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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这段古曲乃是脱迹于诗经周南中的桃夭讲述的是一位待嫁的女子心思檀郎那既羞且喜的模样,诗中说起到这位女子整日期盼着一旦嫁入夫家,自己会给丈夫的家中带来各种幸福和甜蜜,琴声悠悠,再加上处身这诗画般的红枫林中,两人一时不禁都听得如痴如醉。
待得琴声稍稍小下去一些,颜飞花才首先回过神来,幽幽叹气道:“素闻朝中的鸾凤公主知书达理,精华内蕴,又是位弦律上的行家高人,今日听闻果然名不虚传。”
李十二娘的脸色更有些不好看,婕儿姐姐的身份比起人家差了天远地远的一大截,再加上人家还不是个草包公主,而是极有内秀,性格漪旎的出众女子,对待杨宗志又好像这琴曲中所述的那般好,婕儿姐姐甚至自己分毫便没了半分机会。
正无精打采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咯咯的媚人娇笑声,李十二娘和颜飞花一道转回头去,便看到婷姑姑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监,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婷姑姑今日的打扮与在妙玉坊中的时刻肃然一变,只看她穿着素白的长裙,裙角及地,在身后拖出了长长的影子,裙下是一双金莲般的小脚,脆生生还不及人家一双小手儿大,脚步摇曳,浑身的**丰臀颤巍巍的引人起了阵阵遐思。
婷姑姑走过来,咯咯媚笑道:“十二娘,飞花啊,方才刘公公说了,皇后娘娘对我们洛都三绝的大名甚为敬仰,因此这次献艺时着意将咱们安排在了最后压轴哩。”
颜飞花和李十二娘对那白发老公公礼貌的作了个福礼,刘公公推手道:“罢了咱家不过是给主子递个话儿而已,可担不起两位姑娘这般大礼。”
他说话间眼神左右逡巡一阵,又奇道:“对了,素来听闻洛水三绝乃是琴舞剑三人,怎么眼下却只来了两位”
婷姑姑听得小脸一窒,不过她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物,稍一停顿,便又咯咯轻笑道:“好叫公公知道,本来还有一位婕儿姑娘,便是今年以一曲琴音征服所有洛都才俊的花魁仙子,不过么不过么”
刘公公尖着嗓门笑道:“不过什么难道是身子有恙了不成”
婷姑姑颤动一对丰乳腻笑道:“身子嘛倒是无碍,可惜这位婕儿姑娘现下里已经不是我妙玉坊中人呢,我倒是苦劝活劝,她方才答应出演,应了这个场,不过平日里演排的时候,她便只在自家习练,不用跟着大家一起抛头露面。”
刘公公听得面色一冷,哼哼道:“这位婕儿姑娘端得是好大架子啊,婷姑姑,你可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场面,今回不但是皇后娘娘的大寿之日,而且更是当今公主出阁的大喜之时,你们身为压轴的曲目,万万出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到时候不但是你们,便是咱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才是。”
婷姑姑频频点着珠光宝气的螓首,咯咯媚笑道:“是了,是了,这些我们自然省得”
她方自说到这里,忽然整个小脸楞了一楞,又俏声疑惑道:“咦我前次只听您说起端敬皇后娘娘过几日大寿的事情,怎么公主也要选在同一天出阁了么”
刘公公冷着脸庞道:“怎么不是,原本请你们是为了皇后娘娘准备的,可不巧的是,皇上又决心在同一天为公主举行出阁大典,凑齐个双喜临门,这事便更加大意不得了,公主是皇上心头的宝贝疙瘩,而且她这次嫁的夫君更加不得了,乃是刚才凯旋归朝的杨大将军,这事若是给办砸了,你们说不得都要掉脑袋咯。”
