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战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地飘鸥
奔驰车失去控制,冲向护栏。护栏外就是深达千丈的鹰咀渊,车子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有狙击手——”三个保镖齐呼一声,各自拔出手枪,把高云天围在中间,又压到车座下。第四个保镖冲向驾驶座,把司机的尸体踹下车,疾打方向盘,车子偏离护栏,朝山下冲去。
呯呯呯呯,一连四枪,奔驰车的四个车胎全部爆开,奔驰车仿佛一头负重的老牛,嘶吼着冲出十几米,终于趴在地上。
此刻奔驰车完全暴露在狙击枪下,高云天等人留在车里,完全是免费的枪靶子,不出一分钟就会成为枪下亡魂。当然,若是对方没有耐心,一颗高爆弹就会让他们葬身在火棺材里。
四个保镖自然清楚他们的处境,几乎想都没想,两人掩护,两人拉着高云天从车上跳下来,朝路左侧的山林里窜去。
进林子或许更危险,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希望能与对方多周旋片刻,等待救援。
在他们的身影没入山林之际,奔驰车发出轰隆的巨响,变成一团冲天的大火球。
四个保镖没来得及庆幸,迎头又遭到枪击,一个挡在高云天身前的保镖头部中弹,倒在地上。
另一个保镖把高云天扑倒在地,后面两个保镖开枪朝狙击手射击,以吸引对方的火力。
乘此机会,那个保镖把高云天拉起来,连滚带爬朝山林深处逃窜。
对方不是一个人,军事素养极高,又显然把高云天等人的反应算准,在老鹰咀布下天罗地网,等着高云天等人一头撞进来。
几乎同时,又从两个方向上传来沉闷的狙击枪声,两个负责掩护的保镖身上跳起血花,相继栽倒下去。
剩下的那个保镖陷入绝望:“高总,我们被包围了,恐怕无法逃出去……”
高云天没有说话,翻身坐起来,背靠一株大树,又从旁边拔下一根小草,放在嘴里,淡然道:“跑不出去就不跑,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哪个王八蛋要杀我!”
“呃……”保镖突然发现今天高云天有些异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说不上来。难道高总的脑壳给吓傻了?
保镖也发了狠,又换上一个新弹匣,说道:“请高总放心,不管谁要杀你,都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不等那个保镖扣动扳机,一根莹白如玉的纤指按在他的额头上。
“哧”,保镖大睁不可置信的瞳孔,身体缓缓向后倒去,眉心出现一个手指大小的血洞,一滴血珠滑落下来,像是血染的泪痕。
高云天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一身缟素的绝色女子,吐掉嘴里的草茎,问道:“你是天狐朱红泪?”
白衣女子睁大秀眸,咯咯笑道:“高公子也知道奴家的名字?”
“我连谁想杀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吗?明月楼五位天妖圣女之一的天狐朱红泪艳名远播,美绝人寰,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岂不是显得我太孤陋寡闻?”
“哦?”朱红泪再次咯咯娇笑:“高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在奴家看来,你远比伍家那些公子哥有趣得多,姐姐真是舍不得对你下杀手呢。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高公子答应跟姐姐去修真界,姐姐就不杀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很好,你背叛雇主,不怕他们报复你么?”
“雇主?”朱红泪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冷笑道:“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他们还不配做我的雇主,我想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敢违逆我,我不介意杀了他们。”
高云天笑道:“姐姐说的他们,可是伍家人么?”
朱红泪风情万种地瞟高云天一眼,咯咯笑道:“高公子,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把话说这么明白呢?”
高云天叹口气:“其实我也想跟姐姐去修真界,可惜我哥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朱红泪惊讶道:“据我所知,你没有兄弟姐妹,哪来的哥哥?”
“哦,姐姐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哥哥是我的义兄,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他是谁?”
“傅宸雪!”
“傅……宸雪?”朱红泪惊呼一声,忽然指着高云天大叫道:“你……你不是高云天!”
“我说过我是高云天吗?”高云天用手朝脸上一抹,露出七杀清逸俊美的脸孔,“我哥知道你就在附近,让我过来和你会一会,你果然没令人失望!”
