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天
君天邪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朗声道:“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心肠又这么好,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真不错,天侥幸让我掉下江水不死,还碰上了神仙姐姐打救,我在这里再次谢过神仙姐姐的救命之恩了。”
说罢又是一揖到底。
两主仆被君天邪看似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娇笑不已,原来存在心中的一点疑惑也已不翼而飞,只见宫装美妇带著十足成熟的风韵笑容道:“别再叫我神仙姐姐了,奴家姓夜名相思,你就叫我夜夫人好了,这位是我的随身婢女青青,你昏倒在江面之上,是我们的船刚好经过,把你打救了起来,那时还以为是一具浮尸呢。”
君天邪一听宫装美妇之名,便知道了对方的真正身份。
“多恼江”上有许多装饰华丽的宫舫,日夜穿梭在江面岸边,专供富贾贵人寻欢买乐之用,只要付得出应有的代价,寻芳问柳,任凭君意,等于是水上活动型的妓院,不同的是平均消费昂贵得多了。
“夜相思”应该是这美妇人的艺名,难怪会有这么风入骨的气质,见了陌生男子更无丝毫不安。
君天邪暗道这分明是上天送上来的一块肥肉,可不能让她飞走。
想到这里,更是装出一副不懂世事的无邪样子,黯然道:“我本来是要回乡省亲,没想到雇舟渡江,那舟子见我一个孤身少年,竟起了谋财害命之心。来到江中时,忽然凿破船底,要将我拖落水下,幸而我虽然不懂水性,总算练过几年武功,拼在小船完全沈没前击退了贼人。但是江水无际,不懂游泳的我根本回不到岸边,只能仗著龟息法苦苦支撑,如非夫人救了我,现在的我只怕已成了水中鱼虾的食物了。”
他这番话其实只有一成真、八成假,既然知道夜相思做的是送往迎来的工作,自然阅人无数,如果编出太离谱的谎话,恐怕难取得人家的信服,经过思索后,决定了这套天衣无缝的说词。
果然连夜相思这样的老江湖,也被君天邪高明至极的谎话给骗过去,安慰著他道:“虽然历经大劫,总算还保住一条性命,那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君天邪心道:“人家都说无情,这妞儿看起来却还蛮好心的吗。”
夜相思当然不知道君天邪脑子在转些什么念头,否则只怕会立即把他丢回江里去,望了一眼后者犹端在手中的药盘,浅笑道:“这药本来是我叫青青端来给你吃的,如今看来恐怕是不需要了。”
君天邪摸著自己不知几天没进食的空腹,带著尴尬的笑脸道:“夫人如果能给我一点食物祭祭五脏庙,恐怕比什么仙丹妙药都有效。”
夜晚的“多恼江”河面,就像一名洗去铅华的美女,别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秘魅力。
夜相思所在的画舫名为“香意浓”装饰精致的船身静静地划破水面,随波逐流而下,就像人世间的命运一样。
说来也算君天邪走运,碰上画舫的主人这几天刚好“休假”否则就算对方好心救了自己,只怕仍得在舱底下乖乖待著,更别说是见上夜相思一面了。
看来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像“香意浓”这样精致华丽的画舫,又有夜相思这样惹人遐思的美女坐镇,过宿费恐怕要以金子来计算,如今君天邪不花一毛钱就可以白吃白喝兼白住,主人的好心固然是一大原因,但他吹牛及拍马屁的本事亦是功不可没。
不过他所真正图谋的,其实是更大的便宜。
华灯初上,一条鬼魅般的人影,自船舱的一处暗角闪出,移动之快速似乎只要一眨眼便会遗失了其踪迹,而人影的脸上隐约挂著一丝邪魅的笑意,正是白天借口身体不适,而早早就回舱就寝的君天邪。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望准了刚才以“天视地听”功夫探察回来的方位前进。
动作之轻巧连职业级的采花贼也要自叹弗如,君天邪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来到目的地,附耳贴壁,半响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跟著便伸出一根食指,往舱壁上点去。
--涅盘禅指!
