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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白宝山也参与了宿舍楼翻新改造的谈判,他把吴黎的脸色当做了风向标,当然竭力维护出资方的利益。
在宿舍改造工程即将开始之际,白宝山和李修长也开始密谋怎样才能从食堂谋取更大的利益。两个人有着共同目标的男女经过多次商量,最后敲定,他们要制定一个规章制度,把那些不想在学校吃饭和根本就没有在学校吃饭的学生们强行留在学校吃饭。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为了充分保证所有在校学生的学习时间。
校长办公会议通过了这个合乎情理的规章制度。吴黎作为校长,早就看出白宝山和李修长伙穿了一条裤子。在蒋丽莎想吃独食的情况下,吴黎也想从学生的伙食费里分一杯羹。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吴黎给白宝山打了电话,邀请他到自己的家中坐坐。
平时不苟言笑的吴黎在给白宝山打电话时很客气,客气得出了白宝山的意料。凭着直觉,白宝山认为吴校长一定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量。他没有买什么礼品,因为他们做的都是大事,而做大事的人之间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当吴黎握住了白宝山的手使劲地摇晃时,白宝山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双方落座后,吴黎亲自给白宝山泡了茶,然后就把一顶高帽子甩到了白宝山的头上。
“老白呀,咱们都是教育战线上的新手,我以后的工作还得请你多多配合。”
“我能做什么呀,既不懂业务,也不懂人际关系,只要能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就不错了。”白宝山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很苦。他把沾到嘴唇上的一片茶叶末子吐在地上,谦虚地回答说。
“此言差矣,你说你不懂业务我绝对相信,但你的人际关系相处的也不错嘛。你才来多长时间,不就和李修长司务长打得火热吗?后勤工作很重要,它直接牵涉到教职工的生活保障问题。就拿学生吃饭来说吧,一万多名学生,每天要吃掉多少东西。不往多里说,一个学生每天花费五块钱,一天经过李修长的手就要花掉五六万,这可不是个小数字。谁管这事,如果稍有点贪心,谁就发达了。哎,从这方面说,你可是肥的流油,比我这个校长强多了。”
白宝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个人际关系,竟然让吴黎校长发了这么长的感慨。同时,白宝山也听出了吴黎的弦外之音,他分明是在向自己伸手,想吃口肉,喝口酒。
到嘴边的肥肉岂能让给他人,白宝山在心里冷笑着。但他不能得罪吴黎,如果吴黎不高兴,随时可能给他调换到清闲的工作岗位上,这样一来,他就会成为甩手掌柜,也就两袖清风了。他必须要为吴校长想出一个新的生财之道,他才会把视线从自己的食堂移开。
白宝山和李修长瓜分了学生食堂,蒋丽莎的代言人包揽了学生的住宿,两个阵地都被占领,剩下的就只有学生的学习了。白宝山想到了学习,就想到资料,从资料又想到了学校的文印室,于是他一皱眉头,计上心来,就对吴黎说:“学校的改革应该是全方位的,宿舍能被承包,文印室怎么就不能承包呢。”
一句话提醒了吴黎,他靠近白宝山,低声地问道:“怎么个承包法?那可是学校的单位。”白宝山伸出一个手指,在自己的太阳上画了几个圈,然后对吴黎说:“食堂和宿舍也是学校的,不都被承包了吗?文印室也可以承包出去。咱们不妨算一笔账,每个学生一年的资料费最少的几百元,总数和住宿费差不多,如果再加上大小考试的卷纸的费用,比住宿费还要多呢。要我说,你索性就找人把文印室承包出去,借口嘛,可以随便找一个。”
吴黎这才如梦方醒,白宝山的文化素质没有他高,但论起投机钻营,吴黎还略逊一筹。话已至此,两人基本已经心照不宣了。吴黎此时已经彻底把白宝山当做了自己人,就问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副校长的?什么门路?”白宝山笑笑,对着吴黎的耳朵说:“猫有猫路,狗有狗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也别问我,我也不问你,说不定咱走的是同一条道。”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吴黎说:“不瞒你说,我找的是蒋家王朝的后人。”白宝山对道:“我靠的是蒋经国的妈妈。”两人再次对视,然后又是一阵大笑。一个文化高,一个文化低,两个不同文化素质的人靠的都是同一个人。白宝山平时说惯了俏皮话,就得意忘形地开玩笑说:“原来咱们用的是同一把夜壶。”吴黎接话道:“不一样,你们接触的时间长,感情深厚。”白宝山取笑吴黎道:“哪里,我没文化,靠的是钱。你和我不一样,说不定她喜欢上了你这个小白脸。”吴黎见白宝山越说越不像话,就解释说:“哪里敢呀,她可是市委书记的夫人,睡的是凤床。再说她那么大的年纪,给我当阿姨还差不多,我可不想找那么个老妇人做情人。”
