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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帐房的薄情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舞
如今放眼天下,茶行以玉家为尊,酒业则以“青草桥头百酒家”的袁家名气最大。此外,客牡丹所著“酒 经”里,收录了百种名酒的酿造方法,更是尤珍贵。
虽然“酒经”已经被烧毁了,可仍然牢牢印在她心底,那是从小儿母亲交给她的功课,也是母亲唯一留给 她的东西。
“盈姑娘,老实说,如果能有新品种销到马家镇,甚至更远的桑梓镇,对咱们镇上来说都是件好事。” 古老板叹道“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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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粮食紧缺,我这小小的酒坊也是越来越不景气”
“古老板,工钱好说,若兰只要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就好。”盈若兰微笑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古老板一见佳人笑,脸更红了。“我家内人年前病故了,酒坊里除了我和 几名小工,并没有女眷,姑娘要来我这里工作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不太方便。”
“原来如此。”盈兰若点点头。
“镇子前头田婆婆名下有间旧屋要出租,这样吧,我去租来给姑娘住,以后就劳烦姑娘两边跑了。”
“如此甚好,多谢古老板了。”她微笑致谢。
两边一拍即合,很快盈若兰成了盘古酒坊新上任的酿酒师傅,同时,也在田婆婆的旧屋里安顿下来,然 后她又不得不去面对曲庭兮。
因为古老板说,来乌龙镇的人,都得在曲帐房那里登记入册,才能在镇子居住下来。
帐房原来那家伙在这里是个帐房如果“海龙王”曲缪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放着偌大的家产不守,反而 在一个小小的镇子里当帐房,不知会做何感想。
兰若对此到生了一丝好奇心,跟着古老板一起来到曲庭兮的屋里。
“曲帐房,这是我酒坊里新请的酿酒师傅,我带她来您这儿登个记。”古老板笑颜逐开,一副“人逢喜 事精神爽”的表情。
兰若则偏头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这间破旧的房子,真难想像堂堂曲家七少爷会屈尊住在这里。
木床、木桌、木椅,外加两只衣箱这就是所有的家当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 先苦其心志,劳其盘骨,饿其体肤她不禁瞟了一眼坐在桌后,手里拿着画册的俊朗男子。
此时的太阳已经下山了,要办公事就得在桌上搁一盏小小的豆油灯,火苗随着从破窗户吹进来的风飘呀 飘、摇呀摇的,快断气似的看得人直叹气。
同样,正登名造册的曲庭兮也被眼前一脸惬意的佳人气得快断气了。
本来说得好好的,先跟他到自己屋里歇息一会,再领着她去镇子里逛逛,顺便会见一下街坊四邻 但在那票女人冲出来包围他之后,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之大吉了。
他怕她人生路不熟,又怕她生气,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发动镇上的群众四处找她,她倒好,安安静静地 跟在酒坊老板后面,娉娉婷婷地招摇过市,一点没有不熟的样子。
最后还是如意客栈里的牛小妹跑来给他通风报信,镇上突然来了个美人儿,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 ,反正美得不像真人
他马上意识到,那个美人儿正是溜得不见人影的盈兰若。
她是怎么跑到盘古酒坊,又怎么跟古老板勾搭不,遇上的,他倒是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如今让他 大大不爽的是,这丫头,居然跟古老板一脸熟络,这,完全不像她的性子
曲庭兮心里闷哼了一声,不悦地瞧着眼前的两人。
男方一脸喜气,容光焕发,妇方端庄娟秀,风姿绝美,当男方侧目悄悄打量她时,她会轻垂螓首,抿嘴 轻笑。
美人就是美人,她不笑的时候,就已经让对方怦然心动了,这一笑,羞怯又绝艳的模样,清雅恬静的身 姿,高贵秀美的气质,简直把对方的心脏病都搞到发作了。
搞什么名堂这古老板,不是年前才死了老婆这么快就见异思迁想第二春了那一脸怀春样,哪怕是 瞎子也看得出来呀
曲庭兮扼腕长叹,眼前的场景,分明是他先设想好的,可现今,女主角没变,他这个男主角怎么就被临 阵换将,改为盘古酒坊的古老板呢他想不通啊
第五章
是夜,静谧而沉默。
