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林要加油
眼看着林老太太和林老爷那里也瞒不住了,雪平再责罚她也没有用,只一心帮她戒掉烟瘾,村里有过戒掉旱烟的成功例子,可他们没想到这大烟比旱烟厉害上万倍,他狠心把妻子绑在椅子上,床板上,,看着妻子发作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四肢抽出,胡言乱语,瞳孔缩小,甚至口头白沫,感觉随时会死去。
雪平的心揪着疼,但他如何忍心妻子就这样走向毁灭,他去电话局查裘东的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听到自己声音马上挂掉,他拿着砍刀去妻子偷情的酒店门口等裘东,却从无所获。
在雪峰睡着的时候,玉莹挣脱绳索跑掉了,这一闹,家里甚至整个阴月镇都知道她吸鸦片。林老爷气得大病一场,命人去县城打听玉莹的下落,最后他们在那家酒店的包厢里看到了瘦骨嶙峋,虚弱不堪的玉莹,注射器和玻璃药瓶随意滚轮在地上。
雪平看到这一切终于崩溃了,紧紧抱着妻子,痛哭流泪:“好玉莹,我们回去吧,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一生补偿我的罪孽!”
这些话来得太迟了,玉莹已经听不进去了。
纵使再没有见识的乡民也知道抽鸦片是个无底洞,尤其是那些与林家有生意往来的,连夜登门,回资金,林父为了维持家用,只得变卖田土,不过这些钱很快被玉莹以死相逼拿去买毒品了。
短短两个月,这个繁荣了数百年的江阴大户彻底败落,常人看来,实在难以置信。
林父拿出仅有的一点银元买了一块水田,亲自耕种,那些自愿来帮忙的长工都被他一一谢绝,用他老人家一句话就是:“花开得再好也有凋谢的时候,只要我们玉莹好好的,钱财算得了什么!”
林父和老太太年纪大了,诗瑶是女人不便抛头露面,全家人的花销重担全部落在雪平身上,他只能到处找工作赚钱养活这一家子。
特殊时期,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听说小日本要打来了,县城的商铺纷纷关了门回乡下避难。
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第一次感受到绝望和无可奈何。他彷徨在大街小巷,不敢回家。
“这不是雪平吗?”有人叫住他。
雪平一看原来是中学时候的玩伴郭永胜,多年不见,他一身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似乎过得很滋润。
“唉,是你啊“雪平并不十分愿意搭理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也不必太难过,虽说一分钱难道英雄汉,但钱没了可以再赚啊“郭永胜扶着他的肩膀鼓励道。
雪平叹了口气,苦笑道:“说的容易,现在的钱哪有那么容易赚。”
“那是你运气不好。你要信得过我,就跟我走,我给你介绍一份好工作,不说能发财,至少养活你们林家没点问题!“郭永胜拍着胸脯保证。
“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且信你一回!“但凡有半点法子,他也不愿意信这个喜欢投机倒把,两面叁刀的老同学。
他拿着雪平走了半条街,终于在一家挂着太阳旗的公馆前停下,待他去敲门时,雪平毫不犹豫地丢下一句:“我不给日本人做事!”扭头就要走。
郭永胜忙拖住他好言劝道:“我知道你出身好,从小衣食无忧,自命清高有骨气,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现在林家没钱了,你可以为你的骨气饿肚子,但你的两个妻子还有父亲,祖母行么?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
见他有些鱿鱼,郭永胜乘机道:“你也不必现在就决定,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这家公馆随时欢迎您!”
