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动静太大了,就把姥姥引来了,看见他这一锅棉花糖:“干吗呢?”
就没有林孽自己搞不成的事儿:“你别管。”
姥姥往锅里望了一眼:“弄糖呢?看看,都糊巴了,你看谁家弄个糖糊味儿的?还我别管,我不管你你能长那么大?起开起开!”
她把林孽揪到一边,重新拿了个锅,要倒油。
林孽就想自己弄,把油壶抢过来:“我会。”
姥姥再看一眼那一锅浪掉的:“你会个屁你会,你会上树。”
林孽看了一下午秘方,他英文看两眼就能记住,一个牛轧糖他不会做?
这一回,他悠着倒,总算合适了。下一步倒奶粉,然后草莓干,花生。
他写作业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姥姥觉得不对劲了,看了一阵,出去扒两下钟成蹊:“他是不搞对象了?”
本来躺在沙发看电视的钟成蹊噌地一声坐起来,伸着脖子,睁着大眼:“没啊。”
姥姥一看就看出猫腻了,眯眯眼:“你要不说实话,把肉给我吐出来。”
钟成蹊又嗲起来:“哎呀姥姥你就跟不管他怎么受伤的一样不管他这个事,不好吗?管半天他也不听,你还得生气,多不值当。”
姥姥不是要管他,是她想知道他喜欢的丫头什么样:“她好看吗?”
钟成蹊回忆一下邢愫的脸:“好看。”
姥姥就不问了,好看就行了,女孩她才管得严,男孩他不管。她这态度可能对人家女孩儿来说,不太公平,但她就这样儿,她就不说理,这一带认识她的,都知道她这个老太太刻薄还不说理。
厨房里的林孽在吸取上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之后,终于成功了。
钟成蹊看着他把个烤盘搬到阳台,说:“我也要!凉了给我切一块!”
林孽听不见,把阳台门关上了。
趁着出来,他抽了根烟,拿起手机,正好八点。
八点是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也是各种局刚开场的时间,邢愫应该在跟人吃饭,也可能没有,而是等他发消息。
微信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发的那句,他看了一会儿,给她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没回。
她又没回。
*
邢愫机票买了,这一趟可能会出去半个月,林孽那个火药桶肯定炸得不能看了。
谈笑还在跟她说话:“你这趟出去有点久啊,下个礼拜我可以过去找你,但也就四五天时间。”
邢愫还在走神。
谈笑说了好几句她都没回,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邢愫回过神来:“晚上局都有谁?”
谈笑给她数了一圈,说:“有的约了挺长时间了,你老没空。”
邢愫今天有空了:“走吧。”
谈笑去开车了,邢愫等在路边,掏出手机,看到林孽的微信,半个小时前发的。这回倒是没撤回,她给他回了个:“说。”
谈笑把车开过来,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车开出园区,林孽才回:“没事。”
邢愫笑:“你又不说实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孽说:“在家?”
邢愫胳膊肘抵着车窗,手背轻挨嘴唇,姿态和神情都挺随意。年轻人的活力真叫她刮目相看啊,早上才刚做过,这么快又想了。
谈笑看她一眼:“怎么了?”
邢愫回给林孽:“在外边吃饭。”
她了手机,跟谈笑说:“那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前段时间她跟谈笑一人做了个身体检查,主要查查子宫年龄什么的,还有他们身体最佳受孕时期,准备在那段时间好好防备一下。
防备。
她俩都不想生孩子。
谈笑说:“出来不出来的,你现在又没性生活,知道自己那地儿健不健康有什么用。”
邢愫没说话。
照往常,邢愫那张损嘴早还击了,今儿个没有,谈笑扭头看了她两回,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有?”
邢愫想到了林孽的腹肌,跟他做时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惊喜。高中生有腹肌不常见,她记得她上高中时,瘦的瘦,胖的胖,皮肤黝黑,脸上还有痘,她总是尽可能不去看他们。
现在的学生比她学生时期那些漂亮多了。
谈笑看她又不知道想哪儿去了,伸手摸摸她额头,不烫啊:“琢磨什么呢?”
