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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手术必须有亲属签名,白宝山没有别的亲人,为了手术的顺利进行,蒋丽莎不假思索地在手术单上签写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当白宝山被推进手术室,得知是蒋丽莎在手术单上签字时,却闹着从手术推车上坐了起来。
“她的签字无效,我不要手术。”白宝山冲着护士和医生喊叫道。由于掉了两颗门牙,他说话有些跑风,医护人员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蒋丽莎和高寒见白宝山闹腾,赶忙走过来。白宝山见蒋丽莎来到身边,就说:“我要燕妮来为我签字,否则我不会手术。”
蒋丽莎见状,不知所措,正想问问为什么,只听高寒冷冷地说:“你就别装大尾巴狼了,能有人为你签字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再胡闹腾,我就给公安局打电话把你逮起来。你私闯民宅,殴打无辜之人,应该受到法律制裁。”说完大模大样地躲到一边。
白宝山见高寒到现在也不肯给自己赔罪,竟敢大声地囔囔,不由气愤地说:“你身为省委秘书长,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国家公职人员,我不会放过你的。医生,我不做手术,除非我的老婆来签字。”
病人拒绝手术,医护人员也无可奈何,只能暂且站到一边。蒋丽莎不知道白宝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事情闹到对自己和高寒不利的地步,只能掏出手机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通话很短,蒋丽莎只说了一句话,“白宝山受伤了,在人民医院,请你速来。”说完不等刘燕妮做出任何反应,就挂断了电话。她很清楚,在电话里一时半刻什么也说不清楚,更怕刘燕妮问长问短。
刘燕妮一听说白宝山受了伤,就知道自己坐山观虎斗的计策被白宝山变成了现实,心里不禁沾沾自喜,她立即冲出了房间,驾着车直奔医院。她要亲自欣赏一下自己伟大的设想所产生的伟大的战果。
手术室门前,当刘燕妮看到白宝山肿胀的血肉模糊的脸,她真想大笑几声,好好地奚落一下白宝山。但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满心的欢喜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装作关心的样子走到推车前,仔细地看了看白宝山的脸,心疼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谁干的好事?”
刘燕妮关心的话语感动了白宝山,他想伸手去拉刘燕妮的手,却抬不起胳膊,只能努力地张开嘴,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燕妮,你可来了……我为你去找那个畜生算账,还没交手呢,就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看看我的脸,鼻梁断了,牙齿也掉了,还有浑身的骨折,燕妮,你可要为我做主,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白宝山说着,口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从嘴巴里不断地流出来,刘燕妮看着他狰狞可怖的脸,胃里的酸液直往上撞,差一点就吐出来。
在关键的时刻,她必须要和她的未婚夫站在一起——尽管她知道她一直在戏弄白宝山,但在表面上她还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当着蒋丽莎和高寒的面为白宝山讨一个说法——其实,她想在高寒那里为自己曾经受到不公正的冷遇讨个说法。
刘燕妮转身,倒背着手,先看了蒋丽莎一眼,然后又瞪了高寒一眼,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对我的未婚夫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蒋丽莎欲言又止,高寒想反驳,但被刘燕妮抬手打断。
“你们什么都不要说。”然后掏出电话,一边拨号码一边说:“这里的验伤报告不具备法律效果,我要报案,请求法医为白宝山验伤,我要告你。”
高寒听了无动于衷,蒋丽莎听了,脑袋中嗡地一声,像一颗闷雷炸响。如果公安介入,会给蒋丽莎带来很大的难堪。她顾不得身份和体面,扑过去就劈手就夺过了刘燕妮手中的电话,说:“芝麻大点事,何苦呢!你这样一来,岂不坏了咱们姐妹的情分。”
刘燕妮只是做做样子,想戏弄一下蒋丽莎和高寒,同时安慰一下白宝山。她对于蒋丽莎的反应她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装作吃惊的样子喊道:“抢劫?连我想打一顿?”
