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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渡血……这是什么意思?”无忧脸色微白,一个人身上的血流失三分之一,就会危及生命,将近半数的血输给别人,完全不敢想象。
“你可还记得惜了了请我施离魂之术的事?” 无忧点头。
343 迷茫
“离魂之术也算是半开天眼,窥视过往,施一次,便要损多年的阴德,损去的阴德岂能是钱买到。我一世吃用不愁,如何能为了这点钱,损自己的阴德。除非……除非对方刚好手中有我非常想要的东西,我才会接这买卖。”
“你在惜了了那里,想要是什么?”
“九年前不知是谁花了笔大价钱,买毒杀小公主时所用的毒酒,可惜被人察觉,那人逃窜中将毒酒遗失,被他人得去,多年后辗转,毒酒竟到了我的手中。”
无忧见是与自己的当年的死有关,不由得越加凝神,“你要那毒酒做什么?”
“你也知我是修心阴阳之术的,我曾在一本遗失了一半的书里介绍过一门神奇的秘术——迫魂之术。我师傅一身本事毫不保留地传给了我,我能修习到什么层次,全凭我个人造化。但我却从来不曾听过师傅提起过迫魂之术,所以就特别的留心。”
“迫魂之术?”
“所谓迫魂之术,就是将一个人的魂魄逼出体外。其实一个人死了,魂魄自然会离体。不过死亡后魂魄离体和被迫魂之术离体,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人不管怎么死,死后,魂魄自然会再去轮回。但如果用迫魂之术,便是将这魂魄在体内撕裂,离体后,便不再是一个完整的魂魄。”
“那会如何?”
“会魂飞魄散,化成荒魂,慢慢消失在八荒之中,再不能轮回。或许正是因为迫魂之术太过歹毒,所以才被毁去,不容人修习。”
“那毒和迫魂之术有什么关系?”
“迫魂之术便是在人死之前,在那人体内下特制的毒药,服毒之人并不立刻死去,而是等一身的血液全化成毒液,那毒再侵蚀五腑内脏,在体内将魂魄生生撕碎,等人死了,魂魄再散出体外,自然消散。我得了毒酒后,与书中记载对照,那确实是用做迫魂之术的毒药。那毒有一个很好的美字,叫散魂丹。据说是用来对付万恶到天地不容的仙、魔、人,将他们魂魄化去,再没有思想,没有形态,只得残喘的几缕荒魂,仙不能再回仙界,魔也不能再回魔界,而人自然也不能再回凡间,最后不知会消失在何处。”
无忧也曾听过宫里赐毒,是入喉就毙命,但她服下毒酒后,却一时不得死,清楚得记得死之前,那绞心拧肺得痛和冷。
如果不是子言一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而她又怕死了就见不着他了,所以才强行撑着,要不然,只怕已经痛死。
现在想起来,仍感到害怕。
难道真是凤止所说的什么迫魂之术?
然而就算自己和兴宁是一胞所生,也不过是个死,哪能残忍到连轮回都不让她去?
何况自己并没魂飞魄散,而是随着小冥王一起离开,还可以看世界,可以想东西,并不是没有思想和形体的东西。
凤止不打断无忧的思绪,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小公主已经魂飞魄散,但自从看见了你,之前的种种猜想,不攻自破。”
无忧笑了一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想。
凤止收了扇子,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直视着自己的眼,“但我这个人很固执,认定的事,总不能轻易改变。所以,我就要弄明白,是不是我当初真的判断错了。要知对错,就得知道那毒的毒性。
或者这毒是否能解……
我想知道这毒是否有解,这件事,天下只有两人能知,一是擅于玩毒的惜了了,二是沙华。沙华,我无处寻,所以只剩下惜了了。”
“惜了了又不会解毒。”无忧翻了个白眼,想不明白他花这么大的代价,弄明白这些事,有什么用。
“他确实不会解毒,但这毒能不能解,他却是知道。”
无忧默然,玩毒,玩到得心应手的地步,自是对各种毒的性质了如指掌,能不能解,自然明白。
“你所要的酬金就是分析那毒?”
