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帐房的薄情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舞
闻言,盈兰若顿时晕生双颊,她这些天是好累呢白天酿酒,到了晚上又要应付那在床上就像头野 兽,永远不知餍足的男人。
思及此,她忍不住以眼角余光瞄了眼那罪魁祸首,他一定是听到了,看到了,也想到了,才会笑得 好得意。
这下,她的脸更红了。
“是这样吗盈姑娘,快请坐,酿酒的事千万别太累了,若是姑娘玉体因劳累而又任何不妥之处, 可是我三娘的罪过呀”听老板娘这样一说,骆驼三娘马上拉着盈兰若坐到自己身边。
一旁冷眼视之的曲庭兮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他的女人玉体哪里不舒服,关这个男人 婆屁事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正不爽时,被桌下老板娘的脚踢了一记,提醒他记得自己的任务,他不乐地白了她一眼。
老板娘干笑两声,她可万万没料到,这位骆驼三娘,居然跟个急色鬼似的那语气、那调调,完全 就是个爷们儿,感情此人不止打扮像男人,就连脾气也像个男的
“兰姑娘的芳名,究竟是哪几个字呢可否告诉在下”骆驼三娘又开始对盈兰若慢声细语,问长 问短了起来。
她先仔细问了姓名字划怎么写,再详细问了生辰八字,最后还有一大堆喜欢什么首饰、什么布料、 什么款式的衣裳、什么颜色的花、什么样的水果之类的话题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地冒出来。
盈兰若正襟危坐,偶尔才回答一两句话,大大的水眸里闪着迷惑、愕然,她实在弄不懂这位骆驼三 娘对自己的兴趣怎么会比生意还大
“兰姑娘,若是愿意,随我到马家镇去玩几天可好”这居然已经开始打起拐带佳人的主意了
古老板目瞪口呆地看傻了眼,而曲庭兮的眼光足已能杀人了。
老板娘虽然刚来,倒是瞧明白了,自己设下的“美男计”没什么用,相较于美男,骆驼三娘喜欢的 是美人
倒是那个鹿玉京,看来对曲庭兮很有好感,一双勾魂的媚眼儿,不时地朝美男子放电,还不时地找 话题跟对方搭讪,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目前为止,屋里的两个男人对天生丽质,清雅冷淡的盈师傅,一个是君虽有心,妾意难定;一个是 爱你在心口难开,再加上突然蹦出来的这位虽为女儿身,却是男儿心的骆驼三娘添乱,这戏码好看了。
“骆老板,不如先谈谈关于销酒的事”曲庭兮终于忍受不住了,清清嗓子,在骆驼三娘犹如黄河 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长篇大论里插上一句。
“对对,也好。”骆驼三娘猛然收声,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妙,很识相地点头同意。
“盈师傅,关于咱们酒坊现有的酒,由你来说说吧。”老板娘忍住笑,看向显然也被骆驼三娘骇到 了盈兰若。
“啊好,”盈兰若回过神,清晰明白地道“目前酒坊里最早的一批酒是去年秋天用菊花和 以黍米蒸酿的,到今年重阳节才能开坛;今年正月初一酿的“九醖”要到八月始成,最近这一批是用盛 开的梨花酿熟的“梨花春”,五个月后就能上市了。”
“都还要等好几个月”鹿玉京皱着眉道“有没有能即酿即销的酒”
“有的,甘蔗和石蜜酿的“蔗酒”,从酿到开坛只需十天。此外,桃花酿比这个要的时日更短 ,五天足矣,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适合老弱妇孺饮用,而且还有养颜的功效。”
“那太好了,先把酒坊里现有的存货让我全带走,我全要了”骆驼三娘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 。
“那价钱方面”老板娘问。
“价钱好说,只要是兰姑娘酿的酒,我全要。”骆驼三娘笑呵呵地说。
“那太好了,就由古老板和曲账房二位签订合同吧,古老板”老板娘叫。
“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古老板点头如啄米。
“哎,”骆驼三娘突然十分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今天还得回马家镇,马上就得走了。”忧愁 了一下,眼睛突然又一亮,“不过,我办完事就能回来了,诸位不会不欢迎我吧”欢迎才有鬼曲庭 兮心中暗啐一声。
“呵呵,欢迎、欢迎。”老板娘与古老板笑得腼腆。
这骆驼三娘表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就不知道,她是要借酒装疯呢,还是酒后行凶
