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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从此以后,周黑蛋就对三里五村的老人感兴趣起来,他一有机会就打听,看谁家的老人病了,谁家的老人死了,谁家的老人被偷埋了。只要周黑蛋弄清了情况,就会打电话或写检举信,把偷埋死人的人告到执法大队。还真别说,周黑蛋每年都靠着为执法大队提供情况挣了不少的钱,两年来,句初步估算,也有两万多。
悄悄埋人都会被周黑蛋打听到,何况张家埋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埋葬张广平的前两天,周黑蛋就给关山月写了一份检举信。他在等着,只要执法大队查证属实,他就又有了一千元的进项。
得知张家坟地被挖,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兴之余,他想到了即将到手的一千元钱,于是就给关山月打了电话。
关山月今天灰头土脸不说,还挨了一顿打,心里正烦着呢,现在接到周黑蛋要钱的电话。
周黑蛋说过之后,正在满怀希望地等着关山月最后的答复,不想招来关山月的一顿臭骂:“,你还敢要钱,你哪个人不能告,偏偏就选择张家,你也不动你的猪脑子想想,那是个什么人家。张家人随便哪个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你的腰粗,挨千刀的东西,老子这次要是丢了官,看我不阉了你,叫你后半辈子做太监。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的钱就甭想了,等下次吧。”
关山月说完,不等周黑蛋有任何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即使关山月不挂断电话,周黑蛋也不敢犟嘴,因为关山月是周黑蛋的财神爷。周黑蛋期盼的一千元泡汤了,心里不好受,就跑到代销店买了一瓶二锅头,回到家里独自喝了起来,借酒浇愁呀。
周黑蛋烦闷的只是因为一千元钱泡了汤,而关山月的烦闷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了,如果他在黄江河面前交不了差,他的活阎王的帽子就真的要戴到别人的头上了。
四十分钟后,没有吃饭的关山月就坐在了市委书记的家里。他是来向市委书记悔过的,但表面上却装作高兴的样子。他要让黄江河看看,尽管他事情办得不是那么完美,但他已经尽力了。
黄江河的表情和关山月刚好相反,整个一哭丧脸。
关山月和黄江河并排坐着,朝黄江河笑笑,没想到黄江河一出口,就把关山月骂了个狗血喷头。
“就你今天办的事,还好意思笑,墓坑挖了,汽油也浇上了,火也点了,围墙也推到了。”
黄江河说话时,并没有看关山月一眼,这意味着对他工作能力的怀疑,甚至是人格的鄙视。关山月听黄江河如此一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再不澄清自己,不但会被黄江河撵出家门,说不好还要从队长的位置上滚蛋。他必须解释清楚,他今天来就是给黄江河解释的。只见他摊开两手,无奈地对黄江河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思路不正确,但我确实处于一片好心。你想啊,我做这些事,既不能让队里的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所以只能瞒天过海。我挖的地方根本不是你家老爷子的坟地,你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只是让人随便挖了个坑,然后浇上汽油,做做样子而已。至于那围墙,是不知情的下属干的,我当时想阻拦时,他们已经推倒了。但这也是好事——”
“怎么就成了好事了呢?”黄江河好奇地问。这一次他才看了关山月一眼,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不少。
“这还用说嘛,这说明我做的是天衣无缝,连队员都没有察觉。”关山月解释道。
“这么说你还是有功之臣了?”黄江河反问关山月说。
“不敢,不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黄书记不责怪,我就心满意足了。”关山月说完,把头靠近黄江河,压低声音说:“要不是人家告,我也懒得理会。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人家把检举信邮寄到了大队,我要是装聋作哑,岂不是落下话柄。”
“是谁这么大胆——”黄江河又说了半句话。不用猜想,他的后半句话肯定是“竟敢告发我的老丈人”,但他没有说完。不说完不意味着他不想知道答案。
关山月又把头靠近黄江河,声音被原来好要低,悄悄地说:“这个人就是你老丈人村子里的周黑蛋。”说完之后,关山月又补充道:“人家现在还等着向我要钱呢,举报奖励费,我正考虑着给还是不给。”
