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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gb、bg)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Narcisse
她觉得他复杂、矛盾、神秘,是一个奇怪的人。可更奇怪的其实是她自己。她很想了解他,似乎从她救下他的那刻起,那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对他的好奇之心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她留下照顾他,动了想把他带到姐姐的房子里照顾的念头,甚至还和他发生了关系,一切似乎都开始失控了。她隐隐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她不敢面对。





灰(gb、bg) 秘密
阮童有一个秘密,她在九岁那年的仲夏,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是坠落的飞鸟,也是她的周木。
他很高,如他的名字那样,像一棵大树。她在泥泞中拾起他,开始了一段隐秘的关系。他像是城市里的幽灵,他头发长长乱乱的遮住了脸,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他总是怕自己会嫌弃他,所以每次和她走在一起,他都会放慢脚步同她隔很远很远。他的声音很好听,对她很温柔,他带她去了很多姐姐不让她一个人去的地方,和他在一起,她看到了很多不曾见过的美丽景色,经历了很多有趣的冒险,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周木消失的前一天,她打着姐姐给她新买的小花伞,去那个熟悉的小亭子找他。雨下得很大,她一路走来皮鞋里蓄满了水,可她一点也不会不开心,只要想着快要见到他了,想着他会夸赞自己的新雨伞很漂亮,夸赞她的小皮鞋很可爱,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心里满满的只有欢喜。
雨很大,坐在亭子里的周木全身都湿透了,长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上,她抬手想帮他擦干,却被他用手隔开,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一直都没让她看清过他的脸,她也一直都不去探究原因,她喜欢他,和他长什么样没有关系,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他。
可那天,她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好像马上就要和他分开了,所以她问他:“我可以看你一眼你的脸吗?”
他对她温柔地笑,和从前一样,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周木从小亭子离开的时候,第一次贴她很近,他在她耳边小声说:“其实,我是你的守护灵,所以我是不能被你看清样貌的,看见我的脸的话,你以后的梦想就没办法实现了。记得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快乐的活着。阮童,明天见。”
说完他走进了雨中,他依旧穿着初见时破旧的衬衣,阮童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时间仿佛回到了初遇的那天。大雨中,她走进昏暗的小巷,抱住了泥泞中重伤的飞鸟,地上是散落的羽毛,怀里是她的珍宝。
阮童扔了伞,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强迫他和自己拉钩,她说:“你说你是我的守护灵对吧,那你就要信守承诺,永远永远地守护我,一直到你死的那天。”
他顺从地任她作为,和她勾了手指。
可他终究违背了诺言。周木再也没有在那个小亭子出现过。
阮童从和他分开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依旧每天放学都会去那个小亭子坐上一会儿。
可终究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等不到。
她有时会想,周木可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人,他没存在过。又或许真的如他所说那样,他是她的守护灵。他的出现,是为了带着幼时孤独的她去见证许多美好。
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想要他存在,她喜欢他。
慢慢的她长大了,她发现,她似乎,很爱他。
遇到他之前,她的人生关于幸福和快乐的记忆是极少的,舅舅和姐姐是唯二给过她陪伴的人,可他们毕竟也只是学生,他们要读书,要为自己的未来奋斗。甚至,他们和她之间还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年龄鸿沟。而那时的她是个很自闭的小孩,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大家都不太喜欢她。周木是她第一个朋友,他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快乐”。他像是一道光,照进她灰暗的生活里。该怎么忘掉?忘不掉。
这么多年,她只有一天没去那个亭子。
那是高中开学那天,老师组织大家自我介绍,她低头在纸上画画,铅笔勾勒出的根根发丝挡住画上人的脸,她在画中那人背后,加上了一对翅膀。正准备描绘羽毛的时候,讲台上那人的声音让她停住了笔。
“大家好,我叫穆彧舟,穆是静穆的穆,彧是“彧彧其文 馥馥其芳”的彧,舟是表“船”那个舟。希望今后我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到大家,谢谢。”
和记忆里那个人相似的声音。
她惊愕地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白净漂亮的少年,仿佛没经历过什么苦难,阳光帅气,皮肤白皙细嫩,虽然他也很高,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在心里笃定,他不是周木,不是自己的飞鸟。
周木大概不会有那样明媚自信的笑容,白皙细嫩的肌肤。
因为,周木是苦难的儿子。
她低下头,重新看向纸上的人,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翅膀。
后来,穆彧舟对同学的谄媚讨好,对自己的疏离与畏惧,都让她更加坚信他不是周木。周木虽然很苦很穷很落魄,可周木是不可摧折的,他坚韧如松柏,怎么可能对别人低叁下四?而且周木永远不会对她坏,不会疏离她。
她开始厌恶,甚至憎恨这个和周木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
可教室那夜之后,什么都变了。
她看到了他的下体。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她像当年救了周木一样,救了穆彧舟。而穆彧舟和周木都是双性人。
从她救了穆彧舟,一直到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之前,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救穆彧舟那时,她沉浸在脱险后的惶恐与后怕中,满心只想着去安抚他,无暇去思考这其中的巧合。可当她坐在医院走廊,认真回想一切时,脑子却越来越乱。她在心里一直笃定穆彧舟不是周木的。
可为什么?会那么巧合。
她无从解释,无从确定,所以她开始想,穆彧舟是不是周木送给自己的礼物?周木不是说他是她的守护神吗?
