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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年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逍遥
女孩全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呆愣了一阵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眼圈瞬间通红,憋了一晚上的泪,终于怅然落下。
竹子瘦弱,就连哭泣都好似无力般,抽抽噎噎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她扯开围在身上的被子,白皙的身体上,遍布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她忍着下体处的疼痛,慢慢地将两条麻木的双腿放到床边,回头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白色大床,斑斑点点的白浊已经干涸,艳红色的血迹此刻也成了暗紫色。
女孩回目光,想起身下地,清洗一下疲惫的身子和粘腻的腿心,可两条腿带着胯部,像是半瘫了似的,一点都不受她的控制,刚勉强支起身子,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竹子小姐?”门外似是听到了动静,“没事吧?”
“没,没事。”竹子感觉很丢人,那些个头次破了瓜的姐妹,第二天哪个不是欢天喜地的拿着银票或金银,显摆个不停啊,谁像她似的,和上了酷刑一般。
女孩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儿般,强迫自己去浴室里清洗了一遍。
等出来后,才扯着佣人送过来的一个托盘上的新衣服,‘哗啦’一声,没料到,崭新的旗袍下,掉出几件首饰。竹子愣了愣,然后捡起来查看,是纯金的,一条项链上还镶着翠,另外还有两个细镯子,和一副耳坠子。
稍稍一想,她就明白了。刘力也是有心了,把这些个值钱的东西都藏在了衣服下……竹子抿了抿唇,她领了这份心。毕竟成爷在自己的城里睡女人,是从来不需要给任何钱的。想来刘力也是领会了老大的意思,把男人赏她的东西都藏在衣服下面。
摸了摸这些冰凉的东西,竹子觉得一晚上的疼,没白挨。有了这些,就能把家里的债都还上了,她低头咬了一口金镯子,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姣好的笑容,“说不定还有剩余……”她喃喃自语道,到时候,她想给家里修修破败的房子,再添置一些米粮,还要给娘好好瞧瞧病……
竹子套上衣服,摸了摸,正合身呢。布料美,看样子是高级货,咧开嘴笑了笑,将金饰小心的拾进随身的小包里,这才看见边上另一托盘里摆放着几个瓷瓶和一个纸袋。
她疑惑地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拔开布塞闻了闻……一股子草药味?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给她擦下体的药膏。这味道她并不陌生,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虽没经过人事,但见也见得多了。
女孩放下瓷瓶,扯过纸袋,先是探头看了看,又伸手拿出里面的纸张……
好半天,竹子没动,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啪嗒’一声,水滴掉在泛黄的纸上,‘啪嗒啪嗒’接二连叁的泪珠扑打在女孩手中这厚厚一沓的欠债字据上。
多少年了,竹子都记不清了。为着这些要把姐姐的脊背压弯的纸,牡丹刚满十六岁就被迫入了东城,进门就是金鱼,做的都是陪人上床的活计。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负担不起越积越多的欠债,连给亲娘看看终日咳嗽的病症,也因为刚到手的钱,立马就会被长兄抢走去赌,而无能为力。
姐姐牡丹年长竹子八岁,她已经在东城做了九个年头的金鱼。到今年初时,她才实在拗不过竹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恳求,带着妹妹,来到了东城,但却执意不肯让她做金鱼。竹子知道,是姐姐舍不得自己受苦。
现在好了,一晚上身心俱疲的疼痛,换来了男人少有的怜惜。女孩紧紧地将这迭纸贴在胸口,边掉眼泪边傻笑。
“竹子!”女孩穿着新衣服,用力抓着手包,刚一瘸一拐地走出花楼,身后就传来喊声,接着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今儿这么早就过来了?有熟客啊?”
竹子使劲挣脱抱着自己的手臂,“哎呀,你先放开我呀。”她扭过身子,怒瞪着面前的男子,“我姐都说了,不让你这样,你咋记不住呢?”
