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陷白月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云漫雾
柳烟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根本不是昨晚那一身。
手心的掌纹也陌生得很,难道自己换了个身体?
还没等她想明白,车帘外传来一阵清脆声音:“小姐,我们快到了。”
柳烟烟莫名其妙,想问问帘外的人她们是要去哪里,怕露出破绽,又不好冒冒失失开口。
幸好声音的主人是个话痨,未得到柳烟烟回应,便自顾自说起来:“小姐,此番老爷允你外出求学,是看在去世的夫人面上。咱们既然已经离府了,却还是要规矩一些,不然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来,可是要丢老爷夫人脸面的。”
听得“求学”两个字,柳烟烟眼睛就亮起来了。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那些掌握别人命运的权贵,个个都得读书。就是在丞相府做家妓时,若是不通晓些诗书礼义,还怪被那些个文人看不起的。
虽然也没学出个什么成就,但柳烟烟觉得,要是自己生在书香世家,自小遍以读书出仕为追求,以她的专注度和热情,保不齐便能一举登科,甚至金榜题名也未可知。
毕竟柳烟烟向来是你给她吹多大风,她就能掀多大浪的人。
“小姐,怎么在发呆呀,前面便是倚湖书院啦。”帘外探进来一个打扮成小书童模样的少女,声音清脆。柳烟烟知道这是她的丫鬟,但尴尬的是,她叫不出名字。
柳烟烟忽然灵机一动,装出担忧神情,不动声色问道:“我正在想,到了书院,你肯定也是要随我一同念书的,你还记得如何写自己的名字吗?”
小丫鬟一呆,苦恼道:“小姐,到时候还请你再教教我‘连云’两个字怎么写罢。”
柳烟烟微笑:“真拿你没办法。”
马车忽然停住了。
连云率先跳下马车,车夫也开始边整行李,边对主仆二人道:“少爷,前面山路崎岖,马车不好过,只能下车步行。”
柳烟烟在马车里晃了这么久 ,巴不得出来透透气,也不需要连云搀扶,自己便下了车。
倚湖书院真如其名,四围山色,一派湖光,九里松声。
连云走在柳烟烟身后,担行李的仆人则在前引着路。
一路上,偶有抱着几卷书的学生擦肩而过,皆目不斜视,行止端方。
还真是个静窗闻细韵的清雅处。
柳烟烟一路行,一路看,入眼处都风景秀致,人物清癯。
她走的这条小路两旁开满了一丛丛的铃兰,大朵绽开的山茶,拥簇一片。兴头上来了,柳烟烟一路走一边拾起地上散落的花枝,不知不觉,手里已经握了一大束。
忽然闻得不远处一阵阵琴声飘来,委婉连绵,悠悠荡荡。柳烟烟多行了一段路,便寻到了琴声的来源。
一人在落花满径处,侧坐抚琴。
柳烟烟行走间隔着重重花影,时不时能看清弹琴人垂眸敛目,信手拨弦的从容神态。
只是,柳烟烟觉得,他弹得如此悠闲,仿佛是在等一个很久未见的人,失了忐忑,却多了缠绵。
冷不防,那人恰好侧目瞥了柳烟烟一眼。
一直全神贯注盯着他的柳烟烟便看清了他的样貌,却当下就愣住了。这人,怎么和齐衍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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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没死只能说明王贞下药的时候就没想害死他。
反而是女主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等于死了。
王贞大概也是面对不了以后,只求被男主心甘情愿爱一次,全了心愿,然后自己赴死,做个了断。
快穿:攻陷白月光 第十五章拜师(裴寂)
柳烟烟总觉得太过巧合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八九成相似的人。
恰好此时连云回来了,柳烟烟忙迎上去问:“打听到没有?”
连云喝了口茶才道:“打听到了,我们来时路上遇到的弹琴那位,正是书院里教经史的裴先生。”
裴先生?柳烟烟根本不认识姓裴的人。于是心下稍定,八成还真是巧合。
连云又道:“小姐,现下书院虽然暂替我们安置了落脚处,但礼数还是不能少,要正经求学还得先行拜师礼。”
柳烟烟奇道:“礼品已提前备下了吗?”
连云答:“束脩六礼早已备好,小姐你忘啦。”
柳烟烟含糊应了,只问:“那书院山长又在何处呢,我们现在贸然前去,会不会不赶巧?”