看到穆彧舟从诊室走出来的时候,他虚弱的样子让她有了异样的感觉,她再次想起了周木。泥泞中虚弱的周木。她突然很想保护眼前这个人。照顾他的时候,她笨拙地试探他是不是周木,可她失望了,周木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强忍着咬牙自己坚持的,可穆彧舟不是,他貌似很需要自己,虽然他很怕给自己添麻烦。
和他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她脑子是不清楚的,可她醒来之后再次看到他身体时的冲动和沉迷,她没办法骗自己,穆彧舟和周木同样畸形的下体,相似的声音,偶尔的面无表情,带着和平日完全不同、却和周木相同的那股清冷感,都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贴近他。尤其是赤身裸体的时候,那是他最像周木的时候。
她知道,她很卑鄙,可她真的很想他,很想。




灰(gb、bg) 被赖上了
阮童躺在床上休息,穆彧舟去厨房给她煮了点粥,炒了两道应季的小菜。两个人吃过晚饭后,阮童试探着问穆彧舟要不要去辛苑那边住:“那里离医院和学校都很近,会方便一些。你怎么想?”
意料之外,穆彧舟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非常爽快地答应了。阮童简单收拾了下,对穆彧舟说了句:“你先收拾下东西吧,我去取钥匙。”就出门了。
从雅雅姐那里取完钥匙回来接他的时候,穆彧舟已经提着一个小号行李箱在楼下等她了。
阮童愣了愣,问他:“只带这么少的东西吗?”
穆彧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箱,“嗯,够用的。”
阮童没再追问,点点头,“如果还缺什么,我陪你去买。”
“好。”穆彧舟笑着应了声,忽然凑近了些,托住她的头,缱绻地吻了起来。
阮童低垂着眼眸看着他,心里因为他投入的神情泛起阵阵针扎的痛。
“阮童,我很开心。”穆彧舟鼻尖抵着她,满足地笑了笑,注视着她的双眸混杂着太过浓郁的情感。
阮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抬手握住了他抚摸自己面颊的手,微微一笑:“开心就好,我们走吧。”
一路上,穆彧舟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下一秒就被她抛弃一样。阮童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两人打扫完辛苑的屋子已经是深夜,童盛帮她和穆彧舟请了一周的假,她这几天不想去看手机,毕竟以她现在的阅历,她还是不能完全忽略这件事对自己产生的影响。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自然就会下意识地逃避。可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穆彧舟沐浴的水声,她突然很想打开手机看看。
打开微信,边瑶的消息就弹了出来:“童童,你病好些了吗?这几天你都没来上课,我好寂寞哦……”
阮童看着消息松了口气,起码现在来看,学校真的听了童盛的建议,没有泄露这件事。
心情是轻松了些,却依旧不知道该回复什么话算是妥当。想着想着,方才收拾屋子的疲惫便迟迟到来了,浴室里的水声也变得格外催眠。阮童坐起身缓了缓,起身走回卧室。
几乎是闭着眼换好的睡衣,上床前凭着仅剩的清明回想了一下客房的东西布置得是否齐全。确认了没什么缺的,不会影响穆彧舟正常的休息,她才终于放心地爬到了床上。可刚躺下身,就听见了很有礼貌、很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阮童张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进吧。”
门缓缓地打开,穆彧舟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阮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
“开灯也不可以吗?”阮童出声打断了这段可怜的独白。
那人却依旧看不清脸色地说道“可是开灯会睡不着。”
阮童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甚是无奈地妥协道“…过来吧。”
她觉得自己被他赖上了…




灰(gb、bg) 只喜欢你
穆彧舟缓缓合上门,动作很轻地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密闭昏暗的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阮童听到了发丝磨蹭枕头的“沙沙”声,侧脸也感受到了微烫的气息,她猜穆彧舟正侧过头注视着她,但她依旧合着眼睛装睡,并不打算与他多交谈。
可对方却不想轻易放过她,静谧的房间里,他清润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阮童。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阮童不说话,佯装被噪音打扰到休息的样子,皱了皱眉,哼唧了一声就继续装睡。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告诉他:有眼色点,不要打扰老娘睡觉。
谁知下一秒,那人就再次出声:“睫毛抖个不停就不要装睡了。”
沉默了几秒,阮童转过身面向他,睁开眼直直地盯进他的眼里,微笑着说:“问这样的话。你不讨厌我了?”
