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

“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忘掉的。”可惜江枫并没有如他所想，站起身子就朝外走。
“江少留步。”江枫的身影刚迈过门，就被百展堂叫住。
“百少，既然开诚布公就要讲实话，何必遮遮掩掩呢，是不是魔门我自然会查。”他重新回去坐了下来。
“对不起，刚才只是试探而已，这杯酒算是我赔不是。”百展堂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江枫会冷静的离开。
放下酒杯，百展堂重新开口道“其实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把二叔爷得到的消息告诉你。刚才在望月楼那群商贾猜的不错，江家和万马堂的灭门案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
“何以见得？”江枫的手指一动，语言有些急切。
“江少少安毋躁，听我仔细说，虽然江少身在江南武林重地，但是对江湖的了解绝对没有我多。我不敢说江家灭门的那伙人和昨晚的是同一伙人，但是从作案手法上来说他们绝对是同一个组织的。这伙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是二叔爷说的飞蝗兵。”
“飞蝗兵？”这个江枫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
“对他们就好像蝗灾一样，不起则已，一旦发生蝗灾，所到之地鸡犬不留，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流窜作案。飞蝗兵的数量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般都是异地作案，即有此地飞蝗探好地点后，则派异地飞蝗兵秘密潜入作案，一旦案发，却找不到线索，更何况飞蝗本身就是江湖中人，官府异地缉拿也是有心无力。”
这种飞蝗作战的手法江枫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心中却暗暗赞叹，飞蝗兵组织的首领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还没有等他开口询问，百展堂又开口说道“能够撑起这么大的一群人，江湖上的组织不多，所以极有可能是魔门，更何况我之前得到的密报也证明魔门最近活动频繁，这绝对不是巧合。”
严格的说百展堂并没有给江枫透露多少关于江家灭门案的事情，但是对他的震撼却很大，他再次清晰地认识到持秘卫的强大。从名兰的只言片语江枫已经知道他们的手很长，伸进江南官场，可就连苏州府的锦衣卫也有线人，这让江枫有些不安。
此时天色尚早，江枫本想回苏雨那里把今天的事情给她讲讲。但是想到自己一天不在林府，万一林如海有事请找不到他，会不会有所怀疑，就埋头进了林府。
整个一下午，江枫都坐在小院子里思索，想着其中的关节，但是他没有着急，知道自己着急也没有用。
眼看日头偏西他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小红传信，说是大夫人有请。
江枫心中一丝恐慌，但却觉得奇怪，大夫人竟然没有让小凤叫自己，而是使唤小红，这让他不敢过多地询问。
和大夫人发生关系这是江枫预料之外的事情，他到达夫人房中的时候本来还有些忐忑，但是看了看四周，大夫人的房中根本就他们两个人，很显然大夫人把小凤支开了，当即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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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 【038】游龙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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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到江枫的目光，当即板起脸色，冷冰冰的打量着江枫，身上散发出雍容华贵的上位者气势。
江枫有病，大夫人越是这样他却越觉得开心，尤其是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所以没等她反应过来，江枫就转过身子，把门关上然后又拉了一下门闩。
“你……你……你……要做什么？”大夫人见到江枫把门关了，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不知道夫人今天叫江枫来有何吩咐？”江枫开口询问道，说话之间身子已经朝前走了一步。
“你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你…病…”大夫人底气不住地靠着墙。
大夫人用手推了推江枫，可是明显可以感觉出来她的反抗不是那么坚决，本来江枫只是准备胁迫一番，不让大夫人说出那日发生的事情，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哪里还会放手。
我不能能够屈服，我是林府的大夫人，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可是随着江枫的手型，筑起的堤岸又开始崩塌。她的心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乱过，不知道该怎么抗拒。
“不能再这样下去。”大夫人突然脸色一寒，抓起早已经那在手中的剪刀朝江枫的后心刺去。她在江枫没有来之前就想到这种可能，因此藏了一把剪刀自卫。