朱红泪咯咯笑道:“都说傅宸雪那个小鬼头智多近妖,我还不信,偏要来凡世看看,没想到竟然落入他的毂中。”
绝代战神 (1457)白发魔女
七杀站起来,说道:“废话少说,动手吧,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绝技——泪痕指!”
朱红泪媚笑道:“小兄弟,你这么着急干嘛?难道奴家还会跑掉吗?你长得眉清目秀,又修成佛陀真身,不如跟我去修真界吧。我们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岂不比凡世百年,变成一抔黄土白骨好得多?”
“我听说你在修真界建有一座天香宫,里面畜养三千小白脸,是不是真的?”
“与你相比,那些男人都是冢中枯骨而已,只要公子从了奴家,奴家即刻遣散三千粉郎,从此一心一意与公子同参妙化,好不好?”
“没有男人不喜欢狐媚的女人,我承认,你的提议很让我动心,可是我老婆不答应,怎么办?”
“你老婆?一介凡尘红粉骷髅,如何能随你飞升仙界?”
“我老婆不是凡人,她叫流岚雪,是飘渺宗的弟子。”
“飘渺宗?区区一个六品宗门的女弟子,又何惜哉?我替你杀了她,如果你喜欢,我就让你做飘渺宗的掌门如何?”
七杀摇摇头,说道:“我不喜欢女人来主宰我的人生,你要是想做我的女人,就让我打败你。我的女人很多,你喜欢做几奶都没有问题。”
朱红泪的眸子冷下来:“七杀,你在找死?”
七杀叹口气:“我是真心的,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咱们化敌为友阵前招亲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找死!”朱红泪冷叱一声,刚要动手,忽听左近的山林里响起短促的枪声。“七杀,你还有帮手?”
七杀苦恼道:“我都说一个人来,我哥非得让老鹰和豹子那帮家伙跟过来,我有什么办法?哦,你的人还有活着的吗?不妨把他们都叫出来,大家好好谈一谈。”
朱红泪也不是傻子,之前她在与白云飞等人的战斗中全身而退,那是对方没有防备,如今己方反陷入傅宸雪的包围之中,再打下去,岂不是要吃大亏?
朱红泪没有犹豫,白影一闪,化为一头九尾妖狐飞窜出去,眨眼消失在林间。
明月楼有一部《天妖诀》,修炼到大成之境能以气化形,变身千万。
朱红泪最擅长的就是化形为狐,故有“天狐”之称。
一旦化身为狐,朱红泪便拥有了狐族的特点,灵敏狡黠,快如闪电,九尾一晃便失去踪影。
七杀又岂能让她逃脱?以浮光掠影之术紧追不放。工夫不大,两人跑过十几个山头,饶是朱红泪化形为狐,依然吃不消,累得香汗淋漓,不得不在一道大河前停下来。
朱红泪敛去幻形,恢复真身:“七杀,你到底要追我到什么时候?”
七杀嘻嘻笑道:“有人说,女追男隔层衫;男追女隔座山。我都追了你十几座山,你都不肯束手就擒,我有什么办法?”
“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最起码你赢不了我。”
“好大的口气,那你就试试看!”朱红泪娇叱一声,素手握拳攻向七杀。
一拳轰出,不闻风声,只见漫天拳影如天花飞坠,令人眼花缭乱。
七杀以金刚掌反切朱红泪的皓腕,两人肌肤相接,只听呯地一声,劲气炸开,阵阵曼陀罗花香弥漫开来,令人神魂俱醉。
七杀神情一滞,立刻运转“大袈裟神功”化解胸中凝阻之气,惊呼道:“七香拳!”
