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是今
小词道了声“请进”,只见林菡冷着脸进来。
小词有些纳闷,不知道他为何心情突然不悦,在饭桌上好似还很高兴,与唐仿有说有笑。更不知道他为何来找自己。
“他把三步杀送给你了”
小词点头。对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也弄的糊涂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象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小词没有料到他来势汹汹所为那般,一时发愣没有躲避。他竟然上下其手,在小词身上m0了起来。
小词又羞又怒,伸手就去格开他的手掌。他却是力气不小,带着一gu蛮横继续在她身上乱m0。小词气急,大喊一声“计遥”
若不是念在他是唐仿友人的份上,此刻恨不得用三步杀立即收拾他。
房门口立刻出现了计遥和唐仿。
计遥怒不可遏,上前一掌推开林菡,手腕一抬,yu夺他咽喉。
唐仿忙道“误会误会,他是nv人。”
计遥的手生生停在半路,半信半疑。
“小词,抱歉,她的确是nv子。”唐仿不好意思地上前,一把ch0u掉林菡的发簪。
果然,长发委肩下的林菡顿时婉约清丽起来。她却仍是不服气的样子,也不对小词赔礼,只恨恨地看着唐仿道“你为什么把三步杀送她”
“她救了我,为我解毒。”
“那我呢,我没救过你”
“我自然把最好的给你。”
“什么”
唐仿叹道“我难道不b三步杀更好”
林菡痴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低了头,长发盖住了脸颊,虽然看不清容se,却可清晰地感觉她的肩头柔软下来,白日里那种清冷拒人千里都渐渐淡去。
小词和计遥都有些尴尬,这情人之间的表白听在两人心里都是怦然一动,想到了自己。
唐仿低声道“去睡吧。”
林菡此刻温顺如一只小兔,微微颔首低头出了房间。
唐仿回头对计遥苦笑“nv人就是难侍侯,小心眼。”说完,突然意识到眼前还站着一位不折不扣的nv人,他又连忙对着小词赔笑。
小词忍着笑低哼了一声。
“林家世代jing于手工,也是潭州的大户。她父亲没有儿子,把她自小当男孩养,脾气有些倔,小词姑娘别生气了,我代她向你赔罪。”
小词扑哧一笑“唐公子还是去向林姑娘赔罪吧,下次可不敢随便送什么东西给别的姑娘了。”
唐仿笑着点头,果然听话地去另一位姑娘处赔罪。
计遥同情地看着唐公子的背影,再回头一看小词,觉得自己十分地幸运。心里这么一想,眼神便也温存起来,目光如水,静静看着小词,越看越觉得她温柔甜美,虽然有时有些调皮,却更添可ai。
小词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地问“我那里不对么”
计遥难得柔声细气地甜言蜜语一回“你那里都好。”说完,自己也有些尴尬,m0m0眉梢转身就匆匆往门外走。
小词笑意盈盈,得到他一句含糊的夸奖真是又意外又喜悦。
翌日清晨,小词就被敲门声惊醒,她以为是计遥,开门一看却是林菡。
林菡仍是一身男装,不过知道她是nv儿身后,再一细看,就看出到底还是b男儿娇俏清俊。
小词含笑“姑娘有什么事么”
林菡神se略有些扭捏,一身男装之下显得有些滑稽。小词忍着笑,将她迎进屋里。
林菡低头笑了笑,再一抬眼就恢复了昨日的洒脱“小词,昨日我有些失礼了。给你赔个不是。”
“林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忘了。”小词呵呵一笑。
“那计公子是你的亲哥哥”林菡常与唐仿一起,不自觉地口音也有了些川音的偏误,听在小词耳中竟成了“情哥哥”三个字,她脸se一红,低头不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心里一阵阵的轻漾,如春水涟漪抚过心扉。
林菡也不再问,笑着伸出手,掌心里托着一个小小的印章。嫣红的颜se,如珊瑚玛瑙般光彩明丽。
“这个送你,算是赔礼。”
小词忙道“姑娘太客气了,昨日之事本是误会,根本不算什么。”
林菡笑道“我若告诉你这印章有什么用,你一定会收下。”
小词好奇道“有什么用”
林菡拿起印章,指着底端笑道“你看印章上的字。”
小词低头就着她的手指一看,居然刻着“小词”二字。她心里莫名一阵感动,抬头时眼中隐有水气。
昨日还以为林菡是个冷淡狭隘之人,没想到一件小小的误会竟让她费了心思连夜为她刻一枚印章出来。她倒是个真x情之人,不藏不掖地直率,ai便是ai,厌便是厌。
