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司徒小倩说:“昨晚我就给你说过了,她不会回来了。她昨晚上也一定累了,现在正在床上睡觉呢。”
司徒小倩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每当黄江河说起丽莎可能要回来,她总是以肯定的口气加以否定,这不由不使黄江河起了疑心。于是他就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呀?难道你是顺风耳,千里眼。”司徒小倩知道黄江河在套她的话,就扮个鬼脸,说:“我什么也没长,就是有耳报神。我只要想知道什么,在心里默念一遍,我的神马上就会告诉我。”
当惯了市委书记的人,训人成了习惯,和人谈话缺乏耐性。此时见司徒小倩皮笑肉不笑,更肯定她知道些什么,就板起脸来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从这儿出去后,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跟踪了丽莎,发现了什么?”
“这个嘛,该让你知道时你不想知道都不行。现在嘛,秘密。”司徒小倩故意拉长了声音说。
黄江河心里已经明白,关于丽莎,司徒小倩一定知道什么。在他的再三追问下,司徒小倩守口如瓶,不漏半点风声,他也无可奈何。看看墙上的挂钟,离冰莹接他的时间不远了,就打发走了司徒小倩,自己站在家门口,等待着冰莹的到来。
人的运气到来的时候,简直势不可挡。桃花运也是运气的一种,如果命中注定要犯桃花,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要想破除,就得懂点法术。可惜的是,一般人都希望桃花运垂青自己,盼还盼不来呢,怎么舍得驱赶。
就在黄江河和司徒小倩在别墅内调情时,帝豪酒店五楼,郝琦的卧室里,蒋丽莎和郝琦同样在演绎着惊人相似的一幕。翻江倒海,云情雨意的场面如果被拍成电影,简直能摄人魂魄,心肠软弱之人甚至受不了此等刺激,还要痛哭流涕。
郝琦和蒋丽莎从欢乐谷跳舞回来,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上了楼。一进到房间,蒋丽莎就瘫倒在沙发上。平时四体不勤的蒋丽莎在舞场折腾了半宿,早已少气无力,娇喘吁吁了。
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性,倘若蒋丽莎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郝琦也就没有了侠肝义胆的心肠。面对娇柔无力的蒋丽莎,郝琦扮演了护花使者的角色。他来到蒋丽莎的身边,款款问道:“天色不早,咱们休息吧,明天还要到工地上呢。”
蒋丽莎看着郝琦,伸开双臂,要郝琦抱她上床。美人撒娇,郝琦求之不得,毫不犹豫地抱着蒋丽莎走向里间。
暗淡的灯光衬托了气氛的优雅,蒋丽莎的娇喘更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郝琦抱着蒋丽莎走到床边,感到怀中美人柔软无骨,呼吸如兰,柔美无限。他把蒋丽莎放到床后,并没有松手。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蒋丽莎在他的怀中也似若有若无。这种感觉是一种境界,没有极高的修养,男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
“琦琦,放下我,我想睡觉。”蒋丽莎轻轻地对郝琦说。琦琦,是蒋丽莎对郝琦的昵称,郝琦也喜欢这种昵称,就像他喜欢蒋丽莎的人一样。同样,郝琦叫蒋丽莎是也喊她莎莎,给人伊丽莎白的感觉,那可是英国的女皇。
娇媚的情人,哪怕提出再过分的要求,自己的心愿也会得到满足,何况,睡觉的要求很正常,不算过分。
蒋丽莎的话音刚落,郝琦就把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他的动作很慢,就像镜头上的慢动作。在他的眼里,蒋丽莎脆弱得如一块白嫩的豆腐,如果动作猛了,会碰碎了心爱之物。
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会吹嘘,说自己在女人面前如何粗暴,如何张扬。这不全是真话,但也不全是假话,要分情况而定。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总能逆来顺受,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则恰恰相反,常常会顺来逆受。司徒小倩会给黄江河穿衣服和袜子,郝琦同样也会给蒋丽莎脱衣服和袜子。
当郝琦慢慢地给蒋丽莎脱光了衣服,一副美人图就毫不遮掩地呈现在郝琦的面前。
蒋丽莎一条胳膊伸展开来,一条胳膊弯曲在胸前。一条腿平放在床上,另一条腿蜷曲着。碰巧的是,床单刚好是白底红花,更碰巧的是,红色的花是绽放的牡丹。盛开的鲜艳的牡丹,配上娇媚的洁白无暇的酮体,给人的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简单地概括,就是意境深远,美不胜收。
于是,白色的酮体,白色的床单,红色的牡丹,组成了一副天然的画面。郝琦惊诧了,他惊诧于这无意中构成的美丽的图画。郝琦冲动了,曲线优美的酮体对他产生了不可遏止的诱惑。在诱人的光线中,翩翩绅士刹那间和疯狂的野兽重合了,兽性占了上风。
一股强劲的龙卷风袭击着蒋丽莎,她很快就飙升到旋风的中心,被抬到了虚无缥缈的天空。
龙卷风过后,只剩下和煦的微风。海面平静,如丝绸般的皱纹荡漾着。郝琦突发奇想,想调戏蒋丽莎,就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某种你希望永远保持完好的功能,你会离开我吗?”