镇上的更夫已经敲过三更的梆子了,盈兰若才梳洗过后,脱鞋上床,熄灭拉住,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她在乌龙镇上已经度过了十三天,白天她都待在酒坊里工作,到了晚上就回到古老板替 她租好的房子。
这房子独门独户,只住着她一人,十分清静。左邻是木匠,右舍是个牙婆,离城镇曲账房的家大概 只有两三百米,那片地势较高,她站在院里,还能望见他家的屋檐。
木匠的老婆袁嫂子和牙婆郝双喜都是爽直热情的人,一回生二回熟,时不时会来串串门、聊聊天, 或者询问她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更多的时候,是谈论镇上的八卦新闻。
“咱们这镇上有个镇委会,镇上大小事情都由镇委会当家,镇委会里头,有个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 客栈老板娘,那真是咱们妇女同胞的楷模呀”袁嫂子喝着茶,向出来乍到的她介绍镇上的情况。
“原来如此。”兰若仍然话不多,但相较起来时已经开朗了许多,不笑时,俏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可如画的眉宇间已添了不少神采。
在古老板的引见下,她已经亲自登门拜访过老板娘了,她没料到,众人嘴里那个说刻薄话,做厚道 事,办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起话来简洁明了的姑娘;这镇上名望和声望都特别大,也似乎很能服众的老 板娘,其实很贪杯呢居然能沿着墙角根儿下关酒槽的香味闻得乐不思蜀,十足小孩子脾性。
这镇上的一些人,简直是奇货可居,老板娘是,他也是,盈兰若悄悄儿想,小脸忽地一热。
“咱们的镇委会里头不止有个妇女楷模,还有个妇女杀手呢”郝牙婆边嗑着瓜子边笑嘻嘻地说。
“什么妇女杀手”她不解的问。
“就是曲账房呀”
“他”
“是呀,你才来没几天,不知道咱们镇上那些未婚的姑娘们都给他成立强大的粉丝团了,团名就叫 蛐蛐。”
蛐蛐还蟑螂呢盈兰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们不觉得咱们曲账房身上,有一股子大户人家出生的气质吗真是迷死人了,明明穿的就是粗 布衣衫,吃的是五谷杂粮,怎么看来看去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呢”袁嫂子继续叹息。
“该不会是家道中落,才到咱们这来藏身的吧咱们镇上昔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不少。”郝牙婆 猜测道。
兰若抿着嘴笑,不答话,她可是知道那家伙家里金山银山,有钱得要死,怎么可能家道中落
“就算家道中落也没什么关系,仅我手上,就有镇上的好几户人家,要想替自家闺女跟他说亲呢 ”
“说的是,这曲账房年纪也不小了,眼看人家皇甫先生都当爹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急呢”袁嫂子 好奇地问。
“眼光高呗,放眼望去,这全镇上下能配得上曲账房的,屈指可数哦,”郝牙婆边说边真的伸出五 根手指头,“依我看,绝对不超过五个。”
“哪五个快说说。”袁嫂子一下来了精神。
“客栈的老板娘、绣庄的酒窝妹、天仙道观的花大师,豆腐店的杜小姐,”郝牙婆说一个掰一个指 头,最后,以食指笑眯眯地指向盈兰若,“还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兰若失笑。
“是呀,曲账房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在酒坊里跑,好像还揽下了那里的账目。”
“他本来就是账房呀”帮忙酒坊做账,不是他应有的工作吗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账房,马家铺子里一大半的商铺想高新聘请他,开价都开到一个月一百两银子 了,他硬是不同意,现在这世道,一两银子都难挣,不知曲账房是怎么想的”袁嫂子劈里啪啦地说 个不停。
“不错不错,一百两银子曲账房不干,咱们镇上,请他去管账的,出价最高的也就是元记当铺和绣 庄了,也才二两银子,嘿,曲账房倒是忙得不亦乐乎。”郝牙婆直乐。
“唉,搞不懂啊”两人异口同声,叹为观止。
这人也太怪了吧,兰若听得直发怔,这些日子,总是一回头,一转身,她就能发现那个一脸自信飞 扬的俊朗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伫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猛看,看得她莫名其妙又脸 红心跳。
她从来不想麻烦旁人,现在她也靠着自己的努力适应起了这里的生活,那他还在打什么主意他应 该没那么闲,难道他还惦记着她的酒经。
不怕贼偷,就怕被贼惦记,这样一想,兰若就悻悻然了。白日里,她靠着回忆先将各类酒试酿一部 分出来,到了晚上回家后再抄录到纸上,一心一意想尽快还清欠他的这笔债。
这人,确实是怪,他虽然天天到酒坊里去,可没有没有跟她交谈过一句话。