以上好木材制成的舱壁竟像是纸糊般不堪一点,被君天邪弄出一个铜板大的破洞来,跟著他收回指头,堆著不怀好意的笑意往洞内望去。
原来一舱之隔的室内,竟是一间浴室。
一开始只见室内烟雾弥漫,云气袅袅,景物不是很真切,但以他的功力很快便适应之后,便可看到居中的一个大澡筒,此刻正有一名女人在泡澡。
君天邪见状大喜,心道:“果然是在贵妃出浴!不出我所料,今次可以大保眼福了。”
让君天邪不惜大费工夫也要设法偷窥的出浴美女,原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夜相思,像他这种“报答”方式,只怕也是天下少有了。
那夜相思虽然已经三十有余,但是由于养生有术的关系,整个胴体仍是显得风韵过人,白嫩饱满的双乳,有丰润坚挺的微微上翘,迷人的身体软若无骨,挂在盆外的一双长腿修长结实。看得君天邪大呼过瘾。
他心中暗想道:“这夜相思真是没取错艺名,风入骨,媚艳动人,怎生把她弄上手,好让我也可以跟这尤物夜夜‘相思销魂’一番。”
正当他边大饱眼福,边在脑中转些邪念头的时候,一只轻巧的玉手,浑没先兆的拍上他的肩膀,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你在干什么?”
君天邪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转头望去,一张气呼呼仍不失俏丽的容颜,就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是夜相思的婢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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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五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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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以太得意,得意容易忘形。
虽然是老生常谈,但世上真正能在得意之时,还能提醒自己不忘形者几希矣。就连我们的大天才君天邪,也会忘了这条铁律,而把自己逼入如今的窘境。
若非他因太陶醉于眼前的“春光”而疏于警戒,怎会让青青这等不黯武功的女子贴近而不觉。
幸好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君天邪在回身的同一时间,已经点出了他的“涅盘禅指”如风般的速度让青青根本没有呼救的时间,眼前一黑,身子已往后倒去。
同时夜相思的惊呼声从壁内传来:“外面是谁?”
一不做,二不休。君天邪一咬牙,左掌以先天阴劲震碎木壁,将原先用来偷窥的小孔扩至可容通身的大洞,却不发出一点声响,右手抱著昏迷的青青,就这么闯入浴室内。
夜相思显然是被突起的变故吓呆了,到她记起要呼人救命时,君天邪却先上一步的补了她一指,凌空封的让她跌回浴盆内。
搞定一切后,君天邪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紧绷的心情亦随之放松下来。
“你……你这恶贼……没想到我们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还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人面兽心!”
痛斥来自于夜相思,君天邪竟然没有封了她的哑,只是点了麻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君天邪笑嘻嘻的道:“夫人言重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才不得不制住夫人和青青姐姐,请夫人别要误会。”
他嘴上虽这么说,目光却毫无忌惮的在夜相思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游移著,肥乳圆臀,是那么的妖媚动人,白细柔嫩的肌肤,丝毫不亚于年轻少女,加上此刻受制于人的楚楚可怜,更让人有一种冲动犯罪的诱惑感。
饶是夜相思早已见惯男人对她胴体的种种好色目光,但君天邪的放肆又别有一种邪的魅力,让她不自由主的心跳加速,别过脸去,声音微微发抖的道:“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君天邪哈哈一笑道:“问得好,夫人认为我想怎么样?”
