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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战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地飘鸥
伍修远一生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又岂会轻易被拿住?他哈哈大笑道:“宸雪真会开玩笑,我所说的朋友是个女子,名叫朱红泪,她并非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修真界明月楼的天妖圣女之一。在普通人眼中,她就是天上的仙姬,怎么能和恐怖分子扯上关系?”
傅宸雪自然不会与伍修远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他是晚辈,理应尊重长辈。伍修远又是共和国的开国功臣之一,无论伍修远对他做过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对这个老人的尊敬之情。政治归政治,感情归感情,关于这一点,傅宸雪一向分得很清楚。
林青澜多次说过,尊重敌人,是一个成熟政治家必备的素养。
林半妆忽然笑道:“伍爷爷,神仙也由凡人做,只要是人,就免不了有七情六欲。我不知道朱红泪是不是恐怖分子,但我知道她的确和两宗恐怖袭击案有关。如果伍爷爷不信,可以向京岚警方查证。”
“哦?这个倒是不必!”伍修远道:“朱红泪的身份背景非同寻常,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国家机密。宸雪出身军队,应该清楚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希望你以国家大局为重,尽早释放朱红泪。否则,明月楼一旦得知她的情况,肯定会倾力救援。到时候万一发生两界冲突,伤及大量平民,后果将不堪设想。”





绝代战神 (1460)宣战
“哦?”傅宸雪正色道:“我和师弟燕然十二岁成为冷刺战士,十年磨砺,深知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立誓守护祖国,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又岂会因一己之私致使国家和民族生灵涂炭?只要于国有利,于民有益,虽斧钺加身亦不敢避。”说到这里,他歉然笑道:“您老人家这个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伍修远怪眼一翻,问道:“为什么?”
“昨天杨家有人找到我,也希望我以国家大局为重,把朱红泪交给他们。”
“什么?杨克礼他……这是真的?”伍修远哪怕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也惊得面色大变。他当然知道杨克礼为何要带走朱红泪,也知道朱红泪落到杨家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在京城上层圈子里,各个家族和势力之间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大家各尽所能,为自己及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斗而不破和争而不杀一直是不能触碰的红线。
上次狼牙杀死杨家的接班人杨显宏,直接逾越了这条红线。至于其中的内情,伍家人清楚,杨家人明白,其他人也心照不宣。
不管怎么说,伍家首先坏了规矩,又突破底线,杨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大家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下面磨刀霍霍,风起云涌。
林家位高权重,却苦于人丁不旺,后继无人,自然成为各个家族觊觎并欲取而代之的目标。不想傅宸雪从天而降,一路风生水起,三年之间从一个无名小卒崛起为国之脊梁,俨然成为林家未来的希望之星,怎不令某些家族和势力嫉恨万分?
除掉傅宸雪,逐渐成为某些家族的共识和首选。
杨家受挫之后,积极调整家族发展战略,转变为与林家结盟并形成依附关系,这一点,更令不少人如坐针毡。伍家和刘家心中有鬼,又怎么肯坐等杨家缓过气来?
杨克礼戎马一生,又岂是庸碌之辈?对于京岚市的明争暗斗,他洞若观火。只是没想到傅宸雪手段如此凌厉,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回手就给伍刘两家一记重拳。
一场突如其来的反腐风暴席卷全国,伍刘两家风雨飘摇,不少核心人物折戟沉沙。杨克礼精明如狐,又怎会不知道这是林青澜与傅宸雪的联手逆袭?