白宝山刚要接话,听见了敲门声。吴黎站起来,去开门,进来的是冰莹。冰莹一看见白宝山,笑容满面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白宝山知道冰莹不待见他,就站起来和冰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告辞出了吴黎的家门。
白宝山从吴黎的家里出来,坐着车经过李修长的家门口,看到李修长牵着儿子的手正在街边散步,忽然心血来潮,想打个拐和李修长一叙,于是就吩咐司机停车。他下了车悄悄地走进附近的一家商店,买了一大包糖才向李修长走来。他把糖藏在背后,要给李修长的傻儿子一个惊喜。
人们坐在花池的边缘上,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正在说话,只有李修长拉着儿子的手在池边转悠。白宝山从后面跟上来,碰了傻儿子一下。傻儿子回头一看是白宝山,就挣开李修长的手向后推着白宝山说:“你走,不要来我家,我不让你睡我的床。”
李修长扭头一看是白宝山,就对儿子说:“成风,不要胡说,叔叔不是说要给你买糖吃吗。”成风顶嘴道:“他骗我。”说着又要推他走。白宝山这才把糖举到成风的眼前并晃了晃,说:“叔叔怎么会骗你呢,你看,好多的糖。”
成风一看白宝山手里有糖,伸手就去夺。白宝山把糖举国头顶问道:“我能睡你的床不?”成风咧开嘴笑笑个不停,说:“只要你给我买糖吃,我天天来,我天天都让你睡我的床。”白宝山顺口说道:“都说你傻,我看你一点也不傻。”
李修长听了白宝山的话,心里不舒服,就牵着成风的手直往家走。白宝山也要跟着去,李修长扭过头来说:“你走吧,免得我傻儿子把傻气传给你。”白宝山这才明白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就赔礼说:“看我这张臭嘴。”说着抡起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李修长这才转嗔为喜,说:“既然知道错了,我就原谅你一次,下次不准再说。我儿子只是发育迟缓,反应多少有些迟钝,你千万别这样说,不然,不傻也让你说傻了。”
白宝山一边答应着,一边趁成风不注意,靠近李修长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李修长想打白宝山,就甩了一下手,结果打到了儿子的脸上,成风突然就哭了起来。李修长又来了气,就对白宝山说:“都是你惹的祸。”白宝山赶快蹲下来,抱起成风,把糖包撕开了口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塞进了成风的嘴里,他才停止了哭闹。
小孩子有了糖吃,不再管大人的事。李修长打开了电视,找到了少儿频道,成风一边吃糖,一边看着动画片。白宝山拉着李修长的手,悄悄地进了卧室。
高温的季节,人的也在体内膨胀。
白宝山进门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立即把门反锁起来,然后就抱着李修长要亲热。一回生两回熟,李修长也没拒绝,但女人需要过程,他不喜欢白宝山像公鸡那样一上去来就草率行事,于是就推开白宝山说:“看你那猴急样,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李修长的话挑起了白宝山的话题,他松开李修长,好奇地问道:“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可不能见怪。你和成风他爸离婚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别的相好。”
李修长知道白宝山在捣蛋,就故意板起脸来说:“有啊,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吃醋。”
“说吧,我不会吃醋的,你又不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怎么会呢。再说我即使吃醋,那都是过往的事了。”白宝山大度地说。
“不是过往,就在前几天他还来过这里,就躺在这个床上。那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别的本事没有,吃饱喝足了就会拿人开心,最令人的恶心的就是他不会说人话。”李修长煞有其事地说。
“他怎么不会说人话了?”白宝山好奇地问道。
“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问,你有没有相好呀?”李修长学着白宝山的口吻说。
白宝山这才明白过来,上去就抱着李修长把她撂到了床上。“好呀,你敢骂我,骂我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今天看我怎么修理你。”
李修长虽然有钱,但家里的摆设却极为简朴,就连床也没有像样的一张。说是席梦思,其实就是两个木头箱子组合起来的平台而已。白宝山和李修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两个木头箱子就像散了架,不断地发出碰撞的声音。好在有外边电视声音的遮掩,不然李修长的傻儿子成风一定又会像上次那样跑进来。
白宝山惦记着李修长,只是图个新鲜,而李修长就不同了,她正值生理需要的高峰,难得有人专程上门服务,自然喜不自禁,直到把白宝山整治的服服帖帖,才喘着粗气偃旗息鼓。
