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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海尔辛惊喜的喊道:“笛莎?”
笛莎轻笑一声,瞬间游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身躯贴在海尔辛身上,海尔辛感到一股*蚀骨的快感蔓延开来,紧接着,笛莎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海尔辛抽空问:“你怎么....你跟着我进来的?”
“我一直跟着你,只不过你一直没发觉罢了。但你的朋友无策,他知道我的事,他察觉到了我。”
海尔辛佯装生气,喊道:“这个混蛋,他居然没告诉我。”
笛莎与他并肩靠在池水边,她说:“如果他告诉了你,那我就不能给你惊喜了,不是吗?”
海尔辛吻着她的头发,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进来?”
“为了诱·惑你,海尔辛,为了将你攥在手心,为了让木已成舟,为了让你我都感到愉悦,当然,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好好洗个澡,而这里似乎有整个木遥最好的浴室。”
海尔辛大笑起来,两人再度纠缠在了一块儿,海尔辛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没必要这么做,我爱着你,即使你不...不这样,我也永远爱着你,你无需如此勉强自己。”
笛莎凝视着他,问道:“你以为血族是一群没有情·欲的怪物吗?不,不,如果面对的是自己真心相爱的人,我们是能和正常人类一样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血族比凡人更加真诚,我们不会与不喜欢的人交·欢,即使想要伪装,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我不会变的...变的湿·润,男性血族也不会....不会变化,那样的感觉糟糕至极,海尔辛。”
她的神情娇羞而又踊跃,语言大胆而又飘忽,海尔辛再也无法忍耐,他激烈的与笛莎亲·吻,两人直接沉入水中,海尔辛拥抱着她,而笛莎也热情的予以回应,她的表现有些生疏,动作机械而羞涩,但她是个很好的学生,过了片刻,她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亢·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回到岸边,海尔辛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疲劳,也从未如此尽兴。他当然想再拥有笛莎,甚至一整夜都如此缠绵,但他害怕自己如若不加节制,心中强烈的欲·望会让自己精疲力竭。
笛莎轻声说:“现在我是你的人了,海尔辛,而你也是我的人了。无需审判,无需典礼,无需繁文缛节,也无需拗口的誓言,我这辈子已经与你连接在一起了,就算你想摆脱我,那也是痴心妄想。这是阿刹迈特的誓言和习俗。”
海尔辛惊奇的问:“那是你的...你的第一次吗?笛莎?”他在狂乱之中,似乎在水下见到有一缕鲜血飘过,现在回想起来,这细节让他难以忘怀。
“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哈哈哈,真是好笑,一个几百岁的老处·女?我们的族系自有我们的规矩,我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了血族,在我们的年代和国家,贞·洁的观念非常严格,而成为血族之后,对那一套就很少感兴趣了。所以我一直没觉得有必要,朗利,直到我遇上了你。”
海尔辛笑了起来,他说:“难怪你刚刚简直像一头母狮子,原来你憋得太久啦。”
笛莎狠狠掐了他一把,海尔辛哀嚎一声,脑袋栽入水中,他听到笛莎嗔道:“如果你再嘲笑我,我就在你体内下毒,让你这辈子都兴奋不起来。”
海尔辛连声求饶,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心中又渐渐涌起了浓情,他们不约而同的紧贴在一块儿,像是相互吸引的磁铁,这一次,笛莎的表现要娴熟了许多,她温柔的一面也毫无掩饰的展现了出来。
(我,诚实而淳朴的血族猎人面具,绝不是一个无·耻的偷·窥·者,这一切都是由绿面具在笛莎体内布下的监视法术所揭露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一切,在绿面具强迫之下,将一切如实的记录下来罢了。)
正在两人准备进行第三次亲热的时候,笛莎忽然警觉的说:“有人来了!”她想要躲藏,但血族在水中的反应要稍微迟钝一些,还没来得及隐形,只见雾气之中,一位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欧洲女人快步走入浴室,人还未到,她已经喊道:“朗利·海尔辛!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海尔辛惊慌的问:“妈妈?”
多丽丝·海尔辛侯爵夫人顿时哭泣起来,她喊道:“你平安回来啦,海尔辛?但你为什么不第一个让我知道?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担心?”
