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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瞪他。
凤止眼角见身边不凡蹙眉看来,瞥眼过去,睨向不凡,笑道:“玩笑罢了。”
靖王送走王妃,也要返回婉城商议军中事务,也不耽搁,整兵离开。
不凡望了眼开心远去的背影,睨了眼无忧,但忙着送靖王,没有时间与凤止纠缠,对无忧道:“你先回府,一会儿,我空了过来寻你。”
“你忙就不必来找我了。”无忧也急着回去准备,一会儿还要去见兴宁。
不凡又看了看凤止,才匆匆而去。
无忧进府。
凤止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双眼在她身上乱转。
无忧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突然转身。
凤止收脚不住,也根本不想收,向她身上撞去,眼见要贴上她,突然见她笑着抬膝,膝盖正对着他腿间位置,脸色微变,赶紧旋身避开,转到她背后,低头下来,喘了口气,在她耳边吹着气,“这东西可是宝,废不得。废了,以后还怎么让你舒服?”
本来什么也没有的事,硬被他弄得暧昧不明。
无忧龇牙,“你就这么想跟我那啥啥?”
那啥啥?凤止眼转了半圈,才知道那啥啥是啥东西,立马眉开眼笑,“当然,如何,现在试试?去你那边,或者去我屋里,要不就在这也行,再不行,花丛里滚一滚,水里游一游,哪里都有说不完的妙处……”声音更是腻进了骨头,换个人听,怕是身子已经酥了半边。
无忧在身边青石上坐下,笑笑然地道:“我喜欢男人持久,你行吗?”
他‘哧’了一声,这话分明是看轻他,“你以为就开心那小子行?我陪你战上个三天三夜也行,准让你下不了床。”手中扇子轻刮无忧的手背。
鸡皮从无忧的手背上泛起,瞬间爬满全身,她打了一个哆嗦,“光靠嘴皮子不行。”
他挨她身边坐下,心脏突然乱跳起来,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引得他的心脏象是要跃出胸膛,就是这感觉,第一次见她,就是这感觉,自己丢的东西,一定在她身上。
眼角轻挑,媚笑道:“试过不就知道?”
“就这么试了,如果你不行,我岂不是很亏?”无忧近距离地细看他,这脸和冥王一般无二,如果不是这性格,真会认为他们是一个人。
但象成这样,真没有一点关系?
“你要如何试?”
他扇子轻扇,无忧一阵一阵的冷,身上鸡皮抖了一层又一层,“我去花楼,包三百个姑娘,你能连续不断地让她们都爽了,我就信。对了……手指功不算。还有,她们那些哼哼嗯嗯的假呻-吟算不得数,得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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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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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还是刁难他,“你如何知道她是真呻-吟,假呻-吟?”
“都说久病成医,我医不行,把脉难道还不会?我在一边看着,你干一个,我把一个脉。”
‘啪’地一声,凤止手中扇子跌在地上,摔断了两根白玉扇子骨,“没兴趣。”
一个男人跟女人办那事,还杵个人在旁边等着把脉,看你是不是当真让那女的爽了,是男人也提不起兴趣。
“是没兴趣,还是不行?”无忧笑嘻嘻地帮他拾起扇子。
“没兴趣,也不行。”一口气三百个女人,种猪都不成,还是花楼久经战场的,这不是把人累趴,是要人精尽而亡……
凤止起身,抓过摔断了的扇子,垮脸就走,抬头见不凡立在面前,正抬着手,用袖子遮了嘴偷笑。
脸更挂不住,哼了一声,继而一笑,“这机会让给你了,三百个女人,包你爽个够。”
无忧虽然无赖,但在不凡面前,一直比较正经,这时拿凤止开涮,被不凡撞上,也有些尴尬,这么走,又等于心虚,干咳了一声,“机会是量身打造,这三百姑娘专为巫仙大人而备。巫仙大人啥时想通了,啥时来找我,随时欢迎。巫仙大人身缠万贯,包姑娘的费用,也不必劳烦小女子了。”
凤止嘴角的笑僵住,再看不凡,后者一派忍俊不禁,再呆不下去,刮了无忧一眼,拂袖而去。
无忧望了回天,“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暖风徐徐……”
“这是晚上。”不凡有些无奈地笑着摇头。
无忧脸上火烧火炙一般的烫,不敢看他,转身就走。
不凡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是一笑,赶上两步,“你太顽皮了。”
凤止从小就很得女人青睐,那些女人见着他,都如捧星奉月,还不曾见过他在女人面前这样吃鳖,现在想着凤止方才模样,仍觉得好笑。
无忧从小被他管教极严,行言都是照着皇家规矩来的,她儿时也是顽皮,但哪能这么胡来。
实在想不出她后来是怎么生活的,满脑子的乱七八糟,而且那些荒谬的话,脱口便出,全不脸红。
无忧吸了吸鼻子,搔了搔头,“你是夸奖我呢?”