连云道:“小姐,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问好了,现在前去拜访正合适。”
连云真是个尽心尽力的好丫鬟,什么事都替她办得妥妥贴贴。
柳烟烟抬脚跨出门的时候,嘱咐连云:“出了这个门便再也不许唤我小姐了。”
连云领会:“我记住啦,少爷。”
唔,真的好乖巧。
柳烟烟在前面走,连云落下一小步。
偶尔回头瞥见连云抱着一堆书稿,礼盒之类的杂件,柳烟烟有些过意不去,主动提议:“我来拿一些吧,看着怪重的。”
连云笑道:“少爷,这些东西看着沉,实则轻多了,我抱着一点都不吃力。”
柳烟烟想起一事,便开口问了:“对了,你方才出去打探,是谁和你说得那么详细啊。拜完师了,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他。”
连云张口道:“少爷,说来可巧,正是先前那位弹琴的人,负责教经史的裴先生。”
什么?
柳烟烟悚然,本欲推门的手也顿住了。
连云小声提醒道:“少爷,快进去吧。在此久留倒像窃人墙角,不大礼貌。”
柳烟烟定住心神,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闪出一个杂役模样的人,问柳烟烟二人所来为何事。
连云出声道:“我们是从并州特意来此拜师求学的,烦劳帮我们通报一声。”
杂役道:“那正好,先生此时也正接待另一位前来求学者,二位请稍等,我去回禀先生。”
不一会儿,先前的杂役便来回报先生相请,柳烟烟与连云才跟着入内。
闻得脚步声,屋内原本说话的二人皆把目光投注至儒生打扮的柳烟烟身上。
柳烟烟不敢抬头,便先作了一个揖,恭敬道:“久仰先生大名,在下柳晏,并州人士,此来欲拜在先生名下读书,做些学问。”
她边说,连云便上前将六礼奉上了。连云再退下时,柳烟烟垂着头见她两手空空,便知道先生大概是未拒绝,可他未出声,也不像是同意。
“可带了窗稿前来?”先生盯着垂首不语的柳烟烟。
“带了带了。”柳烟烟连忙应声,从袖中抽出早准备好的诗稿文章之类,双手捧上交给先生,视线只敢偷偷瞄一眼自己举起的手腕。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文稿,片刻后听得他道:“笔法稚气些,倒也不错。”
“既然二位皆笃怀求知之志,文稿也有小成,便从此留在书院潜心向学罢。”
闻言柳烟烟眉开眼笑,要不是在人前不好喜形于色,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你们二位年纪相当,想必也合得来。西院还有一间大房,可分作你们二人之用。每逢二四六读书听讲,讲堂便在东院。”
另一位学生礼貌应下了,柳烟烟也连忙应声。
“叨扰先生良久,学生便先退下了。”另一人忽然行了礼便走了。
柳烟烟正犹豫着要不要与那人一起告辞,此时面前立着的先生也转步离开了。
房内便只剩她和连云了,柳烟烟才了拘谨,终于敢四处打量房内,凡是有墙的所靠的地方都立着书架,摆满了卷轴。
满室氤氲的书卷气,窗外两颗参天樟树醒目得很,绿意清新。
柳烟烟深吸口气,便听见身旁有人笑道:“想必你是拘谨惯了,我不在你便能放松些?”
是先生。
柳烟烟被逮个正着,却是头一次不敢避也不敢躲,直望进了先生年轻又明亮的眼里。
真是和齐衍太像了,眉眼温和,鼻唇又太过秀致,疏朗中平添了份冷气。
不熟悉齐衍的人大概因相貌总觉得他性格柔和,没什么脾气。
只有柳烟烟知道,齐衍若犯了倔,不论是认定了的事或看准了的人,他绝对不会退让一分,更别说让他放手。
裴先生看着柳烟烟就在他面前走神,笑道:“若是讲课时被我逮到你如此分心,那就没办法了。”
分心?
