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侯门美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酒微酣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温澄海回头见是美娘,遂迎了过来:“尤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令尊呢?”
美娘只是摇摇头。温澄海明了,叹道:“罢了,来了也没用,府尹大人今天休沐不审案子,一切事情都要等明日再说。”
美娘看向紧闭的两扇大门,问:“温大哥,我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他怎么会打伤人?”
“此事说来话长。”
国子监是晋国最高的官学,在国子监里修习的学子,只要三年课业结束合格,便会被派往朝廷各个机构历练,只待历练期满直接外放做官。所以国子监里面的学子都是人中龙凤,既有尤文扬温澄海等学富五车之辈,也不乏京中各家官宦子弟,比如这位被打伤的彭金吉。他爹是中书侍郎彭大人,官居三品,算是京官儿中比较有分量的人,所以彭金吉在国子监里头也就比旁人跋扈些。
按理说尤文扬与彭金吉出身有别也不来往,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偏巧这彭金吉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学问倒是有些,常常写诗,喜用华而不实的辞藻,做文章也尽是空大之流,侃侃而谈实则一无是处。国子监教学的老师自是看不上他,而是偏爱踏实的尤文扬,这就让自负的彭金吉心生不满,久而久之便怀恨在心。
众所周知尤文扬脾气极好,就算有时候彭金吉挑衅,他也是能忍则忍,不愿为此起冲突。哪知这非但没让彭金吉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遂更加憎恨起尤文扬来。说来也巧,前一日彭金吉做了篇得意文章给老师过目,谁知被批驳地一文不值,他心里头憋闷着一口气,一等散学就冲出国子监,到对面的茶摊子买茶吃,遇上了美娘。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美娘貌美,于是多看了两眼,偶然发现她衣裳破了春光大泄,便跟同伴取笑了一番。后来温澄海为美娘解围,彭金吉自讨没趣正说离开,岂料赫然发觉尤文扬过来,美娘竟是他的妹妹!
彭金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怀好意地回了舍房,写下一首艳诗,贴在了尤文扬舍房的门上,引得众学子争相观看。
“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须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不仅如此,彭金吉还在旁边写了“尤物”两个大字,暗讽尤文扬和美娘。
尤文扬拿了点心回来,看见这一幕,气得脸红脖子粗,三两把撕下纸张揉碎扔掉,喝道:“彭金吉,你欺人太甚!”
彭金吉见他发火有些愕然,很快嘻嘻哈哈地笑道:“我说尤兄你生什么气嘛?家里有那么个尤物还藏着掩着,忒小气了,反正我今天不该看的也看了,大丈夫敢作敢当,索性小爷就收用了她,娶回家当个小妾玩玩儿,哈哈哈……。”
彭金吉还在哈哈大笑,尤文扬已经冲上去拎住他开揍,三两拳打得他找不着北。围观众人慌了,赶紧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才把俩人分开。
彭金吉被打得鼻青脸肿,捂着腮帮子吐出一颗断牙,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尤文扬道:“你、你……你竟敢打小爷?!”
尤文扬被温澄海用力拖住,但他还想上前揍人:“以往你怎么过分我不跟你计较,但今天说到舍妹头上就不行!澄海放开,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败类!”
想彭金吉哪儿见过这阵仗,他看真惹急了尤文扬,心想此事若追究起来自己还要理亏,于是爬起来威胁几句就赶紧溜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走着瞧!”
