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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无策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说:“你损坏过度,回去睡大觉吧。你大概何时才能复原?”
“装甲的全部功能在两天之内能够自动修复,但感情上的创伤恐怕旷日持久。”
无策摇头说:“咱不说笑了,成么?”
装甲叹了口气,中断了与无策的联系。
无策扫视周围,渐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羲太母虫的那一击恐怕令整座山峰塌陷了大半,原本广阔的洞穴几乎堆满乱石,山壁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块儿,仅余下狭小的空隙,那些紫藤钟巨虫几乎死绝,仅有少许躺在地上隐隐发光。
他想起同伴,心里担忧起来,他褪去装甲,现出本来面貌,朝紫藤钟巨虫的尸体走去,在那个方向,他发现那些幼虫的虫卵居然完好无损,它们浸泡在充满魔力的池子里,池子奇迹般的避开了所有掉落的巨岩。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是那些紫藤钟巨虫牺牲性命,用力场挡开了石块,保护了自己的孩子。
他急忙喊:“海尔辛!笛莎!双竹!玛格丽特!”
他原以为自己的喊叫不会很快得到回应,但谁知他立即听见池子里冒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他急忙跳入其中,将海尔辛与笛莎拽了出来,结果他发现海尔辛抱着双竹,而笛莎抱着玛格丽特,他们的模样惨兮兮的,可并没有缺胳膊缺腿,至少身子骨还算完整。
海尔辛喘着气说:“很高兴再见到你无策,你之前跑哪儿去了?”
无策说:“被困在某个地方,塌方之后,我找到了一条小道,一路找到这里来。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又活过来了?是呑世蛇卵的效果吗?”
海尔辛笑了笑,说:“没错。”将双竹递给无策,无策将她接过来,放在岸边。
双竹心有余悸的说:“鬼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一只白色的母虫,还有一个黑色的怪人,他们好像在打架,但谁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最后那母虫变成了一个头发像火一样的巨人,引发了地震。还好海尔辛和笛莎反应快,咱们一路东躲西藏,最后跳到池子里。我只看见这些紫藤钟巨虫站在我们面前,可能在用身躯保护了我们....天哪!”
她陡然尖叫起来,望着遍地巨虫凄惨的尸体,慌忙跑上前查看,当她发现大部分巨虫早已死去的时候,她坐在一具巨虫尸体旁,悲伤的哭泣了起来。
笛莎将玛格丽特放上岸,缓缓走到双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我也很难过,双竹,这些巨虫简直如同天使一般伟大。但你再怎么哭都于事无补,让我们先想办法从这地方出去吧。”
双竹猛然醒悟,她喊道:“面具哥哥!他人呢?”
海尔辛问:“面具也来了?但我根本没见到他。”
笛莎愧疚的说:“我们错怪了他,我们以为他谋杀了游鲤与莫比扎....你可能不认识这个血族....我们还认为他阴谋陷害我们所有人,所以我们赶跑了他。但现在我们根本不知他去了哪儿。”
玛格丽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喊道:“兄弟面是一位先知,伟大的预言家,他预言了魔神的降临!我欠他太多恩情,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他的遗骸,否则我绝不会离去。”
海尔辛与笛莎望了一眼,笛莎从情·人眼中看出急切的恳求之情,她叹了口气,双手张开,面向周围几乎水泄不通的洞穴,她说:“我们自己都未必能从这儿走出去呢,你们真的以为这么做明智吗?”
无策说:“让我们先设法找到出去的路,等精神复原之后再回来找他。双竹小姐,你还能打开虫洞吗?”
双竹摇头说:“我感到那只巨型蟑螂似乎陷入了沉睡,我们现在无法使用虫洞。但我隐约知道出去的路,只要我们能搬开这些讨厌的石头。”
玛格丽特突然勉强站了起来,她忧心忡忡的喊道:“魔神!魔神呢?”
笛莎问:“你说的魔神是谁?亚克·墨慈吗?刚刚那个出现的恶魔是亚克·墨慈?但羲太神的灵魂不是说那是她留下制衡母虫的守卫吗?”
