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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天胖月
“唉,愁人!我是真没头绪,你就帮我再想想?”高瑟不死心问。
宋琅皱起眉,不确定说:“唔,寻常女孩子大概会喜欢一些好看的事物吧,比如鲜花或者其他?可你觉得,她像寻常女孩吗?”
“她当然不寻常……”
两人脑袋几乎凑在一起,不停地窃窃私语着。
角落里,黑兜帽下的男人神色更为沉郁,低低“哼”了一声。
面前正为他端送面包奶酪的女子一惊,托着的盘子都滑了下来,女子急忙连声赔罪,又重新去端来一份食物。
这儿的动静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老板娘也只是抬眼瞥了一下,微皱起眉,款款扭着腰,走来问宋琅:“喂,琅丫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再在旅馆里帮忙吗?凯琳那丫头可真不让人省心,还是你手脚麻利一点。看你去领那个图书馆的e级任务,忙活一天也没几个铜币,不如回来得了。”
宋琅连连摆手:“我还是觉得当佣兵有趣一些。”
“哎呀,真是烦你们这些年轻人……”老板娘睨她一眼,用手撩开垂落肩前的波浪发,提议道,“这样吧,之前旅馆里的吟游诗人又生了病,这几日来不了。你晚上无事,就先顶替一下吧,若是让我满意了,就免了你这几天的住宿费用,怎么样?”
“好叻!愿为老板娘鞍前马后。”宋琅眸光一亮,完全诠释了什么是人穷志短。
本来因为没有歌助兴而正觉无趣的旅馆众人,见到宋琅抱起了吟游诗人的鲁特琴,顿时都喝彩了起来,还富有节奏地一同以掌击桌,为她和合。
看到众人的热情,宋琅心中也顿时生出豪迈与激情,对众人回以一笑后,她开始不甚熟练地拨起琴弦:
“我们对酒当歌,时光来了又走。
好战的年代,终将过去。
我们终将驱逐风暴斗篷,恢复我们往昔的荣光。
伴随着我们的鲜血和勇气,我们终将会夺回我们的家乡……”
独特的歌调韵律,富有感染力的歌词,很快就调动起旅馆的气氛。在旋律再一次重复后,众人都用手或重剑一下下敲撞桌面,跟着旋律一起纵情高歌……
气氛火热的旅馆内,角落处的黑袍男人,却没有跟着众人一同和唱,只是拉低黑帽檐,倒了一杯酒送到唇边——
下一刻便呛了出来。
另一边,本来面无表情的梅拉,忽然抬起眼,向某个目光淡淡一扫,又垂下。
……
夜色已深,喝完唱完的众人都还继续哼着歌调,结伴搭肩离开了旅馆。
黑长袍的男人留下铜币在桌面后,就匆匆起身离开。
他刚走出旅馆不久,梅拉也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转出一个拐角后,猛地有人影冲了过来,挡在梅拉的面前。
她刚握上剑柄,面前的男人就涨红着脸,递出一大捧鲜花:“梅、梅拉小姐,请你收下……”
“让开!”
梅拉看也不看,绕过他身侧。
高瑟连忙追上,再堵住:“哎呀,你大概又忘记了,我是高瑟,上次和你同一桌喝过酒的。”
被缠了好几回后,远处的黑色身影已经孑然无踪。
梅拉眉一皱,又转为面无表情,回身往旅馆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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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 121.异界之神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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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琅来说,在艾洛克城的生活是很宁静、很祥和的。
热情豪迈的佣兵,和善好客的居民,勇敢正义的骑士,这些日子以来她接触到的人,虽然贫富有别,但所有人的身上都洋溢有一种简单的满足。
宋琅也一度觉得,其实严禁魔法的法令,对于艾洛克城的保护而言,虽然不是最合适最理智的做法,但确实是当下权衡之下的保守选择。
虽然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来,对魔法师不加甄别的赶尽杀绝,是强硬又顽固的残忍做法。但是能够让城里的居民过得安逸快乐,单是这一点,旁人也无法对国王多加指责。他已经恪尽职守,无法衡量放纵魔法的利害,只能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艰难的选择。
然而,绝对无情的压迫之下,带来的必然有反弹。近些日来,艾洛克城的宁静与安逸中,开始笼罩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阴霾——
魔法的阴霾。
最近艾洛克城的周围越来越频繁出现的魔物,已经让国王寝食难安,下令要加强巡守力度,骑士队更是时刻整装待命。
“啊,魔法什么的真是糟糕,还让不让人好好休一个失恋假期了?”
