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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糯米的尾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令妾掌管六宫,妾自然要担负起责任。”淑妃笑意温和,内心却鄙夷,“今日若为她网开一面,之后还有谁会听妾的话?”
皇帝想到孟大郎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是否错觉,横看竖看,都像是淑妃在端架子,用权势对他示威。
孟家还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他意有所指道:“不知你可曾听闻灵州之事?”
“灵州?”淑妃只当他是试探,指甲掐入手心,表面却不露声色,“妾久居深宫,与父兄都许久未见,更别提千里之外的消息。难道……是阿鸾怎么了吗?”
皇帝见她装傻充愣,心里冷笑不止,避而不谈孟大郎,却一五一十地将时缨的事告诉她:“安国公再三保证,阿鸾绝不是朝秦暮楚的女子,她被岐王威胁,才迫不得已这么做。但朕觉得,只有女子最懂女子,淑妃认为,阿鸾是受人胁迫,还是早已琵琶别抱,心甘情愿为岐王筹谋?”
淑妃心思急转,最终叹道:“阿鸾对太子一片痴心,两人青梅竹马,相识十年,如此情深义重,又岂是一个强取豪夺之徒可比。”
她试图加重皇帝对岐王的反感与猜疑,神色戚然,惋惜道:“阿鸾着实可怜。”
皇帝道:“他们成婚也有三月余,朝夕相处,谁能保证不会生出感情?”
“陛下当真不懂女子。”淑妃轻轻一叹,“在女子心里,对于不喜欢的人,即使出于无奈、被迫与之共度一生,也终究不会付出半点情意。”
——就像她对他一样。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心悦,而今更是只剩下恨。
“是吗?”皇帝似笑非笑,“淑妃倒像过来人。”
“妾比阿鸾幸运得多,”淑妃莞尔,“能够伴在陛下身边,是妾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罢,却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狗东西。
-
皇帝离开云韶殿的时候,时绾已经再度晕倒在地。
他火冒三丈,故意跟淑妃作对,吩咐宫人道:“送时良娣回东宫,找奉御给她看看,若淑妃责怪,就说是朕的命令。节日将近,把人一个个都弄病倒了,未免太不吉利。”
时绾被宫人扶起,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双目含泪,轻声道:“陛下……”
然而话未说完,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皇帝看着她被抬走,裙摆在风中飘荡,胳膊垂落,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
没由来地,他有些出神,心头像是被什么掐住,酸中带着些痒。
“陛下?”
御前总管的声音令他如梦初醒,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负手离去。
可惜,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他万万做不出抢儿子妾室的事。
时绾闭着眼睛,思维却异常清晰。
淑妃早晚会对她下手,时文柏自顾不暇,肯定不会为了她跟孟家翻脸,太子又是个对淑妃唯命是从的货色,指望他给她撑腰,只怕她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皇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果能搭上这条船,引得他和太子父子生隙,淑妃束手无策,岂不是一箭三雕?
想到大梁最尊贵的三位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心里涌现难以言喻的兴奋,夹杂着无法形容的快慰。
虽然是铤而走险,失败了就会一无所有,但……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英国公曲君诚举家搬离长安,登上去往杭州的马车。
当晚,一行人没有去驿馆,而是选了间客栈歇脚。
曲君诚对妻子儿女举杯,歉然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老爷哪里的话,”曲夫人含笑,“我离开故乡多年,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咱们全家人还在一起,已是莫大的幸事,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开怀畅饮,才对得起这良辰美景。”
曲明微揶揄道:“阿鸢离京之前,我还和她约定,将来一同回杭州,如今我先走一步,她只有羡慕的份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隐瞒自己与时缨私下往来。
曲君诚稍许松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几个儿子们纷纷效仿,阖家欢声笑语,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向夜色。
与此同时,兴安宫。
宴会已开始,酒过三巡,正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有人前来祝酒,时绮刚令宫人斟满,却被慕潇伸手夺去,替她挡下。
“没见过你这么老实的,连兑水都不会。”他无奈又好笑道,“少喝些,到时候你醉得一塌糊涂,我可不负责扛你回去。”
时绮语塞了一下,小声争辩道:“我可以留在宫里过夜。”
“留在这里做什么?”慕潇大惑不解,“你是喜欢跟一群拍须溜马之人推杯换盏,还是愿意看他们喝醉后丑态毕现、站在桌上载歌载舞?”
