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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帐房的薄情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舞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纪府那座炼狱,早就看清了所谓的男女之情,纪兴一人就娶了十四房妻妾,妻 妾太多,自己应酬不暇,早就传出小叔与嫂子偷情,外甥与某个妾有一腿的丑闻层出不穷,在京城已经 不是什么新闻了。
她曾经想过,出了纪府,若实在没地方可去,就找个清静的寺庙,出家当尼姑,至少能保留一副清 白之躯。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个男人。
在其余众人的话语里,在她与他不多的交谈中,在她的观察下,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男人。
他家世显赫,富可敌国,他有见识,有经历,年少时,大江南北都差不多跑遍了,甚至去过暹罗, 琉球,骠国这些海外国家,他懂胡语,吐蕃话,各地方言随便说,他会享受,有品味,薰香的成分,茶 叶的种类,园艺的培植,甚至连品种不同的酒需要用何种质地的杯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他识音律,尤 其是吹萧,凤首箜篌也能来两下子,他天生是经商的命,再繁琐不清的账目到了他手中都会理到井井有 条,这样的男人,居然钟情于她,真让她不知是喜抑或是忧。
他是人中龙凤,而她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她没有庞大的家世,身世飘零,无依无靠,从 小就被关在屋子里念女诫,学习三从四德,她没什么见识,尝尽冷暖,唯有自知的她不懂巧言欢笑,不 懂取悦于人,除了酿酒,她什么都不太在行这个男人,无论是哪方面,她都没一样能配得上他,盈 兰若一再提醒自己,不该贪恋他,不该爱上他。
他若是天空中高高飘扬的风筝,她唯恐自己抓不住那根细细的线。
可意志虽如磐石,心却已成蒲柳,所以她从来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过分迷恋,此后非君不嫁。
这般迂回曲折的心事,无人可诉说,只能深藏,百转千回“不专心,居然走神了。”抱怨的声 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嫌夫君不够卖力吗”
“你才不是我夫君。”盈兰若脸一红,娇羞地睨了眼正置身于自己腿间的俊朗男子。
“谁说不是难道”男子一挑眉,邪气地笑问“你还想嫁别人”
“反正反正跟你没关系。”她被他瞧得两颊红得快烧起来了,身子一扭,掀翻锦被,就要下床 。
纤足刚溜下床榻,下一秒,整个人儿又被拖了回去,被圈抱在赤裸炙热的男性怀中。
“别动。”他只笑着,语带威胁地警告她别想逃,伸手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再拉过她的手,两人 掌心相贴,包裹着此物。
手心里凉而坚硬的触感,让盈兰若一怔,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呀”
曲庭兮低着头不答话,深深地看着她,又吻了吻她红扑扑的小脸,方松开手。
纳闷地托起掌中沉沉的物件,盈兰若定睛一看,那是块镶着各色宝石的九龙戏珠金坠,随意地系在 一条以金丝编成的花绳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把这东西给她
“你想怎么戴颈上手腕上,还是脚踝上”他随口询问着,一向自信飞扬的俊颜上有着可疑的 红云。
“我不要。”她象丢烫手山芋一样正要丢给他,却被他一把制止。
“不准不要。”他气闷地将那金晃晃的花绳圈了好几个圈,大手捞起她秀气的小脚,不由分说地套 了进去。
“你做什么”她伸手捶他,哪有这么霸道任性的家伙
“还不错,挺好看的。”金光灿烂的花绳,盘距着九条小龙的金坠,以及在上面镶嵌的各色宝石, 衬托得雪白脚踝越发晶莹小巧,他欣赏着,突然抬头“随你怎么戴,就是别摘了。”
“我不”她仍想拒绝。
哪怕她再不识货,也能看出这宝坠不是一般的首饰,她怎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什么不如咱们换个姿势试试”曲庭兮猛地抱起她,以动作制止她的不驯。
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由分说地分开她两条美腿,将两人呈面对面相拥而坐交欢,火热的亢奋蓦然间整 个没入女性窄小紧窒的体内“啊”盈兰若尖叫一声,这种姿势使她坐在他大腿上,两人的私密处 紧紧地密合,牢不可分。而他的坚挺完全没入她的花径中,稍微一动,就会抵达花心深处。