雪平轻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尊严不值一文
楼上玉莹的房间突然没了动静,在客厅里打扫得诗瑶内心有些不安,放下手中伙计,跑去楼上看,一打开房门,发现被捆绑着的玉莹晕死过去,嘴角脖子上,被子上都沾着白沫,她把手指伸到玉莹鼻翼下,还有温热的气息,一摸额头,如焦炭般滚烫。诗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翻遍家里每个角落,再找不到一枚铜板,去不了医院只能选择自救了。
她烧了一锅热水,一桶一桶地提到房间里倒在浴缸中,把玉莹泡在温水里,不停地擦拭她的额头,腋下,前胸和后背,蜡黄色薄薄的一层皮肉毫无生气地贴着骨架,全身静脉清晰可见,腹部因水肿高高隆起。两乳似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耷拉着,她摸着这副衰老丑陋的躯体,联想到了死亡。
蹬蹬的脚步声把诗瑶从万千思绪中惊醒过来,大概是雪平回来了,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也被浴缸中的玉莹吓了一跳。
“玉莹,发高烧了!”诗瑶的语气冷静而无奈。
“怎么不送医院?”雪平急躁地质问她
“哪里来的钱啊?”诗瑶小声道,生怕惊动到楼下的老太太和林姥爷。
“我去借,你赶快给她穿好衣服,扶到车上。”窗外变了天狂风大作,雪平来不及加衣服便出去了。
雨越下越大,深秋时节,雪平身上的单衣被淋得透湿,他顾不得冷,一家一户挨着敲门,大部分人家一听是林雪平的声音都选择不开门,只有桥头的孙家开了,年迈的孙伯邀他进去喝酒驱寒,被雪平谢绝了,听说玉莹病了需要钱,孙伯从衣兜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他手里,一脸抱歉道:“林大少爷,我老头子实在没钱,你要不去别家再问问!”
雪平就着泥水,狠狠地磕了叁个头,走了。
天亮时,雨终于停了,雪平一屁股坐在院子里,身上的衣裤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一脸失魂落魄,虚弱疲倦,待诗瑶走过来,问诗瑶:“玉莹的烧退了么?”
诗瑶点点头,道:“你进去洗个澡睡一觉吧,万事都有我!”
“你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雪平弯着腰,双手撑脸,崩溃到哭泣。
诗瑶懂她的意思,只略微思索了一会,淡然道:“可能是老天的惩罚吧,惩罚我们的过错。”
雪平哭了一会,让诗瑶烧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换上整洁的西装和皮鞋,梳了个油头,特意去楼上看了玉莹才走,临走前特意叮嘱诗瑶好好照顾她,诗瑶亲手整理好他的领带,语气难得的温柔:“答应我,不要再做错事了。”雪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应允。
东陵公馆。
雪平抬起头看看这栋装修奢华大气的叁层小别墅,心中暗暗发誓,等赚到了钱,也要修建一栋这样的房子,和奶奶父亲诗瑶玉莹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住在里面。
他这样想着,浑身充满力量,走了进去,有人通报过后,郭永胜很快出现在门口,领着他进去面试。
“这么快就想通了?”郭永胜嘿嘿地笑着。
雪平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四处打量着,不时有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的日本人擦肩而过,若不小心撞到,他们会停下弯腰道歉。
“我就说嘛,在这里做事能有什么不妥,不就和普通工作一样,只不过老板和同事是日本人!人家给你发的工资又不会少一分,而且还都是银元券,保值!”
两人正说着,上了叁楼,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下,郭永胜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坐在办公桌前,肥胖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大概是老板,一旁整理文件的是秘书。
雪平学着他的样子,把鞋底擦干净才进去,郭永胜一脸堆笑,极尽谄媚和讨好,指着雪平,道:“这就是我昨日给您介绍的那个大学生,您看着怎么样?”
那日本老板并不起身,只随口应着,用钢笔在资料上涂涂画画了半天,才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看着雪平,面无表情道:“哪个学校的,什么专业,有做过什么工作,自我介绍一下!”