“你……”江枫的确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大夫人竟然用剪刀来刺杀他，只觉得背后一凉，忙抬头看去，却发现大夫人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心中有所感应，当即身子一滑。
“刺啦……”划破衣服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也幸亏江枫躲闪的快，不然做恐怕大夫人出其不意的一刺真的要了他的命。而且徐怜卿本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软弱，没有多少胆子，所以只是把江枫后背上的衣服划了一道，甚至连皮肤都不曾划破。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江枫怒火中烧，冷眼看着大夫人。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大夫人双手拿着剪刀，哆嗦着说道。
“干什么，我要惩罚你！”此刻江枫的脑海中浮现着自己家人被灭口的画面和一个小孩子从心底埋下的刻骨仇恨，此时在他的心中大夫人已经和那伙仇人的影子不住的交替。
他快步上前，还没有等大夫人反应过来，已经从她的手中夺出剪刀。
这还是江枫第一次入内呢，碧纱橱上挂着大红撒花软帘，炕上大红毡条，铺着金心绿闪缎，散发着熏香得味道。
“不要……”大夫人话还未说完，便被江枫粗暴的按在床上，压在身下。
……
“小红，你这个死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林梅玉看到自己的丫环刚刚走进院子，立刻大发雷霆。
“小姐，刚才夫人有事情吩咐我……”
“知道了，帮我磨墨吧，我现在显得无聊，想画画……”
“好的，小姐，奴婢马上就准备好。”难得见林梅玉没有发脾气，小红自然欢呼雀跃，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心情转变很快。
林梅玉推开窗子，迎面就是荷花塘，此刻粉红色的芙蓉开的满塘都是，岸边的曲柳成荫，几只燕子不住的在柳枝间飞来飞去，嬉笑喧闹，一派生机勃勃。
林梅玉自然就是按照眼前的景色所作，时而工笔细描，荷花跃然纸上，时而删繁就简，柳条婀娜多姿。
“小姐画得真好”小红崇拜的看着自家的小姐，觉得她很有才华。心中不由得叹息，如果大小姐永远不发脾气该有多好。
“好在哪里？”林梅玉微笑着问到。
“好在……”真让小红说，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然，最后想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就跟真的一样。”
“你呀，你……”这次林梅玉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用玉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提笔开始写字。
“春来频到宋家东，垂袖开怀待好风。莺藏柳暗无人语，惟有墙花满树红。深院无人草树光，娇莺不语趁阴藏。等闲弄水浮花片，流出门前赚阮郎。”
“小姐的字也很好看。”小红看到她刚才没有发火，胆子又大了一些。
林梅玉轻叹一声，放下笔墨，知道这个丫头也不懂自己的心思，就不再和她计较，心中却默念唐郎。
她很想知道唐寅到底为什么急冲冲的离开，可是只从小红的嘴中也难以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是林府的大小姐，平时很难出门，只能够想个办法和唐寅见上一面，或许能够知道其中的缘由。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亲自去望月楼质问唐寅，看看那个把他迷的团团转的狐狸精到底是什么模样。
“小红，你说我怎么才能够出府？”她想到这里，就随口问道。
“小姐，你要偷偷溜出府第？”丫环立马吓了一跳。
“你害怕干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很快林梅玉已经计上心头。
……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咿呀”一声外边的门响了一下。
“有人来了。”江枫的身子一停，大夫人也慌忙抬起头，神色显得非常惊恐。
“别担心，是小凤吧。”江枫的心中一安，悄悄地放下锦帐。
“娘，你在卧室吗？”林梅玉的声音从外边清晰的传来。
“大小姐”“女儿”他们两个的眼中都露出一丝恐慌。
瞬息之间，大夫人头脑显得异常冷静，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真是的，小凤明明告诉我娘一个人在屋中呢，怎么会不回答，难道在睡觉不成？”林梅玉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接着进入卧室当中。
“娘，爹爹有些日子没有来娘房中了吧？”外边的林梅玉自然不知道床内的风光，叹了一口气说到。
“娘恨爹爹吗？”林梅玉继续开口询问。
“梅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大夫人义正言辞的喝斥道。
“娘，我也是为你……”
“梅玉，不要再说下去，你爹爹的是非不是做儿女的可以评论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女红，府里别的事情都不要管……”大夫人险些露出马脚。
“可是女儿知道娘这些日子叫过得很辛苦……”林梅玉仍然不依不挠。
“娘就……这样过了，你什么也别说，还有事情没……没有的话早些回去吧。”大夫人的训话已经变得断断续续。
“娘，我们好久没有到寺里边上香了，女儿想是不是挑个好日子去慈心庵上上香，乞求一家平安健康。”
“也是……”大夫人总算喘过气来。
“那我们明天吧.”