蒋丽莎笑吟吟地说:“别胡扯,不会的,除非你从这个世界消失。除了太监,我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那玩意儿会无缘无故地失去。你要是真的不想要了,就对打声招呼,我一个剪刀下去,卡擦,很快的。”
郝琦知道,蒋丽莎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就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我没骗你,前几天我感到这里不舒服,就到医院检查,没想到医生告诉我说,我那地方得的是绝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们毕竟相处了一场,如果隐瞒了你,我会良心不安的。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做手术了——”
郝琦说着,竟然哽咽起来。当然,他是装出来的。这一招挺管用,蒋丽莎听了,竟然信以为真,搂着郝琦的脖子,说:“如果真的这样,你就到大医院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晚了,要是提前发现,兴许还能起死回生。这辈子算是完蛋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不过我对医生说了,让他们手术后把那个东西保存下来,我要留作纪念。到死的那天,我要和他一起上路。不然,到了阎王那儿,他还以为我皇宫里工作,会把我重新发送到地狱的皇宫里,做个鬼太监。”
郝琦说着,偷看了蒋丽莎一眼,只见她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等郝琦说完,蒋丽莎突然就问道:“妈呀,会不会传染呀。”
“这个医生倒是没提起过。”郝琦认真地说。
蒋丽莎睡了,她整个晚上都在做恶梦。
晚上做恶梦并不可怕,只要从梦中醒来,世界依然美好,生活照样充满了乐趣。可是,蒋丽莎的噩梦却一下子延长到了太阳出来。
十点钟,蒋丽莎还沉睡在梦中。梦中夜黑风高,她踉踉跄跄行走在路上,在一个坟地迷失了方向。她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一边惊慌地寻找着出路。可是,东南西北都是坟头,墓碑林立,像是一个个深夜从墓地里爬出来的亡灵,站在自己的坟头。不远处,有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莫非,这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鬼灯?