他来时听流岚雪详细讲过明月楼的功法,天妖五圣女最擅长的一种拳术叫“七香拳”,拳分七重境界,一重境界一种异香。
功力越深,香气弥散的范围越广,时间越持久。
临敌之际,对手如入天香园中,一旦吸入异香,轻者神魂颠倒,斗志全无;重者神智全失,沦为行尸走肉。
七杀如今处于天罡境巅峰,打破虚空,见神不坏,肉身洁净如琉璃,区区毒香又能奈他何?刚才一时大意,吸入少许,很快被大袈裟神功驱除干净。
七杀差点儿着了道,不免气恼,出手也不留情,口中吼出咪字音,双手结出如来印,朝朱红泪狠狠拍下去。
嗡……虚空破碎,大河之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如水龙般冲天而起,在空中爆散开来,化为一尊无上佛陀,宝相庄严,光芒万道,巨大的手掌拍下来,完全罩住朱红泪的退路。
“如来印……”朱红泪在修真界多年,见多识广,又岂能不认识六字真言法印?她万万没想到七杀竟把大袈裟神功修炼到这种地步,不觉胆丧魂飞。此时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逃不出去,只能落个神魂俱消的下场。
生死关头,朱红泪仰天长啸,三千青丝无风自起,根根上指,把天妖诀运转到极致,飞身向上,右手一指朝拍下来的巨掌狠狠点去。
轰……泪痕指与如来印相撞,水浪凝成的巨掌凌空爆散开来,化成漫天泪雨洒落。
朱红泪的身子倒飞回去,砸在地面上,骨断筋折,真气涣散,眨眼之间,三千青丝化为满头霜雪。
七杀收了如来印,径直走到朱红泪面前:“天狐姐姐,你还跑么?”
朱红泪脸色苍白,偏偏眉目含春,风情无限:“公子想要奴家,奴家给你就是,只是奴家这个样子,怎么服侍公子呢?”
七杀笑道:“姐姐不用担心,我兄弟雪妖豢养了三千鬼蓄,他们会轮流服侍你,希望你不会失望。”
“七杀——”朱红泪花容剧变,犹如鬼嚎:“天杀的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远处响起马达的轰鸣声,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山林上方。
风燕然出现在舱口,大叫道:“七杀,抓到那头狐狸没有?”
七杀道:“狐狸没有,白发魔女倒有一个,要不要?”
风燕然笑道:“冰冰姐正忙着走红毯,哪儿来的白发魔女?”
青鹰抛下绳梯,把七杀和朱红泪拉上来。
风燕然看到朱红泪银丝如雪,惊讶道:“七杀,你小子什么审美观点?我喜欢火红加幽蓝,你怎么给天狐姐姐染成白色?”
朱红泪干脆闭上眼睛,落到这帮混蛋手里,她想死的心都有。
绝代战神 (1458)制衡之术
林府长春园,古木扶疏,鸟语花香。
傅宸雪坐在树下烹茶,林青澜躺在藤椅上,微闭双目,一身白衣如雪,银须飘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旁边的石桌上,还有两人对弈的棋盘。棋没有下完,棋子疏密相间宛如天上的繁星。
茶香袅袅,尽涤胸中凡俗之气。
林半妆伸出欺霜赛雪似的皓腕,纤指轻提茶壶,把碧绿如玉的茶水倾入小小的茶杯里。
她看一眼闭目假憩的林青澜,娇嗔道:“爷爷,你十万火急把宸雪叫回来,就是为了陪你下一盘棋么?”
林青澜睁开眼睛,“下棋有什么不好?世事如棋局局新,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看得懂黑白之道?”
“好吧,我说不过你。你要下棋,又不下完,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没输,宸雪也没赢,这样不是挺好吗?”
“不分输赢,下棋又有什么意思?”
林青澜拈须笑道:“你个丫头根本不懂棋,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傅宸雪笑道:“爷爷是说世间很多东西妙在于势,有时候水落石出并非是最好的结果。”
傅宸雪随手拂向旁边的棋盘,哗啦……棋盘上所有的黑子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错杂无序的白子。
他看向林半妆:“这是什么?”
“……”林半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黑白相争乃是对弈之道,没有黑子,棋便不是棋,白子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看到林半妆满脸惘然之色,林青澜大笑:“我说过你不懂棋,怎么样?服了没有?”
