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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卷残云

送上门的童养媳 番外第3章:玉边云的日记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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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二王庄”发生的事,厉海若非亲眼见到,怕永远也无法相信。江湖上有二王,王五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王平。王五比王平年纪大,所以王平的在这宁海城外的山庄,就被江湖人称为“二王庄”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二王庄”里有两个王,其实只是个小王。
二王庄距离名闻天下的枫叶溪不到三里,每年冬至前后,厉海若是还活者,都要偷偷来这里呆上几天,寒冬之中用熊胆下酒,那是人生的享受之极,枫叶溪那边的大山上,还有现在少见成群黑熊,而用火枪打死的黑熊,胆儿的味道差了很多,因为枪一响,熊胆就会破了。
唯有二王,王平的一双铁掌,可以在将冬眠的黑熊挑逗的性起时,活生生的将这畜生拍死,那样打出来的熊胆,才是最鲜美的。厉海自问不怕黑熊,却没有王平那双铁掌。所以江湖中人谁都知道,“二王庄”的主人王平除了掌法冠绝江南外,亲手烹调的熊胆更是妙绝天下。但江湖中人也都知道,普天之下能令王平亲自上山拍黑熊,又亲自下厨房,做熊胆的人,撑死了一只手,厉海恰巧就是这手上的食指。但这次厉海到“二王庄”来,并没有尝到他垂诞一年的熊胆,却遇到了一件平生从未遇到过的,最荒唐、最离奇、最神秘、也最可怖的事。他从来也不相信世上竟真有这种事发生。
十二月,寒意很重。但无论在多冷的天气里,厉海只要一走进“二王庄”就会生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就像疲倦的浪子回到了家一样。因为“二王庄”中上至主人下至门更,每个人面上从来都是带着欢乐而好客的笑容。每次厉海走过门口的门更时,那门更对他总是那么彬彬有礼,还未走进大门,他就好像已经嗅到一阵阵酒香、菜香、脂粉的幽香、花木的清香,听到一阵阵悠扬的丝竹管弦声,豪爽的笑声,和碰杯时发生的清脆声响。像是在告诉他,所有的欢乐都在等着,那种感觉又好像将一双走得发麻的脚泡入温水里。
但这次,厉海还没走到二王庄门口,还远在好几十丈之外,就瞧见“二王庄”那两扇终年常开的红漆木门,此刻竟然紧闭,门口那高高的拴马石上竟冷清清的瞧不见一根疆索。
厉海过去敲了半天的门,一个老头子才出来开门。一见是厉海,虽然他立刻就露出欢迎的笑容,但那笑却想此刻阴沉沉的天儿,显然有些勉强。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厉海一丝也看不到。跨进院子,这平整的石板院子里居然堆满落叶,未见打扫,一阵阵寒风卷起了树叶子在空旷的院子中打着旋儿,隐隐然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到大堂中看到王平时,厉海更吃了一惊。这江湖大豪的红润面色,此刻是苍白而憔悴,两个眼膛深深的凹下去,带着一种死灰的颜色,才一年不见,王平就好像已老了十几岁。在他脸上找不出丝毫昔日那种豪爽乐天的影子,眉宇间那种忧郁愁苦之色和着勉强装出来的笑容,让厉海感觉他哪里是个庄主,分明与刚刚开门的门更类同。整个大厅里也是冷清清的,往日的座上客已散,平日里盛酒的金樽中积满了灰尘,厉正感觉甚至连梁上的燕子,现在都已飞去了别的家院。
“二王庄”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人变故,王平怎么会成如此模样,厉海惊奇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王平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也是久久都说不出话。
厉海忍不住试探着问:“二哥你近来还好吗?”
王平点点:“好,好,好”他一连将这“好”字说了七八遍,目中却似有热泪欲夺眶而出,他把厉海的手握得更紧,嗄着声:“只不过子平!子平”厉海顿时动容:“子平,子平她怎么样了?”