“嗯，什么时间都行，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大夫人现在想赶快打发林梅玉离去，所以答应的非常痛快。
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
窗外的夕阳留下斑驳的影子，把柳树的叶子拉的老长。
屋檐下，几只偷情的麻雀不住的叽叽喳喳。
“刚才林梅玉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开口喊人？”江枫冷冷的看着她说道。
他故意把自己的话变得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落井下石。大夫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变得冷酷无情，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江枫就是要这种效果，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他已经完全明白大夫人的心思，大夫人感觉到了江枫的好，其实她以后的日子中肯定会离不开江枫，这就好像一个多年穷困的人忽然吃上了几天的大鱼大肉，你再让他回去过穷苦日子时候的不适应一样。
如果问大夫人现在对江枫的感觉，只能说欲大于爱，女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所以她才会说出上边这段话，想把江枫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你明知道刚才……我……”她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然，忍不住羞恼道“你是个混蛋，恶魔。”
“不错，我就是个混蛋。因为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一瞬间江枫的心开始变冷“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以后不是你威胁我，而是我威胁你知道吗？”江枫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说道。
“小混蛋，放过我好吗？”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子，终于大夫人服软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
“江少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昨日分别后，我可是重新去找过你，却被告知你不在林府，看样子江少也是狡兔三窟呀。”百展堂见到江枫时，立马开始挖苦。
“呵呵，昨日却实是有事，不知道百少何事如此匆忙？”江枫拱了拱手道歉到。
“江少你可知道我昨天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发现了什么？”百展堂神秘的说到。
“难道真的发现了那伙人的踪影？”江枫心中一动，他把看到一切讲给百展堂听得时候，早就打探过，理论上应该不会拉下什么。
“的确。”百展堂轻轻摇了摇折扇小声说道“王记昨天晚些时候收到了一份订单，要十份烧鸡，我跟着拎着食盒的人一路走，没有想到他最后在运河附近消失。”
“你怀疑他是给那帮飞蝗兵送饭？”江枫又询问道。
“很显然，那伙人并没有走，诚如你先前的推测，万马堂的郭老板很可能没有死，被他们抓住。这帮飞蝗兵想从他手中得到某些东西，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怀疑，所以他们才把现场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而且找死尸假扮郭老板，要的就是让咱们以为那伙人得手之后早已经逃逸远处，其实他们很有可能仍然返回苏州府。”
“照你的推测他们从运河水路逃走……太湖！”江枫头脑里可清晰起来。
“对头，他们肯定隐藏在太湖的芦苇荡中，浩瀚八百里太湖，有数不清的芦苇荡和岛屿，这正是那群飞蝗兵们的藏身之所。”
“可惜百少忘了，太湖广漠，难道让我们搜索八百里太湖不成？更何况太湖之中生产鱼虾，芦苇荡中有数不清的飞禽走兽，飞蝗兵值得那么冒险，去到城中定饭吗？你就凭有人在王记定过烧鸡就断定人家是飞蝗兵？”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百展堂有些尴尬。
“是很有可能……呵呵。”江枫看到他吃鳖的样子，顿时开心起来“百少有没有想过如果那群飞蝗兵想知道城内的线索的话，他们如何打探？”
“你是说定烧鸡的那个人……”百展堂幡然醒悟。
“还有王记……”江枫在后边加了一句。
“那我们今夜探视王记……”
“这样会打草惊蛇……”他断然否认“只要城中的警戒一天不消除，飞蝗兵就只能够以这种方式打探消息，万一我们惊动王记，他们很有可能真的逃走。”
