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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觉得这欢乐的气氛有些诡异,他们感情亲密的令人嫉妒。我和无策完全成了多余的人,成了这出家庭喜剧的无聊看客。
瑞文想起要紧事来,他喃喃说道:“这四周看起来都一副模样,见鬼,我怎么知道出口在哪儿?也许这是敌人布下的诡计,某种阴险的封印迷宫术。”
我们无言以对,心里无不忐忑不安,就在这时,绿面具的声音忽然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响起,她说:“欢迎来到我的空间,孩子们。”
瑞文吃了一惊,他稍稍思索,喊道:“你是什么人?”
“问问你的子嗣笛莎,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孩子。”
笛莎恭敬的说:“父亲,她正是羲太神的灵魂,正是因为她的指引,我才能顺利抵达此处,她想要帮助我们。”
瑞文屏息片刻,说:“你说‘羲太’?嗯嗯嗯...有意思。那么,让我姑且相信笛莎的话,羲太神,你将指引我们找到呑世蛇卵吗?”
“你们都在寻找不同的东西,孩子们。有的人寻找我的圣物,有的人在寻找紫藤钟的幼虫,还有的人在寻找一位落难小姐。因此,我将会指引你们前往不同的地方。我相信命运会将你们带往应许之地。”
无策忽然大声说道:“格林·薇儿女士,对吗?”
绿面具长久沉默,终于开口道:“我确实用过这个名字,没错。”
无策说:“你在哪儿?我一直在寻找你。”
笛莎奇怪的问:“你认识羲太神?你在哪儿见过她吗?弱血者。”
无策并不回答,而是喊道:“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我并不认为你欺骗了我,女士,恰恰相反,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我只希望见见你,问你几个问题,仅此而已。”
绿面具说:“你的问题无关紧要,如果你们能平安完成这最后的旅程,一切秘密都将揭晓。现在,我将替你们打开传送门,切记,孩子们,切记你们的初衷,遵从我的指引和建议,祝你们一路顺风。”
黑暗中霍然裂开一个白色的口子,如同落在宣纸上的墨水般扩散开来。瑞文走到传送门边上,说道:“完美,这一手让我相信她确实来历不凡,我们只要跳进去就行吗?女士?”
突然间,绿面具惊讶的喊道:“该隐啊,怎么...怎么还有另外的闯入者?不好,不好!”
瑞文谨慎的问:“怎么了?女士?发生了什么事?”
绿面具惶恐的说:“有人跟在你们身后,一同闯了进来,快!快!这个空间因为他们的闯入正在发生异变,我无法维持传送门的稳定,你们快点跳进去!”
我喊道:“是立夫伦特,还有那些墨慈教会的教徒!他们怎么能闯进来的?”
绿面具大声说道:“他们也聆听了咒语吗?如果是这样,那个入口也将为他们敞开!”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能够轻易回想起这冰冷如匕首般的感觉,那是格伦德尔散发出来的魔王降临,其中有什么人也精通这样的技艺,他正在以此干扰我们的行动。”
瑞文怒道:“是那个真·布鲁赫的人吗?我记得他们也精通这样的把戏。”这能力对血族而言效果并不显著,但依旧有些影响,令他们的行动有些迟缓。
我见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强壮怪物朝我们冲了过来,他比吉亚斯德还要高上半个头,圆圆的脸,肥壮的躯体,像是个赤身露·体的怪胎,他张牙舞爪,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发动猛撞。帕斯卡尔伸出手指,指尖射出五道漆黑光束,正中怪物脑门儿,那怪物惨呼一声,头上裂开几个大口子,整张脸几乎被轰飞,但他势头不减,高高跃起,向我们如落石般压下,我们纷纷避开,他扑了个空,重重的落在地上。
绿面具说:“干掉他!他在这里,会干扰你们的传送!”
瑞文掌中放出一团火焰,顷刻间将怪物点燃,我注意到他令怪物周身遍布氢气,因此火焰凶猛,好像闪着金光的波涛,在怪物身上翻滚着,吞噬着,怪物哇哇大叫,挣扎着站了起来,猛挥一拳,砸向离得最近的我。我感觉到风声呼啸,连忙低头,惊险的避开了他的重击。
他的手指刹那间爆裂,仿佛子弹般射向帕斯卡尔,死灵法师身上顿时升起一副骨头铠甲,指骨撞击之下,发出铿锵响声,帕斯卡尔闷哼一声,踉跄几步,笑道:“该死的混蛋,这几下可不轻!”