“来日你碰见喜欢的人,拿这印章在他身上盖一下,可就无论如何也洗不掉。他若辜负你,再寻别的nv子,一定会被问起这小词是谁。除非他挖掉那块r,否则可就和你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她得意一笑,“这是我的得意宝贝,除了自己,可就送给你一个人了。因为你救了他,也就是救了我。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就是。”
小词听完这印章的用途,又好笑又惊异。这林姑娘可真是个不同寻常的nv子。不过既然印章已经刻上了她的名字,林菡又是一片诚心,她自然无法推拒掉这一番好意,忍着笑惊叹道“林姑娘,你可真是高明。”
“你以为唐仿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么根本是个浪子。”她这话虽含着薄怨轻嗔,却带着三分欣赏三分迷醉。
小词含笑看着她,心道我看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姑娘才是更难以顺服的。
吃过早饭,唐仿又拿出几枚小箭送给小词。小词收了两份礼物虽然很欢喜,更欣喜地是结交了这样一对朋友,从踏入江湖开始,这才是第一次在凶险之外得到的温情和友谊。
唐仿和林菡将两人送到门口,依依惜别。
珠圆玉隐 分章阅读_21
马车起步,小词回头看着大门口的一对情侣,又起了作弄之心,对着唐仿喊道“唐公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唐仿几个箭步从大门口奔到马车前。
“唐公子,我想和你打个赌。”
唐仿一愣,实在没想到小词特意招呼他过来是要和他打赌,于是问道“赌什么”
“我赌你身上有两个字。”说完,小词笑的直不起腰,一挥缰绳就赶车而去。
唐仿神se尴尬地愣在路上,那样子实在可笑之极。
“小词,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两个字”计遥突然闷声问了一句,脸se有些发黑。
小词呵呵笑着,偏着头看着他“这是nv人的秘密,你想不想身上也有两个字”
计遥身子往后一缩,戒备地说“你想怎样”
小词恬美一笑“先不告诉你。”
计遥打了个寒战,想起今晨林菡从她房中出来的时候,两个nv孩子那jing灵古怪的笑容。暗自庆幸幸好只住了一晚,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落雪泉
一路北上经历了湖光潋滟和溪水淙淙,又看过山se空蒙和花团锦簇,越靠北,风景越素淡起来,似乎北方的春光晚到了许多,也慵懒了许多,只漫不经心地点缀了少许绿意与花容。
小词一路问了数次计遥,为何要到幽州来,他都是哼哼哈哈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最近的一个说法是,要和小周到幽州一起感受感受塞外风光,t会一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乃两人初学s箭之时就定下的宏伟心愿。
小词撇撇嘴道“好酸。”一想到小周就要来分走一半计遥,莫名有些闷,一鞭下去,马飞奔起来如风驰电掣。
计遥的笑漾起在唇角,打马追上来。
幽州城本来繁盛,如此萧瑟只因去冬大燕的一场突袭。鲜卑人善骑s,铁骑如飞,来去如cha0,将城池洗掠一空。大燕铁骑走后本该百废待兴,百姓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幽州的防守失望之极。他们顾虑着大燕的再次突袭,都是应付着过日子,做着随时要逃难的准备。几乎家家都备有一副箩筐,里面放着被子锅碗和贵重些的东西,只等一有动静,挑起箩筐就走人。
到了一个地方通常先找客栈,一路行来都是如此,小词早已熟门熟路。奇怪的是这一次计遥却没有如此,他径直领着小词出城往东,沿着官道踏马而行,一直到了城郊的落霞庄。然后下马拦了一个路人问隐庐在何处。
小词很奇怪,奈何计遥嘴紧的如同铁葫芦,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小词只有满怀疑惑地跟着。
城外的荒原上,风疾草劲。隐庐不过是个沉寂安宁的庄园,在h土绿林间孤寂地立着,沧桑而略显破旧。
计遥上前叩门,半天门开了,一个老者探出头来,问道“公子找谁”
计遥微施一礼,道“老人家,隐庐的意思,莫非是取自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那首诗”
老翁枯枝般的手指微微一抖,他拉开门,颤颤微微的迎出来,似有些哽咽“请进”
计遥和小词踏进朱红se的大门,老者抖着手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回过头盯着计遥。他的目光骤然明亮起来,上下打量着计遥。进了屋子,他倒上茶水,问到“公子可是姓云”