夜相思闭上双目,秀长的睫毛不住震颤,表情引人怜爱之至的道:“你……如果要钱的话……就尽管去拿吧……只求你不要伤害我。”
君天邪摇头道:“夫人看错我了,在下并不缺钱。”
夜相思难掩忧惧的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君天邪咧嘴一笑,走到浴盆之前,将水底腿根处柔顺乌黑的,和如水蜜桃般饱满成熟的玉户都尽收眼底,大逞眼色之欲,那意思实在是不言而明。
夜相思被看得又羞又气,偏又无可奈何,她虽不黯武功,毕竟见多识广,君天邪刚刚露了一手,让她自知即使倾全船人手来救,只怕也未必是此少年之敌,无谓多做牺牲,倒不如顺著他的意,或许还能委曲求全。
想到这里,无奈低声的道:“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任何一人,我……我便给了你也可以……”
说到这里,早已羞得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但肌肤却因血液加速而泛起一阵潮红,反而更形诱人。
饶是君天邪阅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尤物却是千中选一的极品,微笑道:“夫人放心,我君天邪风流却从不下流,不是夫人自愿,我绝不会委屈了夫人。”
夜相思闻言大奇,难道这早熟的采花小贼还有所谓的“职业道德”不过他这样想就是高估了君天邪,若说世上谁最没原则,君天邪至少可以排进前五名去。何况在魔门之中,所谓“自愿”其实是另外一种意思的解释。
君天邪笑嘻嘻的伸出了一只手掌,摸到夜相思柔软嫩滑的玉肌,开始轻柔的抚摸起来。
夜相思道被封,身子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君天邪轻薄,后者笑吟吟地在她雪白的上搓揉著,却不是像她想像的那样在双乳或处放肆,反而是集中在一些较少开发的部位,如手臂、颈部、大腿等地方反覆摸弄。
夜相思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身上的每一部位也不知给多少男人摸过了,可是君天邪看似随意却并不特别的几阵抚摸,竟然让她觉得出奇的舒服,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遍全身,竟对君天邪的侵犯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似乎舍不得那奇妙的双手离开;一股强烈的感由骨子里直往外冒,刹时竟忘了这贼正在非礼猥亵自己。
原来君天邪已对她用上了魔门中极之上乘的一种挑情手法,配合“邪道涅盘”的独门内劲,将功力直接送进筋脉深处,其功效远在一般春药之上,即使是最贞烈的女人也承受不住,何况是夜相思这类成熟媚艳的美妇。
此时她本就敏感的丰美,受到君天邪独到的催情手法挑拨,顿时觉得全身,五内如焚,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由内心往外蔓延;原本半闭的星眸,如今亦已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
欲火中烧,但身子偏又动弹不得,空荡荡的恍然若失,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君天邪笑道:“夫人看来似乎很难过的样子,需不需要小子帮忙啊?”
夜相思闻言既羞又愧,对著一个年纪只有自己一半的少年,又是处在羞辱非礼的立场,竟然会忘我的投入之中,在人前露出如此痴态,真恨不得能就此死去算了。
想归想,身体却诚实的违背主人意愿地向眼前这恶魔般少年做出渴求。
君天邪不容夜相思多想,冷冷道:“夫人要是不说的话,小子可要走了。”
夜相思一听大惊,再也不顾羞耻,脱口道:“不……”
君天邪露出胜利的微笑道:“那夫人是要我留下了?不过我曾说过,若非夫人自愿,我是不会动夫人一根汗毛的。”
这少年简直是他命中的魔星,夜相思天人交战了良久,最后终于是战胜了理智,只见她粉脸通红,檀口微张,表情有说不出的媚艳动人。
“我……请……请你……留下……”
君天邪哈哈一笑道:“乐于从命。”
※※※君天邪久未发泄,这一轮战下来倒是让他觉得身心舒畅,望著夜相思如艺术品般优美的赤裸胴体,色心又起,但转眼瞥见倒在一旁的青青,又改变了主意,笑道:“好久也未试过一箭双雕的滋味,不如今天就一并成全了你们主仆俩了吧。”
大步走到青青身前,毫不客气的将对方脱得精光,虽然对方的裸体比不上夜相思的妩媚动人,但也另有一种青春的娇美,樱红的嵌在雪白的上,纤细的腰身仅堪一握,紧皱的双眉惹人怜息,的萋萋芳草覆盖著神秘的花瓣,别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让君天邪才发泄过后的分身又迅速充血挺立起来。
君天邪照办煮碗,先以催情手法挑起昏迷中青青的,待后者的湿润到足以承受的地步,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深深刺入。
“啊……”
一股强烈的酸麻快感,如电流一般的击中轻轻的脑部深处,竟刺激得她清醒了过来,待一张开双目,看到的是陌生男人赤裸的在自己肉身上冲刺著,不由大吃一惊。
“你……你……”
君天邪笑道:“做了一场好梦吗?青青姐姐。”
青青这时看到了倒在浴室内另外一角的夜相思,更是又惊又怒。
“你……枉我主人好心从江里把你救上船来,你竟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劫色害命,简直是禽兽不如!”