“算吧。”不凡再忍不住,眼角化开笑意,以前总觉得她是公主,虽然不得宠,但也想她言行间不被人看轻,所以才那样约束教导她。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她这样子,无拘无束,反而更强过过去,这么看,她和开心真是一类人,也难怪她喜欢和开心一处。
只是开心……他眸子半窄。
他虽然用开心,也信开心,但开心身上有太多的迷,让他看不透……
无忧有些意外,嘿嘿笑了一下,偷偷斜睨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也变得食人间烟火了。
手上一紧,却是被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住,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转脸看他。
他却象无事一般,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
“呃。”无忧懵懵地垂下眼,看向被他牵着的手,他的衣袖滑下,轻轻摩挲着手背,微微的痒,“你忙完了?”
“只不过是王爷有几句交待,送走王爷,也就没我的事了。你……”他睨了她一眼,“今晚……你要去吗?”
无忧点了点头,虽然是个梦,但她仍是要去看个明白。
339 名分
“你真的要去?”无忧那天答应不凡一同前往,是因为想着自己反正要离开,兴宁再翻什么风浪,与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至于不凡,他一直是拿捏得住兴宁的,无需为他担心。
但不知怎么,到了临去,突然不想不凡一起去,不想他见兴宁。
“是,你不想我去?”不凡停下,转身凝看着她。
按理今天军中有重要军务商议,他身为军师,本该随靖王一同前往婉城。
但他以王妃离开,府中尚有未完之事必须处理为借口留下,为了就是无忧与兴宁在梦中的这个约会。
哪怕只是一个梦,但他也不愿掉以轻心。
他输了一次,再输不起二次。
“我带你去,算是而言无信。”无忧那日并没有明着答应兴宁,这么说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掩饰不该有的想法。
不凡是兴宁的夫,她有什么立场来不让他们见面?
“只怕不是因为这个。”不凡扫了眼她搓着地面的脚尖,这习惯还是没改。
“还能有什么?”无忧勉强笑了一下,要去就去吧,“天不早了,也该去了。”
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无忧以前的做事习惯,宁早不晚,那样才更有利地完成任务。
“早去,也好。”不凡仍牵着她慢慢前行。
“我们就这么去?”
“你还想怎么?”不凡目光平和。
以前无忧出去办事,都是穿着夜行服,这次去见兴宁,也是见不得光的,但被不凡一问,反而不知怎么答,难道叫他也换夜行服?
