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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来无事
然后,芊莘长枪回送,枪柄又是重重顶在陈师父肚子上,又让陈师父痛得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本姑娘没时间和你们穷耗。」
芊莘清脆的语音冰冷无比。「如果还有啥后台的就给本姑娘叫出来,不然就把这间鸡窝的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拿出来,晚一点的话看本姑娘不阉了你们!」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林妈,还不快去拿地契和身契!」
那个陈师父一边急忙讨饶、一边催促着老鸨:他没看见刚才芊莘那三枪到底是有没有把他手下三个武师的给串烧了,但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来冒险。
后台撑腰的人被打垮,老鸨也只能无奈地去把九华阁的地契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捧出来,恭敬地想要交给芊莘。
「交给我家公子。」
芊莘不接那些契约,反而向我指了一指,老鸨急忙将文契捧过来,恭恭敬敬地呈给我。
「你叫林妈,是吗?」
我慢慢翻拣着文契,将房契和地契挑出来。「林妈,去把九华阁的姑娘们都叫进来。」
「是,是。」
林妈急忙跑了出去,随即老女人杀猪般的难听叫声开始在九华阁外响起,林妈拉开了嗓子呼叫着刚才因为害怕被卷入打斗而逃散的妓女们。
不一会大厅里就聚满了许多打扮妖艳的妓女,不同的是,面对着凶神恶煞一般的芊莘,还有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神经病,这些妓女们都感到相当惊惶。
「各位是九华阁的姑娘们,是吗?」
我从面具后方打量着那些妓女。「各位听好,这间妓院是由我黑吃黑抢下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各位的老闆,各位要听我的命令来做事。」
一听到我这么说,得知自己的老闆竟然从原来残酷的老鸨变成了一个神经病,妓女们无不满脸忧色。
「这是各位的卖身契。」
我将那厚厚一叠的文契向前一推。「大家来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吧。」
将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那这样不就等於她们以后不必再继续当妓女了吗?如果我就这样还了九华阁所有妓女的自由,那没了妓女,九华阁这间妓院还怎么开?
妓女们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好心,个个交头接耳着,就是没有人敢上来拿自己的卖身契。
「怎么没有人上来拿卖身契?」
我眉头一皱。「算了,林妈,这些是你的女孩儿,你把她们的卖身契拿去发还给她们!」
那个老鸨林妈正想说些什么,芊莘瞪了她一眼,才吃过芊莘苦头的林妈不敢说话,急忙将那些卖身契拿起来,一张一张地发还给那些妓女们。
原本还不相信我会这么大方,但是现在手中捧着自己的卖身契,妓女们这才相信我是真的打算还她们自由:有些妓女楞楞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妓女则是捧着卖身契哭起来了。
正如我猜想的,这边很多妓女都不是自愿来做鸡的,逼良为娼的事情肯定没少发生过。
「我想大家都很好奇,我把各位的卖身契还了给各位,那么九华阁该怎么继续开下去?」
我看着那些妓女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迷惘的表情。「其实,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够继续待在九华阁做事的,但是我不想强迫各位,也就是说,各位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在九华阁做生意,赚到的银子我们四六拆帐,九华阁佔四成,各位佔六成:如果各位不愿意留下来,那么我也不勉强。」
通常妓院花钱买下妓女以后,妓女就变成了妓院的财产,因此妓女接客的所得就被妓院给通通拿走了,妓院顶多每个月给妓女一些铜钱,就已经算是非常善待妓女的妓院了:而我这个打扮得像个猪八戒的神经病竟然会先还给她们自由,再提出这种优惠的条件希望她们留下来做生意,这些妓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听到的是事实。
「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了,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我转头望向老鸨。「林妈,这间院子还是继续麻烦你打理,只是记得你女儿们接客的夜渡资要分六成给她们:她们干这营生以后,想要从良大概也有些难度了,如果不趁着还能赚的时候赚些将来的养老本,那她们将来要靠什么过活?」
