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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御井烹香
话虽如此,她还是想知道他约的是哪位朋友,含光侧头顺着于思平的眼神看了下,但因为灯光太昏暗,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们好好玩,”于思平这边倒是已经要结束话题了,半点多留的意思都没有。他对含光点头一笑,转身就走远了。含光知道自己不能多看,便又转移注意力到韦凤飞身上,歉意地一笑,“都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不得不应酬于叔叔……”
“没事,”韦凤飞摇了摇头,不过兴致显然已经被败坏了。“我知道你也怕他,我们还是走吧,这人在这,喝酒都不舒服。”
在情在理,含光都必须假装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进展,她一边穿外套一边问,“说起来,于叔叔和你现在——”
“他已经很久都没联系过我了。”韦凤飞也站起身扣起了大衣的扣子,她的眼神越过含光头顶,稍微停顿了一下,唇边浮起一抹淡笑,“哦,原来是已经找到新欢了呀?”
含光心虚,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惊,而后才从韦凤飞的表情中看出来,她说的并不是自己。“啊啊,那边是个姑娘吗?”
“挺美的,看来气质也不错,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倒不像是出来做买卖的。”韦凤飞啧了一声,“可惜啊,多好的姑娘,就是眼光有点问题。”
含光没韦凤飞高,今天又没穿高跟鞋,虽然回了两次头,但都没看到端倪,她怕自己看太多次,同时在韦凤飞和于思平之前落了下风,便命令自己不要再看,“好吧、好吧,为了尊敬长辈,我们还是别谈于叔叔了。”
韦凤飞冲她嫣然一笑,“今晚就别谈男人了,去我家我们打电动吧?”
“没问题。”含光冲她竖起大拇指,两人说说笑笑,就回了韦凤飞超级宽敞豪华的公寓,玩到深更半夜,这才各自洗漱歇下。
等到回身关上门,躺上了柔软的枕头,含光才允许自己放下今天竖了半个晚上的面具,开始思忖于思平今晚的举动,背后是否又有什么含义。
该怎么说呢……虽然算是抓住他‘偷腥’,但不知为什么,她不但不是太难过,反而有种一只鞋子终于落地的轻松,该发生的事,终于是发生了,虽然不是和韦凤飞,但当然这比和韦凤飞发生的那种可能要更好,起码,是和她不认识的一个姑娘发生的。
也不能说于思平就违背了什么约定之类的,两个人毕竟是有共识的,这份关系里并不包含他本人的专一。而且含光也很明白他的心理,在她那个时代,专一本来就不是男人的事,起码不是于思平这个阶层男人的事,他对她好,和她浓情蜜意,可能也都是真诚的(这个没必要造假),但这不妨碍他去追求别的刺激,反正她也忙,只要不亏待了她,就不算是对不起她。
当然了,在经过现代的一些观念洗礼以后,于思平也不是不明白这个时代女性的普遍看法,他对此的应对措施就是,先谈好条件,把她给拿捏住了,再开始这段关系。那种正常的追求——成为一对——彼此互属的事情,在于叔叔心里,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说不定还会被斥为孩子的游戏。当然含光也从没想过和他互许终生如此恐怖的事。
所以结论是,她完全没必要受到影响,如果于思平对那个女人有对他二嫂十分之一的喜欢,那么她就可以渐渐淡出,如果没有的话,只是逢场作戏,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她也根本都不需要去想这件事。
——这是常理,接下来要弄清楚的就是于思平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有意,又有什么意图,还有就是她能不能以这件事为己用,比如说拿来做拒绝‘生孩子’的请求什么的。
无意的可能就不考虑了,如果是有意的话……也想不出什么意图来,至于拿这件事来做借口回绝‘生孩子’的话,听起来感觉她不但梦幻、可悲而且又痴缠,也满没脸面的。含光当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件事,连做梦也不安生,第二天起来顶了两个大黑眼圈,终究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就当自己是不知道于思平过去是和女人约会的吧。
也不是完全不变——一般来说,头天回绝了约会,第二天含光也还是会主动联系一下于叔叔,稍事安抚的,不过,今天她就完全没有主动联系于叔叔的意思,在公司忙了大半天,到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于先生的短信,一时间还不太想回呢。
于先生是问她今晚做什么的,含光今晚还真没事,她想来想去,还是如实说了没事,不愿被于思平看到自己内心的一点波澜。
接下来当然顺理成章就是一起吃晚饭,然后因为德瑜今晚不回家的关系,她也可以外宿,然后……就顺利外宿了。她自信自己是没表现出一点不对的地方,一切就像是她不知道昨晚于思平到底是去干嘛的一样。她甚至连昨晚他是去见谁的都没问。
按说,她也算是懂事的……呃,懂事的后院女人了吧,可于叔叔却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第二天起来时,直到含光告别,他的情绪都比较低沉,含光对此颇有些莫名其妙——她反正还是决定按自己的一贯做法去做,绝不要主动询问,让于先生有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