“……”林半妆还是有些不服。
老人的神情凝重起来:“治国之道讲究阴阳相济,和而不同。古人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叹,没了飞鸟和狡兔,弓和狗再好又有什么用?华夏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皇帝,哪个分不清忠奸贤愚?他们为什么会允许一些佞臣存在?所谓帝王心术,说穿了也就‘制衡’二字而已。”
林半妆冰雪聪明,爷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又岂能不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人家联手陷害宸雪,目的还不是为了打击我们林家?那帮家伙剑拔弩张恨不得把我们赶尽杀绝,您老人家还在这里谈阴阳和谐之道,有点儿不合时宜吧?”
“那依你之见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所以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的话也许没错,但我们行事要以国家大局为重。因一己之私而使国家生乱,绝不是我们想要的。”
“爷爷,你想要什么?”
“国泰民安!”
“爷爷,您这么想,有人可不会这么想,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处心积虑谋害宸雪,就是想借机打垮林家,以遂他们的狼子野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没有争斗,还叫什么政治?他们怎么想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做!”
“爷爷,您要做什么?”
“势!”
“势?这是什么东西?”
“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势之所在,引而不发,才是王道。有了势,我们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有人哪怕机关算尽也是一场空。”
“势从何来?”
林青澜没有回答林半妆的话,而是转向傅宸雪:“制衡是必要的,但该做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手软,不如此不足以震慑那些狼子野心者。老子们流血拼命,打下一片红色江山,岂能成为少数人蝇营狗苟的乐土?”
这一刻,那个和蔼慈祥的老人不见了,林青澜须眉如刀,杀气腾腾,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炮火连天的战场,横刀立马,叱咤风云。
接下来几个月,华夏官场与军警各界掀起反腐的新浪潮,一大批省部级高官、政治明星以及手握重权的高级将领因渎职及严重贪腐纷纷落马。
s省省wei书记胡凤乾……
h省省长吴东进……
g省人大主任刘堪……
x省副省长王政策……
华夏军装备部副部长伍少京……
华夏军总参谋部副部长刘韬……
第一军团副司令苗文明……
第二军团政委乌佐良……
……
据统计,首批遭到解职并立案调查的高级将领有36名,为建国以来军中最大**集团……
首批立案侦查的省部级高官132名,其中72人随即移交给检察机关……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了些,长春园里千年的银杏树洒下一地金黄。
林府今天来了两位客人——伍家老爷子伍修远和刘家老爷子刘伯源。
林正扬和杨延夫妇恭敬地把两位老人迎进门,几个月不见,伍、刘两位老人的气色大不如前,神情萧索,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林正扬与两位老人见过礼,笑道:“父亲在长春园静修,两位叔叔要不要去杀两盘?”
伍修远道:“林大哥倒是越来越有神仙之气,长春园中春长在,可惜我这把老骨头恐怕熬不到来年春天……老刘,咱们找林大哥杀几盘?”
刘伯源道:“还是你们两个杀吧,我这臭棋篓子,也就是观棋的命,上不了台面。”
林正扬笑道:“刘叔谦虚,当年我这手儿臭棋还是跟您学的呢。”
刘伯源也笑道:“你还好意思提当年那事儿?你老爹为这个没少唠叨我,说我毁了你们林家一代棋道天才……妈的,我怎么看也没发现你有下棋的天赋啊。”
林正扬红了脸,窘道:“刘叔,这不是我的问题,分明是你教的不好,误人子弟嘛。”
大家都笑起来,林正扬引领两位老人去长春园,杨延张罗着让人准备茶点。
伍修远一边走,一边仿佛无意似的问道:“听说宸雪和半妆回来了?”
提到傅宸雪和林半妆,林正扬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那两个孩子野得很,不催个三五次,都不肯着家。这次准备去非洲,顺便回家里看看,过几天启程,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伍修远道:“林家有福气啊,生女当如林半妆,嫁婿还得傅宸雪。林家兼得其二,焉得不兴盛?”
绝代战神 (1459)神仙也由凡人做
林正扬笑道:“伍叔过奖,两个孩子还小,做事考虑不周。有时间的话,两位叔叔还要多教导他们才是。”
伍修远和刘伯源相视一眼,又看向林正扬,叹道:“这个世上有资格教导宸雪者,除林大哥外,还有何人?”
