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战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地飘鸥
蒯其亮犹豫一下,说道:“拓跋女士,拓跋老先生现在的情况不适于长途跋涉,就算罗斯威尔格能给他做手术,他也到不了美国,所以……”
拓跋绿薇更是生气,“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爸爸非在这里等死不可?”说到这里,她把脸转向郭良栋,口气强硬道:“郭院长,我要立刻带我爸爸去美国,你赶紧安排吧!”
郭良栋理解拓跋绿薇的心情,为难道:“这个……”
拓跋颐比较沉稳,问道:“郭院长,除了去美国,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等郭良栋回答,拓跋倾城上前说道:“二叔,你很清楚爷爷的病情,即使罗斯威尔格在这里,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何况爷爷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根本就不能去美国。傅宸雪和苏医生或许有办法,我们为何不让他们试一试呢?”
拓跋绿薇看看傅宸雪,生气道:“倾城,这个人分明连医生都不是,你居然让他给你爷爷治病,是不是疯了?”
绝代战神 (373)30%的成功率
拓跋倾城叫道:“姑姑,我没有疯,我相信傅宸雪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转向拓跋颐,神情坚定而执著:“二叔,请相信我,相信傅宸雪,他一定能救爷爷的!”
“傅宸雪?”拓跋颐和拓跋绿薇都大为震惊,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两度把g市搅得天翻地覆的“修罗王”?拓跋颐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也许不清楚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但依他敏锐的嗅觉,自然能猜到傅宸雪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傅宸雪若是个门外汉,这屋子里专家权威济济一堂,又何必非得把傅宸雪拉过来?傅宸雪若是没有半点把握,又何必来趟这种浑水?心思电转之间,拓跋颐上前握住傅宸雪的手,恳切道:“傅先生,请原谅刚才的冒犯。家父的事情还须拜托你,请务必尽力救救他老人家!”
拓跋绿薇见对傅宸雪如此客气,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出声。
傅宸雪看看拓跋倾城紧张的小脸,向拓跋颐说道:“拓跋先生,坦白讲,拓跋老先生此刻已病入膏肓,就算能把他送到美国,手术成功率也不超过3%。我和苏医生联手,能把成功率提高到30%,但这个数字依然低得可怕,所以你们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30%?”听到这个数字,屋子里人的全部都惊呆。面对像拓跋宏这种几乎无法手术、九死一生的病人,能把手术成功率提高一两个百分点就是奇迹,而傅宸雪居然能提高十倍,这是什么概念?拓跋倾城紧紧抓住傅宸雪的手,仿佛她爷爷的性命和拓跋家族的未来都攥在傅宸雪的手里,喜极而泣道:“傅宸雪,请你和苏医生动手吧……请放心,无论结果怎样,你都是拓跋家族的大恩人!”
拓跋颐没有说什么,向傅宸雪点点头,又使劲握握他的手,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一握中明白无误地传达给傅宸雪。
傅宸雪回头向苏樱笑道:“阿樱,这次要辛苦你了。”说完,又向郭良栋道:“郭院长,准备手术吧!”
郭良栋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傅宸雪还真敢接下这个烫手的山竽,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医学奇迹啊。他飞快地下达各种命令,而命令又立刻变成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傅宸雪和苏樱换上无菌服,双手消过毒,戴上口罩,刚要进入手术室,看到拓跋倾城被蒯其亮拦住,蒯其亮劝道:“倾城,你不能进去。病人是你的爷爷,关心则乱,你的心情太激动,会影响手术,所以还是站在外面等比较好。”
拓跋倾城哀求道:“蒯院长,让我进去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添乱。”
蒯其亮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拓跋倾城看到傅宸雪、苏樱和郭良栋走过来,赶紧拦住傅宸雪,央求道:“傅宸雪,让我进去吧,我是护 士,知道该怎么做,请相信我……”
傅宸雪看看苏樱,又看看郭良栋,最后把目光落在拓跋倾城那张满是渴望的漂亮脸孔上,轻轻点点头。
拔跋倾城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叫道:“傅宸雪,谢谢你!”
郭良栋和蒯其亮看着欢呼雀跃的拓跋倾城,都不禁摇摇头。
拓跋颐和拓跋绿薇也想过来,被医务人员拦在隔离区外面,拼命向拓跋倾城挥手。
手术台上,无影灯下,拓跋宏静静地躺着,身体枯瘦,肌骨干瘪,像是一具木乃伊,只有微微翕动的喉结还能勉强证明他是一个活物。傅宸雪看一眼苏樱,笑道:“阿樱,你主刀,其他的交给我来做!”