不觉间又过了一个月,如含光所料,权寅也回秦国了,这两人当然没有成功分手,韦凤飞下班后又变得很难约出来,这也就意味着含光有很多时间空余,可以分配给于叔叔,但于叔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分明人还在北京,但却几乎从不主动联系含光,一副对她已经厌倦,要渐渐冷淡她的样子。
含光对此,深感……求之不得!
应该是那位新欢,又或者是另一个人抓住了于叔叔的心吧,反正不论是谁,都是相配的一对,她要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祝福于叔叔找到真爱!
感觉就像是累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个假期一样,含光下了课下了班就幸福地泡在宿舍休养生息,根本都没有纠结于感情烦恼的心思,反正于叔叔联系或不联系,她都在这里,不联系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等到四月中旬,于叔叔在失联两个半月后,终于又给含光打来了电话,“今晚到我这来一下。”
含光顿时有种假期结束了的感觉,表面上当然是不露声色地答应了,毕竟她曾下过决心,绝对不要在于思平跟前失态。
一路无话,当晚含光下班后直接赶往于叔叔的公寓,还在想于叔叔到底是对那女人厌倦了,还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进门就大吃一惊。
——基本上,于思平的公寓已经是搬得不剩什么了,只有他坐的一张椅子还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坐了这么一个人,实在是颇有几分诡异,她连鞋都没换(也没鞋了),便疑惑地走到于思平附近,“呃,你这是——”
于思平看着她的表情倒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只是又一次充分验证了他的演技有多好,因为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实在是非常恐怖。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也没有什么开场白,于思平就是看似很随意地说,“我有了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想法——我觉得你在骗我。”
含光一下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像是作弊被当场抓住一样,一瞬间几乎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啊了一声,“你是说……”
“然后,在前两个月的印证之下,”于思平打断了她的说话,很笃定地说,“五姐,我发现,你就是在骗我。”
很明显,今天晚上,他是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盛世反穿手札 220摊牌
看来两个多月前的那一次偶遇,应该并不只是单纯的‘偷腥’或者是巧合了……
毕竟是在社会上做事的人了,含光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心里立刻也就是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这道题,只怕是答得并未让于叔叔满意,早就在数月之前,就已经让他生疑。
具体是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的,只怕已经不可考证,不过两个多月以前应该就是于思平的最后一次试探了,那一次中她完全选择了错误的做法,一直以来侥幸遮掩的心意也就没能瞒过于思平,到底是让他知道了她的真实心意。
以于思平的性格来说,她骗他是一重愤怒,居然会被骗倒也是一重愤怒,而且后者的程度应该还会比前者更高吧,毕竟,他是那么的聪明自信的人……含光小心地看了他几眼,见他表情平静,心里自然更是紧张——在两个多月里,他有很充分的时间来平息自己的愤怒,考虑如何处置她,再加上这间屋子的变化,毫无疑问他已经想好了全盘的应对之策,现在就是来摊牌的。很明显,她是事出突然猝不及防,本来就不高的胜算现在就更是低了,说不准一会就只能任凭于思平处置……
过去于思平玩笑一样讲给她听的那些暗黑手段,现在都和噩梦重临似的在含光耳边回响,什么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一个人啊,在身体上控制她啊之类的……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要彻底毁掉一个人都是很简单的事,而且他还把房子都搬空了。虽然是很离奇,但是含光现在直觉描绘出的就是一副荒唐的画面——她被关在空房子里,每天按时有人来送饭送水,然后等到她生了孩子后才会被放出去什么的……
即使只是这个程度的处置,她也是接触不了的,而于思平又是那样一个人……她对他会做的事完全没有信心。——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块遮羞布被强硬扯掉一样,含光忽然间又一次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她和于思平的关系显然和真正的健康有极大的距离,完全是建立在于思平的恫吓之上的……
而且,这一次她也不能以于思平会回去来安慰自己,催眠自己让步了,她必须要取得主动权。
她不是个很有急智,非常敏捷的人,能在眨眼间意识到这些,多数还是因为本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怎么做脱身的几率才高,含光做事是看本能的,这时候她也把一切交给本能,脱口而出,先是反守为攻,“原来你到现在才明白!”
