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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完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梅子黄时雨
他想要的东西向来手到擒来的,不需费一丝力气。归国后,旁人为了权势和名利更是对他巴结奉承的,所看中的,不必多说一个字,只需一个眼神,别人已了然了。但就净薇是个例外,他这么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却还是抓不住她。
赫连靖风笑着,随手拾了一本书起来,想看她究竟看些什么内容。才拎起硬硬的书壳,便有几张东西从书中飘落下来,一直落到了地毯上。依稀是几张照片的样子。他弯腰拣起一看,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赫然是净薇和萧扬的照片。净薇那嫣然浅笑的样子,妩媚动人。萧扬就那么站在她旁边,含情脉脉又英俊潇洒的。猛然想起,督军府邸专用的吴医生挂电话给告知他净薇有喜那日,他进了房间,便见她匆匆忙忙,胡乱的塞了一些东西进书中,估计便是这些照片。怪不得,她是如此的喜欢看书,怕是看着照片,睹物思人罢了。心,好像被人划了一刀,伤口看不出深浅,几乎也看不清楚,但却是如此的痛、如此的疼……
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觉着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幼稚与可笑的。她的心原来不在这里,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被自己所感动呢?他败了,彻底的失败了。她就算怀了他的骨肉,还是不喜欢他,念念不望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为她买栗子,剥栗子的男人---------------这是种什么滋味呢?哈哈,他不知道--------那种滋味,就像是盛夏中只有他却堕入了寒冬中,冰冷刺骨的风从他胸口破裂的洞,呼呼地穿过。
净薇醒来已然是极晚了,她慵懒的伸了一下腰,又摸了摸还未见凸的腹部,低声的喃喃道:“小乖,是不是饿了?都是妈妈不好,睡着了,让你饿肚子了!”她与孩子说完话,这才抬了头,看了一下房内。墙角边点了一盏壁灯,晕晕黄黄的,屋内无人,赫连靖风想必还没有回来。他若是回来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来看她与孩子的。她知道他是疼她的,如此的疼爱她。连净蔷也在走的时候,用不甘却又那么无可奈何的口气对她说:“姐姐,大少真的是疼你。”她是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她怀孕后,他更是三天两头的陪在身边,就怕她坐着会累着,躺着会闲着,闲了会闷着----------------
她按了一下电铃,喜鹊很快便推了门进来,道:“小姐,还没有用膳呢?我马上安排厨房端上来。”净薇点了点头,看了一下天色,黑漆漆的一片,说:“怎么这个时候了,大少还没有回来啊?”喜鹊回道:“大少回来过了,在房内坐了一会,听王妈说又备车出去了。估计军里有事情。”这么晚了还出去,怕是有什么急事情。他老是这么的忙,她却不能为他分忧,净薇叹了口气。
张立战战兢兢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少自府邸上了车到办公室里一直冷着脸,简直可以把四周的人都给冻伤了。远远的看着孔家钟过来,仿佛是看到菩萨和救星似的,忙迎了上去,低低的道:“孔秘书长,你可来了。”孔家钟道:“什么事情?十万火急的。”张立只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少一回府邸,就一脸冰冷的出来了。”孔家钟想了想,方询问道:“不会和少夫人吵架了吧?”想来也不大可能,大少对少夫人的好是没话说的,平时连重话也从不舍得说一句的,哪里会吵得起来。更何况现在少夫人这种情况。但他这个主子,也只有少夫人能惹他生气,旁人就是跟阎王借了胆子也是不敢的。张立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和兄弟们就在外面站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孔家钟轻轻推了门进去,只听赫连靖风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出去,我谁也不想见。”孔家钟唤了一声:“大少。”只听赫连靖风冷喝道:“我叫你出去,没有听见吗!”