一阵阵的酸软劲儿,使她全身上下又酥又麻,如玉般的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
她欹斜云鬓,承欢的娇美模样,叫正在她身上撒欢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腻。
抱住那柔弱无骨的娇躯,男人将头颅深深埋进她白嫩的丰盈上,热唇如饥如渴地轮流吸吮着两团丰 满的雪乳,口中那粉嫩的滋味令他简直欲罢不能。
大掌探到光滑洁白的美背上,抚着披泄至腰身的柔软长发,将乌亮的发丝轻轻握在掌心。
这小女人,天生就是个尤物,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是真正的由里至外皆完美,一旦尝过了,就 再也没有办法再戒掉。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她呢他不确定,她真得愿意跟自己留在这个小镇上,执子之手,与子 偕老。
因此,他一次次地与她交欢,一次次利用技巧逼迫她说出需要他,想在这种能令两人都感到身心合 一的狂野中,消除自己的不确定感。
爱情来到的时候,任凭谁都潇洒不起来,爱情面前,谁都是卑微的,他也是。
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不断的寻找,摸索着她体内敏感的触点 ,直到那崩溃的压力在她体内溃散如潮水般溢出。
“啊”红嫩的小嘴忍不住溢出诱人的娇啼,一种深透人心的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盈兰若完全无法言语,只能任凭一阵阵惊人的快感四处乱窜,彻底洗过自己的四肢百骸。
男人充耳不闻,用力地插入抽离,贯穿她紧窒的幽穴,在她美好湿窄的体内尽情驰骋夜已深, 秋风瑟瑟,屋内的绣榻上,仍然欢愉如火。
不餍足的男人明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陷入高潮,敏感又无助,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欢愉,可是他仍 然不愿意就此结束。
将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佳人翻转过,抬高她两瓣浑圆的美臀,再一次从身后将自己火热的欲望一寸 一寸,尽根刺入。
直到听闻趴俯在床上的人儿再度从小嘴中吐出好听的嘤咛,才开始加大力度,每次都全数抽出,再 用力插入“呃”这种姿势,让他更大了,也更深了,娇柔的人儿几乎难以承受。
男人全身都是汗水,俊颜紧绷,一手扶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一手沿着饱满的雪胸搓揉抚揉,渐渐 滑至玉腿间的花珠,在抚拈柔嫩花珠的同时,深埋在她体内的坚挺疯狂的冲撞起来。
“不,不要了”强烈的撞击几乎让女人眼冒金星,而在她腿间做乱的手指更令她惊喘连连,她 再也受不了地哭叫,无力地痉挛,哭泣,喘息直至筋疲力尽,欢爱,彻夜未停
隔天,盈 兰若才察觉到,那纵欲整夜的男人,其实,是在生闷气。
他气什么呢是因为斗嘴时,她说他不是自己的夫君的话还是说她想嫁谁也不关他的事的话
她不知道。
可是她隐忍着唇边的笑意,竟然觉得心里有丝甜滋滋的感觉,就象喝了自己酿的蔗酒一般。
天,这种滋味都让她快乐又烦恼,时不时地出神,发呆,甚至悄悄儿抿嘴笑。
“盈师傅”有人在叫她,盈兰若回过神来,看到正从酒坊外进来的古老板。
“刚才老板娘请我去了一下客栈,说有个大客户派人从马家镇子过来了。”古老板刚一路小跑着回 来,气喘吁吁地说“咱们的酒在马家镇上销得很好,有大客户尝过就马上派人过来商议,看能不能合 作将酒销往北方去。”
“北方”盈兰若反问“那里不是在打仗吗”
“已经打完了,宋军大获全胜,听那个大客户说,战乱一平定,酒啊粮食啊什么的,全都要涨价了 ,正好可以多赚些钱。”
“哦。”盈兰若点点头,说到作生意,全镇上下曲账房称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老大,就连一向 精明的老板娘也不能。
当初他和老板娘来与古老板商量,将酿好的酒销往马家镇,那里来往的客商多,可以有更丰厚的利 润。
古老板宅心仁厚,自然点头答应,三人一拍即合。
做生意盈兰若不懂,她只负责酿好酒就成了,因此也没理会太多,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信任曲 庭兮,即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份信任是从何而来的。
