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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语者
罗牛沉思片刻,权衡一番后本想说「五年」,但迎上屈翠枫炙热殷切的目光,心里一软,迟疑道:「可能也就两三年罢。在这期间,我会尽心辅导。只要你能刻苦修炼,悟道修心,或许也不需要那么久。」
「两三年?」
屈翠枫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恳求道:「罗叔叔,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方才只是小侄一时疏忽,未必就差多少。」
罗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肯用心,两三年一晃就过。届时罗叔叔一定会全力助你参悟星图。」
屈翠枫听他语气坚决,知道再强求也不会有用,只得怏怏而回。
自此之后,他便在罗府内常住下来。这般日复一日,屈翠枫开始还能勉强静下心跟随罗牛修炼。可时日稍长,心里的烦躁和焦虑却渐渐衍生,再沉不住性子。
大凡天资聪颖之人,多半会有点恃才傲物。屈翠枫出身名门,少年成名,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春风得意。
他满心期盼能参悟出天道星图,却不料初次上阵就栽了偌大的跟头,心里愤懑窝囊不言而喻。想到两三年内再无望染指星图,更是失落。
尽管罗牛等人多有劝慰,但屈翠枫压根不信自己会不如卫惊蛰,更莫逞论小蛋。可惜仅仅一次失手,罗牛就毫不犹豫地剥夺了自己继续修炼的资格,来免也太不近人情。
有时候念及此事,他甚至怀疑罗牛是否真有诚意传授自己星图。说不准他敝帚自珍。不愿天道绝学流入外人之手,却碍于情面,只能假惺惺地领着自己到黑冰雪狱逛上一圈,又随便技个借口将自己拒之门外。
这样的念头,放在一年前屈翠枫是断断不可能生出,更不会怀疑罗牛的人品。
可经过一番人生大变故。又见杨挚心安理得坐上了越秀派掌门的宝座,对着自己假情假意地抚慰一番,就再无表示,屈翠枫已万难相信任何人。
至于卫惊蛰乃盛年弟子,罗牛传他天道尚可理解。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小蛋,又凭什么能堂而皇之地进入黑冰雪狱,参悟天道?
屈翠枫思来想去,惟一的答案竟落在了罗羽杉的身上。
看来,罗牛自己笨,却和那傻小子对上眼了,有意要让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招赘入府,继承衣钵,这才不惜血本,大力扶持小蛋,甚至托盛年将天照九剑也传授给了他。
难怪当日罗羽杉遭擒,小蛋宁愿以命相抵,将她换回,敢情早明白自己早晚会给罗牛当女婿!
想通了这一层,屈翠枫禁不住愈发的忿忿不平,不明白为何天底下的好事,竟全都落在一个傻小子头上。
且不提罗羽杉天仙化人,自已胎中倾慕多年,只不过羞于表白,就是欧阳霓,早先在独尊谷与自己连手克敌,对他也颇有好感,可这回在翠霞山重逢,竟从头到尾没上前主动说过一句话。令人又是不解又是郁闷。
这些里他械想触心烦,连修为进境也大受影响,索性隔三差五跑到街上借酒浇愁,不醉不归。
这日午后趁罗牛传授虎子剑法的机会。屈翠枫又坐到酒肆里一通狂饮。
他一边喝酒,一边想着烦心事。明明天通星图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洛于罗牛的「好意」不能参悟。如此终日无所事事,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一连两坛烈酒落肚。天色已近黄昏。他酒量并不算大。可心中苦闷,又无人可诉。招手又让伙计上了一坛。
他拍开封泥,颤颤巍巍将酒满上,倒有大半洒在了碗外。刚一举起碗,尚未放到唇边,忽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柔声道:「屈公子,别再喝了。」
屈翠枫眯起醉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打了个酒嗝,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喝酒?」
那少女将酒碗拿下,道:「我是卫慧,刚巧从门外路过,你已喝得不少了,我进来看看。」
屈翠枫抬手指着卫慧,呵呵笑道:「醉?怎么可能。我才没醉。我明白得很。」
卫慧微笑道。「是,你没醉。屈公子,咱们回家罢。」
说着伸手搀扶。
屈翠枫一甩胳膊,怒道:「回什么家!我哪里有家!谁要你多管闲事?我现在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你们一个个表面上佯装可怜我,对我好,可打心底里却都嫌弃我,嫌我是个累赘!」
卫慧看到周围食客投射来的诧异眼神。知道再让屈翠枫说下去只会更糟,忙哄孩子似的将他拽起,道:「谁不晓得你是越秀玉鹏,我们佩服仰慕你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看不起你?」
屈翠权指指自己的鼻子,道:「真的么,你真的仰慕我?」