第21章
办公室内黑沉沉的一片,无一点声息。微微的透过略敞开的门缝,孔家钟根本看不见任何景物。只觉得那沉寂静的让人惴惴不安。门口站着的张立屏着气,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不停的将眼光扫过来,像是询问又像是让他想办法。孔家钟哪里有什么办法,大少连门也不让他进去,他根本无从下手开解的。他惟有无奈的朝张立笑了笑,低声道:“不要看着我,我一点法子也没有。”
赫连靖风坐在皮椅上,手指夹着几张从净薇书里掉下来的照片,冷冷的瞧着。如此亲密的与别的男人合照,还大模大样的带回了北地,每日这么看着,瞧着,她当真把他当作什么了?当他死了吗??还是就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在乎,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了-------把他当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他猛得挥手一摔,桌上的文件,纸笔等已经哗啦哗啦的全部被扫到了地上。那地上本是铺了地毯的,但在那么安静的夜里,还是显得突兀异常。孔家钟等人在门外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因他先前的命令,也不敢造次,只略略推开了门,在门口处道:“大少!” 赫连靖风没有出声,转头看着屋外的夜色。孔家钟等人站在门外也不敢进来,半晌后,方才听赫连靖风道:“家钟,你进来一下。”
孔家钟忙推了门进去,循着门外走廊上传来的的灯光,站到了办公桌前,等赫连靖风的指示和说话。好久,也不见他开口。孔家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不好打扰,只静静站着。那房内倒是有一盏西式的大钟,他就这么站着,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孔家钟自当了兵以来,平素军中纪律森严,十分枯燥,他也是甘始如饴的。但现在就这么候着,听着时钟滴答的规律走声,竟然有种莫名的焦躁和惶恐。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赫连靖风冷冷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过来:“家钟,明日开会时给我吩咐下去,十日后出兵西部。”那声音一字一顿,在黑夜里异常清晰,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孔家钟一凛,忙答应道:“是,大少。”军中自平了赫连靖雷两兄弟动乱后,早已作了大幅度的调整,后来大少从江南回后,又得到了江南江司令的粮草保证,作了许多作战部署,此时遇到南方内乱,军中少壮派早已蠢蠢欲动了。
净薇不知道怎么的,一夜浅眠,总觉得迷迷糊糊但,似睡却又未睡的。他却是一夜未归。已经习惯了每日在他怀中醒来,吸取他温暖的气息,今日不在身旁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她只是窝着,也不肯起身,整个人是越来越懒散了。他却仿佛极喜欢她这样子的,偶尔被他遇见了,便会刮着她的鼻子,说她像只小懒猫似的。
喜鹊倒是推门进来了,见她醒着,便拉开了落地的帘子,笑嘻嘻的道:“小姐,可要起身了?”她抬头一瞧外边挂着的日头,因为冬天的关系,阳光也是冷清的,一点也无平时温暖的感觉。她懒懒的应了声,喜鹊便在橱里帮她挑了衣服。虽然说她的腹部还未太显露,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老早打发了府邸专用的裁缝,用了上好的料子,做了好些套服装。喜鹊拿了两件让她挑,她也不甚留意,只随手指了指。那织锦缎的料子,在阳光下,亮亮闪闪的,一看就知道是极好的。
她平时是不会太过于在意自己穿着的,只要舒服合身,大方得体就好了,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北地督军府邸的少夫人。他却是颇喜欢看她打扮的,三不五时的嘱咐洋行,商店的经理,管事的送衣服,饰品让她挑选。前些天也是这样,她自知再过几日这些衣物定是会穿不着的,不由的又气又恼又有种压抑不住的喜悦,只能娇啧的跟他说道:“我现在怀着身孕又用不着这些,等过段日子再说。”他只坐在一旁笑着,犹如春风拂面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像是讨饶似的道:“今日送来的皮裘毛色不错,你姑且挑一件。那我就听你的,等过段日子再唤他们来。”他倒是不觉得如何。她却是脸红了,丫头,婆子,听差们还有洋行,商铺的经理,掌柜的皆在,他也浑然不觉似的,说话也不避讳一下的。底下的人或许是见怪不怪了,但洋行和商铺的人到底是外人,怎可这么说话,连自己督军的身份也不顾忌了。他们的表情仿佛极为诧异似的,净薇更觉不好意思了。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却还是未见赫连靖风回来。她竟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老是不由自己的听汽车的声音,听廊上的脚步声。就在这么等待中,喜鹊已送上了晚膳了。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她已然坐不住了。差人问了侍从,只回道,大少一连几天都在军中。