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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玛格丽特歉然道:“我们都知道啦,兄弟面,真是抱歉。一切都是立夫伦特捣的鬼。”
笛莎也说:“尸鬼....不,面具,我曾经对你出言不逊,现在向你道歉,不过你也是因祸得福,逃过一劫,如果你留在洞穴里,恐怕也难逃一死。”
我没听错吗?听她的口气,仿佛倒像是帮了我大忙似的。
我挺起胸膛,哼哼哼冷笑三声,嚷道:“两位小姐,都说这覆水难收,回头无岸,你们先前对我凶巴巴的这般威风,现在怎地口气软下来啦?你们不是挺本事的吗?你们以为一句道歉就算了吗?”
笛莎气往上冲,但仔细想想,知道是自己不对,只能强忍怒气,说:“那你要怎样?”
我说:“在下谦谦君子,岂能得寸进尺?在下所求之物微不足道,对于笛莎小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罢,我露出奸猾笑容,双眼上上下下望着笛莎全身,满眼高深莫测之意。
玛格丽特忍不住说道:“兄弟面,你看起来简直像是中了邪了,而且是被色鬼附·身了一样。”
笛莎拦住她,望着我,冷冷的说:“有话直说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双手成爪,比划着圆圈,啧啧咂嘴,说:“在下要你身上这样的东西,小姐,此事应当不难吧。”一边说,我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
笛莎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刹那间,她一拳正中我左眼,我啊呀一声,仰天躺倒在地。周围的人忙着跪·舔海尔辛呢,见我如此,也懒得管我死活,真是世态炎凉。
玛格丽特说:“兄弟面,我也很像想你,但我毕竟欠你大恩,这次就暂且饶你。”
我一听可不干了:她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次不揍我,她欠我的人情债就此一笔勾销了?她可是答应献身于我的呀!这念头已经在我脑子里转了好几天了呀!我就指着这念头活了呀!
我凄惨的说:“你不愿给我呑世蛇卵也就罢了,何必打人呢?”
笛莎脸上一红,问:“你要的是呑世蛇卵?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在打什么坏心思呢。”
我奇道:“你以为我打什么坏心思?”
笛莎与玛格丽特对望一眼,脸现尴尬,笛莎说:“别问了,呑世蛇卵不在我这儿。我将它遗忘在洞穴中了,而且它其中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你拿着也没什么用。”
我摇头道:“无论有没有用,我只要笛莎小姐你一句话,如果我找到了呑世蛇卵,它便算是我的了,你不会心生怨恨,也不会出手抢夺,你能答应吗?”
笛莎笑道:“我留着它做什么?如果你真打算回那个鬼地方去找它,那我也管不着。”
海尔辛已经获得了呑世蛇卵的力量,她和海尔辛亲密的不分彼此,虽然此行损失惨重,她的两位亲人丧身于此,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不会在意呑世蛇卵的下落。
但对我而言,这是我此行唯一的收获。
......
我与她们两人分手,追着海尔辛他们的车,一路来到指挥中心,海尔辛与无策见到我时,我累的几乎连心脏都要炸了。
海尔辛惊呼道:“面具!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先前怎么没看见你。”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一路....追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你们...是要跑死我吗?”
无策笑着说:“和咱们遭的罪比起来,你跑着几步路,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运气了。”
双竹满眼全是泪水,她哭喊道:“哥哥!”从车上冲了下来,扑到我怀里,她已经脱去了外骨骼薄膜,此刻披着一件简陋的毯子,毫无保留的钻入我的胸怀,啊,多么温暖而热情的拥抱,这娇柔的躯体,这活人的触感,对于常年与血族为伍的我而言,这简直是天堂的恩赐。
我摸着她的头发,喃喃的说:“我的妹妹,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见面。”我想起她今后可能要面对的一切,我的心痛极了。但我见证过她的坚强,我知道她会挺过去的,她可能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罪人,但也会成为另一个物种至高无上的造物主。
我会祝福她的,在遥远的未来,当那一时刻到来时,我会毫不迟疑的站在她身边....当然是偷偷摸摸的。
她擦去泪水,望着我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隐约觉得,是你保护了我们呢。”
我慌了神,连忙说:“别乱想,我要有那本事,还轮得到海尔辛在这儿逞威风?”