“老板娘说等这事谈得差不多了,那大客户还会专程过来一趟。”
“是吗”她一笑,不是太关心的样子,只是转身去察看蒸好的酒糟。
“那个盈师傅。”古老板腼腆的唤道。
“您还有事”盈兰若扭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古老板,好奇地询问。
“没,没事了。你忙你忙”古老板不知何时也传染上了小瞿的结巴症。
盈兰若略一点头,往后头去瞧正用天锅发酵的酒母了。
古老板眺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一身鹅黄的衣衫,浅绿的丝裙衬得佳人宛如一株清雅出尘的兰 花。
盈师傅本来就生得极美,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盈师傅,似乎越来越美了
如意客栈内, 一男一女正在大眼瞪小眼。
“你说,为什么不行”老板娘一拍桌子。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曲庭兮翻着账本,慢条斯理地说。
“这么好的买卖不做,还有理由了”老板娘嗤之以鼻。
她都不知道这滑头账房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明明有大客户登门造访,要跟镇上合作产酒,可对 方一走,曲庭兮马上反口,说这生意不能做。
这下可坏事了,她跟对方差不多都快拍板了,偏偏半路杀出个曲账房。
算起来,曲庭兮来这镇上的时间比她还久,而且是前任镇长特别推荐给她的,她深知此人不凡,而 且颇有见识,目光远大,可是这会子怎么又小鼻子小眼起来了
“你应该知道,仅仅局限于内省的买卖和交易是不可能有丰厚的利润。”老板娘下定决心要问个明 白。
“当然。”曲庭兮不急不地点下头,“民性通脱,务向外发展,其上者出而为商,足迹遍于天下。 ”
“这不就得了”老板娘道“咱们把酒销到北方去,再把北方的毛皮小麦葡萄酒什么的带回来。 批发给小商贩,如果酒能销出去,还能带动绣庄的织绵,绸伞什么的。”
“我知道。”
“那干嘛不做”老板娘两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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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疑问句。
“这个骆驼三娘,我信不过。”曲庭兮一字一句说明理由。
在北方一带大名鼎鼎的骆驼三娘,怎么会突然跑到西南来难道真得如她所说,只是为了生意
况且,这个骆驼三娘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行走江湖了。
“信不过”老板娘皱着弯弯的柳眉,嘟囔着“我还打算这笔生意作成了,可以招募更多从中原 逃荒来的难民工作,这可以活好多人。”
“我明白。”曲庭兮一笑,“但要计划妥当。不能冒然行事。”
别的不说,仅是他爹曲镠,遍布大江南北的耳目们,如果不小心让他们得知他在这里,还不欣喜若 狂,千里迢迢跑来抓他回曲家见他老爹
除此之外,别忘了还有一个纪兴,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养了十八年的那颗棋子放任而去
这都是未知的定数,所以凡事水到渠成,稍安勿躁。
第八章
寒冷的冬天总算过去了,又到了桃花飞绿水,三月下瞿塘的季节。
乌龙镇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新气象。
全镇上下的男女老少,上下一心,都按照老板娘的最高指示,在盈师傅的指挥下,帮忙盘古酒坊酿 酒。
男人们负责堆积、炉灶、蒸酒、窖藏、和起窖;女人们负责摊晾、配料等前期工作。
“太香了,我闻着都已经快醉了。”花道士跟荆猎户家的童养媳筱竹在炉灶边添加柴火,一会交头 接耳地说一阵,一会又叽叽咕咕地笑一阵。
“盈师傅,元家妹子请您去看看她配料配得是不是对头。”负责配料的桂花姐从另一头跑出来催促 。
“盈师傅,您瞧瞧,这些蒸好的可以拿到晾堂去了吗”负责摊晾的酒窖妹和私塾的海夫子带着一 帮妇孺们也凑热闹,追在后面呱呱发问。
盈兰若伸手拭拭头上的汗,认真又耐心地帮她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燃眉之急,看到她们恍然大悟又 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觉得好快乐。
是的,好快乐这种感觉,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当春天来临的时 候,她已经把这个小小的镇子当成了家。
