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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抽出匕首,用牙齿咬住,朝菲洛特脑袋上刺去,菲洛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笛莎沿着他的脑壳,划破脊椎骨,一直划落,几乎将他剖成两半。
菲洛特惨叫一声,往前一扑,令笛莎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活着。也许是由于自己手臂无力,伤口太浅的缘故。
菲洛特连滚带爬的朝前跑了起来,飞快的穿过雪地,他惊恐的吼叫声从林地深处传来,听起来恐惧至极,十足像个疯子。
笛莎只觉得一阵头晕,想要睡下,可顷刻间,她想起海尔辛来。她支撑着最后的力气,一寸一寸朝海尔辛爬了过去。当她看见海尔辛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冻僵,残酷的现实无可辩驳的呈现在她面前。
海尔辛已经死了。
她无比诅咒自己的命运,她想要就此停下,闭目睡去,可她很快想到:“我要抱住海尔辛,与他一起死。我用魔血将我们两人同时蒸发,这样我们的灵魂也许还能呆在一块儿。”
突然间,浅螳从她身旁走了过去,笛莎一阵惊恐,但很快又感到释然,因为浅螳将海尔辛的尸体从树上扶了下来,伸手摸着他的眼睛,手上白光闪现,嘴里念念有词。
瞧他惶急的模样,这位魁京血族一定已经清醒了。
随后,笛莎在突如其来的希望下大声哭泣,过了一会儿,她支撑不住,终于阖上了眼睛。
注释:
风暴静滞:时间裂隙——风暴静滞对时间的操纵极为巧妙,最强大的使用者可以令目标回到一分钟前的状态和位置,但记忆却不会有丝毫改变。





面具的肖像画 七十四 浅螳的援助
笛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有可能,她不想醒过来面对噩耗,但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她就必须坚强的活着。
她睁开眼,发现海尔辛正躺在自己身边,脸色惨白,满是病容,呼吸极其微弱,她惊喜的叫了一声,握住海尔辛的手,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朗利,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亲爱的朗利。”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心中一惊,回过头来,见到是浅螳站在她身后,立时放心下来。
浅螳用中文喊道:“没用的,他体内阴阳骤乱,星陨地裂,魄虽在,魂已亡。”
笛莎半句听不懂,勉强说道:“谢谢你救了他,浅螳先生。”
浅螳叹了口气,打了个手势,让她先喝些鲜血。笛莎六神无主,便听了浅螳的安排,从背包中取出血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鲜血的感觉让她瞬间感觉鲜活无比,浑身涌起干劲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看了浅螳一眼,将血袋递给他,浅螳摇了摇头,说:“我不用喝血,我以万物的阴阳之气为生,此乃魁京之道。”说着,他将手掌放到一颗树上,就这么按着不动,渐渐地,大树开始结冰,枯萎,最后完全坏死,笛莎隐约感到一股气息游入浅螳体内,他顷刻间变得精神十足。
不知为何,笛莎顷刻间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的话,自己依旧一字不懂,但两人之间仿佛传递着心灵感应一样,她不必通过语言,就能明白他传达的意图。
笛莎用同样的方式回答道:“我知道啦,魁京,阴阳之气。我怎么一下子能听懂你的话了呢?”
浅螳说:“你似乎也能感受到魔虫的网,而我被那些魔虫坑害,身体构造也变得与魔虫类似,因此我也是网中的一员。这是羲太曾经在埃及使用的‘蛇奇语’,除了发音之外,还另外有一些文字和咒符。我们被赋予了发音的权利,因此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沟通。”
笛莎笑道:“好吧,原来我也成了虫子,真不知道该哭该笑。”
浅螳看了海尔辛一眼,抱歉的说:“这个孩子,他的情况非常危险。事实上,按照凡人的说法,他其实已经死了。”
笛莎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险些又昏了过去,她急忙说:“可他确实有着呼吸.....”
浅螳指着海尔辛的额头,那儿隐隐发黑,像是积存着淤血,可又像是已经腐烂,他说:“按照魁京的理论,万物之中皆有魂魄。魂乃意志与理性,魄乃欲·望与本性。我用阳气替他续命,让他一时三刻还不至于停息,但他现在已经丢了魂,只留下魄,如若醒来,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唉,可惜,可惜,他还欠我好几千万美金呢。”
笛莎愣了许久,突然捂住嘴巴,鼻子抽泣,一下子哭了起来,浅螳一惊非同小可,他连忙说道:“我又没急着讨债,你要是现在没钱,可以过个一年再还...”