“给,一定要给,不但要给,还要多给。没有这样的人,我们的工作怎样展开,没有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了解最基层的情况。这钱你先垫付出来,日后我给你补上。”
看似大公无私的黄江河这时脸已经气得铁青,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胆子太大,竟敢告发市委书记,看我不收拾你。”
“哪敢,哪敢,几个小钱,我自会处理的,只要书记不怪罪,我就知足了。”关山月点头谦卑地回应着黄江河的话。
两人暂时无话,但关山月还不想走,他还没有得到他认为应该得到的东西,于是就继续讨好地对黄江河说:“黄书记你有所不知,他们推倒围墙后要砍掉那些松柏,被我阻止。我告诉他们说,毁坏林木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我们的任务是惩罚那些违反火化规定的人,不是毁坏树木。我一说,他们才取消了砍伐树木的念头。”
关山月的这些话都是小儿科的把戏,黄江河岂能听不出他是在邀功请赏,于是就说:“你先回去吧,等有了机会,我会——呵呵,你说呢。”
又是半截子话。其实,黄江河根本没有把关山月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只是出于暂时的需要,才会和他坐下来谈几句话。
关山月当了真,站起来对着黄江河弯弯腰,说:“多谢黄书记栽培,多谢黄书记提携,你对山月的大恩大德,山月没齿难忘。”
说完,转身便走。黄江河坐着没动,只说了声:“走好,不送。”
关山月刚走,蒋丽莎就回来了。蒋丽莎进了客厅看见黄江河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就问道:“怎么像霜打过一般,有心思呀。”黄江河回答说:“你来时没碰见那个活阎王关山月?他是来邀功请赏的。看看他办的那些个事,坟地被挖了,还浇上了汽油,围墙也被推倒了,我责问他,他说他来不及阻拦。无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们都丢人了,把人丢大了。市委书记的老丈人坟地被挖,好说不好听呀,这以后还叫我怎么面对广大的人民群众。哎,不说了。不过,他倒是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情报。”
“什么有用的情报,像高特务工作似的。”蒋丽莎问道。
“他说告发我们的人就在村子里,是一个叫周黑蛋的人。”
“你的意思是——”蒋丽莎又问道。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这种小人,整治他还怕脏了我的手,我也没时间。”
“这事就交给我,我保证让你满意。”蒋丽莎大包大揽地说。
“得了吧,你就不要再给我惹事了。”
听起来黄江河像是在劝说蒋丽莎不要惹事,但口气并不是那么坚决。蒋丽莎没接下语,但她在心里已经拿定主意,非要想办法整治一下这个拿耗子的狗东西。
马怪草料人怪钱,说的是马要是有充足的草料供应,吃饱喝足了脾气就不好,人要是钱多了就会养成怪脾气,趾高气扬,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自从蒋丽莎嫁给了黄江河,视金钱如粪土,自以为女儿国里天下第一。昨天夜里听黄江河说写检举信的人就是张广平的本村人,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有人欺负黄江河,就是没把她蒋丽莎放在眼里。如今的蒋丽莎已非同寻常之女人,只允许她不把别的人放在眼里,哪允许别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个周黑蛋太胆大,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蒋丽莎是开染坊的。
蒋丽莎是个文明人,干这种报复人的勾当,文明人自然不会赤膊上阵。蒋丽莎不假思索就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白宝山。
第二天中午,蒋丽莎开车到了北原市,在一中附近给白宝山打了个电话,白宝山接到蒋丽莎的电话,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窜出了校门。
校门口的小饭店里,蒋丽莎和白宝山谈了整整半个小时。蒋丽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白宝山找人整治一下那个周黑蛋。白宝山一开始不同意,理由很简单,他现在是个副校长,副校长应该像老师一样为人师表,不能为非作歹,更不能违法乱纪。
蒋丽莎说得也很轻松,他告诉白宝山说,也不要他出面,只让他在社会上找几个兄弟,把周黑蛋修理一番即可。不能太严重,也不能太轻松,一句话说完了,只要不伤及到周黑蛋的性命,一切后果由蒋丽莎承担。如果白宝山拒绝,蒋丽莎绝不勉强。
