,后又见了阮青黛为了他流泪的样子,心中更是郁郁不快,回了绛紫宫后,立即命海棠寻了几壶酒。
天色渐暗,长宁一人抱着酒坐在老地方喝了起来。
没成想今日林深樾回了绛紫宫,皇上这几日下令命他监国,长宁还以为他今日不会回来了。
林深樾前脚刚踏进院里,就看到长宁又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喝酒。
皱了皱眉头,他没靠近长宁,只是朝着主屋走了过去。
长宁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了林深樾的背影,开口问道:“你回来了?”
林深樾停了脚步“嗯”了一声。
长宁手里拿着未喝完的酒壶,站起身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的桂花落了长宁满身,她伸手接住一片,轻声道:“今日的桂花有没有告诉你,我今日也很喜欢你。”
林深樾眸色一暗,冷声道:“太子妃又喝醉了。”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2节
抬了脚正欲回屋,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几步远的长宁嘻嘻一笑,神色却很清醒,道:“小的时候,父王总说我笑起来像天上的太阳,让人只远远的看一眼便会觉得周身都暖洋洋的。”
长 * 宁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桂花,看着林深樾的背影,接着道:“我那时并不知道,大戎的太阳,做不了你北漠的光。”
林深樾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话应当如何回。
长宁轻吸了一口气,又道:“过两日,过两日我便要回大戎了。”
“嗯,到时我会派人一路护送你。”林深樾道。
“殿下就不怕吗?”长宁勾唇。
林深樾转过身看着长宁,问道:“怕什么?”
“殿下怕不怕,这次说了再见,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长宁慢条斯理的说。
林深樾快走几步到长宁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声道:“纳兰长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长宁挣了挣,将手腕从林深樾的手中解救出来,道:“太子殿下不必动怒,长宁说笑呢。”
俯身行了一礼,长宁淡淡道:“此一行路途遥远,望殿下在北漠一切顺心,万事皆得偿所愿。”
愿你我皆得偿所愿。
两日后,海棠和木槿收拾好了行装,同长宁一起坐上了回大戎的马车。
临行前,长宁站在车前遥遥的看了北漠皇宫高大的宫墙一眼,红墙绿瓦,林深樾果然还是没有来送她。
长宁喃喃道:“闪闪发光的月亮,再见。”
红墙的另一边,林深樾远远的看着长宁一行人,半阖着眸,眼神幽暗。
怔怔的看了那马车一会儿,突然就想起了从前与长宁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长宁说出口的都是花言巧语,现在想起来,信了她的话,竟是自己入戏太深了。
“我在想,我们之间不要有遗憾。”
“所以,在我还能讲得出爱你的时候,都在很认真的讲爱你。”
心口一痛,林深樾皱了皱眉头,捏着拳头愣在了原地。
陆渊在身后问道:“太子殿下?”
林深樾才回过神来,沉声道:“走罢。”
都是假的吗?那些话里的爱意都是说来哄他的吗?
“我想跟阿珩天长地久可以吗?”
“我的愿念,在我眼底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
“我说倾慕你,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是长宁的阿珩呀。”
林深樾闷哼一声,伸出手按住胸口的位置,再也迈不动脚步。
陆渊忙扶住林深樾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前一晚他去寻海棠,问海棠有没有为自己做打算,难道要一辈子做太子妃殿下的侍女。
可那丫头压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仅不能明白他的用心,还丢下了一句“不稀罕什么自己的生活,能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马车将要出云州城的时候,长宁正靠在车厢内低头看着自己临行前从绛紫宫的书 * 房里带出来的书。
木槿道:“公主,今日晨起,太子赦免了三皇子。”
长宁翻了一页书,点了点头,道:“嗯,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罪,赦了就赦了。”
“公主,皇上的病情越发重了,我们这次出行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估计再回北漠,也该唤公主为皇后娘娘了。”
长宁淡淡的笑了笑,面上却不见喜悦道:“有什么区别,我自始至终,只是想做他的妻子而已。”
海棠见长宁神色有异,轻咳一声,道:“这次回大戎,公主便可以见到自己许久未见的阿弟了,想想就为公主觉得高兴。”
长宁眯眼笑了笑,道:“是啊,上次见尔玦感觉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这次回去定要好好检查检查尔玦的功课。”
木槿接话道:“说到要回大戎,奴婢倒是想到一件事,关于太子。”
长宁手上动作一顿,道:“什么事?”
木槿抬眼看了眼长宁,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长宁道:“其实,上次各部落首领之事奴婢未能处理好,是太子写了信命奴婢交给各首领后,他们才安稳了这些日子。”用下巴一指,接着道:“这是奴婢后来将那些信自己誊抄的一份,请公主恕奴婢瞒而不报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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