“也对，我们只要守株待兔，跟着那人进太湖……”
“就我们两人吗？”江枫苦笑道。
“江少不会害怕了吧？”
“怕到不怕，只是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放心吧，我们只是探明那群飞蝗兵的所在，然后再回苏州府搬救兵，这样总可以了吧。”
“百少似乎忘了，我武功薄弱，恐怕此去反而会成为累赘。”江枫到现在仍然不完全相信百展堂，他想和苏雨两人前去。
“徐海或许是个好帮手，不过不知道他肯不肯……”百展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百少可以不用显得那么聪明……”江枫最后只好点头答应，他知道如果锦衣卫有心探视的话，自己和徐海的关系肯定瞒不过百展堂，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守护在王记那里，江少和徐少在运河边雇一小舟等我，我们一同前去。”
“百少，你昨天发现那个接头人的时辰是什么时候？”让江枫在渔船上呆上一天时间，他自然不愿意。
“接近日暮，我也是顾及到夜色沉沉，所以才没有追赶。”百展堂不解其意，望着江枫，以为他又有什么变卦。
“估计那接头人今天仍然会是这个时刻出现，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先喝杯酒，等黄昏时刻再去。”江枫嬉笑着想把百展堂从茶室中拉走。
“江少，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百展堂也不会勉强，何必再三推阻呢。”果然江枫刚刚说完，百展堂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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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 【039】神秘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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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少果真是世家的大脾气。”江枫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他苦笑的开口说道“百少误会了，查清那伙飞蝗兵的下落，可以说江某比你更急迫，可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小心计划，周密行事。试问如果真如我们先前猜测的那样，飞蝗兵的隐身之所在太湖中，那么周围肯定有暗哨机关，我们能悄然无声的接近吗？恐怕小船刚进太湖就会被发现……”
“我们可以潜游过去……”经百展堂不服气的说道。
“你说的没有错，即使那样我们最少也要弄两套鲨鱼皮囊，不然的话穿着湿透的衣服，到时候体力严重下降，更容易被发现。而且……”江枫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他不想百展堂白白的上去送死，毕竟他现在还算自己的一个朋友，“百少真的以为那群飞蝗兵是大患吗？”
“你什么意思，不要打哑谜……”百展堂望着江枫说道。
“难道百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秘密进入苏州府了吗？”江枫看着他吃鳖的样子心中大动，笑道。
百展堂双目一横，白了江枫明一眼，那模样……真是娇憨妩媚。江枫也怦然心动，百家虽然地处西北，但是是诗礼传家，所以百家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不像西北汉子那么粗犷，江枫隐隐听说这好像与大世家之间喜好娈童有关。
他看着百展堂俊秀的样子恶意推测，这位百少莫不是在京师就是依靠娈童身份才晋升为百户的吧？
“看什么看？”百展堂接触到江枫的眼神，果然开始发怒。
“百少误会了，我只是想说……单单飞蝗兵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苏州府的锦衣卫与他们有关联……万一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使我们探听到飞蝗兵的下落，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说不定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反而丢掉自己的性命。”这才是江枫顾及的真正原因，他从无意中发现林如海的秘密之后，就觉得整个苏州府被经营成一张巨大的网，稍有不慎，就会被捕捉到。
“这个我倒是忘记考虑了，但是我们可以只利用苏州府的捕快，不惊动锦衣卫。”