于思平露出心知肚明的一笑,仿佛她的反击也在他意料之中,完全可以被他从容化解,不过含光可不会被他吓住,他没有马上说话,她就紧跟着又说,“既然你知道我是在骗你……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骗你吗?你觉得我很喜欢骗人吗?”
要在气势上盖过对方,不断发问是很好的办法,这也是她在逐步扩大的公司管理中学到的小诀窍,不但可以压制住对方的节奏,也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绪,含光边问就边找到了逻辑,她很快地继续说,“一会是韦姐姐,一会又是别人,你想到一出是一出,什么事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希望我和你说什么?直说吗?除了你的嘲笑外我还能得到什么?一直以来在强调的人都是你啊,你给的东西很少,我再要求也还是那么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求?”
于思平在说的问题,其实她心知肚明,他应该是明白了,从她答应他的那一天开始,想的就是把他给哄走,这之间所有的表现都是她戏假情真也好,半真半假也罢,顺水推舟流露出来满足于思平的。他期望的是‘她真爱他,把一辈子都交给他,情愿被他辜负’这样的关系,而她给他的只是‘敷衍到他回去为止’的程度,并且顺利地让于思平以为她是真的完全在一点一点地依赖上他,对他打开了心防。
不过,含光的话却是把整个问题往另一个方向去扭曲,她不是不在乎他,也不是不爱他,只是她不愿意付出自己,是因为他从来没给过她这份安定。
……其实,这两种认知到底哪种是真的,连她也不能确定,也许在边界处亦有些许交融,含光都不能肯定自己的说法是纯粹要误导于思平,还是有些许真情流露。当然现在她肯定得坚持这种……因为如果承认了是于思平想得那种……那理亏的不就变成她了嘛!
不过,她的做法看来并没有奏效,于思平双眼亮如火烧,看来完全没被她敷衍过去,反而更是火上浇油般被她激怒了,他强压着情绪般微微一笑,声音居然还很平稳,“你倒是挺机灵的,还知道先发制人了……”
要指望他被她几句话骗过去,的确是有点天真,可她也得做点什么么,总不能顺从地接受了一切指责,然后就这么高高兴兴地躺倒在地任由于思平发落,含光叹了口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是怎么你了?我骗你什么了?你自己说,我哪里骗你了?”
她一面说一面打量着于思平,想从他的表情里寻找蛛丝马迹,但于思平的表情是如此平静,几乎不可捉摸,没给含光留下一点线索,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变幻莫测的家伙到底是已经怒火中烧打算对她做一些真真切切非常恐怖的事,还是已经把她的欺骗当作是一种筹码在计算,想要逼迫她进一步让步。——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于思平周身不断辐射出的冰冷气势之前,她要维持自己的理直气壮,实在是十分辛苦的一件事。
“你哪里骗我?”他咀嚼了一下含光的说法,又笑了笑,“我就只问你一件事吧……虽然这问题恶心得我自己都有点想吐,五姐,你爱我吗?”
靠……
这……也太直奔主题了吧,瞧他紧紧瞪着自己的样子,含光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稍有迟疑,露出一点沉吟的表现……
“有啊。”她真不敢说谎,只能顺着内心的答案去答,最多是把‘也许是一点点吧’这句话,补充藏在心底。
“有多爱?”没想到于思平半点都没有被骗过,还是平静地往前推进,不肯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有表现出来这么爱吗?”