「是,是,老闆,我一定照办。」
老鸨林妈连连点头哈腰答应着。
「那么,你可以赶快招呼你的女儿们去做生意了吧?晚上不是做生意的最好时间吗?」
我站起身来。「我另外留几个人手给你,如果你需要帮忙,找他们就行了。」
「是,是。」
老鸨又是连连点头哈腰。
「哦,对了,我另外还有一个人要给你。」
说着,我挥手示意秋菊出去通知附近待命的教众把人给带进来,老鸨则是眼睁睁地看着秋菊匆匆跑出去,过了一会领着几个年轻男子进来,其中一个男子还扛着一个布袋,布袋里似乎装了个人。
那个教众打开布袋,从里面抖出了一个女人来,是上次和其他四个人袭击暗杀我、却被我击倒擒住的那个女人。
「林妈,这个女人是我的敌人,所以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接客的所得不用分给她六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打死了也没关系。」
我瞪着被教众给抖在地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正以惶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过,我相信林妈你会有分寸的,毕竟打死了她就没钱赚了嘛!」
「是是,这点请老闆放心!」
老鸨林妈随即叫人来把那个女人给抬进去,自己跟在一旁看着。
「放开我!你们这些龌龊的傢伙……啊!」
女人的叫骂和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从后院传来,那个女人显然是吃了老鸨一记耳光。
抢下了九华阁,我们再转往城内最大的赌场聚宝馆:才出九华阁大门,我就注意到有人正远远地盯着我们,看来是九华阁前任老闆、那个叫做什么秦大爷的手下,打算跟踪着我们,看我们接着又要去哪里闹,他好去搬救兵。
向着那个跟踪者的位置指了一指,芊莘会意,一闪身就欺到那人身旁,揪着那个人的耳朵直拖了回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秦大爷的人吧?」
我拍了拍他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我们等一下想去拜访聚宝馆,你知道聚宝馆怎么去吗?」
「你们要去聚宝馆?」
那个人吓了一跳。
「对啊,所以你如果要去通知秦大爷,现在就可以去了,这样秦大爷才好安排招呼我们的人手,是吧?」
我转头看着芊莘。「芊莘,放了他吧,好让他去通报秦大爷。」
芊莘捏着那人耳朵的手指放开,那人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地走了。
慢慢晃悠着来到了聚宝馆,很意外的是聚宝馆除了大批的赌客和几个保镖之外,竟然没有准备好要欢迎我们的阵仗,这就让我怀疑到底秦大爷是不是还在聚集人手?或者这间聚宝馆的后台其实另有他人?不管他,照样抢下来就是。
看到我们朝着聚宝馆走来,一个负责看门的保镖原本是对我正眼也不瞧一下,但是看到跟在我身后的芊莘等五个大美女时,那个保镖眼睛一亮,急忙朝着我们跑来。
「这位公子,欢迎来聚宝馆赌上几手,哈哈。」
那个保镖一看就知道芊莘她们是我的侍女,虽然不太懂为什么我这么一个能够拥有五个大美女当侍女的人会故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那个保镖还是跑过来招呼我这个正主。
我也不理那个保镖,迳自走到一张赌骰子的桌子旁坐下,那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边,不时找机会偷看芊莘她们的美貌。
「客人,赌钱吗?」
那个宝官陪笑着打招呼。「不知道客人要赌多少?」
「我押一万两银子。」
我轻松地说着。
「一万两银子?」
宝官吓了一跳。「那,客人,请将银子放上赌台?」
「我没带银子……」
我这么一说,宝官和保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所以,先借你的人头来押一万两银子。」
但是,当我突然将九齿钉耙放在宝官头上的时候,宝官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我只要一用力,宝官的头上就会被钉耙给钻出几个洞来。
「很、很抱歉,这位客人,小的猪头不值一万两……顶多值个五千,客人您、您还要再补五千两银……」
虽然宝官吓得满脸苍白,说话声音也发抖着,但是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宝官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和我说笑。
「客人,小的人头不值钱,别押我的人头!」
当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保镖时,保镖急忙摇手。
「那我押我的侍女,每个抵一千两,行吗?」
我指了指芊莘她们。
