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刘燕妮故意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
“我想到大堂里坐坐,一个人清静一下。”冰莹故作镇静地说。十几天没和高寒联系过来,吴黎又被投进了看守所,正值妙龄的冰莹想找个男人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直接地说,她想和高寒说话。
刘燕妮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天黑外边狼多,当心咬了你。”冰莹不知道刘燕妮看见了高寒的小动作,不理解刘燕妮说话的含义,以为她和自己开玩笑,就说:“别逗了,哪来的狼,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刘燕妮咯咯地笑着,又问道:“要是有披着人皮的狼呢?”
冰莹感觉到,刘燕妮已经猜测到她要给高寒打电话。为了打消刘燕妮对她的怀疑,就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了床沿上,假装生气地说:“不去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以为外边有狼。还没跟你干几天呢,就开始像妈妈一样管着我了。”
刘燕妮过来坐在冰莹的身边,顺手搂住了冰莹的脖子,小声地问道:“我都看见了,你就别假装了。姐和你一样,都是过来人,体会到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感受,谁都不要笑话谁。告诉姐姐,是他主动的吗?”
多数人都知道男人在一起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其实女人也一样,有时候闺房私语更为不堪,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冰莹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禁不住刘燕妮的盘问,想要说出实情,但又怕刘燕妮笑话自己,就说谎道:“明知故问,看我是那么不检点的人吗?”说话间,脸色飞满红晕,娇羞不已。
刘燕妮知道冰莹撒谎,故意说:“你还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告诉你,他大学一毕业就分到了信用社,和我在一个办公室,还是我的下属。据我的了解,他可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可给他打过电话,他说是你勾引他的,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用免提,你在旁边听着,听他是怎么说的。”
冰莹毕竟阅历太浅,少不更事,三言两语就被刘燕妮糊弄。一听高寒在背后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就辩驳道:“这个该死的……”
“呵呵,承认了吧。”刘燕妮取笑冰莹说。
冰莹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像蚊子一般辩解说:“刘姐,他说的没错,可我也是万不得已。”
“干这种事的女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有的人能把握住,有的人把握不住而已,你就别找借口了。古往今来,男人们三妻四妾,咱们女人只能是他们的玩物;现在是新社会,咱们看上的男人,就要主动出击,姐姐不会笑话你的。”刘燕妮板着脸,好像坚决地站在冰莹这边,向男人们宣战。
刘燕妮越是这样说,冰莹越是着急,等刘燕妮说完,冰莹就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我得知吴黎没有生育能力时,心情一直不好,情急之下,就想到生殖中心去做人工受精,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就靠近了他,做了那种事。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黄江河那个老鬼老是打我的主意,由于我的坚持,他始终没得逞,我离开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后来没再联系过?”刘燕妮好奇地问。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吴黎被投进了看守所,他再没找过我,我也没找过他。刘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千万要信我。”
刘燕妮的话揭开了冰莹尚未愈合的伤疤,她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抬头看看刘燕妮,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又哽咽着说:“吴黎被关押,看样子还要被判刑,我现在又辞了工作,有家也难回,刘姐,你可不要撇下我。”
冰莹伤感的情调感染了刘燕妮。
高寒,是她们共同的话题。刘燕妮很想围着高寒的话题一直说下去,但她很快就控制了自己。她这次回来,除了担负老板交给她的组建风险投资公司的使命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报复黄江河,为她曾经在北原市所受的耻辱讨回公道。
于是,刘燕妮替冰莹擦干了眼泪,笑着说:“乖乖,咱们能在省城见面也是缘分,有姐姐在,你不会感到孤单的。从此以后,咱们姐妹两人在北原市联起手来,大干一场。不过你得听话,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出了事我顶着。比如,姐姐要拆某个人的台,你就得做帮手。”
冰莹猛地一愣,插话道:“你借贷给人,是为了获利,为什么要拆人的台?”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就替你把高寒叫过来,怎么样?”刘燕妮怂恿冰莹说。