笛莎知道她并未发现自己,朝海尔辛使了个眼色,轻轻沉入水中。血族对流动的水会感到不适,因而他们无法度过海洋和江河,可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水池,笛莎虽然心中有些反感,但很快就克服了这一障碍。血族的呼吸器官纯粹是摆设,因而他们可以无止境的待在水下。
侯爵夫人渐渐走近,海尔辛窘迫的喊道:“妈妈,我现在....不太方便。”
侯爵夫人说:“没有的事,海尔辛,在你年幼的时候,我曾经亲手帮你洗澡,你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是秘密。”
海尔辛惊慌失措,只能靠在岸边,抬头看着他有些狂态的母亲。
侯爵夫人捧住他的脸说:“你去哪儿了?海尔辛,他们说你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女恶魔劫持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
海尔辛苦笑着说:“我现在平安无事,妈妈,而且她并非‘卑鄙无耻的女恶魔’,事实上,她为人很好。”
侯爵夫人一巴掌打在海尔辛脸上,海尔辛早有防备,掌力未到,他已经高声惨叫起来,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但他已经微微侧脸,卸去了力道。此番应对之下,立即令多丽丝侯爵夫人稍感歉然,她垂泪道:“孩子,你对这些异族的观念十分危险,即使是卡玛利拉的血族,他们也是穷凶极恶的恶魔,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容忍这些邪念玷污你纯洁的心灵。”
侯爵夫人是一位典型的上流社会名媛,神经纤细,多愁善感,善于伪装感情,哭鼻子掉眼泪之类的表演,对她而言,可谓拿手好戏,海尔辛早就见怪不怪了。海尔辛装作受委屈的模样,闷声不语,心里却巴不得她快点离开。
侯爵夫人毫无察觉,继续说道:“你是海尔辛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孩子,你的父亲虽然声誉斐然,但他已经是风烛残年,有许多年未曾舞刀弄剑了。他也许会在梵蒂冈担任官职,可圣骑士领袖的头衔却必须有人传承。我与现任的骑士长曾经有过一次深谈,他认为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海尔辛?”
海尔辛突然感到无法承受的挫败感,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要自己子承父业,接受圣骑士长的头衔,成为梵蒂冈法王厅的领袖。
他低声说:“权利。”
侯爵夫人激动异常,她弯下腰,抱住海尔辛的肩膀,喊道:“没错,权利!更大的权利以及荣耀。听着,孩子,我虽然不情愿将你作为筹码,但我怀疑你父亲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圣骑士了。你必须担负起责任,振兴海尔辛家族。我可以容忍你在叛逆期产生的种种荒唐举止,我可以容忍你四处冒险,大放厥词,但你必须牢记一件事,一件最为重要的事。”
她十分狂热,身躯颤抖起来,轻声对海尔辛说:“你和你父亲,你们必须在教廷担任要职。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他会成为教皇,而你会成为下一任。”
海尔辛笑了起来,他朗声道:“如果我违心的答应你,母亲,我会成为一个无耻的骗子。请允许我拒绝!”
他避开了紧随而来的巴掌,毫不退让的望着母亲,侯爵夫人气恼至极,她拉住海尔辛的胳膊,怒道:“小混蛋!你胆敢违逆我?”
海尔辛隐约觉得笛莎向自己脑海发出声音,她说:“最好不要激怒她,海尔辛,虽然你无意参与虚假的政治,但直接对抗却并非最好的方法。”
虽然她的容貌极为年轻,但在笛莎数百年的生命中,她也曾周旋于血族的政·治漩涡之中,她对此并不陌生。海尔辛毫不犹豫,而且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他双眼扫视地面,不安的说道:“我情绪有些失控,妈妈,对不起,请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
侯爵夫人徐徐呼吸,心情渐渐平复,她抚摸着海尔辛的脸说:“我理解你,我的孩子,谁没有年轻而莽撞的时候呢?但我们都会成长起来,最终会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荒唐而愚蠢的。”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一 扭曲的执着
只要她现在离开,海尔辛将会感激涕零,但侯爵夫人却显示出异乎寻常的执着,她似乎坚持要把什么事都在浴池旁,趁着海尔辛光着身子的时候说完。
她说:“我知道你曾经和海德教授的女儿走的很近,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海尔辛觉得背脊发凉,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笛莎的手指在他背后轻轻挠了几下,似乎在取笑他,海尔辛苦涩的说:“你非要在这儿提这件事吗?妈妈?”