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就是说成年的单身女人是非多。李修长不同于其他的单身女人,她希望能有白宝山这样的顶头上司长期来为自己服务。当白宝山休息一会儿要告辞时,李修长拉着白宝山,久久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放手。
不需要问,白宝山就能理解李修长的深意,她是要自己留下来陪她。白宝山挣开了李修长的手,上前拥抱了一下,说:“会吃者常吃,上次我家那口子已经起疑心了,我不能再露出马脚。”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都说男女在一起日久生情,李修长和白宝山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几个小时,就对白宝山有了深深的依恋。这种依恋,不是纯感情的恋恋不舍,更多的是由于李修长孤独的需要。
白宝山出了门刚要打车,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吴黎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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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八卷 .第484章 下辈子 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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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黎在电话中告诉白宝山说,如果他没有睡觉,叫他再到吴黎的家里来一趟,白宝山问吴黎什么事,吴黎说一两句话在电话说不清楚。白宝山累了一个下午,想回家,就找借口拒绝,可电话里又传来了冰莹的声音。
“白大哥,快过来,我和吴黎有事和你商量。”
冰莹的声音甜甜的,软得像刚弹过的棉花,白宝山听在耳里,喜在心头。从认识冰莹以来,他还从未听冰莹用这样甜美的声音和他说过话。这甜美的声音就像一针兴奋剂打在了白宝山的身上,他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甜美的声音对于白宝山这种贱男人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同时白宝山也得罪不起冰莹,她不但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司机,还是自己顶头上司吴黎的未婚妻,于是他打了车再次返回吴黎的家。
这次是冰莹给他白宝山开的门。冰莹见到白宝山时脸上充满的笑容,就像陈放了十年的老酒充满了醇香。白宝山深吸了一口气,恨不能把冰莹脸上灿烂的笑连同她的人吸进肚里。他羡慕着吴黎,羡慕他能娶到冰莹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
吴黎站起来,笑呵呵地给白宝山让座。冰莹也急着给白宝山倒茶。白宝山受宠若惊,茶还没喝一口,就问两人说:“我快睡下了,你们喊我来有何贵干?”
吴黎说:“和你讨论我跟冰莹结婚的事。”白宝山吃惊地问道:“喜事呀,当了校长又急着结婚,正应了双喜临门这句话,不过你和她结婚只能和她商量,找我来干什么,你不会连公母都分不清吧。”
吴黎正要张嘴回答,站在他身边的冰莹倒先开口了。只见她先喊了一声白大哥,然后才说:“吴黎不是要和你商量结婚的事,只是他说的事和结婚有关。你也知道,他家是农村的,前两年才在这里买了房子,而我又刚参加工作,没有积蓄,我们想结婚,可是手头太紧,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
一听冰莹提到钱,白宝山才知道冰莹为什么会突然对他热情起来。
他立刻就想到,该把见钱眼开改成见钱脸开才对。
平心而论,白宝山也没钱,他送给蒋丽莎的十万块钱是仅存的箱底钱。可张嘴容易闭嘴难,自己的上司要结婚,好不容易张开了口,自己总不能拒绝吧。再说了,自己不是还黑了李修长十五万吗?想到这里,白宝山忽然眉开眼笑地说:“没问题,我还有几个钱,即使没钱,我就是把我卖了也要凑点钱出来,说吧,你们要多少。”
这可让吴黎和冰莹不好说。在白宝山离开后,吴黎和冰莹讨论了结婚的事,并提到了结婚所需的花费,如果连装修房子,少说也得十万八万的。白宝山问他们要多少,两人还真难说出口,说少了不够用,说多了怕白宝山拿不出来,那样他们就白张了一回口。
冰莹年龄小,但比吴黎老练,既然白宝山问,她就把嘴张大些。
“也要不了多少,连装修房子在内,二十万足够了。你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和吴黎就会还你的。”
白宝山本以为他们最多也就要个十万八万的,想不到冰莹一张嘴就要借二十万。他摊开两手,对冰莹说:“我可没那么多钱,你还是干脆把我杀了吧。”
“那你有多少就借多少。”冰莹说。
“十五万,另外的你们再想办法。”