他自她怀孕后,从未彻夜不归的,就算军中再有事情,也定会赶回来的。她隐隐只觉得有些不对之处,但到底哪里不对,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第五日,她到底是熬不住了,当真想念的紧。便在早上让喜鹊挂了电话过去,电话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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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完结) 江南恨(完结)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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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接的,只回道:“大少在开会。”下午又挂了电话过去,还是张立接的,只道大少在忙。他竟然连电话也不接,也未有只字片语的。到了第六日,第七日还是如此,连喜鹊也知道不对劲了,找了机会问她。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情,心中隐隐生闷,只是说不出的难受。连食欲也明显下降了。喜鹊在一旁看着,却也找不出话来劝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吩咐厨房尽量煮些小姐平日里爱吃的。
喜鹊见小姐躺在被中,益发显得娇小玲珑了,这几日又吃不下,睡不着的,仿佛一下子瘦了一圈似的。她瞧了瞧夜色,明白大少今日估计也不会回来了,道:“小姐,你早些睡。大少定是军中有事情,所以这些天才不回来的。我们的大少啊,是最疼小姐的了。若没有事情,又怎么会不回呢?”喜鹊越是开解她,净薇越是觉得有事情,按他的性子,对别人是冷冷的,对她却是一团火似的,恨不得把她也给烧溶了似的,军中就算再有事情耽搁他,拖住他,他也定会处理好赶过来的。就算一两日不能回来,老早挂十个八个的电话过来了,哪会像现今一样不理不问不睬的。
她叹了口气,道:“喜鹊,你好好想想,那日他回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喜鹊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回道:“没有啊。那日大少回来也挺开心的啊,还叫我嘱咐厨房,把你的要食用的正餐,点心,宵夜什么的要二十四小时备着啊。后来我就去厨房了,大少就上楼了-----------------再后来,等我回来的时候,大少已经回军中了啊!”他进了房间,但她也只是睡着了啊,自然不会做什么事情啊。她肯定是睡着了的,否则不可能连他进来也不知道的啊。她明明记得那日是看书看得倦了才睡的--------------
她猛然想到一事情,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初香送的几本原文书正端端正正的摆在沙发的茶几上,她忙下了床,光了细白的脚丫,跑了过去。她记起了那几张相片,她与初香,萧扬拍的照片。她当日匆匆忙忙将其夹在了书里,本来早已经忘记掉这件事情了。如今这么一来,她第一反应便想到了那几张照片。不要看平日里,赫连靖风冷冷的,也不拘言笑,她却是知道他是极在意的她和萧扬的事情的。当日在火车上还把萧扬送的糖炒栗子给扔了出去呢!心里思索着:当时塞那张相片的时候,是夹在一本西装书里,可是夹在哪一本西装书里,当时又没有注意。于是便把茶几上放着的书,一本一本提出来抖一抖,以为这样找,总可以找出来的。不料把书一起抖完了,也不见相片落下来。那日分明夹在书里的,怎么一会儿又找不着了?
喜鹊见她如此慌乱,倒比她还急了起来:“我的大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你吩咐我一声就行了,何必自己光着脚找呢?可不要给受凉了!”净薇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怎么会不在书里呢?她那日塞进去后,就没有多加留意,现在却是恍恍惚惚,明明知道是在书里的,但却是找不到。她坐在沙发上出了一会儿神,连喜鹊帮她套软缎棉拖鞋也没有注意,只细想究竟是放在哪里了?想来想去,一点不错,还是夹在那几本原文的书里的。于是又站了起来,拿起书,细细的抖了起来--------
还是没有!她叹了口气,颓废的坐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似的。此时,只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可是在找这几张东西?”净薇一呆,本能的转过头去,只见那素日未出现,却又那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脸冰冷的看着她,一点也无过去柔情的样子,那么森冷的又木然的站着。他手里扬着的,正是她在找的那几张相片—她与初香还有萧扬的照片。他误会了,他肯定是误会了。她要跟他说,说-------