就在她惊慌不定魂不守舍之际,突然从身边的墓碑后面,窜出一个鬼来。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还一边大喊道:“我死得冤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蒋丽莎浑身哆嗦,冒出冷汗,不由大叫一声,才从梦中醒来。她看看身边,郝琦不在。喊了几声,也无人应声,正要翻身下床,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她披着毛巾被坐起,顺手拿起床头的手机,摁下接听键。
“哪位?”蒋丽莎惊慌的问道。那个噩梦还在纠缠她,她惊魂未定。
“不要问我是谁,快过来吧,工地上死人了。”听对方的声音比她还要惊慌,不像是恶作剧。
蒋丽莎还没从虚幻的噩梦中醒来,又跌入现实的噩梦。梦中惊出的冷汗还没消失,又冒出了新的冷汗。
对于蒋丽莎来说,经历死人的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有处理死人事件的经验,但她还是不愿如此倒霉的事件接二连三地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就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郝琦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她慌慌张张地告诉郝琦说,工地上出事了。郝琦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死人了。两人商定,迅速赶往工地。
蒋丽莎来不及整理头发,就出了酒店。虽然惊慌失措,但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她不敢开车,怕慌乱中再出车祸,就打了车赶往工业区。
蒋丽莎达到工地时,两辆救护车已经赶到了现场。工地上所有的人都围在救护车旁。她拨开人群,看到地上直挺挺地躺了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年轻人,看样子不会超过二十四五岁。医护人员站在三个死人的旁边,无奈地对人们解释着什么,蒋丽莎听不清楚。
墙体没有倒塌,也没有打架斗殴的痕迹。三个人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般。蒋丽莎懵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感到两腿发软,浑身不断打着哆嗦。
她的梦应验了,噩梦里的那个亡灵,兴许就是其中的代表,向她讨要公道。
蒋丽莎头脑发昏,但还是听到人们的议论。
原来,导致死人事件的不是人,而是从建筑群旁边经过的高压线。据一个内行的人说,那是十万千伏的线路。在建筑群若干米之内,不允许有这种线路的存在。为了增高脚手架的高度,早上上班后在工头的带领下,人们开始往二层上递钢管。上面的一个人接住下面的一根钢管时,只顾和下面的人说话,钢管接近了高压线路,距离高压线还有两尺多,结果感应电通过钢管传到了人的身上。
于是,事故发生了。不幸的是,当感应电流传到钢管时,下面的那个人还抓着钢管,他理所当然成了受害者。
第三个人最倒霉,他并没有接触钢管,可是,当上面的那个人被打倒时,身体撞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上。他被撞到了墙上,后脑勺刚好碰到了砖角。惨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根高压线,三个人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生命,也许只有刹那间的痛苦,但是,他们却把无尽的痛苦留给了活着的人,他们的亲人,包括公司的负责人郝琦。
家属们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建筑工地。他们趴在亲人的身上,呼唤着他们的名子,可是,死人却再也听不到亲人的叫声。跌足捶胸,令人不忍目睹,很多民工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蒋丽莎悄悄地走出人群,来到郝琦的身边。她真想趴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寻求一种保护。
“怎么办?农场曾经死过一个人,我为此到检察院法纪科,打着老黄的旗号才了解了。这次死了三个人,麻烦大了,我害怕。”蒋丽莎看着郝琦,目光里流露出恳求。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郝琦就是郝琦,听了蒋丽莎的话,他没有推脱责任,反而微笑着说:“这事你想揽也揽不到你身上,我是法人代表,你和李主任只是干股,天大的事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明挡,你和李主任暗箱作。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无论谁问起,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就是你们家老黄问起,你也是三个字,不知道。最近我们就不要见面了,等过了风头再说。”
蒋丽莎感激地看着郝琦,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千言万语,就化作了一句话,“琦琦,你真好,不愧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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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九卷 第536章 五十五万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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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离开工地后,死者的家属们越来越多,三个死者的父母兄弟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加起来足有上百个。和死者连着心的哭声盖地,街坊邻居满眼泪花。工地上一片混乱。
民工们的嘴巴也闲不住,边看热闹边议论,各种说法都有。
“年轻轻的就都阎王那儿报到,太可惜了。”
“早死早托生,二十年后又是三条好汉。”
“他妈的公司也太不负责任,在高压线下作业,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这活儿不是人干的,今天他们被高压电死,说不定明天钢筋就把哪一个戳死了。”
“这下老板倒霉了,百八十万的不到头。三个都是结过婚的,媳妇年轻漂亮,你看那个肚子里还有颗种子正在发芽,都挺起来了。”
“你不是还没结婚吗,要不我出面给你牵个线,你坐享其成?”
