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孤注掷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堵
长生正陶醉得云里雾里,却被他从手中拿走了那对木偶,喜孜孜的:“这个我收着啦!可惜没牵线,否则我扯一下你动一下,那得多好玩,哈哈……”
唉……白陶醉了。
抱怨:“隔三差五就有人偷偷摸摸给你进贡,当我是瞎子呢!”
他这话并没有冤枉子释。
李文去蜀州做官,不但遇见尹富文,还重逢王宗翰,原来王公子当年逃往蜀南,娶了当地巴族首领的独生女儿。他身无余财,唯有子释当作资金发给下属的两颗上等南珠一直贴身携带,正好拿来下聘。丈人一死,他这入赘的女婿便继承了位子。蜀州宣抚召开少数民族领袖会议,不想遇见李文。千方百计打听子释下落,李文无奈,只得暗示一番。从此尹、王二位每年必定悄悄表心意,托李文转交李章,再送进宫里。
而子周重建彤城期间,为了招商引资拉人气,不惜亮出真实身份,号召父老回归重建家乡。当初逃往海外的有钱人,经过一番异地打拼,许多财力更加雄厚。听说华荣一统天下,善待百姓,哪怕冒着遇上海盗的危险,也陆续有人往回返。
正是这种情形下,子周重逢了丁二少。当年的丁二少如今已成丁老爷,携万贯家财回乡,犹念念不忘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缠着宣抚大人追问不休,把那奇巧珍玩美味珍馐一样样往府里送。子周最后对他道:“丁老爷这些东西,本官都交给舶务转运司,随他们的银车送进宫去了。”
从此丁家除了正常纳税,年年额外给宫里进贡,开始其他富商跟着贡,后来发现朝廷并不因此额外嘉奖,纷纷作罢,放弃与丁老爷攀比忠心。
子释得知原委,跟弟弟讲:“你说我死了不就结了。”
子周低头:“大哥,这话……我说不出口。”
总之,这些旧情敌新仇家,打着进贡的幌子,暗地挖皇帝的墙脚,长生会郁闷,是情有可原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的。最郁闷的是这个莫名其妙死灰复燃的丁家,总不能揪着他脖子问:你当初到底给人下了什么迷魂药?这都十好几年了,还不肯死心!发完牢骚,故意闷坐一旁。
子释听他话里泛酸,笑道:“做皇帝的人,不要这么小器。”又安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便当都是你送的,这总可以了吧?”
长生不说话,憋了一会儿,忿忿然:“竟敢拿我的东西,讨好我的人,岂有此理!”
“哈哈!”子释大笑,末了揶揄道,“这些个东西,我没法叫你弄,更不会开口叫别人去弄。如今有人偷偷送上门,不讨回报,心甘情愿,我可是安然消受了。可怜我既然想贪图享乐,又要奉公自守,顾得了面子顾不了里子,顾得了里子顾不了面子……”
长生搂住他:“我知道。”
子释看他认真起来,也就不调侃了:“水至清则无鱼。我会注意分寸。”
长生默默抱了许久,瞥见案头大摞卷册,问:“听说这《锦夏通鉴》三卷初稿都叫他们弄出来了?”
“没错。”
不咸不淡赞了一句:“真够卖力的……”
“正所谓 ‘修故国之史以报故国,愿成一代之史以报先朝’,锦夏遗臣们,无非这个心思。陈阁老拿到初稿才合眼,算是死得其所,席大人自认此书胜过历代官修国史,正得意呢,等我挑足了毛病,打回去修订,再折腾他们几年——你知道,这事儿,修改比写还麻烦。”书稿打回去修订,当然得顶着御览后的圣旨。
长生道:“什么时候我也抽空仔细瞧瞧。”子释笑了:“那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这
《锦夏通鉴》里头,李免很荣幸与傅楚卿一样,有列传一篇,想锦夏二百余年,文武名臣何其多也?够资格进入列传的,不过千人……”
长生冷然截住:“那席远怀编排你什么?”
“也不算编排。兰台令李免有保存典籍之功,当然值得书一笔。至于其他,无非‘美姿容,善应对,婉言媚上,宠幸有加,出入宫禁,无所顾忌’,诸如此类,呵呵……而且写到出使言各。席大人还替我美言粉饰来着:‘不意见欺,王胁迫,委曲相从。及西京降,竟不知所终。’你看,多好。”
子释心想:这也许是席远怀唯一能够接受的结局了,未料刚正如席大人,最终也逃不脱秉笔徇私之念。且任由他这般想象书写,就此给李免定论吧,无论如何感谢他。这个设计,比起当初预料的,已经好太多了。
长生哼一声,问:“傅楚卿为什么会有列传?”