林家连日来遭受的变故已经将雪平的棱角磨平了,他学会了无底线地忍让和驯服,这个世道,为了一口饭吃,已经没什么不可以出卖的,包括神和人格。
雪平鼓起勇气,抬起头,正视老板,缓缓道:“我叫林雪平,阴月镇人,省城***大学金融会计科毕业,还没有工作过,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中年男子听完,和秘书小声商讨了一阵,才道:“我觉得你是一个诚实可靠的小伙子,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展示自身才华和本领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我们财会部门正好缺人,一会就由郭先生陪你办理入职手续。”
真是个令人惊喜振奋变的好消息,雪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下玉莹的医药,全家人的生活都有了着落。
下午,雪平就在这里上班,他心情大好,和办公室每一个同事都打了招呼,并为他们泡了咖啡和绿茶,但他的热情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相反,大家都是冷冷淡淡的,各干各的活,互相之间不多说一句话。
“日本人就是实在,只认认真真地做好本职工作,从不玩虚委奉承那一套,这样也挺好,少一些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雪平这样安慰自己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送去东陵公馆的鞋子
雪平加完班回家,发现诗瑶的房间还亮着灯,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打算替她关灯,推开门时,却看见诗瑶坐在桌前,就着昏暗的油灯纳鞋底,脚边的竹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裁好的布料和纸模。
“我不是找到工作了吗?你还做这些干什么?时间不早了,快些睡觉吧!”雪平拿起一只缝好的鞋底,用手摸索着那一排排整齐细密的针脚,有些心疼。
“你赚钱也不容易,我晚上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这些时间做点针线活,赶集的时候拿去卖,也能补贴补贴家用!“诗瑶捏起丝线,放在唇边抿一下,穿进针眼。
“这些日子多亏你了,我在外边,家里全靠你支撑着,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雪平脱下外套,顺手挂在衣架上,双手撑着椅子的靠背,看着她干活。
“有什么好不好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我便知足了。我烧好了热水,别冷掉了!”诗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恨不得他快点去洗澡睡觉,好落个清净。
“我今晚想睡你房间!“好不容易发了工资,一个月来所受的白眼和歧视终于有了回报,雪平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就想好好陪一陪诗瑶。
诗瑶站起身,她面带微笑着把雪平慢慢往外推:“我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玉莹神还不大好,正需要你,你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把雪平赶走后,诗瑶反锁着门,回到座位上。却再也没心思干活了,回忆像汹涌的海朝冲击,拍打着她的心岸,那些甜蜜的,悲伤的,快乐的,绝望的往事,疯狂地啃噬,撕裂她脆弱的心脏。她和雪平的结合,融合着玉莹,雪峰,邵华的血泪,还有父母的死亡,怎么可能幸福!
如果可以重来,诗瑶选择不要遇见林雪平,那样,父母就不会悲惨地死去,雪峰玉莹邵华也会幸福快乐。她的一生,恐怕都要为两人的任性和错误赎罪了。
第二天,雪平休假,诗瑶煮好饭菜后,提着满满一篮子新鞋去县城贩卖。
由于诗瑶的鞋子质量好,做工细致,价格公道,路过的行人都会停下来买一两双,不到中午,就卖光了。诗瑶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拾东西准备回家。
“姑娘,还有鞋子吗?”浑厚带着磁性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诗瑶只感觉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诗瑶头也不抬,只忙着卷毛布毯子:“没有了,您下次再来吧!”
“你以后每天都会来这里卖鞋吗?“男子又问。
“我大概每个月来叁次,您要是着急的话,留个地址,我做好送您家里去!“诗瑶仍旧低着头做手里的活。
“那就多谢姑娘了!“男子微微一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小心撕下一页,写上“东陵公馆叁楼306。“
诗瑶接过纸条看了看,抬起头望了男子一眼,秀眉微皱,没好气地问:“东陵公馆?你是日本人?”
“不,不,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在这里上班的中国人!“男子连忙摆手辩解道,白皙的脸庞因紧张涨得通红。
“既然是中国人,为什么要给日本人做事?“诗瑶不依不饶。
“姑娘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辞职!“男子讨好似的回答。
诗瑶被他逗乐了,笑着问他名字。
“我姓藤,名文夫,你可以直接叫我文夫!敢问姑娘芳名!“男子一时激动得手舞足蹈,说话都有些无与伦比了。
“我夫家姓林,你就叫我林诗瑶吧!”诗瑶提起篮子要走了。
“啊!你嫁人了?“男子脸上的笑容凝结,瞬间失了神。
“怎么?我嫁人了就不能卖鞋子了?”诗瑶用手背遮着脸大笑着。
“当然不是,是在下唐突了!“男子红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
回家后,诗瑶把这件趣事告诉了雪平,雪平只微微一笑道:“我们诗瑶漂亮又贤惠,他八成是喜欢上你了!”