“去你的,我还是童男子呢。”……
哭闹哭闹,哭过之后才开始闹。死者的家属和亲朋好友中不乏足智多谋者,他们在家属悲伤的同时,开始打问谁是老板。
当他们打听到郝琦就是公司的负责人时,死者的家属和亲戚立即就围了上来,把郝琦团团地围住。
有孕在身的年轻小媳妇名叫姬青,到了郝琦跟前就扑通跪了下来,其他的两个女人各拉着一个孩子效仿着姬青,也跟着跪了下来。
受害者给肇事者下跪,这也算符合中国的国情,更是中国的特色。三个小媳妇一跪下就搂住了郝琦的腿,号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呀,早上好好的来,谁知两个小时后就送了命了……你就这么狠心,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啊,爹呀妈呀,天塌了地陷了,叫我和孩子怎么活呀。”
“我昨天就不该和你吵架呀,我怎么那么傻,非要叫你来工地干活呀……老天爷,你怎么就不长眼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呀。”
“大老板呀,你赔我男人命来呀,他还年轻啊,我也年轻啊,我还带着孩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们一家人全靠他养活呀,多少钱都买不来他的命了呀……”
三个女人扑到在地,抱着郝琦的腿,鼻一把泪一把,全抹在了郝琦的裤腿上。
这种情况郝琦没少遇到,可那都是在娱乐场所,扑在她怀里的都是俊俏的姑娘,他也只是拿钱买笑。如果他讨厌那个,就会掏出几张钞票打发了了事。可是,现在抱着他的女人却都是受害者,不是几张几十张钞票能打发的。
三个女人不停地哭诉,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正在手足无措之时,一个老人说话了。
“你们先不要哭,还是听老板怎么说。”
女人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听老人一说,哭声停止,开始抽噎。
“老板,你说几句话吧。”
怀孕的姬青还在搂着郝琦的腿。郝琦想抽出腿来,可姬青抱着不放。她怕一松手郝琦就会跑了。
郝琦无奈地看看她,抬起头来,说:“出了这种不幸的事,咱们都倒霉。既然倒霉了,就得认。入土为安啊,人死不能复生,我建议大家先把人抬回去,火化之后,咱们再商议赔偿……”
郝琦还没说完,三个女人又开始号啕大哭。老人对郝琦说:“你说的太好听了,就像没说的一样。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你家里人出了这种事,你会先火化吗?”
其实,郝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刚才的话就是一阵风。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活要一点一点地干,老百姓叫步骤,用郝琦的话说叫程序。大智若愚,无话可说时就找些废话来说,让听的人都以为,你就是个傻子。
“请问你高姓大名,你说怎么办?画出个道道来。”郝琦问道。
“我是她爸爸,其中一个受害人是我女婿,他就要当爸爸了。现在的关键是赔偿问题。”老人说着,眼睛湿润,指了指怀孕的女人。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能不能把其他两家的当家人也喊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满足了你的条件,其他两家要是不同意呢,你说是不是?”
老人是跑过江湖的人,还算通情达理,和其他两个死者的家属到一边商量赔偿问题去了。
郝琦走不掉,三个女人搂着他的腿呢。他也不想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三个死者的家属经过短暂的嘀咕,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接下来,他们要同仇敌忾和郝老板开始谈判了。
谈判是一架天平,一个秤盘上放的是死人,一个秤盘还空着,应当是钞票。当钞票的重量和死人的重量相等或大于死人的重量时,天平就持平了。
可是,死者的家属开出了天价。一个整数,每个死者一百万。
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就是一千万一万万也唤不回死者的生命,没有回旋的余地。
郝琦不答应,他的理由也十分充足,以死者的文化水平和劳动技能,就是活到一百岁也挣不了一百万。他有的是钱,可他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要是对每个死者赔付一百万,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成了傻瓜。他不愿意花三百万买一个傻瓜的名声。
谈判陷入僵局。但死者的代表有更好的办法迫使郝琦就范。他们当时就组织起和死者有关联的所有能动员起来的人,要把死者抬到市政府,或郝琦的家。
这个杀手锏非同寻常,直接打到了郝琦的要害。谁愿意自己的家门口放置死人,那会带来一辈子的霉运。
当人们真的要抬起死人离开时,郝琦着急了。他可以通过法律的程序来解决问题,但那样很可能要背负刑事责任,一个渎职罪就能把郝琦投进监狱。