玛格丽特一下子想起教会的规矩来,她疲倦的笑了笑,说:“我...似乎有些昏头啦,那不过是胡言乱语,真是活见鬼了。”
她抬起头,忽然心有灵犀的朝无策看了一眼,眯起湛蓝的双眼,脑袋上第三只眼却绽放开来,她凑到无策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无策有些不自在,他问:“玛格丽特女士,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玛格丽特退后一步,手指指着无策,颤声说:“是你!是你!你就是魔神!“
无策大吃一惊,暗叫不妙,但立即伪装出困惑的表情,他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玛格丽特犹豫了片刻,说:“你的身高与体型,与刚刚出现的黑色恶魔极为相似。而且我觉得...觉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护身符,但那护身符并未有任何反应。
她叹了口气,恍惚的说:“我弄错了,对不起,无策血亲。”
无策笑了笑,他转身打量着洞穴,引着众人从石头的缝隙处钻了过去,他们慢慢弯着腰,在石块之间形成的小洞中钻来钻去,心惊胆颤的穿行,深怕触碰岩石而引发新一轮地震,但这些石块相互之间的支撑呈现出惊人的稳定性,丝毫没有二次塌方的迹象,玛格丽特认为这是亚克·墨慈展现的神迹,因为就算最伟大的建筑师,也无法设计出如此凌乱而抗震的结构。
海尔辛说:“有些道理,但我认为这是上帝的祝福!”
玛格丽特瞬间朝海尔辛怒目而视,海尔辛咳嗽一声,尴尬的笑道:“别这么凶,女士,现在可不是进行异端审判的时候。”
玛格丽特大声说:“但你不可驳斥我!海尔辛!因为我随时准备与不信墨慈的人进行辩论!”
海尔辛喊道:“我投降!玛格丽特女士,我坦白,我忏悔,我不是最虔诚的基督徒,我每周礼拜后的辩论活动几乎都在打马虎眼。”
玛格丽特平静下来,她说:“算你有自知之明,凡人海尔辛。”她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惟独对敌对教派的人出言不逊,可见宗教之间有着天然的排斥性,以及非凡的洗脑效果。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又一处石块包围圈,周围并没有显著的裂缝出现,石块黑压压的矗立在各个方向,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在众人心头投下森然的阴影。
玛格丽特忍不住对无策说:“魔神,我们该怎么走?”
无策苦笑道:“我不是魔神,我没法回答你,而且我把你们带上了绝路。我们恐怕得原路返回,继续找其他道路了。”
突然间,其中一块上百吨的岩石往上浮起,两旁的碎石发出震动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担心这结构上的变化会引起连锁坍塌,但那岩石飘到高出,反而形成了另一种稳定的形状,这么一来,他们面前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大洞之内,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恶魔。
玛格丽特惊呼道:“魔神!”
无策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愤怒,因为眼前那个黑色的恶魔,与他穿着乌鸦装甲的模样毫无差别。但他沉住气,并不多言,而是谨慎的说:“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吗?”
假冒的乌鸦装甲点了点头。
.....
其实,绿面具一开始让我假扮无策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因为她什么都没告诉我,而是像指使奴才那样对我说:“穿上这件装甲,去将他们引到出口。”你看,我得到的遭遇是如此的不公,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
但我能猜测出她的意图。
她希望我以此令无策摆脱任何关于他是魔神的猜测,而将这不幸的指控加到我的头上。
我真是悲哀呀,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万千墨慈教会崇拜的对象,甚至笛莎都会对我心生敬畏,海尔辛也不得不恭敬的膜拜我。
这么一想,我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绿面具说:“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你是亚克·墨慈的,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指望了。”
我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如同枯萎的花朵,如同大地的裂缝,如同冰河的世纪,如同焚烧的陨石。我不得不说,她这张嘴可真是毒呀。
地震被梵卓的真名咒语控制,我只需轻轻念动真名,无需太大的魔力,就能够随意操纵石块,一路指引他们走向出口。但当时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关于母虫的下落,梵卓的现身,以及末卡维的阴谋,我是很久以后才察觉到的。
他们敬畏的望着我,这让我通体舒畅,股股暖流在我胯·下涌动,但绿面具警告我说,如果我胆敢穿帮,她就让我这辈子当太监,我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女魔头。
我老实而无趣的引着他们,来到了地面上。
月光与繁星像是黑色虚空中的幻影,以迷人的光迎接这些幸存者的回归,笛莎与海尔辛忍不住欢呼起来,朝地面的积雪扑了过去,沙沙几声响,两人扎入雪中,高兴的哈哈大笑。
双竹走到我面前,问:“请问...恶魔先生,你能帮我找到面具哥哥吗?他....是个尸鬼,个子和这位无策先生差不多高,相当瘦,举止有些不太正常.....”
