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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刘燕妮不生气,她要是生气,从被赶下台那天就被气死了。黄珊骂她,说明黄江河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正是她需要的效果。她一直等到黄珊骂完,才笑呵呵地说:“到底是小姑娘,不懂事,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没有要挟你爸爸,不信你问问。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市委书记,怎么会允许我要挟他呢。如果他屈从了我的要挟,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不外乎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骂我只顾嘴上痛快,还不定又给你爸爸带来什么麻烦呢。我正好有事找你,如果你愿意,请到我这里来一趟,咱们在一起好好吃个饭,然后在谈个心,我想通过沟通,你会谅解我的。”
黄珊以为刘燕妮会和她对骂,或者会挂断她的电话,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回骂,也没有挂断电话,反而邀请自己到她那儿去。她挂断电话,冲出卧室,到别墅外开了车就直奔帝豪大酒店。
他要当面问问刘燕妮这个妖精,为什么总是和她身边的人过不去。
刘燕妮的脑子并没有进水,她把黄珊喊到酒店来,自有她的目的。
黄珊把车停在酒店外边,直奔刘燕妮的办公室。
刘燕妮的热情出乎黄珊的意料。当黄珊气呼呼地闯进去,刘燕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问道:“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黄珊不等刘燕妮邀请,就绕过办公桌,一坐在了刘燕妮的老板椅上。
椅子转动,黄珊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刘燕妮,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凭什么不敢来。告诉你,你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就是怕狗儿猫儿,也不会怕你。别人以为你是老虎,其实你就是一纸老虎,我动动手指头,你就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不信就试试。”
刘燕妮笑盈盈地看着黄珊,淡淡地说:“你说我是纸老虎,我就是纸老虎,来,如果你有耐心,听我这只纸老虎给你讲个故事。我可警告你,你千万别有心脏病,否则会像胡雨薇一样被吓死的。你要是死在我这里,我就像你爸爸一样,真的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纸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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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96章 我也到信用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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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气冲冲地来到这里,就是想知道刘燕妮究竟掌握了她爸爸的什么把柄,听她话里带刺,就问道:“难道胡雨薇的死与我爸爸有关?”
刘燕妮歪在沙发上,翘起一只嘴角,咧咧嘴无声地一笑,说:“你以为你爸爸是什么好人呀,穿了衣服像个人,不穿衣服连个猴子都不如。”黄珊见刘燕妮污蔑她爸爸,就站起来来到刘燕妮身边,撸起袖子,露出一副不平的表情,恨恨地说:“你污蔑我爸爸,莫非还是因为他几年前把你从信用社主任的职位上赶了下来,如果再口无遮拦,我就告你诽谤罪。”
刘燕妮哪里会吃这一套,她看看黄珊,说:“告状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袖子放下来,天凉了,小心感冒。你要去法院我不拦你,我这几天也寻思着要往法院跑一趟呢。我学校的老师死了,她还那么年轻,怪可惜的。她要是自然死亡也就罢了,可是她是被人折磨死的,我总的替她讨回一个公道吧。本来嘛,我和你爸爸已经谈好了,只要我坐到了信用社主任的交椅上,就暂且把胡雨薇死亡的事先放一放,你这么一闹腾,看来我还非得动手不可了。”
话里有话,黄珊听得出来。刘燕妮三番两次把胡雨薇的死和爸爸搅在一起,难不成爸爸真的和胡雨薇的死有关?黄珊想着,就想听听刘燕妮怎么说。
黄珊退回到椅子上重新坐下,刘燕妮也开始慢吞吞地给黄珊讲了录像的故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的市委书记给一所私立学校的年轻的女老师打电话,要她到郊县的一个宾馆和他见面。这位女老师刚从艺术学校毕业,她天生丽质,美若天仙,市委书记早就对她垂涎欲滴。这位年轻的老师不是本地人,她要想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必须屈从于市委书记的威。她去了,可是,当那位衣冠禽兽的市委书记想占有她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市委书记那肯放过飞到嘴边的美食,于是,两人就在宾馆的房间里发生了争执。这位年轻的老师由于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争斗的过程中,因病发而身亡。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这两个人是谁,一个就是我学校的老师胡雨薇,一个就是你的父亲黄江河。事情发生后,你爸爸试图想瞒天过海,可是百密一疏,没想到他的行踪被记录在宾馆的摄像头里。告诉你吧,那些记载你爸爸见不得人的秘密资料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只要我递到上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黄珊呀黄珊,你不是想去告我吗,你现在就去,我在这儿等着呢。”刘燕妮怪模怪样地看着,高高在上,很神气。
黄珊听傻了,听愣了,她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这两天呆头呆脑,总是沉默不语,原来,他真的逼死了人命,并且逼死的还是刘燕妮学校里的老师。但有一点她不明白,刘燕妮为什么不去告发她的爸爸。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告他呢?”