她嘻嘻一笑,脱离了我的怀抱,我脱下身上的外衣和外裤,让她穿在了身上。
海德教授招呼我们走入指挥中心,走入会议室,我们一推开门,只见会议室中坐着十多人,海尔辛侯爵夫人也在其中,她一见海尔辛,激动的浑身发抖,尖叫道:“朗利!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担心你呢。”
海尔辛笑着说:“在雪山里躲了一个月,总而言之,过的还算不赖,劳你担心了,母亲大人。”
我认出坐在会议桌主席位置的是美国的一位中将,他军服上的许多徽章表明了他的身份,他慢条斯理的说:“海尔辛伯爵,请允许我恭喜你的英雄壮举,我的那些士兵孩子们已经将你的事迹告诉了我,我得承认,这是不折不扣的传奇,你和你这几位随从....干的相当不错。”
我勃然大怒,踏上一步,大声说:“你说谁是随从?我可是有名的赏金猎人。”
中将不屑的瞧了我一眼,发出无礼的嗤笑,他说:“一位只剩下短裤的赏金猎人。”
会议室中的大部分人都哄笑起来,我面红耳赤,娇羞的挡住裆部,臊红了脸,娇·喘一声,捂脸躲在了角落里。
海尔辛说:“这位是面具先生,没有他的帮忙,我已经死在了雪山里,当然,这位是赏金猎人无策先生,这位是考古学家双竹小姐,他们是我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我本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无足轻重,他们才是真正伟大的英雄。”
这位不报上姓名的混账中将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像海尔辛伯爵先生那样懂得谦逊的美德。他们不是争着邀功,就是捏造事实,我说,也许我们应该给海尔辛伯爵授予英雄的勋章,是他救了将近一百多位美国的好小崽子们。”
侯爵夫人笑着说:“爱森将军,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爱森将军朝侯爵夫人抛了个隐蔽的媚眼,他笑道:“我也许该让你见见我‘更好’的一面。”
两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我从中嗅出了浓烈的绯·闻气息,我本以为海尔辛会怒不可遏,但谁知这位伯爵似乎对此司空见惯了,可见上流社会是多么一群男·盗·女·娼的虚伪家伙。
不过我倒是很羡慕。
海德教授说:“将军,关于这次军事行动。。。。。”
爱森将军收起笑脸,正色道:“伯爵,我希望你汇报你这一个月来的所见所闻,越详尽越好。”
海尔辛点点头,于是将他一路上遇见的各式各样的魔虫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讲到巨型蜘蛛、超巨型蝎子、山峰般的巨型蚂蚁、白色的蠕虫、成群的半人蝎子以及猴子鬼虫,山猫大小的苍蝇,大型犬体型的蚱蜢、城市大小的变色龙,万千蜜蜂组成的蓖麻藤球等等等。他保守的估计了虫群的数量,并陈述了它们致命的弱点——愚蠢。
我本以为他们对这些话会抱有官僚主义特有的偏见,谁知这些军人的神情越听越是凝重,等海尔辛陈述完毕,爱森将军叹了口气,说:“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
海尔辛问:“将军,我能问问眼下在木遥集合的士兵数量吗?”
爱森中将说:“多国部队,大约有十万人,在岸上有八万人左右,其余都在附近海域的泰坦级航空母舰上待命。朝晖方面认为这是一个展示友好的时机,他们也将派出三万人的部队,当然,他们的装备简直像是上个世纪的原始人。我们有一百架外骨骼装甲,四个飞行中队,五十辆重型翻山兽,以及整个世界资源的支持。”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七 人类的希望
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母虫的下落,也不知道末卡维与梵卓的把戏。我听着他们罗列士兵的数量,装备的数量,后勤的数量、甚至马桶的数量,这些都毫无意义。
如果羲太遗留的母虫还活着,而且决定打扫战场,他们根本毫无机会。
海尔辛也持同样的观点,他说:“这些魔虫中,我遇到了一只白色的人形虫,它拥有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恒雪山。我说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激怒了那只虫子,那些前线的士兵只能白白送死。”
爱森将军与在场的军人面面相觑,似乎在怀疑海尔辛脑子有问题,过了片刻,爱森侧目看着海尔辛,张开手掌,比划着说:“我没弄懂,海尔辛伯爵,你是说:一只常人大小的白色虫子,能够毁灭整个山脉?”
