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黄江河侧身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想着什么,看到蒋丽莎进来,一翻身把脸对对着墙壁。蒋丽莎走进黄江河,拿起毛巾被盖在了黄江河的身上。黄江河一手抓住毛巾被,就扔到了一边。
蒋丽莎愣了一下,语气自然地问黄江河说:“江河呀,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心里烦闷。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给你按摩一下吧。这段时间,你忙我也忙,咱们都忙,我没时间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
嘴上说着,动手就捏黄江河的胳膊。
蒋丽莎不仅脸蛋长得好看,身材诱人,她按摩的功夫也是一流。一开始黄江河有抵触情绪,想把蒋丽莎甩到一边去,可等蒋丽莎捏完了一条胳膊,又开始在他的第二条胳膊上工作时,他心里的火气才慢慢地消了。等蒋丽莎给黄江河脱掉了衬衣,在他的前胸后背上轻轻地捶打一番之后,黄江河的心情竟然完全平静下来。
夫妻两人怄气,双方的关系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蒋丽莎一看黄江河没了脾气,就开始用心为自己辩白了。
“男人啊,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动不动就喜欢生气。我好心侍候你,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鲤鱼,你倒好,吃着我做的饭,还对我横眉冷对的。我告诉你吧,我昨天到省城去了,还在那儿住了一个晚上呢。知道为什么我要走吗?都是因为那个司徒小倩。她也不想想,孩子们都不在家,我也没回来,她竟然和你一起在家里吃晚饭,嘻嘻哈哈的,言重了就是打情骂俏,我能不生气吗?可我敢当着你的面生气吗?你是市委书记,有身份的人,我要是给你发脾气,你以后还怎么出门呀。所以,我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了。我开车从家里出来后,到市里转悠了一圈,可我没地方可去……”
蒋丽莎说着,被自己所编的故事感动了,竟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责问黄江河说:“我抛夫弃子,原以为跟了你,你会疼我爱我,视我如宝贝,谁知你连一个老女人都不放过,还把她带到家里来。我和你赌气,就是不回来,让你和她玩个够,让那个老女人折磨死你。”
蒋丽莎这一招也够损的,不但糊弄了黄江河,还倒打一耙。她讲的于情于理都不过分,黄江河听了,信以为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拳头对蒋丽莎发誓说:“我要是和她怎么样了,我就……”
蒋丽莎没让他说下去,立即就堵住了黄江河的嘴巴。为了清白,人人都会发誓,蒋丽莎不让黄江河发誓,并不是她相信了黄江河,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誓言。
蒋丽莎假戏真做,黄江河终于掉进了蒋丽莎温柔的陷阱。实际上,黄江河相信了蒋丽莎,而蒋丽莎对于黄江河和司徒小倩的关系,依然坚决地下了定义——暧昧。更好笑的是,黄江河不但相信了蒋丽莎的清白,内心还感到十分惭愧。
一般而言,惭愧和羞耻是一对孪生姐妹。而黄江河只有暂时的惭愧,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羞耻。为了使蒋丽莎触摸到他的惭愧,他想对她做点什么,从而让蒋丽莎相信她对自己的怀疑没有根据,于是,黄江河就主动起来了。
主动需要资本,黄江河昨天夜里把资本都给了司徒小倩了,他已经没有资本去讨好蒋丽莎了。没有资本可以寻找资本,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冰箱里的“小师傅”,那可是立竿见影的宝贝。
黄江河不会直接说他想吃“小师傅”,那样就会引起蒋丽莎的怀疑。他故意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然后对蒋丽莎说:“这几天咱们都不在家,忘记了插冰箱的电源,只怕那点东西也该放坏了。”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再怀疑自己,心里正高兴呢,就巴结黄江河说:“要不我去看看。”说着就转身。走到门口后,忽然停下来对黄江河说:“刚才看你无精打采的,要不我顺便给你炖半根?”