邢愫还在想,林孽腰也还行,挺有劲儿的。
谈笑看她那样儿,也不问了。
邢愫想太多的结果就是不想吃饭了,想吃林孽。
这想法就像一辆车刚过站,往前走半天都不会有一个高速口或者服务区,它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前开,车速越来越快,快到她喊了停车,同时给林孽发微信:“吃完了。”
谈笑把车停路边:“怎么了?”
邢愫了手机:“我有事儿,你自己去吧。”
谈笑很难受:“不是,你认真的?”
邢愫解开安全带,下车了:“这种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谈笑看邢愫往前走了,她也不想去了。
谁爱去谁去!
*
钓鱼台。
邢愫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林孽好像是跑过来的,喘着气,嘴唇微红,头发都飞到后脑勺去了。别说,这样也挺好看,很有运动感。他连帽衫的拉链没拉好,大圆领的t恤把他的锁骨完整的展现。
林孽问她:“你吃完了?”
邢愫看他喘,也想喘了:“没有。”
“没吃?”
邢愫眼向下一点,挪到他有些红润的嘴唇:“没菜怎么吃。”
林孽往里走了两步:“想吃什么菜。”
邢愫往后退:“想就可以?”
“没准可以。”
“那我想……”
邢愫还没说完话就被林孽扯进了怀里,接着被他吻住嘴唇。
她抓着他衣裳:“门……还没关……”
林孽托住她双腿腿根,把她掫起来,转过身。
邢愫手往后伸,关上了门。
林孽声音很低:“还吃吗?”
邢愫望着他的脸,每一寸都是她喜欢的,有伤也喜欢。她真的很喜欢这张脸,喜欢到不满足于只看,直接捧住亲了一口,说:“火候有点大,香味儿都跑了。”
林孽求教:“什么火候刚好?”
邢愫咬住他唇瓣:“我教你。”
“好。”
邢愫被林孽抱到沙发上,她躺下来,翘起脚来,用脚趾夹住他连帽衫的拉链,慢慢往下拉。
她没骗他,确实教到了火候,林孽现在就觉得心像被搁在砂锅里,大火烹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受不了这份滚烫,跳出锅外了。
邢愫脚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脚心摩擦他肌肉:“高中生还有空健身?”
林孽摁住她的脚:“只要我想,就有空。”
真横。
邢愫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喜欢温柔的人了?啊,是从没喜欢过,温柔是活不下去的,她比谁都知道。她就喜欢横的。
她又问他:“现在在想什么。”
林孽想干她:“你知道。”
邢愫笑,把另一只脚伸到他脖子上:“我不知道。”
林孽压下来,手在她胸口:“你呢,你在想什么?”
邢愫被他摸着胸:“没套了。”
林孽不想用套:“不用行不行?”
他用了行不行,邢愫以为他会延续他这个蛮横的狗德行,直接不用,没想到还问她……不用当然不行。她说:“不行。”
林孽有点躁:“我不射也不行?”
邢愫手勾住他脖子:“你求我,我给你口出来。”
林孽更硬了:“口完再让我进,我就求你。”
邢愫捏住他的脸:“还跟我讲条件?”
“你没少跟我讲。”
邢愫松开他的脸,转而摸摸他嘴唇:“你先求我听听。”
林孽憋了半天,才咕哝了一句:“求你了。”
邢愫听不见:“啊?”
林孽知道她能听见,她就故意的,抿抿嘴,又说了一句:“求求你了。”
邢愫还想听别的:“叫声姐姐。”
这就过分了!林孽不叫:“你见好就,别太过分了。”
邢愫不觉得过分啊。“我比你大一轮了,叫姐姐怎么了?搁在古代,都能当你妈了。”
林孽就不叫,死都不叫,休想让他叫,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我求完了,你给不给我?”
