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天
君天邪苦笑道:“现在可不是在相亲迎宾,繁文襦节就免了吧。”
彭义笑著哈腰道:“两位公子说得是,不如两位就先住在我亡妻的空房,我先去替你们找村里最好的大夫来。”
君天邪知道在这种小村落里,所谓最好的大夫其实也就等于是唯一的大夫,不过此时也别无选择,只有点头道:“就有劳大叔了。”
如果不计较屋主的过分热情,这人口只有二十余户的小村落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静养之地,再加上伤者本身惊人的恢复力,即使如君天邪事前所预料,白发斑斑的老“大夫”似乎连自己的性命也都如风中残烛,所能开出的药方也有限,丁神照仍以极快的速度痊愈中。
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不过以君天邪的敏锐,很快地便发现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劲的原因是来自于他的“挚友”丁神照,这几天常常有意无意的避著他,以及和屋主女儿,那个唤作小莲之间的暧昧态度。
君天邪冷眼旁观,很快地便掌握到了事实的重心,但也因此哑然失笑。
一个念头成形在他那转得比谁都快的脑海中,他决定要好好利用眼前的情势。
第一个步骤,是要找丁神照出来“谈谈”“我说兄弟啊,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
丁神照显然没想到君天邪一上来就用到如此开门见山的正攻法,他又不善说谎,愣了一愣,才急忙否认道:“怎么会有呢?是你太多心了。”
可惜他这种只能去骗三岁小孩的态度,在君天邪这说谎的老祖宗面前简直不值一晒,只见他摇著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了小莲,对吧?”
丁神照身子一震,失声道:“你怎知……”
话一出口才想到这一来就等于不打自招,不过早已太迟了。
论手段,他当然是拍马追个十年都比不上君天邪。
君天邪哈哈一笑,环手搂著他肩膀道:“其实你和小莲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瞎子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甚至连彭老爹都早已心照不宣,只是你们两个太过沉浸于两人世界中,忘了别人的眼光而已。”
丁神照一张脸红得可以跟关公媲美,嗫嚅道:“原来……怎会……”
君天邪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要泡马子,我一定全力助你。说吧,你觉得小莲这女孩子怎么样?”
丁神照只是胀红著脸,老半天才挤出几句话来道:“我只是觉得她很好……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也很快乐……却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君天邪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做过……那个了吗?”
丁神照不解道:“哪个?”
君天邪暗自好笑,却装得一本正经的道:“就是那个啊,床蒂之事吗。”
丁神照惶然后退,摇著手道:“不!不!还没!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答案早在君天邪意料之中,他摇头晃脑,不以为然的口气道:“老弟啊,不是我要说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死守著那些陈旧的观念,这样子不知变通,难怪不能得到佳人的芳心。”
其实丁神照长年住在深山之中,对男女之事根本是一知半解,但这样的他却成了君天邪口中的“不知变通”只是他早已听习惯后者的长篇大论,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君天邪的说法似是而非,倒也没想到去反驳。
“那该怎么办?”
君天邪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信心十足的拍上胸脯道:“有我这情圣当你军师,岂有不马到成功的道理,今天晚上你把小莲约出来,其余的就交在老哥身上好了。”
丁神照果然喜形于色。“那就麻烦你了。”
君天邪笑道:“大家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就见外了。”
是夜,屋主彭义因为“身体不适”而早早回房就寝,在确认了房门内的鼾声之后,少女带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约定的地方和情郎幽会。
“小莲!”
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的丁神照在远远便望见心上人的身影,喜出望外的用力挥手,真要让他和天下第三、龙步飞等人交手,恐怕都不会有那么紧张。
“嘘!小声一点,莫把我阿爹吵醒了。”
小莲把一只玉指竖在唇边,微嘟作噤声状,天真自然的动作更添三分俏丽,看得丁神照不由一愕。
小莲见丁神照愣愣的只是望著她发呆,不由好奇道:“你怎么啦?”
丁神照身子一震,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拼命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记起君天邪先前的叮咛,又呐呐的加了一句:“我……我只是觉得你好美……不由自主就看呆了……”
小莲听了一下子就烧红了脸,玉容垂下去,啐道:“是谁教你说这些不三不四的疯话,是君大哥吗?”
丁神照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心里想到这些话,就讲出来了,跟天邪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莲来到他身旁,偏著头审视了后者半响,“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啦!不是就不是吗,我相信你就得了,何必紧张成那样。”
丁神照倒是真因为作贼心虚而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此时当然是不能承认,脑筋里虽记得要按照计画进行下一步,可是千言万语,一旦到了嘴边,却又全给梗住不出。
“小莲……你……你……我……”
小莲睁著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又说有重要事情要和人家说,人家好不容易瞒著阿爹出来了,你又那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再不开口,人家可要回去了。”
死就死了!丁神照把心一横,豁尽所有勇气的双臂一张,将小莲抱入怀中。
“我喜欢你!小莲!”
