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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峻珩有什么本事?”无忧嗤鼻,赫然想到什么,“除非……”
“不错,除非借助鬼面……”
“你的意思……”
“不要接近鬼面,兴宁是想借鬼面之手,杀了你。”
无忧吃了一惊,无事般笑了笑,“鬼面怎么会杀我?”
“你不去招惹他,他自不会动你。鬼面心狠手辣,阻碍他的人,只有死……”
“说得他不是人一样。”无忧笑了。
“他比厉鬼更可怕。”惜了了抿紧了唇,“他是无心的,他是为杀伐而生。”
无忧心里一沉,笑意在唇边僵住,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过……我是没有心的……“你如何知道?”
“别问。”他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如果不停电,晚上加更,不过时间会晚。)。.。
214 自家男人
冰冷的溪水令她打了个寒战,人也渐渐冷静。
他是人也好,厉鬼也罢,也得会一会,这是她唯一能知道子言下落的办法。
重回车上,了了已经先行离去。
无忧撩着车帘,见车中只得不凡一人,就开始打退堂鼓,“我……我想骑马。”
不凡正依着一个抱枕看信函,听了她的话,也不拦着,只淡淡的抬眼瞥了她一眼,将手中信函折了起来,很爽快的应了声,“好。”知道躲男人了,是好事。
无忧正要退出去,睨见他正往信封里装的信纸背后,隐隐透过来的墨痕有‘鬼面’二字。
返回车中,在他面前坐下。
不凡抬眼起来,“不是要去骑马?”
无忧干咳了一声,指了指他手中信函,“说什么?”
在她的地盘上开仗,她是有权知道军中事务的。
不凡毫不犹豫的将信函递了给她。
“太子说要请鬼面出战,叫我配合,见他绕道,别误了他的事。”
“鬼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无忧想着惜了了的那席话,心下难免忐忑。
“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
“如果他收了人家的钱财,有人阻止他办事,他会怎么做?”
“杀无赦。”
“不问青红皂白?”
不凡看着她,笑了,她终是个没见过战争的孩子。
伸手将她松松的揽着。
无忧身体微微一僵,本能要做出还击,却见他向她睨来,神色温和,眼角的笑如春风和柳一般,直暖入心间的,没再动弹。
他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手指拭去她脸上水珠,气淡神怡,“战场上,只有杀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何青红皂白可言?”
“你杀过人吗?”
能将生死说的如此淡然,要么就是根本没杀过人,要么就是对杀人已然麻木。
无忧看着眼前的被白色阔袖半掩着手指,根根洁净无暇,泛着珠光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任谁看了这双手,都不会认为是一双杀人的手。
这双手的主人,面庞更是温文无害,只怕是一只小兔子也不忍心伤害。
但无忧来这世上,第一次见他,就是看见他杀人……虽然是借他人之手……
“你真健忘。”他的拇指停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摩挲,眸子黯了下去,“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墨梅令。”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无忧忙吸了吸鼻子,滚了开去,“你怎么知道我和了了被玉姐的人捉了?”
“你们二人扮成这副模样出府,只能是想借‘培田村’的名头,‘培田村’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冒充,不难猜,只要来‘培田村’守着,总能守着你们。”
“为何非要是玉姐这边的人,难道就不能是南朝那边的?”
“虽然两边各一个‘培田村’,但大管事却是玉姐,出了这事,就算是对面的人捉了你们,也得往玉姐这边送。”
无忧扁了嘴,来来去去,都在他的掌控中,实在不爽,“了了也是个无用的,宁肯自己担着被认出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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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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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一把迷香,将那些人迷去,还巴巴的被他们抓了回来。”
“苏家的规矩,不可向自家的人动手,苏家的人之间的发生了冲突,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只能上报,由着上头秉公处理,绝不允许私下动手,正因为这样,苏家虽然人多,遍布各地,却团结一心。了了身为大当家的,就算名誉扫地,也不会违了这规矩。”
不凡摇头,笑道:“个个如你这般,早天下大乱。”
“我也不过是问问……”无忧面颊发烫,翻了翻眼皮,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她是一个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郡主,二皇子差人来说有宫里刚送来一些进贡的果子酒,味道极好,想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同品。”
无忧眉头一皱,正要拒绝,却听不凡道:“难得二皇子有心,既然有美酒,如何能不品?你去回二皇子,我们这就过去。”
来人应着去了。
无忧眉头拧了又拧,不知他这打的什么算盘,“你喝不得酒。”
“据说这果子酒,全无酒味,如同果饮,不过喝过之后,却如醉云端。我们同饮几杯,回府借着酒兴,正好在开仗前把房圆了,岂不好?”