男子被推开也不恼,嘿嘿地笑了两下,“我这不是一见到你,就稀罕得紧嘛。”说着还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两把。
竹子赶紧往后退,躲开了他的咸猪手,“不和你说了,我要赶回家找我姐。”说完竹子转身就要走,但身后的人不依不饶地扯住她的胳膊,死皮赖脸地说,“哎哎哎,别走啊,难得今儿来得早,陪我吃个饭呗?哥请你吃街北的叫花鸡。”
“我不吃,你松手!”竹子有点急了,这人叫蔡子龙,是成受天的马仔之一。从年初竹子到了这里开始,他就对竹子死缠烂打,明知道她是木鱼,却整天拽着竹子,说非要睡了她不可。
因着牡丹和鬼仔的关系,几个人熟得很。姐姐几次和他说,明里暗里的告诉过他,别碰她妹妹,可这人天生就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逮到机会就吃竹子豆腐。





痴男怨女(年代) 第五章--鬼仔
“怎能不吃饭呢,你瞧你这小身板……”蔡子龙还在拉着女孩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就听见后面喊了声,“蔡仔。”
两人一起扭头往门口望去,就见刘力站在门口,“放开她。”他边说着,边走下台阶。
“干嘛啊?”蔡仔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但还是依言放了手,“我这怎么泡个妞,力哥也不让了?”
“你先回去。”刘力没理他的嘀咕,冲着竹子说道。
竹子感激的点点头,扭身就走了。
“哎……”蔡仔实在可惜这个机会,往常竹子都是跟在牡丹身后的,那女人看着妹妹和狗盯着肉似的,一点不放松。好不容易让竹子落了单,又被刘力搅和了。
“力哥你这……,你这怎么还学会搅和人家美事了呢?”刘力是成爷身边的大管家,即使蔡仔再不满,他也不能,也不敢太过放肆。
“什么美事?”刘力斜眼瞪了他一下,“人家姐姐烦你烦的不行,自各儿怎么心里没数呢?”
其实刘力是好心。现在竹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成爷虽没说什么别的,也并没有让女孩停了花楼里的活计,但为着那些特别赏的首饰,刘力还是多少能摸出一点成爷的心思。
别说蔡仔,现在暂时谁都碰不得竹子。但刘力也并没有明说,想着成爷没有明示大家 竹子是他的女人,怕说太多,弄巧成拙,所以只是扯了牡丹出来。
“什么烦我啊。”蔡子龙撇撇嘴,不甘的说道,“那女人鬼的很,她原来对我挺好的,弟弟长弟弟短的叫。不就是见过一次小娟后,翻脸就不认人了。”
“嘿,你还不算太傻啊。”刘力打趣道,“哪个姐姐愿意个有妇之夫纠缠自家妹妹的?”
蔡仔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甘心放了那颗小白菜罢了。陈小娟是他的未婚妻,定亲有叁年多了。以往他在花楼胡混,大家都以为他是单身,毕竟马仔里,他年纪最小,今年才23。
有次他娘让小娟来花楼找他,被大家知道他有个正经的未婚妻了。自那以后,牡丹就明确的警告他,离自己妹妹远点。
“什么有妇之夫,”蔡仔嘟嘟囔囔地说,“爷还没娶亲呢!再说了,鬼仔也是有老婆有儿子的,牡丹她自己咋还跟着他胡混!”
刘力照蔡仔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和人二爷比得着么!”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人家牡丹懂分寸,顾爷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你跟着起什么哄。”
蔡仔捂着后脑勺,心里明白,嘴上却还是不甘心的想说,就被刘力借着请他喝酒的由头,给糊弄过去了。
“姐,姐!”竹子从黄包车上下来,边叫着边往屋里跑去,咣当一声推开房门,也顾不上去瞅眼亲娘,先跑去姐俩的房里。
此时牡丹还未起床,眯着眼睛见妹妹回来了,“啥事这么高兴?”说着就起身靠在木板的床头上。
“你看!”竹子小脸红扑扑的,一屁股坐下就从小包里往外掏东西。稀里哗啦地掏出那些金首饰,然后都堆到她姐床上,又把那些个债据摊到牡丹腿上,让她看。
牡丹长得很美,她和竹子似是两个娘生的,一点也不像。和花楼里妈妈给起的名字一样,牡丹,大气娇艳,花魁莫属。只不过牡丹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在东城这种地方,就是老姑娘了。
牡丹未去看那些个金首饰,只是嘴角带着笑的,用手抚了抚腿上的债据,红了眼圈。
见到姐姐这样,竹子又忍不住鼻酸,她半跪在床边,两手握住牡丹的手摇晃着,“姐,姐你别哭。成爷把咱哥欠的赌债都还了。你看……”她说着,又扯起金首饰,往姐姐腿上放,“这些,这些都是成爷赏的。姐,咱有钱给娘抓药了,姐,你别哭。”
女孩说着姐别哭,但她自己却先落了泪,姐妹俩抱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一会才停下来。
牡丹伸手好债据,又给妹妹哭花了的小脸擦干,这才摸着她的头顶,叹息了一声,“成爷……他说话算话。
把家里债都还了,这些牡丹早就知道。因为成爷在找到她,开口就说想要竹子的时候,说实话,当时牡丹心里一紧。