“老婆的好意我哪敢拒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江河吃了半根“小师傅”后,静等着精力旺盛。他突然就想起蒋丽莎对他说的工地上死人的事,于是就问道:“你好像说工地上死人了,死了几个人,怎么死的?”
“死了三个,高压线打死的。郝琦已经处理过了,一个死人赔偿五十五万。”
“郝琦这个傻蛋,死人属于意外,赔钱理所当然,可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有电业方面的责任。”黄江河肯定地说。
“不会吧,如果市里提前给电业局下了整改通知,当然有他们的责任,如果没有呢。人家架设线路在先,我们建设工地在后,怎么追查也追查不到人家的头上。”
“呵,还长了见识。言之有理,是我昏头了。”
蒋丽莎心里想着,你可不是昏头了,要是不昏头,自己的老婆跟人家睡觉你还被蒙在鼓里。还说人家是傻蛋,你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蛋。
新第♂三书包网?域名』? m.d3sb .com





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九卷 第538章 莲花和手机和郝琦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郝琦送走了蒋丽莎和李主任之后,一回到房间就躺到了床上。
家是最好的休息场所,在家里休息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仔细想来,人的辛苦就是为了睡觉,而睡觉离不开床。活着的时候,无论人怎样辛苦,只要一躺到床上,就能全身心地放松自己。死的时候,棺材就是最好的休息的场所,不然,人在入土为安的时候,都是躺着睡觉的,没有人站立着被掩埋。
此刻,郝琦就把躺在床上作为了最好的休息方式。没有吃饭,也不想吃饭,死人的事让他闹心。他想进入梦乡,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就在他刚想闭上眼睛时,白天工地上刚刚死去的三个人却围在他的床边,他们冷冷地看着郝琦,并同时伸出手来,一个人拉着他的胳膊,一个按住了他的胸口,另外的那个索性卡主了他的喉咙。
三个人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违规作业?我们虽然贫穷,但我们的生命和你们一样珍贵,我们有老婆,有孩子,有父母,有家庭,我们走了,他们怎么活?”
三个人中最为愤怒的就是姬青的丈夫,就是他卡主了郝琦的喉管,厉声地问道:“我的老婆怎么办?她那么年轻漂亮,她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难道你让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爸爸吗?”
郝琦想对他说:“我已经赔偿了你们五十五万,足够孩子和妈的生活费用了,甚至连孩子上学的费用都不用你心,你还要怎么样?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你的老婆就由我代管吧。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也不会寂寞。”
他想说,却不敢说出来。姬青的丈夫卡着他的喉管呢,怕姬青的丈夫听到后愤怒,用力地掐下去然后把他带到阎王那儿去。
郝琦用尽全力,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房间里空荡荡的。他抹抹额头,抓了一手冷汗。郝琦忽地从床上坐起。
不行,必须马上去找他远房的表弟,郝琦要好好地咨询他,工地上瞬间同时死了三个人,从法律的角度说,后果究竟有多么严重。会受到罚款的处罚还是受到法律的严惩,他不懂法律,搞不清两者之间内在的联系。
就在郝琦将要出门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莲花打来的。
“哥,我是莲花,我想到你那儿去。”
“我不在碳素厂。”郝琦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在碳素厂,我就想到宾馆去。”
“我没有时间,正要出去。”
“那个场长……”
“别胡说,我真的有事。就这样吧,回头我和你联系。”
郝琦挂断电话时,那边还在说话。他本想再把电话打过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少女一旦变成了女人,那种需要就会绵绵不断地冲击着身体的渴望。莲花晚上给郝琦打电话,就是为了那点事。
郝琦到郭明的家时,郭明和老婆已经睡下了。
郭明管郝琦的奶奶叫老姨,是郝琦的远房表弟。这种关系,即使是在注重亲情关系的农村,也是一百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郭明是检察院法纪科的科长,而郝琦又是远近闻名的大老板,所以,他们的关系就显得很近乎了。那是建立在经济和政治层面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反作用于上层建筑。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两者有机地结合,就组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关系。