时绮:“……”
她默默地放开了酒杯。
“等会儿我们早点回去,阿爹肯定还没睡,我们陪他喝酒。”慕潇碰了碰她的胳膊,放轻声音,“还有……别忘了你的任务。”
时绮点点头。
她自然不会忘记姐姐传信嘱托给她的事。
不多时,便有命妇贵女前来寒暄,时绮在脑海中回忆着时缨告知给她的内容,状似无意地将那些“秘密”放了出去。
说是秘密,其实是之前她们自己偶然提及、或是不慎说漏嘴,被时缨记下的只言片语,有些涉及后宅隐私,有些则能将她们的父兄或者夫婿拉下马。





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83节
今晚趁着酒劲,大家都有些神思不清,但一传十、十传百,总会有人记得。
第二天回想起来,早就不知是谁第一个说出去。
她便是要引得众人互相猜疑、人人自危,就算怀疑到她身上,也会以为是淑妃的授意。
现在人尽皆知荣昌王府是太子的拥趸,淑妃借此立威,全然是情理之中。
她们或许已经不记得自己失言,只会以为受到监视,心惊胆战之余,必将对孟家敬而远之。
孤立、分化、挑拨离间,不止是朝堂上的手段,交际圈里也同样适用。
时绮持着酒杯,翩然游走在人群中,她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躲在姐姐身后的女孩,反而逐渐习惯了姐姐曾经的生活。
以前,她梦想活成姐姐的样子,只为争一口气,如今,她终于活成了姐姐的样子,却是内心平静,仅有对姐姐的牵挂。
一家团圆的日子,她和时缨相隔千里,但看着同一轮明月,便觉得重逢并非遥遥无期。
慕潇坐在席位,看她往来穿梭、应对自如,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他无端有些羡慕时绮,因她是怀揣希冀,朝心中的盼头奔赴。不像他,除了报仇之外没有任何念想,甚至不知目的达成之后还有什么愿望。
想到事成后,他和时绮就会一拍两散,莫名地,他心头悄然涌上些许类似遗憾的情绪。
打从她来到王府,整座宅子的氛围都变得欢快了许多,父亲时常被她逗得开怀大笑,自己也不再终日沉浸于不堪回首的记忆,笑容越来越多。
他又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她必定不会为他留下,她心里只有时缨,兴许还有时绾,他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除非……岐王成功博得时缨的欢心,她愿意与他相守,时绮无处可去,也许、可能会考虑继续跟自己搭伙过日子。
他心想,堂兄,你可要争口气。
-
夤夜,宴席散去。
皇帝兴之所至,喝了不少酒,索性没有回寝殿,留在园中歇息。
穿过一座庭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走进才发现是名宫人。
宫人似是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行礼,月华如练,洒落在她身上,他忽然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
“抬起头来。”他低声命令道,在看到她的面孔时微微一怔,旋即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抱起。
御前总管欲言又止,最终,对随行的内侍宫人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翌日。
皇帝醒来,只觉头脑昏沉如坠千斤。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临幸了一个女子,便朝身边望去。
只一眼,他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那女子纤柔楚楚地跪在榻上,浑身颤抖,眼眶盈满泪水。
他深吸口气:“怎么回事?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时绾泫然欲泣:“陛下饶命,昨晚妾与太子玩闹,扮成宫人去寻他,孰料冲撞了圣驾,陛下……陛下……妾知错,求求您放妾一条生路吧。”
皇帝揉了揉额角。
想必是自己酒后失态,她反抗不过,才……
昨夜销魂蚀骨的滋味挥之不去,他看着她犹如雨打花瓣般的面容,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此事不许说出去,否则就算你是安国公府千金,朕也有办法叫你从这宫里消失。”
时绾缩了一下肩膀,眼泪簌簌而落:“妾绝不会胡言乱语。只是……只是妾在宫里也没多少日子了,淑妃娘娘……娘娘不肯原谅妾,妾恐怕……恐怕……”