“宸雪——”苏樱做过无数次手术,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若说心情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
仿佛看透苏樱的心思似的,傅宸雪拍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住呢。你只管放手去做,我就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嗯!”苏樱使劲儿点点头,傅宸雪的从容、镇定、温柔和体贴让她的心很快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想的是如何做好手术,而不是患得患失,心思杂芜。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岂能计较个人名利得失?作为出色的微创外科专家,她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难道还勘不破这点儿心魔?
拓跋倾城就在傅宸雪和苏樱的身后,看到这一幕温情脉脉无声胜有声的旖 旎,心里既是羡慕,又是一阵难言的失落。
傅宸雪走到手术台前,抽出金针,金针纤细柔长,在无影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傅宸雪拈起金针,双手挥动,仿佛有八臂八手,漫天皆是翩跹的指影,如风回雪舞,星辰飞渡。众人看到一片灿烂金光,犹如太阳的光芒,都不禁闭上眼睛。再看时,却见36根金针精准无误地刺进拓跋宏全身36处穴位。这种功夫,她们闻所未闻,如何不心旌目摇,敬畏如神?傅宸雪向苏樱点点头,双掌一落,一只手按向拓跋宏的头顶,一只手按在拓跋宏的肚脐上,“先天太乙真气”由“百汇穴”灌入拓跋宏的身体,与“神阙穴”输入的真气互为阴阳,自成天地,在四肢百骸间流转不息。随着经脉的充盈,傅宸雪逐渐加大“先天太乙真气”的输送量,拓跋宏行将熄灭的生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面色红润,筋络饱满,肌肤鼓胀。众人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逆天的一幕,个个呆若木鸡。倒是苏樱最镇静,她知道机不可失,手术刀像精灵般从她手中跳起,以最精准的角度划开拓跋宏胸前的皮肤。
拓跋倾城就站在苏樱的身旁,每一刀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爷爷暗红色的心脏完全呈现于她的眼前时,她才蓦然发现,麻醉针没用上,预备的止血钳还在手中,而手术进行到现在,爷爷如同熟睡一般,创口整齐平滑,白白亮亮,竟没一滴血流出来……
绝代战神 (374)手术
隔离区外,拓跋颐焦灼异常,宛如关在笼子中的野兽,不停地走来走去,喉鼻间发出重重的喘息声。来医院之前,他已经通知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拓跋家族的主要成员,那些人此刻正以各种方式赶往g市。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也许不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应该把老人接回家里,安安静静与家人见上最后一面,这么大的家族,没个遗嘱怎么行?也许应该听妹妹的话,直接把父亲送到美国去,那个罗斯威尔格或许有回天之力……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又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别说30%的成功率,哪怕只有1%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罢罢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一切听天由命吧。但愿父亲吉人天相,能闯得过这道生死玄关。傅宸雪,但愿你能创造奇迹,否则的话,哼哼,你就给我父亲陪葬吧!
拓跋绿薇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苍白,神情暴躁:“哥哥,那个傅宸雪只是一个唱歌的,他懂得什么医道?你怎么能放心把爸爸交给他?万一……”她没有说下去,眼睛里蒙上隐隐的泪光。
拓跋颐拍拍妹妹的手,说道:“父亲的情况很特殊,我们没有选择的机会。就让傅宸雪和那个女孩子放手一搏吧,他们若能医得好爸爸,我会给他们任何想要的东西。若是救不回爸爸的命,只能怪上天不肯眷顾于他们,就让他们去死吧。拓跋家族不会欠任何人的情,也不会饶恕任何对不起拓跋家的人!”
监控室里,郭良栋和蒯其亮也是十分焦灼。蒯其亮把眼镜摘下来又戴上,戴上又摘下,看看表,发现表针像被粘稠的胶水粘住似的,半天也动不得分毫。他把表摘下来,摇一摇,疑惑道:“郭院长,我这表是不是坏掉了?怎么半天都不见动一下?”
郭良栋看看表,不满道:“还不到一个小时,你以为那是个阑尾手术吗?再耐心等一等吧,这会儿大家都在和死神赛跑,苏樱和傅宸雪比我们更急呢。”
蒯其亮道:“我觉得这全是白费力气。咱们都是无神论者,也是严谨的医学工作者,不相信生死轮回神灵万能的妄言。如果一个被现代医学判为死刑的人还能重新站起来,那我们所有的观念岂不是都要被颠覆?还有那个傅宸雪,歌唱得不错倒是真的,可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有创造奇迹的神通。病人不能麻醉,不能出血,不能输血,血压和血糖高得离谱,又不能使用凝血剂,连伤口都不能愈合,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办法能把拓跋宏从死神身边拉回来!”
