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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相信的确如此,奥尔良人....您的故乡曾经出现过一位非常伟大的人物,也许正是您出生的年代,我相信你也深深为她感到自豪,对吗?”
她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一点也没有接口的意思,我正觉得没趣,她忽然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奥尔良出过许多伟人。”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位传奇的人物甚至被教会尊为圣女。我奇怪的问:“圣女贞德,我记得她大约是在公元十五世纪初期建立丰功伟绩的,当她死去时,还不超过二十岁呢。你难道连这事儿都忘记了吗?”
她退后一步,将脸隐入黑暗,一反常态,并不仓促接口,过了一会儿,她勉强说道:“的确,原来你说的是她。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像我这样贫困的女孩儿,对当时的历史知识非常贫乏,现在也未能弥补,所以我对她的了解非常肤浅。”
她在隐瞒着什么,我能察觉的出来,她散发出来的信息素非常排斥和孤僻,顷刻间,她变成了一个令人困惑的谜团,一个拒人千里的隐士。她的举止言谈绝非粗鄙之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圣女贞德。
可我不打算逼问她,因为她还不足够信任我,或者说,她不想提起一些伤心的往事,我何必强人所难呢?
于是我恭维道:“这么说来,您是一位非常古老而强大的血族了?那我可真是喧宾夺主了。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那个卑鄙的戴默尔,我越俎代庖,真是考虑不周。”
她连忙追上我,握住我的手,诚恳的说:“千万别这么说,兄弟面,如果不是你,在当时如此虚弱的情况下,我很可能已经丧身于敌人之手。我对你的感激无以复加,真的。”
我神态威严,如同教父般点了点头,又问:“如此说来,立夫伦特先生一定更为年长了?”
她摇头说:“我加入教会的时间较晚,并不知道立夫伦特的底细,但我之所以加入教会,正是由于他的引荐。”
我奇怪的问:“请恕我无知,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崇拜那个亚克·墨慈,您是如此善良高贵的血族,而亚克·墨慈上一次出现,几乎毁灭了整个伦敦。”
她笑了起来,似乎想要掩饰心中的不安,她说:“我一点儿都不怪你这么说,事实上,那件事的发生也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为此深深自责。但我深信魔神有着深意,即使在这过程中出现牺牲,我相信也是魔神伟大计划的一部分,他终将引领我们获得救赎。”
其实你们崇拜的神正在我脑子的某个空间里睡大觉呢,我可以明确无误的说,他并没有什么伟大计划,也没有招收过什么信徒,这纯粹是你们自说自话的自我催眠罢了。不过他确实有可能盘算着复生,当然,换做我也会有此打算的,而且比他更加急迫。
我问:“魔神的计划是什么?请原谅我,如果我这么问有所冒犯,你大可以不必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抱歉,我无可奉告。我们的职责只不过是令魔神复生,仅此而已。”
我突然心生惊讶,我问:“这么说来,伦敦的事件.....你也是与其有关?”
她有些惊慌,仓促间无言以对,但不久之后,她犹豫着回答道:“我不否认,没错,从此事来看,我确实应当承担一部分罪责。教会的主教召唤我们从世界各地搜寻洪水先民的遗物,比如一些肢体的碎片、血迹或是宝物什么的,我们花了足足二十年时间,从血夜圣契的记载里挖掘线索,凑齐了足够魔神复生的仪式祭品。”
我问:“你们的那位主教叫什么?”
她的表情显得尊敬而又悲哀,她说:“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凡人,精通许多几乎被遗忘的秘术,看得懂无人知晓的语言,他叫亚埃·诺里。”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我问:“一位凡人,领导着你们这些强大而傲慢的血族?指引你们去寻找洪水先民的下落?这话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他也许是一位遮遮掩掩的血族,用了某些幻术或法术伪装了自己吧。”
她微笑道:“这不可能,他能在阳光下自如行走,从来不吸血,也没显示出过人的体力与身手。他不可能是血族。”
“你们是不是在为剑桥的某个学院效力?他也许是这个学院的一位教授?”
玛格丽特惊呼起来,她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就连卡玛利拉的长老会恐怕也被蒙在鼓里。”
我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又问:“那么,他也许用了某个化名作为代号了?”