冰莹一听白宝山肯借十五万给他们,当着白宝山的面就搂住了吴黎的脖子,说:“太好了,结婚的时候你可要让白大哥多喝几杯喜酒。”
“我不要多喝喜酒,你们无论生了儿子还是女儿,都要认我做干爸,怎么样。”白宝山提出了要求。其实他这不是要求,他看的还是吴校长的面子,当然还有市委书记司机的面子。
白宝山并不是傻子,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他之所以对吴黎和冰莹这么慷慨,是因为十多年来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中,他深刻地意识到,在这个生存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里,地位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一个人有了社会地位,就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白宝山充其量也就是个副校长,他要想在北原市一中维持他的既得利益,就必须仰仗现任的校长吴黎。有了吴黎的默许,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莫说借出去的他们还要归还,就是不还,白宝山也不会说什么,那么大个学校,只要他遇到机会,动动脑子就会把十五万连本带利捞回来。
张嘴借钱的借到了钱,被借钱的人愿意借钱,双方皆大欢喜。
白宝山走了,冰莹留了下来,她整整留了一个晚上。
初夜是美好的,是每个成年的青春女子都渴盼已久的,但女人的初夜也是痛苦的。冰莹在幸福中痛苦着,在疼痛中幸福着。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他们本该在新婚之夜才能完成的神圣使命。
在这个夏天美丽的夜晚,在吴黎和冰莹提前完成了他们新婚之夜的神圣使命时,高寒接到了来斌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
从高寒调进省委当了来斌书记的秘书之后,每次遇到紧急的情况需要高寒时,来斌书记都会通过秘书长李可强通知高寒。这次不同,不但来斌书记亲自通知了高寒,而且时间还是在深夜十一点。来斌书记要高寒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到省人民医院急救科。
高寒想问点什么,但他没有张口。他猜测一定有什么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不然来斌书记不会那样焦急,更不会在深夜亲自给他打来电话。
高寒和来斌书记的说话声惊醒了黄珊。高寒和来斌书记通完电话后,黄珊问高寒发生了什么事,高寒说:“一定重大,非常重大。我怎么去呢?”黄珊二话不说,穿了衣服就就到外边开车。在关键时刻,黄珊永远是高寒最坚强的支持者。
高寒敲响了黄江河卧室的门,叫蒋丽莎照顾好原野,自己就坐上了黄珊的车。
来斌书记为什么要在深夜给高寒打电话呢?原来是来华出事了。
不知不觉中,来华已经在国内呆了六个多月,她的签证早已过期,还是来斌出面又延期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在昨天,来华借了朋友的跑车到那片原始次生林游玩。在出发前,他曾经给高寒打过电话,邀请他一同前往,可高寒正在赶写一篇报道,没有答应,来华就一个人驾车穿越了那片森林。去时一路顺风,到了目的地后,不但在许可的范围内游览了原始的山水风光,还饱览了森林公园的珍奇动物。在回来的盘山公路上,来华的跑车在躲避另外一辆轿车时撞到了山崖上。
车毁了,彻底报废,人没有亡,但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高寒到医院时,来华已经被安置在重症监护室。来斌书记见到高寒时,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告诉高寒说:“华华已经危在旦夕,她在昏迷中总是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我只能给你打了电话,请你谅解。”
高寒没有回答来斌书记的话,拔腿就向病房跑去。来斌书记跟在高寒的身后,也向病房跑去。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在病危之时怎么会总是想着高寒。他来不及问高寒,只想着在女儿离去之前能满足她的心愿,让她见上高寒一面。
得到了医生的许可后,高寒进到了重症监护室。
洁白的被单覆盖在来华的身上,仍掩盖不住她优美的曲线。在床头的上方悬挂着四个输液袋子,无色的和有色的液体不断地输到了来华的体内,她苟延残喘的生命就靠着这些液体维持着。来华本来就白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白,氧气罩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闭着眼睛,就像睡熟了一般,极其安详。