郭良栋淡淡道:“事实早已证明,科学不是万能的,而奇迹有时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你焉知我们做不到的事,傅宸雪和苏樱就办不到?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要有一颗敬畏的心,不是敬畏神灵,而是敬畏生命,敬畏任何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
“呃……”蒯其亮呆怔半晌,他才华横溢,向来自负,虽不敢反驳郭良栋的话,还是嘟哝道:“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不会成功。要是拓跋宏真能活着走下手术台,我就拜傅宸雪为师,终生不言‘狂妄’二字!”
郭良栋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半小时,傅宸雪充沛的真气也渐有枯竭之势,而此刻手术正值紧要关头,若是没有他的“先天太乙真气”支撑,拓跋宏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住。傅宸雪要用真气保持拓跋宏的生机,又要用真气控制那36枚金针,这其中的拿捏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所以“先天太乙真气”的损耗相当大。看到傅宸雪满脸汗水,拓跋倾城拿出湿巾给他擦拭。她不是一个文弱女子,拓跋家族的千金又岂会是一个花瓶?相反,她的家传武功颇有火候,所以她能感知到傅宸雪在做什么,那方寸之间的艰险又是如何惊心动魄?到这种时候,拓跋倾城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目光复杂地望着傅宸雪,担忧、心痛、感激、忧惧、希冀、羞涩、失落、温柔……种种情绪如万千云影在她的双眸里变幻交织,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傅宸雪没有回头,情势危如累卵,他根本无暇分心。此时此刻,傅宸雪若撤去真气,拓跋宏一定会死;若不撤掌,真气枯竭,不仅他会死,拓跋宏也绝无幸免。生死关头,何去何从?傅宸雪抬头看看苏樱,发现她正全神贯注地做手术,心无旁骛,点点晶莹的汗珠凝聚在光洁的额头上,那份执著和投入令人心折。世界上哪个女人最美丽?傅宸雪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那就是此时此刻的苏樱——全身笼罩着伟大而仁慈的光芒,她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她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傅宸雪收敛心神,运转“先天太乙神功”,丹田内的“阴阳双鱼”又疯狂旋转起来,天地间的混沌之气透过虚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几近枯竭的丹田再次充盈起来。渐渐地,傅宸雪的耳边似乎响起风雷激荡之声,其中阵阵龙吟穿透于九霄之间,还有嘹亮的凤鸣。傅宸雪看到丝丝混沌之气如同活泼的精灵飞速进入他的丹田,又顺着遍布全身的经脉融进四肢百骸。真气宛如长江大河般鼓荡不息,不久前刚刚拓宽的经脉再遭轰击和冲刷,继续向外扩张。昨晚他受琴力反噬,在“阴阳双鱼”和“神族之血”的帮助下接连获得突破,“先天太乙神功”达到“五顶朝元”的境界,如今又值生死之际,身体潜能被大大激发,“先天太乙神功”持续高歌猛进,直接向第七重境界的障壁冲击。轰隆隆——耳边的龙吟凤鸣越来越高亢,中间夹杂金戈铁马流血漂杵大漠狐烟。
绝代战神 (375)神迹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无上的武道精神化作玄奥的符号,融入傅宸雪的血脉之间。金黄色的血液与咆哮的战意不断融合,似乎要破体而出直上九霄:一刀在手,问天下英雄,谁与争锋?