在酒坊,他要嘛跟古老板谈论账目的事,要不就是站地远远地瞧着她,就算只是这样,镇上也能将 把她拉进候选人队伍里,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我跟他嗯,不太熟。”兰若心虚地嗫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听说花大师也快嫁了,这可又少了一个人选。”郝牙婆说“自从你来 了,咱们镇上没娶老婆的少年郎都一个个非常亢奋,你知道不他们还选你当咱们镇的镇花了耶”
“呵呵。”袁嫂子听到这种形容忍不住捂着嘴笑,笑完突然问“我看,古老板也对你有意思,一 个大男人,一见你呀那脸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袁嫂子,你别乱讲,哪有的事”盈兰若这下急了,若是姓曲的,那就算了,反正他一贯的花 花新闻多,可人家古老板是老实人,怎么能拖累他的名声
快人快语的郝牙婆这下到不讲话了,一径地盯着她瞧,忽然重重地,打心眼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那气叹得实在叫一旁的两人,心生惊异,替人拉媒保欠的牙婆,也会有这种忧心忡忡的愁绪
白日里太过忙碌,以至于盈兰若常常是沾枕就睡着,可却从来睡不安稳。
又是恶梦,梦里,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总会有一个个无头的犯人,穿着白色的囚衣,伸着流血 的双手,向她靠近
他们在凄厉地叫喊着,冤枉啊、冤枉啊她看到幼小的自己,蜷缩在一个黑黑的角落,因为恐惧 而连尖叫的本能都丧失了,她只是抱着肩头,不停地颤抖着。
那些无头的人,或者是地狱里的鬼,围着她、触摸她、撕扯她,甚至把血腥冰冷的气息全喷到她的 脸颊上,让她好怕,好怕
“醒过来,兰若”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唤她。
是了,兰若她恍恍惚惚地记起来,那是自己的名字。
她蓦地睁开眼,一头冷汗地猛做起来,双眼圆睁,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刚把自己从恶梦中解救出来 的男人。
屋内漆黑一团,只有几缕月光隔着窗楞洒进来,让她可以清楚地辨认出他是谁。
曲庭兮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作恶梦了吗”曲庭兮皱着眉,精锐内敛的眸光,没离开过她一分一秒。
她不言语,只是瞪着他,不停喘着气,她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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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经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她 好怕自己一开口,这个男人就会不翼而飞,又留下她独自一人重新陷进那万丈深渊中。
“你梦见了什么”曲庭兮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她脸上脆弱的神情令他连大声都不敢。
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盈兰若,初见时,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可那张蓊水瞳眸里却有着与深闺里的小 姐不一样的坚韧和傲气,即使是知道他不是自己以为的“贾先生”后,也丝毫不见惊慌,胆量可见一斑 。
在结伴同行的路上,她变得冷漠少语,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副很想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当 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她的保护色。
微醺的她,却是个多么甜蜜的可人儿,乖顺地躺在他怀中,千娇百媚,叫人目眩神迷,简直比美酒 还要醉人。
现在的她,又是那么叫人怜惜,一双清澈无比的明眸里,雾蒙蒙的,暗藏着惊恐无数,究竟是怎样 的梦,能把她吓成这样
“别怕。”幽黑的黑眸在这深夜明亮而有神,曲庭兮朝她伸出双手,“我在这里,兰若。”盈兰若 微喘,星眼微嗔,鬓云乱撒,视线落到他的手。
从来没有过的事从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伸出关怀的手臂从来没有
她酸楚地闭了眼,泪,自眼角滑落,如幻影般温暖而坚硬的胸怀,将她搂抱在,令人安心的热度从 那张宽阔的胸膛传出,体贴又真实的依偎,使她不再颤抖。
“没事了,别怕。”低醇的嗓音像一杯美酒,大掌紧贴着薄衫下的背脊,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