诗瑶不以为然道:“我向来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再说他已经知道我成亲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该死心的。”
雪平无奈地摇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男人!”
坐在一旁的玉莹已经神志不清了,她听了这番话,情绪异常激动,大叫道:“诗瑶这个贱人是要改嫁了吗?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赶紧走赶紧走,别妨碍我和雪平!”
雪平怕她从椅子上摔下来,紧紧地抱着她,诗瑶取了药,强行喂服。折腾了好久,玉莹才平静下来,耷拉着脑袋,痴痴傻傻的样子,唯独一双眼睛是灵活富有生机的,滴溜溜直转,打量着大家。
老太太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拄着拐杖直叹气:“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闺女嫁过来还是好好的,和雪平一起叫我奶奶,现如今。。。。。。”
林老爷担心母亲想不开,忙安慰道:“玉莹还年轻,养几年就可恢复,我们一大家子不是都好好的吗?您老就爱瞎操心!”
“哪里好好的,我的雪峰出去一年了也没个信,不知是死是活!“林老太太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我已经托人去省城打听了,越是艰难时期,您越要保重身体,您在林家就在。”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没有做成的生意
诗瑶当日来不及问男子鞋的尺码和款式,她只能根据目测的身高和体重估算,按着这个尺码做了好几个颜色和式样。等做好后,她用一段崭新的灰麻布包好放在篮子里。
到了东陵公馆,她和门卫说明来意,门卫便放她进去了,诗瑶定住心神敲了敲了306的门,开门的果然是“藤文夫”。
当诗瑶把一大包鞋子倒在他的办公桌上时,藤文夫笑得合不拢嘴,一双双拿起来细看,连连称好。
“您要不要试一试,这些鞋的尺码都是我根据您的身高体重估算的,就怕不合适!“诗瑶贴心地提醒他。
“合适,合适都合适!“藤文夫招呼她坐下来,又为倒了一杯茶。
“茶就不喝了,家里还有事,你看要哪一双,我替您包起来!“诗瑶站起身,放下茶杯。
“都要,都要!“藤文夫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诗瑶,不管她说什么,他都附和着。
诗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起雪平的话,恨不得快些离开这个房间。
“一共十双,每双**一共****我只银元券。“诗瑶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如果男子言行正常,她可能还要问问他买这么多鞋能不能穿完,或者拜托他介绍亲戚朋友过来买。
“好好,您稍等!“藤文夫弯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纸券,递给诗瑶,道:“您不用找了,剩下的当路。”
诗瑶点了点钱,抽出几张,其他的放在桌上,道:“不必了,我还得感谢您才对!”
藤文夫生怕惹她生气,不敢勉强,只得起钱塞回抽屉里,又提议要送她回去。
诗瑶被他吓到了,忙摇头拒绝:“您公事繁忙,我自己回家就行。”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她离开了好一会,藤文夫才醒悟过来,一拍脑袋,满是懊悔,居然没问她家住哪里!
诗瑶摸着鼓鼓的口袋,边走边盘算着一会去杂货店给玉莹买包奶粉。
突然,她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抬头一看,居然是雪平!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日本人的地盘!
雪平拉着她走到门外,小声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该问问你才是!”诗瑶冷冷一笑,道。
“你都看见了,我在给日本人做事!“雪平无法辩驳,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雪平的脸上,诗瑶咬牙骂道:“汉奸!走狗!数典忘祖的东西!”
“我要不做汉奸走狗,你们都得饿死!你以为我愿意吗?为了一点钱,我每天奴颜婢齿地供着日本人,受尽屈辱,没想到你不仅不体谅我,还和着他们一道瞧不上我!”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雪平脸上挂不住了,积攒多日的委屈和愤恨一齐发泄出来。
“我不要你的钱!“受雪平的情绪感染,诗瑶想哭却忍住不愿哭出来,她暗暗告诫自己,打死也不能在这些日本人面前落一滴眼泪。
“你的钱又能多干净,也还不从日本人手里接过来的!“雪平红着眼睛,反唇相讥道。
看着诗瑶一脸茫然的样子,雪平补充道:“买你鞋子的那个藤文夫,他的真名叫佐藤文夫,是个货真价实的日本人!今天早上,他还在交代门卫,说如果有一个女人过来送鞋子就让她进来,我当时便知道那个女人是你!”