“啊,这个我打听过了,原来席大人问昔日皇家事于清平侯,前太子和他的前太子少师见面,大概说得兴起,口风没把紧,于是席大人得知了金吾将军忠义之行,甚是感动,以为‘虽有私德之亏,然大节可嘉’,临时添了这么一篇。”
长生大觉荒谬,打个哈哈,终究不甘心,道:“不如叫他们把这篇删了。”
子释摆手:“没必要,你这么看,白担个操纵史笔的坏名声不说,搞不好他们再闹一闹,反生事端,你要知道,因为你太仁义,弄得锦夏朝最后统共就没 几个忠臣烈士可书,好不容易找出一个,随他写去,忠奸不等于善恶是非,这道理迟早人人明白,你忘了,咱们不是要把老百姓变笨,是要让大伙儿越来越聪明。”
长生话出口就明白不对了,听他说完,悻悻道:“都聪明成你这样,那得多可怕。”想起席远怀,到底不损损不解恨,“我看他席大人,多半觉着自己忍辱负重,只恨不能早早自尽了,好列一传到这《锦夏通鉴》里。”
子释乐了,打趣他:“哈哈!陛下此言得之。席大人若知,当引陛下为知己。”
长生也笑。心情好了。想起高兴事儿来。
“最近从楚州传来的消息,春试头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才子。”
“哦?”
“名字叫做李子逸。”
子释愣了愣,方惊呼一声:“啊!”
若真是这般凑巧,那么,当年逃亡路上差点饿死的婴儿,如今也已成才。
——功德就在这里。
长生略停一停,接着道:“还是楚州的折子,请求表彰近年来平价借贷粮种给官府的百越粮商,那名单上打头一个……竟然叫做卫枢。”
子释再愣一愣。荒诞之余,又觉得甚是神奇。
正感慨万千,却听他换了话题:“你说我把倪俭调回来好不好?”
“是不是他搞出什么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长生笑得有点无奈:“他跟我说去守边,结果可好,尽给我拓边去了。”
“怪不得年前捎回来的贡品连罗刹国的东西都有。”
“问题就在这里。那些原本依附罗刹国的部落全被他打得上顺京朝贡来了——说实话,现在还为时过早。”
“那倒是。不过,倪大将军可是铁了心要在北疆扎根的——他连京里的宅子都卖了。”
“他把宅子卖了?我怎么不知道?”
子释笑:“这种事,当然只有我知道。”
“那他中间回朝述职的时候,住在哪里?”
子释一脸无所谓:“这你就别操心了,堂堂辅国上将军,反正不会睡到街上去。”心说你的秘书令府上,被他赖着常年空了一座偏院。去年岳铮夫人病逝,不独偏院,整座宅子几乎都是空的了。
“我跟你讲,你要么就别把他弄回来,非要弄回来,那就记着千万别问宅子的事,更不要叫内务府多事替他张罗宅子。”子释一边说一边挠头:这两人,难不成当真打算咫尺天涯肝胆相照一辈子?想想,也没准。
长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跟倪大头关系好,可没想到好成这样。”
子释抬起手肘就撞:“我告诉你,他跟我说的,还真就都是你身为皇帝不需要知道的事。”
长生不避不让,抓着他胳膊反扭到腰后,压低嗓门:“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哼……”子
一生孤注掷温柔 _分节阅读_173
释肩膀被他压得酸痛,嘤嘤的,“晚上……吹……枕边风的时候……”
“很好。”长生点头,松手。帮他揉肩膀,接着谈国事。
“白祺回京养老,有人翻起了旧账——剿了这些年海盗,过手钱财忍不住截留中饱私囊,多少难免,他早年欠下不少血债,如今报应来了:仇家后人入朝,要把他往死里整。”
“嗯。”
“子周跟罗淼联名上折子保他呢。”
“哦?”