笛莎望着海尔辛,眼中深情流露,她骤然张大嘴巴,朝海尔辛脖子咬去,浅螳惊叫一声,连忙阻止她说:“你是要将他转化为血族?没用的,即使他如此活转,用西方的话说,沦为野兽,用魁京的话说,成了狱鬼,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笛莎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浅螳苦思冥想,毫无头绪,笛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朗利他还有多少时间?”
浅螳沉思许久,说:“最多两天时间。”
笛莎说:“两天时间,我们试着走出山谷,回归人类的世界,也许海德教授有办法让他恢复过来。”
浅螳连声苦笑,说:“笛莎女士,他的心脏几乎四分五裂,即使我竭力令他复原,但依旧受损不轻,人类世界没有任何医疗手段能起死回生,除了祈求奇迹之外,咱们只能干瞪眼。”
笛莎不敢放弃任何希望,只能令思维如同逃命的羚羊般狂奔,一旦她停下来,她的情绪将被山崩般的压抑摧毁,她忽然灵光一闪,嚷道:“紫藤钟幼虫!”
浅螳奇道:“紫藤钟幼虫?你说的是海德教授要寻找的幼虫吗?”
笛莎的声音中充满憧憬,她喊道:“没错,紫藤钟幼虫,它理论上能够治愈人体的任何疾病,也许...也许它能够想到治疗这种心脏病的办法....”
其实紫藤钟确实能治病,至于能不能唤醒死人,这概率实在有些渺茫,但笛莎已经顾不上理性思考了,她现在有了更迫切的必要性,去寻找这些巨虫的虫卵,虽然听说这些巨虫很难对付,而且山谷中说不定还有其余可怕的魔虫,可笛莎已经完全不用大脑思索了。
找到紫藤钟幼虫,控制它救人,如果救不活,她就实行转生仪式,令海尔辛以活死人的方式复活,无论怎样,总比眼下的状况强。
她将海尔辛轻轻背了起来,仔细一想,不禁又露出愁苦表情,如果在沿途遇上任何危险,她可不能再将海尔辛牵连进去,她必须设法让浅螳帮助她。
笛莎说:“五千万!”
浅螳呼吸急促,双眼瞪的老大,问:“五千万?美金?”
笛莎说:“五千万美金,你保护我和海尔辛前往紫藤钟的巢穴。”除了那只母虫与瑞文·戴尔,这位名叫浅螳的魁京是她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的人,若不是她获得了羲太神的指点,拥有了古代血族般的力量,面对此人,她根本毫无胜算。如果有他的帮助,她此行成功的指望就大了不少。
浅螳表情惊疑不定,慢吞吞的说:“可我根本不知道紫藤钟巢穴在哪儿?而且我怎么能确定你一定能付账呢?”
笛莎说:“我以哈奇姆与哈桑的名义起誓,如果我不遵守诺言,我就会被毒血融化成烂泥。”
这是阿刹迈特最庄严的誓言,浅螳自然有所耳闻,他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便勉为其难吧。”
笛莎喜悦的笑了起来,她朝浅螳点点头,说:“我知道紫藤钟的巢穴在哪儿,走吧。我们这就出发。”
于是她抱着海尔辛,浅螳满脸困惑,不声不响的跟在笛莎身后,笛莎查探网络中的迹象,凭着感觉,朝前方走去。
他们披星戴月的赶路,期间很少说话,但笛莎渐渐觉得有些苦闷,脑中突然生出许多疑团,她忍不住问道:“浅螳先生,你被那只母虫蛊惑之后,又怎么会沦落成那幅怪异模样?”
浅螳哀声叹气的说:“说来真是奇耻大辱,我和游鲤,我们师兄弟二人迷迷糊糊的跟着那只母虫,不知通过怎样的方法,来到了这山谷中。这儿的所有魔虫似乎都对它俯首称臣,可它却只喜欢发号施令,却不怎么管正事。我们被分派给一只巨型的螳螂似的怪物....没错,螳螂,但和我的名字没任何关系。那怪物大概有两个人那么高,但却有相当的智慧,虽然依旧是个蠢货,可已经比凡人中的不少智·障强不少了,我怀疑它拥有狗一般的智力。”
笛莎虽然心情不佳,但听他如此倒霉,依旧不禁笑了起来。
浅螳又说:“那只螳螂像个机械人一样把我们浸泡在某个池子里,我昏迷了很久,等双眼一睁开,已经来到了恒雪山里,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那幅外骨骼兮兮的脏东西操纵着我在恒雪山中四处巡逻。我看到你们,原本也不想和你们交手,但那外骨骼架子让我着了魔,要不是你破坏了那虫子外骨骼,我恐怕现在还醒不过来哪。”
笛莎找到破绽,连忙说:“如此说来,你也欠了我的情,不如不要.....”