蒋丽莎一边合上刘燕妮的手机,一边满脸陪笑道:“好妹妹,情况还没弄清楚,你先别着急打电话,有话好说,医药费我来赔偿,其他的损失也由我来赔偿,咱们先给他做了手术,别耽搁了病情,要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你的后半辈子可就遭殃了。”
刘燕妮并没有把蒋丽莎的话全部听进去,她在留意着高寒的反应。
她偷眼看看高寒,只见高寒脸上冷冷的,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高寒的冷漠激怒了刘燕妮,她想从蒋丽莎的手中抢过电话,被蒋丽莎躲过。刘燕妮黑着脸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说:“不打电话我就直接开车去报案。”
蒋丽莎赶忙跨前两步,挡住了刘燕妮的去路,来不及劝说她就给高寒使眼色。
高寒对刘燕妮性格的了解甚至超过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一开始还以为刘燕妮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看来她像是要玩真的,也跨前两步站到了蒋丽莎的面前,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还没听,就急着要报案,如果我属于正当防卫,你几十报了案也治不了我的罪,岂不是鸡飞蛋打两头落空。要我说你先消消气,咱们都外边好好谈谈,也许能有更好的解决途径。”
不管怎么样,刘燕妮总算听到高寒求饶的话,于是就说:“那好,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但你听好了,如果你的解释不能令我满意,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高寒低声地嘟囔道:“你就是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
蒋丽莎没听见,刘燕妮听见了却不好意思接话,她知道,如果真的把高寒惹急了,高寒情急之下说不定会道出自己死缠他的那些事。刘燕妮虽然脾气不好,但也能见好就收,就和蒋丽莎和高寒一起往外走。
不是谈判的谈判在走廊外的葡萄架下进行。
蒋丽莎如实地讲诉了白宝山到家里找自己的全部过程,高寒则补齐了打架的部分。刘燕妮听完两人的叙述,只问了一句话,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高寒捋捋袖子,说:“你想让我们怎么办?老白本身就像个无赖,我刚走出家门就遭到他的袭击,要不是闪得快,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管了?”刘燕妮问道。但这次她没有发火,她就喜欢高寒遇事不慌的大将风度。
“高寒不是说过了吗,你先说说你的想法,然后我们再商量。”蒋丽莎插话道。
刘燕妮见两人没有对抗情绪,自尊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怕再撑下去就不好收场,想就驴下坡,于是说:“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我也不想难为谁,既然你们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妨说说。不管什么原因,白宝山挨打受伤是铁的事实,谁也休想抵赖。医疗费用就不必说了,我们都不是拿不出这点钱的人,白宝山这里也没什么亲人了,他肯定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既然住院,一定要有人陪护。蒋大姐你没有参与,就不要值班了,从现在开始,我和高寒轮流在这里值班,高寒你看怎么样。”
高寒认为刘燕妮一开口肯定要谈钱,如果真是那样,别说几千块钱,就是三万五万的高寒也拿得出来,可没想到刘燕妮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他不能接受这个建议,因为他了解刘燕妮,知道她要玩什么新鲜的花样,这新鲜的花样还与自己有关。但高寒有不好意思拒绝,听刘燕妮发问,就看看蒋丽莎。
蒋丽莎一听刘燕妮的提议,就断定她这一招是想接近高寒,现在又见高寒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目光,就微微地一笑,说:“别看我,我陪着你来纯属做好事,自己的主意自己拿,别问我。”
高寒见自己还没张口就被蒋丽莎堵了回来,只好对刘燕妮说:“别的都行,这一点我做不到。我刚当了秘书科长,单位里离不开我,还是替别的要求吧。”
“不行,要想妥善解决事端,这是唯一的条件,否则我将按照我的意志行事,谁也别想阻拦我。”刘燕妮断然地说。
面对刘燕妮果断的语气,高寒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沉默中答应了刘燕妮的要求。
白宝山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在临被推进手术室前,他看着刘燕妮,深情地说:“燕妮,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向他讨个说法。”刘燕妮当着高寒和蒋丽莎的面,对白宝山的一副可怜相深恶痛绝,但为了把现在的戏和以后的戏演得逼真,就假意地笑着说:“你先配合医生做手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白宝山感动地说:“我现在才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深刻含义,你放心,等我出院后咱们就尽快地结婚。”