林正扬知道两个老家伙的来意,也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可老爷子明确交待过,这场战争是属于宸雪的,他也乐得装聋作哑。
当然,他不插手不等于不关注,傅宸雪代表林家作战,他这个准岳父又岂能袖手旁观?哪怕林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一种强大的“势”,哪个人又敢小觑?
几个月来,华夏政坛及军界风起云涌,上上下下就像过山车一样令人眼花缭乱。
林正扬知道老爷子把林家核心的东西都交给了傅宸雪。没有林家的支持,傅宸雪又怎能如此迅速把伍、刘两家培养多年的精英斩落马下?
林正扬不知道傅宸雪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一个个封疆大吏认罪服法?也不知道伍、刘两家为何迄今为止都不敢反击?他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个小女婿高深莫测,连他这位政坛老手都有些看不透。不管怎么说,林家后继有人,他心里是最高兴的。
傅宸雪的出现,弥补了林建华从军的遗憾,也堵住了林家后辈无人从政的漏洞,以傅宸雪展现出来的实力及政治智慧,不出意外,可保林家百年稳如磐石,高枕无忧。
长春园里,傅宸雪正在陪老爷子下棋,林半妆在旁边泡茶,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看到伍修远与刘伯源进来,林青澜推开棋盘,爽朗笑道:“你们两个老家伙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又跑过来打我的秋风么?”
刘伯源道:“老大哥,你千万别说打秋风的话,我们再不过来见您,恐怕都要变成被打的秋风呢。”
傅宸雪和林半妆双双上来见礼,对于刘伯源的话,他们一笑置之,并不说话。
林青澜笑道:“这是何意?你们两个老家伙一向心高气傲,何时说过这种丧气话?”
众人落座,伍修远道:“老大哥,倒不是我们丧气,而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不服老不行。”
“好你个伍修远,竟也说出这种没骨气的话。想当年咱们和小鬼子拼刺刀,你身上被刺刀捅出十个血窟窿,跟血葫芦似的,宁死不下战场,大刀砍卷了刃,你扔下刀,抱住小鬼子的脑袋就咬……战斗结束,我把你从战场上背下来时,光是从你嘴里抠出来的小鬼子耳朵就有四个……我问你,你当年那股子杀气哪儿去了?”
说到这里,林青澜又看向刘伯源:“在朝鲜战场上,长津湖那一战,咱们几乎把m国陆战第一师给包了饺子。子弹打光,咱们用石头砸。你打急了,冰天雪地,零下四十多度,甩掉棉袄,光着膀子冲出战壕……那场战斗,咱们死了多少好兄弟啊,你身负重伤,最后抱住一个m国兵滚下悬崖……幸亏你命大,才从阎王爷那里逃了回来。当年连死都不怕,如今怎么会英雄气短呢?”
听到林青澜提起当年的事,伍修远和刘伯源都不禁动容。他们老了,不代表他们的血冷了。盛年不再,不代表他们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伍修远平静一下情绪,说道:“老大哥,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他看一眼傅宸雪,目光平和无波,看不出喜怒之情:“这件事和宸雪有关,还希望老大哥多多通融。”
“和宸雪有关?”林青澜笑道:“宸雪经常在外边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但说无妨。小辈的事儿还用得一个求字?”
伍修远岂能听不出林青澜的话中之意?他看向傅宸雪:“我有一个朋友被宸雪的手下抓去,希望宸雪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放了她。”
“是么?”林青澜看向傅宸雪,问道:“宸雪,真有这种事儿?”
傅宸雪笑道:“我的人前些日子的确抓到不少恐怖分子,难道伍爷爷的朋友也在其中?”
“呃……”伍修远神情一滞,一口血差点儿当场吐出去。
他不承认所谓的“朋友”在那些恐怖分子之中,怎么要人?承认的话,岂不是自打嘴脸?堂堂的开国功臣竟然与恐怖分子勾结到一起,他一世的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林正扬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乐开花,伍修远一生自负好强,从不肯示弱于人,没想到仅只一个照面就被宸雪逼得进退失据,果然是后生可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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