浅螳急忙吼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救了我,那纯属意外,你找我帮忙,我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笛莎辩不过他,哼了一声,又说:“我这辈子一共就见过两个魁京族系的人,要我说,你可把魁京族系的名声全都糟蹋啦。”
刹那间,浅螳的神情震惊至极,他结结巴巴的问:“你还见过另外一个魁京?什么时候,叫什么名字?”
笛莎说:“就在不久之前,那会儿我还在下洋....”她突然想起与海尔辛的第一次交手,心中又甜又苦,不禁悲喜交集,她惆怅了一会儿,说:“那个人似乎是反叛军的干部,他就叫做‘凌’。”
浅螳倒吸一口冷气,他说:“魔虎!”
笛莎奇怪的问:“魔虎?那似乎是一种动物的名字。”
浅螳说:“不不不,魔虎是很久以前魁京存在的一个门派,我记得他,这个凌是魔虎派的顶尖高手,我似乎与他交过手,当时我们两人平分秋色,不相伯仲,可后来我们魁京庞大的组织在短短几年之间分崩离析,所有魁京成员一个接一个被人暗杀。我们原先最多时恐怕有五万人的规模,可近一百年来,我几乎再没有见到过任何魁京的同胞。”
笛莎好奇的问:“五万人的血族族系,天哪,这几乎比胡乱繁衍的乔凡尼还要庞大,不过他们有许多不受管束和登记的子嗣,这群不负责任的混蛋。那你呢?浅螳先生,你又是什么门派?”
浅螳说:“我的派系叫做火凤派,我生前是个和尚,成了魁京之后,是本派的掌门,我的师弟游鲤成为血族之后去了欧洲,很久之后才想起来找我。我们两人一同前往欧洲做生意,我因此逃过了魁京的覆灭,至今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依旧摸不着头脑。”
注释:
魁京派系——魁京按照不同的门规,分为:魔虎派,影歌派,耀鹤派,斩龙派,千语派,地灵派,仙颜派,火凤派,心雷派与蝎妖派。不过这些门派至今都已经消失,现存的魁京(数量极少)已经不再注重门派之分。




面具的肖像画 七十五 逃命的虫人
笛莎其实并不如何关心这些东南亚血族的命运,她只不过想转移注意力,不让哀伤将自己的心淹没。两人聊了一会儿,周围的虫群渐渐密集起来,也许是由于浅螳的缘故,它们大多并未显示出敌意,在紧张而戒备之中,笛莎找到了逃避伤悲的避风港。
笛莎想:“我一定要宰了菲洛特。”笛莎的毒雾毁了他正面的躯体,如果她状态完好,他在冲破毒雾的瞬间就会下地狱,不是死在毒雾的腐蚀下,就是因为瞬间的破绽而被她砍掉脑袋,但饶是他侥幸逃生,他受的伤势恐怕在一年内都难以愈合。
毁灭之血种下的毒绝非一时三刻能够解除,那毒·液顽固而暴虐,普通的魔血治疗法无法驱散它,这一点笛莎有十分的把握,而且这山谷中全是虫子,连小动物都十分罕见,他无法轻易找到血液的来源。
笛莎会复仇的,等海尔辛痊愈之后,她将找到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她复仇时,她将确保他的惨叫声甚至连地狱的鬼魂都会感到惧怕。
在仇恨与忧虑之中,笛莎抱紧怀里的海尔辛,仿佛他是她的世界,是她此生所有希望的凝聚体,她怀着这样的心情,在魔虫之网的牵引下,走入了没有星光的夜。
.....