无忧本来对峻熙的酒就不感兴趣,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是疙疙瘩瘩的,这酒说什么也不能喝的。
但不凡把话已经放出去了,又不能不去。
只得随了他下车,走向峻珩的马车。
峻珩车内,果然已经备下酒壶酒盅。
他目光在无忧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上溜过,微感诧异,“郡主,这身衣裳真是别致得很。”
无忧扯着衣袖看了一回,“是吗?二皇子的眼光当真独道,等下了车,我差人多备几套给二皇子的姬妾们一人送上两套。”
峻熙虽然没娶正妻,但侍妾却是有一些,听了她这话,瞅了不凡一眼,笑道:“我哪来什么姬妾,不过有几个陪房,既然郡主不喜欢,我写信叫人打发了就是。”
无忧一怔,倒成了她吃他侍妾的醋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事。
朝不凡坐近些,挽了他的胳膊,”二皇子误会,你就是有三千佳丽也跟我没半文钱的关系,我只在意我自家的男人。”
不凡似笑非笑的朝她睨来,微微一笑,这丫头一天到晚没句真话,不过这话仍是爱听。
峻熙瞟了眼不凡,斟上酒,又削将切开的橙子挤了汁,滴在酒中,橙汁入酒,更是果香扑鼻,“如果我皇兄,听见郡主这句话,不知会如何感动?”
无忧白眼一翻,“等他成了我的男人,你再去问他感受。”
不凡笑了笑,不言,端起酒盅。
无忧见那酒,色泽红润,盛在碧绿的玉杯中,十分诱人,但橙汁沉底,却是不融,将他的杯盅抢了过来,“我还没喝,哪有你先喝的道理。”
说完竟将那酒一饮而尽。
峻熙又斟上一杯,递到不凡面前,对无忧笑笑道:“看不出郡主竟是好酒之人,酒多,不必着急,慢慢饮。”
无忧又把不凡面前的酒抢了过来,仍是一口饮下,“他喝不得酒,我代他喝。”
.。.。
215 装醉
不凡按住她的手,“再喝就醉了。”
无忧酒喝得急,已微有醉意,突然抱了他,当着峻熙的面,攀上他的肩膀,去咬他的下唇。
不凡微微一怔,没避没让,由着她含了唇,垂下眼睑,看着她含笑的眼,低声道:“你真醉了。”
无忧呵呵傻笑,在他唇上蹭了蹭,“你说的醉了,我们就借着酒兴,在开仗前把房圆了。”
峻熙看着他们二人的无视旁人的亲密举动,脸沉了又沉。
她当峻熙,将不凡在二人的时候,所说的戏话说了出来,不凡脸上也是微微一热,飞快的扫了眼她手中捏着的酒杯,再看她泛红的双颊。
亲手斟满了酒,向峻熙举杯道:“我夫人醉了,扫了二皇子的兴,还望二皇子勿怪。在下敬二皇子一杯,算是赔罪,下次再陪二皇子喝过。”
峻熙看着他手中酒盅,脸色缓和了些,“也好。”也端了自己的酒盅。
不凡正要将杯中酒饮去,趴在他肩膀上的无忧突然凑嘴过来,咬了杯口,生生的就着他的手,将那杯酒饮去,余味不绝的一抹嘴角,“二皇子的酒,果然是好酒。”
说罢一拂耳边长发,“好热。”
接着就要去解衣裳。
不凡眉头微蹙,拦下她的小手。
峻熙拧着眉,冷眼看着。
无忧的手从不凡肩膀上滑了下来,搭在他胸前,竟往他衣襟里钻,要去摸他的胸脯。
不凡从容淡然的神态终于破裂,显出几分尴尬,将她打横抱起,“实在失礼了,我们先告辞。”
峻熙嘴角微微下拉,十分不悦。
但见无忧将红扑扑的小脸紧贴在不凡怀里,两眼微眩,确实象是醉了的样子,也不好再留,只得放了他们回去。
一下车,不凡便看见缩在怀里的无忧长睫轻颤,半睁了一只眼,偷看了他一眼,立马重新闭上。
不凡撇脸一笑,加快步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将她轻轻平放在锦铺上,等马车启动,在她身边侧躺下来。