卫慧见一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名门子弟,痛失双亲后竟颓落至此,心里也是怜惜,顺着他的话意安慰道:「当然是真的。屈公子,咱们走罢。」
好不容易将屈翠枫送回他自己屋里,卫慧将屈翠枫扶坐到椅子上,刚从桌上取了火石想点起红烛,冷不防腰上一紧,屈翠枫从后紧紧搂住卫慧的纤腰,将滚烫的面颊贴在她的背上,如同梦呓般说道:「不要走,你不要走!」
卫慧大窘,恐惊动了院子外的人难堪,只得低声道:「我不走,你快放手。」
屈翠枫拥着卫慧柔弱无骨的娇躯,竟是一阵意乱情迷。借着酒劲将她抽到自己腿上一把抱住,更一口吻在玉颈上。
卫慧也不知拿里生出的劲道,猛力一挣脱出屈翠枫的怀抱,心中又惊又羞,隐约还含着一缕说不出的微妙感觉。低顷道:「屈公子。你再胡来。我可要生气了。」
屈翠枫呆了呆,忽然傻傻地笑道:「你果然是在骗我……我知道,你喜欢的也那个笨蛋,你们所有人都喜欢他!我爹娘死了,我再也当不成越秀派的掌门,我一钱不值……
「羽杉、欧阳霓、丁原、罗牛、盛年——还有顾智、辽锋,还有你!你们都莫名其妙地喜欢那傻小子。却没人管我,没人在意我!」
他自顾说得痛快,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到底该不该说,只一心想把积郁已久的愤懑全数宣泄。
卫慧默默望着他俊朗而憔悴的脸上泪流满面,神情渐渐柔和,眼神里转而流露出一缕痛惜与同情,悄然走到屈翠枫的跟前俯,轻声道:「我没骗你。屈公子,如果你心里苦闷委屈,就哭出来罢……」
屈翠枫的泣声停顿了下。睁开醉眼发现卫慧的玉容近在眼前。满是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朦胧幽暗的光线下,竟是动人心魄。
他伸手握住卫慧的香肩,仰首凑向她的樱唇。卫慧的娇躯颤了颤,突然变得僵硬紧张。屈翠枫稍一用力。已吻住了她。
一股没顶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卫慧柔软湿润的香唇几令他要爆裂开,更有一种胜利的志满意足。
刹那中脑海里灵光一闪,已想到了骗过罗牛,偷窥天道星图的法子,兴奋中,他不由吻得更加粗暴狂野,只觉得卫慧的娇躯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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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第十一集 北海篇 本集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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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简介:罗羽杉误以为欧阳霓已失身于小蛋,万念俱焚下便打算回返南海,从此在恩师苏芷玉身边潜心静修,藉以忘怀情伤。
不料遇见半途回转报警的鬼锋,才晓得小蛋与常彦梧此次北海之行凶险万分,关切之下便随同鬼锋一路北上,但盼能截住小蛋。
小蛋浑不知危机临近,用北海后与丁原一行分道扬镳,陪着常彦梧与崔彦峨赴三月十五的仙府之约,却没想到早有对手张网以待。
此次,他又能顺利躲过天灾人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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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第十一集 北海篇 第一章 北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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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正是北海冰原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候。呼啸的狂风席卷起漫天雪雾,肆虐过荒芜辽阔的冰原,吹打在身上比刀割更疼。
雪白无瑕而又苍茫广阔的冰原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正紧贴着地面御风飞行。
屈指算来,他在北海游荡已有半个多月,然而足迹所至,不仅没有找到卷心竹,甚至看不见一处人烟。彷佛,这里是一片被上苍遗忘的冰封之地,除了偶尔能够遇见的飞禽走兽,再无丝毫生机。
丁寂呼出一口白茫茫的热气,暗自庆幸在这样的风雪长夜里,自己还能捕捉到空中几颗闪烁着细微光芒的星辰,不至于迷失冰原。他在空中凝住身形,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羊皮地图,借着雪光打量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
无涯海、恶灵角、碧波湾?一个个从有可能变成了不可能。而前方约莫六百里外,便该是天渡峰了。往东三千里,在一望无际的沉寂海上,或许能找到一座名为「弦月岛」的悬浮冰山,倘若自己运气够好的话!