“既然你知道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躲?你忘记了玉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诗瑶缓缓抬起头迎上雪平的目光,眼前这个人太让她失望了。
“躲?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
雪平的话还没说完,佐藤文夫挤开人群,追上来了,他看着这一幕,心里明白了个八九分,心疼诗瑶,却碍于身份无法靠近,无法安慰她,只沉沉地垂下头去,鞠了个躬,道:“对不起!”
诗瑶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佐藤文夫忙转身离开,回来时,怀里抱着一堆鞋子,他弯腰轻轻地放在地上:“您别生气,鞋子我拿来了!”
诗瑶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丢给他:“这是你的钱,一分不少!”
佐藤文夫只得依着她,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他想帮诗瑶拾鞋子,却被一把推开。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玉莹怀孕
诗瑶已经撑不住了,干脆解开玉莹的绳子,把她抱在怀里,放声大哭,此时的玉莹已经退化到只有几岁小孩的智商,她不懂诗瑶为什么哭,只不停地摇晃着诗瑶的手臂,问:“我的奶粉呢?你答应给我买奶粉的?你这个坏女人说话不算数!“
“你要是难受就咬我吧!“诗瑶大声抽泣着。
这句话玉莹倒是听懂了,她抓着诗瑶的胳膊,用力咬下去。诗瑶疼得几乎背过气去,也没有推开她!玉莹突然松开口,呕吐起来,诗瑶只当她毒瘾发作了,拍着她的背平复情绪,等她睡熟后,诗瑶打了盆热水擦去秽物。
玉莹连着吐了几日,诗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她联想到自己怀孕时的情形,几乎和玉莹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但她不敢送玉莹进医院,因为去了医院肯定会被抓起来戒赌,那种日子生不如死,她担心玉莹熬不下去。思来想去,决定先找个大夫看看再做打算。
入冬时节,诗瑶贴了车,托人从邻镇请了个经验丰富的大夫来家里替诗瑶看病,把过脉后,老大夫直摇头,把诗瑶叫到一边,小声道:“这个孩子不是时候,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强行保胎,只会拖垮母体,胎儿也熬不过头叁个月!“
诗瑶听了这话,反而释怀了,道:“还请您留一服药!“
大夫叹了口气,点点头,开了一张单子交给诗瑶。
诗瑶把大夫送上车后,心里有了主意,连夜去镇上抓齐药,藏在床底下。
楼下传来雪平开门的声音,诗瑶的内心十分煎熬,她在考虑要不要把玉莹怀孕的事告诉他,她甚至设想雪平知道后的态度和想法。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告诉雪平,毕竟他是玉莹肚中孩子的父亲。
等雪平洗漱完毕进房间抱住诗瑶打算亲热时,被诗瑶推开。
“你又在发什么疯?“雪平怒道。
“玉莹怀孕了!“诗瑶坐在床沿上,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告诉他。
“我的?“雪平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这当然是你造得孽!大夫说胎儿只有两个月,玉莹和日本人断绝来往已经半年了!“诗瑶虽然从头到脚对这个男人感到失望,却仍然希望他这个时候能负起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我要做爸爸了?“雪平一听说胎儿是自己的,满脸洋溢着喜气,抱着诗瑶亲了两口,笑道:“等毛毛生下来,我让他叫你二娘!”
诗瑶却笑不起来,只冷冷道:“大夫也说了,玉莹的身体太弱,必须打掉!”
“大夫说的话顶个屁用,我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明天就把玉莹送到省城医院保胎,我现在有钱了,便是皇宫里的御医也请得到!“雪平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你有没有为玉莹想过?去了医院,就得进戒毒所,没有家人照顾,她熬不过去的,再说,这胎儿根本就保不住!“诗瑶耐着性子提醒道。
“你这个毒妇!红口白牙地诅咒我的儿子,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玉莹能生儿子,你生不了!“雪平发疯一样把诗瑶推倒外地,毫无理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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