烛火莹莹,摇曳着,照耀着满室春光。
“啊你慢一点儿”
摆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已经被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的女人被压制在男人身下,乖乖地任凭对 方疼爱肆虐,除了几声微嗔的抱怨,完全没有抗拒的机会。
“慢不了。”男人满意地看着那条金晃晃的花绳松松地戴在女人如玉的颈间,镶着各色宝石的九龙 金坠滑落于深深的乳沟处这般美景,使得原本就如同烈火灼烧的胯下,灼热蓦然又昂扬了几分。
暗自呻吟一声,他埋首在粉颈边,用唇舌描绘着柔美的曲线,吸吮出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烙印。
“别,好痒”软糯的嗓音,又甜又娇,更加深了男人的肆虐之心,又增添了几分力度,炙热 的薄唇沿着颈项滑落至漂亮的锁骨。
盈兰若难耐地仰起脖子,感觉那双宽厚大掌已经扯下她背后肚兜细细的绳子。
今儿,她和老板娘等人送那位对自己热情得过了头的骆驼三娘离开镇子后,老板娘与古老板去商量 销酒事宜,他们一离开,她就被曲庭兮从身后一把抱住,害她胆战心惊地挣脱开,左瞄右瞧,没看到四 周有“蛐蛐”团的粉丝经过,才吐了口气。
见他又打算过来抱自己,她扳着脸,生气的阻止他,他才勉强住了手。
谁知傍晚时分,她刚回到住所,刚打开门,这家伙就一阵风似的从后头冒出来,跟着她进屋。盈兰 若估计他一直跟着自己,这人也不怕被人瞧见。
才一进门,他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吻得她差点因缺氧而窒息,接着,他连到床上都等不了, 就猴急地将她压倒在桌上,要与她燕好。
真是羞死人了就在桌上
“不要”盈兰若整个人都被他撩拨到不行,像是高浓度的烈酒点了把火,她困难地摇着螓首 ,微弱地抗议着“不要在这儿”
“为什么我想这样。”曲庭兮任性地道,嘴唇又沿着美丽的颈部线条向上吻去,伸舌咬住那如珍 珠一般玉白可爱的柔嫩耳垂。
“嗯”盈兰若呻吟着,双手隔着衣物,环抱住他滚烫的身躯,肚兜儿半散,底下春光已呼之 欲出,当真神授魂兴。
“你好香。”曲庭兮咕噜一声,男性的大手扯掉半挂在雪白娇躯上的碍眼肚兜,霸道地伸掌拢握住 丰满的白玉酥胸,粗糙的指,由慢到快,轻蹭着双峰顶端的红蕊。
“啊”雪乳上的刺激使她浑身上下如火烧,她喘息着,嘤咛着,无法自拔。
他们总是这样,不由自主地受到彼此身体的吸引和诱惑,一搂抱、一亲吻,就足以引起情欲如火般 燎原,如波涛般汹涌。
“舒服吗”他抬头,黝黑的眼紧紧盯着身下的佳人。
“别问”她羞红了脸,闭上眼不看他。
男人却不依,大掌捧起因情欲而更显楚楚动人的精致小脸,低沉的嗓音,像一道魔咒,无法阻挡地 在她耳边萦绕“兰若,乖,看着我。”
盈兰若羞得不可自制,却依言睁开美眸,与他的视线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他的视线那么深沉,好像望不见底,他的视线又那么火热,让她好羞,却又使她全身都在焚烧,一 阵干渴,她不由得伸舌舔了舔红唇。
洁白如编的贝齿,衬着粉色的柔软香舌,那怯生生又荏苒无助的绝美神情,没有半点挑逗意味的动 作,却叫曲庭兮内心一荡,黑眸一黯。
他不再说话,专注地爱她,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剥掉,滑落在脚下寿终正寝,赤裸的两具身体 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男人丝毫不掩饰对身下女人的饥渴,事实上,自从她跟着他来到乌龙镇,被他哄着成了自己的人后 ,他就再也没打算放开她。
大掌略带粗鲁地揉弄这细嫩的腿心,时重时轻,没两下,就让已解风情的人儿春泽泛滥,濡湿了花 径。
原本生嫩的她,因他日夜的滋润宠爱下,不仅褪去了如画眉眼间原本的青涩,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妩 媚,甚至在他悉心的诱哄和教导之下,与他一道尝试着各种各样一想起来就足以让她燃成灰烬的欢情炽 爱。
“兰若把腿抬高些,对,就这样,圈紧我。”紧绷且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着,轻哄着 “我要进来了。”
又硬又烫又粗的亢奋早就置身于她两腿间,蹭出阵阵的电流,盈兰若烫红的小脸上,水眸含春,神 情绝美。
“好美”他吻住那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小嘴,粗浓喘息间,火热的坚挺已赫然侵入那紧致又 娇嫩的花径。
“啊”即使前戏已经足够令她完全可以接纳他,可那坚硬又勃发的男性总令她每每在刚开始 就承受不住,她呜咽着,花径因紧张而收缩,将体内的亢奋咬得更紧。