君天邪咧嘴一笑道:“放心吧,你的主人不是死了,只是舒服得昏了过去,这就是我对她的‘报恩’方式啊,现在就轮到青青姐姐你了。”
青青激烈的挣扎,要把她身上的君天邪甩下来。
“贼!我才不会如你所愿!”
可惜她那点微末的力气,和君天邪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远,没出几下就被重新制伏,被君天邪以嘴唇封住香吻,火热的分身不住在进出。
“好姐姐,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享受我带给你的无上快感吧。”
青青长年跟在夜相思身边,耳濡目染之下,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对贞洁礼防的观念也极之淡薄,加上君天邪的挑情手法委实太过高明,之前的羞辱冲击一旦逐渐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般一阵阵传来的酸麻快感。片刻之后,已是脸泛桃红,媚眼如丝,两片樱唇像出水鱼儿般一张一合著。
君天邪见她春心已动,于是两手扶著青青的柳腰,以三浅一深的摆动,开始冲锋陷阵起来。
“哼哼……啊啊……”
既知反抗无效,青青也就任由他去,放纵自己沉醉在的快感中,娇躯扭动,粉臀也开始往上迎合。
飞溅的汗水,四散在周遭的地板上。
“啊……不行了……要坏掉了……”
青青的脸庞上出现了恍惚的动人娇态,湿答答的裸身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痉挛,整个人彷佛是飘荡到了云端一样,不停地攀高、攀高、再攀高。
“啊……要死掉了!舒服死了!”
君天邪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凶邪的光芒,与此同时,他的也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喔喔!去了!”
无数的火花在青青脑海中炸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的身子起了一阵最猛烈的震动,意识从快感的大海沉下去,再消失在虚无的深渊。
青青全身酸麻的软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表情还带著后的余韵,连御二女,君天邪的分身却仍是那么雄壮威武,带著似与平常有异的粗哑笑声,看著两具美丽的胴体道:“还没完呢,本少爷今晚要和你俩战到天明。”
嚣狂的笑声,和声嘶力竭的,就在这“春意浓”的画舫之上,响彻整夜……
君天邪在异样的头疼感觉中醒来。
脑袋像是被人硬塞了百斤铅块一样,又重又晕,使他恢复意识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抱著头呻吟。
“头好痛……我昨天作了什么啦?”
飘入鼻端的一丝血腥味使他恢复警觉,如豹子般一跃而起,跟著映入眼端的景物,立使他大吃一惊。
“这……这是?”
浴室仍然是原来的浴室,不同的是昨夜与自己欢好的两名女子,夜相思与青青,都已经永远失去了她们美丽的生命。惊恐的眼睛睁大,死不瞑目,彷佛不相信下手杀害她们的人竟会如此狠心。
空气中潮湿血腥的味道彷佛一股脑的涌上君天邪鼻前,让他难受得几乎要作呕。
“是谁……谁下的毒手?”
一股不安的感觉,像无形的魔爪般紧紧抓住他的心脏,但他仍是极力保持镇定,理智虽然隐隐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感情却无法率直的承认。
“其他人呢?船上的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君天邪像发疯了一样,在画舫上下来回搜索,可惜的是答案一如他早先所料,“春意浓”之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已经没有半个活人。
到了此时,答案已很明显,如果敌人是从外部侵入的仇家,无论什么理由,也没有杀光全船之人,只留下他一个活口的道理;自己亦不可能毫无警觉,而今早醒来时那异样的头痛,只说明了一件事。
“玉天邪!你给我出来!”
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回应,在他脑里响起。
‘嘿嘿嘿!真难得你也会找我,有什么事吗?’存在于君天邪意识中的另一个‘他’,发出低沉邪恶的笑声,在君天邪的耳旁回荡著。
“别装蒜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全船的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有需要你这样怒气冲冲的吗?’“再怎么说人家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这样做岂不是太过分了?”