计遥摇头“在下姓计,受人之托想要给老伯看两个字。”
老翁略有些失望又略有些惊异,紧紧握着茶盏。
计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老翁。
老翁急忙接过,良久,竟滴下几颗眼泪到纸上,晕染开了两个字云深。
“老夫等了一辈子。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来了。计公子稍侯。”他哽咽着放下纸,进了内屋。
小词瞪着计遥,小声问“怎么回事”
计遥抿抿唇道“回头我再告诉你。”
老翁从屋子里拿出小小的一个铁盒,象是年代久远,锈迹斑斑。
“老夫担心了许久,大燕已经来过幽州一次,若是落入他们之手,如何对的起先祖的托付。公子还是快些动手的好。”
计遥接过铁盒,正se道“是。”
“计公子还是住在这里b较好,府里虽然有些破败,当年可是镇北侯的别院。有什么事老夫也能帮衬一些。府里的用人公子只管吩咐。”
计遥点头“多谢。老伯怎么称呼”
“老朽云长安,是前朝镇北侯的后人。先父取这名字来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的诗句,他心心念念就是复国之事,可惜直到si,也没等来半个定王的后人。老朽一直守着这个别院,已经六十年了。”
“云老伯”计遥看着他的冉冉白须和一脸的期切,不忍再说下去。云长安若是知道定王的后人已经放弃了复国的打算,财富也散落民间,那么他这一生的期盼,空付流水么他心里一窒,终于明白云景为何独自葬与皇陵之外的背山之y,他虽然为百姓着想,审时度势不想再起烽烟兵戈,却终归觉得亏对先人的嘱托。计遥不知道云景所做是对是错,从大义大处看是对了,从小家私 处看却又有违先人遗志。计遥默默叹息一声,看看小词,定王唯一的后人。
小词急切地恨不得过来掰他的口,从他嘴里掏话。只是当着云长安的面艰辛地忍耐着。一会跺脚一会咬牙,小脸都急红了。
计遥暗笑,不是不愿意告诉她,只是她单纯的x子,连姨母都觉得她还是继续糊涂着逍遥着好。知道的多,对她并无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她不安全,姨母当日的决绝,正是为了保护她。
计遥拿了铁盒,放在怀里。云长安领着他和小词到了后院的厢房,gg净净的屋子,古朴雅致,家具陈旧却不失奢华,风华暗淡于岁月沧桑,却有余韵残存,似在默默述说当年的繁华富贵。
“这是当年老侯爷的卧房。请计公子就在这里歇息吧。小词姑娘住在隔壁可好”
小词笑着答应。
看着云长安将最好的屋子让自己住,又将自己视为上宾,而对小词却随意许多。计遥不禁暗笑,其实她才是正主,自己嘛,算是个当差的,为她效劳、为她应付麻烦,还要保护她。有什么事情也是自己出头承担。
云长安出去后,小词急忙问道“计遥到底怎么回事这盒子里装的什么”
计遥缓缓说道“前朝国姓为云,你知道么”
“知道,怎么了”
“姨母的丈夫云景就是前朝的皇室后裔。百年前展氏夺了云氏江山,创立暄朝。云氏的定王留下一笔财富,想让云氏后人复国。他把财富分散在各地,凭一个印章可取。这印章传到姨父手中之时,他见百姓安居,河清海晏,也就淡漠了复国之心。他生x淡泊乐善好施,将各地的宝藏逐渐取出,其中一部分换了一本流光剑谱,其他的或救济灾民,或建桥盖庙做些善事,也算是用之与民。只有一处,因地方偏远他又英年早逝,未能安置好,就是幽州的这一处宝藏。姨母吩咐我来取出这笔钱财,就是怕万一幽州失守,财富落于大燕之手。”
小词惊问“你是说,那金锁里的印章”
“是,也是钥匙。”
小词取出项链,计遥照例使劲一砸金琐的上端,从中取出了印章。
他把印章按在铁盒的开关上,恰好契合。铁盒弹开,里面是一张羊皮卷。计遥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落雪泉。
计遥皱眉,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词愣愣地看着印章,突然抬头问道“师父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带着她不是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吗”
计遥略一犹豫,道“她怕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交给你保管。”
小词又失望又难过,原来这金锁不是父母的信物,而是一份责任与负担。