和从前每次遭遇让她不屑的事情一样,她微微挑着一侧眉毛,故意笑得很轻浮,眼神里透着几丝嘲弄。
可穆彧舟对她这副样子一点也不惧怕,他用最真诚的语气回应她:“没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阮童笑了声,敷衍地发问:“那你怎么一看见我就躲?和其他人不是都相处的很好吗?小舔狗。”
穆彧舟没有被戳痛,反而有些无奈地微笑,“因为你很讨厌我啊,我能感觉出来。你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阮童简直快被他气笑,他倒是善于发现。“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不也照样好脾气?我不和你说话,你就不敢接近我,觉得我讨厌你了?你简直…”
“那不一样。”穆彧舟打断了她。
“哪里不一样?”阮童疑惑地看向他。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的。”
穆彧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沉,音调很低,却给她一种恣意、洒脱的感觉。阮童有些愣神,恍恍惚惚地问了句:“在乎我的?”
“在乎。”
很简短的两个字,和情爱什么的一点也不沾边,可阮童就是感觉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就是在这两个字里藏了千百个有关情爱的告白。
阮童转过头,不敢再去看他,淡淡地应了句:“我知道了,睡觉吧…”
“你知道什么?”穆彧舟皱眉,语气有些委屈。
“知道你很在乎我怎么看你。”阮童依旧闭着眼,轻飘飘地回应着。
“我想说我很喜欢你。”
阮童缓缓张开眼,再次转过头看向穆彧舟,这次的神情却带着无限的寒意,“穆彧舟,或许你觉得喜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这么想。”穆彧舟也盯着她,毫无退缩的痕迹。
“好,那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会喜欢很多人,喜欢和喜欢有时候也是不同的。”
“我只喜欢你一个。”
“只喜欢我一个。”阮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家人、朋友以及你自己,你都不喜欢吗?”
阮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穆彧舟,我们可以实际一点吗?”
“你可以不相信。那是你的自由。”穆彧舟笑了,明明和平时一样,却让人觉得不温暖。
阮童也不愿再去看他,翻过身背对他,语气很冷:“睡觉吧。不要讨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我们发生了关系。”
阮童不明白为什么他就非要抓着“情情爱爱”这些破事不放,非逼着她给个答案。她真的觉得很累了,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甚至有些后悔救他。“所以呢?那又怎样?”
“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
穆彧舟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却让阮童更加愤怒,她真的完全接受不了这种被柔情蜜意包裹着的“道德绑架”。
“你和那个傻逼也发生关系了,你也要和他在一起?”阮童吼道。
话音落下后是死寂般的沉默。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阮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语气诚恳。
“我要干你。”穆彧舟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阮童懵了,“什么?”
可还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裤子就被扒了下来。穆彧舟没有带套,就这么把他蒸出热气的整根硕大性器结结实实地干了进去。




灰(gb、bg) 别不要我(h)
“你出去…”阮童紧皱着眉头,用力地掐住穆彧舟的手臂。
那人却毫无反应,依旧把粗大的性器深埋在她的体内,垂着眼眸盯着交合那处,声音低哑,似是呢喃:“明明我们这样亲密了,阮童。”
阮童被下体撕裂般的胀痛侵蚀神经,指甲扣进了他的皮肉,浑身抖动着。不愿再理他的疯话,只拼命地推搡他的胸膛喊叫:“好疼…你出去,穆彧舟,我讨厌你!”
“不许讨厌我,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你怎么会讨厌我?不该是这样的。”穆彧舟低声重复着,眼里透出一丝迷茫,又转瞬既逝,变成了痴狂,下身更加用力地挺动。
汁液太少,她还没有动情,穆彧舟每次整根抽出时都会翻出些她充血的嫩肉。他欣赏着这幅淫靡的景象,动情极了,欲望越拉越高,只能用更多关于她肉体的美妙来填满。抬手锁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去吮吻她粉嫩的小舌,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捏她的臀肉,滑腻的触感激得他更硬了几分,不自觉地就加快了顶弄地速度,口中溢出满足地呻吟:“啊…你下面好紧,吸得我快射了,我想射里面,可以吗?我真的好爱你,阮阮,只有你能让我轻易的疯掉,只有你。”
阮童被大力地肏弄,整个人快要散架,忍不住哭叫:“啊…呜呜…你出去!不要碰我,好疼…不要,真的好疼…”
穆彧舟听着耳边脆弱的哭叫声,却更加兴奋,占有她的快感快要把他淹没,直至第二次颤抖着尽数把精液灌进她的深处时,他才终于消减了些欲望,扯回了几分神智,停止了用性器鞭挞少女嫩穴地动作。
“乖,阮阮乖,不哭了。我不动了好不好,别不要我。”穆彧舟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耳后,柔声哄着她,不停地道歉。“是我刚才没控制好自己,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别生我气好吗?”