其实,刘燕妮要替冰莹叫高寒只是个幌子。在海岛两年,她早已把高寒淡化在脑海里,而如今回到了北原市,高寒的出现,重新点燃了她压抑的动,唤醒了她原始的冲动。她打着为冰莹着想的旗号,有一半也是为了自己。她不指望在感情上和高寒再发生什么瓜葛,但她还是想见见他。究竟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要高兴你就打电话,与我无关,免得你又取笑我。”
没有固执的反对,就是内心的默许,刘燕妮当即毫不犹豫地拨打了高寒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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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668章 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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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辆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中,蒋丽莎转身回到了别墅。
郝琦贷款一事,虽然她嘴上答应了,但心里也极为矛盾。她倒不是怕李旭东不肯把工厂押给刘燕妮的风险投资公司,只要他开口,李旭东就是再不高兴,也不得不顺从她。她最担心的就是怕遭到黄江河的指责。
从刚才黄江河对刘燕妮的态度看,他对贷款一事持反对的态度。
所以,蒋丽莎要过的第一道关就是黄江河。她站在门口寻思着,只要把黄江河打发高兴了,其他的事就容易作些。而说服黄江河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逗他开心,只要黄江河开心了,蒋丽莎就能放开手脚,为所欲为。
敲门,先逗逗他再说。想到这里,蒋丽莎抬手敲门。
黄江河以为是高寒或黄珊在外敲门,就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问了一声之后把门裂开一道缝。当她看到蒋丽莎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坐回到沙发上。
蒋丽莎推门进来,还没等黄江河落座,就从后面抱住黄江河,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娇里娇气地说:“我在门口就感到阴风阵阵,闷雷滚滚,猜想你要生气,所以顾不上把人送走,就特意过来看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肚子里。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气坏了,和孩子们都得跟着受罪。”
黄江河要坐下,蒋丽莎紧搂着他不放手。黄江河一边掰着蒋丽莎的手,一边说:“别阴阳怪气装神弄鬼的假装关心我,一天到晚没事找事。一个三万亩的农场攥在你手里还觉着不过瘾,掺和什么房地产,这下可好,资金短缺,找到你头上了吧。像郝琦刘燕妮的脑子,比起你来要灵活多少倍呢。我怀疑他们给你设好了陷阱等你跳呢。”
蒋丽莎最怕的是闷葫芦,见黄江河开了口,就又撒娇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吗?要不是看在你和刘燕妮往日的情分上,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
每当蒋丽莎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黄江河就像吃了个苍蝇。于是他就使劲掰开蒋丽莎的手,气哼哼地坐到了沙发上,说:“别胡搅蛮缠了,我给她发脾气你也是看见的。”蒋丽莎顺势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搂着黄江河的脖子,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当着我的面给她耍脾气,背地里还不定亲亲乖乖地叫呢。一贯阳奉阴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蒋丽莎一撅,黄江河就会预测到她要放什么屁来,不用说,她接下来肯定又要提起黄江河如何借着和她握手抓她的手掌心挑逗她,打牌时又是如何用脚去撩拨她。这些老生常谈的话,早把黄江河的耳朵磨出茧来了。于是,黄江河打断蒋丽莎,悻悻地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次做了贼就永远洗不脱贼的罪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黑社会的头目,流氓他爹。我倒要问问你,郝琦的事你怎么就这么上心。”
这正是蒋丽莎所期盼的话题,不过她没有立即回答。她松开黄江河的脖子,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叼嘴上,点燃后递给黄江河,然后才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像这种闲事要是换了别人不才懒得管呢。我在郝琦的公司里入得是干股,公司还没有挣钱,朱道出国时我就在他那儿拿了三十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他的资金出现了困难,已经找过我一次了,我当时没答应。现在他拉着刘燕妮找上门来,我就不能不管了。李旭东的公司是私营的,家又不在本地,只要我说话,他不敢不从。刘燕妮的公司也是私营的,她愿意贷款给郝琦,他们两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在中间只是牵线的,即使以后在还款方面出了问题,也不干我的事。我倒是想问问,你现在怎么对刘燕妮这么反感。莫非是这次回来之后你又打了人家什么主意,被拒绝后想给人家来个下马威,穿个小鞋。”