看着她红得如同苹果的小脸,摇头一笑。
一手撑头,一手指尖轻摩她温热的耳廊,她的肌肤如花瓣般细嫩柔滑,又带着短小透明的几乎无法看见的绒绒的细毛,在指下轻滑,很是舒服。
她的脸庞随着他手指的轻抚越来越红,到得后来,肌肤下的那层红,竟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渗出,娇艳欲滴。
长睫更是不住的轻轻颤抖。
他无声的微微一笑,俯下身去,唇在她面颊上轻轻印了印,滑到耳边,轻含了她小小的耳珠。
无忧整个人僵住,身体崩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他锁着她闭着的眼,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眼角笑意更浓,唇间的耳珠柔柔软软,象在火上烤过般滚烫,舒服得令他忍不住再含 进些,用牙轻轻磕咬。
无忧耳上湿湿濡濡,又痒又麻,魂都飞得没了。
感到他的手也滑了下来,落在腰间的,再崩不住,闭着眼一翻身,从他身边滚开。
他笑了笑,跟着挪了挪。
无忧没睁眼,感觉离他仍很近,接着又往旁边一滚,他接着挪,她再滚,他再挪。
她最后翻了个身,用力过猛,‘咚’地一声,碰到车厢板上,痛得捂了鼻子翻转过来。
直接滚进他怀里,惊得一睁眼,正正对上他幽黑不见底的眼,眼底闪着一点似笑非笑,赶紧重新闭眼装睡。
他在她耳边低笑,“刚才谁说的,借着酒兴,把房圆了?”
无忧喉间的顿时噎住,刚才是为了堵峻熙,早些脱身,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当得真。
但话说出了口,才醒起不凡这个人的难说话,事后必然会与她秋后算帐,清理她的胡言乱语,她又是一向斗不过他的,索性装醉。
这时明知已被他看穿,自己是假醉,却是打死也要装到底。
听了他这话,更是放重呼吸,巴不得能挤出几个呼噜出来。
“还装?”不凡哑然失笑。
无忧越加将眼闭得死死的。
“听说女人醉后行 房会越加的敏感,其中滋味更是**,或许我们正好试试。”
他说完,当真向她贴了上来,作势要将她压在身下,手捂上她的腰。
无忧三魂吓没了二魂半,哪里还顾得装醉,突然一翻身,如泥鳅般从他身下爬了出去,盘腿缩坐在车厢一角,抱了胳膊,恨恨的将他瞪着。
“你有没有良心的?我帮了你,你不感谢我不说,还占我便宜。”
不凡微笑着起身,笑意渐减,背靠着另一侧的车壁,深深的凝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明知那酒有问题,还喝?”
无忧轻抿了唇,“我不喝,难道你喝吗?”
他不答,仍凝看着她,反问,“为什么不让我喝?”
“将将才收到,要你安排给鬼面放行的事,他就来请我们喝酒,明摆着是冲你来的……怕是想阴扰你安排鬼面的事。”
他眸色微黯,确实如此,“你既然猜到,还喝那酒,不怕毒死?”
“怎么会?他明目张胆的请我们喝酒,岂敢用杀人的毒。再说,我喝第一杯时,你不拦我,就说明那酒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甚至不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可能大不了让人睡上一阵。”
“你就这么相信我?”他眸色更深。
无忧微愕,按理他是不该信的,但与他一起时,却不经意的相信着他。
揉了揉额头,发现除了初初喝酒时,灌得猛了些,微微有点头晕,这时却全无酒醉的意思,难道想错了峻熙?