高寒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子上,对着来华的耳朵,轻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来华,我是高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来看你了。你不能去,千万不要去,难道你不记得那个大雪飞扬的晚上了吗?等你醒了,等你痊愈了,我们还要去那里游玩,但不是在寒冷的冬天。我们要把游玩的季节选择在秋天,秋天是充实的季节,漫山遍野的果实,漫山遍野的枫叶,你想吃什么我们就摘什么——”
说来也奇怪,高寒还没有说完,来华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高寒就趴在自己的身边,吃力地对他点点头,然后流出了两行热泪。她想笑,但始终没有笑出来。
她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氧气罩捂住了她的嘴巴。高寒想伸手把氧气罩取下来,刚要动手,医生便走了过来,轻轻地碰了碰了高寒,阻止了他的行为。来华对着医生直点头,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光。来斌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就把医生拉到一边问道:“你给我说实话,我不怪你,她的希望有多大,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坦率地说:“随时。”
两个字,多么的简单,一个年轻生命的全部意义,即将在这两个字中消失。
来斌书记什么也没说,走到床前,伸手就取下了氧气罩。
来华张大了嘴巴,使尽了力气,声音微弱地说:“寒,寒,我不后悔,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呢?”
来华的声音很低,但在高寒听来,却像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
煞那间,高寒什么也不顾了,他不顾来斌书记就在他的身边,他不顾黄珊正隔着玻璃往里观看,不顾了身份,他紧紧地抓住了来华的手后,并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高寒哭了,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把眼睑冲得一塌糊涂。泪水倾泻在脸上,流到了来华的手上,脸和手粘在了一起。来华的手颤抖着,她想擦干高寒的眼泪,可她无能为力。她还想张张嘴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心脏监护仪发出了阵阵长鸣。等高寒再看来华时,她的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呼吸停止,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可她的手还被高寒抓着。来斌书记站在高寒的身边,想把来华的手从高寒的脸上拿开,可高寒紧紧地抓住不放,任凭泪水肆意地流淌。
来斌书记的夫人晓冰赶到了,她推开病房的门就扑向了病床,趴在了来华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叫喊着来华的小名,娇娇乖乖地叫个不停,凄厉的哭喊叫出了所有人的眼泪。
医生带着护士过来了,他们给来华的头上蒙上了洁白的被单,要把来华的遗体推走,推进太平间。
晓冰阻拦着医生,哭天抢地地拽着床头不放手。高寒站起来掖好了被单后,拉着晓冰,苦苦相劝。但晓冰似乎疯狂了,说什么也不愿医生把来华推出病房。一个医生去拉晓冰,晓冰跪着求饶说:“你们救救她吧,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还年轻,我知道你们有能力救活她。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呀。”
晓冰嘶声力竭地哭着,求着,最后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回家的路上,黄珊开着车不说一句话,高寒也不说一句话。来华走了,黄珊也深深地为这个年轻生命的突然消失而难过,而更让她难过的是,来华竟然在离去前还惦记着高寒。如果说来华惦记着高寒还能让黄珊容忍的话,那么,高寒刚才在病房里的抓着来华的手,泪流满面的伤心模样更让黄珊心如刀割。
高寒没有后悔,不要说当着来斌和黄珊的面,就是当着多人的面,在即将逝去的来华面前,他也要流泪。要不是在病房里,他兴许还要放声大哭。他是个男人,而男人都是要顶天立地的,他不能让一个爱他的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他不能让一个曾经无私地给过他温暖的女人死不瞑目,这就是他做人的原则。
黄珊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那双脚和油门上。性能良好的雷克萨斯就像是长了翅膀,在黑夜的公路上飞奔着。黄珊的心也飘荡在黑色的夜空,和车子一样冒着黑色的烟雾。等回到家里,她要好好地问问高寒,在他和来华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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