“你太紧了乖,放松点儿”曲庭兮咬紧牙关,深吸着气息,并不急于躁动,十分耐心 地等她适应自己。
他俯身含住一侧雪乳上硬如石子的粉红花蕾,轻轻吸吮着,勾勒那可爱的形状,她轻哼一声,不由 自主地弓起娇嫩玲珑的身躯,任由他肆意品尝、百般疼爱。
下一刻,大掌体贴地轻抚着那身染着淡淡樱红、细嫩柔滑的诱人肌肤,另一双手却滑向两人紧密嵌 合的下体,拨开花瓣,去揉那含羞的小花珠。
“别啊”她全身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快,她再他手中就全然迷失了,一阵接着一阵的酸软酥麻自花心深处冒上来,飞快地席卷了她。
“啊”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是难受多一点还是舒服一点。只要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就会 全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分寸,多像生长在石边的兰花,生性喜石,就不言不语地与之相伴,与之相亲 ,从不问君来去,也不问君缘由。
或许,缠绵与轻浮,不过一线间,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后者。
那么他呢他心里,可有她
突然的泪意,夹杂着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感,模糊了视线,她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下又一下,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他侵略着她全身上下最娇嫩细致的地方,深深 嵌入,恨不能把她整个儿揉进怀中,吞入腹中,哪儿都不让她去。
她令他神魂颠倒,欲火焚身,他要不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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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认定她,是自己要一生围炉夜话、共剪西窗烛的人儿,她的全部,他都贪恋;而他的全部, 也想被她完全地包容。
她是他的,他不愿意她被任何人窥伺,就算同样是女人,也不可以
现在想来,曲庭兮不禁佩服起脸上成天顶着张色盘的老板娘,仅此一招,就少了多少只讨人嫌的苍 蝇
一思及那男人婆看兰若的目光,他就妒火中烧,因怒气加深了体内的快感,以至于尾椎处如遭电击 ,倏地一麻,他咽喉深处发出低沉的、宛如野兽的咆哮,很快在她体内泄了一次,接着他抱起她虚软的 身子,大步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火热而未全消的男性仍在她体内,每走一步,就不怀好意地磨蹭一下她水嫩娇弱的内壁。
盈兰若红着脸,含满春情的美目嗔怪地瞪着他。
他好坏,明明知道此时的她因身陷高潮的余韵中,既敏感又脆弱,还这样坏心地折磨她。
其实她不知道,他同样也不好受。
困难地低头,曲庭兮对娇嗔的心爱人儿笑笑,薄唇准确地寻上她微微启开的小嘴,难分难舍地舔着 那如花朵的唇瓣,如火的舌滑过整齐的雪白贝齿,勾缠住害羞的丁香小舌,霸道地不让她躲开。
终于他将全身无力的人儿放到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下一秒,火热精壮的身躯已再次覆上
薄薄的纱帐垂曳,掩住无限风情,却掩不住女人娇软又甜腻的吟哦,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
正是百媚生香魂自乱,鸳鸯锦里挽春风。
第九章
本月,乌龙镇上最大的八卦出炉了。
一向个性高傲、潇洒自如,从不为谁牵牵绊绊的“乌龙镇”头号帅哥曲帐房,陷入情网了
消息一经传出,“蛐蛐”粉丝团全体人员犹如五雷轰顶,镇子中心的安记茶楼里,聚集着不少“蛐 蛐”,一个个面如土色,无精打采。
“呜呜”有人在哭泣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破灭的恋情。
“不太可能吧”有人在质疑。
“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还有人死活不信。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曲帐房跟那个从马家镇上来的鹿姑娘出双入对,这些天老腻在一起,好多人 都看到了,唉”目击者肯定的说。