那将是最后的希望所在了。假如仍然找不着卷心竹,那便意味着此次北海之行将是空手而归。
也多亏行前自己早有准备,从空痕大师那里连哄带骗要来了手中的这张寻宝图。不然在一望无际的北海雪原之上,想找一株八千年一开的卷心竹,与大海捞针何异?
「老天爷,难道你会忍心教我空跑一趟?」
丁寂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将羊皮地图重新纳入怀中。
尽避早在辽州北陲的集市上,用重金买了一件上好的貂皮大衣,可北海的寒冷程度,仍然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若非身负上乘修为,此刻恐怕早已冻成冰棍。
他流转真气,驱散寒意,极目向东远眺。前方风雪苍茫,无声的冰原从脚下向遥远的天尽头延伸扩展。这天地竟是如此的广寒寂寥。
如果不是为了卷心竹,现下自己应该正待在幻月庵里逍遥吧?丁寂心里苦笑着,眼前浮现起楚儿那张蒙着薄纱的脸庞。
他眨眨眼睛,望了望空中那几颗若隐若现的星辰,继续御风前行。
大约半个时辰后,天光渐亮,彤红色的朝霞穿透雪雾,映照在纯净瑰丽的冰原上。若是在中土,此刻早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但在昼短夜长的北海,不过是番黎明时的景象。
忽然,隐约有阵阵歌声穿过风雪飘荡入耳,竟似有人在雪天中大声歌唱着:「我志在辽阔,畴昔梦登天。婆娑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有客骖鸾并凤,云遇青山赤壁,相约上高寒。酌酒援北斗?」
其后一阵朔风吹过,歌声重又消逝不可闻。
丁寂一喜,对于足有半个月只能听自己声音的他来说,如今能听到陌生人的歌声,且不论是否美妙动听,都是天籁之音。
他顺着歌声飘来的方向眺望,远处一座背风冰坳间正闪动火光。
丁寂加速冲了过去,待近了才看清居然是四男一女,正围坐在用鱼油点燃的篝火旁酣饮高歌。
在外圈,匍匐着几头浑身雪白、状若犀牛的高大魔兽合目假寐,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天寒地冻,还不时打上一两声响鼻。
丁寂落形,歌声顿止。那五人中一名身材魁伟、满脸钢髯的黄衣大汉站起身招呼道:「小兄弟,你是迷路了?」
丁寂笑道:「迷路倒没有,只是远远听到几位老兄的好嗓门,忍不住饼来凑凑热闹。」
黄衣大汉听丁寂称赞他们的歌声,显得颇为高兴,得意道:「你听出来咱们唱的是什么?」
丁寂年纪虽轻,对文章诗词却并不陌生,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稼轩先生的水调歌头吧?」
「不错!」
黄衣大汉一翘大拇指,笑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尝尝咱们自酿的大风歌?老四,拿袋酒来,请这位小兄弟解渴。」
一名体型富态的胖大和尚站了起来。从外貌上看,只怕比黄衣大汉还年长十数岁。
他自始至终都是笑容满脸,像足了弥勒佛,脖子上挂了一圈半透明宛若冰雕的佛珠,腰后插了一只黑黝亮晶晶的木鱼,起身从一头雪犀上取下一袋酒囊,甩手抛向丁寂道:「小兄弟,酒来了!」
丁寂也不客气,探手抓住酒囊,拔开瓶塞,仰头便饮。一股干冽冰爽的酒汁冲过咽喉直入肚肠,周身顿生暖意,连日的疲乏彷佛也为之驱散。
那胖大和尚见丁寂不着痕迹地轻松接住酒囊,脸上笑容堆得更欢了,道:「好!」
原来他掷出酒囊时,用上了自己「天净沙」的暗器手法,有心要试探一下丁寂,孰知被轻松化解。
黄衣大汉瞥了胖大和尚一眼,暗含责怪,似在埋怨他不该出手试探。
丁寂恍若不觉,一口气喝下半袋冰酒,舒畅地抬袖抹去唇边酒汁,干脆举步走到黄衣大汉身旁坐下,赞道:「痛快,没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竟能喝到如此佳酿。」
黄衣人右首坐着的一位年轻女子笑吟吟问道:「小兄弟,那你再猜一猜,这酒是用什么酿成的?」
丁寂笑道:「这位姑娘可出了道难题,我先蒙蒙看。」
他当真闭起了眼睛,片刻后睁目回答道:「雪莲子、苦松果、芷仙藻?还有天风露吧?」
年轻女子笑容不减点头道:「不错,你说的这些的确都有,只漏了一样。」
丁寂一怔,挠挠头道:「还有一样?」
说起来,他也算得上当世第一酿酒大师酒司徒的亲授弟子。
当年丁原因缘巧合,将酒司徒瘫痪多年的妻子治愈,从此结下酒缘。而丁寂也跟着沾光,着实学到不少酒知识,但他苦想了半晌,却依旧想不出这「大风歌」中最后的一样该是什么?