侯爵夫人说:“你们的事最好搁在一边,事实上,你应当见见圣骑士长的女儿,她在圣彼得堡大学念过书,一位非常知书达理的女孩儿。”
海尔辛喊道:“妈....”
侯爵夫人强硬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等这次荒唐的旅途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会喜欢她,我会安排你们进行一次前往摩纳哥的旅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她会是个很好的伴侣....”
海尔辛再也忍耐不住,他大声说:“对不起,母亲,请你离开这里。”
侯爵夫人站了起来,消瘦的脸上皱纹隐现,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苍老,她说:“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
海尔辛冷淡的说:“我的意思是,请你别再多管闲事,母亲。别再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压根儿不想当什么狗·屁圣骑士团长,更不想当那个木头般的教皇老头!”
侯爵夫人尖叫一声,捂住嘴巴,惊恐的望着海尔辛。
海尔辛浸泡在水中,露在池外的身躯越来越冷,他毫不畏惧的望着侯爵夫人,没有半分服软的意思,笛莎悄悄对他说:“别忘了在事后道歉,朗利,无论她多么唠叨,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侯爵夫人发抖了片刻,目光变得凶狠暴躁起来,她猛冲上前,双手如爪子般抓住海尔辛的肩膀,厉声喊道:“你说什么?你胆敢对我这样说话?”
她的脸凑近海尔辛,秀丽的五官呈现出杀人狂般的扭曲和颤动,她又喊道:“你这坐享其成的臭小鬼!你可知道我为了让你获得继承权,做了多少....多少艰难的事?你可说得轻松,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笛莎心想:“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就好像要把朗利生吞活剥了一样。”
海尔辛也觉得莫名其妙,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母亲,你需要休息了,我也是。我想等我们两人都恢复冷静之后,彼此之间才能进行顺利的沟通。”
侯爵夫人发出一声怪里怪气的叫声,目光从海尔辛脸庞挪开,凝聚在他的肩膀上。
海尔辛朝那儿看了一眼,发现那儿有猴子鬼虫留下的齿痕,不知为何,这伤口尚未彻底愈合,依旧留下淡淡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像人的牙齿留下的伤疤。
侯爵夫人像羊·癫·疯一样抖动,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原来如此,原来你被血族咬过了。”
海尔辛说:“这不是血族的伤痕,妈妈。是鬼虫咬伤了我。”
她着魔的说:“哦,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狡猾,海尔辛,但你骗不了我,你被血族吸过血了,你的身体变得污秽了。没关系,我的心肝宝贝,我有办法治愈你。我的躯体曾经受到过格里高利教皇的祝福,我从生下来就用圣水洗澡。”
说着,她开始以猛烈的动作脱·衣·服。
海尔辛惊恐的喊道:“你这是做什么?妈妈?”
“让我抱着你,让我用我受过神恩的躯体帮你洗浴,让我用我的唾液清除你身上每一寸污垢,让我像小时候那样拥着你进入睡眠。只有那样,孩子,你才会重新获得清洗,重新成为上帝的宠儿,教廷的希望,我乖巧的宝贝儿。”
海尔辛想要从浴池中跳出来,但他想起笛莎还在里头,海尔辛侯爵夫人赤·裸着跳了下来,正准备抱住海尔辛,海尔辛说道:“别乱来!你疯了吗?”
她怒道:“我没疯!真正头脑不清的是你!那个血族的女魔头,她一定把你转化成她的尸鬼了!但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把你恢复如初,只要你像小时候那样与我亲·吻,只要你喝我的奶·水....”
就在海尔辛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那女孩儿急促的说:“对不起,我没料到这儿还有人。”
侯爵夫人立即从海尔辛身边退开,取过一件浴衣包住身子,回过头,见到那是一个清洁女工打扮的女孩儿。她戴着一顶帽子,垂着脑袋,在浴室的蒸汽中看不清容貌。
女孩儿低声说:“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来...只是来看看是否需要清洁....”