她掩面而泣,许是害怕,极力忍着没有出声,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
皇帝心头一软,温声宽慰道:“别哭,你听话,朕绝不会让旁人动你一根汗毛。”
时绾怔住,似乎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迅速翻身下榻,连连磕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为妾做主!您的大恩大德,妾无以为报,来世必当结草衔环,偿还您的恩情。”
皇帝哑然失笑。
还真是个农户家出身的女儿,临时抱佛脚学了些文绉绉的词句,都不晓得该怎么用。
但……也难得可爱。
他扼腕叹息,不知为何美人都让太子摊上,先是时缨,又是时绾。
时缨他动不得,只能便宜岐王,时绾么……
近水楼台,他又何必拘束?
他心底打着如意算盘,压根没有看到时绾唇边浮现的一抹弧度。
第80章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
时缨回到王府之后, 日子恢复了从前的风平浪静。
她依旧每天早上去习武,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青榆和丹桂都学会了骑马, 虽然只能平地慢跑,但也算进步飞快。
闲下来便到学堂点卯,有富商大贾得知她家底丰厚, 想与她做交易,她只卖了些字画和体积庞大的珍宝摆件,其余还是留给孩子们。
尽管换成银钱再分发也一样,但毕竟是些半大孩童, 同等价值下,金光闪闪的东西更能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比起接济他们一时,她更希望他们能够从读书这件事本身当中获益。
偶尔也会去军营, 和慕濯又比了几场击鞠, 她与顾珏以及她麾下的姑娘们一伙, 默契十足,双方各有输赢, 每次都能尽兴而归。
她献策破敌和勇敢跟去前线的事迹传开,将士们对她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孟大郎被送至灵州, 她随慕濯去乌老三那里看了一眼,昔日光鲜亮丽的贵公子不复存在, 孟大郎浑身脏污, 被铁链拴在墙角,听到开门声,犹如惊弓之鸟,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
她受不了屋里刺鼻的气味, 迅速转身离开,想到那个毅然决然撞向假山、为指控他而付出性命的女孩,但愿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回到魂牵梦萦的家乡。
随即是灵州刺史为母亲过寿,她与慕濯一同赴宴,一改在王府和军营中的模样,全程容色淡淡,除了应付宾客们的寒暄之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灵州刺史频频看向她,想必宴席结束就会立刻给京城传信。
再之后,便是定下婚期。
灵州城内欢天喜地,百姓们自发帮忙,知两人不收财物,便送来许多亲手做的礼品,有绣着鸳鸯的手帕,有并蒂莲造型的木雕,学堂里的孩子作画题字,稚嫩的笔迹写下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或是描绘一对白白胖胖的娃娃。
时缨悉心整理,妥帖收藏起来,看到那幅寓意“早生贵子”的画,微微停顿了一瞬。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喝刘大夫开的药,虽然打心底里,她自觉对孩子并无执念,但也不知出于何故,还是皱着眉头喝下了一碗又一碗苦涩的汤药。
慕濯总会为她准备一碟蜜饯,有次见她被苦得脸色发白,竟然直接拉过她吻了上去。
半晌,两人分开,苦味烟消云散,她轻轻喘着气,迷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眼底掠过一抹促狭,分明是趁机占她便宜,却装得若无其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面色通红,无奈又好笑:“药是能乱吃的吗?万一用在你身上有相反的效果……”
话说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禁怔了怔。
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担心?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设想两人的未来了吗?