艾洛克城的中心广场上,宋琅手中握着一捧饲料,一边半蹲在地上喂食白鸽,一边好笑地听高瑟郁闷的吐槽。
“你向梅拉的追求再一次失败了吗?”她眨眼问。
闻言,高瑟更是满脸挫败:“噢,别提了!那个女人,我都第三次去告白了,她看到我还是一脸‘你是谁’的表情!!她居然还记不住我的名字,啊啊,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像茅坑石头一样的女人……”
“扑哧。”宋琅笑着将手搭上他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呐,高瑟大哥,难道你这是打算要放弃了吗?”
“怎么可能?”高瑟一面整装挎剑,准备出发巡守,一面恶狠狠地瞪眼说,“格老子的,我就跟她耗上了,茅坑石头我也得给她焐热了。”
宋琅连连笑着,挥手将他送走——
突然,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传来。
内力已经小成的宋琅立刻皱起眉,警觉地转过头,往广场后方的修道院望去:
那是一栋陈旧的尖塔楼,屋顶上有布满镂花的水沟,水流自屋顶汩汩而下,透过薄薄的水帘,宋琅看见,高处的一扇木窗,正在来回摆动……
是谁呢?
宋琅的视线停留了好一会,眼里有审视和探究。
见窗后的人没有再出现,宋琅才蹙了蹙眉心,转身迈步离开。
※※
经过一个多月的佣兵生涯,宋琅勤俭到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来用,才总算将召唤使魔的材料凑齐了。
其中几种极其罕有、实在难以找到的材料,她也通过书籍的记载,找到了相近的替代材料,勉强算是能打开契约之门,召唤虚空形成的使魔了。
想到今晚就能拥有一把可以化为武器的人形使魔,宋琅简直难抑激动,恨不得走路都蹦着来。
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跑了一趟艾洛克城图书馆,将使魔的属性再仔细查看一边。
据记载,使魔是在跨界的契约之门结成时,借助契约之门的能量,在虚空凝成形态的伪生命物质。
说是伪生命,其实就是使魔并不会像人类一样,拥有**的个人思想。它只会听从契约者的命令,没有真实形态,也不会有多余的情感。
使魔也没有性别之分。大多数使魔的人形形态都会男性化,只是因为作为武器而言,这是最方便作战的形态。
至于多余的部件,不论是女性部分还是男性部分的,契约之门都不会浪费能量去塑造。
因为使魔是忠诚而无情感的,所以一些魔法师会召唤使魔,作为武器使用,或是作为魔仆驱驰。
当然,她只是想要一个魔法时代的特殊纪念物,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去召唤出大杀四方的使魔。
宋琅一页页翻捻手中的书籍,眼中是熠熠的光彩。
真是神奇的魔法世界。
居然能依靠魔法,创造出具有基本生命特征的伪生物。要知道,即使是现代最先进的技术,也无法合成一个拥有生命的、最简单的细胞。
如果不是一个人只能契约一个使魔,宋琅是十分乐意召唤出一大堆使魔,分成不同对照组来进行研究的。
可惜啊可惜……
要是能养一大家子使魔该多好呢。宋琅不无可惜地想着。
余光一瞥,她忽然看到书架上方有一本黑色硬皮书,上面的书名赫然写着《安格斯手札》。
宋琅听说过安格斯这个名字,据说是百年前一名强大的魔法师,最终因为参与艾洛克城叛乱被绞杀。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呢?