苏樱熟练地收起手术器械,轻轻唤道:“宸雪——”
这一声轻唤犹如无上佛谒,在傅宸雪的耳边炸响,他当时惊出一身冷汗,灵台霎时恢复清明。若非苏樱将他唤醒,恐怕他将沉溺于无边的杀戮之道。他知道这是由于功力进境太快的缘故,根基不稳,如何得证大道?看来提前踏入第七重境界对他而言并非好事。生死之间的磨炼并非无效,他的“先天太乙神功”直接越过第六重初阶和中阶两个层次,达到高阶巅峰,这个成就是张三丰以下第一人的存在,凌驾于他的师傅紫竹道人之上。他的先天罡劲更加浑圆内敛,如珠之润,如水之柔,重剑无锋,大象无形。“天下至柔莫如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能胜刚……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无为之益,天下希及。”
傅宸雪缓缓撤去真气,双手一分一合,36根金针齐齐跳起,“忽喇”一声全收于掌中。即使以拓跋倾城过人的眼力,也只看到几道残影,其他人更是眼花缭乱,如堕五里雾中。直到这个时候,拓跋倾城才知道傅宸雪的功夫有多高,那种境界绝不是目前的她可以窥伺的,而她看向傅宸雪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种不可言传的深意。原本她以为傅宸雪只是懂得医道,没想到傅宸雪竟是以无上的内功为她爷爷接续生命,这其间的付出和危险,只有练过功夫而且功夫达到上乘境界的人才能明白,所以她内心充满对傅宸雪难言的感激和崇敬。傅宸雪在她爷爷垂危之际,不避危险仗义出手,而拓跋家族与他毫无关系,这种侠义胸怀又岂是一般世俗之人可比的?无论拓跋宏能不能得救,傅宸雪给予拓跋家的恩惠她都终生难忘。
苏樱缝合好创口,让助手给她拭去汗水,担心道:“宸雪,手术虽然很顺利,但创口若是不能愈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傅宸雪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小瓶,打开来,满室异香。他倾转瓶口,几滴乳白色的液体流下来,滴落到拓跋宏的创口处。与此同时,他伸出左手食指,在创口周围连点七指,如星丸飞驰,令人眼花缭乱。七指落点构成“北斗七星”之状,俨然是一个小小的聚灵阵,天地灵气被“七星”吸引,向创口汇聚而来。白色药液在天地灵气的催化下,眨眼之间被肌骨吸收得干干净净。创口处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工夫不大,创口处新生的肌肤粉嫩如玉,比婴儿的皮肤还要光滑,而且没有一点儿疤痕。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这一个多小时的经历,足以抵得上他们一辈子的见闻。对他们而言,眼前的一切只能以“神迹”两个字来形容,而那个创造神迹的年轻人,又算是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那些以医术自矜的专家们无不内心狂震,毫无疑问,今天傅宸雪所做的一切彻底颠覆他们以前的认知,那么他们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与现代医学相比,傅宸雪所展示的到底是巫术还是神迹?是人类未知的“科学”还是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傅宸雪收起玉瓶,撤去真气,又仔细检查一下拓跋宏的情况,终于长松一口气,笑道:“倾城,古人说孝诚动天,也许上天真被你的孝心所感动,令祖这次大难不死,若是养生炼性,参透阴阳,再活二十年应该不是问题!”
拓跋倾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突然紧紧抱住傅宸雪,又是哭又是笑:“傅宸雪,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爷爷,也救了我,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看到这一幕,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目瞪口呆。苏樱悄悄向傅宸雪挥挥小拳头,示wei的意味很浓。傅宸雪苦笑一下,拍拍拓跋倾城的小脑袋,笑道:“倾城,救你爷爷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没有大家的通力合作,手术是不会成功的……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苏医生,没有她精湛的医术,你爷爷真的无法活过来。”
没等傅宸雪说完,拓跋倾城回过神来,拉住苏樱的手,叫道:“苏医生,谢谢你,我代表拓跋家所有人向你表示感谢。”说完,她又向手术室里的人都深鞠一躬,说道:“谢谢大家!你们都是拓跋家的恩人!”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拓跋颐和拓跋绿薇一齐站起来,冲向门口。手术室的门打开,拓跋倾城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红红的,看到叔叔和姑姑,一下子扑上来,眼泪流得更凶。拓跋颐和拓跋绿薇的心全都沉下去,脊背发冷,四肢冰凉。拓跋绿薇更是号啕大哭。看到姑姑这个样子,拓跋倾城惊奇地瞪大眼睛。拓跋颐扶着妹妹,眼睛通红:“小薇,不要这样。天命不可违,节哀顺便,我们进去送他老人家一程吧……”
郭良栋和蒯其亮也跑过来,看到这种场面,自然明白发生什么事。毫无疑问,手术没有成功。蒯其亮向郭良栋递过去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我早说过不行,你偏不信,看看吧,结果还不是一样?