他长得斯斯文文,实在没办法把他和夜行服联系在一起。
轻咳了一声,“没想怎么。”
既然他要去,以他的细密心思,自有他的打算,何必自己再花心思琢磨。
到了东门,竟见备了马车,正有下人在往车上搬水果糕点。
与兴宁见面,本是见不得光的事,居然被他摆弄得象是要去郊游,无忧实在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迷惑地向他看去。
不凡拉她上车,“不过是去附近看看夜色,不用这么多人跟着,有洪凌就好。”
无忧装着一肚子的疑问,等车出了东门,揭着窗帘望了一阵,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落下窗帘,见不凡正闲然地摆弄着她喜欢吃的水晶包,送到她面前,“晚膳时,你吃的太少,再吃些。”
他越是没事一般,她越是坐不住,瞅着水晶包,皱眉道:“死囚临死前,都能得一顿好饭好菜,你该不会是想……”
“拿你换兴宁?”他帮她把话说完。
无忧咬着水晶包,点头。
“她要回府,随时可以回,何需用你来换?”他施施然地抬眼,扫了她一眼,又在她碗中夹了些小菜,才放下筷子。
无忧愕了一下,有些讪讪得。
是啊,这府是兴宁的家,她想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自己根本挡不了她的道。
她不回来,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帮她搞定这些个夫君。
“你想她回来吗?”无忧眼一眨不眨地瞅着他,他二人相处多年,难道真的没一点情?
“她是府中主人,何由着我想与不想?”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我与你一样,都是暂居于此,不过是时间长些罢了。”
无忧扁嘴,这答了跟没答一样,真是滑得象泥鳅。
他将暖了的果子酒倒了一杯给她,“没想到你会做糕点。”
“穷人家的孩子,学着做点东西,讨个生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凡看着她怔了,她后来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无忧如愿地让他变了脸色,扑哧一笑,“逗你呢,这东西,我才不会做来卖钱。”
“为什么?”
“香芋糕是跟我夫君学着做的,那时候我们分开,彼此都没能给对方留下什么,就这糕吃着,还能感觉他在我身边。”无忧笑了一下,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和留恋,“这糕对我而言,是再珍贵不过,哪能随便做给别人吃,更别说卖钱。”
“原来这样。”不凡想笑,却没能笑出来,搁下酒壶,拿了身边的书卷,坐到车厢一角,自行看书,可书里的字句,却怎么也入不了眼。
无忧见他如此,明明是很喜欢的水晶包,也没了味道,如同嚼蜡。
在一个和自己有情的男人面前,提她的丈夫,确实挺伤人,不过这问题是他要问的,也不能怪她,“是你要问我的。”
“你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可以不答。”他们约定过,不问对方过去,但自从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小妻子忧忧,无时无刻不想知道她的过去,想知道是否受了很多苦。
“我以前……怎么说呢?”不知是不是因为快离开了,无忧反而不象初来的时候处处戒备,绝不容人刺探她的过去。
他抬眼望来,目光温和沉静,并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六岁的时候……很穷……我的养父……嗯,也不能算是养父……我也不知该算什么……他身体不好,养不起我,就把我卖给了剧……戏班。”这时候没有剧团,不过剧团和戏班也差不多。
“你是在戏班长大?”他薄唇轻抿,心里一阵纠痛,戏班的孩子,终日苦练,挨打受饿是家常便饭,也难怪她练成这一般功夫。
“算是吧。”不凡再聪明,但两个世纪的事,她也不知如何跟他说明白。
“既然是戏班,为何后来以杀人为生?”
“是他送我去的,说那样可以学到很多本事……又可以挣很多钱,不用再为生活烦忧。”无忧咬牙,见鬼的不再为生活烦忧,杀人的酬金,她一个子也没摸过,全被他捐了,说什么为她积阴德。
“那……你……养父现在何处?”不凡眼底一片冰冷,杀人者,便免不得被人杀,这算哪门子的养父。
“他送我来这里,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就这么丢下你一个人?”不凡眸子半窄,眼里凝了块千年不化的玄冰。
之前让她以杀人为生,后来又将她一个小姑娘独自丢在这步步刀刃,一步错,但会丢掉性命的地方,实在居心叵测。
无忧打了个哆嗦,忙道:“不是你想的,他是为我好。”如果他不让她回来,她怎么能知道一直疼爱自己的姨娘其实就是自己的亲娘。
不管她是不是该存活在这世上,起码,她知道自己有爹,有娘,他们都是极好的。
“为你好?”他审视着她的眼,若有所思,“你来这里,真是他送你来的?”