蒋丽莎说着说着就跑了题,不过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解开她心中的谜团,看看黄江河刚才为什么火气冲天。
黄江河听蒋丽莎的理由充足而正当,无可挑剔,就长叹了一口气,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钱,可你哪里体会到我的感受。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刘燕妮和来斌一脉相承,胆大心细,手段高明,我和黄珊都吃过她的亏。那次要不是黄珊的舅舅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呢。她这次回来,突然插手金融行业,并且和郝琦联手,只怕里面大有阴谋,这个人你还是离她远点。我也不是担心你,而是怕牵连到我。”
蒋丽莎这才知道黄江河在担心什么,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可她已经答应了刘燕妮,不好反悔,于是就问黄江河说:“我已经答应她了,如果反悔,脸面上过不去。”
“那就给她跳橡皮经。”
“怎么个跳法?”蒋丽莎好奇地问。
“外边冷里边热,只做做样子不下手,牵涉到具体事情就退避三舍。”
黄江河稍加点拨,蒋丽莎就心领神会。她一边站起来去铺床一边说:“还说刘燕妮狡猾,她只是个普通的狐狸,你才是成精的老鬼。”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又说了几句,钻进被窝休息不提。
刘燕妮正要拨通高寒的手机,忽然考虑到他和黄珊在一起,就改变了主意,从床上拿起冰莹的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高寒。
“我是冰莹,有急事要你帮忙,请速到酒店,等你,切切。”
高寒打开菜单,一看是冰莹的信息,正要回复,黄珊忽然问道:“谁的?”
高寒把手机顺手放下,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天气预报。”然而心里仍然惦记着信息的内容,在床上若无其事的躺了一会儿,突然就搂着肚子“哎呀”起来。黄珊忙问咋回事,高寒皱着眉头装作痛苦的样子说:“今天中午吃的不对路,肚子疼得要死,不行,我得到卫生间去一趟。”说完下了床,就要离开时顺手拿起手机。
“去厕所拿手机干什么?”
高寒弯腰走到门口,听到黄珊发问,就转回头来回答道:“估计蹲得时间要长些,顺便玩个游戏。”说完,关门而去。黄珊想起高寒确实喜欢玩手机游戏,也没疑心。
高寒进到厕所,来不及脱裤子就蹲在马桶上,然后回拨了冰莹的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冰莹,而是刘燕妮,高寒的心就猛地收了一下。他对刘燕妮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只怕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但电话已经拨通,高寒不得不应付,无奈地笑了两声之后,忙问有何指教。
高寒笑,刘燕妮也笑,笑够之后才说:“她想你了,就叫我打电话找你。”
“她是谁,别打哑谜了,有话快说,我躲在卫生间呢。”高寒说。
“别装了,她就在我身边,你过来还是不过来。”
“太晚了,我出不去,有话改天再说。”高寒拒绝道。
“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和她的事说给黄珊听。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我就不信,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管。”
刘燕妮狠狠地说。说完之后又笑,咯咯地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么晚叫高寒过去,无疑是个天大的难题,但高寒领教过刘燕妮的阴招,正如她自己所说,她说到做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高寒无奈,只得出了卫生间来到卧室。
主意还没打定,他需要时间。高寒愁眉苦脸地躺在床上,两手依然搂着肚子,黄珊问他感觉怎么样,他也不吱声。脑子转圈之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手机,呲牙裂嘴地对黄珊说:“不行,我得再去一趟。”
高寒又来到卫生间,然后再拨冰莹的电话,告诉刘燕妮说:“待会儿你再打个电话过来,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哼哼。”李燕妮自然知道高寒在给黄珊演戏,笑着答应。
高寒回到卧室,黄珊又问感觉如何,高寒轻松地说:“好多了。”然后躺在床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两分钟过后,刘燕妮打来电话,高寒假意问了哪位,就吃惊地坐起来,说:“你说什么,不会吧,我都睡下了,明天不行吗?好,好,我马上到。”
黄珊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等高寒挂了电话,就问道:“谁呀,黑灯瞎火又有什么事。”
高寒哭丧着脸,说:“哎,今天撞了鬼了,麻烦事这么多。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吧,别等我。”看着高寒着急,黄珊也懒得多问,由他换了衣服出门。
酒店里,冰莹正在埋怨刘燕妮。
“姐,不是我说你,你让他来就来吧,偏偏要拿孩子哄骗他,他要是真的问起,我该怎么说。”
刘燕妮诡秘地一笑,开导冰莹说:“不用你教我,姐比你更了解男人们的心思,他们和草地上放养的公鸡没什么区别,完了事就把母鸡撇在一边,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忘记了。我如果不这样说,他能来吗?”