这怪物再度躺倒,血族在火焰面前极为脆弱,那怪物身躯渐渐缩小,体外的脂肪很快融化,我看出他的本来面目,他是血之兄弟会的“静默疾病”道格拉斯。
他显然死在了火焰之中。
笛莎问:“你死不了吧,爱嚼舌根的帕斯卡尔!”
帕斯卡尔说:“得了吧,爱记仇的妹妹,我总得提醒提醒我将来的妹夫,这是家人的责任。”
海尔辛感激万分,他说:“祝你万寿无疆,帕斯卡尔。”
瑞文喊道:“其余人可能很快也会赶来,不要耽搁,我们快点进去!”
我们不顾一切的朝传送门奔去,我听见远方传来的追赶声,回头一瞧,只见那些墨慈教会的血族正快速朝我们追来。而在我前方,我见到帕斯卡尔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但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因为从他的伤口中,散发出某种说不清的信息素,它像是某种信号,在召唤远处的某些人,或者某些怪物。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他们一个接一个敏捷的跳入了传送门,我焦急的看着他们,不能先他们离去,因为我必须留在这里,充当绿面具的媒介,维持传送门的敞开与稳定。
帕斯卡尔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出去,就在这时,我感到身体仿佛被轿车撞了一般,我腾空而起,但依旧尽量朝传送门飞去,我只觉得浑身骨头几乎散架。就在我穿越传送门的瞬间,有什么人拉住我的腿,将我用力摁住,我感到耳畔风声呼啸,有几个人从我身旁抢过,一个接一个跳了出去。我抬起头,看见了菲洛特那张年轻而暴躁的脸,正是他死死把我制住。
我听绿面具在脑海中说:“我已经无法维持传送门的稳定了,让它去吧。”
空间扭曲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空间正在把一切异物抛出体外,我将被它传送到无法预知的地方。





面具的肖像画 六十三 雪山独行侠
我见到千万道光芒从我眼前划过,我见到黑暗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我见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见到鸟儿在我头顶盘旋。
我一头栽进了雪里,冰冷而松软的雪块几乎令我麻痹窒息,但此地的空气清新而冷冽,摆脱了城市中的急躁与恶俗,令人精神振奋。
我从雪中爬起,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身处白色的山谷之中,白雪如轻纱般覆盖在万物之上,色彩皆空,仅余下黑白,简洁而单调,那是天地初分时的色彩。
我知道自己已经深入了恒雪山中,但我的视线被周围的山坡抵挡,不知道自己处在雪山脚下,还是雪山之中。我仔细分辨周围的信息素,试图从气味儿、湿度和温度中寻找方位,定位我那些同伴,但弄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那些墨慈教会的信徒打乱了绿面具的计划,她没能维持传送门的稳定,导致空间紊乱,将我胡乱扔了出来,我应当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在万丈高空之上,不然我现在恐怕得花时间修复身上的断骨和伤口了。
头顶传来嗡嗡响声,我抬头一瞧,只见树梢上有一只古怪的虫子,它像是一只蝉,但通体呈现出灰白色,背上星星点点,蓝白互衬,大约有野猫大小。它并没有显露出敌意,否则我早就遭殃了。
但这迹象是不祥的兆头,我惊慌起来,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整个朝晖最危险的地方,这里是人类的禁区,虫群的天堂。我暗想:“如今之计,乃是放虎归山,让绿面具取代我行动,她大可以自生自灭。她既然诓我来此,定有生存之道。”
绿面具忽然虚弱的说:“抱歉,面具,这里的虫子都不归我管束,它们甚至对我怀有敌意。我不能暴露我的踪迹,你最好不要与我说话,因为我必须将积蓄魔力,为最后的仪式做准备。”
“仪式?你指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事实上,我估摸着,她也许之后都不打算与我说话了。
于是我孑然一身,孤身行走在这漫漫雪原之中。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现在是尸鬼,寒冷的天气对我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我走了大约一公里路,发现虫子的踪迹渐渐密集起来,这儿有猴子鬼虫,有半身蝎子,有大型蚱蜢,还有食人的苍蝇,我一路保持小心谨慎,消除一切行动的气息。这是诺菲勒的大师才能施展的潜行术,连血族可怕的妖魔都无法察觉,这些虫子,自然是......