这里有家的气息,家的感觉,这里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这里的人,都令她安心。
每个夜晚,有了某个人的陪伴,她不再孤独,甚至噩梦都不来找她了,每一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盈兰若站在院子里,四周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他们同样热情而勤劳。
她抬头,眺望着蓝莹莹的天空,有一行大雁正从南方排队回家,一会儿飞成一个一字,一会儿又飞 成一个人字。
它们要回家了,而她哪里都不用去,因为她的家,就在这里。
抿着唇,她两手交握着,抚住衣襟内那块与肌肤相贴的镶宝金坠,悄悄地笑了。
如意客栈,一男一女仍然在大眼瞪小眼。
“凭什么是我”曲庭兮两手环胸,一脸不爽地问。
“除了你,没别的人选了。”老板娘喝着酒坊里刚送来的“桃花酿”,这酒真不错,入喉甘甜芳香 ,且回味绵长不上头,她最近天天拿着当茶喝。
“怎么可能除了我,全镇上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曲庭兮才不信老板娘的话。
“你算算,萧屠夫、元小子、皇甫先生都娶老婆了。”她每说一个名字就屈一根指头,“小荆嘛, 家里有个童养媳,也算是半个已婚人士了;老谢现在打仗去了不在,就算在这儿我也不敢去动他的脑筋 ,花大师那丫头会跟咱们拼命的。”
“还有小瞿啊,年轻力壮。”曲庭兮甩出一个名字。
“他你得了吧”老板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是草莽,哪怕一 根棍子打下去也不会喊声痛,指望他能套出骆驼三娘的话到时候别被人家卖了就谢天谢地了。”
曲庭兮哑口无言,依小瞿的性子,这事只怕会发生,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那凤庄主呢人家有才有貌、有钱有势。”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又想了一个。
“身子弱呀,外强中干,只怕骆驼三娘看不上这种苗而不秀,银样蜡枪头的家伙哦。”老板娘嘴上 下狠功夫损人,心里还是不安地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数百米之外的碧水湖畔,正在莲花亭中,靠在酒窝妹肩上赏看风景的凤栖梧凤大爷,突然一阵寒意 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呀,爷,是不是太冷了,才刚到春天呢。乍暖还寒的,咱们还是回屋去吧”酒窝妹不由分说 地拽着主子朝屋里走。
风景虽好,可主子的身体更重要呀
这厢,曲庭兮还在不甘心地质问那一肚子馊主意的女人“所以你就牺牲我”
“这叫什么牺牲嘛”老板娘干笑两声“反正你是孤家寡人一个,听说人家骆驼三娘很有几分姿 色,虽然以前在西北的“威风寨”里当过压寨夫人,在“威风寨”被整窝抓了之后,坐了几年大牢,出 来后才洗心革面改行做生意去了,短短几年竟然发了大财,可见也是一个有点头脑和见识的女人,你也 不吃亏呀。”
曲庭兮忍不住飙脏话,算起来那骆驼三娘都三十几了,这老板娘敢情是秀逗了,居然说他不算吃亏 的。
他是一个身心都很高傲的男人好不好除了盈兰若,他觉得自己配谁都亏了。
“没办法,谁叫只剩你这么一个有用的名草,恰巧又没主的呢”老板娘一脸幸灾乐祸。
曲庭兮默然,那每晚睡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死活都不同意他将两人的关系公布于众,他正头疼呢, 老板娘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要他使出“美男计”去色诱骆驼三娘,如果不是他怀疑这骆驼三娘来路不 明,他才懒得理会呢
这人很有可能是纪兴派来的,她坐过牢,很有可能落到纪兴手里,如果落到纪兴手里,就更可能为 纪兴所用。
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倒是很值得玩味。
他眉宇若蹙,黑眸微眯,嘴里吐出一个字“行。”
如果纪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曲庭兮的女人,那么,他就绝不会客气了。
盘古酒坊,依然忙碌。
盈兰若正跟大家伙儿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一个工人从外面跑来叫她。
“盈师傅,古老板请您过去。”
“好,马上去。”盈兰若放下手中的事情,姗姗款步,朝酒坊的正房走去。