冰莹不服气地说:“什么话从你的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公鸡了,即使他是公鸡,我也不是母鸡。他要是不来,凭你说什么也不来,即使来了心也不在这儿。”
刘燕妮的嘴比冰莹还刁钻,也反驳她说:“看看,到底是亲热过的,没怎么样呢,就护着他了。说他是公鸡你就不高兴了,我要说他是禽类,你还不和我翻了脸。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准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说笑间就听到了敲门声。
冰莹站起来要去开门,被刘燕妮按倒在床上,又铺开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神神秘秘地对她说:“别出声,装病,看究竟对你怎么样。”
刘燕妮开了门,看到高寒就愁眉苦脸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算你还有良心。我们刚回来,冰莹就浑身发软,两眼无神,看样子像是病了。我问她到底哪里不舒服,她就是不肯说。我问得急了,她还是直流眼泪不说话。后来我说要送她去医院,她才告诉我说她可能是怀孕了。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说是你干的好事。我也是不得已才给你打了电话。”
刘燕妮说得一本正经,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不由高寒不信。
冰莹把头歪在里侧,听到刘燕妮撒的弥天大谎,想笑又不敢笑。
高寒顾不上和刘燕妮说话,径直走到床边,想看看冰莹可又看不到她的脸,就轻声地问道:“你怎么了?”
刘燕妮站在高寒身后,低声地责问高寒说:“怎么说话呢,你明明知道她得了什么病,还故意要问。”高寒转身看看李燕妮,刘燕妮又说:“不当灯泡了,我先出去,有什么话你们只管说。”说完偷笑,走出了房间。
冰莹听到关门声,把头歪过来朝高寒笑笑。不过她笑得有些惨然。她笑得惨然并不是为了配合刘燕妮的谎话。高寒来看她很感动,但一想到高寒是别人的老公,再想起自己结婚后的种种遭遇,心里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于是就笑得像哭。
高寒把手放在冰莹的脸上,试图给冰莹一些安慰。冰莹趁势抓住高寒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擦着,却摩擦出了眼泪来。她情不自禁地坐起来,趴在高寒的肩膀上就抽泣起来。
高寒的肩膀确实宽大有力,但那是别人的肩膀,自己和他永远只能是同居的关系。这还是好听的,如果说得难听点,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他的姘头。这是多么难听的字眼,但这个字眼还是像旋风般钻进冰莹的大脑。冰莹感到了自己的下贱,但她还是希望在高寒的肩膀上一直下贱下去。
等冰莹停止了抽泣,高寒才安慰她说:“不要难过了,事情已经出来了,总会有办法的。”
按照高寒的才学,他能说出很多动听或果断的话来。比如“把孩子拿掉”之类的话,再比如“我会负责的”等等,但他没有说出这些。他也拿不定主意,如果说错了话,不但会伤了冰莹的心,还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含糊其辞的话。他要等冰莹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再做决断。
也许,冰莹会主动地对他说:“高寒,咱们把孩子拿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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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669章 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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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拥抱和激动的哭泣释放了冰莹膨胀的激情。她把头抬起来,擦擦泪水,埋怨高寒说:“虽然是我主动的,但你毕竟接受了,这么长时间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连个电话也不打一个,叫我好不寒心。你不会是怕人家缠住你不放手,破坏你的家庭才不敢和我联系的吧。”
高寒低头想了半天,才找了个借口说:“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拖累你,妨碍了你的幸福。这只能说明我对你负责。”