一只蚱蜢突然转过身来,冲我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我只觉得血液仿佛凝冰,身子骨化作了石头,不敢稍作行动。
蚱蜢大约有一公尺长,它慢慢走到我面前,伸出坚硬的前肢和步足,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又爬上我的脑袋,在我头顶昂首顾盼,兴味盎然。我苦苦屏住呼吸,令身体变得如钢铁般牢固,不然的话,它那如刀般锋锐的肢体恐怕会把我割的鲜血淋漓。
我暗骂道:“快滚吧,臭虫!老子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你看一旁不是有一棵看上去挺舒服的大树么?你应当攀上枝头,仰首高歌,一舒胸怀,岂不快哉?”
我散发出令人不快的信息素,如果目标是人,他现在已经觉得在我周围浑身不自在了,定然会不悦的拂袖而去。可这可恶的蚱蜢还偏偏认准了我这儿,它发出一些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让我有些不安。
不久之后,又有一只蚱蜢飞了过来,落在我身边,它们同时爬上我脑袋,我心中一颤,惊恐想道:“不会...不会它们要在我头顶交·配吧?”
果然是霉运当头,连躺着都能挨枪子儿,不久之后,它们的身躯紧紧贴住,温存片刻,开始激烈的动作。
我心里骂个不停,可却只能老老实实的顶着它们,暗想:“绿面具呀绿面具,你看看你造的这些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当真是不要·脸呀,在哪儿都能干·柴·烈·火,而且现在可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呀,就算给我一个光溜溜的大美女,我也不一定敢脱·裤子呢,这些没出息的流氓虫子....”
绿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我本不想和你说话,但....我该说你什么好?现在可是春天...算了,我帮帮你吧,驱散这些发·情小虫子的信息素是这样的。”
她改变了我大脑的某个功能,开始散发出特定频率的波动,我仔细观察这些信号的构成与内容,发现与驱赶人类的信息素截然不同。
两只蚱蜢停止动作,似乎在交流着什么,片刻之后,它们用力一蹬,跃上了几十米的高空,随后振翅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精疲力竭,脑子发胀,勉力说道:“谢...谢谢。”
她说:“不客气,你虽然令人讨厌,但那样的遭遇实在太过分了。另外,我传授你诺菲勒的隐形技巧吧,消除信息素的把戏在这儿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我说:“不必啦,你不是说这么做可能影响你积蓄魔力吗?而且如此频繁交流,若是引起‘叛军’注意,那反而容易惹祸。”
“真不干脆,我说怎样就怎样,你别说话,静静听着。”
于是她开始传授我隐形的语言。
她的声音宛若笛声般优美,如同鸟鸣般悦耳,她的讲解从容不迫,却又恰如其分,她的态度认真而理智,却又隐含着骄傲与尊严,她的面容镇定自若,却又美丽的令人心悸。
绿面纱啊,你对我如此亲切,怎能让我听得进半个字?我一直对知性而成熟的女人没有半分抵抗力,你如此对我,岂不是将我引入犯罪的深渊吗?虽然那不过是脑海中的意·淫,但这等*滋味儿....
我头顶忽然破开一个小口,一道血水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我惊呼一声,慌忙捂住伤口,吓得心惊胆战,绿面具怒道:“我好心帮你,你再胡思乱想什么?”