“剿灭海盗是大功,贪污钱财非死罪,边疆大将解甲养老,如此定罪杀了,岂非令将士寒心?这是他俩的意思,子周能这般抛开成见,以大局为重,我打算调回京,合适的时候,接替皇甫崧。”
“也好。”
“所以,”长生眯眼,“趁他还在越州做地头蛇,咱们赶紧去搜刮——听说新彤城盖得比原先不知漂亮多少,积翠山上的杨梅,想必也快熟了。”
“啊……”
子释傻傻的望着他。
这副呆样近来罕见,长生心里一动,便低了头。带着他缓缓往里挪,慢慢倒床上,贴到耳边轻声调笑:“枕边风不妨晚上再吹,庭前雨可等不及要下了……”
“嗯……对仗工整……诗才……见长……”
“那当然。”隔了衣衫摩挲,“我问你,你背着我写了一堆《望江南》——”
“不……是……”
子释想跟他说:我不是真的想回江南,所谓诗歌无非抒发一种情怀,北方早就住惯了,你不用惦记着麻烦费事。话到嘴边,却禁不住他一把轻揉慢捻,声线尽数绷断。
到底是“不”,还是“是”?长生本不计较这个,只咬着耳朵往里幽幽吹气:“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肯给我写首《永遇乐》,《相见欢》?”
骏马。秋风。塞北。
杏花。春雨。江南。
永遇乐。
相见欢。
《正文完》
《一生孤注掷温柔 和谐番外集》by 众姨妈
天地一家春,万象共和谐
阿堵的说明:
呵呵,此次和谐行动,最初纯属开玩笑。因为饥渴的姨妈们嗷嗷叫唤着要阿堵上河蟹。阿堵实在是非不愿也,是不能也。只好动员大伙儿自力更生,娱己娱人。没想到开出这一大片闪耀着和谐光辉的金灿灿的油菜花,真正激动万分,喜出望外,羞愧难当,荣幸之至。
不好这口的亲,敬请绕道。阿堵觉得,各位下厨烹河蟹的姨妈们,无论清蒸红烧、软炸干煎,都下足了功夫,精心选料,着意调制,堪称美味。希望喜欢的亲大饱口福。
至于好这口又觉得意犹未尽,心动手痒的亲,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来河蟹才是真和谐”活动。自己diy一把,如果通过群众评议,将署名贴在本章。呵呵……
以下和谐番外以发表时间为顺序。
(一)
河蟹小番外,纯属yy~
作者:fuji
子释抬起头看到一轮红的妖异的月亮,大的迫人,于是被蛊惑一样的伸手出去,没想半途被另一只火热宽厚的掌截下。长生摸索着沿着手臂向上,绕过腕子,找到指尖,握紧。十指交缠,轻轻的,死死的扣住。辗转纠缠间,夜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过来,吹起了子释满头青丝。长长的丝,摇曳着又落下去,连着两人纠缠的十指一起缠在里面。幔帐迤逦系凝思,鹧鸪双双意迟迟。月色底下,子释婉转的腰肢,用一只纤瘦的掌轻轻地撑在他的身上。他的手里,是长生热烈的汗湿的皮肤,和喘息着起伏的胸膛。
长生揽着他的腰,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绞紧手上的力道。子释一直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在浅粉上硬是勒出一抹海棠般艳的欲滴的红来。实在难耐的时候会漏出一两声吟喘,又好像转瞬消散的没了影子。长生觉得越发的痒,不管不顾的深深用力,只想逼出他更多的声音来。子释实在受不住,手指在褥子上绞出一道道痕迹。帘笼高挑夜入姿,不舍昼夜向来痴。忍到极致处,子释终归难耐的仰起头,绷紧了肩背,在下巴到脖颈之间拉出一条凄绝的线,那一份妖娆沿着他莹白的肩线,一直往下,最后终于,落在了长生的眼底,膨胀,然后碰撞!那一刹那,长生的耳边响起了仿佛金属般的”铮—”的声响,浑身是连血液也要沸腾一般的渴望,浑身火烧火燎起来,一直烧的他心里去,成了一片未熄灭的灰烬。
他抬起头仔仔细细沿着子释的唇线扫了一遍,子释被堵的气喘,轻声的唤”……长生”用叹息一般的力道,声线嘶哑而低。长生听到声音去看,只见到水光莹然的唇瓣,那一声呼唤却好像已经要淡的捉不到了,他于是赶紧再追过去,死死溺进这片清泉里去。深深敛起的眉,潮红艳丽的脸,一切都让长生无法再忍受,终于他一把抱住子释,整个裹在怀里,然后深深的,压进身后的褥子里。子释惊叫一声,忍无可忍的在他背上划了下去,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深度。全身都在舒展着,又剧烈收缩,从自己深处传来的感觉毫不留情的贯穿着四肢百骸,灭顶一般的汹涌不息。长生低下来看他,在剧烈的持续的节奏里,盯着他的眸子眼色深黑如墨,满满的不舍和,渴望。然后温柔的吻在他胸口的石头上,好像要把那个名字烫进他的灵魂里去,一遍又一遍,。”就这样……长生,就这样……”子释圈紧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的呢喃。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又一次的——抵死缠绵。