高寒和蒋丽莎倒没有什么反应,推车的医护人员看到白宝山想哭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诧异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清楚,刘燕妮和躺在病床上的白宝山曾经是一对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冤家。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白宝山还没被推出手术室,蒋丽莎就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告别了高寒和刘燕妮,独自驾着车回到了别墅。临走之前,她征求高寒的意见,看看她回家后怎样向黄珊交代高寒的下落。
高寒思考片刻,认真地对蒋丽莎说:“你对黄珊实话实说。”
太阳在天空挂了一整天要去休息了,他慢慢地躲到了西山的下面,没有人能挽留它的归去,因为人们都知道,一夜之后,它照样还得从东方升起来。
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有自己运行的规律。对于白宝山挨打事件,刘燕妮早已设计好了高寒的归宿。她不想追究高寒的责任,相反,她在内心深处还为高寒教训了白宝山而感到自豪。
除此之外,刘燕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趁着高寒弥补过失的机会,想和高寒在一起呆一段美好的时光。
爱一个人或喜欢一个人,无论被接纳还是被拒绝,都不是这个人的错,因为那可能是上帝的安排。
按照提前的约定,今天晚上该是高寒值班。高寒清楚地知道,刘燕妮不会叫他做任何事。为了检验自己思考的定位是否准确,夜幕完全降临之后,高寒就吹崔刘燕妮说:“你该回去了,我也该去照顾你的未婚夫了。”
这时,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刘燕妮站起来,冲高寒一笑,说:“你先别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说完,朝高寒莫名其妙地一笑,转身大踏步向护士站走去。
高寒不知道,这个冤家又要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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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一卷 第728章 真情流露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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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过去了,她本以为能忘记高寒,但从海岛回来后才知道,忘记一个人远不像拍打身上的尘土那么简单。在感情的征程上,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幼稚,幼稚到不怕令人生厌的地步。
——本章题记
“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这话洋溢着亲切甚至是亲昵,高寒听得出来,并为之一震。刘燕妮和自己在陪伴她的将要复婚的丈夫,而刘燕妮却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高寒感觉到又想无事生非了。对于这种想法,高寒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对刘燕妮的笑的含义不再莫名其妙。
可让高寒莫名其妙的是,刘燕妮并没有走向病房,而是款款地走进了护士站。这个曾经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绞尽了脑汁,对刘燕妮如此反常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短暂的五分钟后,刘燕妮从护士站走了出来。中年护士长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是出来送刘燕妮,她脸上洋溢的笑似乎说明她顺理成章地答应了刘燕妮的某种请求。刘燕妮转回身,高寒隐隐约约地听见刘燕妮向护士长客气地说:“有劳你费心了,费用不是问题,我要的周到的服务。”
刘燕妮来到高寒面前,前后看看,见走廊上无人,伸手就抓住了高寒的手。高寒想挣脱出来,被刘燕妮死死地抓住。
“被人看见了不好,请你放开。”高寒严肃地说。
“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人看见你就不会介意,是这样吗?那好,现在就无人,你也别怕被人看见。这种情况还没见过男人脸红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腼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装呢。”
刘燕妮话音未落,一个护士手上托着托盘从身旁的病房里走出来,刘燕妮立即放开了高寒的手。
“你辛苦了,咱们吃饭去,我要好好地犒劳你。”刘燕妮对高寒说。
“你该回到亲爱的人身边。”高寒看着护士的背影,淡淡地说。从刘燕妮刚才的态度,高寒看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高寒回想起每次和她打交道,自己总是一个失败者。刘燕妮嫣然一笑,毫无顾忌地说:“什么亲爱的人,我亲爱的人就在身边,我何必要舍近求远,走吧。”
高寒不敢在走廊里和刘燕妮说更多的话,只能跟着她向外走。
刚出走廊两步,高寒就在葡萄架下停住了脚步,说:“我们都走了,白宝山怎么办?”