她惊疑不定的望着我,叹了口气,笑道:“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兄弟面。看来你对我们教派的举动了若指掌。若不是你对我有大恩,按照教会的律法,我现在可不得不将你处死。”
我吓得头皮发麻,但强撑着胆子,平静的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打算用嘴唇堵住你的嘴巴。”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顿时松了口气,但背上出了一身汗,我笑道:“千万别,我可不想再被你扔到天上。”
她笑了笑,与我靠近了些,说道:“我可以将这些事都告诉你,因为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在剑桥的时候,他们的团队每个人都有个代号,他被称作‘艾诺亚’,负责与英国政府与教会的人联络,调度各方资源。”
她顿了顿,又说:“但在伦敦那次意外发生之后,他和魔神都被恒星核弹埋葬在伦敦的废墟之中了,他肯定已经死了。我们不得不选出新的主教。好在前主教留下的联络方式依旧存在,我们的关系网运行正常,教会仍然可以如往常那样行事,继续我们的大业。”
我想:“好家伙,原来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谁打交道,不然你们准保各个吓得屁·滚尿·流。”
定了定神,又想:“艾诺亚为什么要创立亚克·墨慈的宗教?与其如此,倒不如召集一群刚格尔给自己上香呢。那位新的主教又是什么人?他能够管束立夫伦特与玛格丽特这些古老的血族,恐怕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末卡维也许会知道这一切,但这疯子现在的灵魂不知到了何处,我可不想冒险召唤他,虽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老实说,他是我最切切实实的噩梦,是我最不愿面对的灾难。
玛格丽特不顾我深沉思索,说道:“兄弟面,虽然你曾经拒绝过我一次,但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你能否重新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呢?我们教会需要你这样强大而善良的人,我也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我哭笑不得,说:“女士,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咱俩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你们宗教这么招人,迟早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况且,我也不打算付给你们所谓的捐款。”
“捐款并非必不可少,而且你救了我的命。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我会不遗余力的推荐你,关爱你,保护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献身于你。”
我耳朵“嗡”地一声,以为自己没听明白,我觉得喉咙发紧,心脏砰砰直跳,问:“你说什么?”
玛格丽特的眼中没有半分迟疑,她红着脸说:“如果你加入教会,你可以占有我,成为我的丈夫,我将欣喜的接受你的一切,不再如刚刚那般抵抗,反而会竭力迎合,充当一位合格的妻子。”
我羞愤至极,暗中怒想:“我敬你是位修女,是位高贵的女性,可你竟将我想的如此不堪?我若就此答应你,岂不成了贪·恋美·色的小人?墨慈教会如此拉人入伙,与那些骗人的传·销组织又有何区别?”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身法如电,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说:“墨慈在上,请受小奴一拜。”
她欢喜的叫出声来,亲热的拥抱了我,她说:“这是教会的荣幸,魔神会为此而欣慰的,兄弟面。”她在自己的长袍下掏摸一会儿,取出一个墨慈教会的护身符,十三边形,闭眼人脸,正是我曾经伪造过的灵符。
她说:“这是教会的护身符,接受它吧,兄弟面。取过它,亲吻它,它将成为你独有的圣物,在那之后,我们就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面具的肖像画 七十 两人的世界
别人会以为我被美·色·诱·惑,坠入墨慈教会的魔掌中,但实情并非如此。因为我是个心软而好说话的人,在她诚恳的邀请下,我总不至于太过绝情。
太过慈悲,这一直是我人性的弱点。
所以我匍匐着,露出窃喜的笑容,从她手中接过了护身符,在嘴边默默亲吻,那护身符上带着她身体的芬芳,那是令我心神俱醉的香气。顷刻间,我感觉护身符中发出嗡嗡的响声,我能感到它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侵入我的大脑。
我将其隔离开来,制造出大脑缓冲的模拟器,发现它建立了一个微弱的连接,它像个全球卫星定位装置那样,只要我在能接收到信号的位置,他们就能凭借它找到我。
我现在明白他们是怎么跟踪安邦德的了。
但这对我而言并不造成困扰,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我曾经无数次的被旁人监视,我的身体内已经有了萨佛林的魔法、缇丰王子的荆棘,现在又加上墨慈护身符上的定位装置,那也不过是稍稍有些麻烦罢了。
她高兴的把我拉了起来,说:“这个护身符是我们教徒最光荣的标志,我现在将向你讲述教会的教义和经典,以及你必须遵守的规则.....”