这是杨家等待已久的机会,杨克礼又岂会放过?他一眼就看出朱红泪的价值,多次游说林青澜,希望傅宸雪将朱红泪交到杨家手上。
天狐朱红泪身为五大天妖圣女之一,在明月楼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朱红泪有失,作为盟友的伍刘两家肯定首先成为明月楼报复的对象。
伍刘两家在华夏根深蒂固,势力极大,可在明月楼眼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明月楼的实力极其恐怖,根本不会顾忌凡世的法律和规则,真要动起手,恐怕伍刘两家能够幸存下来的人不会太多。这也正是伍修远和刘伯源一直担心和恐惧的地方。
伍系和刘系精英纷纷落马,伍修远和刘伯源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不知道傅宸雪到底掌握了伍刘两家多少秘密。
最麻烦的是朱红泪在傅宸雪手中,明月楼四位天妖圣女同时来到凡世,逼伍家交出朱红泪。
任凭伍修远百般解释,四位天妖圣女全然不为所动,把伍刘两家包括伍迪和刘征在内的精英子弟全部控制住,声称伍家交不出朱红泪,就拿这些人抵命。
其实四位天妖圣女也有苦衷,她们不是不想直接找傅宸雪要人。只是……她们还没有那个胆量和实力。
朱红泪被俘的消息传回明月楼,明月楼上下犹如爆发了一场超级地震。
朱红泪是明月楼主妖帝朱傲天的独生女儿,朱傲天视之如掌上明珠,如今妖帝正在闭关之中,若知晓女儿做了凡人的阶下囚,恐怕整个明月楼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严惩。
为了营救朱红泪,明月楼派出实力最强的三个圣妖级大供奉杀到凡世听雨楼。一场恶仗打得天崩地裂,青凰、摩西和风燕然相继出手,三个大供奉九死一生,几乎被打回原形,全都做了听雨楼的俘虏。
有前车之鉴,四个天妖圣女又怎么会去听雨楼白白送死?吃柿子拣软的捏,这样一杰,她们不找伍家的麻烦又能找谁?
伍修远看向林青澜:“老大哥,我十四岁投身革命,大大小小经历过上千次战斗,从来没有怕过死。如今虽然老了,筋骨松了,但牙还没有掉光,血还是热的,老大哥若是看得上,我别的本事没有,身上再穿十个血洞的勇气还是有的。”
这话说得极其慷慨,又极其委婉,在场之人个个七窍玲珑,哪个听不出伍修远的话意?
伍家这是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公开向林家宣战么?
伍修远也是没了退路,这几个月来,伍刘两家元气大伤,骨干精英折损大半,剩下的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伍刘两家恐怕成为一盘散沙,最终被别的家伙乘机吃掉。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的,伍迪和刘征等人是伍刘两家新生代的领军人物,若死在天妖圣女手里,等于断了伍家和刘家的希望。下个二十年,他们除了销声匿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林正扬心头一紧,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林半妆情不自禁攥紧傅宸雪的手,小脸苍白,显然也极为担忧。林家和伍刘两家一旦公开撕破脸,必然会举国动荡。
傅宸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干什么。
林青澜深深地望了伍修远一眼,淡淡道:“老伍,你都想好了?”
伍修远道:“老大哥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人一生做对的事很多,做错的事情也不少,但我从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很好!”林青澜目光如炬,转向刘伯源:“伯源,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刘伯源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说实话,他还没有与林家抗衡的勇气,可伍刘两家一体,共同进退,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绝代战神 (1461)诉衷情
刘伯源擦擦脸上的汗水,支吾道:“林大哥,你不要生气,老伍也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朱红泪也无关紧要,放了她吧……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咱们老兄弟几十年的感情?”
林青澜仿佛没有听到刘伯源讲什么,直身坐起来,问道:“修远,伯源,你们两个这些日子又练字没有?”
伍修远和刘伯源摇头,这段时间伍刘两家几乎成了过街老鼠,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练字?
林青澜笑道:“我前几天写了一幅字,觉得还不错,就让人拿去裱了,今天刚送来,你们要不要看看?”
伍修远和刘伯源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不应该摊牌吗?怎么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写字上去呢?他们知道林青澜一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也不敢多问,都点点头。
林青澜吩咐道:“半妆,你去屋里把今天刚送来的那幅字拿过来,让你两位爷爷品评一番。”
林半妆答应一声,快步走向林青澜的卧室。不一会儿,她双手托着一幅卷轴回到众人跟前。
林青澜示意林半妆把卷轴交给伍修远:“我们三个之中,修远的文才最好,字也写得最好,说到评判,还是修远最有资格。”
伍修远连称不敢,把卷轴接过去,慢慢打开,一幅狂草跃然纸上,笔走龙蛇,汪洋恣肆。银钩铁画,力透纸背,观之如大漠狼烟,金戈铁马,隐然有风雷激荡之声。
伍修远脱口赞道:“好字!好词!”