拓跋倾城看到叔叔和姑姑的模样,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连眼泪都流出来。拓跋颐一把拉住她,大叫道:“倾城,你怎么啦?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很爱爷爷,但生死有命,你也不要太难过……”
拓跋倾城的举动把拓跋绿薇也吓一跳,她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拓跋倾城,以为拓跋倾城伤心过度发了疯病。
绝代战神 (376)终身荣誉教授
拓跋倾城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叫道:“叔叔,姑姑,你们干什么呀?我告诉你们,爷爷没事儿,他的手术非常成功,傅宸雪和苏医生创造一个难以置信的医学奇迹,不仅成功保住他老人家的命,傅宸雪还说爷爷能再活二十年呢。”
“啊?”拓跋颐和拓跋绿薇霎时瞪大眼睛,脸上布满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继而又是极度的狂喜:“倾城,你说的当真?你爷爷他——”
正在这时,拓跋宏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傅宸雪和苏樱等人跟在后面。由于没有施行麻醉,拓跋宏的神智很清醒,也许体内还残留有“先天太乙真气”的缘故,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完全不像是刚动过心脏手术、从鬼门关转一圈又回来的人,看到儿子和女儿焦急的神情,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拓跋绿薇跑上前,抓住父亲的手,一迭声问道:“爸爸,你感觉怎么样?手术是不是真的很成功?你的病是不是全好了?”
拓跋宏点点头,慢慢说道:“我很好……帮我谢谢医院的领导,还有傅宸雪和苏医生,他们都是名符其实的神医……”
拓跋颐和拓跋绿薇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叫道:“爸爸,你放心!我们拓跋家向来知恩图报,一定会以最隆重的方式向陆军医院表示诚挚的感谢!”
拓跋宏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大家知道他刚动过手术,身体还很虚弱,郭良栋立刻安排人把拓跋宏送往特护病房。
直到老人被推走,郭良栋和蒯其亮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蒯其亮似乎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些都是真的,嘴巴大张,眼神恍惚,连眼镜掉到鼻子下面也没有发觉,喃喃道:“郭院长,我是不是在做梦?手术真的很成功?拓跋宏……就这样活了?你确定这不是成人童话,或者美国好莱坞荒诞的魔幻剧?”
郭良栋此刻惊喜交集,不难想象,要是把拓跋宏手术成功的消息公之于众,在中国乃至全世界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这不仅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更为人类通向长生打开一扇神奇的窗户。起死回生是人类数千年来一直孜孜追求的目标,难道这个神奇的生命密码竟然掌握在傅宸雪手中?不管怎么说,傅宸雪所使用的医疗方式都是目前医学界无法理解的,这是否会为世界医学的发展带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电脑把整个手术过程全部记录下来,他一定要尽快组织陆军医院的所有专家学者,对这个手术案例进行分析,力争破解那个神秘的生命密码。若是侥幸成功,几代人梦寐以求的“诺贝尔医学奖”就会毫无争议地被中国人收入囊中。
拓跋倾城要送祖父去特护病房,临走时,依依不舍地看着傅宸雪,欲言又止。傅宸雪向她眨眨眼睛,她的脸又没来由地一红,赶紧低下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匆匆逃开。
郭良栋走过来,满脸堆笑:“傅先生,苏医生,二位辛苦了。你们不但为陆军医院赢得了荣誉,也为中国医学创造了奇迹。我代表医院党委和全体职工,向你们表示感谢。我刚和蒯院长商量过,希望聘请你们两位为陆军医院终身荣誉教授,不知意下如何?”
苏樱笑笑,没有吭声。陆军医院的终身荣誉教授,可不是随随便便挂个名,那是中国医学界罕见的荣誉,获此殊荣就可以在国内大小医院横着走。这张通行证,几乎相当于中国医学界的“诺贝尔奖”,那是无数人穷其一生梦寐以求的成就,而傅宸雪和苏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要是说出去,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羡慕得崩溃。
傅宸雪可不想被陆军医院拴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给予你多少,就希望从你这里拿走多少,这是人之常情,他笑笑说道:“郭院长,说实话,我这几手医术根本上不了台面,都是些江湖郎中的伎俩。看起来神神秘秘,要是被戳穿,就会贻笑大方。不是我不想答应你,而是我还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不想给陆军医院惹麻烦,也不想让你将来难做!”
“呃……”郭良栋见傅宸雪直接把他的邀请给拒绝,一时之间倒不知说什么好。他是名重一时的医学权威,跺跺脚就能让中国医学界抖几抖,可面对傅宸雪,他竟有一种深沉的无力之感。不仅仅是因为傅宸雪拥有无可比拟的神奇医术,更重要的是傅宸雪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质令他生不出任何轻慢之心。蒯其亮倒是条汉子,走上来说道:“傅先生,不管你答不答应医院方面的要求,我个人的请求你是非答应不可的。刚才我和郭院长打赌,说你和苏医生不可能成功,事实给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输得心服口服。按照赌约,我输就得拜你为师,要是你不答应,我哪里还有脸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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