宋琅楞了片刻,她记得之前整理书籍的时候,明明没有见过这一本书。
她奇怪地伸手探去。
指尖刚刚碰上那本书,身后一个冷郁的声音就响起:“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理由可解释呢,触及魔法禁令的女巫?”
咦?被钓鱼了?
宋琅心中一怔,又拧起眉:这阴魂不散的神官。
宋琅转过身,视野里是那人印有层层云纹的白袍衣角。她礼貌地点头,打招呼道:“神官大人,好久不见。”
男人不说话,似乎在执意等待她的回答。
宋琅无奈地眨了眨眼,缓声说:“回神官大人,我不会魔法,但这并不阻碍我对它的好奇。”
不等他说话,宋琅又接着说:“不过,我想这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是吗?毕竟要是只在脑中想一想,都算是罪过的话,那么世上没有哪一个人,是完全无罪的吧?”
“狡辩。”男人微微抬起眼帘看她,下一瞬又迅速敛起。
低垂的眼角眉梢间,似乎都透着传教士般的严苛与恪守。
他没有直视她,只是语气间的冷然和不屑显而易见:“早在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该想到,魔鬼已经将印记烙在你的身上。”
宋琅眉角一抽,他到底在说什么?
“神官大人,”宋琅唇角噙着冷然的笑,“我们之前应该无怨无仇吧?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似乎就一直对我……怀有偏见?”
“不是偏见。”男人执拗地蹙了蹙眉,似乎想抬眼看她,但最终只是克制地盯着她的衣角,神情沉郁,“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魔鬼的气息,那种腐烂的、罪恶的气息……”
她呸!!
她是吃他家大米了还是喝他家井水了?
素不相识的,至于一见面就对她这么苦大仇深?
宋琅险些怒极反笑。
她上前一步,凝眸看进他低垂的眼里:“这世上存不存在魔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真的存在魔鬼,那一定是人对照着自己的模样,才造出了魔鬼。神官大人,你说呢?”
“……”
或许是她的错觉,眼前面容严峻平静的男人,眼中似乎飞快划过了一丝狼狈。
不知是因为她的反唇相讥,或是因为她的贸然逼近。
“你……”宋琅怔了一瞬,才拧起眉奇怪问,“你在害怕我?”
“哼,怎么可能。”听了她的话,男人立即不屑地嗤笑,眼角却始终低垂着,不看她。
察觉到宋琅奇异复杂的探究目光,他微不可见地偏了偏头,声音更加冷郁:“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若你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对魔法这种令人畏惧的东西产生好奇?如果你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等待你的,将是冰冷的绞刑架。”
宋琅缓缓收回目光,顿了顿,才开口问:“神官大人,你有畏惧的事物吗?”
片刻的沉默。
就在宋琅不指望他能回答,准备继续说下去时,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开口了:
“魔法,欲情,死亡。”
因为这三者,都象征着毁灭。
宋琅微怔,然后低笑了一声,摇头道:“是啊,其实我们一生中大部分的恐惧,都是来源于未知。”
“恐惧……来源于未知?”男人若有所思地皱起眉,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却也无从反驳。
“你有想过去探究魔法的本质吗,神官大人?”宋琅又问。
“探究?没有必要。”神官不同意地抿了抿唇角,说,“这种不该存在的邪恶力量,只要全力消除就够了。”
“为什么要先入为主地认定,魔法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宋琅反问道:“就好像用金属铸成利剑,用弱水凝成坚冰,用火石敲出火苗,它们都是天然存在于大自然的,哪有什么好坏之分?所以,为什么不愿意去揭开魔法的面纱呢?也许它就是和金,木,水,火一般 ,为我们所用的寻常事物。为什么不去认真地探究一番,而放任自己活在一无所知的恐惧中?”
“弄清楚它的来源,弄清楚它的原理,相信我,这不会比彻底消除它更加困难,神官大人。”宋琅将声音放得低缓,带着令人不自觉信服的语调。
“魔法和水火一般无二?”面前的男人终于蹙起眉。
宋琅点头。
神官蓦地闭上眼,说:“女巫都像你一样,会用诡辩的言语来蛊惑人心吗?”