一下子发生太多的事情,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到她记起要挣扎时,耳旁传来的话又让她如受雷击,愣在当场,不知不觉中,灼热的气息已经离自己愈来愈近。
丁神照一口“咬”上小莲的朱唇。
“唔……唔……”
虚弱的挣扎,换来是更紧箍的拥抱,彷佛是生怕一个放手,心上人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先那种抗拒的心情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兴奋、慌乱中还带著一点期待,连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一种感情。
就在这时,一抹带著淡红色、似有似无的香气,在两人身旁隐隐飘过,但是沉溺在全新感官世界中的他们,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股热流由直冲脑部,再扩散到全身,丁神照只觉体内有如火焚,眼中是浇也浇不息的欲火,再看此刻被他紧拥著的小莲,亦是秋波蒙蒙,眼角含春,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像是有一颗炸弹,在他身体内爆开来了一样,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
高涨的,就像脱缰野马被释放出来了一样,再也不能控制。
“小莲……”
“啊啊……丁二哥……我好怕……”
“不要怕……我也是第一次……”
“丁二哥……你要温柔一点……”
“会的……你放心……”
※※※“小莲!我爱你!”
“二哥,我也是。”
在月光的余晖下,两个赤裸裸的胴体,紧紧相拥,似是无分彼此,灵与肉,在毫无保留的付出中,得到了最深的结合。
而在暗处的一堆草丛,君天邪正把一根铜制的鹤嘴吹管收入怀中,望著眼前尚沉醉于之中的一对男女,脸上露出满意的邪笑。
“迷情香”虽然只是魔门中等而次之的春药,但用来对付全无内力的少女和血气方刚的少年,已是绰绰有余。
人是七情六欲的动物,想要主控一个人的行动,便得从了解他的去著手,投其所好,方能事半而功倍。
要把丁神照变成他手中唯命是从的“工具”目前进行得一切都还算顺利。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确定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盘肠大战接近尾声,君天邪微微一笑,身子往草丛后退去,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
两人由春药的激情中逐渐清醒过来,第一个要面对的,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见到地上象征宝贵贞丧失的点点落红,小莲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丁神照立时慌了手脚,张口结舌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好在这种事情,女方的坚强表现出令人吃惊的早熟,垂泪呜咽,语气软弱却是肯定的道:“二哥……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你负责任的……”
丁神照大吃一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莲!你……你说什么?”
小莲脸上虽挂著笑容,但任谁也可以看出那只是强颜欢笑。
“我知道的……你和君大哥,都不是普通的人……不可能永远陪著我一个平凡村女,至少小莲曾经和二哥有过……彼此,那已足够,小莲不会再痴心妄想些什么了。”
丁神照再也忍不住心情的激动,一把将小莲抱入怀中,高声而用力的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在这个世上,我喜欢的只有你!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小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未干的俏脸仰望著他,不可置信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我在作梦?”
丁神照用尽全身的力气拥紧小莲,让后者几乎因此喘不过气。
“是真的!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等我功成名就、衣锦返乡回来,我就正式向你爹提亲,要你做我的妻子!”
小莲终于破啼为笑,伸出双臂和丁神照紧紧拥抱道:“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小莲!”
在月亮的见证下,这对年轻的男女,订下了互许一生的誓约。
而在许多年后,当事人回想起那夜的历往,除了感叹少不更事之外,更有一种造化弄人、难悔当初的悲哀。
和小莲分手后,丁神照凭著他野性的直觉,轻易地便在一处草坡上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感觉到丁神照在他身旁坐下,以手为枕,嘴衔一根稻草,仰卧在星空之下的君天邪仍是一副闲适写意的态度,闭著眼睛问道:“一切还顺利吧?”
丁神照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我已经决定娶小莲为妻,她也答应了要等我回来接她。”
君天邪“噗!”
的一声把嘴里稻草给喷了出来,坐起身子,不可置信的望著丁神照,确定后者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图,才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丁神照先是挺起胸膛,但瞬间又转为泄气的态度,道:“因为我和小莲已经那个……我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种负责任的方法也太激烈了吧?君天邪很想这样告诉丁神照,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这么说,以后者直线性的思考方式,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反感,他绝对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话说回来,当初在促成两人好事时,竟没把丁神照耿直的个性加入考虑,未尝不是一种失策啊。
幸好亡羊补牢,仍未为晚,君天邪眼珠一转,已露出像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道:“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作兄弟的自然也为你高兴。”
丁神照闻言喜道:“真的吗!你也支持我的决定?”
君天邪嘻嘻笑道:“当然,你们将来若是成了婚,别忘了记上我这个大媒人一笔。”
丁神照不住点头道:“一定!一定!”