刚来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古老板与曲庭兮二人正跟两个陌生的女人边喝茶,边谈着什么。
年长的女人年龄莫约三十出头,着一身墨色的短打衣裳,利落的系着腰带,乌黑的头发随随便便挽 了个辫子,耳洞挂着一对宝石耳环,其余多余的饰物一样都没戴。长得浓眉大眼,英姿焕发。
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女子则穿着玫色上裳,大红石榴裙。肤色如蜜,媚眼轻佻,发梳成髻,插着根吐 珠累丝金凤,带着一对赤金手镯,右边眉梢有一颗勾魂痣。
咦这两个女人是谁
“啊,盈师傅来了。”古老板一见她,便笑容满面地从桌边站起来,大步迎了出来。
“古老板,您找我”盈兰若问。
“是呀,屋里那位穿墨色衣服的就是骆驼三娘,另一个是她的结拜姐妹鹿姑娘,她们俩人是从马家 镇上过来,要跟咱们谈生意的客户。骆老板说了,今儿专程来咱们镇上,一是为生意,二是专程来看你 的。”古老板一脸喜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舌头也不打结。
“看我”
“她说她喝了你的酒,就想见你的人。”
“那老板娘人呢”一向闲不住的老板娘居然不在,盈兰若不禁询问。
“老板娘马上就来,别怕,曲账房也在。”古老板带她进屋。
进了屋,站定,古老板向对方介绍道“骆老板,鹿姑娘,这位就是盈师傅了。”
“盈师傅,闻名不如见面,原来竟是这般气质如兰、精妙无双的美人啊”骆驼三娘赶紧站起来, 两只眼直盯着盈兰若猛瞧,还很热络地上前拉住她的双手。
坐在一旁的鹿玉京也站起来,笑脸相迎。
“骆老板、鹿姑娘你们好。”盈兰若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
“对了,我听老板娘说你叫兰若是吧真是人如其名呀,你也别叫什么老板了。就叫我三娘好了, 我哪里是什么老板只不过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罢了。”骆驼三娘继续拉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热 乎劲十足。
“你不晓得,前些日子,我自从喝过你亲手酿的酒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哎呀,可惜你我相逢太 迟,早些年怎么没有见过兰姑娘呢”
一边的古老板一脸惊异,连曲庭兮也蹙起眉头,而廘玉京则笑盈盈,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
“让两位见笑了,”廘玉京捂着小嘴嘻嘻笑,“我姐姐一见漂亮姑娘就这样,曲爷、古老板,你们 可别见怪哟”
古老板尴尬地笑了笑“鹿姑娘说笑了。”
“对了,曲爷,”鹿玉京丢下老实巴交的古老板,转向身边的俊逸男子“听说您去过不少地方, 我刚才在镇上,看到栽种了不少龙船花,想必是从骠国移植过来的”
“鹿姑娘好眼力,难不成姑娘去过骠国”曲庭兮挑眉,薄唇勾起温文有礼的笑容。
“哪里,只是听说过,有俗语说月无百日圆,花无百日红,可这骠国的龙船花偏偏花期绵长,还有 个别名就叫“百日红”,曲爷,我说的可是”廘玉京一脸妩媚的瞧着身边的俊逸男子,眼底的倾慕不 言而喻。
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气宇轩昂,气质高雅的男子。
只是饮茶而已,可那举手投足,一言一语,一静一动中,皆流露出少见的富贵气势,人也生得是目 若朗星,风流倜傥,每每说话时,薄唇轻扬,勾人心弦,简直忍不住想叫人凑上去亲一口。
“鹿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曲庭兮颔首微笑。
眼前这两个女人,相比起粗枝大叶的骆驼三娘,这位鹿玉京更得提防。
他收敛起怒气,认真地注视着因自己的夸赞而笑得有如花枝乱颤的女人,眼底有着若有所思。
另一边,盈兰若虽然被骆驼三娘拉着听她唠叨,心儿却早飞到曲庭兮那边去了。
她偷偷地听他和那位鹿姑娘聊着天,谈天说地,从江南说到江北,从边关说到塞外,两人相谈甚欢 ,仿佛相见恨晚。
她听他夸赞对方见多识广,品位不俗,是真正有主见的女子。
蓦地,一股无名的酸涩揪住了她的心。
“咦怎么放着凳子不坐,都站着”老板娘从外头近来,身后跟着牛小妹。




毒帐房的薄情妻 分节阅读_13
“啊,老板娘来了”鹿玉京与骆驼三娘知道这老板娘是镇上执事的大人物,纷纷招呼道“都在 等您来呢。”
“是吗呵呵,依我说,大家伙都坐下说吧,站着多累,尤其是盈师傅,这些日子,为了酿酒的事 忙得不得歇,一定累坏了,快先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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