宝官和保镖对望一眼,就算春夏秋冬四美婢还值不到一千两银子,但是芊莘那样的绝色美女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对值超过五千两。
「客人的赌注我们收了!」
宝官一口答应。「但是不知道客人要押大还是押小?」
「我押零点!」
围零点?宝官和保镖又是对看一眼,骰子只有一点到六点,三粒骰子加起来只能摇出三点到十八点,我押的零点是肯定摇不出来的,所以我要嘛就是笨蛋,要嘛就是有心找碴,宝官也知道我不是容易对付的客人,当然也不会把我当成笨蛋。
「这个,客人,您押零点的话……」
「你刚刚不是收了我们的赌注?」
我打断宝官的话,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拍得桌上的银子纷纷跳了起来。「我要押几点那是我的事情,你赶快摇骰开盅就是!」
「是……是……」
宝官将三粒骰子放入骰盅,开始慢吞吞地摇了起来:我知道宝官是在等人去搬救兵好来对付我这个恶客,但是我也不揭穿宝官的用意,只是旁若无人地挖着鼻屎而已。
也不知道宝官摇了多久的骰子,反正我的鼻屎早已经挖得一乾二净、挖到鼻孔都有些痛了,我才听到外面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聚宝馆的援兵终於姗姗来迟。
「来!来!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大概宝官也听到援兵来了,摇骰盅的气势突然旺盛了起来,将骰盅摇得喀啦啦乱响。
然后,当大队手持刀剑的人马涌进聚宝馆的时候,宝官以非常夸张的手势将骰盅掀起。
「开!」
就在宝官打开骰盅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早已暗暗扣好三粒鼻屎,一弹指,三粒鼻屎疾射而出,正好从骰盅揭开时的缝隙之中进去,将里面的三粒骰子无声无息地个粉碎。
所以当宝官揭开骰盅,看到三粒变成碎粉的骰子时,赌桌旁边的人全都傻眼了。
「三粒骰子,一点也没有,我赢了!」
我又是一拍桌。「宝官,押中点数是一赔十五,我赢的十五万两银子呢?赶快拿来!」
「谁都不许动!」
门口涌进来的大队人马,领头的人在这时开口了。
我回过头去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大队的官兵:能够调动这么一大群官兵,那个秦大爷如果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就是和县官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谭捕头,你来的正好!」
这时宝官也大叫了起来。「这个戴面具的神经病和这五个女人是来找碴的,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哦?」
谭捕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视线就停在芊莘身上,转不开了。「既然这些是刁民的话,那……」
不等谭捕头下令捉人,我从座位上一跃而出,欺到谭捕头身边,假装很亲热地和谭捕头勾肩搭背,其实却是趁机制住谭捕头的道。
「谭捕头,这一定是误会,我只不过是个好赌烂嫖的人罢了,怎么会是刁民呢?」
我故意摆出一张苦瓜脸(虽然因为戴着面具而没有人看得见)同时加催内劲逼入谭捕头的道之中,弄得谭捕头全身又酸又痛,同样也是苦瓜着一张脸,有苦说不出。
「我只不过来这边赌了一把,又运气好刚巧押中了点子罢了,这样怎么能算是刁民呢?」
「你说谎!」
宝官叫了起来。「哪有人赌钱押零点的?然后你又弄碎了我的骰子,你分明就是想诈赌!」
「咦,咦,这位先生,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
我故意大摇其头。「说我弄碎了骰子,请问谁看到了我弄碎骰子?我又是怎么弄碎了骰子?」
被我这么一问,宝官立刻哑口无言。
「我有看见……哟!」
一旁有个保镖本来想出来做伪证,但是芊莘靠过去,一记手刀砍在那人喉咙上,当场让那个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倒在地上乱滚。
看到芊莘手刀一劈、就劈倒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些赌场的人都知道了芊莘可是练过武的,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原本想出来做伪证的人通通都闭嘴大吉了。
「看,没有人见到我弄碎了骰子嘛!这分明就是宝官为了要等待官爷您的到来,自己摇骰盅摇太久,把骰子给摇碎了,怎么能赖在我这个升斗小民身上呢?」
我在这时放松了施加在谭捕头身上的压力。「谭捕头,您说是吧?」
「这……这……赖七,你刚刚是不是摇骰盅摇了很久?」
好不容易从我内劲催压所造成的浑身疼痛下解放出来,谭捕头也已经知道我这种练武的江湖人物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急忙想找下台阶。