“这印章事关重大,又牵扯着一大笔钱财。我可不要。万一丢了,怎么办”小词发愁地看着金链,再也不能象以往那样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你好好带着,别让别人知道就是。”计遥好言相劝,暗自庆幸还没说实话,不然她只怕要食不甘味,日夜犯愁。
小词不情不愿地噘着嘴,突然又笑嘻嘻地道“我拿这个换你的玉佩行不行”
计遥脸一沉“不换。”
“这个好值钱哦,可是一大笔财富。”她笑的更甜,水汪汪的眼睛掩饰不住欣喜,故意逗弄计遥。
计遥不上钩,威胁道“好好带着,要是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小词不情愿地带好项链,觉得脖子都沉重了起来。
“我去问问云伯这里可有落雪泉。你在这里等我。”
计遥锁了铁盒,去找云长安。
云长安听罢点头“有啊,在shuanfen山上。附近人家吃的水都是从落雪泉引下来的,就是咱们后花园的水也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计遥心里一阵放松,看来宝藏并没有想象中藏的那么复杂,转而却又奇怪,这藏宝之处也太浅易明了,难道不怕铁盒落入别人之手
问清了地方,他带着小词直接前往。shuanfen山低矮荒芜,不象南方山脉钟灵毓秀。
小词她抬头看了看山顶两个圆峰,道“计遥,原来这就叫shuanfen山nv子的shuanfen”
计遥耳根一热,装没听见。
“太难看了,应该叫土包山才对,或者叫馒头山。”
好歹说了句中听的,计遥也颇为赞同。说它是个山,实在是有点勉强。
落雪泉却是极其好找,沿着山路旁的溪流一路往上,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石壁下一汪清泉积成一个深潭。潭水幽深暗寂,并无什么异样。清冽山风将水气拂开cha0cha0沾满衣衫,果然有轻雪染衣的味道。
计遥与小词一路行来也见过无数山泉,的确这落雪泉毫无出众之处。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石壁上前立了一个石碑,刻了几个字不可在此洗涤。
小词见计遥静静看着那几个字,想起他常在锦绣山的温泉里洗澡,便小声说道“洗澡更不可以。你不要妄想了。”
计遥忍着笑扭头看她,实在佩服她这让人分心让人失笑的打岔本事。
“小词,要是你,在这种地方怎么藏宝”
小词咬着唇,偏着头思忖了片刻,突然柳眉一挑,满目喜se,笑道“恩,我将金子锻造成石头那么大,扔到水底,想要的时候捞出来。”
“你这主意的确很特别。”计遥很想笑,忍的很辛苦。
“你偷偷去水里m0m0,说不定真是如此呢。要不然,这一个落雪泉怎么藏宝”
计遥看着天se,又看看石壁上的字,说了声“先回去吧。”既然此泉是饮水之泉,白日里少不了人经过,又明写着不可洗涤,下个活人进去更不可以了。看来,只有晚上来才可以避人耳目。
一路下山,计遥拧着眉头思索,默默无语。小词东想西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要不是自己水x不好,恨不得此刻就潜到潭底m0一m0。
旷野沧然,落日悲壮。
计遥眺望着远处的原野,想起虎视眈眈的大燕,面se沉肃,负手而立。塞外苍穹让人旷达,他心中乾坤已定,既然姨母让他支配这笔财富,他自然要物尽其用,不枉姨母和姨丈的一番苦心。
回到隐庐,小词惊异的表情仿佛生吃了蟾蜍
舒书他竟然亲昵地坐在云长安的身侧,谈笑温和,斯文有礼。
云长安眉目舒畅的似乎皱纹都浅了许多。
计遥也是大吃一惊。他冷眼看着舒书,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这里。
云长安站起身,介绍“这是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计公子和小词姑娘,这是我的外孙云书。”
舒书笑眯眯地一拱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云长安惊异“怎么,你们认识”
舒书点头“外公,我们在京城见过。”
小词怔怔地看着舒书,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是云长安的外孙
云长安喜道“云书,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了。老夏,去准备饭菜,将我的十瀑酒也拿出来。”
云书他不是叫舒书么小词戒备地打量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计遥的手掌。计遥回握过来,手掌温暖宽厚,骨骼刚劲有力,让人心定。b
珠圆玉隐 分章阅读_22
