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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一贯是个不惧牺牲的高尚勇士,在下洋的时候,她曾经舍生抵挡无策的追击,险些因此陷入绝境,我可不相信她仍然能如此走运。
我抬起脑袋,看了看头顶的蓖麻藤条凉棚,透过凉棚的缝隙,我隐约可以见到那片浩大的乌云,它依旧笼罩在城市上空,形态并未显著变化。可世上没有静止不动的云,它们不是静物,而是翻滚不休的有形气团。
那绝不是云,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
我大声问道:“你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
戴默尔狞笑道:“一个看上去相当可爱的女血族,两个窝囊废赏金猎人,还有什么呢?我本人是一位大妖魔,我们这儿至少有五人与我实力相当,我们心知肚明,你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我摇头道:“在下所指,乃是你们余下的旅途,先生。你们知道前方有何危险吗?越有价值的知识意味着越高的代价,过剩的好奇心往往导致贸然莽撞。在下以为,你们无法进入山谷,揭开其中的秘密。即使你们的人数在多上一倍,每一个的力量皆堪比厄夜使者,你们也挨不过去。”
菲洛特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咬断你的喉咙!”
立夫伦特说:“稍安勿躁,菲洛特兄弟。”
菲洛特朝他怒目而视,立夫伦特装作看不见他,对我说:“你知道山谷中有什么东西吗?赏金猎人?”
“爬虫。”
戴默尔不耐烦的说:“你在说废话!我们见识过那些猴子鬼虫,还有那些半身蝎子,这群怪物根本不足为患,就算它们的数量达到数十万,我们也可以轻易的避开它们。”
“可你们面对的并不是这些底层的昆虫,而是真正的来自异界的爬虫,一位堪比神祗的强大血族的造物。”
立夫伦特挺直巨人般的躯体,仿佛一面威严的墙壁,他说:“我算听明白了,赏金猎人,你是在和我们讨价还价吗?你知道山谷里有什么东西,你想以此为条件,让我们放了你们?”
菲洛特气急败坏的大嚷道:“想得美!那个女人,她划伤了我的手臂,我他·妈·的一定要狠狠·操·她,我要让她烂的连她·妈都不认识!”
笛莎声音冰冷,她说道:“在我面前,你根本像条臭虫一般弱小,混蛋!”
立夫伦特制止住他们,说道:“菲洛特说的没错,无论你们知道什么,都不足以成为你们讨价还价的价码。我们有的是办法撬开你们的口,即使你们成为尸体,蒂格也有办法通过你们的尸体获取你们脑中的信息,没错吧,我尊敬的蒂格兄弟。”
卡帕多西亚的蒂格冷漠的点了点头,他们一族是乔凡尼之前的死亡族系,他们对死灵法术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两千年。
我像无策眨眨眼,示意他把背包递给我,他们警惕的看着我,似乎在推测我在耍什么花样,他们很想上前抢夺背包,但却忌惮拦在我面前的笛莎。
我从背包中取出那些金币,以及那座浮空飞虫的雕像。
笛莎暗中问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再度抬起脑袋,看了看上方的蓖麻凉棚,以及更远方的云层。
无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大声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叹着气说:“我也希望不是,但现在情况相当复杂,最糟糕的敌人,也许会成为我们的救星。”
菲洛特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来,似乎想将我撕成碎片,但笛莎的匕首霎时指着他的鼻子,菲洛特面露惶恐,退后几步,又惊又怒。
立夫伦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又不敢用影子探测我的心声,他皱眉道:“你想要用这些金子收买我们?可笑的笨蛋。”
我数了数金币,一共三十六枚,我念道:
“我见到一桩神奇的怪事,有人携带着一个金子做的昆虫雕像,它闪耀着太阳的光辉,以至于我毫不犹豫买了下来。我花了一百枚金币,金币用的是龙之古国的铸造工艺,那是鬼人(魁京)的故乡,那是穿着蚕丝长袍的帝国。沿着帝国的边境一路向北,那绵长的山脉之中,我来到了瘟疫与病毒、爬虫与毒蛇的领地。
我在毒液中沐浴,喝下剧毒的水,吃着毒虫做成的佳肴,在毒蛇的缠绕下入眠。在顷刻之间,我明白了我命运的终点就在这里,我无需再寻找了,因为万物终将凋零,此乃生命的尽头,也是轮回的开始。我爬起来,沿着无尽的山岩走入深谷,沿着闪光的湖水见到云霞。我知道了羲太的秘密,我知道他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了,这位古神已经消失,他从埃及来到了这里,他从没有灵魂的生物中发现了灵魂。
如果我能见到母虫,没错,我获得了力量,我成功了,我超越了人类,我在母虫的眼中见到了血族的未来。”
笛莎面露惊慌,她喊道:“这是赫尔墨斯的诅咒!你疯了吗?它会招来那些水蛭的!”