邢愫不给,不叫姐姐就不给:“姐姐呢?叫啊。”
林孽也不管了,堵住她的嘴,把她那条动一动就吐出刻薄话的舌头卷进自己嘴里。
邢愫身子被他这波强吻吻得热了,就没有条件了,对他打开了腿。
林孽一进来,她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她人很舒爽,可嘴上偏要说:“你不戴套是在找死。”
“我身体健康,来之前也洗过澡了,没套也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是答应你不射里边,你要还有顾虑,那怀了我负责。你要不信,等会儿我给你写一个承诺书,你明天去公正。”反正林孽就要插进去,就要干她,说什么都不管用。要那么怕那别叫他过来啊,他过来就是为了干她的。
他一边插一边说话,邢愫一边叫一边骂他:“混蛋玩意儿!”
林孽看她很喜欢他的玩意儿啊。“ 你不喜欢吗?”
邢愫喜欢。
林孽身体素质好,就认一个姿势也能让邢愫高潮,但邢愫不满足,他要教他在阳台上,在浴缸里,在窗前,在门外。抱着她入,后入,骑着她入,让她腿搭在他肩膀,这样入……
“喜欢吗?邢愫?”
“啊……喜欢……啊……”
尽兴后,他像只被雨淋过的湿漉漉的小动物,躺在她腿上,喘着气。
邢愫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腿上的林孽,轻轻顺了顺他的头“林孽。”
“嗯。”
“傻逼。”
林孽还闭着眼,慢慢挑起嘴角:“哦。”
邢愫又摸了摸他的脸:“你什么都没问过我,就不好奇吗?”
“你也没问过我。”
邢愫笑:“那你多大了?”
“二十。”
“你有二十?”
“虚岁。”
“你这虚的有点多。”
“爱信不信。”
“信。那我三十,叫姐姐。”
又来了,林孽不叫:“你缺弟弟?”
邢愫告诉他:“四点半的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现在不叫,就得半个月后再叫了。”
林孽睁开眼,看了她一阵,坐起来:“你骗我。”
邢愫微微笑着,不说话。
林孽眉头皱起来:“你什么工作?”
邢愫想了一下她的工作性质,说:“经常出差的工作。”
林孽就穿衣裳走了,没跟邢愫再说一句话,走了。
邢愫有点莫名其妙,坐在沙发区看着门被关上,脸上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不过也没关系,她更喜欢这种需要时在身边,不需要时就自觉滚蛋的关系。
*
四点半,机场。
邢愫刚下车,林孽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机场,不是说了。”
“我是说,机场哪儿?哪个休息室?”
邢愫看一眼还没亮的天:“刚下车。”
林孽不问了,直接发过来一个位置共享。
邢愫点开就看到他也在机场,皱起眉:“你搞什么?”
林孽说:“站那别动。”
邢愫刚要说话,他挂了。
过了十分钟,林孽找到邢愫,是这一天内第三次气喘吁吁地面对她了。
邢愫抬头看他,不说话,但眼里的询问意思很明显.
林孽递到邢愫手里一个盒子:“给我发微信。”
邢愫低头看一眼,是个纸盒子,不小,掀开盖子是牛轧糖,有三种包装纸,她心猛地跳了一下,竟然有三种包装纸呢。
林孽像是考虑了很久很久,微微躬腰,嘴贴近她耳朵,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勉强,声音也不大,话音更不清楚:“姐姐。”
说完他立马站直,眼看向别处:“我走了。”
邢愫嘴角有笑,可笑有点苦,也有点酸,她说不上来,但她知道她该干什么——她拉住林孽的帽绳,往下一拽,吻住他嘴唇。
机场人来人往,邢愫偏要在人来人往里吻住他。
“照顾好了我的东西,回来我要用的。”
“就这?”