王平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神色黯然:“病了,病得很重。”
我曾经说过,厉海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这王平也和厉海一样,也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之一。王平常说他这个人活的没啥追求,平生能提的出来的事情就只有三件。一是他有厉海这种朋友。王平的朋友很少,少到两只手就够了,但王平常说宁可砍了自已的左手,也不愿失去厉海这个朋友。二是他有个世上最可怕的仇敌。像王平这样随和的人,都会有仇敌,确实让人吃惊。而且他的仇敌,还是那种生死冤家,超越了普通仇敌的程度,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更让人吃惊的就是,他的仇敌,姓韩。
能够跟铁掌王平相提并论的姓韩的人,当然就只有韩清。“追风剑”韩清。王平和韩清做了三十年的冤家对头,居然还能舒舒服服的活到现在,韩清虽然威震天下,却也将他无可奈何。王平只要一想到这事儿。就会忍不住开怀大笑。第三件事,也是他最最得意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个最聪明、最听话的儿子。王平这辈子有过四个老婆,除了这个儿子,其他的老婆连一个蛋都没有产下来过,最后王平一怒之下全休了,就留下生了儿子的这个老婆。虽然他只有一个儿子,但现在他也不觉得遗憾,只因他的这个儿子,很能干,很聪明,聪明到比别人两百个儿子加起来都强胜十倍。王子平从生下来就强健,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更没有出门为王平惹过任何麻烦,现在已经年满二十岁,在王平和其他长辈眼中,这个王子平却仍和两岁时一样可爱,一样听话。
王子平虽然家学渊源,但因为现在才到二十岁,武功算不得登峰造极,但在他那个年纪和辈分中,已经算的上是佼佼者,到外面去走了两趟之后,倒也创了个名头,叫“小王子”王子这个称呼是外来货,没有去过洋场或者是留过洋的人,还真不明白“王子”这个词儿的含义,当然,这江湖中多的是附庸风雅之辈,小王子这个名头倒也就这么留下来了。王平挺中意儿子这个名头,好歹王平自己也觉得算得上是文化人,王子的老子是个啥子,他还是知道的。直到到目前为止,王平还未为他这个儿子过心。
但现在,现在这件最荒唐、最离奇、最神秘、最可怖、几乎令人完全不能相信的事,正是发生在他身上。
用不着王平说,厉海也知道这次,王子平病得必定很重,否则这乐天的老人又怎会如此愁苦。他勉强笑着:“年轻人病一场算得了什么?病好了反而吃得更多些。”
王平摇着头,仰天长叹:“你不清楚,厉海啊,你不清楚,这孩子生的病生的病是是一种怪病!”
“怪病,有多怪?”
王平道:“躺在床上,从差不多一个月前就开始不吃不喝,点水未进,粒米未沽,就算你我,恐怕也禁不起这样的折磨,更何况他……”
厉海顾不上礼貌,打断王平的话,“有没有查出病因?”
王平摇头:“我已将附近的名医都找来了,却还是查不出病因来,有的名医把了脉,就连方子都不肯开一个,急到我没法,最后我专程前往京城将肖龙友接来了!若非靠肖先生每天一帖续命药剂保住子平的这条小命,这孩子如今只怕早已……早已……”
他语声哽咽,老泪己忍不住流了下来。
厉海道:“二哥你说的肖龙友,可是那位号称‘京城四医’中的神医名侠肖先生?”
王平点头:“嗯。”
厉海有些不明:“二哥面子还真是大,居然将这肖先生请来庄中一住就个把月,我记得以前要想让这肖先生出诊,非得有大关系不可。”
王平摇头道:“厉海老弟恐怕最近不经世事!前些日子外国人闹的太凶,世道太乱,就连那日本小鬼子也在东北那边儿凑热闹,京城里,怕是有些不太平了,所以肖龙友先生一来跟我本是旧识,二来也想出来避避风头”厉海点头道:“若是这位老先生来了,二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他老先生肯出手,天下哪里还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王平叹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肖先生他本来也不肯开方子的,只不过只不过”两人正谈话间,厉海听到门帘响动,转头过去,突见一位面容清瞿,目光炯炯的明眼老人匆匆走进来,他向厉海点点头,就匆匆走到王平面前,将一粒丸药塞入他嘴里,半命令道:“吞下去。”
王平喉结本能的上下一动,吞下了药丸,这才讶然:“为什么?”