有钱人巴结大官,郝琦是特别有钱的人,他巴结的都是处级以上的官员。两人的关系虽然密切,但用主动和被动来划分,郭明处于主动的地位,因为他的官太小,从来都是他巴结郝琦。
今天则不同,太阳从西边出来,郝琦来巴结郭明来了。虽然是在晚上,但太阳还是从西边出来了。
郝琦是天才的企业家,企业家的语言表达能力都很强,能说会道是他们的强项。客套之后,郝琦没几句话,就把白天发生在工地的高压线电击人的经过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郝琦说得明白,郭明也听得明白,听过之后,没等郝琦提出什么要求,郭明就满口答应,此事交给他来办,保管表哥满意。但他同时又透露,他一个人捂不住这么大的窟窿,毕竟人命关天。郝琦拍着胸膛向表弟保证,只要能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情愿花钱消灾。
郝琦开车从表弟家里出来,长长地地出了一口气,吹走了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朝中有人好做官是千年古训,郝琦不想做官,可一旦官司缠身,朝中的亲戚自然能给他牵线搭桥,或许能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郝琦只顾想着心思,不知不觉中把车开向了通往农场的路。等他发现车子走错路时,离农场只剩下一半的距离了。他想掉回头来,重新回到宾馆,可一想到回到宾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起了莲花。
男人在寂寞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女人,女人也一样,在孤寂难耐时同样也首先想到男人。他拨叫了莲花的电话,要她立即到碳素厂等待自己。
莲花也够可怜的,就是为了一部手机,才把自己无私地贡献给了郝琦。
碳素厂刚搬到农场不久,郝琦就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有了那种关系。按理说,农村的妇女比起城市的女性,更看重自己的守。可是,随着城乡之间差别的缩小,她们的思想也逐渐地开放起来。郝琦豪华的轿车和大老板的身份,对她们产生了很大的诱惑。在有意无意间,她们一个个上了郝琦的船。郝琦也没亏待她们,一个个把她们带到了鸟语花香的幽静之处。当然,这种好处不仅仅限于多情的郝琦给了她们全新的感觉,而且还包括物质上的利益。千儿八百的钞票,一辆电动车,一套衣服等等,这对于郝琦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那些靠打工为生的少妇们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郝琦没想到要去勾引和调戏莲花,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个孩子,比郝琦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可是,男人如果得到了某个女人的青睐,就由不得自己。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有一天,郝琦从厂房走回办公室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接完了电话时,却发现莲花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郝琦瞥了莲花一眼,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从她的身后穿了娇滴滴的声音。
“老板,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这声音像一股清泉从天而降,顺着某种特定的渠道蜿蜒到了郝琦的耳朵里,从耳朵流进了他的胸膛,撞开了他的心扉。他不相信那是莲花的声音,因为,莲花平时看起来是那样的一本正经,正经中露出点滴的羞涩。凭着直觉,他知道这是个本分的孩子。对于本分的女孩子,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郝琦只想在少妇身上堕落,不想染指刚刚才成年的少女。如果对女孩子抱有非分之想,那简直就是无耻的堕落。
他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看了莲花一眼。莲花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神态,就像徐志摩曾经写过的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郝琦的文化不高,不知道有徐志摩这么一位诗人,但他和徐志摩具有相同的审美情趣,只是说不出来,更写不出来。
“看手机,你说你想看我的手机?”