珍珠帘卷楼空,天淡银河坠地,夜夜今朝,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二)
蜻蜓的h
作者:蜻蜓飞过
长生望着子释,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如今终于成真。伸出手去碰触他的皮肤,是温热微凉的感觉,才确信,这不是梦。恍惚间,瞥见他浅色的唇,只一秒,自己的唇已落在上面,忍不住的轻轻描着,滋味是想象中的甜美。不觉得用了劲,辗转反复,便是吮吸的味道。躺着的那个,大概还神游梦中,眼皮微颤,轻轻的回应着,不时动下嘴唇。长生吸得狠嘞,粉红的唇渐渐变了颜色。只见子释手里握紧那块石头,微仰起头,那颈间的的弧线便越发的销魂,可是为何却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萧索的味道,疑是做恶梦了吧。长生知他别后不易,越发怜惜,嘴上便换了阵地,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口里还柔柔的唤着,子释,是我,是我啊,我是长生啊。悠悠的,眼前便是他缓缓张开的眼,从迷糊到光华,只一刹那。那唇抖瑟着,长生长生,轻吟宛若低唱,不知道比梦中的要甜美多少倍。长生只觉得脑子忽的一下,多年来强自压住的□,一下子就腾地上升。整个人噌的覆了上去,温香软玉在怀,整个人一下绷着,多少年来,只是心心念念着他,从离开的那天,一直是在后悔,在伤心。这下,人在怀里,乍然间却还觉得自己是未识□的顾长生,只是生生的抓紧他。那眼那眉,皆是自己,心心相念的。微伸出舌头,轻轻撩拔那眉峰间微微的突起。
卒然间,一双胳膊便绕上了脖子,耳边是他轻浅的呼气声音,他的肩膀有一下一下地碰触着自己,记忆之中的绮色便一下回来脑中,依稀是缠绵的当初,仿佛中间没有这些离别,没有这些伤情,他只是李子释的顾长生,他也只是顾长生的李子释。身体终于热得到了极限,急切地想找一个出口,嘴唇便一直着摸索向下,在他柔软的唇上用力,身体扣压着身下的人,一下一下蹭着,带着这种节奏,双手轻探开子释的衣襟,触手处,一片轻微的颤动。身下的那人受着刺激,身体便一直向上拱着。久别□的长生哪受得了这个刺激,须臾便是满室春光,被翻红浪。真真个,自从邂后芙蓉帐;不数桃花流水溪。兰径香销玉辇踪;梨花不忍负春风。
(三)
东篱把酒黄昏后(河蟹番外)
作者:醉吟商
地点:顺京城外,菊园中。(以上地点纯粹虚构,假设这是两人已经和好许久以后的某天出去散步吧。其实本人比较倾向于葡萄架下,可是群中人坚持用菊花,这样的话少了点一点趣味,多了点不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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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日暮,淡色的暮霭漫天盖地泄了下来,朦朦胧胧的夕光铺在遍地盛开的花丛中,将将染上了一层不分明的烟水气。一束束各色各样的菊花大张旗鼓铺张出一番热闹的繁华,仿佛都只为了迎接那两人的到来一般。
许久没有这样闲散遣怀过了,长生日日被困在宫中案牍劳形此刻见此等景象也忍不住吁了口气,感慨天地造化之钟灵秀毓,造物主之神奇挥洒。就像他身边的那个人一样,简直是上天的宠儿,稀世奇珍,恨不得让人捧在掌心好好呵护,轻怜蜜意,不愿他遭受一点的损伤。
晚风习习而过,天边有归鸟的清鸣。它们呼朋引伴,招呼彼此的伴侣回返巢穴,还有几对情深的一起比翼齐飞,鹣鲽情深。长生见状不由一笑,眉毛挑了挑看向一边的人。他不开口说子释也知道他的想法,眼睛弯成一线月牙儿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菊花丛的深处走去。一个伟岸如苍松一个挺拔如修竹,映着漫天曲卷着柔瓣的菊花,一副说不出的和谐山水人物图画。
菊花丛边一道小溪淙淙蜿蜒东去,也不知这花园中是从何处引来了一道溪水,年复一年静静地流淌着。清澈的流水可以使得人看清楚水底的游鱼和水藻,底下青色的石上纤细的长草慢悠悠随着水波晃来晃去,悠哉荡漾出自己的一片世界来,自得其乐,却也不显得孤单。
“我有些冷了呢。”眼看着暮色越来越重,归雁倦啼。子释抬起头,言下之意是也该回宫了。毕竟现在身为帝王的长生一人安危身系天下,白龙鱼服出宫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长生勾起嘴角笑的不怀好意,声音轻的像诱哄:”真的觉的冷了吗?”