侯爵夫人昂起脑袋,拾起浴池边的衣服,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那女孩儿似乎担惊受怕,朝海尔辛的方向点了点头,慌张的说:“海德教授想要见你,海尔辛伯爵。”说完,她毫无留意,马上离开了浴池。
偶然间,海尔辛似乎见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但他怀疑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海尔辛捂住脑袋,苦恼的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刚刚那疯子一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笛莎从后面搂住了他,海尔辛轻声说:“抱歉,笛莎,我妈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只是关心你而已,海尔辛,走吧,别让海德教授等的太久。”
“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进入隐形状态,偷偷跟着你。这一次,我敢保证没人能发现得了我。”
.....
海尔辛走向海德教授的实验室,不时暗中回头张望,半点没发现笛莎的踪影,阿刹迈特的暗杀盛名甚至令教皇都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推开实验室的门,海尔辛见到许多复杂的仪器,密密麻麻的电线遍布四周,中间躺着一个被青苔覆盖的怪物,那正是不幸的面具如今陷入的困境。
他走入海德教授的办公室,见到无策也站在他身边。
海尔辛让门敞开了一会儿,不确定笛莎是不是跟了进来,但也只能无奈的将门关上了。
教授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他说:“海尔辛,猎人先生,请坐,请坐。”
他等待两人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又说:“我很抱歉打断你们的休息,但这件事对我而言,甚至对整个人类而言都非常重要,而我的那两位血族助手还未归来,所以,我只能先找你们两位谈谈了。”
海尔辛朝无策看了一眼,无策摇了摇头,说:“我也才刚到,什么都不知道。”
教授取出那个操纵紫藤钟幼虫的光管控制器,在手里摆弄几下,说道:“我有话直说吧,伯爵,根据你带回来的数据,我的研究有了极大的进展,只差一点点儿,我就能定位那些紫藤钟巨虫的巢穴了。”
海尔辛由衷的说:“恭喜你,教授,我义不容辞,因为我的朋友——面具先生——他急需这些幼虫将他从菌壳中解救出来,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之处,我任由你差遣。”
无策说:“我也是如此,爵士。”
海德教授双手捂住胸口,高兴的说:“你们真是太好了,年轻人们。”
他将光管放在两人面前,说:“我不讨论技术细节,以免引起两位的疲劳。这么说吧,伯爵的数据让我深入研究了此地种种魔虫散发出来的电磁波,没错,这些魔虫能够散发出电磁波,或者,那似乎象征着某种特定的魔力。我由此改装了这个光管控制器,让它可以探测虫子体内散发出的信号。”
海尔辛说:“这么快?教授,你真是个天才。”
海德教授摇头说:“但其中有一个困难,伯爵,一个非常大的困难。”
“什么困难?”
海德苦闷的说:“说句实话,我对其中的原理一无所知,我就像是凭借直觉办事的原始人一样,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工作的,而这个光管控制器,它需要一个强烈的信号源,进行信号同步,才能有选择的找到那些该死的巨虫。”
海尔辛皱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海德说:“我的意思是,我必须找到一只活着的,听话的虫子,最好是具有一定智能、能够与人简单沟通的虫子,无论是那些猴子鬼虫,还是那些紫藤钟,恐怕都不能胜任。我需要那只虫子携带着这个光管控制器,自动感应出紫藤钟虫巢的位置,并引领我们前往那边。”
海尔辛笑了起来,他说:“我不是很明白,你是说,我们该出去抓一只虫子,这玩意儿才能管用?”
海德急忙纠正道:“最好是特殊的,能够训练的虫子。”
海尔辛望着那边的青苔茧,想起其中生死不知的面具,不免忧心忡忡,他焦急的说:“实话实说,教授,我在野外见到了无数虫子,但他们一个比一个愚蠢,我怎么才能找到一只有脑子的魔虫?”