“曲账房也太没眼光了吧,怎么会喜欢长得那样的女人”忿忿不平的声音插话道“我奶奶说右 边眉毛有颗痣的,百分之八十都水性杨花,不是正经女人呢我很认真地看过了,那个鹿姑娘就有痣, 而且一脸风骚样儿,跟哪个男人说话都抛媚眼”
“不错,我觉得我比她长得贤慧多了,如果如果换成盈师傅,那我就服气”好歹盈师傅是全 镇男士选出来的镇花,败在她手里,总比那个来路不明的风骚女人有面子。
“就是”粉丝们义愤填膺,达成一至观点。
“你们快看,是曲帐房和那个女人耶”有人发现了新大陆,压低嗓音,招呼众人看。
茶楼外,不过五十米,果然看到曲庭兮和鹿玉京两人正并肩走着,边走还边亲密地交谈着。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下,两人毫不顾忌,让明眼人想不出,他们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如火如荼的 关系的
俊男配荡妇,老天无眼啊
“鹿姑娘,骆老板最近很忙怎么不见她来镇里了”曲庭兮随口问道。
两人刚从客栈出来,正要往盘古酒坊去,去尝刚四蒸四酿出来的百草酒。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骆驼三娘那次见到兰若之后,就回了马家镇,之后再也没来过,一切生意事 宜由鹿玉京全权打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看来得派人去马家镇一趟了。
“噢,她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床。”鹿玉京解释道。
“没什么大碍吧要不要请月大夫去瞧瞧”
“不用,小病罢了。”整颗心都放在身旁的俊逸男子身上的鹿玉京,眉目传情地笑道“曲爷,您 好像说过什么饮酒之道,喝什么酒,便得用什么酒杯真有此讲究吗”
曲庭兮一笑“对酒具马虎,于饮酒之道,便是未明其中三昧。”
“您不如说说看,让玉京也略知一二”
“喝汾酒,得用羊脂白玉杯,能增添酒色,”曲庭兮娓娓而谈“饮梨花春则当以翡翠杯,方可见 其佳处,而西域的葡萄酒自然是夜光杯,姑娘不闻王翰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
“啊,曲爷说得正是,玉京受教了。”鹿玉京笑盈盈地瞧着身边的男子,眸光有痴迷,也有着算计 。
“还有犀角杯、青铜爵、金杯银盃、石杯玉杯、竹筒杯这些也各有妙处。”他嘴角轻扬,唇边 的细纹仿佛是昨夜笑过,今晨还没抚平的痕迹。
年少时,他曾突发异想,四处搜罗这些酒具,也因此饮过不少天下名酒,因而得知十几年前一个叫 “迎客门”的传说。
当倦怠了,他就会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住下,要间偏房,独自一人一住就是一个来月,直到父亲追踪 到他的消息,派仆人来捉他回去。
他心中对于“迎客门”有一种憧憬,他虽没吃过盈百岁与客牡丹亲手做的菜、亲自酿的酒。如今却 爱上他们的女儿。这算不算老天注定的缘份
“曲爷,仅是这些杯子,可难找齐了。”鹿玉京不知他思绪如潮,妩媚一笑,意有所指“只怕天 下除了吴越国的曲家有这能耐,再无旁人了吧”
“哦此话怎讲”
“吴越国的曲家名扬四海,富可敌国,名声实在是大到三岁小儿都知晓,却不知曲爷您跟那曲家有 无什么瓜葛”
“鹿姑娘何出此言”曲庭兮挑眉,不答反问。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盘古酒坊外,却都没打算进门,只面街而立,站在台阶之上,屋廊之下讲话。
鹿玉京娇滴滴地笑道“因为玉京见曲爷也姓曲嘛我早听闻曲家当家的老爷子好酒,想必也只有 他家有这齐全的酒具吧”
“这么说来,天下大了,姓曲的人难不成都跟他家有关系那曲家可要头疼了。”曲庭兮语带轻佻 ,“若我真是曲家人,不在曲家享福,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曲爷的话也是,若真如此,依曲爷的能力和才华,在这小镇上可太屈就了。”鹿玉京叹惜道“ 曲爷难道就没想过,要到外面闯闯”
“外面天下乱成这样,人命如蝼蚁,就算空有抱负,也施展不开啊。”
“乱,也有乱的好处,不是有句话叫乱世出英雄吗曲爷若是不嫌弃,玉京心里到有些肺腑之言, 不知曲爷您”
“鹿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如此甚好。”鹿玉京四处望望,见此处静寂无声,并无闲杂人,便将心中的打算全盘托出。
“呵,姑娘好主意。”曲庭兮意味深长地笑着,眼中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如果依姑娘所言, 这酒坊的酒,去不去尝,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两人头挨着头,继续轻声地交谈着。