完全击中症结了……不,应该说她能骗这么久,完全是超出常理的一回事,现在回头想想,她露出破绽的地方其实很不少,以于思平的眼力,应该早就能发现不对了……
许多想法,浮光掠影般从她脑海中闪了过去,含光明白自己是完全没有回避、糊弄的空间了,她的这点本事,在于思平跟前本来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他要和她认真的话,继续说谎,大概只是自取其辱吧……
“没有。”猛地一咬牙,她终于坦然承认,“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




盛世反穿手札 60再会
不这么想,很难解释睿王的行为——不是含光往自己脸上贴金,她虽然是换了个身子,可从很多人的评语和态度上来看,前世的那股子大家小姐的花架子起码还是带了一点到今生来的。盛装打扮的时候,几乎很少有人能看得出她‘真正的’来历只是个孤女而已。那天睿王见她的时候,她不就正是盛装打扮中?他不可能火眼金睛到这个地步,直接看出了她的孤女身份吧。
如果把她当做大家小姐,睿王不可能会这么行事吧,除非他是个二缺,五行欠揍,不然这不等于是当众打脸吗?你啥意思啊,我想要什么难道不会自己买?还是你以为就这钱这俗物,能买得到我的欢心?别说不喜欢变成喜欢,只怕是就连喜欢,都能变成不喜欢了。
而如果她是个孤女的话,睿王的做法就比较好解释了。含光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以前她也是这个心理。不是说就看不起、不尊重对方了,而是很简单的直线思维,你没钱,我有钱,我知道我直接给你你是不会接受的。那我就换个方式对你好呗,反正我一片诚心,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的。
这是往好的方向去理解,往不好的方向去理解那就是睿王看上了她的美色,想要直接砸钱把她给砸到手就行了——这当然也是建立在调查清楚她出身的基础上的,如果是大家小姐,怎可能会被这点钱砸晕?
含光不大想往坏处去揣测睿王,这不是说她对他的品行有信心,就见了那两面,谁知道他是个如何的人。不过从常理来说,他应该没那么蠢笨,都会被李年带来买衣服了,表现得还那么镇定,他应该能知道她不是那种眼浅的人才对。
而如果是往好的方向去理解,相信他和她前世一样是一片好意呢……
含光现在也懂得,前世被她这种好意帮助的人心里都是什么感觉了。
可能如果睿王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又或者她对他没有感觉那也罢了。就因为含光对他的确是有一定好感的,这样的做法也就让她的心情特别复杂。含光没有发火,但却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要送礼,当面送来,还能考虑一下收不收。我也不认识他,他送我就收,我成什么人了?”
导购小姐罕见地张大了口,她像是不能相信居然有人会拒绝一个天家亲王,“姑、姑娘,可能是我没说清楚,那一位可是睿王啊……”
“那又怎么样。”含光已经是打定主意了,她淡然道,“我和他本来没有交往,就是当面送我也不要收。这么叫人转交什么意思,我倒不懂了。难道他还以为,就这几件首饰,我还能稀罕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导购不可能再强送啊,虽然还是以费解的眼神打量着含光,但口中也已经是转过弯来了。“相信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您也别着急,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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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插曲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却是使含光有几分郁闷,不过,好在李年和杨老师都忙于工作,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究竟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郁闷郁闷也就算了,租了几本碟子在家看着,爆米花手边放着,酸梅汤口中喝着,一天三餐有人准备,升学的寒假也没作业,财富在手里随时都可能变现……谁还认得睿王他是谁啊。
等到除夕前一天,李年把含光带上去了学校——她的簪子终于是结束了研究和修复工作,可以交回含光手里了。因为是她的东西,所以秦教授也是让她一道过去,听取一下关于这个簪子来历的考据。