他逼问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这些东西?”
宋琅眨了眨眼,目光清明:“没有。”
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说:“哼,果然是胡言乱语,无话可说了吗?”
宋琅叹了一口气,将手里拿着的书合上,踮起脚轻轻放回书架:“神官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存在从来不解释,仅以其存在,否定一切错误解释。”
她回过头,看着神官变得若有所思的面容,似笑非笑:“天色已晚,我该离开了。如果我刚才的狡辩,能够让你判定我无罪,那么我想接下来,我大概可以回家做热乎乎的饭,而不是去亲近冷冰冰的绞刑架了吧,神官大人?”
神官沉默不做声,看着她裙角的眼神深邃又专注。
“那么,再见了,神官大人。”宋琅也不在意,随意挥了挥手后,便离开了安静的图书馆。
她可是要赶回家召唤使魔的人,没时间和这个莫名对她苦大仇深的男人瞎折腾。
※※
“贝娅,这样可以了吗?”
艾洛城外的荒僻屋子里,宋琅执着一盏点有三个火苗的铜灯,半蹲在地上的石龛面前。
她将割破的手腕放在一座石龛上,让滴下的血,渐渐浸满石龛的凹槽。
“足够了。”
贝娅将她手臂下的石龛小心捧起,投入烧滚的、热气蒸腾的炼制魔法材料中:
一股缭绕的黑雾冉冉从中央升起。
一大段繁复冗长的魔法咒语从贝娅的唇间吐出。
铜灯的火苗明明灭灭,石锅内的浓稠液体滚腾的声音也愈加响亮……
在宋琅讶异惊奇的目光中,石锅里升腾起的黑雾逐渐化形,在半空中,凝滞成一个黑色的椭圆圈。
是跨越异界的契约之门!
宋琅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形成的契约之门中,那一片混乱无序的暗黑空间——
……
遥远时空中,有人蓦地抬起头,冰冷的尖竖兽瞳一瞬间紧缩成悬针——是她!
毫不犹豫地,他站起身,用手中的黑色镰刀一划,面前空无一物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条幽黑的时空裂缝。
他抬起脚,迈步走入。
下一瞬,便置身在虚无混沌的黑暗异时空中。
他一眼就看见远处,那一扇独特的椭圆形时空之门,而门的前方,隐约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正在形成,逐渐化出了人形的轮廓……
异时空虚空中,借助契约之门的能量,无序的能量与粒子得以逐渐汇聚塑性,一个召唤的使魔从此处诞生。
刚刚获得了低等意识的使魔,由于没有经过契约之门,契约尚未结成,所以对于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极其模糊,只有一个为此而生的念头:
踏入面前这一扇赐予它新生的契约之门。
暗黑色的头盔下,使魔眨了眨眼,动作缓慢笨拙地向前走出……
进去!进去!
它一步步挪动着,逐渐靠近椭圆形的契约之门。
终于,它抬起了初成形的脚,伸入到门的后面——
“抱歉,借过。”
正当此时,身后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下一刻,它的肩头被搭上了一只修长的手。那手一搭一拉,轻巧地将它迈出脚步的身体,硬生生从门前拉出。
然后,它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顺手拿走了它刚化出的暗黑色头盔,从属于它的契约之门通过,进入了门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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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 122.阴阳师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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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花吹雪。
落樱纷飞的平安京,依然如往日那般,透着优雅而平和的气息。
京都中,一处府门印有五芒星桔梗印的府邸内,粉色的、白色的樱花花瓣正四处飘扬。
雅致的庭院里芳草萋萋,因为少有人打理,一丛丛银钱花,蝴蝶花和许多不知名的花草,都杂乱无章地生长着,在清劲的凉风中来回摇曳。
葛垣凛一在喝酒。
他斜卧在向着庭院的回廊内,支起一条腿,姿态优雅又惬意,将斟满了的酒杯送至红唇。
酒是来自遥远唐土的酒。
清冽而醇厚,入口时是清凉的甜蜜,过后却后劲颇大,将人灼得身心醺醺然,又不愿从这般通透的甘甜朦胧中醒来……
“凛一大人,你醉了吗?”提着酒壶的式神少女问道。
“呵……醉不了。”