后来人群就散了,尤文扬也被温澄海劝住,这场冲突不了了之。
不成想到了这晚的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突然自彭金吉所居的舍房中传出一声大叫,其他人跑过去一看,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彭金吉的眼珠子被人挖出来扔在地上,脸上两个大血窟窿黑咕隆咚的,右手也被人削掉了手指,光秃秃一排像没长出来的葱头。
此案震惊国子监上下,国子监祭酒一边忙着差人请大夫还有通知彭府,一边询问学子查找凶手,最后就查到了跟彭金吉结怨的尤文扬。尤文扬坚称没有作案,但彭侍郎见到爱子惨状,认定他就是行凶之人,硬是喊来京兆府的官差把他押解回衙门审讯。
美娘听了来龙去脉直摇头:“不会的!哥哥不会这样的,那种手段他做不出来……。”
“我也相信文扬做不出这样的事。”温澄海安慰道,“你别担心,祭酒大人爱才欣赏文扬,他已经同京兆尹大人打过招呼,在查明真相以前绝不随便用刑,只是暂且把文扬收押而已。”
他的话仿佛天成有一种安稳人心的力量,美娘闻言点点头:“嗯。”
温澄海道:“尤姑娘你先回去,明早升堂再过来。有我在此守着。”
“我不回去。”美娘不肯回府,她低低埋着头,有些羞赧,“我跟你一块儿守。”
温澄海微微脸红,解下外衣披在美娘身上,两人便一直站在府衙门口等待。
美娘觉得在这担惊受怕的寒夜,似乎因为有个人可以依靠,而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等了一夜,晨雾刚刚散尽的时候,府衙大门开了,美娘听闻赶紧上去,可是站了一整晚双腿都不听使唤了,她差点摔倒。
“小心。”
一双温厚的手过来搀住她,扬眉望去是温澄海清朗的脸庞,他柔声道:“交给我来。”
美娘颔首,等在原地揉着僵硬的膝盖,抬头只见他上前询问开门的衙役,三言两语后他做了个揖,急匆匆奔下台阶。
“温大哥怎么了?”
“他们说金吾卫接手了此案,文扬已经被连夜送入卫府大牢了,我们若想见他,就得去那里。”





侯门美妾 第七章
尤家几人进了卫府的大门入大堂,只见堂内正中央设公案,公案上方是一块“惩恶扬善”牌匾,两侧立有“回避”、“肃静”等仪仗,后面还搁置着许多刑具威慑旁人。不过最令美娘害怕的还是公案后方墙壁上的画儿,并非惯常所见的青天白日图,而是画了一只獬豸,形似麒麟头顶独角,浑身黑毛怒目圆睁,据说是掌管刑罚的神兽,专食奸邪之人。
她顿时想起了谢安平这厮,任何猛兽恐怕都没有他来得凶狠!
他们等了许久谢安平也没露面,连卫兵也三三两两无精打采,温澄海去询问多久开审,只得一句气死人的回话。
“看咱们爷的心情,高兴了就今天审,不高兴的话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谢安平终于姗姗来迟,只见他从二堂出来,没穿官服也没戴官帽,还是着了件儿圆领窄袖袍衫,不过换成了鸦青色的,愈发衬得他玉面俊秀,温文尔雅。
他伸了个懒腰,风流眼不着痕迹地扫过美娘,美娘吓得缩在了尤思仁背后。
哎哟这小妮子还害臊呢!
谢安平被美娘“娇羞”的神态撩拨得心痒痒,他抓抓胸口,按捺下把她拖过来压在身下的冲动,一本正经开口吩咐:“带人犯。”
不一会儿尤文扬就被带了过来,美娘着急探出头去看他。只见尤文扬身着白色中衣缓缓步入,除了形容略有疲惫憔悴,并无其他异样,想来确实没有受刑。
“哥!”
“文扬。”
尤文扬闻声,抬头看见父亲和妹妹,下意识就想走过去与他们说话,谢安平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犯人押过来,至于犯人家属嘛……来人,赐座。”
众人皆是一愣。给犯人家属赐座?侯爷没搞错吧?
谢安平嚷嚷:“你们都聋了是不是?爷叫你们搬椅子来!”
很快卫兵抬来两把椅子,请尤思仁和美娘入座。尤思仁受宠若惊,鞠躬作揖地道谢,战战兢兢坐下了,美娘也随之落座,却好比坐如针毡。
谢安平含笑给美娘抛眼色:乖娇娇,爷对你好不好?
美娘拿手绢遮着半张脸,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
确实好,好得她承受不起。
这时,彭家的人得悉也来了卫府听审,门外的守卫唱名之后,美娘瞧见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跨进门,大概四五十岁年纪,蓄着胡须体型富态,一来就恨恨瞪着尤文扬和尤思仁,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尤思仁赶紧站起来,作揖道:“下官拜见侍郎大人。”
彭侍郎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尤思仁,径直掠过他站到公案下方,朝谢安平拱了拱手:“见过谢侯爷。”
谢安平竟然不回礼,随性弹了弹手指:“一边儿去,别挡着本侯审案。”
彭侍郎大概是习惯了谢安平的无礼嚣张,没说什么退到一旁,看见尤家父女竟然有座,脸色愈加不好起来。
“咳……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谢安平清清嗓子,开始问话了。尤文扬跪在地上,道:“学生尤文扬叩见大人。”
谢安平装模作样:“说说你犯了什么事儿?”