赫连靖风绝望的看着她,他本来在出兵前是不想再回来的,但终究是熬不过,还是命人备车回了府邸。才一进房,便见她光着脚丫,焦急的在找她的照片,连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孩子也不顾了-------难道萧扬对她真的是如此的重要吗??他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泛着莫名的痛楚和愤怒,随着血液的流动,到达了全身。他唰得将照片往地上一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猛得冲出了门外。
净薇摇着头,看着他将照片扔下,看着他冲了出去,她跑向门口:“靖风-----”她从未如此唤过他的名字,此时叫来却是如此的顺口,仿佛已经叫了千遍百遍似的。她要跟他解释,跟他解释,她与萧扬什么事情也没有,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的-------
第22章
赫连靖风怒气攻心,自然是没有听见她的叫唤。三步并作两步的已下了楼。今日正好是彭定力当值,见赫连靖风回了楼,还以为不会再出外了,正与同僚找了个空挡抽支烟。这才刚点燃,便见大少怒气冲冲的下来了,忙一把扔了,迎了上去。刚想唤一声:“大少。”只听赫连靖风已冷冷的吩咐道:“备车,回军中。”那专用的汽车本才刚熄火,这时他这么一吩咐,彭定力忙拉开了后门,请他坐了进去。他见赫连靖风一副森然的样子,自然知道大少现在在气头上,再加上这连日来脾气也不好,可没有那个胆子敢撞在枪头上,也赶忙钻进了前头的副坐上,嘱咐司机开车。
净薇在后面唤着他的名字,一直追着他到了楼梯口。却已然不见他的踪迹了,只听他传来的:“备车,回军中”的声音。她只觉着无比的慌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想要把他给截住,要解释给他听。喜鹊却是吓坏了,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小姐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见她手忙脚乱的要冲下楼去,忙一把扯住了她:“小姐,你不当心自己,也要当心肚子里的小少爷啊!”净薇本是一片混乱,被她这么一说,望着长长的,陡峭的阶梯,恍如菩提灌顶般清醒了过来。
因已是夜晚,又是冬天的,园子里早已静下来了。此时车子发动的声音便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是的,就算她现在追出去,也是追不住车子的。她猛得像是泄了气似的,只觉全身软棉棉的。他终究是误会她了。朝夕相处,日夜相对,恩爱缠绵,却抵不过这几张小小的照片。
喜鹊扶着她,安慰着道:“小姐,先回房吧。大少估计是误会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与他好好解释一下就好了。”她虽然具体不知道何事情,但看方才憋了一眼,看见照片上的萧扬,估摸着大少是误会了。或许喜鹊说的也对,他现在正气头上,就算她细细解释给他听,他若是不肯听,也是无用的。喜鹊在江南府邸看惯了姨太太们撒娇讨宠的手段,一边扶净薇回房内,一边说道:“小姐啊,等大少气下去些了,你就跟他撒撒娇,说说话,包管他啊,马上就忘了这件事情。不要老是对大少不冷不热的------不是我这个做丫头的说你,大少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你还图什么啊?”平日里,净薇不大理会喜鹊的唠叨话的,听过就好了。此时却仿佛被敲醒了似的,是的,他对她这么好了,她还要什么呢?她轻轻抚着腹部,嘴角荡开了微笑。
喜鹊不知小姐究竟是怎么了,胃口竟然又好了起来,一早便嘱咐了要喝香米粥。喜鹊见她兴致这么好,忙安排了听差的去厨房让人准备。一会儿工夫,听差就已经端了上来。净薇倒是将准备的吃了十之七八。这已是不易的,平日里啊,就算大少左哄右骗的,她至多也只能吃一点。一连两日,皆是如此,将厨房准备的正餐,点心,补品什么的多多少少吃了。连丫头香兰在厨房回来后跟喜鹊打趣道:“喜鹊姐,厨房里的师傅这两日可总算是放下心了。前些日子啊,每日里提心吊胆的,生怕惹恼了大少,给活活赶出去。”说完啊,还从背后端出了一盆西点,说是厨房师傅犒劳喜鹊的。喜鹊将这事情说于净薇听,倒把她给说笑了。
第三日,净薇起身已然是迟了,见太阳大好,便下了楼到花房里。那花房三面玻璃的,被太阳一照,浑身懒洋洋的,只觉得无比的舒适。听差很快便送上了西式的蛋糕和牛乳,以及一大盘的手工饼干。她喝了一口,配了蛋糕,倒也觉得可口。懒懒散散的无事,只觉着无聊,便吩咐垂手站立在一旁的听差,却取几份报纸来。那听差应了一声,便下了去。她前几日恍恍惚惚的,已有好些天没看报纸了,若平时赫连靖风在的话,读到报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便会念与她听,好笑之处,两人总忍不住呵呵而笑,其间温馨动人之处,此时方能一一体会。
听差很快便回了来,递上了好几张报纸。她随手拿起一张,粗粗看了一会儿,也无特别关注之处,便又随手拿了另一张,只见上面一个偌大的黑字标题:北地今日正式向西部宣战!底下的小字写了赫连靖风督军已于前日正式发兵,今日已于国内外媒体正式向西部的曾泰宪宣战-----密密麻麻的一堆,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净薇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他出兵西部,却从未对她说过一字半语的。她对军中的事情无半点兴趣,所以她向来是从不过问军中的任何事情。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连说也未跟她说就这么去了战场,且枪淋弹雨的,她只觉着无比的难过与担心。连杯中的牛乳晃了出来,流到了细嫩的手背上,也不觉着疼。