老人却已转回头,道:“随我来。”
厉海认得这老人正是名满天下的肖先生,见到这种神情,厉海心中隐隐觉的,事情,恐怕不妙了。三个人一溜子匆匆走入山庄后园,只见矮竹丛中的精舍外,肃然伫立着十几个老妈子、书童伴当,一个个惧都垂着头,默然不做声。一看到这景象,王平突然变的蹒跚起来,若不是厉害眼明手快将他抓住,他定会将自己绊倒,“子平他……他莫非已……”
肖龙友先生长长叹了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王平狂呼一声,肩膀微微一抖,顿时冲开了历海的双手挟制,冲了进去。厉海感觉自己双手掌心隐隐有些发疼,这王平一身功夫端的不凡,揉揉手心,厉正跟着进去的时候,王平已晕倒在病榻前,在王平身边的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少年,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厉正一看五官长相,跟王平确有些接近。肖龙友先生拉起被单,盖住了小王子的脸,转身向厉海道:“老朽就是怕王平急痛攻心,也发生意外,所以先让他服下一粒护心丹,才敢将这恶耗告诉他,想不到他还是……还是……”
作为一位名医,原本已将生死看得极淡,但肖龙友此刻的面上却也不禁露出凄凉、伤痛的神色,长长叹息:“他连受劳苦,老朽怕他内外交攻!又生不测,幸好厉海你来了,可以用点之功护住他的心脉,否则老朽当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厉海一听,连忙运气,待肖友龙将王平身子扶正之后,他一连五指,闪电般点出,直接将王平的心脉给护住,不让他心血流速过大而留下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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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 番外第4章:玉边云的日记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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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是幕色逐深,夜临大地。但此时的“二王庄”却没有上灯,冬风夜重,却无法扑散庄子中那种浓重的凄苦阴森之意。二王庄前前后后七重院落,平日里住的百来号人,此刻都是静悄悄!没人说话,没人走动,似是生怕有来自地狱的冤魂,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痴痴的等着拘走人魂魄。
院落里的树叶早已全部凋落,满眼里都是寂寞的枯枝影子在黑暗中萧索,翩然如舞,矮竹虽然白日里还算翠绿,此时却似鬼影幢幢,间之发怵。王子平的尸身仍停留在那凄凉的精舍的榻上,门敞开着,可王平不许任何人动他,自打醒来之后,他就一直跌坐在那榻上,王子平不动,王平也就那么跌坐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精舍里,肖龙友背着双手,不停的往来踱着,他脚步此时也放轻得宛如一个幽灵,似乎生怕踏碎众人间无边的静寂。厉海心情出奇的沉重,他深知这老人对儿子的情感。还有几个当地名医,默默无言的坐在那里,也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心里既觉得惭愧,也免不了有些难受。
一阵夜风卷着几粒冰弹子吹进精舍,却是外面下冻雨了。整个下午一直将头深深埋藏在掌心里王平,似是被冰弹子打醒,忽然抬起头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瞪着远方,嘶声道:“上灯!为什么没有人上灯,难道你们连看,都不许我看吗?”
厉海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在桌上找到了火刀和火石。桌边上摆着一盏带着水晶玻璃罩子的铜灯,像是个西洋货,厉海刚刚将罩子提起来,火点上,忽然又是一阵狂风,自窗外卷了进来,盖在尸身上的白被单,床幔,波似样的翻滚卷曲。一阵单调的“叮当”声响起,宛如鬼卒的摄魂铃,那是帐上的铜钩被风摇动,在狂风中仿佛也不知多少魔鬼正在狞笑的飞舞。
厉海只觉风中竟似带着种妖异的寒意,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手里的水晶灯罩也跌落在地上,跌得粉碎。“噗”的一声,他刚刚点上的灯火也被吹灭了。整个精舍四下里,立刻又被黑暗笼罩。
黑暗中,阴冷的风还在精舍中、屋子外、院子里呼啸着,那些平常的地方名医,大多已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有的人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有的人掌心捏的比尸体还要紧。
“嘎吱!”
不知是屋外的竹林还是树枝,或是藏在某个角落里的小鬼忍不住磨了牙齿,一个怪异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钻进众人的耳朵中,让所有人的心弦不由得一抖。
就在这时,床上,动了!