齐衍总是不满意柳烟烟被他压在身下时还走神的模样,便总是忽然间顶弄得更深或者直接吻得柳烟烟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
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被他侵占得满满当当。
裴先生见柳烟烟没有回神的迹象,微微叹口气,柳烟烟忽然感觉眉心一凉,头顶飘来他的声音:“路漫漫其修远兮,望你以后摒除杂念,目明心亮,专心向学。”
原来是裴先生用毛笔沾了朱砂点在柳烟烟额间,完成了拜师礼的最后一道仪式,朱砂开智。
他的声音如此熟悉,柳烟烟不禁微张了眼,细细地把他眉眼看了个遍。
裴寂原本以为柳晏只是呆了一些,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学生睁大了眼看人的时候,也傻得可以,一动不动盯着自己,还真是叫人,没办法。
一时间两目相对,四下悄然,裴寂点在她眉间的毛笔也忘了回去,笔尖丹砂凝不住似得往下坠。
柳烟烟觉得唇角凉凉的,便不自觉去舔,舌尖却苦涩无比。
裴寂无奈了,柳晏是真傻,朱砂也是能随便吃进嘴的吗。便强硬地握住了柳烟烟肩膀,低声道:“别动。”
柳烟烟果然不动了。她一向听齐衍的话,不只是觉得他说得都对,更因为,不想他失望。
裴寂用指腹抹去柳烟烟唇间染开的朱砂,却不想柳烟烟唇太软,指腹越擦越柔,越触越滑,鲜红丹砂在她唇间晕开,艳丽无比。
他这个学生,还真是天生的一副好相貌。
快穿:攻陷白月光 第十六章贪欢(裴寂)微H
柳烟烟忘了怎么从奇怪的气氛里对裴先生作揖告辞的了,只记得出门的时候望了望天,刺眼得很,半点不及他眼光柔和。
连云跟过来,小声道:“少爷,屋内很热吗?”
柳烟烟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呀。”
连云看了看她脸色,又道:“那少爷为何脸色通红。”
柳烟烟摸了摸脸,还真是挺烫的,奇怪,在裴先生面前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
面对连云好奇的神色,柳烟烟干咳道:“无事,许是第一次见先生,太过紧张了。”
连云倒是很体贴,并不细究,拉住柳烟烟袖口,提醒她:“少爷,走这边。方才先生给我们指了住处,我引您过去吧,行李自有仆人挑来。”
柳烟烟不置可否,虽然连云有时候不大靠谱,但在找路这方面比自己强多了。
同住的人便是方才在裴先生那里见过的宋璟,柳烟烟到现在也没和人打个照面,倒是连云里里外外替她混了个脸熟。
柳烟烟也乐得悠闲,外边日头正好,她也不爱走动,就歇在连云刚拾出来的榻上睡着了。
毕竟古人说得在理:不作午时眠,日长安可度?
于是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了,屋内一片漆黑,连云不在。
柳烟烟穿衣起身,轻手轻脚走出屋外,她可不想吵醒一墙之隔的宋璟。
连云居然也没有守在她门外,就着清凉月色,柳烟烟干脆顺着白日里走过的路散起步来,她这一觉睡得久,骨头都松散了。
许是心事萦绕,或是柳烟烟自己也想弄清楚眼前将解未解的谜团,当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就站在白日里见过裴先生的门外时,柳烟烟半刻都未犹豫,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选择。
她推开了白日里紧闭的隔扇门,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柳烟烟一点都不害怕,她仿佛都能听到不远处绵长的呼吸。凭着惊人直觉和空气里一点点让她着迷的熟悉气息,柳烟烟居然真的摸索到了裴寂的卧房。