阚都四城都是成爷的,他开口要谁,根本不需要和谁打招呼,因为没人会敢不给。所以当时牡丹很是怕,但也很无奈,所以一时就没有吭声。
成受天因着鬼仔顾雄是跟着他当年出生入死的手下,所以对牡丹也很是客气,从不为难她。这上来突然提起这事,让牡丹多多少少有点措手不及。
“成爷……”牡丹有点欲言又止,因为谁也没看出来,成受天会对竹子感兴趣啊,竹子几乎都没和他说过话的。
要说那个到处撒骚尿的蔡仔,都每天恨不得撅着屁股往竹子身上蹭了。但成爷,除了偶尔来东城留宿,但也都是带着左源的。
“爷,您不都有源姐了吗?”牡丹心里是实打实的不愿意。虽说她也知道,在东城这样一个环境里,想保住竹子清白太难了。但那是她自小抱到大的亲妹妹,况且成爷不止有家室,还有个跟了他七八年的女人----左源。
牡丹是真的不想让竹子再牵扯到这里面去,所以就发挥自己嘻嘻哈哈打马虎眼的特长说道,“瞧源姐多好啊,您走到哪儿,都侍候得您周到细致的。”
“嗨,”成爷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她那哪是侍候我啊,她那是盯着我呢。”
……这话说得。
“那哪儿能呢。爷,源姐……”还没等牡丹打岔的话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我和赌场那边打过招呼了,你点个头,那边以往的账,我都处理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
“这……,爷,我妹她年龄小,不会伺候人,我怕给您添乱……”
“无妨。”成受天抽了一口手中夹着的雪茄,徐徐的烟雾中,让牡丹看不清他的脸,“我对广渡那边挺感兴趣的,想必你也听鬼仔提起过吧?”男人说,牡丹抿了抿唇,没接话。
成受天手底下,跟着他最久的马仔,就是顾雄,外号鬼仔。
听人说他原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排行老二,人称顾二爷。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成受天混了。拿下阚都四城他立下了汗马功劳,成受天很器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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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年代) 第六章--哥哥
九年前牡丹到了东城花楼后,就认识了在这里常驻的顾雄。牡丹长得漂亮,却从不是花瓶,人聪明脸蛋美,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鬼仔家里有老婆有儿子,他也从没有要求牡丹不要她接客。牡丹也心中有数的,该陪客就陪客,该吃酒就吃酒,把自己的分寸拿捏的很是到位。这些年来,她也确实借着鬼仔的面子,平平安安的在这花楼里做着营生。
“成爷的意思……?”牡丹接话道。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烟,“以后拿下广渡了,让竹子去那边当个妈妈。”
……牡丹愣了愣,心想妹妹才十七,去当妈妈,谁能服啊,就竹子那性子,怎么可能管得住那些个常年混迹在各种男人床上的女人们啊?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牡丹要是再推辞找借口,那真就有点不识抬举了。不管成受天是否真心想把竹子当成自己的女人,这个事,都躲不过去了,毕竟,她们姐俩目前还要在这里混口饭吃的。
正当姐妹俩互相傻笑着抹眼泪的时候,院外传来了动静。牡丹反应快,一把捞过金首饰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木门应声被踹开。
“嘿,你最近是不是傍上哪家少爷了?”一个高高瘦瘦 满面蜡黄的男人走了进来,“场子里人都说我妹妹这次总算顶点用。”说着他一屁股就坐在牡丹床边上,“钱都还上了?债据呢?”他问牡丹。
此时,男人只以为是牡丹得了哪位爷的青眼,替他还了债。他是不会觉得像黄花菜的小妹妹会有这样的本事。
“钱是我借的,借据在人家手里压着。”牡丹扯谎。
“切~” 男人根本不信,“借?你有那个本事吗?你以为你是我啊,走哪个场子都能借来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的恐怕就是这位了吧。
他借的都是赌场的高利贷,自然走到哪里都能借到。
“这是最后一次了,现在也不会有场子的人来家里砸了,你以后不要再赌了,我没钱……”牡丹话音未落,头发就被扯住了,男人凶狠地一用力,就把牡丹拽到了地上。
“哥,哥!你松手!!” 竹子死命地用两手拽着男人的手腕,往外掰他拽着牡丹头发的手指。
“去你妈的!”男人反手一巴掌,就把竹子给扇倒了。竹子顾不上脸上的疼痛,顾不得脑子嗡嗡的响声,猛劲眨了两下发黑的眼睛,再次爬起来,又去扯那双 从小到大对她们逞凶的手。
“死贱货!一天到晚的触我霉头!”男人一手扯着牡丹的头发往下按着,一手胡乱地往她头上扇着巴掌,“我说我从昨晚开始怎么一直都在输呢,都是你这个贱货给我方得!”