我急忙惶恐的求饶,但绿面具哼了一声,从我脑海中消失了,这无礼的女人呀,我暴躁的统治者,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好在我已经将她所言牢牢记住。我感知空气中存在的魔力,令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消除一切声音,悄然朝前走去。
这么赶路虽然不引人注目,但却十分缓慢。我在大半天之内只走了大约三公里的路,直线距离不超过两公里,这山道中道路曲折,起起伏伏,极为难走。我不得不时常停下,辨别方位,以免走上绝路。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我已经无法分辨方向与目的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迷路,但即使真的走反了路线,绿面具也不打算纠正我,看来我确实把她气得不轻。
又过了一会儿,天再度变黑,我路过两座山坡的交会处,雪坡中露出一条小道,雪雾浮在空中,狂风从山口呼啸而过,我正打算进去一探究竟,突然间,我见到四个人影正从小道对面朝我走来。
我心中一喜,以为遇上了同伴。可仔细一瞧,登时警觉起来。他们四人走的很快,但显然已经失去耐性,其中两人正隐隐散发出暴躁的情绪,另外两人则显得平静许多。
等他们走近了些,我从体型上可以看出,他们有两男两女,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一顶大礼帽,那是军阀身边那些墨慈教徒的打扮。
我浑身透明,悄无声息,他们无法察觉到我,原本可能从我身边走过去,但就在这时,只听两旁雪峰上传来嘶吼声,一只四米高的巨大怪虫从山坡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激起一阵雪花。
它浑身蓝色,四只步足,前肢如同镰刀,所有肢干看起来有些像螳螂,但这些肢干连接着一个托盘似的躯体,躯壳上有一堆倒刺丛生的肉块儿,形成一个尖锥形状,仿佛血肉铸造的畸形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顶端,露出眼睛和嘴巴,不知是天然形成的空洞,还是一张人脸。
其中一个血族手指一点,金字塔怪虫身上冒起黑色的火焰,它发出尖锐的吼叫,背上那张人脸的嘴里飞出许多尖锥,那四个血族飞快的躲开,火焰就此中断,怪虫迈开步足,挥舞前肢,朝那个释放黑色火焰的血族追去,那个血族动作敏捷,绕过雪堆,来到金字塔怪虫背后,一拳击中怪虫的躯干。
怪虫剧烈震动,恼怒的转过身,在顷刻间,我见到它的背后塌了一块,露出隐藏在肉堆下的树根尖锥,但已经被那一拳砸断。那个血族的手上破开一个大口子,看来是他麻痹大意,不知道怪虫背后不仅表面有背刺,连体内也藏着不少。
我看清那个血族肤色有些红,双眼像是得了红眼病,脸型圆滚滚的,头上寸草不生,鹰钩鼻子,长度有些骇人。从他施展的训诫之力来看,他应当是巴尔族系的血族,是戴默尔的随从。
怪虫从喉咙中发出曲曲的响声,两根前肢直砍过来,那个巴尔族系的血族翻滚向一边,但怪虫原先射出的尖锥突然再度跃起,在转瞬间,我注意到尖锥上似乎有急速震动的翅膀,那似乎是怪虫肚子里的小虫子。
那个血族厉声喊叫,躲闪不及,被尖锥刺中半空,竟被钉在了山壁上。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尖锥拔下,但那怪虫六肢落地,浑身巨震,猛然扑了过去。




面具的肖像画 六十四 恶魔的诡计
这是一场恶魔崇拜者与魔虫的战争,很难说我希望哪方获胜,最佳的策略在于袖手旁观,令他们两败俱伤。
于是我将身躯紧贴着山岩。
我沉默着。
那个巴尔血族惊恐的吼叫起来,就在大难临头的时刻,另一个血族出现在他面前,在那个刹那,我看清那人的脸,她是玛格丽特,萨罗布利族系的医生。
她额头上裂开第三只眼睛,散发出紫色光芒,她张开身体,挡住了金字塔魔虫的巨镰,巨镰刺入她身躯,她体内响起肌肉撕裂的声音,鲜血泼洒而出,她高声惨叫,撑住魔虫,一脚将它踢开,随后她顾不得自己伤势,拔出巴尔血族身上的尖锥,扶着他跳落在地,急忙躲在一块石头背后。
当他们藏身妥当,玛格丽塔伸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一面透明的墙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只金字塔魔虫气急败坏的在那面墙壁前头走来走去,背上那张空洞的脸一直对准墙壁背后的伤者们,但它却好像忘了自己该干嘛,只是像发了疯一样逛来逛去。
透明墙壁似乎是一个力场,但我可以断定它并不牢固,不知道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我悄悄朝石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感受到透明墙壁散发出的平和的气息,我感到它在催促我的大脑分泌出一种令人迷茫的激素,我深怕自己因此而现形,立即终止了这一非法指令。
我绕过墙壁,见到玛格丽特身上裂开两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从她的肩膀处一直蔓延到盆骨,其中的骨骼和肌肉几乎全部被切断,内脏也受损严重,鲜血已经止住,但伤势极为可怖。
但她正在用手掌抚摸着那个肥胖的巴尔血族,用黑色的雾气治疗他肩上的伤口。
她自己受的伤显然更加紧迫,可她却全然不顾自己,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多么善良的心地啊。
玛格丽特轻声说:“莫比扎,我亲爱的兄弟,魔神会保佑你伤势痊愈的。”
等她确定她的教友已无大碍,她虚弱的倚靠在墙边,想要治疗自己的重伤,可她额头上的眼睛却在慢慢闭合。
她流了太多血,魔血无法彻底治愈她,她怎会如此虚弱?我猜,也许是之前的战斗正已经让她接近极限了。
她喊道:“娜米拉,娜米拉!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在叫唤她的同伴,但她迟迟没有现身。她是因为贪生怕死而龟·缩起来了吗?还是遇上了另外的麻烦?