无奈的郝琦只能派人拦下了抬死人的人们。
空阔的工地上,谈判再次拉开序幕。郝琦一开始就伸出四个手指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说:“四十万,先签订协议,死者入土后付钱。”
“八十万。”另一方也做了让步。
“五十万,最低价。”郝琦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六十万,如果不答应,我们不谈了。三个人分三个地方,市政府一个,你公司一个,你家里再放一个,直到问题圆满解决。”
“五十五万,如果不答应,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随你的便。”
郝琦说完,装作要走的样子。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不想成为一个失败者。
死者代表一看郝琦要走,姬青的爸爸把另外两个谈判者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一阵,回到了谈判现场。他们表示,初步接受五十五万的价位,但是,他们还有另外的条件,要安排死者的老婆们到公司就职。
郝琦一听爽快地答应了。
“好,到工地上干活,我求之不得。你们放心,我每天都给她们多开十块钱的工资。”
老者一听,立即拉下脸,说:“她们必须到你的公司上班,而不是在工地上。工作安排随你,扫地,仓库保管员,工资可以是少些,但不能出力气。”
这时,郝琦仰了一下脸,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三个少妇的脸。姬青恰好抬眼看着郝琦。那目光里,充满了幽怨和悲伤。除了幽怨和悲伤,还流露出无奈。
于是,天生的同情心在郝琦的胸中荡起,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们最后的要求。人之初,性本善,郝琦生来也是个善良之辈。美丽的少妇在失去了丈夫之后,如果没有稳定的收入,她和尚未出生的孩子又陷入生活的困境,这是郝琦不愿看到的。
协议很快签订,内容包罗万象。双方的代表在协议上签字后,死者也被运到了殡仪馆,当天下午就被火花,三个女人也各拿到了五十五万。
郝琦总算松了一口气,当天夜里就把蒋丽莎和李主任喊到了酒店。郝琦把他们喊到一起并没有其他的用意,他只是想通报一下处理死者的情况。而李主任可不是这样想,他以为郝琦要谈钱的事。所以,三人一见面,李主任就说:“郝老板辛苦了,我和蒋场长碍于身份,不便出面,你的辛苦只能记在心里了。关于钱的事,对于蒋场长大概不是什么问题,我就不行了,做了这么些年官,不说两袖清风吧,和一贫如洗差不到哪儿去。你放心,这钱先记在在账上,等公司挣了钱,你多分点就是了,我和丽莎都不会计较的。”
不愧是市人大的主任,这话够漂亮的,不但对郝琦的辛苦表示了感谢,还把有关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好像他就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清官。
郝琦听了,心里不大舒服。老滑头,说得好听,一尘不染。你耍滑头,有你哭的时候。他心里想着,笑着,什么也没说。说了也白说。
蒋丽莎是有钱的主儿,和郝琦之间又有那种关系,听了李主任的话也不高兴,就说道:“钱是身外之物,不必担心,只要死者的家属不再闹事,也不枉郝琦辛苦一回。如果郝老板钱紧,我倒是能想办法。”
郝琦听了,一阵感动。到底是一张床上睡过的,关系非同一般,关键时能替自己说话。
李主任虽然是条滑鱼,但毕竟久在官场,对于工地死人事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蒋丽莎刚说自己能想些钱的办法,李主任就说:“钱是小事,如果影响到了公司的运营,我也能想办法,大不了从银行再贷些款出来,以解燃眉之急,我担心的不是钱,怕相关部门闻到风声后对此事进行调查。”
郝琦刚刚接触建筑行业,这方面的知识没有完全掌握,听李主任这样一说,就吃惊地问道:“中国几千年来就是民不告官不究,我们已经对死者的家属进行了赔偿,也达到了一定的数额,他们不会告我们的。这事处理得也很及时,估计上面不知道。再说,你是人大主任,蒋场长家的老黄是市委书记,我想不会有事。”
李主任的话提醒了蒋丽莎,她突然就想起那次修剪树枝发生的事故,闲话篓子被摔死后,检察院的法纪科还找她谈了话,要不是看在黄江河的面子,蹲监狱倒是没有可能,但是一定会受到经济上和行政上的处罚。想到这里,就对郝琦说:“李主任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看你还是未雨绸缪,小心为妙。这种事,无论是李主任和老黄,都不好插手,还要我们自己处理。”
李主任接着蒋丽莎的话说:“蒋场长说得对,建筑工地死人,必须层层上报,公司上报到市建委,再由他们上报到省,月底之前上报到建设部。”
“要是我们不上报呢?”郝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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