刘燕妮仰天一笑,然后站起来,走到黄珊身边,伸手把她拉到一边,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说:“以后到了别人的办公室,要表现出应有的修养,不该坐的地方别坐,不该说的话别说,这是规矩。我告诉你,如果我告了你爸爸,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损人不利已的事我从来不做,这是其一。其二,我要是一下子把他弄到了监狱里,我去哪儿找那么强大的对手呀。市委书记多牛的职位,万众瞩目,谁敢和他较量?可我敢,我刘燕妮敢。明人说暗话,如果你愿意,请给你爸爸捎句话,游戏才刚刚开始,来日方长,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黄珊一边听刘燕妮说话,一边往后退,被沙发绊了一下,差一点跌倒在地。她打了趔趄,坐到了沙发上。刘燕妮见状,挖苦道:“小妮子,不经吓了吧,我就知道你和你爸爸一样,骨头不怎么硬朗。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呀,我就是喜欢逞能的人,把喜欢逞能的人作为对手,其乐无穷。”说完大笑。
刘燕妮的笑传到黄珊的耳朵里,毛骨悚然的。她两眼发直,头脑发昏,恍如梦中。她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刘燕妮依然在笑,丑恶的嘴脸逐渐清晰起来。以黄珊的秉性,她会冲上去抓住刘燕妮的头发,把她的脸打个稀巴烂,可是,她一想到刘燕妮手里捏着爸爸犯罪的证据,就气馁了三分。她想低头,求刘燕妮放过她爸爸,可她没有低头的习惯,尤其是在刘燕妮面前。黄珊进退维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留下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她要离开。黄珊站起来,低着头朝门口走去。刘燕妮坐在沙发上,哼着小曲,看着黄珊要离开,不阴不阳地说:“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舍得走呢。我公司开张时,你为了监视我,怕我夺走了你的老公,把脑袋削了尖,硬往我公司里钻,现在辞职了,又来为你的爸爸求情。我告诉你,如果你怕我伤害到你爸爸,不妨再到信用社来谋个一官半职,照样还能监视我,你敢吗?”
黄珊正要拉门出去,听到刘燕妮言语相激,就转回身来,朝着刘燕妮大喊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回头就调到信用社。”
“好好,不错,我等着。”刘燕妮拍拍手说,“慢走,不送。”
黄珊回到家里,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气呼呼地坐到了床上,掉给高寒一个脊梁。高寒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碰触了一下黄珊的肩膀,问道:“你到哪儿疯去了,连饭也不吃。”黄珊哼了一声,说:“我能去哪儿,我见你的老情人了。嫁给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一个刘燕妮,从结婚那天起就开始打搅我们的生活,好不容易等她找到了王笑天,还贼性不改,又把眼睛盯上了爸爸。你的嘴巴也够紧的,爸爸做了那种事不好意思在家里说,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吭声,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高寒一听就知道黄珊去见了刘燕妮,就问道:“你都知道了。”
“你们不说,那个贱人能不说吗。她今天告诉了我,明天就会告诉其他人,不用几天,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了。”
高寒从后面搂着黄珊,把嘴巴放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你就把心放在狗肚子里吧,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会乱说的。要怨就怨爸爸了,谁让他做出那种见不得天日的事,让人揪住了小辫子。”
黄珊见高寒奚落爸爸,就挣开他的搂抱,转过身来说:“你还不是一样的德行,见一个喜欢一个,把我惹恼了,非要把你的那玩意儿连根除了,你才能安生。”高寒再把手搭在黄珊的肩膀上,说:“你也只不过嘴上过过瘾,才舍不得呢,要是真的舍得,趁我晚上睡着,也就是一剪刀的事。”
黄珊要挣开高寒,高寒一使劲,搂着黄珊躺到了床上。两人在床上开始翻滚。
一段云情雨意之后,黄珊想起刘燕妮的提醒,不禁问道:“刘燕妮去信用社,我也想去信用社。”
“要去就去其他银行,建设,工商,中行都行。”
“我就要去信用社。”
“还是去监视刘燕妮?要是这样,你还省省吧,爸爸都着了她的道,你能干得过她。”
“不是去监视她,那是妈妈工作过的地方。再说,即使我干不过她,不是还有你嘛。”