君天邪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小莲家人提亲。”
丁神照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半响后摇头道:“我希望的是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号来之后,再将小莲风风光光的娶回家门,现在的我,还没有那样的资格。”
君天邪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他最怕的就是丁神照会就此留下,自愿与心上人长相厮守,那他之前在后者身上下的苦心就全部白费了。
幸好爱情诚可贵,理想价更高。
君天邪搂著他的肩膀,以语重心长的口吻道:“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样的决定我绝对能理解,不过小莲毕竟是一个女子,这里又是她生长的地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与误会,我建议你和小莲之间的事,最好先瞒著其他人,否则你离开之后,她要如何面对外界的眼光?”
丁神照动容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我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君天邪笑笑道:“放心吧!如果你和小莲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这点短时间的分别,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真正的感情。”
既然木已成舟,君天邪也就大方的表现其最佳军师的特性,反正点子提供再多也没损失,还可以让丁神照对他更加依赖。
果然丁神照再次被他感动,望著他好一会儿后,才道:“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君天邪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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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三章 色空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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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总是让人感伤,尤其是才成情人不到几天,就要面临再见不知何时的考验,让丁神照和小莲这对年轻情侣都红了眼,执子之手,相对无语,依依不舍到了极点。
君天邪的耐性受到严重的考验,但为了往后的大局著想,终究还是忍住不发一语。
最后到底是英雄志气战胜了儿女情长,也幸好如此,否则耐性已被磨到极限的君天邪不知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在村口等了足足有三个多时辰,他要用尽全力控制脸上的肌肉,才能不让远远走来的丁神照发现他真正的情绪。
不过这样的作法事实是白费工夫,因为尚沉溺于离情依依情绪中的丁神照,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君天邪脸上的表情。
君天邪悻悻然的道:“可以走了吗?”
丁神照茫然的点了点头,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听进君天邪的话,这样的动作完全只是无意识下的反应。
君天邪压下立刻和丁神照翻脸的冲动,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若不如此,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丁神照却没有跟随他的脚步,身体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立著不动,就这样愣了好半响,才慨然长叹道:“我很痛苦。”
君天邪心道这就是情之一物的魔力,既伤心又伤身,可以让铁汉磨成绣花针的利害之处了,但是君天邪并不会在这一点上和丁神照多做文章,因为他自己也有相同的困扰,而且比后者更要复杂和严重得多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君天邪知道丁神照此刻需要的并不是言语的安慰,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凭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起来。
所以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就像是算准丁神照一定会跟上来一样。
不过才没走出几丈,君天邪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不是出于他己愿,而是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压力。
一名高瘦俊挺的黑衣青年出现在大道中央,胸口绣著的银线蜘蛛特别惹人注目,乍看之下似乎全身是空门,但像君天邪这种能以意念锁敌的高手才能发现到来人的不凡之处。单凭“观气”的功夫竟然不能感应到丝毫波动,如果君天邪把眼睛闭起来的话,黑衣青年就会等于是在他“意察”的范围中消失了一样,这种情况在战阵对垒时将会造成致命的危机。
当今年轻一辈中的高手中,能够把“隐气”这门功夫练到连君天邪的“邪道涅盘”也自叹不如的人,放眼黑白两道,应该只有一人,君天邪不禁在心中大叹今天运气太差,仇家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来人正是三英之一的“冷修罗”独孤冰心。
独孤冰心环臂抱胸,举目冷冷地扫了君天邪一眼,却似乎对他没多大在意,就把眼光投注在更后面的丁神照身上,缓缓地道:“你就是‘丁四’?”
丁神照其实比君天邪早一步感觉到独孤冰心的存在,更透过他那野性的第六感,察觉到对方在冷漠外表下隐藏著无比邪异的杀气,这杀气甚至让他回想到他十岁出头时,在深山中面对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大熊。当时的他所要面对的是压倒性的不利局势,而逃跑更只有死路一条,在弱肉强食的荒野世界中,只有谁够强强就能活下去的生存铁则。
自遇到君天邪以来,他的“野性”其实已被后者在潜移默化中磨掉了不少,但是独孤冰心身上的杀气,却又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丁神照一瞬不眨的与独孤冰心对望,视线像两道利剑在空中相遇。
“丁四是假名,我的真名是丁神照。”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武林闯出名号,“丁四”这个假名自然不会再使用。
独孤冰心一晒道:“丁四或丁神照,对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差别其实不大。”
丁神照问道:“你是谁?”