海尔辛知道他不信,不止如此,周围的军人也没一个相信,他硬着头皮说:“我说的千真万确。”
爱森将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像是听孙子恶意撒谎的爷爷那样无奈,他笑着说:“你的经历已经够传奇了,伯爵,没必要再添油加醋啦。”
他这一笑,周围的军官也纷纷笑了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的说:“城市大小的变色龙已经够荒谬的了,现在又有毁天灭地的虫子?是不是这儿的空气能让人产生幻觉?”
海尔辛面红耳赤,仿佛又回到几年前,他在罪恶的刑场处决罪人,而贵族老爷们高高在上的围观着他。他捏紧拳头,说:“我的同伴都可以作证!我并不是在夸大经历,我没有说谎!我只是建议你们谨慎行事。”
绿面具突然在我耳边说:“阻止海尔辛,他的情绪不太稳定。别让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母虫不会捣乱,这一点我可以担保。海德教授必须前往恒雪山深处取得紫藤钟幼虫虫卵。”
我踯躅半天,支支吾吾的说:“海尔辛先生恐怕是太累了,其实那些虫子并没有那么厉害。”
军人们闻言精神一振,海尔辛错愕的望着我。我用灵异感知对他说:“没事的,海尔辛,咱们静观其变,让他们瞎折腾吧。”
海尔辛咬咬牙,不再说话了。
我大声用中文说:“伯爵这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千军辟易,宛若鬼神,当真是英雄少年,人中龙凤。在下随伺左右,见到伯爵大人的威武,心中自也敬佩。但伯爵大人此行一直忧心忡忡,心力交瘁之下,难免脑中有些妄念幻想,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
一旁的翻译恰好精通中文,虽然我用词艰深,但这翻译中文造诣大是不凡,一见我卖弄,见猎心喜,精神抖擞,如实将我的话全翻译了出来。众老外听得连连点头,海尔辛莫名其妙,眼神里满是困惑。
军官中有一位本国人,后来得知,本国是这次联合军事行动的另一大主要支持者,他是一位年高德勋的老军人。他一见我出口成章,心中赞赏,说:“原来你是本国人,你一直跟着海尔辛伯爵吗?”
我点点头,又说:“那只白色的虫子只不过动作灵活了些,速度快了些,加上天然的雪色外表,雪山之中,让人看不清它的举动。它在地上锤了一拳,恰好此时恒雪山发生了地震,于是伯爵就着了魔啦,他以为这虫子一拳之中,竟有偌大威力,恐怕不是凡间之物。因此伯爵并非说谎,而是一时糊涂,本也是出自一片好心,还请大伙儿莫要怪罪。”
翻译将我的话翻译了出来。海尔辛神情凝重,他走到我身边,拉住我肩膀,在我耳边说:“你胡说什么呢!如果那母虫还活着,这些军人根本半点机会都没有。”
我惊呼道:“伯爵,你莫要偏执啦,正所谓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何不顺应天意,随波逐流呢?”
海尔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中小鹿乱撞,羞道:“伯爵莫要这般盯着奴家,奴家怕怕。”
他气的几乎当场炸毛,但不知我用意如何,仓促间也奈何不了我,在接下来的会议中,他索性赌气不说话了。于是我趁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舌战群儒,合纵连横,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关于恒雪山此刻的景象以及魔虫们的状况。
当然,我给出的版本对军官们而言极为受用,我将它们描绘成一群毫无智力的低等生物,威胁有限的有害新物种。我指出它们是山谷中存在的天然辐射导致的变异产物,虽然数量惊人,但在联军强大的火力与专业的指挥面前,它们根本毫无机会。
本国老军官问我:“那么,巨大的变色龙确有其事吗?”