她会永远留在他身边,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或许还将有几个孩子,喊他们阿爹阿娘。
出神之际,他已扣住她的腰,再次俯身封上了她的唇。
阳光从窗边洒落,两道影子映在地面,如藤蔓交缠,难舍难分。
八月十五,明镜高悬,王府众人聚在院中饮酒,时缨想着后天婚礼有大事要办,须得保持绝对清醒,今晚便难得多喝了几杯,很快就感到些许醉意。
她想到时绮和时绾,这时候,宫里应当正值晚宴,她们抬头望向天空,便能看见同样的景色。
灵州的圆月比京城更明亮,不似宫中万千灯火,将夜晚映照得犹如白昼。
还有表兄,他仍在路上,不知歇息的时候有没有喝口酒。就像以前在杭州的时候,每逢中秋,舅母就会搬出桂花酿,他们念在她年纪小,不给她碰,她却趁着舅父舅母不注意偷偷拿走一杯,没多久就酩酊大醉,滚落在桌下,被舅父扒拉出来扛回屋里。
当日她听闻表兄的计划,第一反应便是劝阻,但最终还是被他说服。
他造下的杀孽已无可挽回,唯有戴罪立功,免除更多无谓的伤亡,他见到舅父才会心安。
她思及梦中情形,剩余的话音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朦胧间,她缓缓靠在慕濯肩头,旋即就感觉到身子一轻,被他抱着走向屋内。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刚要抽身离开,就被她抓住手腕:“殿下,你要去哪?”
“我出去,让青榆和丹桂帮你换衣服。”慕濯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尽管婚期已经敲定,两人却一如往常,她沐浴更衣时他会回避,而他自己也只有换药的时候才在她面前褪去上衣。
时缨却没有放开,反手探到枕头底下,来回摸索。
那瞬间,慕濯神思一恍,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但不知为何,脑海中划过的画面竟是她拿出一把淬着寒光的刀,毫不犹豫地扎向她自己的胸口。
她抽出手,他立时便要去制止她的动作,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腰带,绣着低调而精美的竹节暗纹,一瞧便知耗费了不少心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对上她洋洋得意的目光。
“之前我说要给你做条腰带,怎么样,喜不喜欢?”时缨说着,亲自上手比划了一番,“看吧,我就说我用手量得比尺子还准……”
醉意上涌,她晕晕乎乎, 半天没能系好,只当是他的外衫碍事,三下五除二脱掉,重新将腰带绕过去。
可惜她眼花手抖,这次又没能成功,慕濯按捺笑意,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不行。”时缨却固执地不给他,振振有词道,“我听说,做给心上人的腰带第一次定要亲手系,这样就能牢牢拴住你,再也不会与我分开了。”
心上人。
因为醉酒,她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有些飘渺不真实,如同一滴水珠坠入他的心湖,稍纵即逝,却转瞬掀起惊涛骇浪。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是她的心声吗?
他稍一失神,原本的腰带便被她解开,她却犹且没有停下,又将“毒手”伸向他的衣带。
她找不准位置,胡乱地摸来摸去,慕濯一把捉住她的手:“阿鸢。”
“怎么了?”时缨有些委屈,“你的衣服太碍事了,导致我总也系不上,你为何拉着我,你不愿意吗?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传说很可笑,不想跟我永不分离?”