和我一样,无策也形只影单,只能在雪地中独行。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选择用隐秘的手段避开山谷中所有的魔虫。
眼下的境况无疑会让他想起在深渊中的遭遇:孤身一人,陌生之地,敌人环伺,危机四伏,甚至连确定的目的地都没有。这滋味儿当然不好受,但对于无策而言,这境况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他仿佛在大海上漂流的岛屿一样,虽有颠覆之灾,但却又感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一路避免战斗,避开五花八门的敌人,只是偶尔通过绿面具给他的外套与乌鸦装甲说说话,缓解心里的寂寞。
每走一段路,他会跳上最高的树木,确认前方有没有魔虫的威胁。有时候树上本身就有虫子等在那儿,但这些爬树的蝉虫生性平和,不仅并不打算袭击这位闯入者,甚至懒得动弹一下。
这一次,当无策在此居高临下的时候,他见到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一只前所未见的人形虫子从雪地中飞快的跑过。
那只虫子的脸像是苍蝇,浑身上下像是披着虫壳一样,皮肤绿的发亮,看起来有几分悦目。她跑的极快,在山石草木间灵活跳跃,像是敏捷的小鹿。
它的身形与人类极为相似,有脖子、苗条的身材、女性的胸部与修长的双腿,甚至还有手指和脚趾。她一边飞跑,头顶的触角一边不停转动,似乎在接受什么信息。
它是朝无策这边跑过来的。
无策用诺菲勒的‘神出鬼没’进入隐形的状态。
他精通血族十三大族系的大部分训诫之力,除了那些最为高深的能力之外。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它们,当然,有些能力对他而言相对生疏,有些则已经炉火纯青,他个人最欣赏那些基础的、广泛的训诫之力,比如说怪力惊人、天堂神速或是灵异感知,除此之外,他对拉森魃的操纵暗影、斯密茨的肢体变形以及诺菲勒的神出鬼没最为中意,巫灵术和死灵法术过于繁复,他对此颇有些头痛,因此只要他有选择的余地,他通常避免使用它们。
他望着那只靠近的雌性人形虫,觉得它似乎是在逃命。
果不其然,远方传来嗡嗡的翅膀震动声,他见到一只四米高的黑色螳螂在空中疾飞而来,它的脑袋不停转动,一对复眼仔细的搜索树林,就像是一条机警的猎犬一般。
这螳螂的移动极快,而且极为灵活,无策的灵异感知告诉他,这螳螂极为难缠,体型虽然不大,但很有可能是至今为止罕见的强大魔虫。
而在螳螂下方,又有一个高大的人形虫在狂奔,不对,这并非人形虫,无策见过这人,他是海德教授手下的拉瓦诺斯血族,名叫游鲤。他此刻身上罩着一层绿色薄膜,薄膜由许多支架支撑着,这让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外骨骼的结构。
乌鸦装甲说:“主人,这是生化制成的外骨骼皮层,是从他体内生长出来的。”
无策说:“海尔辛说他已经被支配了,他们在追之前的雌性人形虫。”
“主人,也许那只人形虫身上也是外骨骼皮层。”
无策突然间醒悟过来,他暗暗想到:“没错!那也许是人类,而不是虫子。”
那只虫子,或者说那个人,从无策所在的树下穿过,但无策忽然感到前方的景色有些不自然,乍看之下并无不妥,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有许多树木是粗制滥造的重复,草地上的阴影缺乏层次感,而一些小径的方向并不合理。
无策想:“奇莫幻术制造的丛林幻影,这血族可不简单。”
只听咚地一声,那人撞上了空气,惨叫一声,仰天一跤摔倒,无策见到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棵大树,已经被撞得歪歪扭扭,而那人呼呼喘气,一下子跳了起来,朝四周张望,瞬间显得犹豫不决。她显然知道这周围有大片幻觉,但却无法看破这把戏。
黑色的螳螂从天而降,它发出一声凶残尖锐的叫声,镰肢撕裂空气,朝那只人形虫脑袋上斩去。人形虫惊呼起来,想要躲避,但敌人的速度风驰电掣,转眼就到了眼前。
无策从树上跳下,落在她身边,一手挡开螳螂的斩击,另一手抱住人形虫,朝后一跃,撞向一块巨石。那人形虫尖叫一声,吓得手臂乱挥,但两人顷刻间透过石头,平稳落地,来到离螳螂十米远的雪地上。
被控制的拉瓦诺斯血族来到他们面前,喊道:“把这女人交出来,不然你也得死!”伴随着游鲤的叫声,螳螂也威风的叫了一嗓子。
无策心想:“螳螂也会叫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女人看了看她的拯救者,说道:“谢谢...如果不是你,刚刚那一下,我可真走投无路啦,你怎么进来的?我已经有很久没见到人类啦。”
无策有些吃惊,他说:“你是...你是双竹小姐?”
女人“啊”地叫唤了一声,瞪大眼睛望着他说:“你是面具的朋友吗?我在博览会中见过你。”
无策惊喜的笑了起来,他说:“我们找你找了快一个月了,正担心你的安危呢,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双竹连连摇手,挡住自己的脸,说:“现在别看我,等会儿我将脸露出来再说,先别说这么多了,当心!!”