含光心里也不是不兴奋的,她又巴望着秦教授能考据出她的生平,让自己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可又怕秦教授考据得太详细,直接把墓葬地址都给考据出来了——按常理,她死后应该是归葬扬州许家祖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簪子在北京被买到的,也许她就在京郊葬着也未必呢。那要是考据出地址开始发掘了,含光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现场看别人扒自己的坟头。
不过还好,秦教授一开口,含光就放心了——老人家一出溜,就把簪子往前断了有一百多年,断到了明末秦初去了。
这在古玩行里其实也不少见,虽说现在技术进步了,但对金属、矿物来说,千万年都是一眨眼的事,技术手段对于确定年代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只能凭着对雕工的鉴定进行简单的年代判断,这银簪的和田玉雕工精湛圆润,神韵飘逸简洁,正是明末秦初的流行风格。秦教授甚至倾向于认为是明末高官藩王的家藏,可能因为改朝换代做了簪身表面的改造,把原来的刻字抹去,它的出身来历,除非有一样风格的成套展品出现,否则是很难得到明确结论的。
当然,这银簪之所以得到老人家的看重,还因为其特制的旋钮花开结构精巧异常,对现代首饰设计都有一定的启发作用,通过透视建模等技术,秦教授已经复原了其中的结构,现在正在就这项技术撰写论文,并且考虑为其申请重点文物。
“当然,即使被确定为是重点文物,所有权归属依然是没有疑问的。”会后,秦教授留下含光,有几分郑重地道,“如果这是小李买到的,那捐献给国家也就捐献了,不过,我们也要因人而异地看待这个问题。你现在很需要钱,这根银簪就恰好能为你提供不少的金钱。——含光你是愿意现在出手,还是等到完成申请重点文物的这一系列流程以后再说?如果选择后者的话,可能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左右,之后就能以重点文物的名义参与拍卖,通常来说,重点文物的拍卖会仅限于国内,不过这个你不必担心,价格不会因此而走低的。”
提到钱,含光来劲了,她毫不考虑地道,“那我愿意等——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她的选择对她自己来说当然是很正常的,但却令秦教授有一丝讶异:虽然有些呆气、狂气,但老教授并不是很没有社会经验的人。他在长年的工作中见过了无数底层平民,对于这五十万以上的大钱,很多人都会惧怕夜长梦多,恨不得现在就出脱了换现金……没想到含光却是如此淡然地就选择了后者。她虽然没有钱,但对金钱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却足以令一个不知情的人,误以为她实在是相当富有。
要不是因为自己私下也找了几个老朋友查问,可以很肯定含光自小被抛弃在慈幼局,并未有任何人和她来往。秦教授对含光的身世也是有很多疑惑的。不过,现在也不是思忖这些的时候,老人家点了点头,“那我就把这件事给接过来了,应该是能操作出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含光起身拜谢秦教授,礼数周到端正,“拜谢师公。”
老人家大感受用,语气也软和了三分,“不必这么客气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上大学的事。你老师和我说了,说你想学外语……这个我是很赞成的,你甚至可以外语、考古修双学位,以后到埃及去挖金字塔,去耶路撒冷考古千年墓地,都是很好的出路。很多人都看不起外国的古文明,其实这样固步自封的所谓大国心态,才是阻碍我们考古学进步的罪魁祸首……”
可能是因为自己捡了个漏的关系,秦教授很热衷于把含光拉进考古学里,含光只得含笑听着——对于考古她确实是没什么兴趣,虽然理智上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要她去挖那些很可能是自己亲戚的坟墓,她心里实在是有点过不去。
不过,对古玩买卖那就不一样了,含光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还没成型,她隐约觉得,也许古玩这行,以后可以成为她赚钱的手段。——前世的过往之中,除了那些华而不实的琴棋书画以外,好像终于有一种技巧,可以用来为她赚取金钱了。
银簪的事,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除夕也很快来到,含光收拾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和李年一起上了杨老师的车,她甚至是在家就穿上了简单的袄裙,没有选择日常的西式衫裤——按李年的提示,和她前世对王府的印象,含光也知道,此次入王府,虽说只是进入王府世子的住处,但却也轻忽不得。若是只有她一人倒也罢了,她此番是代表杨老师的脸面去的,可不能给恩师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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