“我求之不得,又怎会不愿?”慕濯啼笑皆非,“只是……”
“那就好,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时缨忙不迭打断,继续跟他的衣衫作斗争,手上不停,很快就把他的襕袍褪去,旋即抽开了中衣的带子。




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84节
这些天换药,她已经将他上半身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待他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她也没有借口再继续占便宜,如今再度望见赏心悦目的肌骨与线条,她心中满意,郑重地将腰带系在他劲瘦的腰间,如同宣誓主权般,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罢,她跪在床榻上直起身,试图离远些观察全貌,谁知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整个人一晃,便朝他倒去。
慕濯连忙接住她,时缨一手抵在他胸前,怔了怔,随即不受控制地滑向他的腰际。
她也不知自己是当真醉了还是借着酒劲壮胆,肌肤相贴,温热而紧实的触感抵达掌心,仿佛一阵细微的电流,瞬间蹿至四肢百骸。
原来……是这种感觉。
“阿鸢。”慕濯握住她的手腕,耐心哄劝道,“既然系好了,你就早点歇息吧,我让……”
“我不睡。”时缨面颊滚烫,却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仗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故作埋怨道,“你为何急着赶我走?你明明说过,你是我的夫君,我想怎样都可以。”
慕濯:“……”
他一时无言以对,她凝脂般的侧脸贴在他胸前,肌肤温暖而细腻,长发却宛如微凉的绸缎,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他的心跳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指尖在他腰腹间游移,薄茧划过,激起几分酥麻,以及……些许难以言说的东西。
他一动不动,落在时缨眼中全然成了默许,她得寸进尺,沿着肌理的走向去往不知名的位置。
“阿鸢,够了。”慕濯终于无法再维持冷静,攥着她的手挪开,却被她反握住,轻轻贴在了自己腰侧。
“你是觉得被我占便宜吃亏了吗?”时缨笑了笑,“我给你讨回来便是。”
隔着衣裙,少女柔软的腰肢随呼吸起伏,宛如无声的诱惑。
她觉察到他手上的僵硬,忍着羞怯,问道:“……还是说,你也要我脱了衣服给你摸?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能脱上衣,但腰还是可以……”
说着,她牵着他的手往裙摆探去。
慕濯只觉脑中一片空白,顾不得再陪她胡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动作麻利地系好衣衫,转身离开内室。
青榆和丹桂见他突然走出,吓了一跳,就听他道:“替王妃洗漱更衣,再给她一碗醒酒汤。”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外。
二婢匆匆而入,只见时缨伏在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倒头睡去。
那边,慕濯径直走进厢房,万全和万康正待跟过上,他却先一步关门落锁。
两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岐王前脚刚把王妃抱回屋子,这么快就自个跑出来了。
万全想了想:“殿下莫非又想喝凉茶了?可天气越来越冷,这玩意儿喝多了不太好吧?”
万康忧心忡忡:“我们还是问一问吧。”
正待上前,却被万公公拦住:“你们两个小子偷闲了一晚上,现在酒也喝完了,月也赏了,还不快去干活?后天便是殿下与娘娘的婚礼,咱们这王府须得好好装扮一番。”
两人不疑有他,应了声是,飞快地跑开。
万公公笑着摇了摇头。两个傻小子。
方才岐王衣衫凌乱、脚下生风,面色泛着潮红,也不知是王妃借酒做了什么“好事”。
他有些欣慰,此前岐王从未表现出对某个小娘子的兴趣,自己差点以为他压根不会动情。
还好,能扰乱他心绪的女子终究还是出现了。
想到后天的婚礼,万公公背着手,乐呵呵地走开。
-
次日,时缨悠悠转醒,已是日头高照。
第一反应是自己睡过头耽误了晨练,随即,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她抱着衾被呆坐了片刻,记忆复苏,脑子里轰然炸开。
昨天晚上她喝醉酒,好像……好像……
做了什么无法描述的事。
她后悔不迭,只记得提醒他,如果她在屋里喝醉要及时阻止或者离她远些,却疏忽大意,忘记了在外面酩酊大醉之后回屋里“为非作歹”的可能。
慕濯适时从外间走来,见她魂不守舍地发怔,不由道:“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时缨如梦初醒,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鼓起勇气问道,“我昨晚没对你怎么样吧?”
慕濯好整以暇:“你说呢?”
时缨顿觉大事不妙:“……我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慕濯在榻边坐下,“你先是坚持亲手给我系腰带,还说新腰带第一次要由你系,我才会成为你的人,永远不跟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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