刘伯源也凑过来,不由自主吟诵道:“当年忠贞为国愁,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读着读着,刘伯源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伍修远没有说话,神情有刹那间的恍惚。
林青澜道:“这首《诉衷情》,不知为何人所作,我偶然见之,颇为感触,于是抄下来经常吟诵。”
他站起来,望着西斜的秋阳,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佝偻,声音沉挫而悲凉:“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当年咱们投笔从戎,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打碎旧世界,争一个自由的共和国。那个时候,我们过得很苦,吃过草根,啃过树皮,嚼过死人的骨头,可我们活得无比充实。如今,我们成了这个国家的主人,却完全忘记了初衷。”
这一刻,老人的背影无比高大,又无比孤独,他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久久无语。
“我常常问自己,我们还能活多久?还能守护这个国家多长时间?我不是怕死,而是不知道拿什么去见长眠于九泉之下的战友和兄弟。我们打下这片红色江山,它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是几千万烈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它属于整个华夏民族。我们有什么理由将它据为己有?又有什么理由将它变色?”
“修远,伯源,这些年我很少出去走,也很少过问政事,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正在被惊人的**所侵蚀,我们曾经骄傲的精神正在死亡。这些年,你们关注家多了,关心国少了;为儿孙谋算多了,为人民服务少了;贪权多了,尽责少了。花无百日红,一个家族又怎么能永远昌盛?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将相都化为尘土,你们又岂能以一己之力为儿孙谋万世之基业?”
“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诸东流?当年主席活着时,一再告诫我们不要让红旗变了颜色。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片红色江山传下去,你们为何被私欲蒙蔽了眼睛,竟倒行逆施,反帮着外人企图使共和国易帜?”
说到最后,老人声色俱厉,白发根根竖起,目眦欲裂。
伍修远和刘伯源大惊,齐齐站起来否认:“我们以党性担保,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之事。”
“是吗?”林青澜缓缓坐下来,说道:“宸雪,你有什么情况向你两位爷爷讲讲吧。”
傅宸雪点点头,站起来说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华夏与y国关于港城问题谈判时,有人向y方泄露大量有关港城的绝密情报,致使我方底线尽被对方掌握,谈判处处被动,损失巨大。这个人就是伍小豪。”
“你胡说!”伍修远拍案而起,形如怒狮。伍小豪是他的小儿子,华夏与y国关于港城问题谈判时,担任华夏驻港城联络办公室秘书长。
傅宸雪静静地看着伍修远,目光清澈而深邃,沉默两秒后,他继续说道:“2010年,有关华夏最新一代尖端武器df-31的详细资料被m国人窃取,出卖情报的是时任华夏核工业集团总经理的刘厚财。”
“你血口喷人!”刘伯源也跳起来,额上青筋暴跳,双瞳血红。难怪他会如此生气,因为那个时任中央委员并担任华夏核工业集团总经理的刘厚财正是他的二公子。
傅宸雪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伍道平,当年的华远特大走私案的幕后黑手之一,牟取暴利120亿。”
伍修远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伍道平是他弟弟的儿子,被他一手拉扯大,是华夏军方总参x部的部长,是伍家的中流砥柱之一。
“刘正胜,盗卖国家战略资产12笔,非法所得76亿美金!”
“伍胥廉,晋升中将十年,在瑞士银行存款100亿欧元。”
“伍耀华……”
“刘红光……”
伍修远和刘伯源浑身颤抖,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他们望着傅宸雪,眼中充满极度的恐惧,连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知道傅宸雪怎么会得到这些资料,不用调查,他们都知道这些资料千真万确。一旦这些资料曝光,伍家和刘家就会成为共和国的敌人,万劫不复。
傅宸雪停下来,唇角浮起一抹笑容:“伍爷爷,刘爷爷,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绝代战神 (1462)血月(一)
伍修远和刘伯源颓然坐在椅子里,面无人色,仿佛两个苍老腐朽的木雕,一阵风吹来都能让他们坍塌成尘。
林正扬完全惊呆,难以置信地望着傅宸雪,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小家伙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些情报?他是京城核心圈子里的大佬,自然清楚这些情报的价值。哪怕其中一条泄露出去,都会让伍家或者刘家死得很难看。
他更不可思议的是傅宸雪掌握这么多绝密情报,偏偏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半点儿口风都不泄露,换作别人,恐怕早已出手,把伍家和刘家连根拔起。这个小家伙的心机该有多深呢?难道是一个千年老妖转世?