但那些水蛭并没有出现。
我说:“我早就在怀疑这些金币上面刻的字了,笛莎小姐,每一枚金币上的字都不太一样,现在我总算明白过来,三十六枚金币,对应三十六句句子,这些句子翻译成拉丁文,它们的首字母与金币上的文字对应。”
笛莎问:“你的意思是,这些金币上拥有魔法?可以将这诅咒转化?”
戴默尔走上前来,他说:“我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样的把戏,但现在到此为止了!菲洛特,立夫伦特,蒂格,我缠住这个女杀手。你们搞定另外两个杂·种!”
突然间,在黑暗之中,月光之下,金币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冒光,那是氤氲而起的光雾,它很快飞上天空,化作一道笔直的光柱,如同杰克的豌豆藤一样与蓖麻藤连接在一块儿。
我笑道:“睁大眼睛看吧,傲慢的血族们,屠戮生灵的军阀头子,你们的举动早就激起了爬虫们的愤怒,它们一直在抑制怒气,等待着明确的命令。现在,它们已经无需忍耐了。”
立夫伦特忽然死死瞪着天空,望着那藤条凉棚,望着天空的景象,他喊道:“亚克·墨慈啊!原谅我们这些弱小的灵魂!”
笛莎也见到了那一幕,顷刻间,她震惊至极,身躯摇晃,忍不住退后几步,她喊道:“你到底干了什么?面具!”
那片乌云之中,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正如同月亮一般照耀着整座城市。云层的形状和颜色正在飞速变化,它时而变得透明,时而变得五颜六色,过了片刻,我们脚下的大地开始急剧震动,蓖麻藤条翻卷起来,如同巨岩般朝前滚动,那些血族纷纷惊叫,身手敏捷的飞快闪躲,无策拉住我,大喊道:“跑!”
震耳欲聋的声响忽然在我们耳旁炸开,整块草坪几乎被藤条夷为平地,石头在粉碎,树木在倒塌,大地在裂开,一切都在摇晃。我见到尘土漫天扬起,远方的豪宅瞬间粉碎,宴会中的人们张嘴喊叫,但在巨响之中,他们的声音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那并不是一朵云,而是一只至少有五百米高的,顶天立地的变色龙。
它是从何时就在那儿的?我不知道,也无从问起,但我仅仅知道一件事。
它扮作乌云的模样,一直在沉睡之中,时而变得透明,时而呈现出白色,很可能从很久很久以前,它就一直守在这里,等候着被人唤醒的一天。
不仅仅是它,而是这里所有那些沉睡的爬虫。
那蓖麻藤条,那也是一只昆虫或爬虫。它一直在此长眠,以至于被人当做了天然的装饰。
不,或许我弄错了,因为当它在我身旁如山崩般滚过的时候,在无策躲闪的瞬间,我见到它身上实则是无数条蠕虫连接而成的。在夜空之中,它们与天上的云同一颜色,因此轻易看不出来。
不知从何处钻出许多常人一半大小的蚱蜢,它们四处撕咬,见人就杀,动作灵敏而迅速,顷刻间,四周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宴会的守卫开枪射击,这些蚱蜢以骇人的灵巧躲闪,紧接着再度扑咬,豪宅四周死尸遍地,乱作一团。
而在天空中,伴随着变色龙缓慢的前行,我见到上千只苍蝇震动着翅膀飞天而来,它们大约有中型犬大小,翅膀的嗡嗡声交织成沉重而恐怖的乐章,很快化作黑色的雨点落入城里,任何暴露在外的人被它们咬住喉咙,带上空中,随后朝地面坠落,可他们在空中就已经断气。它们有时会在尸体上停靠,产下一些鹌鹑蛋大小的卵,可立即再度起飞,麻木的进行杀戮。
我不知道这些虫子这么做是不是出于愤怒,但它们的举动却残忍的令人吓破了胆。
笛莎吐出血雾,刹那间融化了身后追来的数十只苍蝇和蚱蜢,但我认为它们并不是冲我们来的,她大声问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急忙喊道:“我以为那些金币仅仅让我们获得通行权,可没想到....没想到....我也不知道!我没料到后果会如此恶劣!”