他话里说起到要掉脑袋,转眼看过去,正看到那妖媚耸挺的婷姑姑果然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刘公公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心想:“自己这般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专心致志的准备这趟曲牌便得了,可别吓的太狠了,反而糟糕。”
便又宽慰道:“你们知道兹事体大便成,千万可马虎不得,再说了你们妙玉坊若在这一天得了皇上,皇后和公主交口称赞的话,那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么”
刘公公话音刚落,心头沉吟一下,忽然见到面前的婷姑姑颤抖着红唇道:“您方才说的杨大将军难道是难道是杨宗志那那”
刘公公奇怪的睨视了婷姑姑一眼,瞧见她面色少见的苍白无血色,暗忖婷姑姑久处妙玉坊内,每日里见过的达官贵人数也数不清,何曾这般失态的惊慌失措过,刘公公心头微微奇怪,嘴中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岂不正是杨宗志杨大人”
他说话间声音微微压低道:“这位杨大人可不是个普通人,皇上见了他,都会亲热的喊上一句宗志兄弟呀。”
说完话再瞧过去,却见到婷姑姑恍惚间有些失魂落魄,呆呆傻傻的哪里还复先前巧笑嫣然的媚模样
杨宗志陪着唐家老少吃完了下午饭,立时便要返身回鸿运客栈去,这几日里来他分毫也没歇过脚,将身边的事情安顿的差不多,才算是稍稍安心下来,自想就算是事发变故,自己这边也都有了应对之法,心头的烦忧尽去,下面一来便是怎么查找爹娘的死因了,此事不解决,自己就算是将头颅抛在洛都,也是在所不惜。
出门一看,天色稍稍阴沉,到了酉时后天气变幻的更快,几朵乌云堆在了头顶,远远的天边又透出几缕霞光,黑黑红红的,感觉身遭甚为压抑。
下人们早已给他备下了骏马,他挥手辞别了唐小婕和唐小镇,跨上骏马慢慢的向鸿运客栈方向骑去,心头一边想起昨日遇到的柯若红,相识一年多来,他亲眼见着这往日天真无邪的峨嵋派小师妹,渐渐成长为一个有了自己心事的小丫头,她那纯真的娇痴童颜没变,可眉宇间却多了不少的羞涩,恍惚和委屈意味。
杨宗志也不是木头石人,自然明白这位娇纯得如同白雪般的小姑娘,正因为结识了自己,才有了少小年纪不该有的辛酸忧虑,可惜奈何他爹爹与自己爹娘之死这件事便如同一个死结拴在两人心中,那若红师妹愈发的纯情无虑,对事实知晓得愈发的少,杨宗志的心头便愈发堵的难受,恨不得一咬牙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于她,也好绝了这小丫头对自己的那些青涩无暇的念想。
再想起她口中说起的岳静,杨宗志更是头变得有两个大,此刻岳静师姐若是当真嫁给了天丰师兄,他心头虽会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只要双方不见面,不通讯息便也罢了,说到底岳静早已与天丰师兄有了媒妁之亲,这事情倒也不算突然,可是岳静那傻姑娘竟然为了自己要去剃度出家,这是杨宗志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岳静不是若红师妹,她的性子温婉的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也注定她绝不会行差踏错,可就是这样的她,在听闻自己跌下山崖后,居然作出了一个如此让人惊讶的决定,由此可见她心头默默的痴恋自己有多么的辛苦。
杨宗志口中默默的念道:“栖霞庵栖霞庵”
心头一时也不禁迷茫,按说以自己的性子,听了若红师妹的话早便该去寻那岳静,怎能见她真的去剃度,青衣孤单相伴,可是脑中浮现出天丰师兄那敦厚的模样,和那一声声“九弟”真切的呼唤,他心头不由得又泛起了犹豫,自己与岳静当真见了面又如何,彼此便能抛开天丰了不成,至少自己就有些作不到。
他口中幽幽的叹了几下,捏住马鬃的双手忍不住力透而出,马儿吃力,顿时便要放足远奔,刚刚跑过道旁的一颗桐树,桐树后突然转出来一个身影,轻唤道:“杨杨公子”