玛格丽特走了上来,说:“节哀顺变吧,双竹姐妹,兄弟面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我只能祝福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候,能够在魔神的祝福下获得救赎。”
我暗骂道:“救赎你个大头鬼!你骗老子入教,还欠老子一大笔人情债呢!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看来你是不打算还了是不?”
但虽然大为不满,我却不敢穿帮,我摇摇头,用灵异感知对所有人说:“他早就逃生了,此刻已经离开了山谷,你们可以在木遥南镇上找到他。”
双竹惊喜的大叫道:“真的?我就知道他....”
笛莎不满的说:“他还真抛下我们逃了?这胆小的家伙。”
玛格丽特辩解道:“这不怪他,我们误解他在先,他恐怕别无选择。”
无策问:“慢着,他是怎么走出山谷的?”
我用梵卓的真名咒语打开了一个虫洞传送门,我说:“呑世蛇卵被取走,而母虫已经消失,恒雪山的虫洞封印不复存在。此刻,我令那条巨型蟒蛇的传送门与蟑螂传送门相连接,通过这个虫洞,你们可以很快返回木遥南镇,在那儿,你们会遇上你们寻找的那个尸鬼。”
说完,我生怕他们问东问西,从容而又快速的退到墙边,身躯融入了石头里。
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们纷纷喜悦的喊叫起来,唯有无策默默的沉思着,但他又如何能猜得透这些复杂深远的超乎想象的安排和设计呢?
绿面具欠我很多答案,我希望她不会赖账。我们的旅程已经结束,是时候返回家园了。
她答应在梦境中向我述说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景象,她的前生与今世,羲太的去向与世界的命运,我衷心期待着,等候着,静思着,冥想着。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五 友情的面具
木遥南镇的夜景比我预料的更加热闹。
黑夜之中,城镇依旧灯火通明,原先就已经拥挤不堪的街道,那些临时搭建的房屋,充满军队气息的哨塔和岗亭,以及装甲车改建的住宅,此刻更是变本加厉,乱成了一锅粥。
几十辆巨型翻山兽高高矗立,像是三层高的楼房;街头行走的是气质彪悍的联军士兵;时不时的,会有重型装甲车或坦克车驶过街道;而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将近一百架黑色骄阳的外骨骼装甲从头顶飘过。
这景象壮观之至,当装甲漆黑的外形闪耀着点点星光从上空缓缓飞过时,简直像是某种科幻大片的动画影像,或是神话中飞空而过的诸神马车。
概括来说,整个木遥南镇,此刻笼罩在严峻的军事氛围之中。但这并不能阻止城镇军民们试图从中捞油水的热情,就在这水泄不通的街道上,他们摆着地摊,开门营业,叫卖着各式各样的本地特产,提供简陋的食宿,甚至还公开招揽一些成·人欢愉的生意。
我喜欢这城镇的活力,这让劫后余生的我产生了亲切而熟悉的感觉。嘈杂热闹熙熙攘攘的夜市中,我能感受到城市的心脏在跳动,而我的心脏也没停下。
这是幸存者的喜悦。
绿面具的心情很不错,在我脑海中,她指着一个当街叫卖的妓·女说:“你要不要放松一下?”
我吓得心脏紧缩,求饶道:“姑奶奶,你能不能给我挑个好的呀。”
绿面具嘻嘻轻笑,说:“要求还挺高呢。我能让她变得好看一些,或者让你产生幻觉,我甚至不介意当你性·幻想中的梦中情·人。”
我觉得她在玩高俅坑害林冲的把戏,于是我警惕的否决了她,以免惹来她疯狂的报复。
我问:“说正经的,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面具说:“你问我可算问对人啦,对这儿的一切,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
她清清嗓子,欢快的说:“你知道我们在山谷中迷失了多久吗?”