阮童满脸泪痕,眼神里充满不解,直直地盯向他问:“我救你,照顾你,我是不是错了啊,是我做错了吗?”
穆彧舟蓦地抬起头,因她失望的语气,通红的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拼命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刚才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好怕你会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我好怕。你别不要我,求你了。”
阮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哭得像个小孩的穆彧舟,冷声道:“你先起来。”
那人却固执地不起身,双手箍得更紧,在她颈边大力地摇头:“不要,我起来你就会走掉的,再也不会要我了,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阮童叹了口气,抬起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落下,抚了抚他的头,柔声道:“明天去医院吧,我们乖乖接受治疗,你现在情况不好,我们努力一点,好吗?”
“那你别不要我。”闷闷地声音从颈窝传来,带着浓重的哭腔,却依旧执拗得厉害。
“嗯。我要你,但你要乖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也很没有安全感,但是也要尊重我,好吗。”阮童双手托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向他寻求一个保证。
“嗯。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穆彧舟点点头,俯身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灰(gb、bg) 画地为牢
第二天,穆彧舟很守承诺地同她乖乖来到了医院。两个人安静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阮童的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阮童也不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攥着,即便是他后来得寸进尺地把头埋在她颈窝小憩,她也只是微微叹口气。
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此刻都有点疲惫,便互枕着脑袋闭目假寐。
“35号,李丽坤在吗?”
“来了来了,大夫。”
阮童身边的中年女人大声回应着,震得昏昏欲睡地她也清醒过来,看着女人疾步跑进诊室,耸了耸左肩,提醒像只黏人小懒猫的那人:“你是37号吧,好像快到了。”
穆彧舟闭着眼在她脖颈处蹭了几下,开口时声音还带着点朦胧和娇憨:“谢谢阮阮提醒。”
阮童刚想抬手推他,肩上的重量却忽然没了,她侧头去看他,发现穆彧舟正紧紧地盯着手中震动的手机,脸色惨白。
阮童轻轻地拍了拍他,试探性地开口询问:“怎么了?”
穆彧舟有些僵硬地转过头,不自然地笑了下说:“没事,我去接个电话。”
阮童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等医生叫。”
阮童看着穆彧舟疾步走进了安全通道里,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穆彧舟盯着屏幕上的号码,抿了抿唇,抑制住想挂断地冲动,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他这冷淡地声音,嬉笑着“哟”了声:“好久不联系了,小宝贝儿,怎么这么冷淡了?”
穆彧舟握紧了手机,声音有些冷硬:“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了这话,言语也不再充满调笑意味,变成了威胁的腔调:“我听说,雄哥进局子了。是你小子搞的鬼吧?忘记当婊子的本分了?是想再被轮一次?”
那人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新同学还不知道你是个人妖吧,你说他们知道了会怎么对你啊,按在地上一顿肏?”
穆彧舟听着听着突然笑了起来:“好啊。那就让你们去陪他们吧。”
对面的人听着他的笑声有些发毛:“神经病,你他妈的说什么呢?陪谁?”
穆彧舟慢慢倚在墙上,神情变得有些散漫,抬起手,在空中转了转。眯起眼,朦胧间好像又看到了暗红色的鲜血混着褐色的泥土顺着指缝留下来,粘稠、肮脏。微笑着开口,音色柔软,似要溺死人一般:“来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海市,这儿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我以后很想常回来看看。可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太脏了。但我实在是太喜欢这儿了,太喜欢了。没办法了,来福。”
“哈哈,可惜你他妈的就是个狗杂种,你在这儿就只配被踩在脚底下,被按在泥地里肏。十多年了。小木头,还没认清这个现实吗?”
穆彧舟叹了口气:“好吧,那再见吧,来福。”
挂断电话。
穆彧舟又细细地看了会儿自己的手,直到听见阮童柔柔地声音才抬起头。站在安全通道门口的阮童,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试探着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遇到…困…扰了?
他笑了笑,答非所问:“阮童,我怎么会这么爱你。”
即使这里已经这么肮脏不堪。
可我太爱你。
我不逃。
首-发:po1.de ( )




灰(gb、bg) 甜
穆彧舟从诊室走出来的时候,阮童正靠在门边发呆。等他走进了,才慌张地回过神,有些紧张地看看他又看看半开的诊室门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抬起手把她掉落的碎发捋到耳后,轻声安抚:“放心,没有不舒服。”
阮童闻言点点头,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充了句:“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和医生说。嗯…和我说也可以,我们可以慢慢修改成适合的方案,不急的。”
穆彧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底升起一丝满足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了,站了好久了,是不是累了? 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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