而酒坊内,正打算出门的盈兰若,恰好目睹到这一幕。
她骤然驻足,将自己隐于宽大的木门后,木然地站了良久,直到屋外的两人一道离开,才缓缓地, 一步步走出酒坊。
她不知道曲庭兮和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可关于他们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镇子。
能被他中意的女子,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那么,她呢昨儿夜里,又被他狠狠地折腾了一夜,那种激烈程度,活像半辈子没行过床第之欢, 没碰到女人似的,事实上,他夜夜都在她床上放火。
可现在,他身边却站着另一个女人。
他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甚至连句“爱”字都没说过,当他说他是她的“夫君”时,那邪邪又玩味 的语气更让她觉得他是在嬉闹,戏弄自己。
难道他对她,只有嬉闹和戏弄吗
方才,他们二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没完全听清楚,一些惊心动魄的句子却断断续续地传进她 耳中。
“曲爷若是能拿到盘古酒坊的酒方,玉京自有办法找到另一处更大更好的酒坊,到时候你我二人联 手,作成这笔生意,有了钱,何愁没有好的去处又何必还待在这种小地方”
“这话不错,待在这地方好些年了,我也待腻了,倒是想出去走走,只是骆老板那儿”
“那女人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哪还有心思作生意,就连任务”
“任务”
“嘻嘻,以后会告诉你,总之你我从长计议,以后,玉京跟曲爷可就”
“承蒙姑娘不弃”
盈兰若惊愕地回想着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心乱如麻,一颗心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两个人,原来在暗中打着酒方的主意,甚至想合起伙来,自立门户地把这笔生意抢过去,那时候 ,乌龙镇会失去一票挣钱的大买卖,最糟糕的是,曲庭兮手里就有她写的酒经
不、不会的,他不会背叛她,不会背叛镇子,他不会
春雨绵绵,一街梧桐,被洗刷的稠绿如绘。
娇柔的人儿,却如迷失回家路的孩童,柔肠百结,彻底地乱了方向。
从那天之后,盈兰若就魂不守舍起来。
她时常一人静坐着发呆,或者偷偷地盯着曲庭兮,尤其当他和鹿玉京两人都在时,她就使劲地瞧, 想从两人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她不敢问他,生怕他的回答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她不敢告诉老板娘或其他人,她同样怕事情败露 后,他会离开这里,那么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更不知道,他们的计策,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她开始渐渐消瘦起来,恶梦又重新缠住她,令她夜不安枕。
“走开、走开”沉睡中的佳人,紧闭双眼,枕上的螓首正不安地转动,手足冰冷。
“醒醒兰若没事了嘘”曲庭兮从梦中惊醒,赶紧伸手摇醒她,小心翼翼地将她冰冷的 身子揽进温暖的怀中。
她喘息着睁开眼,惊骇地瞪着眼带焦虑的男人。
“别怕,我在这里,你作恶梦了。”在他怀中,她已经很久没被恶梦困扰了,是什么让她又重新忆 起那恐怖的境界
她惊魂未定地模样那么无助,看起来好让人怜惜,他爱恋地亲吻着她的额,拿起枕边的汗巾,温柔 地替她拭着赤裸美背上的点点汗意。
她总算安静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背对着他,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回事最近瘦了些,胃口似乎也不好”火热
毒帐房的薄情妻 分节阅读_15
的男性身躯环抱着柔美姣好的曲线,大掌从 纤细的腰肢游移到平坦的小腹,轻轻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掬起那团丰乳,恣意地揉捏。
他不会知道,她的担心,盈兰若静静地躺着,任凭身后的男子百般宠爱,恣意抚摸,也任凭自己的 泪水打湿了枕巾。
一如窗外彻夜未停的连绵雨丝,洒满了每个地方,就连梦里落的,也滴滴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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