无策感到那只螳螂猛扑过来,镰肢青光一闪,直奔他脑门而来,他灵巧的转身,镰尖刺入雪地,同时激起一股锋锐的气流,仿佛巨型飞刀般气势凶猛的朝他们两人身上击落,无策手臂一挥,一团阴影仿佛护盾般立起,软绵绵的一挡,将气流轻易化解。
双竹惊讶的说:“那是什么?”
无策并不答话,神情有些凝重,他朝螳螂望去,只见它似乎极为得意的站直了身子,摩擦两只前肢,态度倨傲,仿佛正在享受追猎乐趣的猎人。
无策从阴影中取出一柄影刃,对双竹说:“这儿不安全,委屈你先在笼子里关一会儿。”
双竹喊道:“什么笼子?呀!”
她一下子叫出声来,她的影子霎时倒翻上来,将她拽入了地底。无策说:“笼子里面有充足的空气,希望你没有什么幽暗恐惧症。”
双竹的声音一直穿到他耳朵里,她恐慌的喊道:“我有幽暗恐惧症!快放我出来!这周围全是漆黑一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刹那间,无数风刃朝无策飞来,他左躲右闪,绕到螳螂右侧,那螳螂的前肢骤然暴长,瞬时来到无策头顶,但无策刹住脚步,一个猛突,来到螳螂面前。
螳螂双臂如旋风般转动起来,无数刃影劈落,无策用黑色短剑抵挡,兵刃相交,无声无息,但他耳畔风声呼啸,风势如涛,有摧枯拉朽之力,在这盘旋的毁灭之风中,那些树木被卷上了天,石头被斩成两半,白雪随风飞舞,仿佛降下了一阵冰雪暴。
这螳螂的招式很有章法,仿佛精通剑法的高手一般难缠,而且速度骇人,力量极大,甚至胜过不久前那只巨型半身蝎子。无策密不透风的挥舞短剑,将敌人的攻势一一拦住。在他们身后,游鲤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并没有上前夹击的意图。
无策突然卖了个破绽,螳螂狂喜的吼了一声,往前一冲,全力斩落,它全身重量加上沉重力气,这一击势如风雷,威不可挡,激起的气流朝两旁直窜,哗啦啦一阵声响,又有一片树木被切割的粉碎。
它的镰肢将无策劈的四分五裂,这让它欢快的叫了一声,舞动镰肢,脑袋在空中一抖一抖。
但无策身体的碎片顷刻间消散在空中,无策突然出现在它背后,又跃到它的背上,一剑刺入它的脑袋,巨型螳螂先是狂怒的吼叫,之后又不停的转着圈,双臂朝自己背上一通乱砍,非但没逮住无策,反而将自己砍的鲜血淋漓。
正在螳螂阵脚大乱的时候,无策又出现在它面前,短剑划过,斩断了螳螂的脑袋,它的躯体乱颤了一会儿,绿色的液体从体内喷涌而出,片刻之后,它摔倒在地,停止了动弹。
注释:
操纵暗影:暗影避难所——拉森魃的长老可以可以利用目标的影子将其卷入一个平行空间,目标从世间消失,世间的任何武器都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目标也无法移动,如果不断施法,持续时间最长可以达到一年。目标可以选择抵抗,击破这个空间,或者在禁锢之前逃脱。
操纵暗影:暗影蝙蝠——拉森魃的长老可以在敌人命中自己的瞬间消失,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到敌人身后。这对施术者的预判拿捏有着极高的要求,一旦时机上稍有偏差,将会扭断自己的骨头和肌肉。




面具的肖像画 七十六 真实的幻境
绿色的血液,死去的异虫,被困的少女,*的血族。
游鲤见到螳螂死去,并未表现出伤心,反而变得跃跃欲试,他蹦蹦跳跳的喊道:“你干的不错,居然干掉了‘砍刀’,我赞赏你,血亲,如果把你的脑袋带回去给母虫,它会高兴的,它会赏赐给我数不尽的‘魔晶’。”
无策问:“什么是‘魔晶’”
游鲤哈哈大笑,搓着双手,兴奋至极,他喊:“‘魔晶’!是生命之源,是最宝贵的财富!”说着,他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大喊了几声,仿佛虫子鸣叫,仿佛鸟儿啼鸣。
双竹在阴影牢笼里叫嚷:“放我出去!我快憋死啦!你们没必要战斗!”
无策做了个手势,地面升起一团影子,将双竹托着放在了地上,双竹重重呼吸几口,按住下巴,脸上苍蝇般的面罩一下子消失了,无策隐约见到它缩回双竹脑后,似乎它是从那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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