独孤冰心淡淡道:“我的弟弟独孤寒心是死在你剑下,你倒说说我是谁。”
独孤寒心其实是死在君天邪手上,但是丁神照并无意在此事上“出卖”朋友,反而在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知道一场血战已无可避免,他反手握上背后的剑柄。
“要为弟报仇,就来吧。”
独孤寒心上下将丁神照打量了一遍,目中闪过欣赏的神采。
“劣弟技不如人,本来是死有余辜,但是站在‘修罗堂’的立场,却不能眼睁睁的让杀死少堂主的人逍遥法外,即使因此必须拔除他日将成长茁壮的幼苗,也势在必得。”
他这番话说来平淡,但是在君天邪这种心机算尽的人耳中,却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属于先天便近于无情无义一辈之人,为达目的,可以六亲不认。
从某种方面来说,号称白道菁英的三英之一“冷修罗”独孤寒心其实在本质上是更贴近魔门的人。
幸好丁神照够义气的没有出卖他才是杀了独孤冰心的真凶,也幸亏他所修练的“邪道涅盘”让他在外表上看起来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所以虽然独孤寒心很自然的便把他和丁神照看成一路,却没有立下杀手的打算,但君天邪却知道以此人的个性,事后杀人灭口是免不了的。
和丁神照之间的“交情”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这场战斗打从一开始他便不看好自己的兄弟会获胜,脑筋动得快的君天邪已在心底盘算脱身之道。
丁神照虽然不知道君天邪脑里的龌龊念头,却一开始就只有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打算,若是他知道心目中认定的“好兄弟”正在打算如何弃他而逃,或许会先拔剑和君天邪挑上一场吧。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所以到最后他也是拔剑面对独孤寒心道:“三英之一的‘冷修罗’独孤寒心,希望你不会像令弟一样名过其实吧。”
独孤寒心并未被丁神照太过明显的激将法所动,摇头哑然失笑道:“管中窥天,以为劣弟那样的级数就代表‘修罗堂’的真正实力,是使你今天饮恨黄泉的主因。”
丁神照冷冷道:“真正的胜败,是要打了才知道。”
“锵!”
“结草剑”离鞘而出,化成一道冷电长虹,直取独孤寒心。
他并非出于己愿的采取主动,而是几经观察,仍无法从独孤寒心的身上找到可乘之机,但是想要“出手”的意愿却是愈堆愈高,如果再不采取对策,恐怕不必比斗已可弃剑认输。
独孤寒心这招不动手已取得上风的功夫,更让君天邪对他刮目相看,感到有重新评估三英实力的必要。
独孤寒心赞了声好,双目异芒大盛,也不见他如何移动身形,已然欺进丁神照身前,右手成爪直取后者胸口,让丁神照大吃一惊,幸亏他也是应变奇快,收剑以柄倒撞向独孤寒心虎口,要逼他收招,岂料前者像是未卜先知的再度变招,右掌如模拟灵蛇般的一翻一递,发送一道阴寒锋利的真气直取对方经脉。
丁神照只觉体内像是被打入一根冰锥的冻裂难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却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连忙功聚全身,左手再抽出“衔环刀”自刀身上传来的一阵奇异暖流立让玄冰阴劲不翼而飞,这才知道这外观毫不起眼的一把烂铁实是罕世奇珍,左刀右剑,结成十字的恰好在独孤寒心足以致自己于死地的一拳直搞心窝前拦在胸口。
“蓬!”
丁神照被拳力轰得离地飞起,远远滚出六丈外才重新拿稳身形,嘴角虽溢下鲜血,两眼却射出坚定不移的战意,刀剑一前一后的摆开著。
独孤寒心对于刚刚的一招不能致丁神照于死地显然也有点意外,但这仍无损于他必胜的信心,冷笑道:“果然有点门道,可惜还是一样要死。”
君天邪暗叫不妙,因为看出独孤寒心用的功夫竟是“修罗不死身”中的“色空无相诀”一般高手可以凭敌人的呼吸变化、眼神反应、肌肉细微的动作来预测对方下一步的行为。
“色空无相诀”是“暗修罗”独孤碎羽融合道家“观微”的先天功法,和自己从无数死亡战役中历练而来的暗杀心得,能在瞬间读出并判断超过万种以上的可能反应变化,而从中找出最快速也是最有效的一击必杀之术。
练成“色空无相诀”的人,就像拥有在棋奕中知道对方下一子要落于何处的异能一样,等于稳居不败之地。
“修罗堂”能在独孤碎羽的手上从无到有,短短数年间地位提升到能与其他历史悠久的六大派相提并论的境界,独孤碎羽的“色空无相诀”便是占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就连号称“武脑”的一代奇人诸葛我愚亦对“色空无相诀”极为推崇,将之许为近十年来“创榜”的十大奇功之一。
独孤冰心就是因为只练到“不死身”中“色不异空”的“有相”境界,而尚未练成“色即是空”的“无相”境界,才会先后败于丁神照和君天邪之手,而后一次的失败更直接导致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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