刘燕妮猛地抬手,肆无忌惮地在高寒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看你的傻样,你真的不知道我到护士站去干什么去了,我去给他办了个特护手续。”
“那你为什么非要我留在这里?”高寒虽然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质问刘燕妮说。
“你说呢,你用头发想想很快就能明白。两年多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傻,我就喜欢你的傻样,又傻又呆中透出原始的可爱。”刘燕妮兴奋地说。
高寒不敢再接话,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刘燕妮的心还没有离开他。当刘燕妮再次毫无顾忌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只能被动地和她并排走着。
医院门外的小饭店里,刘燕妮要高寒点菜,高寒只要了两碗面。刘燕妮没和高寒争执,她的胃口虽然很好,但心思却不在吃上面,因为坐在眼前的高寒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两年多过去了,她本以为能忘记高寒,但从海岛回来后才知道,忘记一个人远不像拍打身上的尘土那么简单。在感情的征程上,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幼稚,幼稚到不怕令人生厌的地步。
在共同的沉默中,高寒的碗比刘燕妮先见了底,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推朝刘燕妮含蓄地笑笑,说:“对不起,既然你请了特护,我也该告辞了,这顿饭算我的,白宝山所有的花费要算在我的头上,如果你没有别的交代,我先走一步了。”说完,高寒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在了桌角,然后站起来就抽身离去。
刘燕妮依然坐着,什么话也没说,等高寒走到门口,刘燕妮才冲着高寒的背影,嘻嘻地一笑,说:“你是回家吧。”
“是的。”高寒边走边说。
“那好,你现回去,估计你没到家我已经站在你家的别墅门前。蒋丽莎把车开走了,我比你打车快。”刘燕妮说完,继续低头吃饭。她算定了,高寒听了她的话就会停止脚步。
可她这一次她错了,高寒还是没有停住他的脚步,连头都没回,说:“,我先给黄珊打个电话,让她泡好了咖啡等着我们。”
刘燕妮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也学着高寒的样子把碗一推,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刘燕妮迈着碎步赶在了高寒面前,伸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寒想躲开,但刘燕妮敏捷地来回躲闪,就是不放过高寒。两人用固执的行为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引来了路人的观看。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不锈钢的饭盒从医院的门口走出来,经过他们的身边时,呵呵地笑着说;“下伙子,多俊俏的媳妇,她不让你出门你就别出去,在家陪陪媳妇比什么都好。”
高寒终于不好意思起来,他终于不再和刘燕妮玩藏猫猫似的游戏。刘燕妮趁机挽着高寒的胳膊,半推半拽地和高寒一起进了医院的大门。
经过刘燕妮的车旁时,刘燕妮停住了脚步,亲昵地对高寒说:“咱们上车吧,我不想闻到病房的消毒液的味道。”
“我情愿坐在风里站着。”高寒倔强地说。
刘燕妮顺从了高寒的意志,她拉着高寒来到林子旁边,坐在了花坛的台阶上。
风不大,但从林子穿过时还是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高寒的脊背迎着北风,背部感到一阵冰凉,同时冰凉的还有他的心,他不由轻咳了两声。刘燕妮站起来,坐在了迎风的一侧,伸手在高寒的背上拍了两下,说:“别着凉了。”说着,身子一歪就势趴在了高寒的膝盖上。
高寒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刘燕妮还是怕高寒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就继续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就是有别有用心也无用,任你千条计,我心如磐石,岿然不动,我不会像以前这样听任你的摆布。”高寒不冷不热地说。
刘燕妮没有回答高寒的话,但她心里清楚,每次和高寒交手,高寒都没有占过明显的优势,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只要她不想失手就很难失手,她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刘燕妮没接高寒的话,高寒也保持着沉默。
高寒仰天看看,天上不明不暗,星星不多不少,他在想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黄珊,哪一颗又是刘燕妮。看着东方最明亮的那颗,他想到了黄珊,从而想着蒋丽莎回去后怎样向黄珊交代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刘燕妮静静地趴在高寒的腿上。
高寒的裤子很单薄,她闻到了从高寒体内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男人的气息。她喜欢这种气息,比她最喜欢的香奈儿的香水更有味道。