笛莎焦急的说:“恶劣?这简直是末日,是一场浩劫!”





面具的肖像画 六十一 复仇的虫群
蝗虫飞舞,苍蝇盘旋,天地被巨兽遮蔽,凡人的血肉正成为这场盛宴的佳肴。
我应当为这无尽的杀戮而自责吗?没错,是我打开了这噩梦的大门,但我何尝能料到这一切?我不过是试图自救的孩子,捡到了一颗手雷,将它投向敌人的时候,却引爆了一个加油站。
我是无辜的,我只不过是个弱小而无知的尸鬼呀。
我脑中突然响起绿面具的声音,她说:“别担心,面具,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我很高兴你替我做出了判断,如果由我亲自处刑,恐怕会有些麻烦。”
计划?你所谓的计划很可能将这数万凡人的性命碾碎。
“那么,谁该为凡人的罪行负责呢?难道你希望我像个圣人那样,原宥他们对我造物的暴行吗?”
总有首恶,你可以去找那个为此负责的人,这些凡人,他们大部分是无辜的。
“啊,凡间的律法,不允许公报私仇,唯有法庭的正义,多么公正,多么圣洁,但那不能满足我,面具,同样也不能满足即将前来复仇的凡人,我们不是在讨论神学与道德。”
我大吃一惊,问道:“你打算做什么?你打算引来人类的报复?你不可能赢的,如果惹恼了他们,他们的恒星核弹,它能够摧毁这里的一切,它的爆炸威力以及核心温度远胜过寻常核弹,它的热度甚至能深入地底几百米,令这一带寸草不生。”
绿面具大笑起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地狱的恶魔,如同疯人院的女妖,如同荒蛮之地的食人魔,如同永恒虚空里的怨灵,她说:“也许,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一切。”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海尔辛正将我扛在肩上,像运送酒桶一样大步狂奔,在我们身边,笛莎与无策也在快步赶路,看来他已经与他们汇合了。
海尔辛喊道:“我们得想办法抵挡这些该死的虫子!它们会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笛莎指着那只巨大的变色龙,它正在缓缓进入隐形的状态,消失在黑夜星空之下,她大喊道:“我们该如何对付那家伙?”
无策说:“它与这些虫子不是一伙的,我见到它伸出舌头吞吃这些虫子。这些虫子之所以如此疯狂,恐怕也正是由于它的追赶。”
笛莎讽刺的“哦”了一声,语调拖得长长的,她说:“所以,我们现在和它是一伙的了?”
无策喊道:“领队,我无意冒犯,但这只变色龙,它并非敌人,也并不打算造成破坏,我怀疑它之所以追赶我们,是想将我们指引到什么地方。”
笛莎愣了愣,问:“你在说什么?”
无策说:“面具念出了咒语,激活了它,以及这周围所有的魔虫,但这只变色龙,它体内是一个异次元空间,它之所以醒来,是为了将我们传送到某处。”
海尔辛停下脚步,问:“你怎么知道的?”
无策说:“我曾经对你说起过,我被黑暗的空间吞噬,记得吗?这只变色龙,与当时的黑暗有同样的感觉。”
笛莎也曾在一旁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她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打算让我们被它吞到肚子里去吗?”
无策想起了绿面具对他说过的话,三只爬虫,各自有城市大小,每一只体内都拥有通往异界的空间,他点点头,说:“连入昆虫之网,领队,也许这样比较容易帮助你下定决心!”
笛莎微微犹豫,说:“你等着。”
她闭上眼睛,拿起光管控制器,脑海中呈现那片如银河般广阔的网络。片刻之后,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点头道:“弱血者说的没错,那只巨大的爬虫,它似乎是网络中最重要的节点,也许只要我们进入它体内,这儿的灾难就会停止。”
我对此深表怀疑,因为绿面具似乎有意招惹人类世界对此地进行清理。我依稀记得她曾经称这里的虫子为“叛徒”,别看她平常冷静的像个学者,她骨子里的疯狂执着丝毫不逊于白面具。
海尔辛叹了口气,说:“那么,我们该怎么做?跑到变色龙前头,像它挥手,让它伸舌头把我们吞了吗?”