海德苦恼的降低了自己的标准,说:“它并不需要像人那样聪明,但至少需要猎狗一般的沟通能力,我将这光管中贴住虫子的皮肤,它就会像闻到猎物的猎犬那样乖巧的行动了。”
——
注释:
神出鬼没——诺菲勒、末卡维以及阿刹迈特等族系所拥有的训诫之力,可以令人或自身进入隐形状态,从而隐蔽移动,连气味儿和声音都可以消除。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二 雪山导航犬
爵士为眼前的困境愁眉不展,海尔辛沉下心来仔细思索,但他们委实对此一筹莫展,这些魔虫愚蠢的耸人听闻,别说将他们训练成导盲犬,就算试图教会他们蹲下站起,恐怕也是强人所难。
无策忽然说:“笛莎小姐,也许你可以帮忙。”
海尔辛与笛莎同时吃了一惊,海德教授困惑的说:“笛莎小姐?你在说什么?”
无策在地上轻轻一触,办公室内的灯光颜色突然变化,显现出照片负面曝光的光影,在这诡异的景象中,笛莎的身影瞬间显现出来。
海德教授惊呼一声,想要呼叫求援,海尔辛连连摆手,轻声说:“嘘!教授,安静一点,她并没有恶意。”
笛莎消除“神出鬼没”的状态,仿佛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女神那样朝教授矜持的行礼,教授紧张的说:“这是什么人?伯爵?是你请来的圣骑士吗?我可不想有任何人,无论是圣骑士还是那些军人,在我的潜艇中四处潜行乱逛。”
海尔辛辩解说:“笛莎她...笛莎她并没有到处刺探,事实上,她是随我一同回到潜艇的。”
无策说:“笛莎小姐,出于我与海尔辛的交情,本来我不打算此刻逼迫你现身,但你应当明白,我和面具此行的主要目的,乃是为了营救被你们劫持的双竹小姐。我当然希望我们之间能和平相处,但紧要关头,我希望你能够施以援手。”
笛莎微微一笑,拉开一张椅子,说:“我可以坐下吗?”
海德教授连忙说:“请坐。”
笛莎规规矩矩的坐在海尔辛身边,说:“我是个血族,教授。从我的双眼中,你可以看出来,这是阿刹迈特特有的火石之眼。”
教授额头冒汗,用手绢擦拭脑门,说道:“我不了解你们血族之间的什么梵卓、睿摩尔这类门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笛莎与海尔辛同时用质疑的目光望着无策,海尔辛说:“无策,你要笛莎小姐帮你什么忙?”
无策的影子忽然伸长,连接到教授手中光管控制器的影子,于是这个装置转眼间来到无策手掌,像是急于回到母兔怀抱的幼兔一样。教授不可思议的望着这怪异的景象,控制器的移动宛若瞬移,他的手心甚至没有产生任何触感的变化。
笛莎点点头,说道:“拉森魃的操纵暗影,海尔辛,你的朋友似乎很不简单。”
无策说:“或者说,这不过是巫灵术的魔法,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笛莎小姐,你能替我拿着这个控制器吗?”
笛莎扬起眉头,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有脑子的虫子吗?听你差遣的忠犬吗?也许我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位无礼的朋友,海尔辛。”
海尔辛暗想:“她被无策识破了隐形,难免有些发脾气。”回忆她之前在血池中表现出来的镇定,对比此刻的凶神恶煞,海尔辛暗中觉得有些滑稽,可不免又有些大难临头之感。
笛莎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沉不住气,而她也无暇思索其中缘由。
她曾经与卡恩长老联手,协助他意图对付桑吉特·缇丰,在与格伦德尔接触的时候,她了解到这位弱血者的相关资料,但他并没有任何值得在意之处。
然而就在此刻,她望着无策,心中隐隐产生了莫名的敬畏,仿佛她面对的是一位远古血族,她和这位弱血者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她由此而暗自惊惧,心中情绪起伏不定,却一点儿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无策说:“不可否认的是,你曾经被《灵魂试炼》的水蛭触碰过灵魂,对吗?”
笛莎说:“那又如何?”
无策说:“从那以后,在你的睡梦之中,意识之海,沉思之余,幻觉之境,你也许会经常见到一位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就是面具的妹妹,双竹小姐。这一点,你是否有异议?”
笛莎双手负在胸前,毫不客气的说:“没错,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此地的原因,也许她是寻找圣物的关键所在。”
无策说:“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个诅咒——无论它的原理多么神秘——它已经在你体内留下了某种记号,或者说,某种魔力,也许这一改变可以让你满足教授所说的要求,成为那个虫卵的探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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