“嗯,他虽然没本事,但对我其实是极好的。我喜欢一样东西,可是没钱买,他就去给人家洗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盘子,把那东西买了下来给我。”她取出小金弩,“就是这个。”
那金弩确实细致,但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并不难得,而他们却要许许多多年才能得。
不凡心中酸楚,这些年,他虽然处境危险,但好歹衣食无忧,而她……
轻叹了口气,“他叫什么?”
“他叫凤止。”
不凡怔了。
“此凤止非彼凤止。”无忧噗地一笑,说是这么说,到底此凤止是不是彼凤止,她也迷惑,名字一样,长相也是一样。
“世上的巧事,果然很多。你与他……后来可还有联系?”
“哎,当初我们还约定,不问彼此过去事,你现在到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
不凡垂下眼睑,微微笑了一下,“你可以不答的。”
“答你最后这个问题,没有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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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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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深吸了口气,她到想联系冥王,可惜不知往哪儿联系。
不凡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见无忧已无意再答,不敢迫得她太紧,引她起疑心,只得暂时作罢。
马车停下,洪凌在窗外道:“到了。”
不凡搁下书卷,“走吧。”
无忧望着前面桦树林,心里忐忑,希望那只是一个梦,根本没有什么兴宁。
手上一紧,已被不凡握住。
平时他与她牵牵手,倒也没觉得什么,但马上要见兴宁,他仍牵了她的手,让无忧有些意外,试着将手抽出,“我们还是分开走的好。”
就算他和兴宁只是协议夫妻,但终究是夫妻,说句难听说些,她就象是小三。
一个小三和人家丈夫手牵手的出现在人家原配面前,实在太过份了。
无忧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
他五指紧扣,不放开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不是我的妻子。”
“你们是有名分的。”
“虚名罢了。”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他现在紧携着的人,他六岁便娶了她,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虚名也是名。”无忧小声嘀咕。
“那是你所想。”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拖了她前行。
“虚名也强过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无忧瞪了他一眼,之前的郁积却散了不少。
“什么也不是?”他蓦然停住,转身过来,突然将她抱住,漆黑的眸子深却沉,他与她名分早定,夫妻之实也有,如何还能什么也不是?
“本来……”无忧被他猛地抱住,呼吸一窒,再看他眼里闪烁,后面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340 赴约会兴宁
无忧心里七上八下,以为他会吻下来,正想将他推开,他却早一步放开她,只是握着的手,却不曾放开。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凡牵着她走向林子深处。
“我想,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无忧打量着四周,这桦树林密密麻麻,望不远,但跟据来路所见,占地不小,也不知到底该在哪里找兴宁,至于提前准备就更加不用指望,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路口。
“这林子四通八达,你知道她从哪里进来?”不凡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上力道也不大,却恰好能拖着她前行。
“如果她真的会来,应该会到这里寻我。”这个问题,无忧不是没想过,但既然兴宁约她,必会考虑到她的来路,那么等在来路上,定不会错,“你还是避一避,毕竟……她约的只是我一个人……”
“与其在这里等她,不如寻个地方,看看夜色,等她到了,我们再来。我知道一个地方,夜景还不错。”他的声音仍然从容淡然,带了些柔软。
府中的郡主是假的,他身为府中管事,与假郡主串通,追究起来,他是第一个该杀。
马上真假郡主要见面,他却跟没事一般,无忧不由地想,没准今晚他会把她和兴宁二人,二选一,杀一留一做个了断。
念头刚过,打了个寒战,打他后侧面,使劲瞅他,看到的也只是他春风和煦般的温和面容,至于他的心思,哪能看见一星半点。
拽了拽他的手,“你是想留我,还是留她?”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地看来。
“不知道。”无忧如实回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的心才当真是海底针。
“都留,可好?”他将她拉上一步,离自己近些。
“做梦。”无忧嗤鼻,别说兴宁不可能容下她,就是她也不可能与兴宁共夫。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不再说什么,只是牵着她在林子里漫步而行。
如不是风吹树叶,过于的清冷,倒象是二人出来夜游。
他们走的并不远,只是绕过了一个小山丘,到了前方,无忧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竟是林子一角,这一角恰好比整片子林子高出一些。
今晚月光极好,呆在这里,竟能将整片桦木林看个遍,视力好的话,兴宁不管从哪个方位过来,都能发现。
这地方虽妙,但不凡知道,那么兴宁约她前来,就不会不知道这地方。
难道他是想在这里等兴宁?