那被穿门风卷的显出头部的尸体,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刹那间,每个人的心房,都是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捏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然后就有人不由自主,放声惊呼出来。就连见多识广的厉海,此时都情不自禁的退后半步,皱起眉头,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见那“尸体”的一对眼珠子先是呆呆的凝往着正前方,半晌之后,好似带着隐约的“嘎嘎”声,渐渐开始转动,但却仍带着一种诡谲的死气。虽然这个尸体曾经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但王平显然也骇呆了,他的嘴唇分明在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嘎嘎,嘎嘎,虽然众人听不到“尸体”眼珠子呆滞转动的声音,却似心有所感,直到那眼珠子转了两圈,尸体忽然张嘴,雪白的牙齿间,不见舌头颤抖,却放出声尖呼起来。那呼声说不出的凄厉可怖,有的人已想夺门而逃,但两条腿却似弹琵琶,抖个不停,哪里还有力气举步。
那“尸体”尖呼好一阵子,才渐渐嘶哑,喘息。最后哑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到这里来了?”
王平张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急速滚动一番之后,才颤声道:“老天爷慈悲,老天爷可怜我,子平没有死,子平没有死”他目中顿时露出无边的狂喜之色,忽然跳起来,揽抱着他的儿子:“子平啊子平,你莫不是舍不得老爹我,又回来了吧?”
谁知这个死而复苏的王子平却拼命推开他,两只手痉挛着紧抓住搭在身上的白被单全身都紧张得发抖,浓眉下,一双大眼睛吃惊的瞪着王平,瞳孔也因恐惧而放大数倍,跟鬼似地吃吃道:“你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到底是谁?
“子平,爹的宝贝儿子,你……你……难道已不认得爹爹了么?”
王平虽经历这一个月,变的异常憔悴,但绝对还不到那种被自己亲生儿子都喊“糟老头”的程度。
那“王子平”身子缩成一团,忽又哑声狂呼:“我才不是什么子平,更不是儿子,我是个闺女,闺女啊!不是你儿子,我也不认得你!”
此番话出口,整个房间里,王平怔住了,厉海怔住了。每个人都怔住了!
王平望着厉海,眼神中满是求助:“这老弟,我你见多识广,快旁我悄悄,这孩子,是不是鬼上身了”他话未说完,那“王子平”又大喊起来:“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放我回去,回去啊!”
王平又惊又急,连连顿足,顾不上听厉海等人的话,连声道:“这孩子疯了么?这孩子疯了么……”
实在是他自已,才真的是已经快急疯了。就在王平说话间,那“王子平”挣扎着想跳下床,同时对着王平哑声道:“你才是疯子!你们才都是疯子!我要回去,让我走!”
厉海此刻心中虽也是惊奇交集,但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若他不能镇定下来,就没有人能镇定下来了。
拍了拍王平的肩头,厉海的掌心力量轻吐,顿时将没有防备的王平震的心弦一弹,稍稍镇定下来,厉海再轻声道:“暂时都莫要将话,让我先去宁她安静下来。”
厉海的声音响起,众人才逐渐的冷静下来。厉海缓缓的走过去,柔声道:“这位,嗯,要知道,你大病初愈,无论你是谁,都不该乱吵乱动,若又让病复发了,大家会更加伤心。”
那“王子平”此时正惊惶的跳下床,但厉海那对的目光中却似有种令常人不可抗拒的镇定力量,只要跟他眼神相撞,任何人都不能不信任他。“王子平”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裹在自己因为单薄,而有些颤抖的身体上,面上虽仍充满了恐惧惊惶之色,但呼吸已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
厉海慢慢的绽开笑容,轻声道:“对,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
那“王子平”张大眼睛瞪着厉海许久,才用力摇摇头。厉海继续保持着笑容,“那,这屋子里的人,你是不是都不认得?”
那“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
厉海道:“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已是谁么?”
那“尸体”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韩清的大女儿,韩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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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 番外第5章:玉边云的日记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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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厉正这么一说,那“韩幕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错!你们既然知道我父亲的大名,那就早早送了我回去,免得我父亲发起怒来,惹麻烦!”
此时间那王平早已气得整张脸发黑,不住的跺着脚:“这小子,你们看这小子,居然心甘情愿的认了韩家老贼为母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那“韩幕雨”对着王平直瞪眼:“老伯,请你别逼我!你是在侮辱我的父亲么?虽然我这个人武功不高,但若是你再这样说我的父亲,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王平听了自己儿子这一番话,那是气得全身发抖,退后两步,倒在椅子上直喘气,过了半晌,眼中不禁又流下泪来,巴巴的望着厉海,“这孩子,又是得了什么病,莫不真是鬼上身了?各位,谁若能治得好她,我不惜将散家以谢!”