林青澜站起来,说道:“修远,伯源,你们两个回去吧。把那幅字也拿走,想好了,就和宸雪谈谈。我老了,不想再管这些事。”
老人转身慢慢走开,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黄色的银杏叶拂落在他的肩头,有一种苍凉凄艳的美。
“林大哥……”伍修远和刘伯源齐齐跳起来,想去追林青澜,脚抬起来却没有勇气迈出去。
林青澜没有答应,也没有转身,慢慢走进自己的小屋。这些情报对一生许国的林青澜来讲,杀伤力丝毫不弱于伍修远和刘伯源。这一刻,老人甚至有种想法,或许当年牺牲在战场上是种幸运,最起码不会看到如此令人心碎的一幕。
当年一起打天下的生死兄弟渐行渐远,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悲哀。
伍修远和刘伯源白发萧索,深深看傅宸雪一眼,转身蹒跚离去。
林正扬上前搀扶,被他们推开。
望着两位老人的背影,林正扬也是百感交集,他第一次发现,这些昔日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老将军如此孱弱,如此凄凉,也许他们真的老了……
送两位老人离开,林正扬又匆匆返回长春园,见到傅宸雪,劈头就问:“宸雪,你刚才讲的那些……都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只要伍家和刘家相信就行。”
“这些东西,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是ms第十八局副局长,你不会怀疑ms搜集情报的能力吧?”
“我不会怀疑ms的能力,但我也不相信这些情报来自于ms!”
傅宸雪微微一笑,没有吭声。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说了林正扬也未必相信。他的武功如今已入神罡境,一念花开,一念花落,凡世对于他而言,还有多少东西称得上秘密呢?
林半妆道:“爸爸,你别问了,宸雪又不会害你,你担心什么呢?”
林正扬也笑起来:“你个丫头就会胡说,宸雪能力越强,我就越高兴,哪里会担心呢?只是……”他转向傅宸雪,脸色严峻起来:“宸雪,你掌握这么重要情报,完全可以对伍家和刘家致命一击,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林半妆嘟起小嘴,不满道:“还不是爷爷他老人家念旧情?不然的话我们岂止拿下那几个虾兵蟹将?”
林正扬惊诧道:“你爷爷?他怎么可能阻止宸雪?”
“爷爷要的是势,不是鱼死网破的结果。”
“话是这样说,可政治斗争不是搞慈善活动,伍家和刘家也没有骑士精神,我们今天放过他们,他们一旦缓过劲来,可能会更加疯狂地撕咬我们,古往今来,农夫和蛇的教训还少吗?”
傅宸雪道:“不用担心,伍修远和刘伯源都不缺乏政治智慧,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不利的罪证是要消除的,不该拿的东西也必须退回去,至于做到哪一步,则要看伍修远和刘伯源的党性。”
“党性?”林正扬与林半妆面面相觑,林半妆犹疑道:“宸雪,伍家和刘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相信他们的党性?”
“你可以不相信伍家和刘家,但一定要相信伍修远和刘伯源。他们那一代人用青春、热血和生命打下这片红色江山,他们比我们更爱这个国家。这么多年,他们深居简出,对自己子孙的所作所为未必都很清楚。也许他们被权欲一时蒙蔽了双眼,但他们心中的正气是不会泯灭的,绝不会容许有人伤害、践踏和颠覆这个他们毕生为之奋斗的共和国,包括他们的子孙。”
林正扬由衷叹道:“宸雪,我不如你。”
傅宸雪道:“说到识人和信人,我远远不如爷爷。他们那一代都是有精神和信仰的人,一生矢志不移地爱着国家和人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们才是天地之间的正者和大爱之人。”
林正扬欣慰道:“你爷爷以身许国,碧血丹心,一生不改初衷,常恐身后无人替他守护这个国家,如今有你在,他老人家终于可以卸下这副重担了。”
林半妆道:“爸爸,不是还有我哥吗?”