现在的她,毫无防备,眼神涣散如同迷路的小孩,何其幸运地被他捡到,她别无所求,只想借他的 臂膀靠一下,而已。
“对不起,我、我只想靠一下”她边抽泣边说。
“没关系,你要靠多久都行。”他一点也不着急,大方地把肩膀借给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将下颌搁在他肩头,哽咽地问。
“我番强进来的。”这事不稀奇,就凭这个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绝对干得出来
好个没良心的丫头,居然还问他来干嘛曲庭兮软叹一声。
如果不是太想她,太惦念她,又怎么像宵小之辈番强进来找她
自从她到盘古酒坊工作后,压根就再也瞧不见他的存在了,偶尔在镇上擦肩而过,甚至看都不看他 一眼,更别说塞纸条给他了。
行,她不来找他,那他就离她近点吧,于是在古老板欢天喜地的表情接了酒坊的账目,只想天天能 看到她。
谁知她仍是不理睬他,对古老板倒是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紧,敢情这小女人是真打算“过河拆桥 ”,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因此他就来了,谁知会见到她受恶梦困扰的一幕。
仅仅只是看到她做恶梦,拧着漂亮的脸蛋,他就开始心疼起来,曲庭兮哑然一笑,是的,他这次算 是栽得彻底
心里认了,可嘴里全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拽拽地丢出两个字“讨债。”
“什么”她身子一僵,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好像记得,咱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我、我知道,我正在正在赶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酒经给你。”她赶紧申明自己不是 故意要拖延债务的。
“哦”他挑眉,眼底隐着一抹笑,略带薄茧的手指沿着她粉嫩光滑的颊,抚上毫无血色的唇瓣 “那么,按道理我得先讨点儿利息。”
“什么利息”她还没说完,下一刻,整个人又重新倒在他的怀中,粉嫩如花瓣的小嘴儿被用力 地吻住,整个人都给轻薄了去。
他的吻并不急,也不凶,却带着十足耐心去挑逗,引诱她投入。
“唔”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盈兰若,仿佛宿醉未醒,又仿佛陷入一场急风骤雨之中。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世间最美味的甜点,永不知足的浅啄、吸吮,品尝了个彻底。
如电的舌霸道地够缠着她柔软的丁香小舌,不准她有一丝一毫妄想逃离的举动,他太坚持,而她不 由自主地示弱了、弃守了,最终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了。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挣不开,逃不掉,娇柔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气急败坏,还有一丝丝的 娇嗔。
“我要你。”男性的薄唇轻抵着被吻得略肿的娇艳红唇,微炙的气息喷到她粉艳的颊上,一字一句 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要我”她不懂,“为什么”
“小傻瓜。”曲庭兮不答反笑,炙热的薄唇,在她唇瓣、粉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甚至渐渐向如玉 的耳畔和粉颊蔓延。
“我、我不懂。”盈兰若又开始颤抖起来,这次,绝非恐惧。
“自己猜。”他细细地吻着她,大掌也没闲着,从纤细的腰肢抚上丰盈饱满的酥胸,放肆地叫人忍 不住挣扎起来。
“你你别乱来”白皙若瓷的雪肤上,一片樱色,她双颊羞得绯红,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她 身上点火的大掌,语气带着央求。
他反手握住那只如青葱般的柔荑,举到唇边,温柔得、缓慢地亲吻她每根手指。
这煽情的举动,简直暧昧到极点,而他的眸子太深邃,仅仅只是看着,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 自禁地坠落。
在他露骨的注视下,盈兰若越发红了脸,一颗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乱,大胆的掌探入,隔着单薄的水红胸衣覆住一方高耸。
“啊”她被吓坏了,慌张地想要阻止他,“不要”
“常这样吗”他并不躁动,嘴里沉稳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常作恶梦”盈兰若耸然一 惊,身子一软。