“奇怪……”
“不醉人,是吗?”
“嗯。”
“峻熙用的是醉橙,醉橙是由酒养大,结的果,酒量好的吃上一颗能醉上一天一夜。”
“那我……”
“醉橙汁加入果酒,确实是极美味,平时惯喝酒的人,也没什么。但酒量浅的,就是滴上那几滴,也足以睡上整整一天。”
无忧恍然大悟,好狡猾的峻熙。
平时不凡并不喝酒,所以他只弄上几滴醉橙汁,就足以让他睡个饱,误了正事。
用醉橙对酒,令酒更为美味,再正常不过,任何人也寻不到他的错处。
旁人问起,反是不凡喝酒不知节制而误事。
既把鬼面的事给误了,还给不凡装上一个罪名,真真是一石二鸟。
瞪着不凡,嗔怪道:“你明知道,那还喝?”
不凡笑了笑,他的身体固然受不得酒,但他的酒量却不浅,那点醉橙汁又如何难得了他?
本想喝上一两杯,以酒醉做掩护,暗里办事,反而更加容易。
结果酒一滴没沾上,全进了无忧肚子。
虽然如意算盘落空,但无忧的这份心,却让他欣喜若狂,她心里并非完全没有他……
无忧瞪了他一阵,撇嘴道,“峻熙当真猪脑了些,不知是不是被人哄了,拿了个没什么酒劲的醉橙,那几滴橙汁半点作用也没有,当真瞎折腾。”
不凡哭笑不得,“醉橙汁并非喝下就醉,要三个时辰后,方才见效。”
无忧一怔,“三个时辰后?那我刚才……峻熙岂不是知道我是装醉?”
“自是知道。”不凡忍俊不禁。
“你怎么不早说?”无忧尴尬的想一头撞死,真是丢人丢得大了。
不凡苦笑,她当着峻熙的面,对着他又咬,又摸,叫他如何说?说她发*?发花痴?
轻咳了一声,“或许二皇子以为,郡主沾酒便醉,果子酒的后劲变成了前劲……酒后乱性所致……咳……”
无忧一个枕头向他飞了过去,“说给你听,你信不信?”
“自是不信。”不凡避开飞来的枕头,闷笑。
今日不凡本不该回府,因为无忧闯的这祸,才临时变动,回到府中。
随车带回的自然还有满满一筐的军务。
饭后,他便挑了灯坐在案后,摊开地图,细写作战方案。
无忧要应对鬼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熟悉地势。
自回了府,便赖在‘寒梅冷香’看似在一旁给不凡添茶倒水,掌灯磨墨,其实却是暗记地图。
她过去完成任务,为了寻找最有利的地势,一击必中,常常花大量的时间来琢磨地图,长年以来,对地图研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今天陪了了去清平,说是为了寻合 欢果,其实却是为了踩踩点,熟悉地形。
这时看着不凡手下描绘圈点的地图,更是一目了然。
只消个把时辰,已经将整副地图的关键地方记了个七七八八。
伸了个懒腰,见他面颊削瘦,微垂的睫毛被烛光拖出一道阴影,映在雪白的眼睑上,忽明忽暗。
有风吹过,轻拂着他耳鬓的发束,与雪白的发带一起轻扬。
提着笔,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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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思考,这神情象极了子言。
无忧仿佛回到许久以后,案边坐的是那个削瘦清峻的少年。
懵懵中如过去一般,轻手轻脚的向他身边挪近一些。
见他浑然不觉,又再挪近些,直到轻挨了他,才停下。
偷偷看他,他仍只看桌面,提着笔,一动不动。
轻咬了唇,如做贼一样小心冀冀,从他臂下钻了过去,坐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216 她是谁?