“是,结果得知这毒当真霸道,并非象别的毒,见血封喉,而确实是将浑身的血液变成剧毒。而且他说这毒还有另一种霸道功效,却不知是做何处。然而,这毒却不是没得解……”
“呃?”无忧暗吁了一口气,既然有解,那就好理解了。
“因为中毒之人,血液中全是毒,至阴至寒。要解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纯阳之血,以血换血,再以血生血。因为只有纯阳之血,才不会与毒血相融,受到感染。但一个人把血全给了别人,他自己难活,而对方承受不住那纯阳之血的霸道,反而会崩血而亡。
而得了这一半的血,基本上能保住性命。
所以渡血必不会一次全换。
只能等她再次毒发时,再行渡血,一步步将体内残毒慢慢换去。
纯阳之人,渡过血,身体虚弱,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
但再次渡血,仍会极其痛苦,比头一回也越加危险,一步不慎,就会遭到反噬,片刻间送掉性命。
但另一个办法,效果会慢些,却安全很多。”
“什么办法?”无忧失口问出。
“男女之欢,以他纯阳之身,令在对方体内的纯阳之血沸腾,自行吞噬毒血。虽然效果慢些,但多做几回,积少成多,总能将那些毒血化去。不过,中毒之人只得一柱香功夫,就会毙命,可是一柱香时间,绝不可能换得了半身的血。所以,还是等于无解。”
无忧‘哧’了一声,“所以,我不是当年被毒杀的小公主,而小公主又被人施以迫魂之术,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长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血管中一日残留毒血,寒毒入骨,会比常人体温低上很多。你身上为何会这么冷?那梦里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又为何十五之时会昏倒?难道不是血毒发作?这次毒发,是与他一夜风流,还是他再次渡血给你?”
他每问一句,无忧的心脏就一阵紧缩,半晌突然将他的手摔开,冷笑道:“纯阳之血,未必是男人,何来男女之欢?渡血一说,更是荒谬。”
“何为纯阳?女人本身属阴,何来纯阳之体?”凤止唇边笑意敛去,迫视着她,森然问道:“你散魂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活着?”
“一派胡言,我不是什么小公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散魂一说。”这些事太过虚渺,而那次昏迷醒来,并没有破身之痛,那么和宁墨自然不会有男女之事,而渡血……无忧不能相信,再说沙华明明是个女人。
“不说也罢,我有耐心。”凤止慢慢扯开扇子,轻摇了几下,啧啧两声,“真是好狠心的丫头,那人忍受渡血之痛,救你性命,你竟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无忧冷笑。
“信不信由你。”凤止懒懒地靠向身后树杆,笑盈盈地仍是看她。
无忧心里乱成一团,这一会儿功夫,脑子里灌入太多东西,一时间无法消化。
先是子言,之前就想到他如果天女的夫君,自己断然不能再和他一起,抛开被万人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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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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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他对她百般呵护,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私念,害他受到天罚。
再是迫魂之术,自己生前感觉,和身体上的种种异样,与凤止所说的迫魂之术以及以纯阳之血渡血,确实很象。
女皇想方设法得到宁墨,也是因为他的纯阳之体,但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醒来,以后就在那边生活,而宁墨却在这里,两个不同的年代,怎么可能……
那些梦,一定只是梦。
她一再否认那些梦境,但心里团着的阴影却怎么也散不去,另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些不是梦。
很想问一问宁墨,可惜,他避而不谈。
这所有一切,另有知情者,那就是小冥王,可惜再寻不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轻呼了口气,现在想这些,倒不如想想眼前,自己何去何从。
抬头望向前方山丘,不知他们谈得如何,此时也不知是该出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兴宁……你怎么打算?”
“奉师傅之令,送她回山。”凤止这倒不瞒她。
“你师傅为什么要将她囚在山上?”如此看来,他师傅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假货的存在。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凤止眉目舒展,虽然不知师傅为什么要将兴宁囚在山中,但囚得甚妙。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这里见着无忧,自己要找的东西,越加渺茫。
“你说,那二位,在谈些什么?”凤止很想看看,二女同台,不凡是什么表情。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种事,却不敢随意轻试,再激怒兴宁,不肯乖乖配合,再生事端,将眼前这位逼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将断去。
最终吃苦头的还是他。
“夫妻话,我哪能知道?”无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拧哪壶。
344 子言
凤止不以为然地晃了晃头,“怕是一头栽进他怀里,苦诉相思之苦。那位心肠一软,二人还得来一场恩恩爱爱。我看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不如我们……这地方,虽然环境差些,但……”
无忧听着前半句,心里很不舒服,再听后半句,有些哭笑不得,“你上辈子是饿了女人来的吗?”
“或许。”凤止也不过是见气氛变得沉重,随意说笑,哪能当真有那想法。 无忧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睬他,而山丘上的二人到底说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抱着膝盖枯坐。
而凤止却起身,慢慢走上前,依着树杆,半眯着眼,静看台上二人。
可惜此时前面二人,说话已经压低了声音,虽然偶尔能听见碎言片语. 但内容,终是不能得知。
兴宁突然捧了一个盒子到不凡面前,打开盒子,竟是‘千香楼’的水晶小笼包。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趣味,回头却不知无忧何时竟站在他身后,定定地看着兴宁手中盒子,眼也不眨。
“你也喜欢吃那东西?” 无忧淡瞟了凤止一眼,回神过来,随口答道:“还好。”
之前不想听不凡和兴宁的谈话,而这时却望着兴宁的嘴唇,以读唇的方式来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兴宁将水晶包捧到不凡面前,“我想你说不定会来,特意去买的。以前都是你买给我吃,我也想买一回给你。”
不凡扫了眼她手中水晶包,不接,“谢了。”
兴宁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不吃点吗?”