我想了想,说:“不超过半个月吧。”
绿面具嘲弄的笑了一声,说:“准确的说,是一个月时间。山谷中受到气候和魔虫魔力网的影响,时间的流逝比你们的感知更加快速。”
我说:“这完全没道理,我的脑子不至于连时间都弄不清楚。”
绿面具笑道:“因为我在捣乱,大笨蛋,我刻意模糊了你的时间概念。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小毛孩子。”
我对她这种偏执而充满恶意的炫耀深感不安,因为她在我最引以为傲的优势上将我耍得团团转。
她继续说:“木遥北镇已经被虫群毁灭了,那个军阀以及他的势力在顷刻间崩溃,剩余的逃兵回到北镇,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雇佣兵公司,而雇佣兵公司通过与他们幕后老板的联系,决定不再隐瞒事实,而将整个恒雪山的实情公之于世。”
我大惊失色,连忙问:“你疯了吗?为什么你会放任这事儿发生?这下子全世界都知道虫灾的事啦。”
“没错,所以联军来啦,最先进的武器就位啦,视死如归的战士们抵达前线啦,他们决定对这股极为严重的灾难予以反击。为了这事儿,他们甚至决定和朝晖的领导人联合行动,共同抵抗这人类世界面临的罕见浩劫。”
我问:“这些虫子既然是你的造物,你难道不应该保护它们吗?”
绿面具沉默了一会儿,说:“它们迟早都会灭亡,因为它们是一批失败的作品,或者说,按照达尔文的理论,它们注定会被‘适者生存’淘汰。它们缺乏竞争意识,没有天敌,无法进化,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根本不听我的指挥。”
我觉得她变得有些阴沉,我担心的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绿面具轻声说:“我是在为虫群的新生与血族的未来而战,看着吧,面具,关注这场战斗的结局吧。”
她将意识发散出去,我知道她在注意着港湾的方向,我问:“你在找海德教授?”
在我的感知中,她如亲切的导师一般扶住我的肩膀,在我耳畔轻声说:“那个光管控制器失落在洞穴之中,海德教授能够借此定位紫藤钟幼虫的方位,他已经说服了军方高层,他将随军队一同进入恒雪山,挖掘出一条通道,抵达紫藤钟的巢穴与坟场。在那儿,他将发现一条布满幼虫卵的河流,他已经将这紫藤钟幼虫的用途与前景向美国政府做了详细的汇报,他们无法抵抗这致命的诱·惑。”
我试图反驳她,挑剔她计划中的漏洞,我说:“可这些幼虫卵根本没法孵化,即使孵化了,也没法长久的存活。”
绿面具笑道:“我会给教授灵感,让他找到令它们存活更久的方法。我甚至能提供技术,让他从紫藤钟幼虫的分泌物中提取药物,用来给凡人们治病。”
她的语气如此得意,我根本无需细思,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阴谋。
我问:“紫藤钟幼虫会散布病毒吗?或者产生新的,无法治愈的疾病?你想要灭绝人类吗?”
她说:“不,不,不。我怎么会那么做?但紫藤钟幼虫会将所有接受治疗的人的灵魂接入虫群网络,借助凡人的灵魂,以及他们产生的种种情绪,这些魔虫将会获得灵魂、智慧以及进化的能力。我在创造生命,除此之外,我挑选了这一新生命的神,而那个神,将指引这些造物新的方向。”
我本以为她在自诩为神,但我很快就明白她指的是谁了。
我怒道:“你要对双竹怎么样?”
她格格娇笑起来,说:“她的命运已经注定,自从她感受呑世蛇卵的瞬间,海尔辛获得了蛇卵中的魔力,而她窥见了羲太曾经的庞大意识。那个意识已经融入了她的灵魂,借助这个意识,她将成为联系所有虫群的关键,看着吧,面具,在许多年以后,当复兴的时刻来临时,她将成为魔虫们的女王和神祗。”
我问:“你不怕我阻止你吗?”
绿面具说:“不,一点儿都不怕,我无数次的强调过,我们是一伙的,面具,我们最终的目的彼此交集,即使你现在看不见未来,但在你的潜意识里,你看的很远,很远,甚至连我都摸不透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牵扯笛莎和海尔辛呢?她们在你未来的远景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她居然显露出一丝困惑,她说:“我不知道。我并非洪水先民,我的智慧暂时还看不穿命运的变幻,我仅仅知道,在羲太消失之前,他曾经有一个设想,关于虫群进化与血族崛起的设想。我尽可能去理解他的想法,寻找关键的人,等待时机的降临,穿针引线,层层布局,但最终的大方向是末卡维定下的,他是唯一能够猜透羲太思想的人。我如此解释,你明白了吗?面具?”