事已至此,就差临门一脚了,柳烟烟忐忑又期待地轻轻拉开房门又反手关上,胆大心细到她自己都惊讶。
裴寂就躺在那里,借着月色,柳烟烟看清了他沉睡的面容。
大概是缺了清醒时常盈在嘴角的笑意,他此刻睡着的模样便更显冷淡,难以亲近。
柳烟烟却不管那么多,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于是她蹑手蹑脚凑近,趴在裴寂床边,试图掀开他薄薄的里衣,看看他胸口是否也有一颗和齐衍一模一样的细小红痣。
裴寂睡着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双手迭放在胸前。
柳烟烟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先轻轻推他手腕,让它自己自然地滑下去。
事实证明这样做十分明智。
她和裴寂的里衣之间已经毫无阻碍,困扰她许久的谜底马上就能揭开。
月色还未明亮到让她能在几步远之外看清一颗痣的地步,因此柳烟烟大胆凑近,脸几乎快要贴裴寂胸膛上,伸了手就开始极耐心地掀开他的衣襟。
光洁的肌肤因柳烟烟凑过来的上半身而笼上了一层阴影,看不大清。
柳烟烟管不了那么多了,保持着拎起裴寂半边衣襟的姿势,另一手去摸他胸前皮肤。
就快摸到了,柳烟烟记得齐衍那颗痣就在右胸口偏下一点点。
可掀开他衣襟的手却被人握住了,柳烟烟后背发凉。
被裴寂当场抓住的话,恐怕会被赶出书院吧。毕竟学生夜半叁更溜进先生的卧房,怎么听怎么不合理。
柳烟烟头皮发麻,等了半晌那只握着她的手也没有再动作,她才敢偷偷看一眼裴寂的脸,果然还在做梦。
但是柳烟烟仍贴在他胸口的手却不敢乱动了,好可惜,离真相就差一点点了。
裴寂确实在做梦。
只是这梦境竟是前所未有的旖旎。
他梦见一具娇软又陌生的躯体,与他紧紧相缠。
赤裸的女人伏在他身上,堆雪似的奶儿一下一下贴在自己胸膛上晃动,瘙痒得他胸口的心跳也一下一下,撞得他喉头发紧。
此时他无法抗拒女人的任何动作。
他能感觉到身下欲望比任何一刻都勃发得更加汹涌,肉棒高高挺起,抵在女人湿热的穴口。他知道只要自己微微抬腰,再毫不留情地贯入,无论是自己还是眼前的女人都能得到极大的愉悦感。
可连裴寂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他只是轻柔地将女人压在身下,扶着她不堪一握的腰,极力忍耐着仿佛要涨破血管的欲望,一点一点耐心填满女人温热紧窄的小穴,直到,两人纠缠交合得再无一丝余隙,完美契合。
这个过程并不怎么叫他舒服,因为唯一能引起他快感的动作应该是毫无意义地机械抽插。但裴寂下意识地不想这么做。
他满腔爱怜,含舔女人的乳肉,与她十指紧扣,身下大力肏弄的动作片刻未停。可最让裴寂留恋的是女人闭着眼酣醉在情欲中的表情。
他从来舍不得眨眼,每一次送进最深处的顶弄,他都在心里描摹记下小女人难以克制的迷乱神色,即便女人从未睁眼看过他。
她在小声叫唤,裴寂俯身过去细听,却只看到她因为快感而紧咬着唇。
原来出声的是自己,裴寂仔细辨认,终于听清了。
自己一刻未停,温柔轻唤着:烟烟。
裴寂终于好像又睡熟了,紧握自己的手也虚垂了下去,柳烟烟不想再等,左手在他胸口摸索一阵,果真摸到一颗细小的不平处。
她身体凑过去确认,偏头换了好几个方向,才终于看清,裴寂的右胸下侧确实有一颗细小似血珠凝成的红痣。
寒凉的夜,冷清的景,只有这一刻柳烟烟仿佛跌进沉沉旧梦里,思绪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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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大肉
没有故意卡肉,只是男女主要先熟悉熟悉嘛?*??(ˊ?ˋ*)??*?