我说:“那也是幻觉,是一种奇怪的海市蜃楼。当时大伙儿产生了群体恐惧症候群,以讹传讹,所以闹了笑话。”
军官们欢声笑语,连连点头,纷纷说:“我就知道。”
我说:“诸位将军,今日我方军容鼎盛,人才济济,士气正旺,实力可谓摧枯拉朽,正是一显我人类万物之灵威风的时候。我们怎能长虫子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若咱们信了捕风捉影之言,竟然就此退缩不前,这话一传出去,莫说丢了诸位自己的脸,就连我这小小赏金猎人,恐怕也难逃良心上的谴责,要将此事引为毕生耻辱了。”
那翻译听我妙语连珠,说话一套一套的,当下也不含糊,旁征博引,雄辩激昂,将我的话恰到好处的译成了英语。
众军官听得热血沸腾,陆续站起身来,爱森中将说:“就像这位赏金猎人先生所言,无论局势多么恶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事关人类的生死存亡,我们是人类的剑,也是人类的盾,是人类的守护者,也是人类的敢死队。这些恶心的虫子毁灭了一座城市,造成了数十万的伤亡,一旦它们冲破我们的防线,我们无法预料后果如何。”
本国将军用带有强烈口音的英语喊道:“今天,人类联合起来了,为了生存,为了同胞!”
其余人一齐高呼:“为了生存!为了同胞!”
.......
会议结束,我想要趁乱溜走,正跑到某个角落,但海尔辛堵住了我,他气冲冲的说:“面具!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陪笑道:“在下何尝撒谎?”
无策说:“你明知道母虫与那些虫洞都是真的,这些士兵如果进入恒雪山,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我厉声道:“你们高估了魔虫的战斗力,也低估了这些士兵的素质与凡人的力量,你们这是扰乱军心,是大逆不道,是诛心之言,是居心叵测!是.....“
无策笑着说:“你别扣帽子啦,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然我们把你裤子扒了,再把你扔入粪坑。”
我尖叫一声,满目含泪,缩成一团,娇·躯乱颤,嗔道:“相公好坏,这般戏弄奴家,弄得奴家心里痒痒的。”
海尔辛气不打一处来,撩起袖管,怒道:“我先揍他一顿!”
我吓得哇哇乱叫,无策拦住海尔辛说:“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可关门放狗了。”
我叹了口气,左右张望,忽然压低声音说:“那些魔虫真的毫无胜算,它们现在阵脚大乱,面临崩溃境地,呑世蛇卵已经消失,母虫似乎也失踪了,那些朝巨型的爬虫进入了睡眠,山崩令魔虫们的巢穴毁于一旦,它们数量虽然惊人,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而且,凡人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呢。”
海尔辛问:“什么杀手锏?”
我轻声说:“恒星核弹!”
海尔辛吓了一跳,他问:“他们打算使用核弹?”
我说:“不排除使用核弹的可能性,就像他们曾经在伦敦做过的那样。恒星核弹的爆炸威力比普通核弹与**更大更集中,温度极高,是**的十倍以上,但辐射效应对人类而言较为温和。而且恒雪山又是无人区,如果一切失控,他们会这么做的。”
海尔辛愣了一会儿,说:“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我认为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因为仅仅凭借正面战场,他们就能够取得压倒性优势。战况会持续几个月,甚至一年左右,相信我,人类会有伤亡,战况有时会焦灼,但最终的胜利还是会到来的。海德教授将取得紫藤钟幼虫,世界剧烈的变革已经为时不远了。”
海尔辛沉默了很久,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撒谎道:“其实,当你们深陷入虫巢的时候,我被莫名的力量吸入了虫洞,可奇怪的是,我通过那个虫洞,似乎能够看到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那就像是我神志不清时做起的噩梦一般,我因此获得了这些知识。”
海尔辛与无策互望了一眼,无策说:“面具的灵感一直很准,我倾向于相信他的话。”
海尔辛说:“我留下来,与他们并肩作战,我不能放任这乱糟糟的局面不管,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有些责任。”
我望着他说:“令尊和令堂恐怕不会答应。”
海尔辛笑了起来,他说:“你不了解他们,他们非但会答应,还会不遗余力的鼓励我这么做。因为这对家族的名望有利,能够取得无法用金钱买到的好名声,以及与这些军人的友谊。”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不愿与笛莎分手,如果留在这里,笛莎自然也会陪伴着他,他的母亲自然不会留在这儿监督他。爱情啊,这令人难以自拔的迷·药,这令人沉溺其中的泥潭。
我向他伸出手,真诚的说:“我祝你一切平安与幸福,海尔辛,我不得不提前离去了。缇丰王子需要我的帮助,我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她在卡杉德罗还有一些不小的麻烦要解决呢。”
无策说:“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海尔辛,多保重。”
海尔辛激动至极,在那个时刻,我怀疑他几乎又要像以往那样哭鼻子了,他在口袋中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枚挂件,一块徽章,分别交给我和无策,我仔细一瞧,注意到这两件小东西上刻有海尔辛家族的家徽。
他哭喊道:“你们两个家伙也给我保重,以后不要在接这么危险的委托了,听见了吗?”