我愣愣的望着夜色,头顶并没有怪异的云层,如果绿面具所说的不假,我现在的处境应当是安全的,这城市暂时还没有被虫群毁灭的危险。
我问:“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感到她产生了倾诉的冲动,她思考了很久很久,终于说:“今晚你最好做个好梦,不要试图将意识隔离,让它融入其中吧,那会让我的表演大打折扣的。”
我笑了起来,自从我与她结识以来,这是我首次觉得:她是如此的友好,异乎寻常的可爱。如果这友谊并非虚假,我希望它能持续到世界尽头到来的那一天。
绿面具轻轻的说:“我也是,面具,我也是。”
我的心被一股暖流所浸透,我突然觉得,无论今后的世界怎样变化,至少我不会再感到孤独了。
.......
我倚靠在一辆翻山兽外壳上,正在山坡上出神的望着夜景。突然,我听见远处传来惊喜的喊叫声,墙头上的几个士兵喊道:“是闪电伯爵!闪电伯爵回来啦!”
我所处的位置离城墙不远,一听到海尔辛回来,我急忙朝那边跑去,只见围墙的铁门缓缓打开,海尔辛、无策与双竹疲惫不堪的走了进来,另外两位女血族已经不见踪影,但我能感到海尔辛与双竹脚步虚浮,那是虚弱的迹象,我猜他们强迫两个女血族吸饱了血。她们也许待在城外,等寻找合适的机会溜进城。
他们像是在沼泽地里打过滚,又被鳄鱼撕咬过一般,满身泥泞和血污,海尔辛脸上露出笑容,朝所有围观士兵挥手示意。我挤在人群里,听有人说:“这可爱的狗·娘·养的混蛋可强硬的不行,现在城外全是魔虫的领地,他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一个月,光想想就让我吓尿了。”
另一人说:“可不是吗?这小白脸儿真是了不起,据说他救了一百多位佣兵的命,现在又从地狱的边缘回来了。他这下可成了不折不扣的英雄,一段现代的传奇人物。”
“就像拿破仑?”
“拿破仑可比不上他,我觉得至少是亚瑟王那个级别的。”
“也许梵蒂冈会封他为圣人,就像圣女贞德,圣徒彼得那样。”
“那当然,老兄,你们读书人的事,还是少跟我们这些粗胚讨论啦。”
在围观群众高涨的热情与不绝于耳的欢呼声中,他们三人走过街道,而在他们面前,一辆军用吉普车停靠在了他们面前。
海德教授在车上高兴的喊:“太好了,你活着回来了,海尔辛!洛克菲勒先生想要见你,你的母亲这些日子来几乎天天都在为你发疯。”
我听见海尔辛苦笑着说:“你看,我刚刚从火坑里跳出来,你非要急着把我推进油锅吗?教授。”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六 英雄的凯旋
我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盘算着种种伎俩,思索着万千可能,当他们见到我时,应当展现出怎样的诚意,才能弥补他们对我心灵造成的伤害呢?
无策、海尔辛与双竹可以被原谅,另外两个血族女人,我该让她们怎样卑躬屈膝的伺候我?不,不,我知道你们在想怎样的龌龊的念头,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会将肉·体上的满足用来补偿心灵的创伤,灵与肉在我这儿是隔离的,互不干涉的,我寻求精神上的救赎,而非肤浅欲·望的享乐。
但仔细想想,如果玛格丽特与笛莎两人光溜溜的贴住我的身体,那又是怎样一番*滋味儿呢?如果她们更无·耻而大胆一点,比如说(仅仅是假设,但这样的假设已经令我的心饱受诱·惑),她们将纤纤玉手伸向我双腿中那久疏战阵的小宝贝儿,善意的抚摸它,甚至用她们的.......
一只手掌突然从我背后悄悄摸了上来,遮住我的嘴巴,笛莎说:“别出声,果然是你!”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回头,瞪着笛莎与玛格丽特,她们穿着雇佣兵的套装,掩饰两人美丽的容貌以及诱·人的身姿,啊,真是暴殄天物,真是不解风情。
我颤声说:“在下....蒙受不白之怨,还请笛莎小姐明鉴,切莫取在下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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