我们一边赶路,她一边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现在我完全没法接上话了,而她许诺的以·身·相·报也迟迟不兑现。我心痒难搔,苦不堪言,可又无法说出口,我不时凝神看着她,但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活脱脱像是骗人入伙的犯罪集团首领。
我说:“这个符咒似乎散发出某种魔法,我感觉它似乎能够用来寻找拥有它的教徒,对吗?”
玛格丽特目露惊讶,她愣了片刻,说:“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兄弟面。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废话,每个思想绑·架的骗人宗教都是这么说的——我们没收你的钱财是为了保护你不受蛊惑,我们之所以收你的香火钱是为了让你悟禅,我们之所以烧死那些巫女是为了净化她们的灵魂——诸如此类的谎言持续了千年,可它们依旧有市场。
她又说:“你知道吗?这个护身符在魔神的血液中浸泡过,一旦魔神现身在我们面前,它将发出黑色的烟雾与金色的光芒,我们由衷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暗暗发笑,考虑是不是该将黑面具放出来吓唬吓唬她,也许她一激动,便什么都答应了我....但转念一想,那只能让黑面具占了便宜,我却捞不到任何好处。
之后,她又开始问起我的底细来,我为什么能操纵此地的巨虫,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我的同伴都是些什么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哪儿等等,按照她的说法,我现在是她的亲人,不能有任何隐瞒,我才不理会她这一套呢。
我说:“相信我吧,姐妹,只要跟着我前行,你一定会平安的抵达来时的道路,与你的朋友们团聚。你只要知道,我拥有无上的法力,必能赐予你们救赎。”
不出我所料,这些教徒挺信这些模棱两可的大话,她笑了笑,说:“我自然愿意跟着你,兄弟面。”事实上,她不仅相信了我,她甚至亲密的与我手拉着手,如同夫妻一般前行。我以为她要兑现诺言,正心花怒放呢,可她只是红着脸,接下去却没了下文。
望着她的笑脸,我心中却十分担忧,因为她的问话,让我想起了那些失散的同伴。无策、海尔辛、双竹、笛莎,还有两个狡猾的大妖魔,在这广阔的雪山中,他们如今又到了何处呢?
我望向黑夜,见到漫天大雪,却没有见到星空。
....
(后来,我知道,绿面具之所以一直沉睡,一方面是为了今后的行动做准备,而另一方面,她其实时刻监视着恒雪山中发生的一切。她不能面面俱到,但她打算不在关键处出现纰漏。因此,关于我其余同伴的经历,我是通过她呈现给我的记忆而得知的)
黑夜中,笛莎与海尔辛快速穿过一条山道,两旁的雪山将山道夹成了一线天,它们威严高耸,注视着山谷中的一切,沉默不言,仿佛这守候将持续到时间的终结。
海尔辛问:“你还要吸血吗?”
笛莎疲劳的笑了笑,说:“不用,我好得很,而且我必须省着点用,因为剩余的血袋不多了。但我们最好悠着点儿走,如果再遇上一次虫群的包围,情况可能就会变得非常不乐观了。”
从木遥南镇出发之前,海德教授提供了大量的鲜血包,一部分是他通过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从各地的医疗机构采购过来的存活,另一部分则是他在木遥通过悬赏而收集来的血液,这儿的居民生活贫困,见钱眼开,他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因为买血而用光了身边携带的现金。
这些血袋,足以显示教授对笛莎的安全情况非常重视,她能够探得紫藤钟的巢穴,这对教授而言是天大的喜讯。因此,即使要他为此付出十倍的钱,他也会毫不吝啬的。
他们两人率先进入传送门,当时空间尚未被干扰,因而他们两人并未走散,但他们睁眼一瞧,其他人却全都不见了踪影。
我总觉得这事儿也在绿面具的计算之内,她是故意让这两人有独处的机会,玉成他们的好事,这女人也许喜欢看他们两人亲·亲·我·我,甚至肉·体缠·绵的模样,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有这样的癖好,想不到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过一条崎岖的山路,海尔辛忽然说:“那儿有虫子。”
笛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一条纯白色的巨型蠕虫伏在地上,也许正在呼呼大睡,说它是蠕虫,其实并不妥当,它长着一对蝙蝠般的白翅膀,脑袋像是白色毛毛虫,却有着蜥蜴的后肢,这又是羲太神的某种异想天开的造物。
它的脑袋上斑斑点点,看不清是花纹还是五官,最奇怪的是,它脸上裂开血盆大口,看上去与猴子鬼虫的嘴有些相似。
它至少有二十米长,也是一个骇人的庞然大物。
笛莎说:“最好不要招惹他,你记得我教给你的诀窍了吗?行走时要调匀气息,像我那样迈步,这样可以减少发出的声音。”
海尔辛抱怨道:“你不能指望我在一天之内成为你那样的高手吧。”
她笑着说:“但你也不能老是拖累我,我还希望你将来成为拯救我的王子呢。”
海尔辛悻悻的说:“王子?你也会做这样的美梦?我可不是什么王子,但伯爵也算凑活,你看呢?”