“你别忘了,是我这个贱货在养你这个废物!是我这个贱货在替你还债!!”牡丹被按着根本抬不起头来,但恨恨的声音,还是从她劈头乱发的面目下传来。
“姐,姐你别说了……”竹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拉也拉不开,扯也扯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挨打,她比自己挨打都要疼得多,此刻她只想让哥哥放过姐姐。
“嘿,你妈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服你,我就不姓叶!”男人松了手,转身四处张望,想找个趁手的东西。竹子吓坏了,她一边抱着牡丹的脑袋,揉着被哥哥拽肿了的头皮,一边焦急得也四处看,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抱着姐姐该躲到哪里,才能了这场浩劫。
突然,一抹亮光闪了她的眼睛一下。那是刚刚被牡丹塞进被子里,但哥哥拽姐姐的时候,带出来的一直金镯子。它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床边上,一大半被盖在被子下,只露出很小的一点金光。
竹子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见他已经从厨屋里拎出了铁制烧火棍,竹子瞬间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小到大,哪一次哥哥赌输了,回家都是如此。
早些年是娘护着她们,巴掌棍子都是落在亲娘身上。后来娘病了,现在连地也下不了,能护着她的,只有牡丹。这么多年,竹子十只手都数不清,姐姐挨过多少的打。
牡丹性子要强,虽然每次都少不了被哥哥抢走了所有 她用身体换回来的钱,但每次姐姐也都是发了狠的咒骂他,寒碜他。即使被打破了脑袋,满脸是血,她依旧不会服软。
耳朵里是被扇巴掌后的嗡嗡响声,脸颊上是肿胀发麻的疼痛感,竹子双眼通红,一把扯过金镯子,“我有钱!”她的话音一落,其余两个人都愣了。
男人嘿嘿一笑,缓缓放下了已经高举的铁棍,“呦~”他嬉皮笑脸的走过来,顺手扔了棍子,“让我看看这谁啊……”他伸手刚要拿走竹子手上镯子,却被奋起的牡丹抢了先。
“这是青青的!”女人一头被扯得乱糟糟的头发,跪坐在地上,一脸决绝,“你休想拿去赌!!”
男人见到金子,眼里已经没有别的了。他呵了一声,上去拽住牡丹的手,用了快要掰断手指的力气,“臭婊子,什么你的她的!这个家都是我的!给老子松手!!”
牡丹脸瞬间惨白,疼得额头都冒了汗,但她就是不松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叶耀祖,你已经毁了我,还想毁了青青吗?!你有没有良心!!”
“姐,姐你松手,你给他,姐,姐我不要了,姐我求你了,姐!”竹子狠命地拉着牡丹的手,往哥哥那头伸去,她想减轻一点姐姐的疼痛,什么金子,什么未来,她统统不想要了,她现在只想让姐姐能平平安安的。
她真怕哥哥会硬生生掰断了姐姐的手指,他真的会的,真的会!
“青青,你……啊!”牡丹刚想开口,男人一个用力,她就疼得尖叫出声。
“姐,姐你快松手,快松手!姐,我求求你了!!”竹子已经哭得两眼冒金星,她一手抱着牡丹的头,一手拉着她的手,放声大哭。
金子软绵,两人拉扯间,镯子已经被抻直,从中间断了开来,男人拿到半个镯子后,这才松了手。
他笑着在手中颠了颠,感受了一下重量,然后也不再去管另一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我现在先饶了你,等老子翻本后,回来再找你算账!”