白宝山还是拒绝了蒋丽莎。蒋丽莎什么也没说,拿着坤包就走人。蒋丽莎走到饭店的门口时,回过头来,对着白宝山冷笑一声,然后迈开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蒋丽莎的一声冷笑,在白宝山听来简直是意味无穷。煞那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不能失去这棵大树,修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里,白宝山迅速地向蒋丽莎追来,老远就喊道:“等等我。”
蒋丽莎一出门就算定,白宝山一定会追出来。她没有理会白宝山的喊叫,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牵着不走,打着后退,连我的话也敢不听,犯了你了。蒋丽莎心里恨恨地想着。
蒋丽莎上车后并没有急于把车开走。她知道,白宝山还会站在她的车前。没出蒋丽莎的意料,白宝山果然就追了上来,并站在了她的车前。蒋丽莎看到了白宝山的诚意,就打开车门,给白宝山招招手,让他上了自己的车。
一场阴谋,在车上拉开了序幕,周黑蛋要遭殃了,几天后,他将是一场戏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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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八卷 第468章修墓地风波骤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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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山当过市委书记黄江河的司机,现在依然是徒有虚名的市委车队的副队长,身在红道,交往十分广泛。他不但认识许多社会名流,和一些地痞无赖也常打交道。
恩人蒋丽莎要他惩治周黑蛋,并许下诺言说,如果出了事情由蒋丽莎扛着,绝不让白宝山背黑锅。白宝山把蒋丽莎的话当成了圣旨,当天夜里就联系到了一个叫李全保的痞子。
说起李全保,话就有点长。此人三十来岁,家住农村,原来是北原市某军工厂的一名电工,由于平时吊儿郎当,偷拿军工产品,多次违反纪律,被开除出厂。失去工作后的李全保为了生存,就干起了想发猛财的勾当,通过朋友的介绍,做起了买卖毒品的勾当。
要说世界上来钱最快的,莫过于毒品行业了。
李全保买卖的毒品不是海洛因,也不是大麻摇头丸之类的化学毒品,而是用土办法熬制出来的大烟。他从安徽等地的大山里买来大烟,然后再在里面掺些灰土,买给那些冒泡者。买卖毒品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但高额的利润却让李全保不断地铤而走险。不到半年的时间,李全保就发了,并且发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卖大烟真的有那么大的利润吗?人们开始还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有一天,李全保酒醉之后,把卖大烟的利润讲给了本家的一个兄弟,这位兄弟又把李全保的话传了出去,人们这才相信,贩卖毒品的简直就是个暴利行业。
原来,李全保把买来的一份大烟掺假后再分成五小包,每小包卖出的价格刚好是一个大包的价格。百分之几百的利润,他怎能不发。
发财之后的李全保把自家的四合院全部推翻,在原址上重新盖起了清一色的两层楼房。房子盖好之后,李全保并没有收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贩卖大烟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多。他很快就出名了,不但老百姓知道他李全保的大名,就连公安局也瞄上了这个农村里的毒品贩子。
公安局想收拾李全保,可狡猾的毒品贩子不给他们留下证据。
就在公安局正在想方设法收集李全保贩卖大烟的证据时,利欲熏心的李全保开始把大烟卖给附近的农家子弟,他这样一来就犯了众怒。老百姓文化素质不高,但他们知道大烟的危害,他们不愿让自家的孩子染上毒瘾,对李全保也就恨之入骨。
他们要整垮李全保,最好能把这个伤害孩子们的毒贩子投到监狱。他们关注着李全保的行踪,只要掌握了证据,他们就会立即把他举报到公安局,让国家的机器来收拾他。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次,李全保从外地刚进货回来,公安局就接到了群众的举报电话,还来不及把大烟藏好的李全保被公安局抓了个现行。人们算定,李全保这下完蛋了,他的后半辈子大概要在监狱里度过。
可是,生活中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太多,就在大家都在为李全保的锒铛入狱拍手称快时,两个月后,李全保从监狱里出来了。
原来,李全保的丈人王文海是北原市一家大型企业的业务骨干。王文海的主要业务全在北京,他也就基本上常年住在北京,很少回来。住在北京的人神通很广大,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李全保很快就被释放了。