她的呼吸很均匀,从鼻孔里呼出的气息集中在高寒大腿内侧的肌肉上,高寒感到痒痒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想问刘燕妮,既然早就做好了给白宝山请特护的打算,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留下来。话到嘴边,高寒又咽了回去。刘燕妮的用心十分明显,她就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沉默中,高寒的电话响了,不用想是黄珊的电话。他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开始接听。
他的判断没错,是黄珊的电话。
“蒋阿姨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他先找事的,怨不得你。你要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现在就过去。你明天告诉刘燕妮,我可以为她请一个护工,毕竟你还要上班。”听口气,黄珊并不知道高寒和刘燕妮在一起。高寒想,大概是蒋丽莎有意的隐瞒,要么就是向黄珊转述了高寒和刘燕妮一人替换一天的实话。
高寒哼哼哈哈的,拒绝了黄珊到医院来。下午蒋丽莎回去的时候,高寒还希望她能向黄珊如实地转达医院的情况,即使牵涉到刘燕妮,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里没鬼,所以不怕鬼上身。
在面对黄珊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认为今天可能会再次遭遇到刘燕妮的纠缠。他也想到了,和刘燕妮交手多少个回合,他都是战败者。
高寒挂断了电话,在挂断电话之前,他接受了黄珊的请求,向她飞了一个热烈的吻。
飞吻的声音刺激了刘燕妮,她的心理顿时失衡了。她没有问是谁打来的电话,却用手轻轻地捏了高寒一把,说:“外边冷,咱们到车上去吧。”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的方法不灵了,我不会上当的。”高寒半真半假地说。看在来斌书记的面子上,高寒不能太冷淡了刘燕妮。
刘燕妮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高寒发誓道:“我叫你上车自然有我的动机,但绝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发誓,我要是欺骗你,叫雷电劈死我,车轮压死我,水淹死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要欺骗你,叫我不得好死,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这誓言太重,高寒承受不起,他无言以对。刘燕妮见高寒沉默,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就站起来拉着高寒的手。
高寒不得不站起,跟着刘燕妮向车上走去。这一次,他相信了刘燕妮,因为他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尤其是像刘燕妮这样的上层人物,更懂得生命的价值。
随着车门“啪”的一声响,把两人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并排坐到了后排。高寒怕刘燕妮贴近自己,故意挤到了车窗的一侧。刘燕妮正像她承诺的那样,没有和高寒有任何身体的接触。高寒在心里庆幸,一贯玩弄权术不讲信用的刘燕妮,终于在他面前树立一回正面的形象。
高寒刚坐稳,就问刘燕妮说:“说说你所谓的企图吧,我洗耳恭听呢。”
刘燕妮看着窗外,淡淡地问道:“咱别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我先问你,无论从外貌还是从工作方面说,我都不比黄珊差,你和我交往在前,和黄珊认识在后,你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我。这么些年来,我每每想起就对你心存怨恨,但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高寒望着窗外,不假思索地说:“我没有别的解释,理由只有一个,我是个感性的人,看重的是缘分。缘分叫我选择了她,我当然不敢违背。”
刘燕妮所希望听到的不是这种理由。她突然扭过头来,以质问的口吻说:“我不要这种大而空的答案,我想知道具体的,比如长相的对比,地位的悬殊等等。换句话说,我想知道我失败在什么地方,她成功在什么地方。你只管说来,我不会怪你。”
倔强的性格使得刘燕妮的脾气有些暴躁和霸气,要是换做其他的人和高寒这样说话,高寒一定会拂袖而去,但对于刘燕妮他不能这样,他曾经和她有过若干次的肌肤之亲,虽然他是被迫的,但他还是认为他占有过这个女人。对于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高寒不能忘恩负义。也许这就是他所谓的感性吧。
高寒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终于有条不紊地说:“既然你不怪罪我,我就不怕得罪你了。当时我刚毕业,还是个童子呢——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还包括社会经验和其他很多方面,憧憬着美好的感情和婚姻,而你又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即使没有黄珊,我也不会选择你作为我的终生伴侣。如果是现在,不瞒你说,我倒是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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