过了一会儿,无忧见并没惊动了他,才轻手动脚的窝到他怀中,后背轻轻靠了他的胸脯,半眯着眼,满足的轻吁了口气。
这感觉真好,如同回到了儿时,回到与子言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没握着笔的手,顺手垂下,环在她腰间的,将她抱住,下巴轻贴了她的耳鬓,视线却不回转,仍看着桌面地图思考,并没回神。
无忧小谋算得逞,小小得意,摇头晃脑的又跟着他看了一回地图。 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带着片片墨梅落瓣。 她又拈着飘落在他肩膀上的花瓣把玩了一阵。
看他眉头紧锁,眉心间隐隐笼着一抹烦意,可见这仗让他极为头痛。 含了片花瓣,转过身,递到他口中。
他无意识的接了过去,梅瓣的冷涩味道在唇间的化开,目光回转,近距离的看过她的眼,落在她仍含着的墨梅花瓣,红唇黑梅,异常的妖娆。
无忧心脏猛的一收缩,轻咬了唇瓣,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脸上灼灼的发烫,呼吸因紧张而放缓,甚至不敢让自己的气息拂上他的面颊。
害怕他就势向她更进一步,却又象是期盼着他能做点什么, 他如黑潭的眼,陡然一亮,视线重新转开,看回地图,提起笔,飞快的圈点批注起来。
无忧怔了,飞快的转头向他侧脸看去,才赫然发现,原来刚才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屋中一件摆设,只进了他的眼,并没入得他的心。 微微撇了嘴角,有些失望。
但这样的他,却她更为着迷,子言认真时也如他这般,储事只过眼不入心。 百无聊赖,又坐了一阵,困意慢慢袭来,打了个哈欠,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凡直到搁下手中的小楷笔,才赫然发现抱在怀中,如猫儿一样睡着的无忧。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早在他六岁时,第一次站在末央宫,两岁大的小女娃扑到他面前,抱了他的腿,仰着可爱的小脸,冲着他笑个不停。 以后更是形影不离的缠着他。
再次被亲人抛弃了的他,对这世界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思理睬她? 他不搭理她,她就哭。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孩可以有那么多眼泪,可以那么样哭个没完没了。
就算是他对这世上一切,再无相念,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他在她的鬼哭狼嚎中,渡过了可怕的三天,伤透了脑筋。 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
偏偏那小不点就是不肯放过他,一寸不离的跟着他,就连净衣都不放过。 他最终忍无可忍的爬上院中大树,望着天空发呆,对蹒跚着步子追到树下的小女娃完全漠视了。
直到他在树上一觉醒来,滑下树,看见小女娃居然抱着树杆睡着了,眼角还有没干去的泪。
起身,正想离开,才想起这三天,送他进宫的王妃离开后,除了并不准时送饭来的宫女,这末央宫再没见过其他人。
那日王妃在的时候,表现得极殷勤的奶娘,更是鬼影子也没见着。 心里奇怪,明明是个公主,为何会如此?
重新回到树下,蹲下身,小女娃似乎感觉到他,睁开还没睡醒的眼,仰着在树下滚得灰扑扑的一张小脸,向他看来,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糯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他怔了,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还不熟悉。
这三天,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到来的那天,王妃抱着她,指了指他,道:“这个小哥哥叫子言,是你的驸马,以后就陪着无忧,喜欢不喜欢?”当时她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记得我的名字?”他冷冷的看着小女娃。 小女娃怯怯的看着他,很慎重的点了头。
刹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空落落,冷冰冰的心,象落进了什么,死水般的心潭久违的泛起了波浪。 她竟记下了他的名字。 父皇要他的命,母亲一心要保他,却不能留在身边。
送去舅舅那里,却被舅舅用做保住他儿子性命的替身,七倒八拐的送到了这里。 从此以后,再不会被任何人记起,知道。 如今的他,不过是被世人和亲人抛弃和遗忘的该亡人。
兜兜转转的一年多来,他孤单,害怕,无助,最终原本该属于孩童的心,却变成了一潭死水。 生无谓,死也不惧,过一天,是一天,反正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这么个人。
没想到这样的处境中,记住他的,竟是一个两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歪着头看了他一阵,将护在怀里的什么东西,递了给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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