就这么恍惚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喜鹊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刚想跟她说大少的消息,却见她一脸的茫然无助,心里才了然小姐已经知道了。那牛乳倒了大半在地毯上,湿碌碌的一片。盘里的蛋糕和饼干仿佛连动也没有动过。风从窗逢里,从门缝里透进来,依稀带着冰凉的冷意。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流淌在文字间,消失在睡梦中------他离去竟已经有两个月了,唯一能证明他已经离去两个月的便是她的肚子,自他离去后,便开始大了起来,且一天比一天大了。这些日子中,只偶尔接到过张立等侍从打过来的电话,只是报平安而已。她自然知道他是平安的,也是意气风发的,一连两个月,已经使得西部大军节节败退了。他本来就计划周全,趁南方在争权时,攻打西部,因曾泰宪的女婿即南方的段旭德和老大段旭仁相持不下,对西部增援一事,根本达不成一致意见。对于段旭仁来说,是绝对不会出兵帮西部的曾泰宪的,所谓养虎为患,若是帮他挡了北地的进攻,他日曾泰宪与段旭德一联手,哪里还会有他立足之处。若是段旭德执意要出兵,那么对于南方的大权,他这辈子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他是那么识得人心,那么懂得权谋的,趁这么好的时机,已连拿了西部四个省了,并且把曾泰宪赶到了偏远之地,只要南方大权还未定下,那么拿下西部指日可待了。
净薇看着报纸,模模糊糊想起成亲以前,她对他的了解只来自报纸和人们的口头之说,依稀还记得当时南方对他的传闻是:年少英雄。是的,他是年少了得的,自十九岁从军磨练以来,便是他领着北地八省的军队,为北地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次又快平了西部,怕是过不了多久,以他的雄心壮志,不会仅仅局限于此吧。想着想着,她总有些恐慌。虽然是隐隐约约的,但总是存在的。她有些害怕,总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靖琪倒是放了学,一早便过来了,她是个体贴的好妹子。知道大哥走后,净薇会无聊,有空便过来陪着。说说体己话,聊聊府内的事情,有事情又会谈谈净薇腹中孩子的事情。虽然靖琪云英未嫁的,但却是极喜欢小孩的,老是嚷嚷着要当姑姑了。平日里,看到小孩子用的可爱的玩意,也会三不五时的买来,说是放着,等生下来就可以用了。净薇也是颇为关心她与楚天磊的事情的,但每次开了个口,靖琪便红臊着脸,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但从字里行间,靖琪的眉角眼梢,估计那位楚天磊对她也是有些意思的。净薇那日见了楚天磊,一表人才又风度翩翩的,与靖琪真是一对可人儿。她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赫连靖风成的的亲,虽然婚后两人颇和谐的,但一遇到事情,到底是不如两情相悦般信任彼此,就好比这次的照片的事情。她暗暗希望靖琪可以心想事成,如意美满。
四姨太,六姨太,八姨太等人也是来的颇勤的。七姨太老是病着,也不方便过来,但也经常打发了丫头过来问好。四姨太和六姨太又是过来人,一过来,多多少少讲些要怀孕注意的事情给净薇听,又或者是说些笑话解解闷。日子也还是比她想象中要好打发些。
八姨太过来则更是好,两人谈事情也不客套。八姨太是个极聪明的人,见大少走后,净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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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完结) 江南恨(完结)_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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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饭不思的,说起大少又一副少有的娇媚之态,全然不复平日的从容样子,哪里会有不知的道理。她自那次事情后,就把净薇当自个儿妹子般,如今见了她的样子,心中是说不出的开心又有一些莫明奇怪的担忧。开心的是,她与大少两情相悦的。但她入督军府邸也有好些个年头了,也见惯了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的性子,哪个不是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大少现在对净薇是宝贝到了心肝,但难保有一日会------净薇是个水晶心玻璃肝的人,她若是付出了便是付出了,陷入进去了便是陷入了,哪怕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也回不了头了的。人一旦付出了,便会要求同样的回报的。若是得不到,或是一旦受了伤,怕是会永无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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