“百少难道不害怕捕快当中也混有飞蝗兵的线人吗？”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整个苏州府就找不到……”
“你小一点声音。”江枫赶忙制止住百展堂激愤的话语道“既然锦衣卫隶属京师指挥都被渗透，很难说捕快中没有渗入。百少不觉得那晚城门关的有些蹊跷吗？”
“城门……城门出了什么事情？”
“我打探到万马堂被灭口后，朝天门、朱雀门、蒋干门都早早的关闭，防止贼人逃窜，唯独北面通向太湖的平遥门却迟迟未曾关闭，直到贼人过去一个时辰后方才关闭。”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们这么大胆子，我……”听到江枫如此分析，百展堂也下了一身冷汗。
“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要做，有时候装装糊涂也是蛮好的。”江枫品了一口茶，开口笑道。
“那我们就这样……”百展堂望着江枫，希望他能够想出个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百少离开苏州……”
“你让我遇到困难逃走……，这怎么可能，我们百家……”
“百少你能不能听我说完，离开后还可以悄悄的赶回来，相信百少精通易容之术，这点还是难不倒你的。”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百展堂话锋一转“江少，诚如你所说，即使我们叹到那群飞蝗兵的所在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仍然从京师调来锦衣卫围剿不成？”
“呵呵，百少真会开玩笑，从京师到苏州来回最少需要半个月，到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还谈什么围剿。我们并不一定非要缉拿这群飞蝗兵，只要知道他们的所在和联络人，什么时间缉拿都是一样的。”
“哼，恐怕江少说这么多还是不愿意去罢了。”百展堂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江枫的看法。
“阿雨，我快饿死了。”江枫一进屋子，就抱住苏雨，亲了几口说道。
“爷。”苏雨一看江枫回来自然非常高兴的问道“今天和百展堂的会面怎么样？”
“还算可以，我总算把姓百的忽悠走了。”江枫搂着苏雨坐在椅子上说道。
“爷，你刚回来就安生一会儿吧，我马上给你做饭。”苏雨赶忙止住他无处不在的手，江枫的手带有魔力，虽然两人欢好不过数次，但是苏雨却总是抵抗不住。
“给！”江枫好像变戏法一样，从手中拿出一只玉镯。
“爷。”苏雨的眼睛立刻水蒙蒙的一片，她这是第二次收到江枫送给自己的首饰，男人肯给女人买首饰，这说明他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自己。
一霎间，苏雨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虽然她早已经决定跟江枫一辈子，但是此时却仍然内心激动，主动地松开手，把自己的香醇送上去。
要说苏雨心中承受压力，这是肯定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没名没份的情况下一直安之若素，当初苏雨认可了江枫，也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甚至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父母亲人的看法。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雨看不到他们。
这些日子跟着江枫虽然忙碌，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她感到的是满足，一种幸福的滋味。江枫虽然比她小，但是却很疼爱苏雨，甚至是溺爱。
不过在苏雨的内心深处她总是有一丝不安缠绕着她，她害怕燕子坞的人找来，毕竟自己这么多天没有往燕子坞传信。就在下午，苏雨出去买菜的时候，这种不安更加强烈了，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也是她心中起波动的原因。
可是看到江枫给自己的玉镯，她的内心马上安定下来，再也没有彷徨。
“别哭了，再哭就成猴了。”江枫感觉到苏雨的心思，忙擦了擦她的眼泪。
“爷，你会疼奴一辈子吗？”
“阿雨，我会疼你一辈子。”江枫看着苏雨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爷，答应奴，一定要让奴死在你前面。”苏雨讷讷的低语。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这点江枫早就知道，但是他听到苏雨的誓言，仍然忍不住地心中颤动。他和苏雨的结合非常奇妙，仅仅几天的时间，两人对彼此身体的熟悉已经超过了一辈子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