男子雅致的笑声低低响起。
庭院内冷凉的风,沁着樱花的芳馨,将印有水波纹样的白色狩衣吹得翻飞,他头上戴有黑色立乌帽,手中正持着一把半开的桧扇,以扇面轻轻覆于唇上,笑意浓郁得如同京都优雅华丽的八重樱。
“只是尝着这酒的味道,难免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是谁呢?”式神好奇问。
以手支着的头一歪,男子用桧扇抵着轻红的唇,笑道:“也对,阿藤,你才在这里呆了没多少年,自然不知道她。”
“她呀……”他的声音清清凉凉,如同初春的微风吹落了枝头上的雪,却又似染上了一丝微醺,“我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容我想一想啊。”
他放下手中的桧扇,又斟满了一杯酒,送至唇边:“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也说不上是人吧。”
她,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鬼魂。
他懒洋洋地眯起狭长的深褐色眼眸,记忆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
人的记忆,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心里想道。
明明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一旦回想,却还能记起那时的每一个细节。
彼时,原野大臣在府邸设下宴飨,宴请了朝中的众多贵族公卿,包括葛垣家族在内。
凉介从来不会去赴宴,那一次也不例外。
他想,他大约永远也不会告诉凉介,那一晚,他错过了多少美好之事。
清幽动听的雅乐,舞姿端庄的白拍子,极尽风雅的贵族子弟,味道甘甜的糕点,还有,那个擅自占了他座位的、来自唐土的鬼魂。
作为一个阴阳师,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独特的鬼魂。
死后停滞于世的鬼魂,往往是生前沉冤不得雪,或是有深仇大恨未报之人。
这么多年以来,他遇见过形形□□的鬼魂,有的偏执,有的疯狂,有的寡沉。凡凡种种的执念,就算不显露在外,心底也已经是疮痍满布。
但她,似乎通透得没有一丝阴霾。
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游荡在生者的世界,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毫无怨怼,毫无执念呢?
心中怀着这样的好奇,他整晚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但很快,他就变得哭笑不得。
她根本就是没有作为一个鬼魂的自觉!
看到她因为发现自己拿不着碟子上的糕点,而瞬间露出的那种混合了不可置信与尴尬的复杂表情,他忍不住笑出声了。
真是有趣。
平淡无波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难得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鬼魂,他甚至还忍不住戏弄了她一番,看着她因为他的动作,时而怔忪时而郁结的样子,就连素来不喜甜食的他,都觉得口中的糕点变得可口起来了。
那就将她拐来自己的府邸中吧。
他这么想着。
或许是出于双生子某些情感的共通,那时的他想到的是,这样的她,就算是凉介,大概也讨厌不起来吧?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他料想的没错。
凉介,何止是不讨厌她而已……
“阿藤,你说,”酒杯在指间缓慢旋转,他唇边的笑意微淡,轻声问,“一个人的执念,要怎样才会断绝呢?”
“阿藤不知道。”式神少女懵懂地眨了眨眼。
“不知道没关系,我们也都不懂啊。”男子轻轻笑着摇头,“只是凉介那小子,都多少年了,还是这般……呵,也罢。”
他自顾自斟了一杯酒,仰起头喝下,没有再说话。
渐渐地,酒意上涌,男子懒洋洋地半阖了眼。
……
蓦地,他一下子睁开眼,转头问:“你在唤我?”
式神少女茫然摇头:“凛一大人,我刚才没有唤你呀。”
男子怔了怔,才好笑地扶住额头,摇头道:“这唐土的酒,后劲实在是刚烈。刚才有一瞬间,居然以为是她在唤我的名字……”
“不过那女人,要是真的在另一个时空这么殷勤地想到我,一定也没有什么好事罢。”桧扇的扇面轻覆上唇,他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不怀好意地猜测道,“莫不是在顶着我的名字,用阴阳术去招摇撞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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