“是,老板。”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遍地都是。”
“可我没有,我想买一个,为了上班方便。可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牌子的。我见过你的手机,感觉挺好的,就想买你那种的。”
郝琦的脸上露出了男人成熟的笑。于是他就给莲花提了一个成熟的建议,他告诉她说,他要选个时间带着莲花去移动公司买一部手机。那里的手机多,莲花可以挑选自己最喜欢的。
莲花含羞地一笑就,去了,脚步轻盈,留给郝琦一个小巧的背影。郝琦看着莲花的婀娜的背影,一股幸福的清泉涌上了心尖。
而莲花也在想,都说老板们很难接近,想不到郝老板竟然这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郝琦没有食言,周末的一个下午,他开车带着莲花到手机卖场,给莲花挑选了最时尚的一款手机。莲花很喜欢,但喜欢过后,脸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愁闷。郝琦问为什么,莲花就告诉她说,她的钱不够。
其实,莲花根本就没带钱。她身上的钱只够她购买往返的车票。
郝琦开心地笑笑,安慰她说:“只要你听话好好地为我工作,我先垫钱给你买一部手机。”
莲花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接受了郝琦的馈赠。价值三千元的手机具有很多种功能,比郝琦的手机还高出两个档次。
从此以后,莲花就拼命地工作。她不仅上班时拼命地工作,即使在休息的时间也拼命地工作。她不但在车间里拼命地工作,在业余时间里,她把工作安排到了郝琦的床上。
郝琦的钱没有了,可他得到了另外的回报。他给莲花只买了一部手机,可莲花却给了他很多次精神上的安慰。
等郝琦赶到碳素厂时,莲花已经在房间里了。
第二天,八点半,莲花拱在郝琦宽大的怀抱里还在贪睡,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响,不夸张地说,震耳欲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如此敲门老板的门。郝琦生气了,冲着门外就喊叫,重复着以前的话。
“我不是说过吗,就是天塌地陷,也要等我醒来——”
话没说完,外面的人语气比他还冲。
“恐怕天不塌你就先死了。别磨蹭,快点。”
好大的口气,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看我不收拾你,现在就撵你滚蛋。郝琦想,这一定是哪个工人喝多了酒,知道他和莲花睡在一起,就故意来捣蛋。
他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来开门。门还没开,就气冲冲地骂道:“你他妈的找死——”
说话间门已打开,还没看清楚是哪一个,脸上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刚好打在眼眶,郝琦的一只眼眶立即就成了熊猫眼。他捂着一只眼,努力地睁开另一只眼睛,才看清眼前站着检察院的两个人。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郝琦结结巴巴地说。
他的话没说完,前边的一个就把郝琦推到一边,直接闯进了房间。后面的一个也跟了进去,经过郝琦身边时,瞪了他一眼,说:“怪不得呢,衣服还没穿,肯定没刷牙,嘴臭。嘴臭说话就臭,说话臭就该挨抽,一拳头不够,要不要我再来一拳。”说着举起拳头又要打下去。郝琦把头闪过去,可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你们大早上的,有何贵干?”郝琦战战兢兢地问。
前边的那个透过屏风往里望了一眼,说:“里面的女人是谁?”
“我我我的那个,我的表妹。”郝琦想了半天,才冒出一个表妹来。
“放屁,你是隋炀帝,生我者不,我生者不。别胡扯了,就冲你这不老实的态度,就该把你以流氓罪抓起来。说,到底是谁?”
“一个相好的。”
“好呀,工地上的死人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嫖娼,逍遥快活——”
“我没嫖娼,只是相好的,不信你问问。”
后边的一个走进去,伸手就揭开了盖在莲花身上的被子。
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出来。检察院开了眼界后,又把被子搭在了莲花的身上。
“呵,你艳福不浅呀,还敢嫖未成年少女。”检察院看到莲花小巧玲珑,不像个成年人,就开始挖苦郝琦。
商人,如果不与官人勾结,即使有钱,也算不上贵人。
说归说,检察院的人也没再追问下去。他们来的目的是把郝琦喊到检察院,接受调查,至于他是否嫖了未成年少女,那是公安局的职责,他们管不着。
郝琦不知道,两个穿着制服的检察员是奉了检察长的命令,要把他带走,接受昨天工地上死亡事故的调查。
新第♂三书包网?域名』? m.d3sb .com




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九卷 第539章 别生枝节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郭明没有忘记郝琦的嘱托,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就到了检察长王伟明的办公室。