「是……是的,谭捕头,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把骰子给摇碎了也不一定……」
看到搬来的援兵也被我制服,宝官只能无奈地顺势承认,以免惹火了我们这些练武的恶霸,反而多吃苦头。
「喔,那这样的话,输了就该赔钱啊!」
谭捕头急忙说着。「这位客人赢了多少?赶快去把银子拿出来交给这位客人!」
「是……可是,这位客人赢了十五万两银子……」
「啊?十五万?」
谭捕头也傻住了,我敢肯定我赢来的这笔银子绝对超过这间赌场的资本额,要是赌场真的把银子赔给我,那赌场也不用开下去了,而他这个没有办法解决闹事之人的谭捕头只怕会被秦大爷给严厉处分一顿:可是,我这个闹事的傢伙却又不是谭捕头能够对付的,这就让谭捕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咦?我赢了这十五万银子会让你们很难处理吗?那算了,这十五万银子我不要也罢,反正不过就十五万银子嘛!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搂着谭捕头的肩膀,假装亲热。
「是啊是啊!大家交个朋友,哈哈!」
一听到有希望可以不用拿出十五万银子来,谭捕头和宝官同声附和着我的说法,点头如捣蒜。
「不过,我对秦大爷心仪已久,不知道谭捕头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咱们反正是朋友嘛,不是吗?」
「哈哈,这个是,这个是!」
谭捕头苦着脸,虽然他极度不愿意将我这个暴民引荐给他的顶头上司,但是如果我一翻脸又要索讨赌赢的十五万银子,他肯定也是会被抽筋剥皮,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同意带我去见秦大爷。
我这个人是不怕见官的,因为以前教我念书的先生也曾经教过我一些怎么应付官的办法,所以我不像一般人那么怕见官。
基本上,大家怕见官,主要还是怕麻烦,即使是武林人物也是一样,因为惹上了官,有时候会惹来很多麻烦,官会滥用国家资源来找你麻烦,一般平民老百姓根本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么多麻烦,而一条肠子通到底的武林人物也很讨厌处理这么多麻烦,所以大家都是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不过,教我念书的先生就曾经说,其实官也怕麻烦,而且官比小老百姓还更怕麻烦,特别是那些官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例如像是聚众造反这种大麻烦事。
所以,和官打交道,最重要的诀窍就是找一些官自己没办法处理的麻烦来当筹码,这样为了怕麻烦,自然就会退让了。
当我们在县衙门见到穿着便服的秦大爷的时候,我甚至连鞠躬作揖都懒,直接大剌剌地找了张椅子就跨坐上去,粗鲁无礼的举动让秦大爷皱起了眉头。
「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不过,秦大爷还是耐住了性子,温和地发问着,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我是不怕官的那一种人,这表示他如果不小心应付我,就换成他会有麻烦了。
「草民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当我报出名号的时候,我注意到秦大爷的脸颊抽搐了几下。
「哦,原来是萧先生。」
但是秦大爷依旧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不知道萧先生想要求见敝人,是有什么事?」
「秦大爷,我这个人是粗人,不懂礼节的,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也不和秦大爷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太阴神教需要很多钱来养一帮子教众,所以我们要接收安庆城里的所有赌场和妓院来筹措财源。」
「安庆城里所有的赌场和妓院……」
秦大爷皱起了眉头,肯定他在安庆城里的赌场和妓院有着很大的股份,听说我们要接收那些赌场和妓院,这等於是直接抢他的财源,他当然会不高兴了。
「秦大爷,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如果我们没有钱来养一帮子的教众,到时候教众没饭吃,聚起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说,秦大爷的眉头皱得更高,他不但听懂了我是在暗示他,如果不让我们接收赌场和妓院的利益,我们就会聚众造反闹事,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查,他这个安庆城的父母官也就算做到尽头了,而且他还永世别想升迁,朝廷不可能会重用一个让地方上闹出大规模群众造反闹事的县官的。
除了听出我在威胁他之外,秦大爷更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懂得官场上的门道,可不像一般的乡民那么好吓唬。