子释眼睛转了转,落在长生身上的目光波光潋滟,一抹了悟的笑忽然在嘴角慢慢荡漾开来。此种风情看的长生喉咙紧了紧,声音不由变得有些干涩:”昨晚你答应过我的……我想问可以在这里吗?”风好,景好,溪流好,菊花开得正为旺盛,作为昨晚勤奋工作的报酬,长生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地方。
子释独剩下无言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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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颜色一点点沾染成墨蓝色,衣衫半解在晚风中子释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长生偷笑,却被白了一眼,忿忿”不,有点冷。”说着便要将衣服领子扣好。
长生自然不允许,哪里有到嘴的食物还有飞了的道理。一笑后将人紧紧揽入怀中,低声在耳边吹气,找准地方一蹭一蹭慢慢磨:”都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这身子还是这么娇贵,简直和我御花园中的魏紫有得一拼……”却被子释一口咬在脖颈处,”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长生一噎,低下头只见子释半眯着眼睛含笑看着他,水润似的眸子中尽是暖暖的眷恋之意,千言万语都似含在其中。登时下腹一热,自觉主动开始快速剥起衣服起来。
胸膛紧密地贴在一起,子释动情的身子已经开始发热,弧度色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来。白玉般的躯体抱在怀中的感觉就像是天长地久,真恨不得拥到世界的尽头。长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几乎控制不了有些发麻发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滚热吸附的神秘之源,摸索,逗弄,打转……
子释的身子猛一僵,喉咙中挑出一道风情带着颤音的吟哦,颤颤巍巍拔向天际最高处。长生慢慢含上了那白玉似的耳垂,轻轻噬咬,舔舐着,听得子释的呼吸越来越重蓦然舌探入耳蜗之中,惊得子释一声轻呼,肌肤越加透着一种绯色的艳来。
略微难耐地在长生怀中扭动,子释耳边的湿热之感越来越重,耳蜗内的感觉却也越来越敏感,每被温软带着潮气的舌卷过,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情动的呻吟,听在长生耳中,更是上好的催情良药。
一生孤注掷温柔 _分节阅读_174
不一会儿细微的颗粒便密密麻麻爬满了子释玉琢似的后颈,修长的脖子像是禁不起般往后轻轻地拗着,眼神迷离中一层不分明的雾气悄然罩上了那黑白分明的琉璃上去。
身体内的手指灵活多变,几乎无所不至,可又是每一处如蜻蜓沾水般点了就走,子释忍了许久最后睁开半眯的眼睛望着眼中满是狂放恣意欲望的长生,粉色的唇微微抖动着,怒:”你,故……”
长生自然是不许他将后边的话说出来的,坏坏一笑后直接以吻封口,交缠的唇舌,缠绵的流连,说不出的怜惜不舍。子释心中一阵猫挠似的痒,喘息声音声越来越甜腻,甚至还带了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泪意,氤氲看不分明。
长生自然等这个时候等的久了,看他身子发烫,在那耳边吹了口气:”现在不冷了吧……”子释气急,原来这人故意作弄他就是记仇……重重一口咬在长生的肩膀上,含糊不清咕哝了一声,很快随着晚风飘远了。
耳朵尖的长生自然没放过这条讯息,微微一笑,将等待多时的欲望缓缓而坚定地推入了子释的身体中。子释小口小口抽着气,销魂蚀骨的快感一波波袭来,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忍不住修长的腿圈在长生的腰上,随着长生的顶弄发出一声又一声似哭非哭的呻吟来。
两人的衣服早已经散乱丢了一地,旁边大朵大朵的菊花被压在身下反复揉压,浸出魅惑到极点的清香来。长生抱着子释轻巧滚在上边,抵死缠绵,像无法餍足的兽,急切地索求着,掠夺着那天底下最美妙的滋味。
浅浅一分一毫慢慢抽出,再猛烈的顶入,毫不停歇,似乎永不知疲倦。子释的眼神已经完全的迷散,再无焦距,寻不出半分先前的清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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