杨宗志心思正恍惚间,只充耳不闻,那声音便又大了一些,带些娇滴滴的颤音,再急唤道:“杨公子”
这次杨宗志倒是听得清楚明白,他吁的一声拉住了马头,转身看过去,见到夕彩之下,黑红的天空印照,桐树旁的树影中斜出来一个娇俏的身影,由于那人照在阴影的下面,脸色便看不太清楚,只能瞧见那一身素洁的白裙,裙子很长,显得那人的身材颇为修长丰硕,那人一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手背在了身后,桐树本就是笔直的树干,和那人立在一起,若不是白裙旖旎俨然,随风轻摆,一时倒让人分不清究竟哪是树干,哪是身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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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409章 绸缪 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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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翻身下了马,手里牵着缰绳向那藏人的桐树边走了过去,身边微微起风,这里是大将军府前的螺巷子,呼啸的北风无法穿堂而过,只卷起了一丝凉意,还未走到近前,鼻中便能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浓郁香气,顺着微风飘了过来。
杨宗志下意识耸起鼻尖,深深的吸了口气,暗自有些明白来的是何人了,这扑鼻的香味似曾相识,过去在一个女子手中不断挥舞的香帕或者扇团中倒是闻见过几次,杨宗志汇聚目力,仔细向那阴影下看去,果然见到那个身材喷火,前凸后翘得离谱的媚人儿斜倚在了桐树上。
但见此刻她秀发微微凌乱,斜斜的盘在右后边的脖颈上,前面一排弯曲的刘海儿,在乳白色的额角打了个卷儿,刘海下是一对圆睁的秀目,眼神中葱葱郁郁带着些自己看不清楚的神采,杨宗志呵呵一笑,举手道:“原来是婷姑姑。”
婷姑姑娇媚的轻笑起来,唇角微微弯住,配合那一身素白色的长裙,裙下尽是高山低谷,山峦起伏,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而该凹进去的地方却又是深深陷入,这一笑起来仿佛世上最最娇艳的芍药怒放,饶是杨宗志见惯美色,却也不得不在心底里骂一声:“好个媚人的花妖精”
不过眼前的婷姑姑只是一笑而过,霎时间却又俏生生的板起了自己妖媚的脸孔,杨宗志过去与她见过几回,倒还都记得她一手办起洛都三绝选秀,在民间大肆敛财的风流手段,此刻见她秀目依然圆睁,不过脸色却又飞快的沉了下来,这样子的婷姑姑便少见的紧。
“婷姑姑婷姑姑这名字转是该你叫的么哼哼”
婷姑姑从瑶挺的小鼻子中哼出了一句。
杨宗志却是面色一愣,心头暗自猜测她的来意,脸上却是浅笑道:“那不知在下该怎么称呼才好”
婷姑姑翻了翻俏媚的眼禇,秀眸本就瞳大,再加上眼圈上画了淡淡的紫色眼影,如此看过去只让人觉得那眸子黑白分明,煞是乱人心扉,她冷着小脸道:“本姑娘姓商闺名唤作怡婷,杨杨大人没事的时候最好叫我商姑娘,婷姑姑这样亲切的称法日后提也别提。”
杨宗志听的一呆,他素来知道风月中人一言一行,但求为利,只要银子拿到手,别说是叫她一声婷姑姑,就算是叫她婷妹妹,婷奶奶,她也会半分都不放在心上,如此一想,他心头暗自有些恍然,只因自己过去到过妙玉坊,却从未在里面挥金如土过,因此这婷姑姑对自己便有些不待见。
杨宗志呵呵笑道:“那好,商商”
他口中唤了两下,暗暗觉得这般称呼有些怪异,这婷姑姑想来已有了三十韶华,也不知是否嫁人,或者待字闺中,再说了她出身妙玉坊中,就算是现在还没嫁人,至少身边定然不乏恩客,以她妖冶的长相和这万般撩人的风情,甚至不需要挥挥手,天下男子们便少有几个能不作了她裙下之臣。