再看不凡,仍然十分淡定,只扫视了土丘一眼,便又拉着她继续前行。
这次却是顺着旁边一条已经被野草铺满,如果事先不知,极难发现的小道下土丘,小道尽头是一个土坳,土坳深隐,足有一人高,除了能看见前头山丘,哪里也看不见。
而这土坳背光,刚才从上头往下看,也没能发现。
到了这里,不凡的心思,她已经再明白不过。
按理山里夜间露水很重,这山窝里的枯叶竟十分干燥,无忧只能感叹世上无奇不有。 不凡拉她依树坐下,“这地方如何?”
无忧撇嘴,“不怎么样。”
“现在虽然没趣,但很快就会成为一道好风景。”他漆黑的眸子依旧温和,但无忧不知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在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残忍,“你可知,这地方曾经是一处埋骨之地。”
“埋骨之地?”无忧飞快望了望四周,身边三面土墙,只得前面一处山丘能见些景致。
“当年的桫椤之战,进攻桫椤国的人,死得七七八八,其中一部份就埋在这片土地下,这片林子之所以长得如此茂密,就是因为这下面埋着上万的尸骨。” 他说得平淡,无忧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往脚下瞄了一眼,象是怕脚下爬出什么东西来脚趾头一口。 这山坳本是无风,她却觉得阴风阵阵,正不自在,听不凡道了声,“来了。”
无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面山丘,一个人影由山丘的另一头渐渐走近,那身影竟象极了自己的影子,无忧定定地看着,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等她走近,站在山丘边缘向桦木林眺望。
月光撒在那张清新绝秀的面庞上,无忧的心脏险些跳出胸膛,那张脸竟如同镜子里的她……只是那双眼拢了一团散不去的阴晦。
这是无忧第一次见自己的亲姐姐,明明是同样的相貌,望着那双眼,却怎么也生不出亲切感,反而背脊爬上一阵阵一寒意。
冷汗湿了掌手,抓着不凡手指的手,不觉中收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站起身来,朝前走。
走出一步,才发现手还被不凡握着,回头过来,对上他静如止水的眼,慢慢抽手。 “不必去。”他凝视着她。
“她约了我来,我来了,怎么能不去?”无忧虽然不会依着兴宁的心思做任何事,但有些问题,她需要问清楚。
“去听她胡说八道,何不安静地看场戏?” 山坳照不到月光,很暗,彼此的脸容隐在黑暗中,相对的四目却是清澄如水。
相持间,听见一声媚笑,“美人一人赏景,未必孤单了些,我陪你,如何?”
无忧还没有看见人,却可以想到对方媚眼乱飞的邪气,眉头一皱,看向不凡,“你让他来的?” 不凡眼风扫向出现在山丘上的飘逸人影,“是。”
无忧突然凭空升起一股怒气,好象被人摆了一道,将他的手一摔,抽身就要走。
“你见了她,又能如何?”
无忧顿住,是啊,见了她又能如何?
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不可能为她所用,而她也不可能容下自己…… “你静看下去,如果真要去见她,我不拦你。”不凡声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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