“学生并未犯事,学生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明察。”
“啊,原来如此。”谢安平摸着下巴,表面上在思考,实际在偷窥美娘,“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就该放人。来人啊,卸了他的枷锁,无罪释放!”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尤思仁都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谢……大人!”彭侍郎大喝一声,气得吹胡子瞪眼,憋着火气道:“侯爷您这样定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谢安平昂着下巴,斜眼嚣张:“本侯审案还用你来教?要不你来坐这个位置,金吾卫也你由来管行不!”
彭侍郎老脸涨得通红,憋屈地吐出俩字:“……不敢。”
“这就对了,爷才是主审,爷想怎么断就怎么断,外人少来叽呱。”
彭侍郎咬牙道:“此案牵涉犬子,凶犯尤文扬使出如此残忍手段,致使小儿终身残废,老夫要的是一个说法。不然就算闹上金銮殿,老夫也要为犬子讨回公道!”
谢安平忽然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说:“少拿陛下来压本侯,圣上才没功夫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万一惊了圣驾要挨板子,也是金吾卫的人动手。”
到时候看爷不打死你这不会教儿子的老混账!
“你!你……欺人太甚!”彭侍郎气得够呛,脚步踉跄后退几步,抬手指着谢安平,声音颤抖,“老夫绝不会就此罢休!”
“嘿,你还不服气是吧?好!爷今天就好好审一审,让你心服口服!”谢安平站起来一脚踩上椅子,拍桌道:“把那残废弄来,爷要让他们当面对质!”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金吾卫就从彭府弄来了彭金吉。彭金吉头上缠了一圈儿白布把眼眶窟窿遮起来,还可以隐隐看到底下渗出的血色,右手也被包得像个馒头,反正以后是不能提笔写字儿了,他算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谢安平毫不啰嗦,开门见山问道:“彭金吉,你说尤文扬是打伤你的人,有什么证据?”
彭金吉被家奴扶着,闻言悲愤:“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他与我积怨已久,白天还对我拳脚相加,此事国子监众人可以作证。”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听不懂本侯的问话啊?爷是问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没问你那些小打小闹,想清楚了再说!”哪晓得谢安平出口就挖苦讽刺,骂得彭金吉一阵心慌。
彭金吉不知说何是好:“这……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谢安平继续刁难:“怎么就不会错?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晚上行凶了?”
美娘扶额。
人都瞎了好吗?你还问他哪只眼睛看见凶徒,这不是伤口上撒盐是什么!
这厮果然是个疯子。
彭金吉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并没看清凶徒,当时太黑了。”
谢安平双手一摊:“这不结了!你既没有看清凶徒,凭什么说是尤文扬伤你?对了,凶器在哪儿?”
姜参事禀告:“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彭金吉赶紧道:“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谢安平使了个眼色给姜参事,姜参事说:“京兆府的衙役搜遍国子监也没找到凶器,卑职也带人去搜过,一无所获。”
谢安平托腮,眼角一直瞟着美娘,心不在焉道:“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依本侯看,尤文扬确实是无辜的……彭大人你觉得呢?”
彭侍郎被他气得嘴歪:“就算暂时没找到人证物证,那也不能断定他不是凶手!白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小儿,由此可见他对小儿早就起了杀心,尤文扬绝对是最有嫌疑的人!”
谢安平嗤鼻:“你家残废自己挨打不还手,孬种货活该被揍。话说回来,你倒是给本侯说说尤文扬为什么打你?”他转而问彭金吉。
彭金吉身子一僵,含糊道:“那个……他与我素来不和,有些小过节。”
谢安平兴致勃勃地打听:“早不揍你晚不揍你,偏偏那天才动手,这梁子怎么结下的?”