郭明进去时,王伟明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张报纸,一手端着茶杯。看报和喝水,是公职人员的习惯。在办公室里或坐在车上,即使不渴,也经常手不离杯子,那叫风度。领导的级别越高,用的茶杯就越精致,王伟明的杯子就非同一般。现在流行不锈钢的双层杯,一来保温,二来看起来给人一种沉重感。杯子越沉重,杯子的持有人的地位就越高,这叫别具一格。
检察长的杯子是别具一格中的精品,除了是双层的以外,更重要的是杯子是铜质的,里面的底层还铺垫了一层矿物质。据说这种矿物质含有人体所必须的稀有元素,能净化人的血液,能降血脂,还能除去水中的杂质。
至于看报纸就不是习惯了,那是工作的需要。一个检察长如果不看报纸,就不能了解时事动态,就会迷失在政治斗争中迷失了方向。
可今天的报纸和茶杯对于王伟明来说,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他既无心喝水,也无心看报纸,纯粹是一种习惯。
郭明今天够倒霉的,因为王伟明的心情不好。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检察长的心情一不好,下属们就要胆战心惊了。尤其是那些不长眼的下属们选择这个时机来给检察长汇报工作,稍有不慎,就会遭到严厉的训斥。
王伟明的心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好,原因在于他的老婆昨天晚上和他大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为了一套房子。
检察长家的房子是个单元套间,大致有一百五十多平方。按说,三口之家有这么一个大面积的套间,老婆也该知足了。可是,女人们喜欢攀比,尤其是领导们的女人就更喜欢攀比。她们不会和普通的老百姓攀比,所攀比的都是同类级别的官员们。说来也是,和检察长同级别的干部们,比如法院的院长,市长助理,公安局的局长等,都早已不住套间了。他们早就把单元房换成了院落。
这些院落大都在城乡的结合部,离市区稍远些。庭院带来的方便和大气对检察长的老婆充满了诱惑。她通过关系在城乡结合部划了一块地皮,可王伟明竟然拿不出钱来盖房子。老婆只要一提要王伟明想办法盖房子,检察长就板起脸来说长道短,寻找各种理由加以拒绝。
这不,昨晚上老婆又提起盖庭院的事时,夫妻两个三句话没说完,就叮叮当当地吵了起来。
郭明进来后,检察长待理不理地看了一眼,也没请他坐,更不会请他喝茶。郭明从检察长的脸上看到了阴天。他呆呆地站着,想退出房间,可又觉得不合适,就只能站着。
“有事吗?”检察长把报纸扔到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点小事。”郭明唯唯诺诺地回答说。
他讨好地伸出手来,把检察长扔到桌子上的报纸拿起来,叠好后放到了一边。
“有事就快说,一脸倒霉相。”检察长不耐烦地说。
“还真的倒霉了。我有个表哥,叫郝琦,是碳素厂的厂长,后来不知怎么就抽风了,插足了房地产,刚接了第一个工程,开工还没几天,工地上就死了三个人。你是我的上级,我就不隐瞒了。昨天晚上他找到我,要我帮忙,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所以我就——”
“奥,原来是这回事。厂长兼房地产,大老板,草菅人命——,对了,他的工地在哪儿,人是怎么死的,死人现在在哪儿?”
检察长自言自语之后,突然向郭明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郭明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向检察长做了汇报。检察长站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热情地对郭明说:“来来,坐,你看,我光忙着看报纸,冷落你了。你表现得很好,有事就要及时向领导汇报。”
检察长的态度和刚才相比判若两人,郭明受宠若惊,立即就坐在检察长的身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亲密的战友。其实,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只不过检察长的官比郭明大了些。
“这种事你也知道,可大可小。凡是危险的行业都要死人,煤矿上死人,交通事故要死人,建筑工地也会死人。死人的事经常发生,不可避免。我们是检察机关,必须对造成死亡事故的责任人追查责任。追查责任就是以儆效尤,避免类似的事件重复发生。你说他是你的表哥,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但必须要给他点教训。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我们知道了,就要严惩不贷——”
“可是他想拿点那个来消灾——”郭明看到检察长如此严肃,就打断了检察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来回地搓着,像在点钞票。
1...176177178179180...4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