蓦然他看到那五个人尽皆含笑望着自己,眼神里依稀有一丝善意的戏谑,心头灵光一闪,轻笑道:「我晓得了,最后这一样就是这北海的冰川之水!」
黄衣大汉宏声笑道:「不错!避他酿什么酒,没水总是不成的。酒仙子,这一回你可遇到个小对手了!」
年轻女子身旁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瞧着丁寂,道:「小兄弟,我也给你出道题。这酒仙子的子字作何解?」
丁寂悠然喝了口酒,朝中年文士晃晃酒囊,回答道:「没了。」
中年文士一愣,赶紧道:「没关系,酒有的是。」
丁寂一笑,摇摇头道:「我的答案是没了。」
众人露出疑惑之色望向中年文士。中年文士沉思须臾,忽地大笑道:「妙,将了字一笔勾销,可不就是没了?」
胖大和尚瞟向丁寂身边一直不言不语的玄衣道士,说道:「二哥,三哥也栽了,你还能忍?」
玄衣道士倒转拂尘在冰面上「唰唰」疾书,笑问道:「小兄弟,请问这妙字,该用何字相对?」
「@。」
丁寂不假思索道:「将妙拆开,就是女少,暗指五位同行,唯有一女。@字四口,可不是在说你们四位?」
黄衣大汉见丁寂张口就答,妙语如珠,不禁大为赞赏,笑道:「酒喝得痛快,人更痛快!」
丁寂抱拳道:「大哥过奖了。在下丁寂,还没请教几位高姓大名?」
黄衣大汉道:「我叫蓝关雪,不过朋友们私下里都爱叫我北地熊。这四位都是我义结金兰的兄妹。」
胖大和尚笑道:「洒家酒肉僧。」
那玄衣道士稽首一礼道:「贫道寒木,小兄弟只管叫我草道人便可。」
丁寂愣了愣,旋即醒悟到这寒木道人定是精于书画,尤其对自己的一手草书十分得意。但今日他已锋芒毕露,此刻也无须再点破其中奥妙,出门在外,稍做收敛总是不错,拱手道:「幸会!」
中年文士道:「不才窦文轩,也有个外号叫做八斗酸儒。不过时常被大哥他们叫成巴豆酸乳。」
丁寂一口酒险险喷出,笑道:「窦三哥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饿了。」
年轻女子爽利清脆的笑音道:「小兄弟饿了只管找我酒仙子,巴豆酸乳我不会做,可几袋好酒入肚,总能把你灌饱。」
五个人自报过姓名,丁寂心中愈发诧异。这五人或僧或道、或儒或女,身分大相径庭,却各自拥有一身上乘修为,称兄道弟不避形迹。于天陆中土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人迹罕至的北海,却殊为怪异。
但经过方才一番交往,丁寂业已瞧出,这五人都是性情中人,也生出了结交之意,便说道:「几位真是好悠闲,在如此冰原雪海结伴同行,苦旅也变成乐事。」
蓝关雪摇头笑道:「我们几个不过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小兄弟,恕我唐突,你不是北海人吧,为何万里迢迢来此寒芜之地?」
丁寂也不隐瞒,说道:「我有一位好朋友面容被毁,听说北海有一种卷心竹能美容生肌,所以特来寻找,希望能治愈她。」
「卷心竹?这东西咱们也只是听说过,却没谁见过。」
窦文轩道:「小兄弟,我猜你的那位好朋友,原本该是位极美丽的姑娘吧?」
丁寂点头笑道:「窦三哥说得不错。若是我等大老爷们脸上多几道疤,那多增的是几分男儿豪气,谁敢指手画脚说它不美?」
草道人不由自主抚了抚脸上那道自额头直下鼻梁的剑痕,哑然失笑道:「有理!我也觉得,打从脸上多了这道疤,自己反而更耐看了。」
众人哄堂大笑,蓝关雪问道:「莫非小兄弟是要去弦月岛?咱们刚巧顺路。」
丁寂奇道:「大哥,你们几位也是要去弦月岛?」
酒仙子代答道:「差不多吧。你可曾听说过冰真人的名号?」
丁寂点点头,酒仙子嫣然一笑道:「他的雪崖仙观便座落在弦月岛上。这回我们风尘五仙就是要去找冰真人的晦气。」
丁寂诧异道:「不知几位和冰真人有何过节,跑这老远的路要去找他算帐?」
蓝关雪道:「说来话长,我们五个人原先散居北海各地,并不相识,后因意气相投结拜成兄弟,聚居在酒仙子的小雪湖畔。