彭金吉不敢说实话,半天吐不出一个解释。彭侍郎见状,为爱子解围:“尤文扬嫉妒犬子,所以怀恨在心。”
谢安平扑哧一下笑了:“嫉妒他?哎哟,你是觉得你儿子比人长得俊还是怎么?俗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好像不对……应该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公堂底下众人哄笑,连尤思仁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憋得一张老脸涨红。
美娘用手绢捂着嘴偷偷地乐。这厮疯是疯,倒也算为她家出了一口气。
彭侍郎脸色铁青:“小儿出身名门又有才学,他尤文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卑贱庶子!二者天差地别,所以便因妒伤人!”
此时,一直安静的尤文扬愤慨辩驳:“即便我出身不及令郎,也断不会因此心生不满,至于在下学问如何,自有国子监各位老师评断。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有辱斯文的败类……。”他并没有把彭金吉写淫|诗侮辱美娘的事说出来。
不过谢安平却不打算放过彭金吉,只见他示意姜参事拿出一张纸给彭侍郎过目。
“彭大人你看,这就是令郎所谓的好学问。”
彭侍郎一看这字迹,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本侯以为国子监里的学生个个才高八斗品学兼优,没想到竟然学了一肚子淫词艳曲,到底是国子监教他的还是彭大人你教的?”谢安平用手撑着下巴,含笑望着彭侍郎。
彭侍郎出了一身冷汗,还想狡辩:“小儿没有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口说无凭,不如叫令郎写一张对比字迹吧。”谢安平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本侯居然忘了,瞎子怎么写字嘛,这可如何是好?”
他挠了挠头,“灵光一闪”:“干脆用刑,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要是令郎真的没写过,无论怎么受刑都不会承认的,读书人有骨气不是么。来人啊,上夹棍!”
姜参事提醒道:“侯爷,彭公子的手……。”已经被削掉指头了啊。
谢安平有些沮丧:“对哦,手指都没有夹哪里啊?诶!干脆夹脚腕子罢,换粗一点的夹棍来。”
彭金吉听见要受刑,吓得惨叫一声就昏倒过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彭侍郎抱着昏死的彭金吉,怒视谢安平,牙齿都要咬碎了。
谢安平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勾唇问:“子不教父之过,彭大人要不要代子受罚?”
“姓谢的孽障!咱们走着瞧!”
彭侍郎终是不敢再惹这霸王,让家奴抬起彭金吉,匆匆离开了卫府。
“结案了。”谢安平一拍惊堂木,“既然原告都不告了,那本官判被告无罪,放人。”
立马有人给尤文扬除去镣铐,尤思仁立即站起来迎过去。
这时,谢安平走下堂来悄悄扯了扯美娘的袖子。
“娇娇,爷这样判你高兴了吧?”
美娘往回缩了缩手,有些怯怕:“高兴……多谢侯爷。”
“你高兴爷也就高兴,嘶!”谢安平咧开嘴笑,突然表情痛苦龇牙咧嘴,他吐出舌头给美娘看,埋怨道:“看你昨天给爷咬的,疼得爷一宿没睡好,嘶嘶……乖娇娇,给爷治治伤口。”
说着他就要来亲美娘,让她舔舌头上的口子,美娘吓得直缩脖子。
“侯爷!爷,这儿这么多人,您别这样……。”
谢安平停下来,调笑道:“娇娇害羞了,爷明白。走,跟爷去后面亲热。”他伸手就来逮美娘的手腕。
“妾身该回去了,爷,改天好不好?”美娘勉强应承着,可又不敢声张,表情无助像只掉入陷阱的小鹿。
“回去干嘛,你今天就在这儿陪爷,咱们好好喝两盅……。”
两人正在厮缠拉扯,温澄海从人群里走过来,一把逮住谢安平的手。
他板着脸一副君子样,正气凌然地说道:“请大人自重。”
温澄海拨开谢安平的魔掌,不动声色把美娘往自己怀里揽,低眉温柔道:“咱们回去吧。”
美娘看也不敢看谢安平,点了点头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她自己都没察觉温澄海一直把她护在臂弯里。
谢安平愣了好久,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敢从他手里抢女人!
他回过神来美娘已经出了卫府,他气得猛砸桌子:“给爷把那个色胆包天的王八蛋抓来,爷要扒了他的皮!”
姜参事一脸无奈:“侯爷,打仗也不能师出无名啊,咱们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要什么理由?抢爷的女人就是理由!”