杨宗志咳嗽一声,一笔带过道:“不知找我有什么事么”
商怡婷却是分毫也不想放过他,而是猛地拧下了豪耸的腰身,俯身微微凑近过来,盯着他道:“商什么”
身边微风吹起,将那婷姑姑身上浓郁的媚香尽都吹入杨宗志的鼻中,她的小脸此刻距离的如此之近,以致于杨宗志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小脸偷偷殷红了一片,而且秀眸中秋水荡起深潭,水汪汪的一眼看不到底,杨宗志尴尬的笑道:“商姑娘,这回总行了罢”
婷姑姑嗔着小脸,两手叉在不可一握的细腰上,这素白的长裙本来宽松,被她如此一叉,便将那娇躯分割成了肉腻腻的两团,只在腰间有一丝相连,足见那小腰之细,商怡婷秀眸一转,又咯咯笑道:“好罢,放过你了,下次可要记得了,再唤什么婷姑姑,婷姑姑的,看人家还理不理你。”
杨宗志看得目瞪口呆,平日里倒是听说过风月场中的人,变连如同变天,方才还笑脸相迎,过一会得知你囊中空空便会马上沉下脸来,此刻在这商怡婷的小脸上便生动的上演了这一幕,他心头微微叹息,便觉得与她说话有些意兴肃然,微微转过脸道:“不知商姑娘找在下来有什么事么”
商怡婷是何等八面玲珑的女子,只见他眉头悄悄皱起,那一抹缠死天下女子的笑容也飞速的敛走,接着转过头去问自己的话,商怡婷的心中一酸,玉齿紧紧咬住,娇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找你什么事,我来问你,那那被你哄得呆呆傻傻的婕儿丫头,是不是现在就在你的府中”
杨宗志回过头来,点头道:“正是。”
商怡婷又道:“哼果然是天下男子多负心薄幸呀,我平日里告诉过婕儿那么些次,这世上的男子都是信不得的,相信了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手中的银子,可那傻丫头婕儿偏偏听不见去,一门心思的往人家套子里钻,现下可好了,自己被人家给玩弄于鼓掌之间,一颗痴心尽都献给了人家,让人玩得腻了,却又要被人家好像丢废物一般的扔了出去,哼哼哼,真是好狠心的家伙呀”
杨宗志奇怪的睨视了商怡婷一眼,一时竟不知她到底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不过此刻她语气中那辛薄的怒气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商怡婷娇躯修长,比自己竟然矮不了多少,一幅白皑皑的脸蛋俏生生的逼在面前,口中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人家,人家”的嗔骂却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杨宗志不悦道:“什么意思”
商怡婷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叉腰道:“还要装傻充愣的么你别以为你这计谋安排的天衣无缝,其实天下人早便已经都知道了。”
杨宗志心头微微一惊,暗想:“怎么她会知道自己这几日的计划了,她她从何得知”
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商姑娘这些话听得在下好生糊涂,还请明示罢。”
商怡婷哼的一声,吐气道:“那好,你既然装傻,我便跟你一一对质,你说说,你把婕儿骗到你的府中,贪的是是她的什么”
杨宗志摇头道:“我对婕儿真心一片,怎会贪图她的什么”
商怡婷愠怒道:“还说真心一片,你无非是贪恋婕儿那无双的美色罢了,那傻丫头怎么总是勘不破一个情字呢,你你此时得了婕儿的身子,便想要丢下她,自己自己好去迎娶当朝的公主小姐,作你富贵荣华的驸马爷,岂不是快意么”
“哦”
杨宗志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婷姑姑来找自己,却是因为听说自己和虞凤定亲的事情后,前来质问自己的,如此一想,杨宗志心头对商怡婷倒是起了一些敬意,毕竟只听说烟花柳巷中的人情薄如纸,大家向来只顾自己,哪有人会去管别人的闲事,现下婕儿早已不是妙玉坊中人,这婷姑姑因为过去的一些交情,对她暗暗留心打抱不平,却是带些巾帼义气的好担当。