「哦,对了,秦大爷,听说这附近有个县城,那座城的父母官贪污得紧,不但收受贿赂、包娼包赌,还欺压善良百姓,不知道秦大爷可曾听过这个传闻?」
秦大爷的眉头几乎快要皱在一起了,他听出了我在威胁他,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就会去向他的上司检举他贪污的事实,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查,先不管能不能查到他贪污的事实,光是应付上官就是件麻烦透顶的事情。
「秦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出什么坏事的:我们虽然是包娼包赌的地痞流氓,但是绝对不是刁民,我们还是会按规矩纳税赎役的,这点请您放心。」
打够了板子,现在该给点萝蔔吃了,我这是在暗示秦大爷,如果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会定时缴纳一些贿赂给他的:当然数量不会像之前那么多,但是总好过没得赚。
秦大爷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一些,端起茶碗暗示送客。「好吧,只要你承诺不做违反王法的事情,按时缴纳赋役,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多谢秦大爷,和秦大爷打交道真是爽快。」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那么,以后敝教的生意还要多麻烦秦大爷照顾了。」
强占了安庆城内所有的赌场和妓院、抱着一大叠厚厚的契约满载而归之后,就是令芊莘等女无比期待的、与我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了。
当然,我也是有那么一些期待的,特别是今天除了芊莘与春夏秋冬四婢以外,还有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六个婢女,而她们都还等着我替她们呢!
正当芊莘领着女孩子们在卧室内预备热水时,我却发现夏荷一个人蹲在卧室门外,低着头,一脸忧郁的表情。
「怎么了,夏荷?」
我弯下腰去看着她的脸。「有心事?」
「不……没有。」
夏荷别过了脸去。
「别这样,你肯定是有心事,不然你平常是最活泼开怀的,怎么大家在里面热热闹闹的,你一个人在这边闷着?」
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
「教主,你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
夏荷悠悠地说着。「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也就算了……教主还自己开起赌场和妓院……」
奇怪,夏荷怎么会这么在意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
「夏荷,你觉得我不该开赌场和妓院吗?」
「弟子不知道,但是赌场和妓院不是坏人在开的吗?」
夏荷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很显然是对於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感到失望。
「赌场和妓院是坏人开的,那我不能开吗?」
我好奇了。
「当然不能开!」
夏荷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教主是好人!教主曾经救过弟子一家人的性命!教主怎么能去开赌场和妓院呢?」
什么啊!原来夏荷是因为认定了我是好人,再认定了好人不该开妓院和赌场,所以就这样伤心了?
「夏荷,我问你,坏人能不能做好事?」
我柔声问着。
「坏人做好事?」
夏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什么坏人要做好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坏人只是觉得坏事做腻了,想做好事换换口味?」
我微笑看着夏荷。「然后这个坏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刚刚好救了你们一家人?」
「所以说,教主其实是坏人?」
夏荷的眼中泛出梦想破灭的泪光。「怎么会……教主不可能是坏人的……不可能……」
「夏荷,世界上有绝对的黑色和白色,但是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好人也有坏心眼,坏人也会做好事:所以,光凭一件事情去论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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