冰莹的文化素质没有高寒高,能言善辩不是她的特长,见高寒的话无懈可击,就又问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没良心的,我再问你,你想我没有。”
对于高寒来说,这个问题比上个问题还难回答。他要说想她,还是怕冰莹像刘燕妮当初一样,缠住他不放手,惹出很多麻烦事;如果说不想她,又怕伤了冰莹的心,辜负了她的美意。想来想去,只能转换了话题,问道:“想不想都是虚幻的事,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冰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高寒,于是就把皮球踢给了回去,说:“我既然决定在那个时间把我给了你,一切都听你的,你说生下来我就生下来,你说拿掉就拿掉。”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随便,就像提前设计好了,谁都不肯拿个主意出来。其实,对付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拿掉,一是生下来。高寒没有说生下来,其实已经在告诉冰莹要她拿掉了。
高寒被冰莹逼到了死角,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不能直接地说,那样做会伤了冰莹的心。高寒不想伤任何人的心,包括黄珊在内,如果哪个人因为高寒而伤心了,高寒肯定是无意的。
看着冰莹充满迫切的眼睛,高寒伸手摸摸她的脸,平静地说:“我先替你分析一下,如果能生下来,我就主张生下来,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况且他又是无辜的生命。如果吴黎没进去,你倒是可以考虑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吴黎现在住在里面,可能还要被判刑,你没打算等他,又年轻,以后也要嫁人的,带着孩子还怎么做人。”
听着高寒的话,冰莹的眼睛突然就黯淡下来。她真的想听高寒这样告诉她说:“冰莹,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你不养我养,即使送人也要把他生下来,那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想到这里,冰莹哭了。在感情的问题上,她一开始就是一厢情愿的,从没打算向高寒索取过什么,尤其是在物质方面。可是,现在独身的冰莹感到那么的孤单,她希望有像高寒这样的男人来安慰她的心灵,抚慰她的创伤,哪怕是假意的也好。
虽然冰莹伤心,但冰莹毕竟是冰莹,她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流了一会儿眼泪,她突然抬起头来对高寒说:“那就把孩子拿掉吧,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高寒有点兴奋,但他没敢表露出来。
“我要是要钱,就去傍个大款,找你干什么。在我重新组合家庭之前,你要和我好。”
冰莹说完,愣愣地看着高寒。
一个好字,隐藏着多么丰富的内涵,相对于年轻的男女来说,意味着感情的沟通和相互的给予,意味着水**融,意味着把彼此装在心田。等等。
高寒听着这句话是那么熟悉,好像哪个女人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在记忆深处苦苦地寻觅着,终于,他想起来,是刘燕妮。在他和黄珊结婚以后,刘燕妮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刘燕妮的家里,或许还有其他的地方。所以,他开始疑心,冰莹的这些话都是刘燕妮教唆的。
这个念头在高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还不是该谴责谁的时候,只有把冰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他才算清了一笔账,才会感到浑身轻松。
掂量了轻重缓急之后,高寒点点头答应了。他不得不点头,不能不应允。充满朝气的年轻女人要主动对他无私的奉献,风流的他不但感到自豪,心里还充满了感激。
虽然高寒答应了冰莹的要求,但在冰莹看来,高寒还不是整个男人,最多也就是半个男人。如果是充满血性的男人,他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血脉扼杀在摇篮之中。
冰莹想着,不禁又哭了起来。高寒只能安慰她说:“等以后你成了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生下来——”
“难道现在肚子里的就不是我的孩子吗?”冰莹泪眼看着高寒,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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