李全保的被释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被抓后一口咬定,他买来的大烟不是为了贩卖,而是供自己犯烟瘾时吸几口。在开始从事大烟贩卖之前,李全保就研究了法律,他早已想好了退路,一旦东窗事发,以贩养吸在量刑时就会以非法持有毒品罪进行处罚。
他钻了法律的空子,又加上老丈人拿钱开道,他最终被释放。
李全保被释放后,摄于威严的法律,确实没再干过贩卖毒品的勾当,但他依然是社会上不务正业的闲散人员。打架斗殴,养狗赌博成了李全保的爱好。他的手下纠集了十几个打手,只要有人肯出钱,他就会帮助当事人摆平一切。利用暴利挣钱,又成了李全保发财致富的新门道。
白宝山找到了李全保,两人很快以五千元谈好了收拾周黑蛋的价码。白宝山在离开时一再叮嘱李全保,只能教训,哪怕打断一条腿都无所谓,但不能伤了周黑蛋的性命。李全保爽快地答应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公地道。第二天夜里,李全保就找来了两个帮手,一个是小个子杨有才,一个是大个子郑小毛。杨有才身材瘦小,个子不足一米六五,但打起架来身手麻利,心狠手重,腰里经常别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英吉沙小刀,和人发生冲突时动不动就掏出锋利的刀子,谁见谁害怕。
郑小毛的身板和杨有才刚好相反,足有一米八几的个头,浑身长满了肌肉。他看起来笨拙,一旦打起架来,只要近了身抓住了对方,两手轻轻一举,对手就会脚离地面,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是用不上。
三个人商定后,连夜就向周黑蛋的家赶去。
深夜十点,周黑蛋家的大门反锁着,李全保抡起拳头就砸门。不一会儿,周黑蛋趿拉着鞋子就来开门。
“谁呀,三更半夜的,都快要睡了。”周黑蛋一边问着来人的名字,一边发着牢。
“听不出我的口音吗,是我,我是来向你报信的,后村有人死了,今晚就要偷埋。”李全保捏着嗓子回答道。
周黑蛋一听,来人是同道中人,是送上门的财神爷,伸手就拉开了门闩,没等他把门完全打开,三个人便挤进了院子。
李全保进去后就卡住了周黑蛋的脖子,威严地说:“先不要出声,不然弄死你。”周黑蛋常把死人的名字和埋葬的地点举报到殡葬执法队,到了晚上本就害怕,生怕那些被挖掘出的墓主人半夜来敲门。李全保见来人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还凶巴巴地警告着自己,不禁两腿发软,哆嗦着问道:“好汉爷,我不出声,但我想知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杨有才脾气暴躁,听周黑蛋骂自己是鬼,上去一脚就踹周黑蛋的裤裆,不想黑灯瞎火的,踹错了方向,反而踹到了李全保的腿上。李全保腿一疼,就松开了周黑蛋,周黑蛋被放开后撒腿就往房间跑,边跑边喊道:“快来人呀,有贼呀。”
李全保跟在后面,追到房门时猛地抬脚,一下子就踹在了周黑蛋的上。周黑蛋打个趔趄,“扑通”就爬在了门槛上。
周黑蛋不再叫喊了,原来,他的嘴碰在了门槛的棱角上,门牙被碰掉了两颗,嘴唇先是肿胀,然后是钻心的疼痛。
这时郑小毛赶过来,弯下腰来,抓着周黑蛋的后背就把提起来,然后凶狠地问:“你跑呀,怎么不跑了,你就是孙悟空,也跑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说着就左右开弓,打了周黑蛋几个耳光。
可怜的周黑蛋不但嘴唇肿胀,脸也肿得像发面馒头。他头昏眼花,两只耳朵鸣鸣直叫,就像有无数个蝉鸣。
“好汉爷们,我错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如果我得罪了几位爷,请明说,我一定改正,一定改正。”周黑蛋说。
“你他妈的干的好事你自己还不知道,靠举报死人发财,亏你想得出来,今天老子要好好地整治你。”李全保恶狠狠地说,说过之后朝着周黑蛋的心窝就是一脚。
这一脚,足有几百斤的力气,周黑蛋朝后躺倒。后面是几棵平放的木头,周黑蛋躺倒后,不偏不倚,被卡在两块木头之间,动弹不得。
他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先后对周黑蛋大打出手,这下该杨有才出手了。杨有才身材矮小,但心狠手辣,只见他弯下腰来。抓住周黑蛋的一条胳膊,就开始使劲地往外拽。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周黑蛋就是纹丝不动。杨有才的自尊受到了挑战,就大骂道:“你是不是赖着不起来,还想哄我一颗糖吃呀,起来。”说完,把脚登在树上,再次用力,只听周黑蛋“妈呀”一声,嘶声力竭,令人听了毛骨悚然。原来,由于杨有才用力太过,拽断了他的胳膊。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亮起灯光,三个人猛地一惊,只见从厢房里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名叫翠英,大约三十出头,是周黑蛋的老婆。