杨宗志笑道:“商姑娘误会了,我怎会嫌弃婕儿,为了什么”
他口中说到这里,却是猛地惊醒了过来,此事此事本是自己的私隐,怎么能对这外人婷姑姑道出,若是被她泄露出去,那自己这几日来的定计安排全都成了空谈,岂不大糟。
商怡婷紧紧的逼迫道:“为了什么你说不会嫌弃婕儿那傻丫头,可你分明又与当朝的公主千金定了齐眉之亲,这又怎么说”
杨宗志咳嗽道:“这个这个”
商怡婷哼哼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么”
杨宗志抬头一看,那原本妖媚十足的婷姑姑,此时面带冷笑,艳若桃李的绯红小脸上,尽是不屑和鄙夷,杨宗志心头怒气一冲,脱口道:“谁说我要舍弃婕儿了,我只不过另有嘿”
杨宗志说到这里,忽然心头大惊,暗想:“坏了,自己怎会如此的沉不住气,只是被这婷姑姑拿狠话一捏,被她那般鄙夷的瞧了几眼,便险些漏了自己的行藏。”
话说至此,杨宗志只恐言多必失,只得转身牵马道:“罢了,你爱怎么看,便怎么看,我又何必对你多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忽然见到面前的商怡婷咯的一声娇笑了出来,恍如沉寂了许久的芍药此刻妖艳的绽放开,只不过她放肆的笑了好几声,仿佛还是禁不住,又捧住自己荡人的胸口,吃吃娇喘道:“怎么了,怎么咯咯,不说下去了,我倒是真想知道你另有什么安排哩。”
杨宗志横眉看下去,见到面前原本轻嗔薄怒的俏佳人倏地一转,恍惚间变成了个纯真无邪的处子一般,再看她不知从何处又取出那根香气四溢的锦帕出来,在香甜茹诺的唇角抹了一抹,眼神却是春情绽放的睨向了自己,一时竟难以分辨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婷姑姑。杨宗志心头一跳,飞快的转过了头去,鼻中闻着那浓郁的香气越来越近。
商怡婷靠近他,用酥软的圆肩顶着他,娇昵的道:“哟怎么,生气了么,还是说被我说中了心事哩”
面前一阵疾风吹过,杨宗志抬头一看,天气变幻的愈发的快,头顶乌云遮蔽,而天边的霞光早已不下,此刻这巷子里安静的很,他低下头道:“起风要变天了,在下还有事作,这便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欲上马,身后娇叱道:“慢着,你便这么讨厌与人家说说话不成”
杨宗志无奈的转回头来,拉住马缰道:“还有什么事”
商怡婷敛住小脸,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幽幽的叹息道:“今日我在宫中听到刘公公说,再过几天你便要与当今天下唯一的鸾凤公主成亲,不知怎的我这心里好生的难受,嗯我是说,我相信你不会是玩弄婕儿的那种人,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叫我叫我一时难以琢磨,所以人家这才来找得你。”
杨宗志心头微微一动,浅笑道:“商姑娘怎知我的为人,又怎知我会如何行事”
商怡婷抬头来看着他又露出那嘴角边的微笑,禁不住小脸一痴,口中却恨声道:“还不是还不是因为婕儿,十二娘那些个傻丫头,整理日都在少将军长,少将军短的,人家也听得耳根子起了老茧哩。”
她说到这里,忽然咬住自己红得发腻的艳唇,死盯着他道:“我来问你,你既不想抛舍下苦命的婕儿,却又却又万万不能违抗皇命,不娶公主,你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可有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杨宗志听得心头猛跳,他对这时而妖媚如狐,时而嗔眉如贞洁烈妇,时而又娇纯如同花心少女的商怡婷,半分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她此刻来找自己问话,到底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又或是有人授意她前来打探虚实,现下洛都城里步步危机,杨宗志清楚的知道多股势力盘踞纷杂,怎知这婷姑姑到底代表了哪一方。