我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她并未显得惊慌,反而沉着的回过头来,看着缓缓现形的我。
那个肥胖的巴尔血族莫比扎跳了起来,恶狠狠的说:“该死的赏金猎人!是你们把我们带到了这该死的地方。”
我一见他这副凶狠模样,心里登时追悔莫及,但此时可不能服软,否则只有死得更快。
我冷笑着说:“没错,你见到了我强大的法术,我可以随意召唤巨大的魔虫与爬虫,我还有更厉害十倍的手段呢,你有兴趣领教领教吗?血族?”
莫比扎后退几步,眼中流露出怯懦的表情,他惊恐喊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刚刚那个怪物..也是你召唤出来的?”
在草坪上,我用金币唤醒了羲太的造物们,这当然令在场所有人印象深刻。
我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沉着自若的语气说:“没错,没错,我的本意是驱逐入侵者。它非常厉害,但我本人比它更厉害许多。可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饶恕你们的罪过。”
我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凝聚精神,将它们传送给那只金字塔魔虫,它正在暴躁的来回巡视,接收到信息素之后,我感觉到它产生了不耐的情绪,于是它发出格格格的叫声,肢干踩上雪峰,很快隐去了踪迹。
莫比扎敬畏的看了我一眼,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威胁道:“我可以召唤来更多的魔虫,瞬间把你撕成碎片,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来吧,让我先治好玛格丽特的伤势。如果你有胆量,大可以试着偷袭我。”
莫比扎从喉咙中挤出一丝不满的声音,但我能看出他极为恐慌。
我露出阴森的笑容,割破手腕,凑到玛格丽特嘴旁,她犹豫片刻,舌头在鲜血上舔了舔,顿时欲·望炽烈而生,咬破我的皮肤,用力吮·吸起来。
我熟门熟路的压抑吸血过程中产生的快·感,这是我长时间尸鬼生涯而累积的经验,可谓一路血泪,一言难尽。
但这些付出并非没有收获,在被轻蝉大人吸血的时候,我学着在血液中分泌出一种营养素,它可以成倍的令血族感到满足,产生所谓的“贤者时间”,就和凡人自·渎后进入的空明境界一样。
而且,虽然这样的营养素中魔血含量不高,但可以促进血族在体内加速生成魔血,算得上是制造魔血的催化剂。
因此,并非是我自夸,我恐怕是世界上鲜血最可口的尸鬼,比起珍贵的处·女之血,可算得上独领风·骚,各擅胜场。
不知为何,我这样想着,又不禁有些悲哀与可怜。
大约一分钟后,玛格丽特吸完了血,闭目养神片刻,缓慢的站了起来,她在我伤口上轻轻一碰,那伤口立即痊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她说:“谢谢。”
我装模作样的淡淡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记住我的恩惠吧,女士。”
她朝我友好的微笑,险些让我迷丢了魂,还好我控制住心神,没有当场出丑。随后她走出石柱,喊道:“娜米拉!你没事吧!”
她的同伴依旧没有回答。
我问:“我见到你还有其余的两位同伴,玛格丽特女士,另外一位呢?”
莫比扎并不急着呼喊,但我察觉到他有些鬼头鬼脑,在某个瞬间,他嘴角微翘,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我用锐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莫比扎极为恐慌,霎时垂下脑袋。
玛格丽特焦急的说:“你认识他,他叫戴默尔,是这位莫比扎的父辈,他们为什么不答复我?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吗?戴默尔兄弟!娜米拉,娜米拉!”
就在这时,我见到从远处的山坡之下走来一个身影,那正是巴尔族系的大妖魔——“恶魔黑手”戴默尔,他的子嗣险些死在魔虫手下,可他却好像吓破了胆一样跑的那么远,这人的人品之差,品行之恶劣,令我都有几分不屑。
玛格丽特迎了上去,喊道:“戴默尔兄弟,你见到娜米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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