“我?你就别指望了,躲还来不及呢。”高寒说。
高寒知道黄珊就是想和刘燕妮在一起,只是没说老实话而已,就笑笑说:“你去问爸爸吧,我做不了主。”
黄珊一翻身坐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走。高寒知道她去找黄江河,也没拦着。
黄珊敲门,蒋丽莎穿着睡衣给黄珊开了门,把黄珊迎到里面,自己上了床,重新躺在黄江河的身边。
“珊儿有事?”黄江河问道。
“明天你叫高寒给我办个手续,我也到信用社工作。”黄珊说。她本来想问问胡雨薇的事,但碍于蒋丽莎在场,怕引起两人之间的误会,就没敢提起。
黄江河正想问黄珊理由,蒋丽莎先开口说:“你呀,别总和刘燕妮过不去,人家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早把高寒撇到一边去了。再说,那个女人不简单,心机很重,你和她打交道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黄珊不想和蒋丽莎争辩,朝她笑笑,然后问黄江河道:“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黄江河坚决反对,他比蒋丽莎还清楚,女儿进信用社,完全是因为刘燕妮。论歪门邪道,黄珊就是跟着刘燕妮提鞋子也撵不上。他不想叫黄珊和刘燕妮搅在一起,但又不好当面提出反对意见,就采取了应付的态度,说:“你去信用社工作我不反对,但这几天爸爸忙,过几天再说。”
“我知道你忙,可又不是叫你替我办手续,不过是动动嘴而已。这样吧,我明天就到信用社上班,至于手续,等你给高寒打了招呼之后再办理不晚。”
黄珊怕爸爸再纠缠不清,说完就起身离开。黄江河以为黄珊开玩笑,也没当真。
初冬的早上,寒风瑟瑟,信用社门前的梧桐树枝桠上,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蹦来蹦去,做着早。一辆辆公交车在门前停下来,从上面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在附近工作的职工。一部分下车的人跺了跺,朝信用社大门里走去。他们是这里的职工。
有权有势的人则不需要乘坐公交,他们开着公家的车,烧着公家的油,舒舒服服地握着方向盘,缓缓地把车开进单位。
刘燕妮有私家车,她不需要占公家的便宜。早上起来,她到餐厅里吃了饭,然后打发冰莹把车开到洗车中心。经过半个小时的清洗打蜡,本来就是崭新的丰田车更加容光焕发。
从昨天开始,刘燕妮跃身一变,已经成为北原市的一名官员。她不但打扮了她的车,更把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
她把车开进信用社的大门,停放在办公楼前。正准备进入办公楼的几个职工看到他们新任的主任,纷纷驻足观看。他们各怀心思,想法不一。有的想和新任的主任打声招呼,套个近乎,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少找自己的茬子,最好能提拔自己;有的是王亚迪的死党,他们为原来的主子愤愤不平,认为是就是这个女人整掉了王亚迪,把自己变成没爹没妈的孩子;还有的在想观察一下今日的刘燕妮和几年前的刘燕妮究竟有什么不同。
刘燕妮下车后锁好了车门,迈着类似模特的猫步款款地向楼梯口走去。她早上刚刚在酒店美容室修过的头发在脑后打了个发髻,像一团乌黑的云彩,发髻的中间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簪子的尾部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子般的圆环。她轻迈脚步,金子似的圆环和玉簪轻轻地碰撞,发出了细小的清脆的声音。像古筝发出的声响很悦耳,不过一般人听不到,只能刘燕妮一个人独自欣赏。
一件合身的蓝色束腰羊绒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肩膀处的衬垫把肩膀高高垫起,显示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一双高筒纯牛皮靴子几乎裹到了膝盖处,给人摩登的感觉。一截小腿套着棕褐色的裤子,包着不粗不细的腿,引人无限的遐想。
刘燕妮的余光发现几个人正在看她,她抬起头来,朝他们微微地一笑,抬手打了招呼,然后径直登上了楼梯。她似乎不是来工作的,倒像是来参加一个模特大赛或是来选美的。
刘燕妮刚刚走到二楼,透过玻璃和不锈钢封闭的二楼,她看到一辆雷克萨斯车子缓缓地驶进了大门。她睁大眼睛看看车牌,心里咯噔一声,那是黄珊的车子。