「一晃十数年,原也太平无事。可近两年却时常有雪崖仙观的弟子偷入小雪湖乱捕朱额鲸,我们屡次出面劝阻,对方却始终置若罔闻。短短一年多,将小雪湖里的朱额鲸掳掠去了不下二十头。」
见丁寂眼神里微露困惑之色,酒肉僧微笑解释道:「朱额鲸是小雪湖特产,肉的味道虽不怎么样,但它的内胆却有强元补精的特效,不下于传说中的朱果灵参。
「倒不是咱们小气,这朱额鲸满打满算也不到一百头,极难繁育饲养。酒仙子的师门耗费了数百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养到如今这个数。可冰真人不到两年就偷猎去了两成多,是可忍,孰不可忍!」
蓝关雪接着道:「上月十三,老四在外巡查时,又发现十余名雪崖仙观的弟子在偷猎朱额鲸。他上前喝止,没想到对方仍不肯退走,没办法双方便动起手来。」
酒仙子娇笑道:「别看四哥成天笑嘻嘻,像个大肚佛。在咱们风尘五仙里,却数他的脾气最火爆,没少给大哥惹祸。」
酒肉僧听了也不生气,笑呵呵道:「那是,若论脾气,自然是五妹最好。谁不晓得她最听咱们大哥的话了?」
酒仙子歪着头满不在乎地娇哼道:「听大哥的有什么不对,偏你这和尚多嘴。」
蓝关雪一笑,接着正题道:「双方一场好打,那些雪崖仙观的弟子身手不弱,老四寡不敌众身上也挂了两处彩。」
酒肉僧不忿道:「大哥,你怎么不说那帮小子被洒家摆平了四个?」
蓝关雪失笑道:「是,咱们老四当然没吃亏。等我和老三闻讯赶到时,地上已躺了四个雪崖仙观的弟子。我不愿大开杀戒,将两家的仇越结越深,便和老三将剩下的人尽数点倒,训斥了一通后也就放了。」
草道人叹道:「大哥心肠好,可惜人家不领情。没过十天,战书就送来了,要咱们去雪崖仙观做个了结。咱们刚才遇见小兄弟你,还当是冰真人请去助拳的同党,老四这才有意出手试探。」
丁寂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笑道:「还好大哥看出我是从天陆中土来的,不然小弟非但喝不成这大风歌,少不得还要挨上几位的拳头。」
酒肉僧道:「小兄弟的修为不弱,不知令师是天陆中土的哪一位高人?」
丁寂一笑道:「我没师父,也就是跟着爹娘瞎练练,唬唬人换口酒喝还可以,真要打起来可就难讲了。」
蓝关雪抬眼望了望天色,道:「时辰不早,咱们也该上路了。小兄弟,既然你也是要去弦月岛,干脆就一块儿走,也省得路上寂寞。」
丁寂天性极爱结交朋友,听蓝关雪主动相邀,喜道:「好啊,不如我跟着诸位也去雪崖仙观凑凑热闹。打架或许不行,可给各位助威却是小弟的强项。」
蓝关雪想了想道:「小兄弟愿意出面,自然再好不过。不过等到了那地方,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必出手,只需替咱们当个见证。」
丁寂微笑道:「看来大哥早已胸有成竹,吃定了冰真人。」
草道人傲然道:「区区一个冰真人,何须咱们大哥亲自出马?由贫道出手,也足够将他的雪崖给崩了。」
蓝关雪哈哈笑道:「五妹,你刚才说错了吧?咱们几个兄弟里头,脾气最坏的该数老二才对。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以和为贵。冰真人好歹也是北海名家,想来总能识得大体。届时大伙儿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
草道人问道:「要是这老道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呢?」
蓝关雪笑容一收,沉声道:「真要那样还能怎么办?就按你说的,也让他晓得咱们风尘五仙也不是好惹的。从今往后,再没胆子踏入小雪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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