痴男怨女(年代) 第七章--南方
等到院子里传来了男人远去的脚步声,竹子这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她赶紧低头扒开姐姐的头发,去查看她发红的头皮,见已经被扯出一个通红的大包,又连忙捧起牡丹的手查看,小指和无名指根部已经红肿起来,再继续非被生生折断不可。
“姐……”刚一开口,泪就呼呼地往外掉,她心疼的一直在给她吹气,想缓解姐姐的疼痛。
“没事,一点也不疼。”牡丹撇撇嘴,用另一只手拿过那半个镯子,“你好了,把这些东西都藏好,千万别让他翻出来了。”
“姐,你何苦这样,给他就是了……”竹子性格软弱,她心疼姐姐。
“什么给他!”牡丹瞪她,然后用一只手扯着她,说道,“青青,你听姐说,叶耀祖他根本不知道你有钱,你就让她以为你赚不到钱,他只会向我要。现在……”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这半个镯子,“这镯子估计保不住了。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你一定得藏好了!”
苦口婆心的女人,不停的叮嘱着妹妹,竹子一边哭,一边不住的点头。
折腾了一小天,姐妹俩把金首饰包好,埋在了院里的大树下,又去典当了那半个镯子,换了钱,买了些米面,还给卧床的亲娘请了大夫。但也是无用的,人家说了,药熬着,该喝就喝,缓解咳嗽少遭点罪而已,想恢复,华佗再世也不成了。
其实姐妹俩也知道。老娘隔叁岔五半夜呕个血,连翻个身都要咳嗽个半天,病了这么些年,早已掏空了她的身子。所以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的苍老女人,双眼含泪,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颤巍巍的手,抚了抚大女儿的发顶,又看了看小女儿,嘴唇不停地张张合合,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从气管里发出丝丝拉拉的喘息声,听得让人揪心的疼。
“娘,你放心。”牡丹握住母亲的手,“我一定护好青青。”竹子一直在旁边抹眼泪,“他打不死我的。”牡丹笑着对母亲说道,“娘,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带你和青青走,咱离开阚都,去南方。”
“我听人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天,一点也不冷。”牡丹一直含笑握着母亲的手,絮叨着,“等我再攒点钱,”说着她扯了扯妹妹的手,“到时候雇辆马车,咱们娘叁去南方……”
竹子明白姐姐的意思。因为老娘还不知道她已经入了花楼的事,她们不敢让母亲知道两个女儿都……。
牡丹自己也因为带着妹妹进了花楼,而一直觉得愧疚。但这是竹子下跪求着姐姐才依了她的。竹子没别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姐太苦了,她想帮帮她。
所以牡丹不敢说,妹妹入了花楼 得了钱这事,只是安慰着母亲,让她宽心。
当天入夜前,牡丹要去花楼了,但竹子却发起了烧。女孩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牡丹问了问她昨夜的情况,皱着眉头不顾竹子的害羞执意给她查看了一下下体处。
这才发现女孩的会阴被撕裂了,有两叁道长短不一的口子,心疼得一边给妹妹上药,一边掉眼泪,“青青,你怪姐不?”
“不。”竹子肯定的说,“这是我愿意的。”女孩乖巧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姐,我都想通了,这都是命,都是咱的命,躲不过去……嘶~”女孩被触及到伤口,疼得抽了口气。
“疼了吧?”牡丹眼泪又出来了,放轻了抹药的手,“姐轻点,你这得好好养些日子才能好利索。成爷……”她犹豫着开口,“成爷他……”她真的担心那男人刚破了妹妹的身子,还在兴头上,要是他还要……
“力哥说了,成爷说让我这段时间不必去花楼了。”竹子自然明白姐姐的意思,“他说,成爷说让我好好养身子。”女孩单纯的说道。
牡丹却深深叹了口气,“想必爷也是看到了你的伤处…唉……”
“哎,听你姐说没?”杜鹃凑过来,在竹子面前的瓜子碗里抓了一把,边吃边说道,“二爷的弟弟要来了。”
“没有。”竹子摇摇头,她在家休养了七八天后就好利索了,又回到花楼继续过着和以往并无不同的日子,“顾二爷还有弟弟?”
不怪竹子奇怪,这花楼的人都奇怪呢。大家都知道这顾二爷平时凶神恶煞的,除了成受天,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因为叫二爷,所以都知道他有个大哥,不过和他不同,听说是个本分的人。
但这弟弟,确实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不是亲兄弟吧?”竹子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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