“就这。”
林孽却像是没听见这两个字似的,说:“好,我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傻。
三拾 29
邢愫走了,林孽的生活正常了,逃学,打架,又开始了。
六中还好,在林孽眼皮子底下,造他谣的不多,也就体育班几个,三中离得远,瞎话就多。什么林孽跟奚哆哆、杨施含、刘孜惠不清不楚,脚踩八条船,把她们处都破了……
这一类的谣言,林孽都懒得管,但要是那群崽种背地里说他是野种,说他妈是小三,找的男人比她大二十岁,还不要他这儿子,他就不惯着他们了,带一帮人到老铁道跟他们干架。
他每天弄一脸伤,但晚上都能睡个好觉,因为天亮了,他就能跟邢愫发微信了。
邢愫会给他发一个早,他会觉得天气都变好了。
他出门前会看一眼邢愫给他买的鞋,还没穿过,内裤也没。等她回来吧,他会给她看买家秀的。
*
奚哆哆还没从林孽有了喜欢的人这件事里,自我安慰好,爷爷脑癌的消息就传来了。
她请了两天假,跟爸妈回了老家,在县医院里,爷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所有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她的,爷孙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奚哆哆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在病房外,她爸妈商量着把宝驹阁盘出去,给爷爷凑医药。
二叔不愿意,因为爷爷就两个儿子,老大要卖饭店给他凑医药,那老二没有不掏钱的道理,可他日子不好过,刚在县里买了房,贷款还没还完,他哪有钱给老人看病?所以他就劝奚哆哆爸妈,让爷爷安静地去吧,治半天他也痛苦。当然,原话不是这样的,不过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奚哆哆爸妈被气的够呛,就在病房外,跟二叔两口子吵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还让病房里头的爷爷听到了,他老眼含着泪,攥着奚哆哆的手紧了一些。
奚哆哆跟爷爷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治病的,一定会的。”
那天晚上,在旅馆,奚哆哆爸妈把她叫到跟前,温柔地说:“哆哆,未来一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了,爸爸妈妈会把更多力放在爷爷身上,也会暂时把宝驹阁的经营权交给别人。”
奚哆哆知道,也同意:“嗯。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她妈把她拉进怀里,搂着:“好孩子。”
奚哆哆都知道,如果爷爷的病好治,她爸妈就不会想把宝驹阁盘出去了,一定是很困难,困难到他们的存款也挡不住。她可以理解的,也不觉得她爸妈必须要跟她报备。
在她爸妈眼里,宝驹阁不光是他们夫妻的,更是奚哆哆的。三口之家,怎么能只有两个人做决定?所以是一定要参考她的意见的。
*
奚哆哆没来上学,杨施含格外开心,看不见郭加航来班上找奚哆哆,她就开心,可就是因为这份开心,郭加航以为她怎么奚哆哆了,把她叫到了五楼画室。
杨施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很少有拒绝他的时候。
进了画室,郭加航把门反锁,窗帘拉上,慢慢走近她。
杨施含对他这个表情太熟悉了,还以为他总算念起了她一点好,微微抬着下巴:“你不是满脑子都是奚哆哆?还找我干什么?”
郭加航慢慢靠近,把她压在门上,手伸进她校服裤子里,摸她:“想我的肉棒想好几天了吧?”
他喜欢说这些个骚话,杨施含开始不习惯,后来听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听了:“谁想了?”
郭加航摸到她的水,冷笑一声:“骚货。”
杨施含还假模假式地推他:“哎呀你别摸我。”
郭加航何止要摸,他还要操她,就在这里,他褪下她的校服裤子,把她转个身,掏出东西从后边进入,使劲操弄了她一阵,还射在了她体内。
杨施含满身是汗,靠在门上:“你是要跟我和好吗?”