“天不早了,随凤止回山吧,过些日子自会接你回府。”不凡面无表情。
兴宁脸色慢慢变白,“是不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不凡看着她,轻叹了口气,当初答应无忧的那个承诺,此时看来,真不知是对是错。
兴宁吸了吸鼻子,眼泪滑了下来,“我喜欢?对……你一直以为我喜欢这水晶小笼包。其实我不知有多讨厌这东西。”
“你不喜欢,应该告诉我。”
“告诉你?这是你唯一会主动买给我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还会买别的东西给我?”
不凡望向远方,不答。
“你喜欢买这东西,不过是因为她喜欢,而根本不是什么我喜欢。”兴宁开始激动。
“说这些,又有何用,不喜欢,以后不买了就是。”不凡不愠不火。
“是她也来了,是吗?” 不凡不答。
“这算什么?默认?”兴宁扫了眼无忧所在的方向,眸子冷了下去,“你是怕她看见?”
“我们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于她?”
“何必牵扯于她?”兴宁流着泪的眼里,喷出了怒火,突然将手中水晶包往地上重重一摔,“这么多年,你因为她喜欢,便乐而不疲地买来给我。可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这东西,心里不知有多恨她,明明恨得要命,却还要装着喜欢,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居然还说不要牵扯于她?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也就得向你讨个说法。”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兴宁口中的她是谁?
“我无话可说。”不凡神情淡淡的,“我要回去了。”
兴宁一把将他拽住,“你知道是她,所以想将她留在府中,替代我,是吗?”
无忧心脏陡然一紧,蓦然听凤止在耳边低问,“难道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不能。”无忧望着前面二人,不敢作任何分心,怕漏掉一言半字。
不凡蓦然低笑了一下,“你认为我会留恋那府第?”
兴宁因激动泛起的红潮慢慢褪去,“她真的死了,你怎么可能认定是她?”
无忧的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怔懵地看向不凡,难道他们说的是她……那不凡……
“你如何知道是她?”不凡不答反问。
“她和我一胎所生,心灵相通。对了,不会有人告诉你,她是我的亲妹妹……但以你的聪明,不会猜不到。她运气不好,在皇家与我一胎所生不说,偏偏我还是天女转世,那就意味得,没得选择,她必死。”
不凡默然,他对皇家的这个规矩极为反感,也绝不认同,但与兴宁无需争辩此事。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安心进山,等这场仗打完了,就派人去接你回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可能认定,她是那个已死之人?”
“真想知道?”
“是,输给一个死人,总得要我输得心服口服。”
不凡扫了眼地上的摔烂的包子,和声道:“每回我买了水晶包回来,你总是做出很喜欢的样子,会努力全部吃掉。而她……那时只有王妃进宫,才能给她带上一些。这些在你看来,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对她而言却是再珍贵不过。然而不管再怎么珍惜,她必是将第一个包子挟给我,说:乘热,凉了可就没这么香了。我知这东西有多难得,她又十分喜欢,自是一个也不舍得分去,不肯吃,她就使着小性子,强迫我吃下。”
不凡想着那些日子,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一丝微笑,兴宁的心却一点点下沉,他接着道:“她和你长得很象,刚来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时不知你的下落,不敢张扬。有一次,我买了这包子回去,她如儿时一般,习惯性地挟了包子给我,说的也是那句话……”
兴宁哽咽了一下,一直以为装做喜欢就好,却不知竟这般,“你以前从来不告诉我过去的事,现在肯告诉我了,是要与她一起离开了吗?”
“我离开是早晚的事,你不是不知。”不凡道:“照顾你,我是受她所托,你也长大成人,不久也将大婚,我也该走了。”
无忧脑中‘嗡’地一声响,成了一片空白,脚下一软,坐倒在地,望着不凡儒雅俊秀的面庞,微张了嘴,呼吸不得。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是子言…… 与他相识的一暮暮在脑海里浮,秋千,水晶包,所有一切,不是他,还能是谁。
自认聪明,却不知他就在身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
“你怎么了?”凤止慌乱蹲身扶她,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不凡,不知道回答。
凤止扫了眼前面山丘,分明听不见二人说些什么。 再看无忧脸色惨白如缟纸,难道她能听见?