“告诉我。”他握住那柔软的雪乳。
“不”她凄楚地摇着搸首,仍是拒绝。
“那行,我继续了。”棱线分明的脸部线条紧绷着,他强迫她剖开心事的同时,自己也不好受,怀 里的人儿太过诱人,他下腹一阵欲火焚身。
“呜”如云的长发如一块黑绢,轻泄在枕间,娇美的人儿被那爬墙进来、打着坏主意的男子压 在床铺之中,任由他在自己细腻如凝脂般的粉颊上烙下一个个印记。
大掌揉搓着绵乳,厚实的掌心抵着粉嫩嫩的淡红乳尖,慢条斯理地磨蹭着,最后以指轻抚,令它变 得越来越硬。
“你不要欺负我。”盈兰若终于崩溃了,泫然欲泣,泪水汕汕地模样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情欲对她而言太过陌生,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不止令她恐慌,同样令她心悸。
“那就告诉我。”男人的声音依然斩钉截铁,没有半点退让。
“是是的,我常作恶梦。”她终于认输了。
“什么样的梦”他住了手,继续问。
“好多好多人”她哭着说“没有头的人”
“人”
“是,穿着囚衣的犯犯人”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攀着宽厚的肩头,不可抑止地再次颤抖起来 。
“然后”
“他们都想要抓住我,他们大声地说自己是冤枉的我好怕、好怕”
此时的盈兰若三魂失了七魄,仿佛陷入了一场往事,又仿佛重新坠回那个恶梦之中,她断断续续地 诉说着,即使是曲庭兮再没开口询问,她依然恍惚地诉说着。
她说她在幼年时,曾经误闯进纪兴设在府里的一个地牢,那里除了关押着的犯人外,还有一间很奇 怪的屋子。
那是一间刑具陈列室,里面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刑具,都会一一用在犯人的身上。
年方七岁的她藏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了纪兴审问一个犯人,他们用铁圈套住那个犯人的脑袋,在脑 袋和铁圈之间钉楔子,最后犯人活活被折磨死了,她吓晕了,很久才被闻讯而来的娘亲找到。
那种惨状,那凄厉的叫声,深深地根植进她的脑海中,再也无法忘却这段记忆。
曲庭兮沉默地听着,用力地拥抱着那具冰冷的娇小身躯,抱得死紧。
他并不后悔自己对她的逼迫,虽然他知道,挑开旧伤疤会疼,会流血,可是那些陈年旧伤,阴险地 隐藏在肌肤下、骨骼间,看不到就会天真地以为它好了,不想也不必去管它了。殊不知,那些伤不仅没 有痊愈,反而已经根植于脉络、病入于膏肓,若不加紧治愈,最终会要人性命。
他同样也得过这种顽疾,伤过、疼过、失望过也放弃过,最终费劲全力才让自己获得了重生。
那种滋味他尝过,他知道有多难熬,所以他会一直待在她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就算再次坠入恶梦 中,也不会是孤单一人。
第六章
如意客栈里,生意出奇的冷清。
诺大的空间,只有两三个客人在吃蛋喝酒,连只苍蝇都没兴趣来这里凑凑热闹。
可是老板娘此时绝对没心思理会自家的生意兴隆不兴隆,昌盛不昌盛。她一脸玩味地盯着闲得发慌的 某个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足足有一个时辰了。
不一样,绝对有点儿不一样了那奸诈狡猾的家伙眼底,藏着笑意,一般人很难看出来,但即使是藏 着、掖着,那也是笑嘛
虽然人家不是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可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哦,偶尔这样含情脉脉 地笑上一笑,总是令人惊艳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使曲帅哥这样发自肺腑的笑,也不算太困难,思来想去不外乎三件事情,一有账目 可算;二有朋友可聊;三有蠢话可听。
但现在,他没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身边连根人毛都没有,更何况是大活人了;“蛐蛐”粉丝 团的成员今天都破天荒地没有惹他发笑。
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茶杯,对着茶子上的图案瞧了又瞧,边瞧还边扬起嘴唇,似乎这茶杯对了他 的碑胃,一见钟情起来
这太奇怪了而且他的这种表情,似乎在谁的脸上也看到过。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人,忽然掉进了一个蜜糖罐里,喝了一大口蜂蜜,甜滋滋地几乎快要甜死了。
“我说,你发财了”老板娘终于忍不住了。
“嗯没有啊。”曲庭兮抬头瞅了眼柜台后满脸问号的女人,视线又转回茶杯上的那簇兰草上,绝不 在不需要的地方多浪费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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