李全保等三人进来时,翠英正在厢房洗澡,刚洗到一半,听到了院子里的吵杂声,心想一定有事发生,就匆匆地擦干了身子,用毛巾裹着头发,身上裹了毛巾被就出来了。
三个人见了翠英,全都目瞪口呆。他们不是害怕,而是被眼前的美人深深地吸引了。翠英三十来岁,中等个子,身材苗条,臀部浑圆,浑身上下,该鼓的鼓起,该凹的凹下。看过了身段再看脸蛋,头发裹在毛巾里,把整个脸盘全部露出,只见她两腮绯红,眼睛转动,如黑色的水晶石。一颗黑痣长在嘴角的下方,把不薄不厚的嘴唇衬托得无比的性感迷人。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赞道:“如此妖冶的美女,怎么会嫁给周黑蛋这样一只癞蛤蟆。”
三人的心中的疑问无人能解,只有周黑蛋和翠英心里清楚。
原来,翠英生性风流,早在娘家当姑娘时就与本村的几个男青年有染。好色的男人只是把她当做玩物,没人敢娶进家门。眼看到了二十七八,翠英还待字闺中,后来,一个媒婆看周黑蛋家穷娶不起媳妇,就把翠英介绍给了周黑蛋,成就了一桩阴差阳错的因缘。
好汉没好妻,赖汉子取个娇滴滴。
翠英嫁到周家后,开始还能守妇道,可天长日久以后,禁不住那些不地道男人的勾引,就犯了老毛病,又开始和勾引她的男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被戴了绿帽子的周黑蛋在外边被人戳断了脊梁骨,回家后就责问翠英。可翠英满不在乎地说:“女人的玩意儿又不是米面坛子,抓一把少一把,你用也是用,你不用的时候让他们用用,也不损伤什么。再说了,他们也不白用,哪一次我能饶得了他们,钱是钱物是物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享用。”
周黑蛋一听有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翠英的不齿行为得到了周黑蛋的默许,就更加放肆起来。从此以后,每逢家里缺了钱花,周黑蛋就暗示翠英去向她的那些相好们借钱,多者百八十,少者三五十,反正是有借无还。时间长了,那些眼馋的男人们都借机向翠英靠拢,翠英对他们的人是来者不拒,对他们的钱也是来者不拒。久而久之,翠英在十里八乡就有了潘金莲的美誉。
翠英出门,看见自己的丈夫被卡在木头缝里,先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闯进家门打我的丈夫,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私闯民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还不把我的丈夫拉起来。”
作为风月场中的老手,翠英一点也没有害怕。因为在男人面前,她永远是胜利者。
三个人中最好色的就数杨有才,他听了翠英软绵绵娇滴滴的话,没等李全保同意,就弯下腰来再拉周黑蛋出来。和上次一样,他费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周黑蛋拽出来。李全保见杨有才没经他同意就去做好事,知道他心中所想,就对着杨有才的踹了一脚。杨有才一下子就栽倒在周黑蛋的身上。
“妈的,见了女人就腿软流口水的东西,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李全保大大咧咧地骂道。言外之意,翠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有他这个大哥才能去碰这么妖冶的女人。
“该你碰,该你碰,有老大在,哪有我们的份儿,你先来,先来。”杨有才站起来,对着李全保点头哈腰地说。
“你们两个,把木头移动一下,笨猪一样。”李全保说完,转身对着翠英说:“听见了吗嫂子,他们要我先来,现在就看你的了。”李全保走进翠英,把手搭在了翠英的肩膀上。
翠英没有动,她早已习惯了男人对她身体各个部位的抚摸。她抬眼看着略显瘦的李全保,仔细地端详了他的脸庞。不算英俊,但比周黑蛋强多了,翠英心里想着。但她就是再不要脸,也不会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睡觉。她裹紧了身上的毛巾被,问李全保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带人来我们家捣乱。”
李全保毫不隐瞒地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知道的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你问了你别想知道,我们不想被你砸了饭碗,坏了名声。”听口气,流氓痞子也很在乎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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