“你哥?”林正扬冷哼一声,说道:“一个赳赳武夫而已,他要是有宸雪万分之一的灵性和智慧,又岂会只有这点儿成就?”
林青澜从屋里走出来,正好听到林正扬的话,训斥道:“赳赳武夫怎么了?没有军人,这个国家从何而来?没有军人,江山要谁来守?靠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政客吗?我不认为建华一无是处,冷刺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又岂是你们这些书生能够做到的?最起码他能够培养出宸雪这样的人才,你能吗?”
林正扬当着女儿和女婿的面儿被老爷子训斥,尴尬无比,嗫嚅半天才说道:“爹,有一点你老人家似乎忘了,宸雪是建华培养的不错,可建华也是我培养的好不好?”
“啊?”林青澜和林半妆一怔,相视大笑。
傅宸雪刚要说什么,脸色突然大变,手指上的盘古戒发出耀眼的红芒。
林半妆惊呼道:“宸雪,你怎么啦?戒指……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青澜和林正扬也望过来,显然也觉察到有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傅宸雪没有说话,右手一拂,红芒消失,他们面前出现一幅放大的全息影像。




绝代战神 (1463)血月(二)
盘古族四位长老盘夷、盘鬿、盘皋和盘厥出现在影像里,他们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吉罗玛娑山,无数的神殿在火光中轰然坍塌,阵阵野兽似的咆哮通过时空传递过来,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傅宸雪,盘夷大叫道:“大长老,虫洞封印被摧毁,异界生物正通过虫洞源源不断地进入神界……我们全力抵挡,敌人力量极其强大,我们节节败退,神殿完了……神池毁了……神山也被魔族占领……沧蓝帝国的军队全面投入战斗,死伤惨重……大长老,上一次战争我们打了一千多年才赶走魔族,这一次……”
盘夷说不下去,显然形势极为糟糕。
四长老盘鬿沉声道:“大长老,这次战争关乎整个地球的存亡,敌人声势浩大,绝非神界和盘古族能够抵挡的——我们需要援助!”
五长老盘皋道:“我们从俘获的魔族高级将领脑中读取记忆,得知他们的入侵并非仅限于这个星球,而是在不同的位面向十数颗古老的生命星球同时发起攻击,诸神之战再次开启,战火将燃烧整个宇宙星空,大长老,我们等你回来!”
六长老盘厥道:“大长老,沧蓝帝国的子民都在等待你归来,希望你驾驭九龙战车,带领我们杀退魔族,征战宇宙星空。几十万年过去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战,我们绝不放弃!”
傅宸雪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回去的,告诉盘螭,这场战争也许要打很久,也许要赌上很多人的鲜血和生命,要放眼长远,灵活作战,不要死守,也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尽可能多地杀伤和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等我回到神界,你们一定都要活着来见我!”
盘夷等人老泪纵横:“大长老,我们一定照你说的做……活着等你回来!”
影像消失,四周静谧无声,一弯新月挂在天边,只是月亮的颜色像涂满了鲜血,红得妖异,红得令人心悸。
林青澜等人全都惊呆,毕竟是百战之身,林青澜首先反应过来:“宸雪,神界出事了?”
“嗯,虫洞封印被毁,异界生物正攻入神界,盘古族伤亡惨重,他们需要救援。”
林青澜是为数不多知晓神界秘密的人,闻言脸色剧变:“该死的,这帮魔族还是来了。看样子,盘古族的情形不容乐观,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宸雪,你打算怎么做?”
“我必须尽快赶回神界,如果让魔族占领整个神界,他们就会以此为跳板杀到外面来,这个星球会很快沦陷!”
“不,我不让你去!”林半妆扑上来,紧紧抱住傅宸雪,失声痛哭:“宸雪,我不可以失去你,咱们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让别人去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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