我们三人拥抱在一块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们三人都相信,在我们拥抱的一瞬间,我们心中的友谊是真诚而炽热的。
....
后来我差点儿被海尔辛扔出窗户,因为我见他耳朵生的样子不错,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一口。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这友善的举动也不正是友谊的象征吗?原来所谓真诚的友谊如此薄弱,宛若烟云,呵呵,我对此也无话可说。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八 智慧的女神
我、双竹以及无策向指挥所的接待员询问返回本国的途径,本国的那位老军官叫杜投石,他命令一艘名叫“问海”号的潜艇送我们返回本国,在临行之前,他说:“无策,面具,双竹小姐,你们三人为国争光,我杜投石脸上大有面子,我已经让随军记者写了份稿子,等你们回国之后,可能已经成了英雄人物啦。”
我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说:“如能一举成名,自然全是仰仗将军栽培。”
杜投石笑道:“你们从绝境逃生,忍常人不能忍,为常人不能为,此番归国,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我就说这面子不能让老外伯爵一个人全挣过去,对不?”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便走上潜艇。与装饰豪华的海德教授潜艇相比,这潜艇显得结实、牢固、空间又有些狭小,给人以铁血军营的感觉。潜艇上船员不多,想来这返程任务并无波折,剩余海军将士都留在木遥南镇,准备与虫群决一死战,潜艇上仅仅留下一些清洁人员、后勤人员以及驾驶的军人。
我们每人分到一间小小的单间,算是给英雄的礼遇,我一头扎入棉被,多日来累积的疲倦在此刻爆发出来,顷刻间,我感到自己在昏睡的深海中沉溺,我想起绿面具与我的约定,于是我任由意识沉入黢黑的深渊,一点儿都不加阻止。
于是,我见到了绿面具的前生,见到了她的回忆。
......
那是一个遥远的几乎没有任何记载的年代,在恒雪山地区,绿面具与她的族人在丛林与雪域的夹缝中生存着。在那时,天地间存在着异常的怪物,比如云层中飞行的龙,雷雨中隐现的魔,巨型的食人妖狐,还有浑身冒火的死人,等等等等,说也说不完。
绿面具还只是个小娃娃,九岁大,长相清秀,衣不蔽体,穿着用树叶和兽皮围成的服装,她的族人也是如此。他们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苟延残喘,依靠毫无用处的巫术与祈祷与天地打交道,蒙昧,愚钝,可怜兮兮,却又无可奈何。
她长得漂亮,被送给了村里巫师的儿子为妻,他大约十六岁,勇猛健壮,将来很可能成为族长。她年纪太小,尚不能与他同寝,但他望着她的眼神总让她想起了食人的野兽。
他们吃丛林中的一种树叶,那种树叶相当于他们的小麦或稻谷,是他们的主食。当然,他们也狩猎,但那些野兽凶暴异常,蛮横霸道,凡人在它们面前风雨飘摇,朝不保夕,因此他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
那些树叶对人体有害,似乎会导致一种疾病,他们的体·毛与眼珠会变成绿色,并毫无例外的在五十岁之前死去。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的智慧与体力刚刚达到最成熟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人世。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村落的命运已经注定。
因此,在未知的危险环伺之下,绿面具与她的族人勉力支撑。
她们活着,靠天吃饭,现在看来,她们的形势危如累卵,哪怕一股毫无来由的丛林大火都能让他们断了活路。
我如同一个旁观者那样望着村落中的一切,我不存在于这个时空,我与这梦境并无交互。但我并未感到孤独或隔阂,因为我望着眼前这个坚强而成熟的小女孩儿,这个我几乎认识了一辈子的姐妹。
他们选错了生活的地方,如果他们部落中出现了那么一、两位智者,通过联合壮大的方式增强实力,或者及早迁移,寻找更适合居住的家园,那么后来的灭绝恐怕就可以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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