杨宗志哈哈笑道:“些许小事,岂容商姑娘大驾援手,我只说不负了婕儿,可没说过自己要做些什么,再说了,皇命难为我又能做些什么,一切顺其自然罢了。”
商怡婷说过了方才的话,心头暗暗紧张,待得见他这般插诨打科,轻描淡写的便将自己郑重提出的事情带了过去,心头不由得涌起深深的失望,幽幽叹气道:“那那便没事了。”
杨宗志点头道:“如此我先告辞了。”
转身抱拳作了个礼,就待翻身上马,商怡婷急叫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不成,你你怎么”
杨宗志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商怡婷为难的看着他,期期艾艾的好半晌,才讷讷低声道:“你不送我回去么”
杨宗志回头奇道:“送你回去”
商怡婷咬住自己殷红的唇瓣,两只小手儿死命的抓住素白的裙角,垂首道:“人家人家现下走不了路了。”
“咦”
杨宗志垂头看下去,见到她两只小手儿牵起裙角,北风吹荡,荡起那薄薄的轻纱,轻纱下分明的露出了一对堪比惊堂木般大小的小蛮足,蛮足上蹬着的是纯金色的小巧绣鞋,足履甚高,下面有一层厚厚的木屐。
杨宗志心头有些暗自明白,原来她今日看着高挺了一截,只不过因为穿了这样一对正式庄重的鞋子来找自己,这样的鞋子当世上只有一些皇宫中的妃嫔才会穿起,盖因这样的绣鞋极难行路,人走在上面,不过一会,脚面便会生疼,浑不如直接赤足行走,还来得轻易的多。
他虽不知商怡婷是从何而来,不过初见她时,看到她秀发微微凌乱,显然走了不短的距离,怪不得一见到她,她会半斜靠在桐树上,原来是实在走的累了小憩一下,杨宗志心头有些不忍,便道:“你怎么会穿上这种绣鞋出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商怡婷两只小手儿撑在豪耸的胯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人家刚才在皇宫里呢,听到你这大婚的消息,什么都没想,便这样跑过来了,这怎么怪得到人家”
“得了还全是我的不对了。”
杨宗志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罢了,我这里有一匹健马,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便骑马回去吧。”
商怡婷乖巧的点了点头,又道:“人家不会骑马。”
“你”
杨宗志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却见她媚眼如丝的反瞪着自己,将自己的目光分毫也不放在眼里,他无奈道:“骑马其实很简单,不如这样,你坐在马上,我帮你拉着缰绳,过不多久,你便会知道个大概。”
他说到这里,也不管商怡婷同意不同意,径自用手一扶,将她酥软豪耸的娇躯丢在了马背上,然后拉过马头驾的一声,牵着走了远去。
商怡婷心思飘摇的坐在马背上,双眼媚媚的斜睨着他的背影,不敢看实,却又飞快的转回头去,此刻天将尽墨,街角行人不多,她幽红的小脸上才稍稍平息了些,耳听着杨宗志又道:“咱们快走一步罢,天色变得很快,说不得就快要落雨了。”
商怡婷下意识的抬头看天,见到头顶乌云滚滚,慢慢的汇聚到了一起,心知他说的也是实情,而且在马上坐的高了,才能感觉北风甚大,吹在额角发梢,秀发拂乱了眼帘,也拂乱了自己的心情,正痴想间,忽然座下马儿一快,放足跑了起来,她慌忙死死拉住了缰绳,不迭的惊呼道:“呀慢一些,慢一些我快要跌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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