笛莎亲吻着他,说:“老是让我美女救英雄的伯爵,这可不能凑活了。”
我不知道绿面具看到这一幕,到底是该哭该笑,她帮他们两人营造二人世界,可他们两人却说着甜言蜜语,因此耽误正事儿,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与海尔辛落在一块儿呢。
两人正打算绕过这怪物,就在这时,他们见到一个人影慢慢朝巨型蠕虫走了过去。
笛莎不敢发出声音,用灵异感知说:“是菲洛特!那个真·布鲁赫的小流·氓!”
菲洛特独身一人,失魂落魄的走着,他原先高高翘起的头发四下披散,神情恍惚,浑身肮脏,全是虫类的汁·液和血液,他看了蠕虫一眼,露出惊恐的表情,竟然没察觉到它正在睡眠,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蠕虫陡然惊醒,仰起脑袋,发出一声狂吼,海尔辛与笛莎只觉得耳蜗震动,顿时头晕眼花,这吼声的声波响彻天际,就像是有几百人拿着锣鼓贴着他耳朵猛敲。
蠕虫撑起庞大的身躯,在巨响声中朝菲洛特追了过去。
海尔辛低声问:“要不要救他?”
笛莎说:“静观其变,就我所知,他是个嘴巴臭的要命的混蛋!如果他还是那副鬼样,我们不如让他受点教训。”
菲洛特跑的东倒西歪,左右摇晃,步履蹒跚,一瘸一拐,笛莎认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饮血了,更为关键的是,他已经吓得丢了魂,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蠕虫很快追上了他,脖子伸长,仿佛一条巨型的鞭子那样朝菲洛特头颅上咬去,菲洛特瞬间低头,那蠕虫咬了个空,菲洛特往旁边一滚,跌倒在一棵大树旁,蠕虫转着脑袋,似乎在寻找敌人的踪迹,过了片刻,它犹疑不决的朝菲洛特的方向爬去。
海尔辛说:“这蠕虫似乎是聋子,它仅仅能凭借视觉定位猎物。”
笛莎说:“它刚刚嗓门太大,把自己也吼聋了,但它并非聋子,菲洛特正是把它吵醒的。”
菲洛特蜷缩在树下,树上的积雪掩盖了他,他露出凄苦的表情,双手搂住肩膀,喃喃喊道:“饶了我,饶了我,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逃走了!”
蠕虫朝他又靠近了些,一对复眼眨了几下,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它的唾液落在地上,将雪地融化出一个个小坑,这唾液要么温度极高,要么腐蚀性极强。
菲洛特睁大眼睛,似乎并未看见蠕虫,而是在回忆往昔,他愣了愣,突然哭了起来,他喊道:“妈妈,妈妈!你别走!你别走!别抛下我一个人,别把我留给这些魔鬼!”