笛莎拍了拍无策,说:“该由你决定,聪明的家伙。”
无策说:“我们先朝它那边靠近,传到桥头自然直。”
笛莎点点头,又说:“对了,朗利,你可以把肩上的那个装死的家伙放下来了,他早就醒了。”
我心中一悲,暗恨他们的冷酷无情,在他们当中,我的腿脚是最不利索的,难道他们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难道就因为我舒舒服服的靠在海尔辛肩上,用悠闲而平淡的目光看着他们跑个不停,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他们就有借口停止帮助我了吗?
海尔辛瞧了我一眼,怒道:“你笑什么?混蛋!”随手把我放在地上,我骂道:“你才是混蛋,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你还有资格说是我朋友?”
海尔辛回嘴道:“你还有脸说?你之前差点儿害得我被苍蝇咬死!”
我们一边对喷,一边拔腿狂奔,苍蝇不停从天而降,须足上毛发如铁丝般朝我们脸上扎来,海尔辛操纵电流,左劈又砍,时而化作长索,将这些恶魔一个个消灭。笛莎匕首灵活翻飞,命中任何靠近的魔虫,那些左右跳动的蚱蜢也难逃她精准的剑技。无策将影子化作匕首,仿佛漫天的箭雨,将远处的魔虫纷纷击落。
而我则以神勇的步伐与超然的智慧,谦和的躲在他们三人后头,在这场灾难中理智的袖手旁观。
突然间,有两个身影从我们身旁一跃而过,笛莎惊呼一声,说:“父亲!帕斯卡尔!”
我急忙用手遮住脸,又缩身在无策身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张望,果然见到瑞文·海默与帕斯卡尔在我们前方急速前行,他们两人坐在一只飞奔的巨大猎犬背上,它看上去像是一只从棺材里挖出来的狗尸体,只不过身体膨胀了好几倍,它站立时大约有两米高,毛发脱落,皮肤腐烂,双眼散发着橙光。
要是在平时见到这猎犬的模样,我准得吓出心肌梗塞来,但现在天下大乱,这些虫子已经把我惊得麻木迟钝,这只死尸猎犬也不过让我再吃两粒心脏病药罢了。
瑞文·海默笑道:“我亲爱的女儿,你平安无事,这是这些日子最好的消息。”
帕斯卡尔说:“笛莎,我看你为自己找到了许多帮手,连教会的伯爵都肯屈尊对你施以援手了。”
海尔辛叹了口气,说:“你好,瑞文先生,帕斯卡尔先生。”
笛莎激动的声音哽咽,她说:“我也是,我的意思是,这对我而言也是天大的惊喜,一天之前,我还以为....我失去你们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瑞文·海默说:“我们的装甲坠落在靠近恒雪山的地方,不走运的是,这装甲对魔血的消耗比想象中更严重,而我们储备的鲜血又在降落的过程中全部遗失,我和帕斯卡尔携带着那个女孩儿,陷入了无数可怖魔虫的包围圈,那个女孩儿....被魔虫掳走了,而我和帕斯卡尔则遇上了那些该死的士兵。”
我探头大喊道:“你说什么?你把双竹丢给了魔虫!”随后又缩起了脑袋。
瑞文·海默笑着说:“啊,尸鬼,你不用遮遮掩掩,我早就看见你了,当你们在草坪上与那些墨慈教徒们谈判的时候,我们就潜伏在一旁。之后,我们就一直悄悄跟着你们。我还以为自己曾经杀死了你,不过看来你也有些装死的把戏,不是吗?”
他们躲在一旁?这两个狡猾的混蛋,即使他们不顾咱们的命,可笛莎屡次舍命援救,是他们至亲的亲人,他们难道任由她深陷险境吗?
帕斯卡尔说:“不用担心,我和父亲认为那些魔虫对那个女孩儿并无恶意。”
笛莎有些闷闷不乐,她说:“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来与我们回合?如果我们并肩作战,根本不用惧怕那些墨慈教徒。”
瑞文·海默说:“我的女儿,只有鲁莽的笨蛋才会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正面交锋,我和帕斯卡尔认为,我们需要保持隐秘的优势,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危,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保护你。”
笛莎露出苦笑,说:“好吧,只要你认为这么做合适的话,父亲。”
帕斯卡尔喊道:“从我们听到的情况看,你们对眼下的状况似乎有更好的理解,看来命运女神正在对我们微笑,你不认为吗?笛莎。走吧,如果你说的没错,我们依旧有可能获得呑世蛇卵。”
在我们前方三百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阴影,它大约有一层楼高矮,如同云团般缓缓转动,像是一个黑暗的小型银河。
海尔辛与无策齐声喊道:“就是这儿!”