小娘们儿,她昨天说要来这里工作,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刘燕妮想着,转身朝她的主任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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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97章 婚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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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女人比男人痴情。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过程中,遇到阻挠,也许会很考虑的很周全,正因为考虑的周全,所以才犹犹豫豫,摇摇摆摆的。而女人则不同,如果对男人情有独钟,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婷婷就是个痴情的女人。
她被调到电视台之后,一直想和王笑天电话沟通,但终由于工作繁忙而作罢。得到王笑天和刘燕妮结婚的消息后,她请了三天假,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天之内,她茶饭不思,汤水未进。白天,即使睁开眼睛,房间里也全是王笑天的音容笑貌,晚上,王笑天成了她梦境中唯一的主人。她告诫自己说,心仪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自己就别再做非分之想了。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肯定自己的想法,如此反复,犹豫不定。最后,她从床上跳下来,挥动着手臂在房间里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赶走他,赶走他,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是一个不值得自己爱的人。”或者说:“他是个爱慕虚荣攀高枝儿的男人。”如此反复,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之后,她慢慢地镇静下来。
从那天起,在婷婷的心里,王笑天果真就成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三个月前,省里举办国际武术节,王笑天带队到少林寺取材。电视台的人也派人到那里去录制纪录片。
在同一个地方,带着相同性质的工作,两家新闻媒介的人相遇了。毫无疑问,王笑天和婷婷也相遇了。
相同性质的单位,又是为同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两家人迅速融合在了一起。他们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交流,甚至还一起吃饭。
王笑天和婷婷再次见面,只是象征性地打了招呼。王笑天的负罪感在心里慢慢地滋生,成长,终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要顶破他的躯体,枝梢延伸到了婷婷,紧紧地缠抱着她。而婷婷从王笑天结婚的那天起就告诉过自己,她只能把王笑天当做生命历程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
可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走到了一起,就不能不打声招呼。电视台的人中,有人知道婷婷的底细,知道她在报社见习过,就开玩笑说:“你终于见到娘家人了,该好好地叙叙。”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把婷婷带回到过去,带到了那个曾经美好的梦里。她应付一句之后,端着碗走到王笑天跟前,坐了下来。
“还好吧。”王笑天问道。
“还好。你也好吧。”
“还好。”
话很少,也很无聊。婷婷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王笑天也有很多话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就这样,两人慢慢地吃饭,时不时地看对方两眼。从婷婷的眼睛里,王笑天看到的是幽怨;从王笑天的眼睛里,婷婷看到的是负疚。幽怨和负疚碰在一起,好像要起火。
从那天起,王笑天就不断接到婷婷的电话。婷婷给王笑天讲了到单位后发生的很多有趣的事,包括她的生活,她的工作。每次,王笑天只静静地听,很少发问。从婷婷的话里,王笑天好像隐约地感到了一种期待,至于是什么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在一次通话中,婷婷轻轻地问了一句说:“笑天哥,你就不想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王笑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然后悄悄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婷婷依然给王笑天打来了电话。她没有再提起她有没有男朋友的话题,也没有问高寒王笑天为什么挂断了她的电话,她只知道,只要她的王哥肯接她的电话,就是她的荣幸。