海尔辛与笛莎同时冲了出去,海尔辛挥出一道闪电,化作绳索,套住蠕虫的脖子,白色蠕虫的皮肤似乎绝缘,身躯并未麻痹,但高温依旧让它很不好受,它痛苦的吼叫起来,激起一股强风,海尔辛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被这它的吼声吹飞了出去。




面具的肖像画 七十一 昆虫外骨骼
飞沙走石之中,海尔辛用锤子在地上一砸,勉强支撑住身体,他见到笛莎已经背起菲洛特,将他藏到了一块石头背后。他定了定神,发现那只白色巨型蠕虫也在发呆。
他心想:“好机会!”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机不可失,他鼓动全身精神,将空气中的雷电化作一柄巨型利刃,手掌一翻,刺向蠕虫的脑袋。谁知那道雷刃在巨虫身上一触既散,巨虫头上焦黑一片,定了定神,双眼死死聚在海尔辛身上。
海尔辛傻了眼,他想:“对了!它的身体是绝缘的。”
巨虫扇动翅膀,借助风力,仿佛海面上白色的快艇一样撞了过来,与此同时,它张口发出大吼,海尔辛又是耳中巨鸣,站立不定,在脑海中,他惊恐异常,暗暗想到:“糟了!”想要避开,可身子骨却不听使唤,双腿仿佛有数吨重量,半点挪动不得。
他愣了半天,蠕虫却没了后续,他抬起头,见到笛莎已经来到他身边,一只手将他扶了起来,说:“还好这虫子是个傻瓜。”
海尔辛往那边一瞧,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蠕虫被自己的吼声震晕,现在也正摇头晃脑的瞎转悠,笛莎说:“你的闪电对它无效,我的匕首也不一定有用,我们逃吧,没有必要与它作战,它和这儿所有的虫子一样蠢的厉害。”
海尔辛点点头,笛莎拉住他,两人瞬间朝丛林深处走去,谁知没跑开几步,巨型蠕虫突然喷出大量唾沫,在空中化作弧形,朝他们前方落下,海尔辛喊:“该死!”他拦住笛莎,朝后退开一步,惊险的躲开蠕虫的酸液,只见地面被唾液溶出一个大坑,而它的唾沫开始蒸发,形成一面蒸汽的墙。
海尔辛说:“这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笛莎说:“朗利,你去引开它的注意力。我用剧毒的匕首让它自食其果。”
海尔辛答应了一声,他意识朝蠕虫方向凝聚,绳索套上蠕虫的脖子,他用力一扯,蠕虫烫得直叫,张嘴又要大吼,海尔辛趁势一道闪电刺入蠕虫喉咙,令海尔辛惊喜的是,蠕虫嘴里似乎受不了闪电的轰击,它呛了一声,猛然将双眼对准海尔辛,双足一蹬,飞空而起,如同雪崩般朝海尔辛的方向猛扑下来。
海尔辛浑身闪电绽放,他喊道:“来追我!蠕虫怪!”他灵巧的一个转身,顷刻间绕着林间平地跑了起来。白色蠕虫扑了个空,笨拙的转过身,花了好长时间才定位到海尔辛的踪迹。
海尔辛苦闷的想:“我是傻子吗?怎么能被这个白痴般的虫子逼迫的手忙脚乱?”但眼下不是计较面子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朝蠕虫招了招手,蠕虫撕咬牙齿,再度张嘴,一股浊液从它喉咙中冲了出来。
海尔辛一矮身,朝前一冲,挥舞战锤,砸在蠕虫的脑袋上,他觉得自己仿佛砸伤了一辆重型坦克,手臂剧烈震动,连脑袋也跟着直晕,但蠕虫显然也不好受,它身躯轻轻颤动,一时呆在原地。
就在这时,笛莎从蠕虫背后冒了出来,她说:“成了,离这蠕虫远一点。”
海尔辛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既然她这么说,这蠕虫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片刻之后,只见蠕虫骤然大吼,仿佛这雪地见炸响了一颗重磅炸弹,海尔辛与笛莎早有防备,捂住耳朵,远远躲在一边,在吼叫声中,蠕虫的皮肤渐渐瓦解,紧接着是它的肌肉、骨骼,乃至内脏,大约一分钟之后,蠕虫化作了一滩白色的脓水,散发出中人欲呕的臭气。
海尔辛捏住鼻子,用震惊的表情看着笛莎,笛莎冲他微微一笑,说:“这是我血液中能够诞生的最猛烈的毒·药,它叫做毁灭之血,只要进入敌人体内,它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不过缺点在于,这么做敌人死的太难看啦,尸体也没法处理,更是臭的要命,虽然我的嗅觉不太好.....”
海尔辛愣愣不动,笛莎问:“朗利,你在想什么?”
海尔辛敬畏的说:“我的好小姐,让我假设,仅仅是假设,在很久以后的将来,如果我惹你生气了,咱们尽量心平气和的谈谈,成么?”
笛莎哈哈大笑,说:“你现在还有心情与我接·吻吗?我年轻的小情人。”
海尔辛嘿嘿干笑,说:“就算我豁出性命,也要一亲芳泽,笛莎。”
他们想起菲洛特来,海尔辛将他从石头背后拽了出来,菲洛特依旧像失了魂一般惶恐,一见到海尔辛,立即大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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