笛莎问:“你们确定吗?”
海尔辛说:“我记得我曾经在一个走私贩子的仓库中见到过这样的东西....没错,我虽然记不太清,但我确实借助这玩意儿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我们在阴影前站定,笛莎笑着说:“那么,看来我们别无选择了。”
我惊恐的大喊道:“我不进去!我死也不进去!这是肮脏的入口,这是污秽的井口,这是一切的终点.....“
无策皱眉道:“你又闹什么别扭?”
我喊道:“这也许是那只变色龙的肛·门呀,我亲爱的朋友们.....”
海尔辛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他喊道:“你说的太恶心了!拜托你别胡乱唱反调好吗?”
瑞文·海默犹豫了片刻,说:“我见过更糟的事,即使是它的肛·门,我们也没有退路了,我建议先把这只尸鬼扔进去看看。”




面具的肖像画 六十二 进入传送门
他们当我是什么人?牺牲的羔羊,烧火的木柴,无足轻重的炮灰?我是语言的大师,杰出的学者,隐秘的智将,此行最核心和关键的重要人物。他们怎么敢如此对我?
我眼泪汪汪的望着笛莎,如同等待抱养的小狗,笛莎呆了呆,说:“父亲,我先进去吧。”
瑞文笑了起来,他说:“我在开玩笑,无论谁先进去都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同伴,尸鬼和血族,萨巴特还是卡玛利拉,此时都无关轻重,走吧,走吧。”
他嘴上说的漂亮,但要他第一个进去,他却总是不敢。
笛莎朝黑暗的阴影走去,但海尔辛拉住她的手,关切的说:“我们一起进去,瑞文先生说的没错,凡人或血族,我们不分彼此。”
在瑞文与帕斯卡尔惊异的目光中,在我充满嫉恨的暗骂声中,笛莎红着脸,嘴角扬着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海尔辛朝瑞文望了一眼,神情坚定而尊重,瑞文重重的叹息道:“这是怎么回事?笛莎,你的选择会给我带来**烦的,笛莎。我在教会和卡玛利拉中认识一些老顽固,他们很有可能因为这个人轮番找我麻烦的。”
笛莎笑着说:“我已经拿定主意了,父亲,就是他,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你让他们直接来找我吧。”
海尔辛悄悄问她:“瑞文先生什么意思?”
笛莎亲吻着他说:“他在祝福我们,朗利,他同意了。”
海尔辛瞬间对瑞文·海默感激涕零,恐怕已经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血族,甚至是他最值得敬爱的长辈,他喊道:“谢谢你,瑞文先生!”
在瑞文唉声叹气声中,海尔辛与笛莎走入了异次元空间的传送门。
帕斯卡尔莫名其妙的说:“我不明白她中了什么邪,那个海尔辛...他...他根本还是个毛头小孩儿。”
瑞文说:“此事以后再谈,眼下正事要紧。”他见到笛莎与海尔辛进入空间的情形,知道并无危险,于是他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
我仿佛身处宇宙之中,无边的黑暗几乎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任何照明方式都无法彻底驱散这仿佛生灵的黑暗,我们只能凭借灵异感知,以及淡淡的微光,确认彼此的方位。
瑞文问道:“笛莎,也许我不该过问,你和这位伯爵先生是怎么回事?”
海尔辛抢先答道:“先生,是我爱上了笛莎,我死皮赖脸的追求她,她心地善良,温柔而体贴,这才同意与我交往。”
帕斯卡尔笑着说:“你知道,其实她的岁数可能十倍于你。”
笛莎气呼呼的说:“但我依旧比你年轻,你多管什么闲事?”
帕斯卡尔装出害怕的模样,喊道:“该隐啊,我不知道你的火气这么大。伯爵,你看,我帮了你一个大忙,我揭露了她凶残的真面目,你应当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仔细考虑这一点。”
笛莎怒道:“你过来!帕斯卡尔!看我不把你揍成大花脸!”帕斯卡尔惊呼一嗓子,顿时不再吭声。
海尔辛笑着拉住她说:“饶过帕斯卡尔先生吧,他刚刚才从地牢里逃出来,可经不起你连番折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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