在以后的日子里,婷婷几乎每天都要和王笑天通话,王笑天也习惯了接听了婷婷的电话,如果婷婷哪一天没有打来电话,王笑天就会像少了点什么,他会忙里偷闲,悄悄地把电话打过去,哪怕仅仅问候一声。
这天下班后,由于下雪路滑,王笑天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并不是因为刘燕妮住在医院里,他要和她同甘共苦。他害怕进到那栋别墅,因为那不是他的别墅。
同事们都到餐厅吃饭,王笑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他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希望铃声会突然响起。他想象着婷婷给他打电话的样子,脸上溢出了一丝微笑。
本来,他早已窥探到了婷婷的心,只是碍于刘燕妮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想迈出不符合游戏规则的脚步。可是,刘燕妮流产了,并且,按照医生的话,她再次怀孕的几率并不高。他的心很乱,很沮丧,他想不规则一次,如果接到婷婷的电话,他想和她吃一顿饭,谈一会儿话。至于其他的,他也想了,但没敢多想。他怕想多了就成为一个卑鄙的人,灵魂肮脏的人。
天逐渐暗淡下来,可电话和手机都没有响起。王笑天拿起电话,拨叫了婷婷的号码。
王笑天要请婷婷吃饭,婷婷欣喜地接受了王笑天的邀请。
见面后的话很少,但王笑天的动作很多。饭前,他不停地问婷婷想吃什么,饭间,他不停地给婷婷夹菜。婷婷想喝点酒,并许诺说就喝一点点,声称自己绝不会喝醉。王笑天答应了她的要求,叫了一瓶低度白酒。
说是不喝醉,但喝着喝着就醉了,即使人不醉,婷婷的心也醉了。心醉了,话也多了起来。不过,她所谈的不再是工作,而是感情的话题。她主动地告诉王笑天说:“我再也不想结婚了。”
“结婚很美好,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曾经沧海难为水,从进报社的那天起,我已经把心交给了一个人。我本来想和那个男人结婚的,可是——,不说了。告诉我,结婚为什么好玩?”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她流产了,今天中午,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把你约出来。”王笑天前后自相矛盾。
“叫我填补你的空虚吗?”
“是,又不是。来喝酒。”
酒足饭饱,结了帐出门时,婷婷挽着王笑天出了饭店的门。
大街上,往来的车子比往日少了些。它们行驶在厚厚的积雪上,每辆车子都像爬行的蛇,歪歪扭扭的。但不管怎么扭曲,它们还得在主人的指使下,驶往该到的地方,那是它们的使命。
王笑天和婷婷走在人行道上,也歪歪扭扭的。逐渐地,婷婷把身子靠在了王笑天的身上,王笑天伸出手来,搂着婷婷的肩膀。这一切都发生在不经意间,自然而然。
两人走在大街上,没有方向感,当然也没有目的。但他们的心里似乎有了目标,只是那个目标可想而不能说。谁第一个说出来,谁就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是个勇敢者。但无论说与不说,他们都想吃螃蟹,螃蟹的味道的确不错。
一家宾馆前边,王笑天带着婷婷要照直走过。婷婷往后弓着身子。挽着王笑天,想把王笑天带到里面。王笑天的力气比婷婷大,但他没有拗过婷婷,最终被婷婷带到了宾馆。
宾馆除了是宾馆,还是藏着螃蟹的地方,只有进了宾馆,他们才能吃到螃蟹,成为勇敢的人。
王笑天和婷婷心里都清楚,俩人来到宾馆想干什么,但还是谁也没说。他们刚走进房间,婷婷就一头扎进了王笑天的怀里。
房间里很暖和,也很明亮。窗外的雪花飘到了阳台上,想钻进房间里,但由于玻璃挡着,最终只能贴在玻璃上,成了一幅纯洁无暇的画面。
床上的画面也不错,不但是白色的,还是立体的。婷婷不愧是文化人,即使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姿势也很优雅。她侧卧着,一手趁着脑袋,她的另一只手伸到腰间,拽着蜷起来的一条腿。一条玫瑰丝巾被子半遮半掩在臀部,隐似露非露,引人无限的遐想。
王笑天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边伸手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他知道他的行为见不得光明。他不是没有道德的人,指使今晚的不听话。
黑暗只在瞬间,只能以秒计算,忽然间,又重新明亮。婷婷站起来,趴在王笑天的肩头上,呢喃道:“哥,我不想黑暗,想在光明中成就我的因缘,你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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