厉海当然觉得这事儿很奇怪,他心中也很惊艳,转头他望着肖龙友问道:“肖先生,眼下这事儿,依你看”肖龙友不住的揪自己的胡子,沉吟了良久才缓缓道:“看他此时的模样,有些像是传说中的‘鬼上身’,王庄主先勿激动,这医术上的“鬼上身”并非子虚乌有的玄奇事儿,只是说的一种症状,若是人在受过大惊骇,大刺激,边有可能得此症,只是老夫行医近三十年,也从未见过”肖龙友的这番分析落在众人耳朵中,就连厉海都是连连点头,偏偏那韩幕雨的脸竟气红:“谁‘鬼上身’了!看你的装束打扮,应该是个郎中吧,怎么说起来像个巫祝,满口的胡言乱语,我看不是我不正常,是你‘鬼上身’了身了吧,还是个胡说八道的长舌鬼!”
厉海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王子平的,韩幕雨的魂,他望了很久,忽然将屋角的一面镜子提起来,搬到这人面前,沉声道;“你仔细听听你的声音,再看看你的样子!”
这“韩幕雨”怒道:“声音!什么,嗯,我的声音”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捏住自己的喉咙,“韩幕雨”道,“我我的声音怎地变成如此镜子,镜子”他踉跄着冲到镜子跟前,只瞪了镜子一眼,脸上就忽又变得说不出的惊骇、恐惧,失声骇呼道:“这,这个男人是谁?我怎地看到一个男人,好恐怖,好可怕”厉海沉声道:“既然是你在照镜子,那镜子里的当然就是你自己,你连自己都不认得?”
“韩幕雨”忽然转身扑倒在床上,声调一下子拔高起来:“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女儿家,女儿家!”
说完,他放声大哭起来。
肖龙友将王平拉到一边,道:“怪事了!这整整一个月,他水米未沾,就算病愈,体力也绝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更何况他方才分明是心脉惧断,返魂无术。老夫想要请教海哥,一个人明明已死了,又怎会忽然活回来呢?海哥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怪事?”
厉海怔了半晌。才摇头不迭道:“在下所见有限,除非是玉边云那头怪物,会有所知,我非但未曾见过,连听也未听说过。”
“但他却明明活转回来,这种事该如何解释?”
厉海又怔了半晌,道:“那肖先生,在你看来,得这件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肖龙友被厉海这么一反诘,沉默了很久,目中似乎露出了惊怖之色,压低声音道:“以老夫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王平跳起来大吼:“肖龙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高见,谁知你竟会说出如此荒谬不经的话来,请请请,像你这样的名医,王某不敢领教!”
肖龙友顿时沉下脸:“既是如此,老夫就此告辞。”
大怒之下,他就要拂袖而去,但厉海抓住他,一面挽留,一面劝王平:“事有非常,大家更该份外镇定,切切不可意气用事!”
王平瞪着眼,望向厉害:“你你,难道信他这种鬼话?”
厉海默然半响,才沉声开口道:“无论如何,还请两位先冷静下来,等我再去问个清楚!”
他走到床边,等那“韩幕雨”的哭声渐渐小了,才柔声道:“你此刻的心情,虽然我不很了解但我却很同情,无论是谁遇着这样的事,都一定会很难受,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我们绝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更不是我们将你绑架到这里来的。若是你现在不想说,要不就现在这里休养一阵子”厉海的话还没说完,那“韩幕雨”忽然站起来叫道:“我才不要在这里休养!我要回家!谁敢再拦我,我就跟他拼命!”
呼声中,他人同时飞掠而起,对着那雕着木花格子窗户就冲了出去。
异变突生,顿时惊的王平大声吼道:“拦住,拦住!”
那“韩幕雨”眼看就要靠上窗户,但觉眼前一花,不知怎地,方还站在塌边跟自己谈话的厉海忽然就出现他面前,正正的拦住了他的去路。看着还有半尺距离不到的窗户,“韩幕雨”一咬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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