相较于一方的怒气冲天,另一个“他”则是语如寒锋的漠然。
‘说得真动听啊,什么时候我们的君少爷成了知恩图报的大好人了?’“至少我不像你那样喜欢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是指那两个吗?还是船上那些无用的废物了?你自己也清楚,留著这些人的性命,总有一天会泄漏你的行踪,不是吗?’“那也不必杀了他们。”
‘不这么做,难道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我就是你,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只是把你心中的意愿付诸行动而已。’“你……”
君天邪很想说并非如此,但面对一个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他”而言,虚心的否认实在也毫无意义。
‘其实你会这么生气,无非也是为了那两个女人而已。只是一夜风流的对象有值得让你这样失常吗?世上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不过是一些残花败柳,会为两个与我动怒正是你还不够成熟的表现。’君天邪本来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的一句话说中他心底处最深的恐惧,不由又激动起来。
“你还是不肯放弃对‘她’的妄想?”
‘又说错了,我就是你,是你不肯放弃对‘她’的妄想才对。’君天邪激动得全身颤抖,怒道:“你和‘她’之间是没可能的!别作梦了!”
‘嘿嘿嘿!不是你对‘她’异乎寻常的感情,这世上又怎么会有我的存在呢?事到如今,才想要阻止我是没用的了,等到我杀掉老头子的时候,也就是我取代你‘君天邪’的时候了。在那之前,你就为我好好保管这具躯体吧。’对谈的另一个意识沉默下去,无论君天邪如何努力,也无法使“他”再开口说一个字,但短短几句所带来的巨大阴霾,却盘据在他心头上,久久不去。
良久之后,一个阴郁的像是在毒水中浸过一样的声音,回荡在无人的船舱内。
“我绝不会让你得到‘她’的,你等著瞧吧……”
这夜过后,“多恼江”上的名妓夜相思,以及她那华丽的画舫“春意浓”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看过他们的踪影。而真正知道“春意浓”和其上所搭乘的九条人命,其命运中最后归宿的,除了君天邪之外,恐怕就只有江底下那些不会开口说话的鱼儿了吧……
“剑楼”是享有百年以上历史的正道第一用剑大派,即使是“白道联盟”中隐隐与其分庭抗礼的“小刀会”亦因为与“修罗堂”同为近十年才窜起之新兴势力,在声望上仍不如前者般受到武林中人所崇敬。
“剑楼”这一代的楼主“剑圣”封虚凌,以一手“君子圣剑”扬名江湖,被“武脑”诸葛我愚评价为“天下第一守剑”;和“小刀会”的会主“飞刀”李无忧同样被视为当今正道的两大支柱。
“剑楼”以七层楼分级,最高层当然是“剑圣”本人,刚入门的弟子属于第一层,以此类推……层级分明,壁垒极深;名列三英之一的“剑侯”楼雪衣因为其身份特殊,加上本身的天资过人,故能在区区二十七岁时就挤身至第五层楼的地位,算是“剑楼”开派百年来少有的异数。
君天邪“投水自尽”了以后,楼雪衣便把丁神照带回了“剑楼”也没有杀他,只是将他一身武功禁制起来,关在地牢底下。
楼雪衣并没有对丁神照隐瞒君天邪的“死讯”不过当后者从楼雪衣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漠然的表情,几乎要让他以为自己带回来的和之前在“天帘瀑”上拼死维护君天邪的不是同一个人。
“听到你朋友的死讯,你不难过吗?”
反覆观察,楼雪衣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死。”
丁神照淡淡的答道,语气中没有一点激动。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回答这句话时,他薄薄的嘴角似乎扬现一丝浅浅的微笑。
尽管丁神照的信心来得毫无根据,但楼雪衣却在理智与感情的天秤中,倾向于相信丁神照的言论;虽然现在前者的身份是他“剑楼”的阶下囚,但是丁神照所受的待遇似乎还不算太差,除了不能踏出牢房一步之外,三餐饮食都还不虞匮乏,和落在独孤冰心手上时的可能下场相比,已经可以烧香拜佛了。
不过当事人并不认为这样就算逃过一劫,即使是毫无江湖经验如他者,也明白自己现在在他人的眼中是属于“待价而沽”的地位。一旦楼雪衣戳破君天邪的谎言,又和“修罗堂”达成共识,到时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现在悲惨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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