谢安平已经在拿佩刀了,准备追上去宰了温澄海,姜参事赶紧拦住:“侯爷息怒!您别冲动,想收拾他有的是法子,犯不着动刀子让人抓到把柄。”姜参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住,拖回椅子上。
谢安平扔了刀,气呼呼坐下,沉着一张俊脸,风流眼里尽是醋意。不过他才歇了半刻功夫,忽然笑了。
“你说的对,收拾这种小喽啰犯不着爷亲自出马。你过来。”
谢安平让姜参事附耳过来,咕哝了几句。




侯门美妾 第八章
尤家父子女儿三人回到王家,在家门口,尤文扬请温澄海进府坐一坐。温澄海婉拒:“我就不去打扰了,我先回国子监给各位老师报个平安信,文扬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才是。我告辞了。”
尤文扬道:“也好,等我收拾齐整了再请你来做客。这次多谢你了,慢走。”
温澄海点点头,朝尤思仁拱手道别:“伯父告辞,尤姑娘,保重。”
美娘福了福身,目送他青松般笔挺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知为何有些失落难过。
“哥,”美娘悄悄把尤文扬拉到一旁,“你先换身儿衣裳再去见娘,这事我都瞒着她的,你别露了马脚。”
今年初春上了第一批新茶,京城也多了好些贩茶的商人。今天有个江南茶商来王家卖茶,王金桂刚刚挑选采买完毕,听人说老爷回家了,赶快收起两纲据说名为“寸金”的贡茶,叫周妈藏起来。
尤思仁进门,美娘跟在他身后。王金桂一见便热络迎上去:“老爷回来了,官司怎么样?”
尤思仁松了口气:“有惊无险,还好没事。”
“哦。”王金桂的口气却有点失望,她望望门外,“文扬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
美娘道:“哥说才从那地方出来晦气,回屋拿柚子叶洗澡去了,等会儿再来拜见大娘您。”
王金桂一想也是,做生意的最怕沾染晦气,便吩咐绿竹:“你待会儿烧个火盆到外面等着大公子,他来了让他跨一跨。”接着她心疼地问尤思仁,“花了多少银子打点?”
尤思仁摇头:“没花银子。”
“真的?”王金桂大吃一惊,拧着尤思仁胳膊再问,“你没诓我?”
“诓你做甚么。”尤思仁也有些纳闷,他想了想道:“别人小侯爷是什么身份,能贪这两文钱?传出去还辱没了他的名声,他断案虽然有些……大胆,但还算公允,还了文扬一个清白。”
王金桂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当官儿的还有不贪财的?奇了怪了……诶老爷,你是不是跟小侯爷有什么交情?”
她狐疑地打量着尤思仁,透露出些许不信任。尤思仁没好气道:“你少疑神疑鬼的,我与哪些人来往你还不清楚?侯府的门第我倒是想攀,问题是你也不想想咱家攀不攀得上!”
尤思仁到底是读书人,对市侩之家的趋炎附势颇为不耻,打心眼儿里讨厌王金桂的做法,就出口顶了她两句。
王金桂倒是不在乎,努努嘴道:“我就随口一问,你跟我急什么。老爷,就算以前咱家跟小侯爷没交情,但以后不一定也没有啊。”
尤思仁皱眉:“你的意思是……。”
“您听我跟您说。”王金桂挪挪身子挨着尤思仁,小声道:“正好我今天买了几纲新茶,明儿个您就请小侯爷来咱家喝茶,一来答谢他的仗义相助,否则人说咱家不懂知恩图报,二来,也可以顺便把文渊引荐给他,文渊都满十七了,若侯爷手底下有什么职位空着,咱们给他捐一个就是了。”
“这个……。”尤思仁有些为难,“万一人家不赏脸怎么办?”
王金桂叉腰瞪眼:“你都没试怎么就晓得人家不赏脸?敢情大的是你儿子小的就不是你儿子了!我儿还没犯官司呢,一点小事儿让你做你就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当爹偏心眼儿的吗?!”
王金桂泼辣发飙,尤思仁最怕她胡搅蛮缠,忙不迭答应:“好好好,我立刻写个请帖送去,行不?”
“这还差不多。”王金桂转瞬变出一副笑脸,“绿竹快拿笔墨来,还要张洒金拜帖。”
美娘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12345...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