再竖着耳朵仔细辩认,仍是无法听见,不解地摇了摇头。
无忧不知何时,泪滑落下来,湿了脸,很想扑上去,一头栽进他怀里,告诉他,她好想他。
但身体象被铁铸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突然见兴宁一拭脸上泪水,微抬了下巴,冷声道:“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
“我们当初协议如此。” 兴宁看了他一阵,突然扬声笑了,声音刺耳,“原来你护着峻衍,打的是这个算盘。”
不凡眉头微蹙,“今晚就说到这里。”
兴宁绕着他转了一圈,重回到他身边,突然笑了,阴晦的眸子越加的无光,“这些年,我想得到你的心,所以陪着你演戏。你想峻衍当太子,我就由着他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既然你要走,那我也该把话挑明……我的夫君。”
我的夫君几个字,她唤地一字一顿。 如同一把锤一下一下地敲在无忧心坎上。
心脏猛地一抽痛,而不凡却神色自若,“峻衍太子,才是郡主的夫君。”
“何必自欺欺人?我身为天女转世,谁是我的夫君,你当我真认不出来?”兴宁又是一笑,“你不介意遭万人唾骂,可是她呢?她是否能忍心你遭受背弃妻子的天罚?或许你将生死看淡,但就算你死了,去了阴间,或者去了下一世,上天同样不会放过你,除非……除非你魂飞魄散。如果她真心待你,能不能忍心看你魂飞魄散,再不得轮回?”
“天罚?谁告诉你的这些?”不凡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我只知道,你与她一块这么些日子,竟不与她相认,自然是知道我那个妹妹心地善良,又重情重义。她宁肯自己痛,断不会做害你之事,知道你是天女夫君,只会离开,而绝不会和你一起。所以,你才瞒下身份,不告诉她,你就是她想找的子言。”
“还想说什么?”不凡声音也渐渐转冷。
“你明知她心里痛苦,却在她面前伴成另一个不相关的男人,天底下,真的没有比你更狠心的男人。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与她双宿一起飞……可惜,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只会更痛苦……我很想看看她看见你受万人唾骂,受到天罚时痛苦的模样……”
兴宁话没说完,突然一声惊叫,“你要做什么?”
不凡低声轻笑,但那笑却让人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逆天之事,我做过不少,也不在意多一桩。”
“你敢杀我?”兴宁慢慢后退。
“你说呢?”不凡仍然神色温和,声音如止水无波。
345 以怨报德
兴宁千想万想,没想一直呵护着她的不凡,竟会对她露出杀意,吓得浑身哆嗦,抽身就逃。
眨眼间,不凡已经上前,手竟卡住她的脖子。
兴宁惊恐地睁大双眼,面如死灰,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你……”
“我答应她,陪伴你,加上王妃于我有恩。无论你如何荒唐,只要你不祸害百姓,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我并非可以无限度地纵容你。宁墨之事,我念你年幼,受女皇鼓惑,尚没与你计较。你竟还想加害于她,我岂能再容你?”
“你敢……你如果杀了我,怎么向我娘交待,又怎么向天下百姓交待?”
“对王妃而言,你和她,同样只是女儿,留你留她又有何区别。至于天下百姓,有几个知你知她?我就令她替下你,又能如何?”
“百姓不知,上天岂能不知。”兴宁感觉他的手指渐渐收紧,呼吸逐渐困难,但身份和母亲是她的王牌,他杀了她,就是忘恩负义。
他平时虽然也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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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手辣之人,但对王妃是绝对的忠诚,他不可能当真杀了他。
但他的手指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加的紧,兴宁涨红了脸,用力抠着他的手指,却不能令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松一点。
那些自信瞬间消散,想呼救,想求他放手,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眼里流露出恐惧和哀求。
然不凡却如硬石心肠,丝毫不为之所动,冷道:“你以为我会在乎?”
无忧越听越惊,同样吓得三魂没了二魂半。
如果他杀了兴宁,那还得了,他不在乎,她在乎。
兴宁说的对,百姓不知,但上天不会不知。
跃跳起身,要冲上前阻止不凡。
手臂一紧,已被凤止拉住。
无忧又急又怒,回头低喝,“放手。”
“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便插手。”
“再不插手要死人了。”无忧用力一挣。
“他杀不了她。”凤止神色淡定。
无忧哪能信他,正想伸脚将他绊倒。
突然听外头传来一声怒喝,“混账,还不放开她。”
凤止在她耳边云淡风轻地道:“我师傅和他义父来了,我说了兴宁死不了。”
无忧怔了一下,果然见不凡脸色微微一变,放开手,微垂了眼,退过一边,刚才身上的那股杀气荡然无存,不由地松了口气。
接着眼前一花,山丘上已经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白发白髯,如同神仙般的人物。
而另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但模样仍然极为英俊,竟是在二十一世纪,凤止请来教她各种求生本事,以及箭术的教官。
无忧抓住凤止的手,仍直望着那人,“哪个是你师傅?”
“白胡子的是他的义父,我的师伯,另一个就是我的师傅。”
“神巫?”凤止一个人象小冥王,可以说是巧合,但两个人象,就怎么也不可能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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