郭加航提上裤子,把立在窗户上的手机拿过来,保存刚拍下来的视频,说:“我是警告你,你敢动奚哆哆一根汗毛,我就把这视频传黄网上,让全国人民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的。”
杨施含腿软了,被吓得腿软了,慢慢滑向地面,用尽全部力气才说出:“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郭加航不想当人。
*
篮球联赛延后了,说是等月考结束,具体什么时候没说,不过市里所有高三学生都没有失去热情,毕竟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大型活动了,都想给自己留下点回忆。
学生会接了制作六中篮球队队旗的活儿,刘孜惠和蒋纯是主设计师,提供一些方案和创意。
利用这个机会,她们俩人没少往林孽他们班跑,美其名曰想听听他和钟成蹊的想法,实际上就是要见林孽,最好可以碰到他的胳膊和手。
钟成蹊看着刘孜惠明明很想摸到林孽的手,却又硬捏着劲儿,都替她着急:“想摸就摸啊。”
刘孜惠还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来问问你们哪个图最好看。”
钟成蹊搔搔耳朵:“对对对,你最单纯,你不想摸他,也不喜欢他,你就是责任感爆棚,想把队旗设计好,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
蒋纯胳膊杵了他一下:“就你有嘴!”
钟成蹊的聪明劲儿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觉得这帮女的是真纯,有时候看她们那些明眼人都看不下去的拙劣演技,又觉得装得真够呛。
面对她们这些自作聪明的小把戏,他甚至觉得他理解林孽了,为什么他会喜欢那姐姐。
那姐姐太大方了,一点也不矫情,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份气场和分寸拿捏的程度,这些妹妹啊,还得学个十来年。
他们在一边闹,林孽全程没听,他在跟邢愫说话。
邢愫问他:“你没上课?”
“上了。”
“那你有空找我。”
林孽不承认:“是你给我发的消息。”
邢愫往回翻了两页,好像是,不过那也是他点赞了她半年前的一条朋友圈,然后又取消,她才问他在干什么的。
他肯定是在刷她以前的动态,不小心点赞了,怕被她知道揶揄他,就赶紧取消了。
那邢愫就知道他这会儿闲着了啊,正好她也没事儿,就问了他一句,吃饭了吗,然后聊起来了。
她不跟他较真:“嗯,是,是我给你发的。”
林孽就问她了:“找我干什么?”
他在等一句:想你了。
结果邢愫回:“我闲得。”
林孽跟她聊不下去了:“你就闲的时候才想起我?”
邢愫一看这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回给他:“不然呢?难道你吃饭睡觉都想我?”
林孽看到这句,已经可以想象到屏幕对面那个女人得意又无谓的嘴脸了。
他嘴硬:“你做梦吧。”
邢愫笑:“哦。”
林孽把手机锁屏,不想跟她说话了。
邢愫这边也放下了咖啡杯,嘴角还挂着笑,这抹笑容让她成为露天咖啡厅里最亮眼的一个风景。
她准备去几个地方走走,来科隆那么多次,还没看过它的景致。
出发时,有人挡住了她的路,说:“女士,我的老板请您一见。”
邢愫想了一下,知道她来德国的不少,能查到她私人行程的也不少,所以这个老板是谁,她当下还真猜不出来:“你老板是哪位?”
那人说:“您上车就知道了。”
邢愫看向路边那辆不便宜的车,眯了眯眼。
三拾 30
邢愫想过找她的人是林又庭,但没想到会是她多年前睡过的模特。
他比过去好像成熟了一些,那双深邃的眼和那个屁股下巴还是很骚,他喜欢微张着嘴,用蹩脚的中文问邢愫:“你可不可以留下来,等我回来。”
邢愫不能,最后按照原计划飞回了国。
后面这模特就如她所愿的消失了,她也自始至终把他当成个一次性的炮友。
邢愫进了酒店才被告知房间号,那号码是个套间,她开始怀疑这人约在套间里的目的,停住了脚,就在这时,大厅到电梯的走廊有个黑影闪过,在明亮的环境着实扎眼。
她腿跟着眼,走了过去,刚到跟前就被扶了下肩膀,转身时又被拍了照片,她顿时有点生气。
拍照的就那个模特,他一把搂住她,用德语在她耳边说了一堆话。
邢愫德语一般,出门需要带翻译,听不懂他的话,更何况他这德语还带口音:“说中国话。”
他才慢吞吞、一词一句地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德国了。”
邢愫让他抱了会儿,在他手托住她屁股的时候,推开他胸膛:“有事说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