r 舒书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反客为主般地招呼着“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相逢。二位,怎么认识我外公呢”
计遥淡然道;“老人家是我姨丈的故人。我受他之托,特来拜望。”
舒书又笑着转向云长安“外公,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位故人”
“你这小子,何时肯安分地听我唠叨”云长安似是对他极其溺ai,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饭菜很快上来,云长安倒上酒,一捋长须,感喟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来,痛饮一杯”
老人豪兴大发,举止间风度气韵早与初见时的萎靡决然不同。计遥暗自感叹,再扫一眼舒书,顿觉如哽在喉,如芒在背。他微眯双眼,清冽如酒的眸光横扫而去,舒书回视过来,报以友善一笑。计遥也回他一笑,却在心里若有所思,他的眸光深邃如沉酒,在烛光中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月光酒
小词的心情很不好,饭后赖在计遥的房中不肯离开,磨蹭了半天,十分愁苦地说道“计遥,我一见他就十分不悦,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你道我喜欢看见他么计遥无奈地看她,劝道“我也不想与他纠缠,也没料想到他会和云长安有关系。不过这事还没个头绪,我们总不能空手而返。”
小词靠近他,神秘兮兮又紧张兮兮“他,会不会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计遥挑了挑灯火,低声道“也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巧合。”他仔细回想云长安的神se,和舒书的表情,一时间把握不大,虽然心里的疑惑早已存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静观其变。
小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我们怎么取宝藏”
她的气息甜甜软软的扑在他耳中,他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却不舍得离开。“云长安是他外公,他也许知道宝藏的事。他来隐庐是巧合还是有意目前很难说,防范谨慎一些总不会错。所以只有等小周来了引开他,我再去落雪泉。”
“小周什么时候来”
“这家伙很磨蹭,按说这两天就应该到了。”
小词瘪瘪嘴,稍稍有些不满,计遥对他那么重视,大事非要等他来了再动手,难道她就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她有些不服气,站起身道“我去缠住他,你晚上去一探究竟。”
“不要胡闹。”计遥急道,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词一挣,他略一使劲往回一带,她便倒在他的怀里。计遥慌张的一松手,她的脸se也红了,在他x前低声说道“我去灌醉他。”
计遥不屑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那酒量”
小词一抬头,恼道“我酒量不浅再说,我不会在他的酒里加些东西么”说着说着她已经眉开眼笑起来。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原来如此计遥放下心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不觉心神一荡。小小的红唇俏皮地翘着,他想起那一日在空空台上,弯如月牙的唇角,那种甜美柔软的味道一直在他心里涌动,想再重温一次的yu念象一gu突然袭入t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奔涌。
他低下头却落了空。小词已从他怀里出来,疾步走出门外,在门口对他回眸一笑,鬼灵jing怪的俏皮,还带着一gu势在必得的气势。计遥抱臂看着,遗憾着自己刚才应该早些低头。
他走到云长安的卧房,轻轻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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