快穿:攻陷白月光 第十七章谜底(裴寂)
裴寂最近有些讶异地察觉到,柳晏对他态度的转变。
如若说之前的柳晏在他面前不过是个有些腼腆,并不起眼的学生罢了,那么现在,柳晏对他的态度则是一派天然的热情,几乎都有些失礼了。
裴寂所说的不起眼,是指柳晏即便单独与他在一起时也尝试弱化自己存在的那类意图,即柳晏不会在裴寂——这样一位只能保持着客套关系的先生面前,展露他任何真实性情。就像他第一次在裴寂面前恭敬地说着“久仰先生大名,欲拜在先生门下…”这类客套话时,裴寂也能敏锐察觉到柳晏只是学着自己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贯拜师的例律做做样子罢了,真让柳晏说一说他到底是如何敬仰这位先生的,他可能会当场被问得哑口无言。
而在其它方面,柳晏可谓是相当扎眼。
一众行事正直,交游坦荡的书院学子中,柳晏格格不入。
按理说,未及弱冠的这般年华,男子几乎都有些外露的英姿勃发之气,可柳晏无论是相貌还是体格都过于柔弱了,甚至还有一丝天然的风流媚态。
再加上常常同他形影不离的清秀书童——连云,因而书院里许多常与他们打照面的学生都觉得两人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毕竟时下纨绔公子豢养娈童,又借着书童名义带在身边的风气极为盛行。
而大多学子自诩清高,不愿和这样德行有失的同窗混在一起,便渐渐都疏远了柳晏。
偶尔风闻此类消息的裴寂自然多关注了柳晏一些。
平心而论,他倒不觉得柳晏真如传闻的那样,便下意识地想在柳晏身上找出能反驳这些无稽之谈的迹象。
却意外发现,柳晏好像真有些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举止,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比如柳晏每次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必然一步叁跳,常常衣衫都跑得凌乱了些。待他已站定在自己面前,杏眼发现裴寂正默然注视着他的时候,总是一眨也不眨,脸带笑意,颊染红酣,极尽妍丽的一张脸。
次数多了以后,裴寂也慢慢发现,柳晏秀气的两边耳垂上都有小小的耳环痕,十分浅淡,不仔细凑近了看定然毫无破绽,可是柳晏偏偏喜欢凑得离自己极近。
于是他便能发现得更多,比如柳晏时常在自己面前,忽然就耳尖通红开始走神。
比如发现有趣的事,笑到一半,忽然掩手去遮。
比如从席地而坐的姿势起身时,会极细致地将宽袍上压出的褶皱整理好,连云还时不时帮他打理下摆。
再比如他微微前倾的时候,裴寂总能闻到一股疏浅香气。
看他久了,裴寂都模糊感觉到一定有答案能解释这些不平常。
只是,这答案似与他心里隐隐约约破芽生根的欲望不谋而合,裴寂下意识不去戳破,可心里又极度留恋这些温存时刻。
眼下他讲完课,并不似往常一样早早离开,而是动作稍慢地留待片刻。柳晏也像坐定了似的于书案后一动不动。
裴寂放慢了脚步跨门而出,等了许久,柳晏也未跟上来。
他便折回去,只见柳晏仍端正坐在原处,脸色苍白。
有些不对劲。
裴寂走过去,投下一片阴影。
真奇怪,裴寂怎么觉得,只透过柳晏圆圆的发顶,他就能发现此刻柳晏紧张得不得了。
于是裴寂开口便问:“怎么下了讲还留待于此?”要温书也自有别处。
柳烟烟十分紧张,因为她觉得,大概,自己来了月事。
身下湿哒哒的,一片黏腻,下腹处也难受无比。连云未见她回去,按说也该寻过来了。
怎么偏在裴寂讲课的时候,柳烟烟有口难言。
自那夜发现他和齐衍的确有牵系的证明后,柳烟烟难在他面前流露不少亲昵之态。
可是眼下这番情景,就算面前真的是齐衍,她多半也觉得难为情的。
所以柳烟烟嗫嚅道:“只是有些腹痛,大约吃坏了肚子,不碍事的。”
裴寂忽然屈膝半跪,仔细窥她脸色,确实一副疼痛难忍的神情。
吃坏肚子也不算多稀奇,气血旺盛的年轻人谁没有贪过嘴。裴寂握住柳烟烟垂在身侧的手腕,柳烟烟吓了一跳,就要抽回手。
裴寂使的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柳烟烟无法挣脱,柳烟烟因疼痛手脚无力,只能由他两指搭在自己脉搏上。柳烟烟掩住脸,心怦怦作跳,只怕他已然看出来。
裴寂松开她纤细手腕,柳烟烟松了口气。
下一秒,裴寂的掌心就虚贴在她下腹处,边按压边道:“如此,会疼吗?”
柳烟烟轻喘一声,摇头。
裴寂的手渐渐往下游移,柳烟烟心跳如鼓,她能感觉到被他掌心触及的肌肤在发烫。
裴寂每下移一分,便仔细观察柳烟烟的反应,时不时确认道:“这里疼吗?”
柳烟烟虚靠在他肩头,总是回答:“不疼。”
那就奇怪了,明明说腹痛,可是无论掌心贴在哪里,柳烟烟都说不疼。
裴寂迟迟没有回手,仿佛在沉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偏下一分,他就探到了根源。
不是柳烟烟腹痛的根,是他心病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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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估自己炖肉的水平了
下一章才能炖得香喷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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